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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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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引子,再一严查。只要下了决心,怎么能不能查出点是非来。这里一点是非,那里一点是非,放在有心人手里,编造成册,那就是灭族的大罪过。
长贵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跟着楚则居为了当好差,拜了个老宫人做干爹,不图别的,就是有事没事,听老宫人说古。
人家侍奉了三朝,见多识广。皇家的故事听得多了,长贵也有些明白。别以为大族之崩如抽丝。不是。看着坚固,但在有手段的皇帝面前,却譬如沙城,一口气就吹没了。
就说现下,要不是皇后在中间插了那一杠子,许家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世家现在只有退的,没有进路。造反都造不起来呀——新帝名声正旺,现在恐怕连深山里的老人家都知道他的贤名,知道他要施仁政,要大家过好日子。
这个时候世族要反皇帝,那岂不是与民祉为敌,兵从哪里募?
现在朝廷的兵也都抓在皇帝手里,世族光是自己手里那点家将,拿什么跟皇帝来硬的。
什么罢不罢朝,那也只能吓吓先帝。
新帝可是个软硬不吃的狠主。
长贵叹气。世族只以为先帝无能,大胆放了兵权,一心要迎亲世族的陈王,这下可好,迎了个活阎王回来。这可怎么了吧。叹完了气,一想,关自己p事儿,乐呵呵往下头吩咐事情去。
齐田走出宣室殿,椿便带人迎上来,见她身后的宫人吓得垂头躬腰跟着伞都不敢打,便把伞接过来“娘娘这里有我,你且回去罢。”
那宫人对她礼一礼,连忙退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长宁宫方向去。一路上或有宫人三五成队,行色匆匆,见到这边打的伞是皇帝用的,又看清衣裳制式,知道是皇后娘娘来,远远地就退到路边墙角站定,躬身垂首不敢胡乱行动张望。
椿说“自立起规矩来,处置了不少人,后宫便清静得多。”起码那些三五成群在一起讲闲话的是再看不见了。
齐田听了椿说话只是点点头“集古人智慧罢了。”她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史上有现成的内典可循,挑挑捡捡摘录来交给关姜去办。没几天就初见成效,不过这些都还是表面,要真想一扫宫人劣行,还是长远的事。以后宫中人口多起来,必还有一阵乱的。
走了一阵,齐田问“两位太后可有常回外家去?”
椿早把宫里的事打探得清楚“并没有。母后太后当时身为妃嫔,不得随意出宫,圣母太后虽为皇后,出宫并不受阻,但自入宫以来就没回过外家,想要见什么人都是招到宫里来。想必是怕与外家过于亲近,有闲话或被人构陷。”宁国虽然不限皇后出入,可这些皇后们身在高位,都极为谨慎,轻易也不出宫去。
别说这些贵人,现在椿都不能常常出宫去了。需得有牌子,还得在出入处记一档,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好久没有上过街了。
这里每个人,都被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绳子绑得死死的,困在自己的位子上头,不是不能动,就是不敢动。
想想等着晋选的那些少女,齐田心里一阵阵发堵——徐铮和宋怡很快就要跟她们一样了。
就是齐田每天有一半的时间能够享受自由,都觉得这宫里头憋得慌,何况是她们呢。
而这些晋选的人之中,许多人还抱着天真烂漫的想法,以能做后妃为幸,小心翼翼地向宫人打听年轻的皇帝是什么模样,有没有‘剑眉星目’是不是‘身姿英武’。个个脸颊飞霞。
一点也不明白自己从进了这个宫门,就不必再肖想什么郎情妾意,更不必指望举案齐眉。这座宫殿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埋藏青春的坟场,从青春正好的美人成鹤发老妇,一辈子都在虚耗。
齐田一阵阵发堵。仰头长吐了口气,对椿说“往徐府去。”她还以为徐铮肯定还‘卧病’,却没想她到时,徐铮在马场练骑射。
徐铮虽然脸色还没血气,但并没有十分抑郁。仿佛没事的人一样。
见到齐田的身影,她老远就策马向这边飞奔而来,边跑马,边还在马上玩了几个花样,吓得那些嫫嫫下仆大呼小叫。齐田心都悬了一悬,怕她血气不足,要从马上栽下来,万一被踏可就坏了。她却爽朗地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一直策马急奔到齐田面前,才立马停下,姿势比许多男人都要英武,利落地跃下马问齐田“你是不是来看我在不在被窝里捂着头哭?”脖子上还包得严严实实
。,嘴唇没有半点血色,显得人看着有几分大病未愈的虚弱。
嫫嫫要扶她,她才不肯“我又没有残废”嫫嫫低声提点“礼数,礼数!”她也不理,站到齐田面前,拉着她说话。
齐田笑说“我早知道你这样神勇,就不必迎着风雪来了。”
徐铮收了马鞭,提起那件事表情坦荡“他说他心中生死无差,爱憎无别,我不信,跟他打赌他心里生死情爱都是有的。他要是输了,就还俗来娶我。我试了……”说着,神色有瞬间的晦涩,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不再受其牵绊的表情所取代“我最看不起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放心吧,我已经想开了。你今天可看不了我的笑话。”
牵了马,两个人结伴沿着马场边的小湖往暖阁去。一路上到暖阁说了好久的话。齐田到要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于入宫的事,一个字也没提。
末了,徐铮送她到门口,她停下步子,才问“‘困在方寸之间但能见家人’与‘遨游天下却再也不能回家’这两样,你怎么选?”心情竟有些忐忑紧张。
徐铮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却说“我当时那一剑下去,是真存了死意。这么大的赌自然不能存伪了。还好是这样,要是做了假,现在可能还在指望,他是看出来我绝不会死,才会不动如松。恐怕还不能死心呢。”她说话表情坦然,却也跟齐田问的话风马牛不相及。
她对齐田笑一笑,继续说:“那时候我也想了母亲,想了父亲,想了家人。但还是那么做了。自私自利的那一条命在彼时已经舍了。如今活着,自当得有身为大家娘子的觉悟,这母亲尽孝,为家族尽忠。”
“你不是问我吗?”她看向齐田说“现在我想走,想去看看天下是什么样子,可是不能走的。”徐铮表情未见丧气,脸上笑得开朗“阿芒,你在宫里一定觉得很寂寞吧,我要去宫里陪你了。”
徐家大房人全没了,二房没了男丁,三房还剩一个徐鳞。若大的一个家,朝夕之间便凋零败落,徐二夫人到是从没想过要女儿入宫,反而在这种形势下,还是送了个庶女徐寿进宫充数,可见得对女儿的维护。
现在宫里传了口风出来,皇帝要下旨纳徐铮为妃。这是示恩典,叫人知道,徐家虽有前罪,但皇帝心里还是重视着他们的,徐家地位也不与那些自送晋选的人家相同,徐鳞将来大有可为。
“先头我母亲想从支族过继两个到大房与我们家名下继香火,竟没有人肯来。他们也是怕啊。虽然哥哥得了重用,可哪知道是不是昙花一现的一时就急呢。族亲都在观望。等我入了宫,便不同了。”
徐铮说到这些,到也并不自怨自哀。
调头正色对齐田说“不论何种境地,我们都是挚友吧。”
齐田点点头“不论何种境地。”
外头风雪正大,吹了两个人围脖上的毛遮住半张脸颊。两位少女心中没有猜忌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是在为后半生结下誓约。
可话音落下,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对——齐田突地觉得有点浑身不自在,话虽然是发自肺腑,可……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显得顺理成章,不至于太尴尬。
徐铮表情也有点奇怪,‘噗’地笑,松开手搓搓脸“呀,怪肉麻。”说着到是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急忙问“你说我进宫要不要把家里的厨子带上?”又问齐田“你都带了什么东西,什么人?”
虽然有定制,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先头的皇后还有带牛去的。说不喝这个牛的奶睡不着觉。后来牛死了,还办了大葬。
齐田自己到是没张罗带什么,田氏收拾的东西,大典完,见完了那些命妇,齐田自己去看,发现竟连她常用的被褥枕头都打包送来了,椿说,是怕她睡不惯宫里的床。后来过一段时间,就会叫家里的厨子做了吃的和阿丑写的字一道送到宫里去,
两个人正说着话,徐二夫人的车从外头来。见门口有车挡着,才看到齐田。匆匆下车来见了礼,免不得要责备下仆。“这么大的风雪,怎么让阿铮与娘娘站在这里说话。着了风寒怎么办?”
齐田说“不妨,我来看看阿铮,这就要回宫去了。到是怕阿铮会受凉。”
徐二夫人见两个人并没有隔阂,心里微安。也是十感慨。自己与田氏有缘,齐田又能与自己女儿交好,两个孩子心性又好,便是这样也不生嫌,以后怎么也能相互扶持,有个依靠,至少女儿不至于孤苦伶仃。
想到徐铮要入宫,她心里便泛起酸涩。原想着徐铮知道了怎么也要大闹,没想到女儿安安静静乖乖巧巧自己与她来说,愿意去。这却是比女儿大闹一场,更叫做母亲的伤心。她也巴望自己女儿能得个如意郎君,却没想到孽缘之后又是这么一桩。宫中暗涌凶险,她怎么能不知道……说起那些后妃,又有哪一个心里不苦?她可没有那些大家主母的大义,也不愿意叫女儿为了什么一族之荣耀葬送。过继来的儿子,也不是她亲自的,她凭什么要为了他们叫女儿吃苦?
可现在,圣意难违。
徐二夫人亦步亦趋送齐田上车去,犹豫着低声道“阿铮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若是入宫……”
齐田明白她的意图“陛下主意已定。”
徐二夫人便默然。
齐田安抚她“徐铮的事陛下必然是知道的。也不至于为难她。”楚则居要达成的是他自己的目地,即无情爱,也不会生嫉,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既然陛下不提,便是只当没有这回事就好。”
徐二夫人连忙应声“我已经叫那和尚走了。知道这件事的也都会好生处置,不使生乱。”她得了信立刻就往大庙去就是为了这个。
原还以为要说动和尚很难,却没想到和尚听她说话,站起来对她礼一礼,拿了度牒背个小包袱,就与他师父辞别,云游去了。
她到还吃了一惊。
去时原还想,万一这和尚不肯,人家是大庙的自己恐怕不好拿捏,又担心怕他要是想再见徐铮一面才走,自己又要怎么应对。
可人拿了个树枝做的拐杖,带着个破斗笠,身上衣衫单薄,脚上还是芒鞋,那样就走了。她到是茫然。使人追上去塞了些钱,和尚也没要。
“这样便好。”楚则居再不放在心上,也不会喜欢外头谣言四起,到时候徐铮的日子就要难过。
与徐二夫人作别,车帘放下来,车子摇摇晃晃地走。
不一会儿椿便骑着马迎雪从宋家的方向来。宫人连忙上去帮椿牵马拍雪,弄得干净,椿才上车,对齐田回禀“宋家那边,娘娘是不必去了。”
第93章
椿上车回禀“宋家那边旨都下了。”她去了宋家,人还没到宋家门口就听到那边锣鼓喧天,问路人才知道,之前宫里就来了旨意,宋氏女要入宫为妃了,这是在庆贺呢。
她这里才与齐田说,就听到车外头锣声锵锵。
车外宫人报“娘娘,是宫里出来宣旨的。”几十人一个队伍,前头打着旗,有开道锣。
齐田掀起帘子瞧,坐马上的是长贵,前头还有奉旨的宫人六人。对椿说“还是往宋家去。”
椿应声,立刻出去吩咐车夫。
车子到了宋家,果然门口一地的鞭炮皮子,还有许多小孩在那里玩闹。
宋家门子见车来,也不认得,椿拿了牌子下车去与他说。他好不惊奇“是真的皇后娘娘吗?”将信将疑往椿打量,又想往车里头看。
椿斥道“还报于主家。”
门子被她吓一跳,牌子也不拿就往里头去了。
再出来的是宋夫人身边的嫫嫫,她是进过宫得见天颜的,自然认得皇后。可却不认得牌子。拿了牌子瞧瞧,又看看车子,有些为难。看不到人,她拿不准呀。
不过车子看上去确实富丽堂皇,但跟车的人穿的不是宫中服饰。怕报错了受主家责罚,又怕真是皇后罪过更大。硬着头皮说“奴这便请夫人出来迎驾。”这才把牌子拿了进去。
宋家从没有宫中贵人登门,宋夫人进过宫,但一天累得膝盖都打不得弯,哪有精力去留意别的,没见过这种牌子,又贸然行事闹笑话,拿了牌子又与请来的老宫人看。老宫人说确实是,才连忙开大门迎车子进来。
宋家人在里头跪了一地,宋夫人还亲自来搀扶齐田下车。
跟齐田来的宫人便有点看不上她。先头徐二夫人也扶人,可是顺势而为,不像她这样颠颠地赶上来,大概是想表示恭敬,可却显得轻浮不持重。
齐田下来见到这么些人都跪在这儿,笑说“都起来吧。我是便服出来,到也不必行这种大礼。”她虽然做了皇后,可也就是先前大典的时候受过那么些人拜。之后都是简礼。宫中也并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其实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宋夫人说“那怎么能行!娘娘大驾,我们迎一迎也是应当的。”知道齐田是来看女儿,连忙叫宋怡叫来。进了厅堂,迎齐田上座,自己不走,陪宋怡坐在一边。
宋怡有些尴尬,对她说“母亲不是说有帐要查?”
宋夫人嗔她“娘娘在这里,我怎么能不相陪,家里的事有什么值得一说。”
宋怡垂头对母亲使眼色。
宋夫人不大明白,只觉得女儿作怪。笑吟吟拉着齐田说些外头的趣事。她知道女儿与齐田交好,便想更要对齐田亲热些。
说了好一会儿,茶都喝了两盏,椿往齐田看,会意,对宋夫人笑说“娘娘与小娘子说些闲话。夫人若是有事,只管自便。不妨的。”
宋夫人这才起身。
宋怡知道齐田去徐家是什么样,心以为,大家同是交好,徐家对齐田亲近自在,自己家却弄得这样客气,生生好像更隔了一层去了,便有些气苦。这么一比,自己母亲却不如徐夫人,明明两个人出身也都差不多,怎么却又差这么多?
也不知道齐田到自己家来这一趟,回去心里会是怎么想。思虑这个,脸色到还如常,耳根却有点红。
宫人都下去,两个人一道坐在窗前喝茶
。院子里有几个小孩探头探脑,下仆赶也赶不走。
齐田看着那几个与阿丑也差不多大,觉得活泼喜人,叫椿赏了几个金铸的小猪给他们玩。小猪统共才小指尖尖那么丁点,不值什么钱,却惟妙惟肖憨态可掬。
小孩子们可喜欢了。有一个大胆凑到齐田身边问“娘娘娘娘,你是不是长街阿丑的阿姐?”
齐田惊奇“你认得阿丑?”认真问来才知道,两个人都喜欢蹴鞠,常常在蹴鞠馆里去玩。
阿丑现在每天天读完书,就爱带着阿贡在外头野。
田氏之前还跟齐田诉苦呢。齐田说起他跟阿丑挖坑打人的事,田氏还吓了一跳。阿丑才多大?自己也才将将能骑马骑得利索,站着保不齐还没人家腰高,竟然就敢去打了人!
即惊又恼。可却也有些隐隐的欣慰。孩子知道维护家里人。
回去省不得把那些帮阿丑挖坑的下仆揪出来一顿教训。
下仆也是冤枉,他们只听阿丑的,说要在那挖个半人高的洞,哪知道那个坑是挖来干嘛的。怎么知道小郎君守在那里,拿布蒙了掉在坑里的人打了就跑呢。
不过田氏也只是嘴上嫌一嫌小儿子,并不太约束。
毕竟男孩子拘在家里也不好,养得太听母亲的话,长大也便难有主见,不能独挡一面,到时候难道再怪他不像个大丈夫?再说有关先生教导,也不怕他长歪,叫了得力的下仆跟着。不叫他出事便可以了。
齐田与那些小孩子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有大人找来,连连告罪把孩子领回去。
两个人这才得了清静,可以说一会儿话。
说起要进宫的事,宋怡有些小心翼翼“你不会怪我吧?”毕竟皇帝只有一个,怕因此齐田对自己怀有敌意——说实在,齐田这一来,她还真有点拿不准齐田是为什么来的。虽然两个人交好,可到底这是件大事。
齐田说“怎么会。”宫里那么许多人,虱子多了不痒,反正楚则居与她的关系,也不是这些人以为的那样。
宋怡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要是你不高兴,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样子对于进宫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情愿。
齐田问“你乐意进宫去?”
宋怡说“也说不上什么愿意不愿意。毕竟是皇上的旨意”但脸上再克制也微有喜色。心里忍不住在想,是不是皇帝在哪见过自己呢?怎么自己却毫不知情?
齐田到也无话,闲聊了一会儿,便返驾回宫。椿省不得要说几句宋怡不好。齐田斥责“你胆子越来越大。人与人想法不同,所求不同,自然有些人愿意,有些人不愿意。岂有对错之分?”
椿连忙伏身认罪。
齐田见她是真的知错,也就算了。不过说“她心甘情愿去,到也比不甘不愿的好。”反正都是要去,不甘不愿,难免心苦。
宋怡送走了齐田,回身步子都是轻盈的。她远远见过皇帝,年轻,英武,天生一股让人敬畏的贵气,威仪逼人。做宫妃这是多么大的荣宠!成为天下最有最有权势男人的枕边人。
老宫人跟在她身后,脸上却没甚么喜色。
方才宋怡与齐田说话,宋夫人出来就叫了老宫人去。说宋怡要进宫去,老宫人不好跟着去了,再者家里也没有别的小娘子要教导,便不再延请了。只等宋怡起身入宫,她便可以走了。
先头为了请老宫人来恭恭敬敬地,拿不起架子,现在却不同。再没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神色便倨傲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请她来后并没什么益处。大概是觉得以前在她面前屈尊了,现在扬眉吐气。连着宋夫人身边的嫫嫫都对她不再那么客气。
老宫人这样的人见得多了,到底也是宫里头出来的人,到不至于当面跟她生气。不过想到宋夫人,就难对宋怡再殷勤。总归她这个人到这里来‘给不得人什么益处’嘛。
前头宋怡半点不知道,兴高彩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问她“你说,皇帝和阿芒是不是感情不如外头说的那么好?”
外头都在传,说皇帝是被齐田救回来的,彼时两个人相依为命,情谊非同一般。又说出了家的太上皇当时进了大庙,皇帝在山上跪请,那么些天好容易下了山,头一个去的就是周家。还不是看周氏阿芒去的。
后来说齐田要做皇后,宋怡只有羡慕。深以为皇帝和阿芒,便如话本故事里说的小姐与书生似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现在她却想,也许事情根本就与外头说的不同。
也许皇帝对阿芒,只有感恩。谈不上其它。
说来,齐田长得也不算绝色,论才情,也未见过有过人之处,与齐田相处的时间也有些长了,没少见她不尊礼法的那一面。怎么琢磨,也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出众之处,值得君王倾心。若不是她救过皇帝,说不定做皇后的就是自己呢。
宋怡对老宫人说“如果皇帝在意她,就不会这么快就立宫妃了。”并且还是亲自下了旨。
楚则居这次只封了两个人,一个是徐铮,一个就是她了。地位远远胜出那些入宫晋选的许多。
说着有些同情齐田“也难怪她出来见我们。虽然是皇后,心里恐怕也苦着呢。”齐田这次来虽然表面上一派和气,可哪一个女人能真的看得那么开呢?皇帝只有一个,却要跟这么多人平分。就算脸上再不介意,心里肯定也是有点什么。
老宫人笑说“想来也是。”
宋怡叹气“想想她也可怜。”
说完想到什么扭捏了半天,问老宫人“你说皇帝为什么会叫我入宫为妃呢?”
老宫人瞧着她前头说人不说已,已经暗暗摇头。人家到底是皇后,妃嫔再高位,也只是妾氏。你去可怜人家?可怜得着吗?真是乐昏了头。
这时候听她这么问,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心里暗忖,却还能是为什么?你要不是姓宋,你看能不能叫你入宫去。嘴里却说“必是小娘子有所长。才能得皇帝陛下青眼。”
宋怡忍不住窃喜。嘴上说“你快不要胡说。怪羞人的。”
老宫人笑说“老身也只是说实话。”不过想想却为宋怡抱不平“听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说,皇后娘娘先往徐府去,呆了好长时间才过来的。先头我还叫小娘子放宽了心与人相交,这一看,却是我错了。”
宋怡不解“不是说徐铮病了吗?”既然是病了,先去徐府也没甚么不对的。人家一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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