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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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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过。

    以前,她还能骗自己说好歹自己是他的妻子,死了也是要在同一个陵墓里待着的人。

    别的女人算什么呢?

    不过是个万一罢了。

    可如今,自己也成了玩意,这一辈子,她还剩什么呢?

    她的双手紧紧攥起,指甲掐进掌心里,怎么也无法释放心里的恨意。

    良久,她才平静下来。

    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她也不会这样。

    她知道皇帝将她放在冷宫,是不会要她的性命的,但是只是活着就够了吗?

    不,她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好!活得有尊严。

    这些,已经没人可以给她了,只有靠她自己去争取。

    这样的想法要让顾念知道,非得糊她一脸狗血!

    江皇后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找借口找到她身上了,真是能耐了。

    她为了自己的野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推出去,她难道不知道安王一旦失败了,就会死吗?

    所以,她从心里,从来就只有自己!

    江皇后好似很喜爱那盆杂草一样,抚弄了一会绿叶,又摆弄了一下破盆里的几颗小石子,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一个小小的石子从袖口中溜出来,放在石子堆里。

    门外,窗棂边,小丫头的脑袋一晃而过,好似风吹过的影子一般。

    江皇后并未发现。

    叶嬷嬷进了屋子坐了一会,站起身,拉拉身上的衣服,笑盈盈的走出来,在院子里打扫的一个小丫头上来。

    “哟,还以为是从前那个凤仪宫的掌事嬷嬷啊?这里不是凤仪宫,这里是冷宫!”

    “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呐?比个草都还不如。”

    小丫头将手中的扫把塞到叶嬷嬷的手里,“你主子去休息了,院子给你打扫。”

    她一脸的刻薄,眼神却朝刚刚江皇后取东西的窗户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嫌弃的看了叶嬷嬷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晚上的晚饭就没了。”

    叶嬷嬷认命般的,一声不吭将小丫头手上的扫帚接过,低头打扫卫生。

    谁也没有留意,一个小丫头悄悄的出了冷宫。

    ……

    乾坤殿里,安王想带旭儿去外面,却被旭儿拒绝了。

    “我想在这里看他们摆放东西,有些东西他们不知道放哪里。”旭儿干脆的拒绝了安王。

    皇上撩眼看了看安王,只见他面上有笑,但是带着丝不自然。

    平日里,安王虽然很荒唐,也很孬种,一点也不像他的孩子,也很少主动过来找他说话。

    尤其是他在猎场上除了事情,又在晋王府出了大丑后,更是缩在安王府里不动弹。

    这个时候,旭儿进宫的时候,他反而主动来见他,必定是有所求。

    皇上阅人无数,只将这些放在眼里,并不点破,对萧越道,“小九,你陪旭儿在这里看着。朕带这个臭小子去说说话。”

    说完,他又拍拍萧越的肩膀,“旭儿想回去朕不会拦着的,你就别怪朕这个大哥和你抢孩子了。”

    萧越随意的笑了笑,“大哥想抢也抢不走的。臣要谢谢大哥愿意将这个臭小子放在身边教养。”

    不说皇上到底要做什么,萧越还是愿意皇上和旭儿这样亲近的,他和皇帝是一路扶持着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感情无法为外人道。

    但,这也仅仅是他和皇帝,皇帝会老,会死,将来晋王府该怎么办?

    所以,这也是顾念再怎么不乐意旭儿进宫,还是狠心放手的原因。

    安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神复杂,捏在手心里的小瓷瓶都快被他捏碎了。

    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对自己亲生孩子们都十分冷漠。

    皇子三个,如果只是对他冷漠,还能说讨厌他,可三个皇子都一样。

    他对一个外人,甚至外人生的孩子都疼爱有加。

    从前母亲跟他说,是因为父亲需要萧越帮忙。

    安王心头复杂的跟着皇上去了正殿。

    “你见过你母亲了?你近来差事也没,做什么去了?这会过来见朕,何事?”皇上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的看着安王。

    从小到大,父皇看他的神色就一直如此,从来没个笑模样。

    安王神色恭敬,眼底眸光微微闪烁,道,“回父皇的话,孩儿最近在王府里闭门自省。”

    “闭门自省?”皇上哼笑一声,说道,“希望是如你所言。朕怎么听说你日子过得倒是很逍遥,朕怜惜你身子不舒坦,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要适可而止。”

    安王神色白了一下,没想到皇上连他在府里做什么事情都知道,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荤素不忌,有时候韵儿和府里的小厮一起服侍他……

    他连忙跪下,磕头道,“父皇恕罪,孩儿知道了,以后一定改过。”

    皇上笑了一声,漠然的看着安王。

    安王想了很多的话这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皇上道,“从前朕同你说过的话,朕今日再说一遍,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情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对在哪里,错在哪里,你得自己心里有数。

    你回去吧,以后就在府里好好呆着。”

    安王彻底怔住了,好一会才道,“是。”

    他是怀着拿到传位诏书的目的兴匆匆的来的,没想到皇上的态度是这样的,这让他想表示点什么都无法表示。

    这比他受到斥责更让他怒火中烧。

    皇上让他在府里好好呆着,不就是将他禁足了吗?那他的传位诏书还能拿得到吗?

    他小心地抬眼觑了下,皇帝已经低头去看折子了。

    不,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的机会在一天天失去。母亲说得对,今天若是不趁势将这事办下来,必然夜长梦多。

    难道他真的要等着将来新帝上位,他匍匐在新帝的脚下,看别人的脸色?

    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今日一定要成功。

    “父皇,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孩儿吧,孩儿不想再关禁闭了……”

    他跪行到御案边上,去拉皇帝的衣袖。

    皇上盯着他,目光似古井幽潭深邃无底。

    安王莫名有些心慌,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皇后给他的那个瓷瓶豁然出现在皇上眼前。

    他咽了口口水,道,“父皇,孩儿,孩儿有话和你说……是关于四皇叔……不……就是那个人……”

    皇帝盯着他,挥了挥衣袖。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常远他们退了个干净,并把殿门掩上了。

    安王收回目光,望着皇帝,又凑过去了些,说道,

    “父皇,这个是刚刚母后给孩儿的,说是迷药,她让孩儿给父皇吃下去,然后拿到传位诏书。

    孩儿是很想做太子,乃至将来的皇帝。

    孩儿又不是畜生?如何敢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更何况,孩儿知道自己的身体,一个有残缺的皇子,如何能够登上大位。

    可那到底是孩儿的母亲,孩儿……”

    说完,安王垂下头,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皇上不动声色,说道,“确定是你母后给你的?”

    安王激动地站起来,又忽然跪了下去,将头重重地磕在光可照人的地板上,“父皇,儿臣知道母亲这样做是大逆不道。

    儿臣一直很濡慕父皇,从前,虽然也对父皇有过怨怼,可父子血脉是断不了的。

    儿臣绝对不会心狠手辣到要弑父的地步。”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皇上伸手将那个瓷瓶拿过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会,道,“从小,朕确实对你疏忽了教育,你争强好胜,偏偏又没那个聪明劲和胆子。

    你母亲,倒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你今日能和朕坦白,这很好。”

    “父皇,她是孩儿的母亲……这里面是迷药,不是毒药……孩儿也不知道是谁撺掇的母亲……父皇,孩儿求您,看在儿子的面上,留母亲一条性命吧。

    现在想来,或许是母后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说到底,她也是为了孩儿才会不顾一切,却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从这一点来说,孩儿难辞其咎。

    都是孩儿从前太没用了。

    如果父皇要责罚,就罚孩儿吧,孩儿愿意代替母亲受罚。”

    安王看着皇上,苦苦哀求道,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安王已经是满面泪水,眼中含着悲伤又坚定的光芒。

    “朕知道。”皇上叹了一口气,“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朕的结发妻子。”

    “来人,速速封锁住冷宫看住皇后,不要让她自残或者惹事,在朕下令之前,不要让她有任何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皇上扬声唤来外面的候着的常远,一道道旨意传了下去。

    安王等皇上旨意下完了,急急地张口道,“父皇,孩儿愿意为母亲受罚,求父皇开恩,饶母亲一命。”

    “此事非同小可,总要查清楚你母亲和谁勾结吧?今日是你有孝心,所以和朕将事情合盘拖出,来日,你母亲再勾结别人,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就算朕愿意放过你母亲,可你母亲呢?”

    安王僵硬地跪着,心急如焚,却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阻止皇上让人去皇后那里。

    眼看着常远出了大殿,情急之下,他一把拉着皇上的袍角,

    “父皇,父皇,孩儿求求你,一定要饶母亲一命,她纵使有再多的错,到底是皇上的妻子,孩儿的母亲。

    求父皇从轻发落,孩儿给父皇磕头了。”

    说着,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紧接着又是第二个。

    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安王的额头就红肿起来,可安王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大有将头磕破的架势。

    皇上紧皱眉头,沉声道,“睿儿,朕放过你已经是额外的开恩了,不过,你母亲是不能轻饶的。

    不管你磕多少头,朕,不能放过他。

    你这样子,保住了你的母亲,就不顾父皇的安危了吗?”

    安王面色惨白,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毫无知觉地滑落。

    仿佛碰到了一件绝望的事情。

    皇上看了一眼,让小太监将安王带到了边上的茶水间缓缓情绪,顺便包扎一下额头的伤口。

    萧越牵着旭儿的手从后殿门下走了过来。

    皇上冷着脸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

    萧越道,“幸好安王是个好的。”

    皇上冷笑道,“你不用安慰朕了,朕的孩子是什么样,朕会不知道吗?他打的是什么小心思,朕一清二楚。”

    “他能转身就把他的母亲给卖了,就算他不是残缺,朕也不可能会将这江山传给他。”

    “小九,朕真的很累。这帝王路,朕走的太辛苦了。朕到现在,除了你,真的是一无所有。

    妻子和外人一起想要朕的性命,亲生的孩子,也在朕的面前耍心眼,想要朕的皇位。

    如果有来生,朕一定只做个平凡人就好,享受平凡的生活,夫妻和美,晚辈孝顺……”

    萧越脸上神情没落,叹息道,“都已经走了九九步了,只剩最后一个哆嗦,大哥也别懊恼,你还年轻,可以再纳后宫,孩子还能生一堆,到时候从小放在身边养,总能养一个合你心意的。”

    皇上笑了笑,“现在是紧要关头,刚才冷宫那边来人说她和外头联系了,但具体传递了什么消息,还不知道。”

    萧越蹙了蹙眉头,“那边有人盯着吗?”

    皇上点头,“你岳父那边派人盯着呢,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消息,更得盯紧,万一是什么要命的消息……”

    萧越点头,“那边你想如何处置?”

    皇上沉默了一会,最后抬头,下定决心道,“既然已经放弃了,那就放弃的彻底吧。”

    说完,他双眼看着茶水间的方向。

    ……

    江皇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杂草盆里后,靠在床上,脸上看不出息怒,她扬声叫道,“叶嬷嬷。”

    外头一点声音也无,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她心头愠怒,这个叶嬷嬷果然是靠不住的。

    她起身下榻,穿上鞋子,外头传来一阵喧哗,脚步声凌乱,有宫女的惊叫声,很快,就是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个个眼睛活像要吃人一样瞪着她。

    她知道,大概是安王失败了。

    她全身颤抖不已,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心底的怨毒和惊惧。

    她想要出去,但被门口的那些人拦着,江皇后突然哀恸起来,以袖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皇上想如何处置本宫?”江皇后抹了抹眼泪,扬了扬下巴,倨傲的问常远。

    常远笑眯眯地道,“娘娘,皇上没说如何处置您,就是让您暂时在这里呆着,这间屋子里,外头粗使的人都会撤走了。”

    “以后,会按时给你送饭过来的。”

    江皇后惊疑地道,“就是这样?那安王呢?安王怎么样了?”

    常远好像很奇怪的样子,道,“安王?安王不是好好的吗?安王和皇上父子谈了会心呢。”

    江皇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你为什么要让人看管我?本宫是东离的皇后,母仪天下,是安王的母亲,皇上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从前在冷宫的时候,江皇后除了生活艰苦点外,人还是自由的。

    可现在,她就是一个犯人,真正的犯人,被关押在这里,看守着。

    常远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后面的人看了看,就有人分散到各处,到处翻动起来。

    江皇后震惊地看着那些人四处翻动,疯了一般,大叫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大胆,竟然敢在本宫这里放肆,本宫还是皇后呢,你们这些狗东西。”

    她的口中怒骂着,抓着一个太监就厮打起来。

    没有人理他。

    这间屋子,本就简陋,一会就翻完了,并没有什么收获。

    常远看了看窗棂上的那盆杂草,眼神微动,对下面的人道,“你们小心照看着皇后娘娘,娘娘要有个什么意外,你们的狗命可不够填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我要将皇上。“

    这个冷宫里都充斥着江皇后凄厉的叫唤声,但是没有人理会她。

    原先冷宫里的人都撤走了,就连叶嬷嬷也走了,从前爱找麻烦的明珠也再没出现过。

    “皇上再不见我,我就让将他的丑事说出去,哈哈,他以为瞒的过天下人吗?只要他不放我出去,过不了多久,天下人就该知道,他竟然把他生死兄弟,大臣的妻子给弄上龙床,还生了一个小崽子的事情……

    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本宫。”

    江皇后到现在也不知道安王到底如何了,这些看守的人嘴和蚌壳一样的紧,什么消息都没有说给她听。

    她心头发慌,想到传出去的消息,她又觉得有了保命的资本。

    江皇后在冷宫里叫嚣,外头顾念也知道了当日宫里发生的事情。

    “皇上会怎么处置皇后娘娘?”听完萧越说的,顾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萧越看了她一眼,漫声道,“大哥不是妇人之仁的性子,处置的方法肯定很合理。”

    顾念耸耸肩,她倒是很想看看皇后死之前的模样。

    不管皇上怎么处置江皇后,她都不觉得解气。

    不说别的,就说当日在出云寺,皇后联合平阳侯夫人想将她送到皇上的床上,这一件,就让顾念想将她千刀万剐。

    “你是怕大哥处置的不合你意?”萧越问道。

    顾念摇摇头,到现在,萧越还不知道皇后设计她的事情,她怕这件事情说了,萧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很快的,皇上处置皇后娘娘的方法,让顾念大吃一惊,或者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第223章,绝种

    萧越知道顾念被平阳侯夫人下了毒,也知道她是和江皇后勾结在一起,但并不知道江皇后那龌蹉的心思。

    而且,当时忙着救旭儿。

    顾念想要去见江皇后,就要有一个缘由,所以,她还是得告诉萧越当日江皇后曾做下的那些事情。

    再一个,也是防范江皇后将来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人上床吹灯安歇后,顾念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同时还告诉她,是她让暗卫们将消息隐瞒下来,又是如何的将明珠送到皇上的龙床上。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萧越脸上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萧越是否恼怒。

    她提心吊胆讲完,顾念道,“黄芪到现在伤还没好,得谢谢她,不过,到底我还是好好的回来了。

    我怕你误会皇上,所以一直没说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萧越呼吸声都不曾传来。

    顾念觉得如果是自己,这样长的时间在改憋死了。

    再过很久,萧越才吐了口气出来。

    他转过身来,在她脸上抚摸着,声音沙哑,“对不起。”

    顾念摇头,这关他什么事情呢?要怪就怪江皇后。

    顾念以为萧越会大怒,会刨根问底,只是没想到,他一直抱着自己说对不起。

    深夜,外面一片死寂,偶尔有更声瞧过,顾念缩在萧越的怀里,轻轻地舒了口气,坦白的感觉真的很好。

    ……

    冷宫里。

    无论江皇后说什么,说出的话多么的难听,皇上都没有去见她,但也没有说如何的处置她。

    安王这几日都在皇宫里住着,并未回安王府。

    第五日的时候,顾念去见了江皇后。

    这几日江皇后在屋内发狠撒泼,早已经衣衫不整,发丝散乱。

    见到顾念时,乱发里的两眼蓦地怔住,紧接着就好像疯子一般扑过来妄图就出顾念的胳臂。

    青叶和桔梗一挡就将她掀翻在地上。

    顾念走过去,睥睨望着她,“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假如当日安王没有给我下毒,假如当日你没有和平阳侯夫人一起设计我,也许今日你不会在这里。”

    “我不妨告诉你,就是皇上不处置你,我也会报复你。”

    江皇后盯着顾念的面孔,眼中满是怨毒,浑身哆嗦。

    如果不是顾念,她怎么回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江皇后冷厉怨毒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顾念神色淡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江皇后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顾念,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本宫就是死了,也会在地下看着你,看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顾念扯了扯唇角,“不管我有什么下场,可惜你都看不到了。”

    她笑了笑,“你大概真的不知道吧?不是安王毒杀皇上失败了,而是安王将你卖了呀。”

    “是他将你给的毒药给了皇上,说是你让他去弑父的……是你的好儿子,让你在这里生不如死的。”

    顾念看着江皇后,目中满是嘲弄。

    不可能!

    睿儿怎么可能出卖她?

    她想过睿儿失败的一百种方法,就是没想过睿儿会将她出卖了。

    一定是顾念在骗她。

    江皇后面色变幻不定。

    顾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道,“信不信由你!我不是你,不会做那些装神弄鬼,肮脏龌蹉的事情。”

    江皇后犹自不信,道,“这怎么可能?”

    顾念挑挑眉,眼角眉梢俱是讥讽。

    “有什么不可能呢?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手,所以把你给卖了,用你来换取自己的平安富贵,不是很好吗?”

    “杀父弑君,可不是什么小罪,你的孩子怎么会是傻子呢?可不就转身将你卖了。”

    江皇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晃着,不想听顾念说的话。

    早知道她就熬着了,只要她能活着,冷宫也好,甚至浣洗局都无所谓,只要熬到安王登基的那一日,就苦尽甘来了,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到那时候,她贵为太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现在,她被自己最信任的儿子给卖了。

    她做的事情可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啊。

    而他,却想让她去死。

    江皇后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心寒,荒唐,可笑。

    顾念冷眼看着江皇后呆滞的模样,笑了笑,“只不过是听到这个消息你就受不了了,等下安王来看你,那你不是更受不了?”

    江皇后猛然抬头,心中顿时一紧。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安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江皇后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在安王身后的太监端着的酒壶上转了一圈,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再没有半点血色。

    千古艰难惟一死。

    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送来毒酒!

    安王跪在地上,掩面哭道,“母亲,你别怪儿子,都是父皇逼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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