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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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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念’的仇终于是报了,可却没有半分快乐的感觉。
顾念看着躺在赤金摇床里的旭儿,说不上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小顾念’的死才有了她的出现。
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帮她报仇,然后好好的活下去。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一晃就到了年底,这个年过的也很平常,从小年起,前门楼中门楼下就挂起了一色的琉璃宫灯,还有诸如腊梅,青松等等各色盆景也摆在影壁下。
别的王府如果人多,还会搭台唱戏,但晋王府总共只有三个主子,也就免了。
旭儿那么小,根本听不懂,而萧越更喜欢和顾念微服去戏园子里看,因为人多,可以听各种闲话,还可以蹭人家戏园子里的点心吃。
府里的长史依然是张长史,顾念也同他发过话,有人想看戏,他们也可以去请,只要费用不超支,都是可以允准的。
府里过年如何布置,该准备什么,全都由他来打点,外面管着王府的产业的,是从前萧越身边的白影。
这个白影,顾念在最初碰到萧越的时候,曾经看过,到了后来,就是暗一跟在他身边。
这次平王叛乱,白影忽然又冒了出来,原来,他就是那个影卫暗七……说到暗七,顾念其实还有个疑问,纪氏身后的那个人分明是靖国公,可为什么那次暗七被抓后,却是平王去审问。
里面具体的原因随着靖国公和平王的死,已经不得而知。
按照靖国公摆布平王的那架势,说不定那天平王根本就是代替靖国公去的。
从开始说将来天下会交给太子后,永平帝就一心一意的闲了下来,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太子,所有的奏折都是送到东宫去。
如今永平帝顶着皇帝的名,享受着皇帝的待遇,活都是太子在做。
如此,承平二十三年过了,二十四年,二十五年,转眼,就到了二十六年春天。
这一年的春天,依然只是一个寻常的新年伊始,不过,从去年起,永平帝的身体渐渐没头几年好了,夜间眠浅,时有头疼。
今日下了早朝回来,又疼了片刻。
永平帝坐在床榻上,于公公见他白色中衣的后襟上有层汗迹,贴于后背,额头也隐隐浮出一层水光。
他连忙取了巾帕为他拭汗,“陛下,头可还疼?您可定要保重龙体,太医也说了,陛下乃是肝火郁燥,气结于心,您还是要精心修养,身子才会好。”
永平帝并未应声,自己擦了擦汗,丢下汗巾,问道,“还要怎么静心?如今朕是什么都放下了。”
一说到这个,永平帝的声音就变的深沉狠厉,于公公屏住呼吸,过了会赔笑道,“从前你不是时常说累吗?如今太子上手了,不是挺好。”
永平帝一语不发,慢慢下榻,拖着鞋子到了窗口,推开窗户,半响才问道,“晋王府里,最近可来了那个孩子的消息?”
“禀陛下,就是前段时间传来的那些消息,这段时间并未有新消息传来……陛下若挂念,奴婢这就传信,让他们送信进来。”
“陛下,您要真的想看,何不让晋王殿下抱进宫来?”于公公小心翼翼的说道。
但他转眼想到这三年来,晋王殿下除非必要,都未曾来见过陛下一次,有什么事情都是禀报给太子。
至于小世子萧曦,是一次也没进过宫,没让皇上看过一眼。
所有关于小世子的消息,都是皇上派去的人报回来的。
永平帝沉默片刻,“那孩子生在承平二十三年春天,如今二十六年春天,三岁了,朕确实很想见他。”
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身欲要去偏殿换身衣服,谁知刚一抬脚,只觉得头晕目眩,幸好他手快的抓住窗棂,否则一下就跌倒在地了。
“皇上!”
于公公惊骇地叫了一声,忙过去扶住脸色苍白的永平帝,却见他脸色又是一变,然后竟让生生喷出口血。
“陛下。”
“……莫着急……莫着急……叫徐太医……不准张扬出去……”
话音落,人也晕厥过去了。
养心殿里的宫人一阵慌乱,而于公公在惊乱之后,马上克制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发号施令,将养心殿当值的宫人都叫人看关起来,然后让宫人将昏迷的皇帝一起扶到里头的榻上,让人悄悄去请徐太医。
徐太医是太医院院判,是永平帝上位后提上来的,只忠心于永平帝,不用担心将他的病传出去。
自古以来皇帝打个喷嚏都能让人联想到很多,若再生个小病,那就是大事了。
于公公是永平帝最信任的人,自然知道皇上吐血昏迷的事情透露出去的结果,心头虽然担忧,但仍然将事情办妥,能瞒几时,就几时吧。
这一天,在众人还不清楚的时候,养心殿已经让属于皇帝的禁卫军不动神色地严守起来。
第二天,当听说皇帝身子有恙,罢朝时,众人心里虽有惊疑,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承平二十二年,不就有好几天罢朝吗?
更何况就算永平帝倒了,但是有太子在,朝政也不会乱起来,所以,此事并无多少人放在心上。
可是,过了两天,三天一次的大朝会皇帝仍是身子有恙不能出现,就让人开始怀疑发生什么了,接着太子也去了养心殿求见皇上,都被于公公礼貌性地请回去了。
整个宫内宫外议论纷纷。
外面议论纷纷,可是此时晋王府里却是静悄悄,很安静。
东边一个小校场里,一个男童,大清早就来到这里,开始日常练功。
男童不过三四岁大,穿着件白色松江棉布小衫,容貌俊秀,头发梳成两结,顶在头顶两边,宛如两只小角。模样十分可爱。
到了校场后,在上面的一个案台上,插上一支香,就开始扎马步。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香短了下去,虽然刚练习不久,但男童额头很快就沁出汗来,不过他依然是纹丝不动。
倒是跟着他一起来的一个随从,见他照顾的小公子才不过三岁多,就开始如此刻苦的练习。
他鼓起腮帮子,用力的吹着那燃着的香,吹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到冒出一层热汗,总算是将那香给吹灭了。
见香灭了,那随从长长地舒了口气,兴高采烈地道,“小世子,快看,香已经灭了,今日马步扎好了。”
那男童,就是顾念和萧越的儿子,萧曦,小名旭儿。
他听了那随从的话,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蹲着扎马步,小身子如同小山一样,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看向前方的一颗小树投下的树影,等到影子和墙角贴在一起了,这才站起身体,动了动发酸的小腿。
“小顺子,等下我父王要是来了,问我有没有练满一炷香,我就说你帮我吹了,我只好看着树影,也不知道有没有满。”
他年岁还小,声音里带着点稚气,听起来软软的,却是让那个叫‘小顺子’的吓得不轻。
他吓的跪在地上,抽了自己一巴掌,哭丧着脸对旭儿道,“小世子,您绕了我这回吧,下次再不敢了。”
旭儿上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打自己,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为我好,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刚才,我只是吓唬你的,我不会告诉父王和母妃,只是下次,你还这样,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小顺子站了起来,用力点头,旭儿这才露出笑意,从边上的兵器架上拿下一张小弓,搭箭,拉弓,瞄准,朝着前方的靶子,松手,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虽然箭矢没有射中靶心,但他如此年纪,那眼神,架势,十分沉稳,已经有了大家的风范。
旭儿一箭又一箭,虽然并未中靶心,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动作沉稳的练习着。
小顺子在一边看着,心里一阵心疼,简直恨不能亲自上去代劳,不过,经过刚刚吹香的事情,他不敢在发声,一直到旭儿停了下来,他才递上帕子,帮着搽汗,又倒了温水,让旭儿吃。
这时,校场门口传来脚步声,旭儿在喝水,小顺子转身望去,见是王妃来了,面露喜色,连忙上去,迎接王妃。
旭儿刚满三岁,就被萧越给拎到校场上去了,顾念虽然心疼,但是看旭儿也很欢喜的样子,也就没有阻止。
倒是护国长公主心疼的不得了,从前看萧越怎么看,怎么顺眼,如今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大概,这就是隔代亲吧。
护国长公主总觉得旭儿还小,怎么就已经排满功课了。
旭儿可是她跟着一起带大,从小小的一团,到学说话,走路,一步步见证着,和顾念从前一样,都是她的心头肉。
后来还是顾世安劝慰住护国长公主,旭儿是嫡长子,不管是肃王府和晋王府,他总要继承一个,而且,还要给下面的弟妹做榜样呢。
旭儿喝完水,见到顾念来了,急忙放下茶碗,跑了过去。
顾念一把将他抱起,见他一脸是汗,摸了摸后背,同样是汗,心疼的很,一边帮他擦汗,一边问他累不累。
从上个月满三岁起,萧越就开始让他进学。
单日,每天早上,读书,写字。双日,则是在小校场扎马步,练箭。
本来,都是萧越陪他来的,今日天还未亮,萧越就被皇上给宣进宫去了,小家伙就自己来了,按照父亲教他的,扎马步,射箭,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旭儿在萧越面前是小大人的模样,可是到了顾念这里,却又是个软软的孩子,他抱着顾念的脖子,身子依偎在她的怀里,小脸也靠过来,点点头。
顾念翻开他的小手,看到上面都是被弓弦勒出来的痕迹,心又抽了抽,忍不住埋怨起萧越来。
……
宫里,萧越被永平帝召进来,进去的时候,永平帝躺在榻上,脸色灰败,蜡黄,眼睛紧紧闭着。
萧越抿着唇,他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皇伯父了?
他心头涌现一股发杂的情绪,更多的是酸涩。
于公公将宫人都挥退下去,然后独自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榻上的皇帝慢慢睁开眼睛。
他微微转动眼珠,将视线落在被独召进来,立在榻前的这个儿子身上。
永平帝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微微动了动唇,低声说道,“从当年决定改头换面起,朕就知道有今日。”
“这就是改头换面的后遗症,寿命折半!”
“朕最近,经常会想到从前的事情,你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多依赖朕啊……”
他停下来,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朕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心里怨恨朕行事不公,不止你,就是朕,也常常扪心自问,当年在北疆,朕的决定,到底该还是不该?”
他用寿命做代价,用亲情做代价,换来这半生的帝王路。
他失去了那么多,到底该,还是不该?
第163章;两份遗昭
永平帝说完后,萧越慢慢地抬起头,和榻上的永平帝那双正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上。
永平帝与他对望片刻,。
“朕初初回京的那日,曾在太庙前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治理这天下,这么多年,朕做到了。
只是到了后来,发生太多的事情,朕的想法,才有所改变。
“越儿,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朕是萧易,想得不过是做回萧越的父亲,可到了此刻,朕还是没有听你再叫朕一声父皇。”
萧越的肩膀有些僵住。
“你与朕当初离心,一切都源于太子,如今,朕将天下交给太子,朕已经做到了极致,朕要你退让一步,这不算过分吧?
他一字一字,说道。
萧越注视着永平帝,永平帝也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丝毫未曾退让。
“陛下,这天下,本就是太子应得的,如果没有你的替代,不管太子哥哥当年能不能驾驭这天下,都会是他掌控这天下。”
萧越的神色平静,语气更平静。
永平帝目光之中,露出微微狼狈,但这狼狈,很快就消失了。
他微微一笑,“朕不怪你。”
“越儿。”
永平帝再次唤着萧越的名字,语气里含着深深的情感,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
“你我今生再也做不成父子,是朕命中无福,朕也不再强求。
但你是朕亲自教导出来的,你学的都是帝王之道,你想要自己去闯荡,可天下莫非王土,你能如何的闯荡?又有什么比这帝王更留名史册的?”
萧越身影僵硬,一动不动。
他大约感受到一些疲累,闭眼调息半刻,之后再睁开眼睛,神色变的严肃起来。
“朕快要不行了,东离的江山,终究姓林,太子,这三年,做的很好。你比朕的眼光要好。
可到底,朕还是不甘心!
朕用半生来换这帝王路,朕这里,立了两道遗昭。
一,朕的亲子萧越登基继承大统。
二,太子继位。
选择在你,你要当皇帝,朕传位于你。
你不想当,朕不勉强你,但你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资本,如同你的岳父一样。
人心易变,朕希望你此生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原本站带角落里的于公公,托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一本花名册。
“王爷,这册子里,是皇上替您列出的可用官员,有些是王爷知道的,还有些,是皇上这些念暗中选出来的。”
萧越凝然,终究是抬手将花名册拿过,慢慢翻开,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顺天府尹刘青山,接下来还有很多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名字。
每一个名字之后,都详细列出此人的生平,以及长处,短处,十分详尽。
“这些,是朕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别怪朕逼你,朕是真的希望你这一生,旭儿这一生都能顺遂。
要怪,就怪你生为朕的儿子,朕让你承受了这一切。
往后,那些该来的,总还是会来,就看你如何化解了。
无论为君为臣,朕相信你应该都能应对自如。
福祸相依,朕想想,你的前半生,朕教导你的那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永平帝低低地叹息一声,望着萧越的目光渐渐涣散起来。
“朕这一生,若说有愧于心的人,大概就是芸娘了。”
永平帝顿了一下,喃喃低语,闭上了眼睛。
*
晋王府里,顾念带着旭儿回到随远堂,黄芪送来一碗点心,顾念要喂旭儿吃,旭儿却绷着小脸,严肃的道,“母亲,父亲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顾念失笑,将勺子递给他,她本是想着他练箭肯定手酸,这才想自己亲自喂,没想到小家伙倒是倔强。
旭儿接过后,大口大口地吃着点心。
旭儿才三岁,平日不太爱说话,却聪慧的很,顾念时常想,萧越小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顾念看着旭儿很快地将点心用完,抽出帕子,擦拭了下他的唇角,刚要叫人将碗收下去,就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萧越掀开帘子进来了。
旭儿原本是靠在顾念怀里的,见到萧越进来,急忙爬了起来,叫了声爹爹。
萧越颔首,和母子俩坐在一起,问他早上练功之事。
旭儿小身子坐得笔直,和刚刚在顾念面前截然不同的模样,他一一回答着萧越的文化,语音稚嫩,望着父亲的神情,却是极为认真。
旭儿很是崇拜萧越,在他小小的眼里,父亲无所不能,就像高山一样令人仰望,听到萧越说看过他射的箭靶子,射的很好时,他双眸里露出欢喜之色,唇角都快绷不住了。
顾念笑看着他,道,“开心就笑出来。”
萧越也是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旭儿那绷不住的唇角终于咧开,笑容大朵的绽放在他的脸上。
“你和杨顺去玩一下吧。”萧越将放在他头上的手收回,对旭儿说道。
旭儿一听可以去玩一下,连忙从炕上下去,去外面找杨顺了。
杨顺就是于公公的徒弟,当初被永平帝遣到南疆,后来萧越和顾念回京后,又打发他回宫去了。
到了旭儿出生后,永平帝又将杨顺打发出宫,说是让他照顾旭儿。
本来王府是配备了一套太监规制的,但是萧越不习惯,顾念也不习惯,所以将原先王府的太监都退回到内务府去了。
永平帝执意要将杨顺送过来,萧越也不好再反驳,于是杨顺就一直在旭儿身边侍候着。
杨顺心细如发,将旭儿照顾的极好,顾念也看出来,他对旭儿是真心的好,随着时间推移,并没觉察他有什么异动,渐渐的,也就不拦着他,这样一晃三年,杨顺早就成了旭儿的贴身随从。
顾念见萧越将旭儿打发出去,知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看着旭儿欢快的背影,埋怨道,“旭儿才三岁,你看你把他弄的,我刚刚想要喂他吃点心,他说你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顾念忽然觉得萧越倒是和后世的某些父母很像,从小就鞭策着孩子成长。
萧越拉过顾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伸手将她圈在怀里,“慈母多败儿,再说,不光光是你宠他,就连外祖母,岳父不是都宠爱着他吗?我心里有数。”
顾念失笑,外祖母就不用说了,真是恨不能将旭儿碰在手心里。父亲也不逞多让,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要严厉,不能放松,旭儿将来是要给底下的弟妹做榜样的。
可真实的顾世安是和护国长公主一样的,对旭儿是有求必应,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都给旭儿。
一口一个“乖孙孙”,和平日大家看到的那副儒雅的模样毫不相同。
萧越在她耳边委屈的道,“你只管儿子,丈夫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还没用过东西呢,这才一个,你眼里就没我了,要多来几个,我在你这里还有地位吗?”
顾念睨了他一眼,牙根都听酸了,这个时候,她真的好怀念从前那个冷脸的晋王爷。
她推开他,道,“是,是妾身不好,王爷,您等着,妾这就去给您拿吃的,您要是累了,妾也再喂您吃……”
她从他怀里起身,刚要下炕,脚尖还没点地,就被人给抓住了,她‘哎哟’一声,人就被压在下面,萧越覆在她上方。
“秀色可餐,你比什么都要美味……吃你就好了……”
顾念被他拢在身下,手在他背上捶了几下,慢慢的柔顺下来。
半响,萧越终于放开她,两人并头而卧,说起正事。
“这么说,陛下时日不多了?”顾念唏嘘。
萧越低沉的‘嗯’了一声。
他从宫里回来后,去问过张春子了。
张春子坦然的道,皇帝能到这个年岁才发作,已经是很好了。
改头换面,并是是那么好换的,每一个人的骨骼,血肉都是不同的,一个人要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剔肉削骨,这是必然的。
这样的后果,就是用寿命为代价。
“我已经将张春子送进宫里去了,让他去给他看看,不管如何,可以延缓一下他的痛苦。”
顾念听了萧越说的,也是心头一条,知道大概这次永平帝的病是又凶险了,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一定要张春子出面才行。
太子这些年来行事沉稳,政务处理的很熟练,即位也是名正言顺,京里应该闹不出什么来才是。
皇上好几天没上朝,经历那些得知皇帝生病的人同样在默默地关注着皇宫,心思各异。
皇宫里,因为永平帝生病,也是一片肃穆。
皇后自从知道永平帝不是真的皇帝,就再没到前边来过,本来她想出宫去皇觉寺修行,可为了太子,她忍了下来,继续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张春子帮皇上施针,让他减轻了一些头疼。
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神情呢?如果只是普通的易容还罢,可改头换面是在一个人身上大动。
随之而来的,肯定是有各种病痛。
“张先生,没想到,朕还是要靠你……”永平帝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几分萎靡。
张春子笑了笑,“当初给你动手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既然选择了,就接受吧。”
永平帝看着张春子将银针收起来,脸色有些黯然。
是啊,都是自己的选择,能怪得了谁呢?
“张先生,朕如今这身子如何了?”永平帝又问。
张春子沉吟半响,说道,“草民虽然不能保证,不过应该能再延一段时间。”
听罢,永平帝叹了一声,其实这一年来,他的手已经不太灵活了,精神也不继,头疼时常发作。
他虽然将事情都放下去给太子理,但太子时常会过来问他,时时以他为先,询问他的意见。
他生病的这段时间,虽然没让太子进来,但太子并未因为他的拒绝召见而放弃,而是时常过来这边,不能进殿,他就站在门口守着。
他想了想,让人去东宫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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