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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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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平帝面无表情的看着纪氏,“你确定没有要说的了?”

    纪氏肯定的点头,“没有了。”

    永平帝默了下,看了眼老太妃,歉意的道,“老太妃,这个人对我还有用处,我想暂时带走,如何?”

    老太妃点头道,“如果她做的能为陛下找出那个人,那老身没有什么可说的,她这也是为晋王府消除罪业。”

    永平帝挥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于公公就将纪氏带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永平帝和老太妃。

    永平帝低声道,“老太妃,朕将越儿召回吧。”

    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语气低沉。

    老太妃起先双目微微闭着,似昏似醒,慢慢睁开眼皮,和永平帝对望片刻,却答非所问,

    “陛下,老身的孩子,为了陛下冲锋陷阵,早早的去了,老身曾经怨过。

    可身为男儿,身为萧家儿郎,就该以天下安危为己任。

    这是萧家的家训,是世代萧家人该遵守的。

    越儿,他到底是如何冲撞了陛下,老身不敢也不想问,陛下是明君,老身相信陛下的责罚都是为了越儿好。

    所以,就让越儿在南疆也好,如果他不去南疆,如何能知道纪氏是一个棋子,如何能知道,有人正在对社稷不利呢?”

    老太妃的声音铿锵有力,永平帝想起了当初父王去世时,母亲眼泪已抹,不得不坚强的样子。

    他双目泛红,望着床上的老妪,身形慢慢地下,最后竟朝她,双膝落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娘,我就是易儿,这么多年,瞒着您实在是迫不得已。”

    萧越面无表情的盯着向老太妃下跪的永平帝,他没想到永平帝会向老太妃坦白这一切。

    老太妃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某种情绪里,恍若未见,任凭永平帝那样跪着,沉默了良久,又道,

    “陛下,当年易儿去了的消息,传来,老身恨不能跟着他一起去了,可我不能。

    最后,我想着如果我去了,那这晋王府,就真的塌了。

    还有越儿怎么办?

    后来,你将越儿带入宫里教养,老身其实心里并不愿意,可却知道,这是当时最好的结果了。

    让他在你身边,让你一直记得易儿舍身相救之情,这样,只要越儿不做错事,晋王府最起码还能荣华三十年。

    晋王府也不至于在老身的手中没落下去。老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那么多年,我对越儿不闻不问。只有这样,你才会放心的重用他。

    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接受了易儿不在事实。

    陛下,你可知道,从老身听到易儿身死的消息第一天起,就从未想过,他还会有死而复生的那天。

    陛下,老身的儿子,萧易,已经死了。陛下,你如今登基,成为天下之主。

    但于越儿来说,却未必就是幸事。须知爱之,则远之。你就如没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如此,才是你对他的保护。”

    “这么多年,老身错了,当日,不应该为了晋王府的荣华,让越儿进宫去。

    陛下,您可曾想过,万一有朝一日,他的身份被人知晓,到时你欲置他于何地?

    到时候,让越儿如何自处?陛下身边之人,又会如何做想?”

    屋内再次陷入长久的静默。

    片刻后,永平帝抬头,咬牙,一字一字地道,“他是朕唯一的儿子,朕绝不会容忍旁人伤他分毫,老太妃放心就是。”

    “陛下金口,老身代孙儿,谢过陛下。”

    老太妃坐起,永平帝见状,伸手过来,却被老太妃给轻轻挡开。

    她扶着床沿,慢慢地下了床,最后五体投地,跪于地上,向面前的皇帝,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大礼,久久不起。

    永平帝依然跪在地上,他的身形仿佛凝固住,定定望向地上那个跪地不起的老妪。

    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老太妃不认他,和他的儿子一样不认他。

    他的身边,再没有一个人,从前,他听那个人说过,帝王路,寂寞无比,高处不胜寒。

    他曾对这话嗤之以鼻,如今,他深切的体会到了。

    他从此,只有一个人。

    再无亲情。

    内室死寂一片。

    他站起身来,将老太妃扶了起来,老太妃不想要他的搀扶,但他固执的扶起他,让她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轻柔缓慢,仿佛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极致,用尽全身的力气。

    待到所有的一切都做完,再无其他可做之时,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跪在床前,叩了三个想头,然后起身,深深的看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老太妃。

    半响,他慢慢转身,脚步异常凝滞,一步一步朝外而去,身影在要消失在门后时,他脚步顿了一下,慢慢道,“越儿,你随朕来。”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如今更是沙哑。

    碧纱橱后,萧越紧抿着唇,抬脚,慢慢的从碧纱橱后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永平帝。

    他拂起衣角,在不远处端正下跪,对着永平帝的方向叩了一礼,额头触地,“罪臣萧越,叩见皇上。”

    半响不见永平帝的回声,萧越就这样一直跪着,一动不动。

    良久,只听永平帝道,“忘亲非孝。弃君非忠,你自称罪臣,你可知罪”

    “朕当年将你带进宫,朕待你如何?你却为了太子,将朕弃之不顾。你何来的底气?今日竟还敢偷偷回京?”

    “你怎么就不死在南疆,为何还要回京?”

    永平帝的声音带着嘲讽,他睥睨着萧越。

    “罪臣回京,是因为纪氏的事情,牵涉到了当年的那场战役,臣不能见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乃是为臣之本分。”

    萧越回答道,语气一如平常,不见丝毫波动。

    气氛慢慢的凝固。

    永平帝坐在炕上,嘴角动了动,好似讥笑,可慢慢的,再也掩饰不住满腔的怒气,冷笑起来。

    所有的人都不认他,亲娘,亲儿子,都不要他。

    他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越,呵呵冷笑出声,眼角的肌肉控制不住跳动,

    “好,好,好”他连声说了三个好,手指着萧越,“好个为臣本分,你还知道你是朕的臣子?在你心里,你恐怕早就奉另个君主吧?”

    永平帝双手捏拳,微微发抖,随即‘砰’的一声,重重的捶在床沿上,身体猛地前倾,俯视着萧越,咬牙切齿,面庞微微扭曲,声音仿佛低吼,好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萧越直起身子,坦然的直视着永平帝,

    “罪臣再最后说一遍,罪臣心中,唯陛下一君,此乃肺腑之言。”

    他缓缓地道,眼神清亮,没有任何的闪躲。

    永平帝胸膛微微起伏,喘息声渐渐平复,和他四目相对片刻。

    “好,就当朕信你了,朕再问你,如果朕当真将皇位传给太子,谁能担保,日后他就不会改变心意?

    古往今来,为了天下这个位置,兄弟可以相杀,你拿什么担保,太子会对你始终如一?”

    萧越直视着永平帝,“未雨绸缪不是不对,可杞人忧天为时过早,如果真有那日,臣,认了,臣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妻儿老小和我一起赴死就是了。”

    永平帝眉头微挑,冷冷地道,“朕还是那句话,朕就等着看。”

    他站起身,离开荣安堂,离开晋王府,脚步仿佛带起一阵风。

    永平帝走了,萧越依然跪在地上,直到老太妃的声音传了过来,“越儿,你进来。”

    萧越终于慢慢的挪动了已经跪的僵硬的腿,慢慢的起身,行到老太妃的床前。

    见她半躺半靠在那里,望着自己,目含微笑,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扑到床沿,紧紧握着她的手,低低地唤了声,“祖母。”

    老太妃的五指冰凉,手心却是滚烫,“这些年来,祖母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长大,幸好,如今你有了念念,祖母也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萧越紧紧抓着老太妃的手,“祖母,孙儿不怪您,您有您的苦衷。祖母以后再照拂孙儿就可以了,念念肚子里的孩儿出来,还需要祖母看顾呢。”

    “我们都不会带孩子,只盼望祖母能指点我们。”

    他说着说着,声音带着点哽咽。

    老太妃微微一笑,“傻孩子,人迟早要走的,祖母如今这个年纪,人间能享的福,也都享了,念念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否则,祖母饶不了你。”

    她反过手,紧紧的攥住萧越的手,道,“你父亲的事情,祖母知道你不能接受,可那究竟是你的父亲,就算祖母当他已经死了,可他毕竟还活生生的活着。

    这样也好,总算祖母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在昏迷中,听到了永平帝在他床边说的话,她以为是梦,却没想到是真的,当时,她是那样的震惊,她恨不能上前抱住自己死而复生的孩子,摸摸他的脸,感受一下他的真实。

    可她不能!!

    她的孩子,萧易,十几年前已经死了,面前的这个,是林家的皇帝,是天下之主。

    他已经不再是她的儿子,萧家的孩子。

    老太妃忍着心头的悲痛,她不敢看永平帝,甚至不敢再和他多呆一会。

    老太妃收回心绪,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异常,道,“你的身份,如果有一天天下人知,会很尴尬,祖母只盼望你将来能够挺过去,你是萧家人,你莫忘记了。”

    萧越跪在床前,郑重道,“祖母放心,孙儿往日虽然混,可一日不敢忘记萧家的家训,只要在一日,就不会堕了萧家的名声。”

    老太妃凝视着他,唇边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如此,祖母就放心了。”

    说完,她慢慢的盖上眼皮,好似累了,沉沉睡了过去。

    萧越定定望着卧于枕上已然安详闭幕的老人,双目通红,良久,眼睛都没眨一下,身影仿佛被这时间定住一样。

    承平二十二年,这年冬天,雪下的特别的早,京城西华门的守城士兵早早就在城头燃起炭火,几个人围着炭炉取暖,抱怨着天气的寒冷。

    忽然,一个在远处查哨的城卫叫了起来,“外面有一队马车来了。”

    取暖的几个人望去,果然,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那条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队马车正奔驰而来,没一会,就到了城门外。

    有人高声呼叫开门。

    “可是晋王妃到了?”

    守城门的侍卫长好几日就接到上头的命令,说这几日晋王妃可能回京,让所有人留意。

    此刻,见是马车行来,立刻高声发问。

    “正是。”

    然后就是领头骑在马上的人,抛过来手中的一块牌子,侍卫长接过,竟然是肃王顾世安的令牌。

    侍卫长连忙令士兵将门打开,一行人穿入城门,朝晋王府的方向,纵马而去。

    ……

    顾念一个半月前收到萧越的信件,说明了情况,并言,老太妃已经不好了。

    她当即就收拾行李就要回京,可她此刻的肚子已经大了,护国长公主怎么也不肯她回京,这一出出的折腾,这可是个孕妇啊。

    萧越也让她不要回去,可她怎么能不回去。

    好说歹说,痴缠撒娇,护国长公主是生气了,最后,还是顾世安,说他护送顾念回京,护国长公主随后慢慢收拾,再回京。

    顾念也知道自己太折腾了,更对不起外祖母的关心,可她担心萧越。

    马车停在晋王府的门前,就见府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披着大氅。

    雪落在他的肩头,沾在他的眉发上。

    见到马车,他眼睛一亮,赶紧上前去。

    “阿越。”

    顾念撩开帘子,就见萧越站在马车前,她尚未唤完,声就哽咽了。

    萧越看着她,小心的将她抱下马车,想要讲她纳入怀里,想要亲亲她的额头。

    但想到自己身上满是风寒,只是将大氅披在她的身上,环着她,道,“我们进去吧。”

    晋王府老太妃去世的丧报,当夜就发到了京城各府。

 第144章;葬礼

    顾念压住心头万千思绪跟着萧越一起匆匆去了荣安堂见老太妃。

    老太妃从皇上来的那日起,整个人就开始急速的衰败下去,开始尚能和萧越说几句话,到了后面,已经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这几日,老太妃已经下不去食物了,全靠参汤吊着。

    沉沉昏睡的老太妃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双柔软的手给握住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渐渐看清了那个握着自己手的人,她的唇边慢慢的露出一抹笑。

    “祖母……”顾念握着老太妃的手,忍住要垂下的累,艰难的跪在老太妃的床前,萧越的身边。

    她紧紧的握着老太妃的手,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她是萧越生命里的一抹温情,她希望她能够长命百岁,能够长点,再长点的看顾着萧越。

    老太妃凝视着萧越,片刻之后,慢慢的将目光转到顾念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她抽出手,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道,“扶我起来。”

    萧越依言起身,和苏嬷嬷一起,扶着老太妃坐起身来。

    老太妃仿佛一下子变得很有精神似得,顾念看了,却是心头酸涩,老太妃这是回光返照。

    室内,还有很多的人,二房,三房的人都在,老太妃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想和越儿说下话。”

    二房的人没说什么,二老爷带着二夫人及几个儿女退了出去,倒是三房夫人,有点不忿,想说什么,被三老爷给拉了出去。

    室内一片安静,老太妃道,“阿苏,把纪氏带上来吧。”

    纪氏上次被永平帝带走后没两天,又被送了回来,只是,神情比从前呆滞了很多。

    于公公将纪氏送回来时,对萧越说永平帝说了,国事已经了结,萧家的家事就让萧家自己人来处理。

    不管怎么处置纪氏都可以。

    纪氏被苏嬷嬷带上来,一看到老太妃,就痛哭流涕道,“娘,我错了,儿媳错了,求您饶恕了儿媳这一次吧。”

    她不敢去回想在宫里呆的那几天,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她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她开始还敢有所保留,想留点东西保命,可到了后来,她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往外说了。

    她以为她死定了,却没想到,永平帝竟然将她送回晋王府。

    这让她抓到了一丝希望。

    老太妃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纪氏,看她跪地求饶,她道,“我儿当初是曾对不起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通敌卖国,这是将天下黎民百姓往火炕里推。”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坟头的草都要三尺高了。”

    纪氏心头一颤,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我是越儿的娘,你死了,他只要守一年的孝,我要死了,他可是要守三年。

    到时候,朝堂是什么样的,谁知道,我保证,我对天发誓,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我活下来。”

    纪氏心头还存着一丝的期望,希望她的主子能够来救她,这么多年,主子虽然没有来联系她,但她相信,主子不会放弃她的。

    老太妃道,“你是越儿的娘,可你除了生他做了什么?我不会让你再留下来害他。”

    她顿了下,对顾念道,“你刚回来,奔波劳累,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让越儿带你去休息。”

    顾念怀着孩子,老太妃不想她再参合道这些事情里来。

    纪氏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老太妃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她的命,她发了疯一样的骂道,“你们全都是骗子。”

    “你们全都是来害我的。”她指着萧越,指着顾念,还有老太妃,声音凄厉而无畏,“你们萧家的都不是好东西!”

    “我是做错了事情,可萧易呢?萧易带回来的女人,让我错待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年,骗着我说这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手上都沾着我的血,你们永生永世都不得好死,你们活该下地狱。”

    “今日我死,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萧越,你这个孽种,你的娘都要死了,你还敢逃出去。”

    “贱人,住嘴。”老太妃用尽力气,喊了出来。苏嬷嬷上前,抓住纪氏。

    纪氏喊叫着,她如同一片纸,脆弱而苍白,摇曳而失魂,她不需要苏嬷嬷的控制,自己就瘫倒在地上。

    “你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对不起你,你自己可曾想过,你是不是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当初越儿在襁褓时,你就对他不好,后来更是那样的虐待他。

    你说你喜欢易儿,那是易儿的血脉,难道你不应该对他更好吗?就算当时你不知道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可他是易儿的孩子,你也没权利那样对他。

    毒害丈夫子嗣,你知道你的罪过有多大吗?

    你但凡有一点人善之心,你就不该对一个孩童如此。

    他的性格是谁造成的?是你。

    说到底,你还是因为嫉妒!”

    老太妃朝顾念道,“念念,我把越儿交给你,你带他出去。”

    纪氏头朝地面,没有太多反应。

    老太妃看向苏嬷嬷,苏嬷嬷会意,从一边的柜中,拿出一个瓷瓶,拧开瓶盖,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

    她走到纪氏身边,抬起纪氏的下巴,将药丸塞到她的嘴里,纪氏却是一点也没挣扎,竟自己和着口水,将药丸给吞了进去。

    她将药丸吞了进去,笑着道,“今日的结局,我认了,是我技不如人,你以为除去我,萧越就会有好日子过吗?做梦吧。哈哈。真的以为我一点后手也不留?”

    那药性发作的很快,没一会,纪氏的唇边,耳边,七窍流出鲜血。

    顾念将萧越带出去后,两人一直站在门外廊下出神。顾念静静的陪着萧越。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不会比任何人好过,也许安静才是对他最体贴的关心。

    两人站了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痛苦的呼叫。

    萧越的身躯蓦地一僵,牙关几乎磨碎,眼眶也几乎睁裂。

    他在纪氏的手里,从来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那不是一朝一夕,是从有记忆起,就经年累月的遭受磨难。

    曾经,他懵懂的时候,问过纪氏,为什么要这样。

    可纪氏,却是将他揽到怀里安慰,一边哭,一边笑。

    之后,又是对他下手。

    那些日子,让他怎么也抹不去,忘不掉。

    眼下,要她以命相抵又算什么?人不是他杀的,是她咎由自取。

    “她的生死,与我无干。”

    他咬着牙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他的背脊挺的比从前更为笔直。

    顾念在边上,望着这样的他,并不能上前劝说什么。

    纪氏咎由自取,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当初北疆那一战,皇上被围,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将消息送给她的主子,也许,今日萧易依然是萧易,永平帝依然是永平帝。

    她做错了事情,却不悔改,反而将恨意都发泄在懵懂无知的萧越身上。

    说真的,萧越做人已经够厚道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个理由弄死她,也没有直接掀她的老底,而只是合乎一切礼法的等待着老太妃来处理。

    他从前脾气那么暴力,被京城中人所不耻,就算他一刀将纪氏给杀了,估计名声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可纪氏她恶毒如斯,即使她一命也难抵这些年所积下的罪孽。

    顾念自认为没有什么软心肠,不但不软,对于作恶之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可是纪氏不是单纯的一个人,她的背后,有那个还没浮出水面的幕后之人。

    顾念不会去说什么留下纪氏一命,她对于死亡,应该早就有预期的。

    萧越不救她也不会被人说成杀人凶手,这一切都是纪氏咎由自取。

    人活着,不就是图个爽利么?如果有仇不能报,那么武功再盖世,谋略再过人,又有什么意思?

    萧越站在廊下,如同磐石般的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房门打开的屋子。

    纪氏已经死了,躺在地上。

    老太妃面色沉凝的坐在床榻上,她对苏嬷嬷道,“阿苏,以后,你要养老,还是去念念身边服侍,都可以,你全家的卖身契,早就还给你了。”

    苏嬷嬷坐在老太妃的身边抹着眼泪,“姑娘,你何必这样,对付纪氏,还有更多的法子,你何必……”

    老太妃拉着她的手,轻轻的笑了笑,“你不懂。”

    她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那天先是被纪氏的事情给惊到了,怒气攻心,可偏偏后来,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好好的活着,大惊大喜,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能够撑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等念念回来,等着这一天。

    从前,她对不起越儿,那这次,她一定要将他的后顾之忧给除去。

    她闭上眼睛,道,“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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