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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离题万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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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坚持,当然有效果,可是陛下有‘长年累月’吗?他年轻时候放纵,战战兢兢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四十多年,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们离京的时候,他头上已经有白发了。我们周家的皇帝□□五十有二、太宗四十九、高宗五十七、中宗才三十六,如上皇这般有望活到古稀的皇帝有几个,看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能活到祖宗们的平均水平不?到时候太子才几岁,皇后娘娘病弱,安国公府荣养,能帮太子多少。陛下费尽心力的朝政该怎么办,他的政策能不能继续执行下去?”
“反观我,我有野心有能力,自己也准备好了,外部条件也具备,我为什么不争一争呢?”周煄平静道,他说的是问句,可答案早在心里。
“那你有想过败了怎么办吗?”易云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后路,莫愁会帮你的。若是真有不幸的一天,你带着孩子随莫愁出海,他会照顾你们的。或者……”周煄倾身压在易云肩上道:“去西蛮,我最信任的手下在西蛮,内附的阿速部新首领贺曼也是我的人。”
“别说这些,我不想听,我问的是你,你怎么办?”眼泪直愣愣滑过脸颊,“我问的是你怎么办?”
“我会活着,想方设法的活着,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错,不会轻贱自己的性命;我还有你和孩子,兄弟属下再信任,也不如我亲自陪在你们身边。”周煄温言道。
“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一半一半吧,世上哪儿有万全的事情。”
“那你还要做?一定要做吗?”
“一定要做!”周煄斩钉截铁道,伸手擦干一眼脸颊上的泪珠,慷慨道:“云娘,你看着天下,有多少人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我朝开国百余年,土地兼并严重,贫富差距巨大,富者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边关将士生活艰辛,明明是保家卫国为百姓抵挡风雨刀剑的英雄,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还有商人,你以前经商的时候也碰到过‘耻于言利’的‘读书人’吧。还有对女性的歧视,把女人关在内院,像你这样勇敢、像岳母那样有主见的女人,总有人看不惯。这个国家需要改变得地方太多,我能做的更多。刚刚我骗了你,我想要那个至尊之位,不仅是因为野心和机遇,还有理想!”
“我和莫愁小时候就说过,要建立一个新世界。我说这片土地很好,我要把它建成乐土和桃源。莫愁选了另一片陌生的土地,我们要来比一比,谁是对的。这是我的理想,从小,很小很小就有的理想,我要实现它,云娘,我要实现它!自古追求理想这位姑娘的男人,多数多数倒下了,对我而言百死不悔!”
“那就去做!”易云握紧周煄的手,不再流眼泪,平缓而坚定的告诉自己的丈夫:“那就去做!不要顾念我和孩子,你我夫妻生死共担,父子血缘相继,我不是柔弱无依的女人,你知道的,在没有你的前二十年我活得很好,若有万一,我会抚养儿子长大,让他继承你的事业。若是连……那就我来,你教我,我帮你。”
“好。”周煄温柔一笑,
第114章 河底暗潮涌
第一次如此坦荡说出自己的目标,还得到妻子的支持,周煄也松了口气。以往周煄只对目标清晰,手段却不明,以为自己做个贤王,甚至作为高官就能达到这样的目的,现在他已经明白,除非他是皇帝,否则绝不可能。就是当了皇帝还要小心,被世家大族掀翻的皇帝还少吗?
接下来就是新年了。
今年封地的变化实在太大,周煄赶在春耕前就藩,推广的粮食作物已收成效,今年地薄人少的人家再不用节衣缩食,饿着肚皮混水饱了。即便口味不好,但能吃饱已经是几辈人不敢奢求的好事。看着这样真实可信的例子,那些耍小聪明没有按照周煄王令耕种的人也自觉打脸。
“当初就该听官府的。”没种植改良作物的人跌足长叹。
“是啊,是啊,这又不是那些不懂行的官老爷,是王爷发的王令。你们忘啦,王爷请积年老农总结了经验,又花大价钱从海外引进的种子,能不好吗?”
“隔壁王村的王四爷爷不就被请去了吗?他老人家可是祖祖辈辈的能干人,但凡谁家他出手,肯定比别家多收三斗五。”
“这是真的,我还去看过王爷赐给他老人家的好东西呢。”
“什么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知情人卖关子,沉吟了一会儿才神秘道:“七穗的麦子,八穗的稻子,用金子打的,亮晶晶的晃瞎人眼。人家王爷还说了,日后种地也要种出七穗的麦子、八穗的稻子。”
“嚯,真的假的,我这辈还没见过呢,真有那么好的粮食。”
“怎么没有,这可是海外传进来的,海外你知道在哪儿吗?你走一辈子也走不到,叫南洋,最南边,最南边。好良种还是王爷的义弟带过来的,听说花了两千万两白银在这上面。”
“哇——”众人再次为过时的两千万两惊呼,好似自己真的看见一座银山坐落在王府一般。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封地的各个角落,纯郡王府的威望,百姓对纯郡王府的信任、对新藩王的拥戴,与日俱增。
年前,周煄还收到了羊城的朝贺。
易云自从那天畅谈之后,更有紧迫感,把王府的内务外交一手抓了起来,收到一笔丰厚的令人垂涎的年礼,易云自然要通知周煄处理。
“你看看,除了羊城知府,还要三堂舅这边,这礼也太重了。”易云把两边的信件递给他,她只翻了翻送来的礼单就知道事情不小。
周煄并不接信,反而推回去,道:“你来拆。”
“写给你的。”易云愕然。
“我知道,你来拆。”就算是周煄的书房也配了专门的团队来帮助处理文秘,拆信这种琐事不用周煄来做,但更重要的是信任,对易云的信任。
易云点头,说好的“你来教,我来做”,那就从处理信件开始吧。
易云小心用纸刀裁开封口,取出信件。周煄在一旁道:“以后写给我的信件除了莫愁的,你都能拆,上皇和陛下也不例外。莫愁的也不是不让你拆,他常用夷语,你看不懂,等你学会了,愿意看也行。”
“我当初学西蛮话就要了半条命,二弟会的夷语可不是一种两种,我可不自讨苦吃。”易云笑道。
“嗯,回头我让暗卫那边整理一份拆信的注意事项给你,能送到咱们手上的肯定是经过检查的,但不妨有漏网之鱼。万一那个手段高明的在信纸上涂毒,岂不伤人。你也不要嫌麻烦,每次都按流程做,小心驶得万年船。”周煄叮嘱道,千百年来关于在信纸上做文章的办法周煄都总结了一份,甚至连历史演义电视小说的夸张艺术手段都不放过。
“好,我会小心的。”易云抽出信件,如同秘书一般先看了再递给周煄,两封信两夫妻轮流看完,周煄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三堂舅这边礼虽厚还在情理之中,羊城的封地托给他代为监管,他投桃报李多送年礼是应该的。”徐子旭管着海关,可要富裕又不是光一座海关就行了的,集散地总要有啊,周煄把羊城托付给他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这也是他如此干脆接受了两成五的分成的原因。
“但知府郑文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你在京城已经发信给他说过一切听从三堂舅指挥,他现在送这么重的礼,生怕你不知道他搂了多少钱吗?”易云嘲笑道。
“郑文,上皇三年同进士,原本本是北方人,家贫无以为继,多亏他有读书的天赋,举族供养才让他考出功名。因为避讳,他也没有门路,才到了羊城为官。几十年前羊城还是不毛之地,朝廷虽有海关,但形同废弃,可不是好去处,才让他占了便宜。他在羊城从知县做起,四十多年才升了三个大品级,坐上了知府的位置。儿女姻亲、人脉关系全在羊城,朝廷对羊城的重视也就是这几年,说是土皇帝不为过。哪知嘎嘣一声天上掉下个纯郡王,羊城居然成了我的藩地,你说他会怎么做?”周煄解释了郑文的出身来历。
“财帛动人心,当初要族人接济才能读书,如今光送给咱们一年的年礼就够培养几个读书人了。”易云讽刺一笑:“他这是想用送礼收买咱们吗?他这些年在任上也贪了不少,你说怎么处置?”
“不只是这些,你再想想舅舅送的年礼,郑文为什么要赶着和舅舅送一样的年礼。你仔细看看,两边的价值是不是几乎等同,据我所知郑文的年礼比舅舅早二十天出发,却在城里等着舅舅的年礼到了才一并送进来,你说他打得什么主意。”
易云马上翻出礼单对比,她常年做生意,心算能力颇佳,不一会儿就算出来了,果然价值几乎等同。
易云诧异道:“你早就看过礼单?不会啊,直接送到我这里来了,根本没开封,你怎么知道的?”
“想想送礼人的目的就能猜出来了。“周煄轻笑,保持神秘感。
“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易云揪着信纸想了半天,摸不着头绪。
周煄提示道:“和你做生意是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暗示什么。”
易云想了想,不确定道:“舅舅的年礼虽然丰厚,但有郑文的这份礼衬托着,作为托管封地来说就少了。郑文这是想暗示咱们舅舅中饱私囊,而且贪得数额巨大。让你不高兴,然后换个人监管羊城?”
“很有可能。”周煄点头。
“是不是没说到点子上,别顾忌我面子,说好的教我,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学。”易云笑着拍了拍周煄。
“是实话。一切都是猜测,说不定是巧合呢。”这话说出来周煄自己都笑了,道:“普通年礼送过来,就算是凑巧价值相同或者礼物重复,都有可能是巧合、潜规则或者是两边人心照不宣,为上者不能轻易猜忌。之所以怀疑他们,是因为暗卫早就探到郑文送礼的先遣队到了封地却不上门拜见,反而隐藏行踪,打听封地建设,然后盯着舅舅的年礼,一并送进府中。这样鬼祟的行为那是一定问题了。咱们刚才猜都是正常的,但也要反过来想万一这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计策呢。”
“哎呀,好复杂,一个事情怀疑是对的,不怀疑是对的,往正常方向想是对的,往反方向想还是对的,我不行了。”易云摇头长叹一声倒在炕上,现实演绎晕倒的含义。
“哈哈,这下抓瞎了吧。”周煄笑着扶起易云道:“其实这些分析都是幕僚做的,先给你演示一遍,是让你清楚整个流程,这些是不必我们做。一个人的思维总有定式,算计我的人肯定清楚我的思维模式才敢算计,交给幕僚汇总多方意见就避免这种陷阱。以前遇上这种事情,我先听幕僚的分析,他们分析的时候不能带有主观感情,只需要一二三把各种可能列出来,然后标明可能性大小。我也不能在心里先入为主的觉得那种可能是真的,一切交给暗卫去查,查到证据才知道什么是真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用证据说话,不能偏听偏信。”
“这么说来,我们能做的就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剩下的都是下面人总结好报上来。那和傀儡何异?”然过这样还要他们做什么,属下就全部办好了啊。
“最后拍板做决定的是我们,决定方向的是我们,怎么会是傀儡。再说,这是对不紧急、不重要事情的处理,遇到像去年大战那种,就要在瞬间做出决定,灵活机变。能下这样的决断与平日里形同傀儡的练习分不开。”
“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易云叹息道。
“已经很好了,真的,我刚接触这些的时候,常常晚上睡不着觉,一遍又一遍的沿着不同方向推理,生怕哪里没想到,一招踏错,满盘皆输。”他那时候,输了就是性命不保。
易云挑眉问道:“那时候你几岁?”
周煄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五岁?周岁是七岁,真的,七岁。”周煄多加两岁安慰易云。
“完全没被安慰到。”易云长叹一声。
“循序渐进,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周煄笑道,封地是他的,他又年轻,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至少还有十年时间,足够转变大部分人的观念,培养一批符合他们价值观的新一代青少年。
按照他的估算,皇帝至少还有十年的寿命,到时候太子不知能不能熬到,若是太子有福气长大,他也才十二岁,需要以为辅政大臣,他完全可以作为摄政王再主持朝政十年。他对皇帝的影响力非常大,现在皇帝实行的政策,很多都有他的影子。他还是太子的老师,若是能教育好太子,让他认同自己的执政理念,那么就是三代人共同实行具有延续性的政策。周煄的理想也一定能实现。
若是太子不幸薨了……一切就更好办了。
“对了,京城的赏赐到了吗?”周煄突然想起来。
“到了,十分丰厚,上皇和陛下对我们的赏赐仅次于太子。太子还是孩子,很多都是华而不实的摆设,不如我们这边实用,真要算起来,也分不出高低。”至少在礼单上,太子作为储君,国之副贰用的是“九”,他们作为藩王,例比诸侯,用的是“八”。
“皇后娘娘的赏赐呢?”
“跟着两位陛下的例略减,但对比起来还是十分丰厚。赐下的凤钗、紫金帛之类的,都是贡品。“
“对比?和谁比,现在能镇守封地的藩王就我和宁王叔祖,我从小养在两位陛下跟前,关系亲近是宁王能比的吗?若是皇后的赏赐真的少于宁王,那才是打我的脸呢。紫金帛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除了摆着好看,连最正规的大礼服都只能用在披帛部分,又重又沉。”周煄不高兴了,他啊,也是宠坏了,无意识之间,他也把上皇和皇帝身边第一人的位置划在自己名下吧。口口声声说猜忌,可对他们还是依恋。
易云不说话,她已经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纠正周煄了,皇后娘娘确实对周煄有意见。
“好了,不说娘娘了至少安国公府的年礼很合适,中规中矩,略有加厚,符合常理。”易云笑道。
“即使不知安国公知道皇后的想法不?”周煄冷笑道。
这还转移不了话题啦?易云不想在年礼问题上纠缠,问道“年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有程木和青竹领着幕僚团做呢,府中的内务有春妮、夏枝帮忙,不会错的。”今年是开先河的一年,必须要打出新气象来,周煄对年宴也很上心。
先河的确是先河,
第115章 各家议对策
腊月底家家户户都空闲下来,忙忙碌碌准备年货,西北天气冷,腊月底是没人愿意顶风冒雪出门的。偏偏腊月二十七这天有好多人都兴冲冲的往府城榆林城西跑去,路上有人不知内情问道:“老哥哥,你们这是去哪儿?这么多人一个方向,都喜笑颜开的,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好事,好事,自然是好事,榆林府的王老爷过寿,要摆流水席呢,听说肥肉管够,还有羊肉汤可以喝呢!”
“真的?谁去都成吗?”问的人也一脸惊喜,羊肉汤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谁去都行,只要不是腌臜乞丐,说两句祝寿的话就能去吃饭,不拘多少。这不,我家里能动的都来了。”来人自豪的展示自己一家八口,得了个“热心肠,怪不得子孙昌盛”的评价,喜笑颜开的赶路而去。听说流水席要摆三天,一直摆到除夕之前,若是真有传说真那么好,这三天就在府城找个破庙栖身都行,一定不能错过这场比年夜饭更丰盛的大宴。
王家的确在年节下大摆流水席,可不仅仅是是为了王老爷的寿辰,这不逢整数,又无盛事,大庆做什么。
外面花团锦簇的王老爷家中书房,气氛一时冷凝。
书房放下了窗帘、门帘,大白天的也只能用烛火照明,屋中间形式化的摆了一盆炭,几位老爷揣着手坐在椅子上。烛火和炭火摇曳着火光,照得这些老爷脸上的皱纹更显难看。平日里最爱摆谱的老爷们,什么下人都没带,也不讲究茶水点心,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
“破破——”炭火炸裂的细微声在房中清晰可闻。
坐在左上首的是今天的寿星公王老爷,王老爷面无喜色,一脸严肃道:“诸位老哥哥老弟弟,怎么个章程,还请明言。”
原来今天坐在这房中的是榆林有名的八家富户,人称“八仙公”的张、王、李、赵、刘、马、杨、陈八家,在坐的都是家主,他们没有科举出仕、也没有参军做官,仅仅是取得功名,在家做个富家翁罢了。可这些富家翁的本家却出了数不清的文官武将,别看这些姓氏不起眼,叫一声“老张”满大街的人都得回头,可人多才势众,这可都是巨族大姓。
“唉,我们能有什么章程,那是王爷。”领头的张家老爷发话了,今天接王家的底盘开会,王家家主相当于是主持人,他家才是整个“八仙公”中领头的。
“张老哥太谨慎了,王爷又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那若真敢动我的地,那就鱼死网破拼个两败俱伤!”马家家主不乐意了,他姓马,也是贩马出身,名下数不清的草场马匹。自古马匹都是军资,真要惹急了,他带着马投了别人去。他背后靠着的就是三品参将马将军,军中将领也多数和他称兄道弟,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马兄弟也别着急,说不定不会波及我们榆林呢。”李家家主和稀泥道。
“不会波及?”马家主冷笑一声,“咱们榆林和纯郡王封地挨着,他那里一年时间肃清了流民,所有鳏寡孤独都收容起来,由王府出钱供养。凭户籍购买新式楼房,凭户籍免费领取过冬的赏赐,凭户籍做工读书,下一步就该凭户籍种地了。你们等着吧,现在有多少人眼巴巴望着封地的好处,现在还有人愿意做隐户、佃农。”
“哪里还需要等,现在两郡的土地都是纯郡王的,今年秋收之后就发了王令,地租二八开,王爷拿二,百姓拿八。从今年开始实行,以后不得往上加,明发诏令,昭告四方,自古有谁做到过?现在封地的百姓都恨不得给王爷供长生牌位,又有谁记得刘、秦两家的刀下亡魂,他们在隔壁两郡可有大量田产。”赵家主苦笑一声接着道:“拿着染血的地扬名,也打得一手好算盘。连守寡的女人也不必求着宗族的接济,自己去专供女人做活的饲养场做活足以养活孤儿寡母,名声还好。毕竟那里管事的是女的,做工的是女的,大门围墙还有健壮仆妇巡逻。连孩子也能得个看鸡撵狗的细碎活计,混一顿饱饭。”
“如此面面俱到,封地上没有不姓‘纯’的人了。”陈家主总结道。
“不仅如此!”王家主大声道:“我今日请诸位老哥哥来,并不是炒陈饭,说这些众所周知的消息。大家别忘了,纯郡王身上也是有‘襄理西北’的圣旨皇命,封地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就开全西北推行了,咱们榆林首当其冲!”
“冲着二八开的地租,现在已经有人拖家带口的去封地,假装自己是流民也要把户籍落在纯郡王封地,不用全西北推广,再过个三五年,咱们要不把地租降得和他一样,连种地的泥腿子都找不到。”李家主苦笑道。
“好了,问题就摆在面前,再抱怨也无济于事,大家说一说对策吧,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家主听了各方意见,大家都在诉说抱怨,若是抱怨诅咒有用,他今晚就扎稻草人咒死纯郡王。
对策?房间又再次寂静下来,封地有两个郡,榆林只是一个郡;那边做主的郡王,这边只有他们八家,就算对地方官影响力再大,也只是影响力,更别说八家各有利益,平日里也不是亲如一家的。怎么对比,自己这方都站在下风。
“咱们要首先确定一个问题,纯郡王是只在封地上搞这一套,还是要在西北铺开?”杨家主先发言,表态道:“若是只在封地搞,诸位老哥哥,恕小弟胆子小,就算我名下庄子上的佃户都往封地两郡跑,我也是不敢与王爷作对的。”
这不废话么?若是只有封地两郡,能养活多少人,跑了佃农再招、再买就是,只要不过分妨碍他们的利益,看在皇族血脉尊贵的份儿上,他们咬咬牙认了。
“欲壑难填,穿了丝麻想锦缎,有了锦袍盼金玉,纯郡王尝了甜头,会主动收手?他是圣人吗?”马家主是个火爆脾气,他可不信。“要干就干场大的,前惧狼后怕虎,让人一步步蚕食鲸吞,日后回想起来只恨今日没有早下决断!”
“马老弟说的容易,下决断跟他反着来,怎么反?别忘了那可是王爷,咱们一不能违法乱纪,二不能仗势欺人,不然正好把柄送上去,让人抄家灭族,刘、秦两家就是前车之鉴。”陈家主是个谨慎的,但也不忘挖苦一下自家生意上的老对手:“你说是吧,刘老哥,你家和先刘郡守家是连宗的吧。”
“早出了五服,不过是在反王示意下才连的宗,又不是我刘家本宗嫡支,无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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