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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离题万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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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权利之争哪儿有为什么?只有我落马了,靖安侯才能上位,你说为什么。”靖安侯平静道。
“那百姓呢?百姓怎么办?一早就要出兵,我根本没有收到百姓转移的消息。”难道这样的权利之争要用满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吗?
“唉,百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有什么办法?”易北长叹道,若是可以,他又何曾想这样,易北只盼着能顺利赢了这一仗,他日后吃斋念佛,为枉死的百姓和将士赎罪。
“二弟,西北民风彪悍,很多百姓都是上马能战的,家里也挖了地窖,乡勇组织起来足以自保。至于那些大户人家就更不必担心了,他们自己有家兵,没事儿的。”
乡勇?嘉峪关中,能打能杀的男人都在军中,种地都是女人犁地,哪儿有什么乡勇。再剽悍的家兵对着人数是千百倍的西蛮大军又有什么用?难道西蛮人回怜惜汉族百姓?易忠听着易精睁着眼睛说瞎话,眼前仿佛看到了关城被迫,城中毁于一旦,满地残尸,血流成河的场景。
“母亲和妹妹呢?大哥,通知其他亲戚了吗?”易忠突然抓住易精的手问道。
“身负军职的都安排到军中了,母亲和妹妹托付给云妹了,她手上的骑兵也是一绝,足够保护家人了。”易精轻声答道。
“也就是说没有通知姻亲是吗?”他们易家不论嫡系旁支都参军入伍,少数几个从商,保证军队粮食,从商的又以易云为代表。其他不在军中的姻亲,都不放弃了吗?易忠虎目含泪,这是他的父兄吗?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你放心,邱伯父那边邱醇卿兄弟是个能干的,一定能保护家小平安,我们会通知他的。弟妹们和孩子们都有易家的私兵保护,你别担心。”
“会通知?什么时候通知?等西蛮大军都进城了再通知吗?”易忠质问道,他担心的不止是邱家一家。
易精和易北都不能答,偏过头去,不敢看易忠的眼睛。
易忠知道不能说服父兄,起身就往外走去,吓得屋外的易云,闪到后面。
“站住!你去哪儿?”易北喝道。
“我去通知纯睿国公和靖安侯府,还有邱家。”
“逆子!家族养里三十年,是为了让你把它送入地狱的吗?”易北砸了桌案上的茶盏。
“爹!”易忠回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爹!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这么做啊!怎样的胜利能拿满城百姓的性命去换?能用亲人的性命去换?你们甚至连云妹都没有通知,大哥说娘和妹妹托付给云妹,我们兄弟的妻儿子侄又有家兵保护,爹你是不是连娘都要舍弃了?”
“你懂什么?”易北心道,易云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怎么能然让易云相信他。易云现在也是一个标志性人物,只有她留在城中,才能牵扯那些盯着易家的目光,不让他们注意道易家的男丁全部出城了。“你娘那里我留了人,万无一失。”
在数万的乱军中,什么回万无一失。易忠失望的看着父帅,这是他从小仰望如同天神一样的父帅啊!
“爹,就算不看娘和妹妹,你也想一想纯睿国公啊,至少要通知他吧,他是陛下最钟爱的皇孙,是皇孙中第一个封爵的,还曾经差点被过继给太子殿下,若是他死在城中,我们怎么向陛下交待。”
“你也说了是差点,曾经,现在太子已有嫡子,周煄的存在就是路上的石头,为父替太子除了这一大障碍,太子难道会不感激为父。只要到时候大胜的军功在手,纯睿国公战死也无妨,他没有儿子,忠心的手下被砍杀殆尽,下人的忠心又能维持到几时呢?”
“袭击斥候营是您做的?”易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前段时间各家的探子被袭击,一定是易家人做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这么做,就该换周煄先下手为强了。”易北道。
易忠委顿在地,哭笑不得道:“我都不知道父帅和大哥还攀上了太子……”易忠心里绝望,一国太子就是这样好弄小巧的人,这个国家,他拼死保护的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攀上太子?”易北不明所以的冷笑一声:“拿周煄的人头,自然可以攀上太子殿下。”有些事宁为人知,不为人见,太子自然是不敢亲自动手的,那就让他们来吧,太子面上不说,心里会感激他们的。如果易家真的要找一个靠山,谁能比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拥有名正言顺继承人的太子更加适合呢?
易忠给易北磕了三个响头,低头的瞬间眼泪直愣愣得砸在地砖上,易忠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却强打精神道:“恕孩儿无法苟同父帅的意见,孩儿决定要告知留守城中的人……”
“父母三十年的养育之恩你忘了吗?今天,你只要踏出了易府的大门,易家满门上下就是九族俱灭的下场,包括你的妻儿在内!你的侄儿昨天还抱着你举高高,九娘还等着你给她带绢花,你真要看着这些亲人倒在血泊中吗?”易北问道。
“爹……”
“计划已经启动了,还要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你现在去说,依旧阻止不了大军开拔,只能是枉送性命而已。”易精淡定补充道,“你忍心让父母兄弟死在一起吗?”
易忠呐呐不能言。
窗外的易云也在问自己,她该做怎么做?她放得下易家养育她的恩德吗?若果不是易北的庇护,她可能长不大,或者早早被胡乱嫁人,一辈子困于内宅,甚至早已香消玉殒,易北对她恩重如山!
大伯母,敏妹,几位嫂嫂,侄儿侄女,都是她的亲人,若果她去告密,就是把这些亲人亲手推向地狱啊!
“算了,你就当今天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我们按计划胜了,心里有愧,以后再补偿就是。”易北叹息道。
性命拿什么补偿,易忠委顿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好,所以一直很听父亲的话,让冲锋就冲锋,让杀敌就杀敌,可是父亲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就是他这样的笨人也知道不可取。权利之争,权利,这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东西。
易忠想不明白,但他还是做了人生中第一回自己的主,磕头道:“儿子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请父帅不要假戏真做,城门那边不要真的放人进来,儿子会带人坚守城池,等父帅凯旋归来。”
那就把计划变一变吧,他不去做先锋了,他留在城里保护他人生前三十几年发誓要保护的百姓。
“二弟!我们会带走所有大军,到时候城中加起来的兵丁超不过五千人,西蛮有十万大军!你别犯傻!”
“我本来就是个傻子,不然父帅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我,只和大哥商量了。”
易精苦笑一声,后退两步道:“二弟这是怪我,你怪我我不怪你,我做的都是为了我们易家。”
“末将请命留守!”易忠重重的磕头,他不能去告密,那会把全族推入地狱;他不能假装没听到,不然以后的日子,他都会爷爷不成眠;那他只能留守城中。那就用我这条命来结束这一切吧。易忠想到,突然生出一种殉道者的悲怆来。
“你想留,就留下吧。”易北淡淡道。
易忠再磕三个响头:“愿父帅早日凯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爹……”易精担心的唤道。
“罢了,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让他留守吧。刚好易家只留易云可信度不高,就让他留下吧。”易忠是嫡子,是易北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易北长叹一声道:“把流哥儿带着吧,易忠为家族尽忠,我们都会记得他,也要保他一条血脉存世。”
易精应是,他们虽然安排的私兵保护家眷,可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只有想流哥儿一样带在大军中才是最安全的。易精不是不想把所有亲人都带在军中,可是太打眼了。急行军中,他也无法保证女眷的安全。
“紧守门户,用你的人,这段时间家里一只苍蝇都不要飞出去。”易忠叮嘱道。
“是,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弓箭手在塔楼守着,信鸽也飞不出去。”易精回道。
两父子熄了书房的灯慢慢踱步走出去,易云躲在窗根脚下如同一尊雕像,等两人走了,确定不会再回来了,才慢慢从后院翻出去。她从小在易府长大,太熟悉这里的地形了。
第77章 坐困愁城时
易云一个字没漏的把易北交待妻儿、属下的话全部说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儿?
周煄连悲愤怨恨的力气都没有,只惊喜的问道:“所以东城门破了是假消息吧?”
“现在是假的,但拖不了几个时辰的。”就算易忠再怎么能干,只要西蛮人不惜一切代价,拿命堆,总能打开东大门。更何况,易云不敢肯定易北会不会在城里放敢死队,一定要坑死这满城的百姓和周煄,好让他“师出有名”,为百姓报仇。易云现在只盼着易北还有些许良知,念着父子之情,为易忠考虑一二。
一家人一股分去塞外奇袭敌军,一股在城内固守关城,好歹是分成了两拨,只要有一波胜了,就能保证易家不倒。易云分析着,易北就算不看感情,也要看利益吧。
“就是暂时的也好。”周煄点头,问易云道:“易姑娘来这里,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耻易北狼子野心,决心与我等共守城池?”
“易云生于斯,长于斯,自然要埋于斯。”易云长叹一声,她孤身一人,母亲另有亲身儿女,世间没有她挂念的,她怕什么,“只是国公爷天潢贵胄,还请早作决断。”
周煄是应该跑的,那些西蛮人攻城的最大动力之一就是他,抓住了周煄可以向朝廷将条件,即使抓不了活的,直接砍死一个皇族,也能大震军心,我朝太平百年,已经很久没有皇族在战场上陨命了。
“早就决断了。”周煄嗤笑一声,现实没给他选择的余地,现在跑出去,孤舟入大海,迟早被打翻淹死,在城里才有一线生机。周煄略一思索,道:“易姑娘有此保家卫国之心,我深感敬佩,你地头熟,帮我去通知还剩在城中的将领吧,哪家大户有士兵的也一起征召过来,我有用。”
既然周煄决定不走,那这做关城的最高指挥权就只能是他的。
“是。”易云爽快应了,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易忠。现在说什么都枉然,只有拼命拖时间,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周煄颓坐在地上,想着怎样才能据敌于城门之外。却感觉客厅的地还是热的,苦笑一声唤道:“青竹,青竹~”
“主子,你找我。”青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把火龙停了吧。国公府的一切奢侈之物都收起来,还不知道要守城多久,这些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周煄吩咐道。“吩咐下去,简朴度日,我这里也不例外,炭啊,食物啊都多留一些。”
“是。其实主子,火龙已经停了,现在只是余热。”青竹道。
“哦,那你去吧。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折腾到你了?你去吧,不用守着我。”周煄看着气喘吁吁的青竹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最忙的该是担任大管家的青竹才对。周煄心神不宁,非要做些什么才能平静,转头看见靖安侯端坐在椅子上,想起他也是因军功封侯的一代人杰,忙问道:“靖安侯觉得这城该怎么守?”
“国公爷想得太远了,您该想的是怎么说服仅剩的人拿起武器,听您指挥,易北不在城中的消息瞒不住,谁又是傻子呢。”靖安侯感叹道,知道自己成为了弃子诱饵,谁还有心思抗敌,别周煄在城头上杀人,下面就有人开门迎敌。
“我在就是最好的保证,蛊惑人心我擅长,但军事我却不太通,请靖安侯教我。”周煄玩笑,苦中作乐道。
“若是国公爷能顺利接掌嘉峪关,对西蛮敌军有正奇两种御敌之法。”靖安侯在来路上也是一路的琢磨,现在才理出个大概头绪:“正道自然是据城坚守,兵分四路,四方城门都要顾及,西蛮人说的是攻打东门,谁又知道这不是声东击西。如今天气寒冷,趁着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组织民夫挑水浇城墙,很快就会凝成坚冰,冰片光滑,云梯搭不上来,可保三日太平。”西蛮又不是没有自己思维的固定NPC,三天时间足够他们找到破解坚冰城墙的办法。
“奇呢?”
“将计就计,放小股西蛮兵就入城,最好带着身份高的人,瓮中捉鳖。”
“只要开了城门,到时候小股还是不小股,就由不得我们了,城中百姓没有撤离,西蛮兵一进来是收不住的。”周煄苦恼,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周煄想了想道:“待会儿我要抢舅公的心血智慧了。”
“理所应当。”靖安侯颔首,他巴不得周煄立刻树立起威信,赶紧接过防御,现在把城池交给易家人他是千万个不放心,易忠现在满腔热血,等冷静下来会不会后悔自己选了死路临阵脱逃,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从来子肖父啊!
很快易忠就过来了,即使易忠是个只懂打仗的粗莽汉子,在看到易云代表周煄来请他的时候也都明白了。
易忠进了客厅,行军礼道:“末将见过纯睿国公。”
“嗯,你来了。你知道,我都知道了。”周煄高深莫测的沉吟半响,道:“现在嘉峪关中防卫由我接手,士兵归我统一调遣,你依旧领着你们易家军守在东门,若无异议就下去执行吧。”
“末将不知国公爷何意,守土卫民是末将的职责,国公爷不通军略……”
“通军略的人不是带着大军跑了吗?自然只有我这样不懂行的上台,不然等着易将军又一个易家人再把我们卖一次?”周煄嘲讽道:“若不是看着你还有两分血性,早就拉出去砍了,易家满门都可都还在城中。”
易忠握紧拳头,手被上青筋暴露,他知道这事儿是他父帅做错了,可那依旧是他的父亲:“父帅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得了吧,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就是自己利欲熏心想拿我做踏脚石攀上太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世上真小人多了,像易北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倒是少见。直白说出来,我还敬他是条汉子。太子二伯和我是什么感情,易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若真死于易家人之手,二伯只会让易家九族给我陪葬。”
周煄对着靖安侯一点头,方海和方江把靖安侯的袍子掀起来,卷起裤腿。
易忠一看,果然是有腿的,不过是假肢。易北和易精的借口不攻自破,哪儿有什么欺瞒隐藏,自己心里有鬼,看谁都不是好人。
看着易忠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周煄嘲讽道:“行了,别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倒是你爹这么干和要你去死也没什么分别。”
易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心凄凉。他虽然不赞同父亲的主意,但对周煄又未尝没有偏见,若不是他跑来西北逼迫,他爹怎么会兵行险招。周煄不在的这许多年,西北都是安稳的。如今靖安侯直愣愣的假肢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易忠脸上,他紧紧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沉了,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其实不关周煄吴煄的事,是易北野心膨胀,容不得任何人在西北分薄他的权利。先有诬陷靖安侯谋反,后有拿周煄和满城百姓做诱饵,这就是他的父亲啊!易忠心里泣血悲号。
易忠回过神来,泪流满面。
“别哭了,易家现在满门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实不瞒你,西北现在的状况我已经具折上报,易北就是能打赢了这场仗,性命也是保不住的。上次他诬陷靖安侯,本公怜惜他将才难得,从中斡旋才让皇爷爷网开一面,赦他无罪,谁知他辜负我一片苦心,又做下此等罪孽,谁都保不住他了。”周煄怒道:“若是你能守住了嘉峪关,易家还有复兴的可能,不然……”
“愿听国公爷调遣。”易忠匍匐在地,叩首道。不必多想什么,他原本就是只需要听话打仗就好的,现在不过是回到最初罢了。
趁着易忠心神大乱,周煄几句话就得了易忠的支持。
很快,城中大户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大家安坐四方。
“城中的消息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易帅帅兵主动迎敌,嘉峪关中士兵如今满打满算只剩五千人,值此危急关头,还要靠大家众志成城共度难关啊!”周煄开口道。
“我们成了弃子?”能在局势复杂的边城活到现在谁又是傻子,一语道破真相。
“易帅的嫡长子立在这儿,易家满门还在城里,我还在城里,谁是弃子?不过是奇计一条,自来富贵险中求,行军打仗是你懂还是我懂?咱们都是外行,还能评价易帅这打了四十年胜仗的人?”周煄忍着心里的恶心颠倒黑白,现在不是把易北打死再踩上一万只脚的时候,他若是跨了,嘉峪关中的人心也就跨了。
真不甘心啊,为给国贼蛀虫说话,周煄心里暗恨,分析道:“若是我们不据城坚守,难道能逃命吗?西蛮大军就在城外,我倒是有两千禁军护卫,奋力拼杀还能杀得出去,诸位有什么?百八十个家丁护卫,和十万西蛮大军比起来如何?到时候不够西蛮人生吞活剥的,要知道现在坐王庭的可是土默特部,惠王就在其中,往日惠王胆小,编排他的段子都写成歌谣传唱,谁有敢说你没有得罪过惠王。就是和惠王关系好的,现在做主的可是西蛮汗王,惠王要杀人容易,一句挑拨的话就够了,要救人……呵呵。我还要劝诸位打消了开门迎敌,做个带路党投诚的主意。西蛮可是部族奴隶制,只有贵族和奴隶,没有贫民着一说。咱们汉人也瞧不起西蛮人,可总要做个面子,西蛮可是面子里子都不要,直接说了,‘汉人低劣’。”
“国公爷说的是。”一个豪商抱拳道。能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就行了,管他是不是真话呢?就算易北真的放弃了关城又这么样,现在争出个长短来有作用吗?纯睿国公分析的在理,其他都有可能是假的,可他站在这里,绝不是假的。有纯睿国公在朝廷就不会轻易放弃他们,援军都要来得快些。
“我等听从国公爷调遣。”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大家眼神交汇,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诸位豪门大户躬身道。
“如此就好,此时我们众志成城共克时艰,他日本公必定上报皇爷爷,为诸位功勋勒石以记,传于后人。”周煄也画大饼道。
“现在请诸位把家兵交由我统一部署指挥,诸位家眷也请送到军营统一保护,我会安排士兵统一保护。若是不放心的,可留十人左右青壮保护。我请诸位搬家不是为了做人质要挟大家,是为了把东城和沿路誊出来,给西蛮人当头一棒。易帅既然出奇兵,咱们也就将计就计了。”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闻弦歌知雅意,纷纷答应回去收拾东西。
百年豪族,谁家没有个地窖暗室,早在之前一个月就把金银粮食搬到暗处藏起来了,现在要走,不过是拿上地契房契而已。只要留的性命在,家业总能再得。诸位大户家主纷纷留下最忠心最能干的护卫,其他都打包给周煄统一指挥了。
人都走完了,原本的知府邱真还默默留在原地,他打进门起就一句话都没说。易忠自觉无脸见他,等众人走了,一言不发的跪在他面前,任凭发落。
“我与易北相交四十年都看走了眼,更何况你呢。你是个有良心的,照顾好她们母子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了。”沉吟半响,邱真轻声道,现在还需要易忠守城啊。
“邱知府,令郎在城中吗?”周煄问道。
“蒙侯爷看中,在西宁关效力。”邱真拱手道,易北当初把西宁关夺过来自己消化不了,就直接丢给了邱醇卿,难得靖安侯不计前嫌,等他归来后,三个儿子回了西宁关,把邱醇卿也一起要过去了。
“两座关城向来互为犄角,我们这里若是沦陷,以邱将军的品格肯定回帅兵驰援,城外可是十万大军啊……希望没有这一天。”周煄感叹道,邱醇卿若是过来,百死无生。
“臣一把老骨头,唯有年岁虚长,在嘉峪关城中还有两分薄面,若是国公爷不弃,请命稳定民心,安抚百姓。”邱真自然知道自己的作用在哪里。
“邱知府自谦了,您是能臣,皇爷爷早就说过。如今城中忙乱,我重心还是在守城防卫上,民政之事就要麻烦你了。我允你自主之权,让青竹跟在你身边,他手上有功夫,关键时候,不要吝惜杀人。”乱兵之中,总有人道德沦丧,这个时候只能用重典才能扼杀这种风气。
“是!”邱真也不腹诽青竹是来监视他的,能把杀人的罪名都推到周煄身上,邱真求之不得。
“那邱知府先去忙吧。”周煄颔首道。
邱真告退,屋里就只剩下周煄、靖安侯、高竹、易忠、易云、方海方江几人了,军事大计还是从他们中产生。
“既然易北已经和土默特部约好了,那就照计划执行吧。易忠你作为接头人,亲自去领他们进来,领到东城来,就说我在东城,捉活的比死的有用,城中守军不到三千,他们来一万人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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