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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魅君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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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梓乾的这番话说到了落雨的心里,她的怜悯善良之心再次占了上风。
“如果奴婢没看错,这梅芯应该是称为钚的重金属,具有放射毒性,人只要误食零星,就会毒发身亡。殿下虽不曾服下,然而随身携带,也会被它的毒性所伤。缠绵病榻,却找不出病因,最后也会因毒性积蓄,器官衰竭而亡。”
落雨缓缓的说着。而燕梓乾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做不到平静如水,急切地问:“那本王可还有救?”
“恕奴婢直言,单从脉象上还看不出殿下的身子被毒性伤的程度,只能先治疗一段时间,再行判断。”
“那要如何治疗?”
“首先,这玉佩一定要销毁,以防它再害人。然后,奴婢为殿下开些药,殿下只需每日服用即可。”
“多谢落雨姑娘。”他顿了顿继续道:“本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殿下请讲,”
“今日之事,希望姑娘守口如瓶,这也是对姑娘的保护。”了解了病因,燕梓乾的心里仍惴惴不安,似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
“殿下请放心,奴婢定会守口如瓶。”落雨趟了这趟浑水,不过还是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第十五章 别样的意味
启祥宫内,装饰异常简单,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显得大殿空旷而清冷。诺大的大殿上,除了几把会客用的木椅,也只有正中铺着裘皮的躺椅。
燕梓乾坐在躺椅上边,手握落雨开的药方仔细端详。
厉扬恭敬的站在一旁,问道:“主子,真的要服用吗?”
燕梓乾的手猛地一用力,药方随即变得皱褶。片刻,他又伸出手来,将药方抚平,“如果不服用,我们不是白费功夫了吗?记住,要分别到不同的药房凑齐药材。煎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你亲自来煎,不要让人发现。”
“是!”厉扬接过药方,仔细地瞧了瞧燕梓乾的脸色,似乎比刚刚红润些。他担心地问:“主子的身体无碍吧?刚刚在藏书阁吓坏奴才了。”
燕梓乾松了紧绷的神经,“无碍,本王是故意做给落雨看的。本王在赌,赌落雨的恻隐之心。她果然没让本王失望。命人悄悄的另打造一个梅花玉佩,一模一样的,把这个有毒的立刻销毁。”
“是!那落雨呢?她会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
“不会,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如果泄漏出去,也会给她招来一身的麻烦。”说到这里,燕梓乾的脸上竟现出笑容,语气也变得异常温柔。
倏地,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暗,“立刻派人紧盯悟仙道人还有皇后肖含枫!”
“是!”厉扬领命。
送走了燕梓乾,落雨只觉得心神恍惚,呆坐到了院中的木椅上出神。细雨早已住了脚步,只将清冷与阴凉留在人间。
突然,一声叱喝唤醒了她:“大胆落雨,宫令大人前来巡视,还不过来参拜!”
落雨猛地被惊醒,抬起头来。
幽红站在面前,斜了眼睛,面带怒容。
不远处,宫令大人林珠玉身披霞帔、面容精致,在几个女官的簇拥下,正迈着款款端庄的步伐进得藏书阁的院中来。
落雨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宫令大人。”她双眸低垂,只等待林珠玉的吩咐,便带她进藏书阁巡视。
不料,充满惊奇与惶恐的声音阵阵袭来,“你是……不!不可能!”
落雨心下疑惑,抬起了不解的眸子。只见林珠玉脸色煞白,眉头紧蹙,双唇微微抖着。任她那精致无比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脸上的不安、震惊与恐惧。
宫令大人是怎么了?在落雨的心里她一直都是端庄稳重的样子,没想到也会有失态的时候。可是,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会让她这样一个处变不惊的人失态呢?
倒是陪在林珠玉旁边的祥姑姑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大人,藏书阁的宫女正向您行礼问安呢。”
林珠玉如梦初醒,瞬间恢复了常态,“你是藏书阁的宫女?”声音威严而庄重,与刚刚判若两人。
“是,奴婢带大人巡视藏书阁,大人请。”落雨快步上前推开藏书阁的大门。
林珠玉带领众女官进得阁中,只见书架林立,藏书整齐,窗明几净,一切井然有序。又大致翻了一下藏书,那藏书按序别类,且记了标签。
林珠玉点了点头,带着几许赞许看向落雨:“这藏书阁许多年来,从未如此整齐有序,你做的很好。”
“谢大人夸奖。”
“本官身边还缺一个司侍,那可是正五品女官。等明年开春,便是宫中女官测试。你要继续努力,如果做得好,有才华,本官会刻意留意提拔你。”
落雨心里淡淡如水,然而还是行礼道:“谢谢宫令大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珠玉与落雨的对话说过了也就过去了,然而却留在另一个人心里。这个人就是跟在她们身旁的幽红。幽红自进宫便跟随林珠玉,也有五个年头了,不升不降。现如今女官的位置有空缺,人选却另有其人,她的心里充满了苦涩与疯狂的嫉妒。
林珠玉随手抽出一本藏书,缓缓翻着,“这藏书中可有佛经?”
落雨答,“有呀,上百本呢。”
“你空闲的时候,挑选一些经书送到玉福宫和储雪宫。玉福宫的太妃娘娘年纪大了,储雪宫的贵妃娘娘怀着身孕,都出不得门。”
“是,奴婢记下了。”
巡视完毕,林珠玉带领众女官出了藏书阁。众女官即将出了竹林小路时,林珠玉又忽的转过头来,脸上带了善意的微笑,用了柔如微风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落雨。”
“落雨。”林珠玉轻轻念着,款款而去。
落雨心里呆呆愣愣,脑中仍回放着宫令大人奇怪的失态。以至于幽红射向她的愤恨的眼神她一点都没有接收到。
林珠玉将六司各部巡视了一遍,回到宣华殿,疲惫的靠在木椅上。其实更加疲惫的是内心。身体的疲惫可以很快恢复,然而心的疲惫却难以复原。
祥姑姑很识时务的站在一旁为她捶着背。
林珠玉将身体向木椅更加的靠拢一些,“阿祥,你可看出那落雨长得像谁?”
祥姑姑的动作慢了下来,“奴婢也在疑惑,那落雨与二十年前的落雪一般无二。”
林珠玉突然坐直了身子,紧缩了双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是本官亲眼看到的。是她复活了,回来复仇吗?还是别有用心的人找了个替身来?”
“依奴婢看,落雪复活,是不大可能的。如果她活着,也有四十岁了吧。而这个小姑娘二十岁不到的样子。”
“对,只要不是她就好。是谁找了个替身来呢?无论是谁找的,这后宫只能越来越乱,这后宫越乱,于我们就越有利。”
“大人说的极是。”
“看来,皇上还没有见到落雨,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相见。”说罢,林珠玉重又靠回木椅,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她是真的累了。
此时,幽红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正蹂躏着一棵小树,扯下它的叶子、撕碎、揉烂、扔掉。再次扯下它的叶子,重复以上动作。口中还胡乱骂着:“贱人落雨,刚进宫就想做五品女官!林珠玉!妄我对你鞍前马后,你竟想提拔他人!”
身后一个粗壮而严厉的声音传来:“是谁在那里?”
幽红一惊,转身是面色阴戾的太子殿下。
她内心忐忑,“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你刚刚骂的落雨可是藏书阁的那个贱婢?”燕梓嘉阴冷的脸色堪比严冬的酷寒。
幽红原本胆战心惊,唯恐太子治她骂人的罪。然而竟从他的口中听到“贱婢”二字,内心狂喜,看来落雨与太子殿下之间是有嫌隙过节的,忙答:“是,就是那个贱婢!”
燕梓嘉唇边闪过一丝阴冷:“好!本太子会帮你,帮你置她于死地!”
“风雨过后是彩虹”这句话是一点不错的。第二天,阳光晴好。
午后,落雨坐在藏书阁的院中绣着荷包。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就喜欢做些针线活。今朝看到姑娘们绣的荷包,她也想学一学。人活者总要做点什么,也总要学点什么,否则和一具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阳光温暖的照着大地,将秋雨带到人间的冷与凉统统赶走。落雨一边绣荷包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天空没有一丝风,竹林安静的矗立四周,只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碎影。
落雨专心地绣着,怎样勾线,怎样打结,一丝不苟。在一瞬的呼吸的停滞间,她敏锐地感觉到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猛然抬头,三皇子燕梓浩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奴婢参加三殿下,三殿下想借阅什么书,奴婢这就去拿。”
燕梓浩却呆滞了半晌:“本王不是来借书的,只是闲来无事,不知怎的走到这里来,继续绣你的荷包吧。”语气温暖而平缓,没有了平时的漠然与疏离。
落雨竟一下子愣住了,似乎不习惯这样的他。
他拿了一张木椅来,坐到了她的不远处,“这里太阳晴好,本王也晒晒太阳,你绣的那个荷包是本王的了,等几日本王来取。”似乎是怕她拒绝又或许是不屑说话,他开始闭目养神。
看着那个在阳光里假寐的英俊的天家皇子,落雨暗自皱了皱眉。这些皇子的行事让人看不清摸不透。他要这个荷包做什么?在古代荷包不是定情的吗?她诧异的想着,片刻后她傻笑一下,骂自己一声,是她多想了,他是在以主子的身份对她下命令,与风月无关。
她不敢打搅他,轻手轻脚的坐下,继续绣着荷包。
其实他的想法她真的猜不透。今天忙完了一些事后,他不知怎的便想起了落雨来,想起那次在街上的偶遇。每次出宫,四弟的马车总是横冲直撞,他提醒过他多次,可是那日马车飞奔依旧。当他从车窗看到地上的她,惊恐又无助,他突然莫名的心痛,急忙停了马车上前。
想到这里他笑了,她的娇嗔的笑,顽皮倔强的表情,总是让他移不开目光。他信步出了万春宫缓缓地移向藏书阁。远远的就看到她在绣荷包,画面宁美而安好,心竟一下子变得柔软异常,竟不想破坏这画面,只在一旁痴痴的看,仿佛只有到了这里才能平抚自己不安的心,才能远离那些是是非非,找回丢失已久的平复而安静的心。
直到日落西山,在院中感觉到一丝清冷,燕梓浩这才站起身来,眸子里凝着别样不舍的意味深深的凝视着落雨,片刻后转身出了竹林小路。
第十六章 阳光惹的祸
这天,落雨怀中抱着《金刚经》与《地藏经》出了门。因宫令大人的吩咐,她正要将经书送往玉福宫与储雪宫。
玉福宫是太妃娘娘的府邸。太妃娘娘德太妃虽是先皇的妃子,却不是皇帝的生母,因此在宫中的地位很是尴尬。没有人刻意的阿谀奉承,也没有人热情的嘘寒问暖。况且,德太妃又深入简出,不善与人交往。尤其是这十多年来日日诵经念佛,轻易不出玉福宫一步。所以,她在宫中被人遗忘的存在着。她的玉福宫更是在深宫的最后一层,冷宫的旁边,距离藏书阁不远。
因此,落雨便先到了玉福宫。陈旧的宫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而入,只听得大门吱吱呀呀的响声,仿佛垂暮老人腿脚疼痛时的声。正殿朴素而庄重,没有任何装饰,涂抹的颜料因天长日久的风吹雨淋而斑驳脱落。倒是左边配房一袭黄色的帘子格外引人注目。
院中没有花花草草,只有一株挺直的杨树,叶子在秋风中哗哗的摇着。院子一侧的水井旁,两个宫女正在用辘轳取水。
落雨走上前行礼:“两位姐姐,我是藏书阁宫女,来为太妃娘娘送经书的。”
两个宫女已将水桶拉了上来。一个宫女将落雨打量一番:“送经书的?姑娘你等一等吧,太妃与三皇子正在佛堂叙话呢。”
“烦劳姐姐通报一声可好?”落雨小心翼翼地问。
“通报?”先前的宫女脸色一滞,“近来太妃娘娘脾气暴躁,我可不想找骂!”
落雨一愣,她倒也不恼,只是奇怪她们主仆这样的相处模式。
只听得另一个宫女将先前的宫女拉到一旁数落:“碧叶,你怎么能这么说太妃娘娘呢?”
“秋纹,难道不是吗?”叫做碧叶的宫女皱了脸,“自从上次太妃娘娘在皇觉寺上香遭遇了刺客,便性情大变,对我二人是诸多挑剔。我是真的不想找骂嘛。”
“秋纹、碧叶,是谁在院中?”一个略带严厉而苍老的声音从黄色帘子后传出。仿佛那道帘子是人的面具,面具后有一双警惕的眼睛时刻紧盯这院里的一切。
秋纹、碧叶忙跑向黄色帘子,对着那帘子行礼答话:“回太妃娘娘,是藏书阁的宫女送经书来了。”
帘子后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就让她进来吧,哀家正等着呢。”
落雨小心的挑开帘子,进得屋内。明亮的阳光经过这间佛堂的一层层阻隔所剩无几,使得屋内的光线昏暗阴沉。正中一樽泥塑的佛爷在莲花台上盘腿而坐,那佛爷宽大的脸庞与肚量,憨厚的笑着。
佛爷下方,一个身着墨黑宫衣的老妇人双腿屈曲,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正轻轻的敲着木鱼。一旁的木椅上正端坐着三皇子燕梓浩,疏离与冷漠再次爬上了他的脸庞。
想必这老妇人便是德太妃了,落雨忙上前行礼:“奴婢落雨见过太妃娘娘、三殿下。”
想是那老妇人祈祷诵经完毕,她双手攀住了拐杖,伛偻着身子想要站起。
落雨见状,忙上前将她搀扶。猛然间身旁气压骤紧,原来燕仔浩搀扶了太妃的另一侧。两人将太妃扶到木椅上坐下。
“你就是藏书阁的宫女,来送经书的?”昏暗的佛堂里,德太妃仍仔细打量着落雨。
那太妃虽鬓间银丝夹杂,脸颊皱纹松弛,却仍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浑浊中透着精明,衰老里藏着精悍。毕竟在皇宫里成功生存了几十年,自是不能与常人相比。
落雨心里暗自思忖着,举起双手奉上《金刚经》,答:“是。”
德太妃接过书翻了一翻:“《金刚经》,不错。浩儿,哀家刚刚在佛爷前诵的《宝经》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皇奶奶。”燕仔浩微微弯腰,恭敬地答。
“嗯,这本《金刚经》可使人心境平和,最适于修身养性。也很不错,你也应该读一读。”
“是。皇孙知道了。”
德太妃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说孺子可教也。她又将目标转向落雨:“你可读过经书?”
连尊贵、冷漠的三皇子都尊敬的德太妃在问话,落雨自是不敢怠慢,“禀太妃娘娘,奴婢闲来无事,略略翻看过一些。”
德太妃挤出一丝笑意,仿佛是想要考考她,“那你可知哀家刚刚说的《宝经》吗?”
想要考她?谁怕谁呢,二十一世纪的百度里什么没有呢?“回太妃,这《宝经》、《大吉祥经》、与《应作慈爱经》是《大护卫经》中的三大部分,诵读此经书,可以免除危难,使痛苦、怖畏、疾病等消失,祈求护卫,带来吉祥。”
德太妃终于露出了慈祥的笑脸,“没想到这丫头懂这些。那这《金刚经》你可读过?”
“读过的,《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所谓般若,大智慧也。能够解道、悟道、修证、了脱生死、超凡入圣。”落雨对答如流。
德太妃似是欣慰的叹了口气:“现在这些晚辈呀,读经书的不多了。你这丫头倒是与哀家很是投缘呀。”她端起一旁的茶水轻轻饮着,只片刻便将茶水放下,再次问,“你读过《慧兰心经》吗?”语气里没有玩味,没有慈祥,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慧兰心经》?回太妃娘娘,奴婢没有读过。”落雨如是回答。她真的没有读过,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都会的。
“没关系,”德太妃和蔼的笑着,从怀中抽出一本蓝皮的书卷递与落雨,“那你就读一读,很好的一本书。等你读完了,再来哀家这里,与哀家探讨一二,如何?”
落雨手脚僵直地接过经书,她原本是想拒绝的,什么《慧兰心经》,与她又有什么关系?然而,她不忍一个垂暮老人失望,只得接下。
“是,太妃娘娘。奴婢告退了。”
“退下吧。”
德太妃与落雨你问我答,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德太妃提到《慧兰心经》时,燕仔浩的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落雨轻挑帘子,慢慢退了出去。
只听得身后两人的对话:“皇奶奶,孙儿也告退了,”
“怎么?你也要走?好,都走吧。”
落雨刚出了玉福宫,燕梓浩略带磁性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追了上来,“本王是豺狼虎豹吗?为什么逃得那样快?”
豺狼虎豹?落雨暗自一笑,哪有这么比喻自己的。好吧,她承认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与他英俊的脸庞不相称的阴冷面容。说她逃?好吧,她停下来好了。她停下脚步,转身用了恭顺无比的表情与声音:“三殿下,有什么吩咐?”
燕梓浩倒是愣了愣,她的温顺样子令他有些意外。“本王就是想问问,本王的荷包绣好了没有?”
哪里是你的荷包?真是不羞不臊,她暗自想着,口里却答:“奴婢粗手笨脚的,哪里绣的那么快?”
“粗手笨脚?”燕仔浩现出一个有些夸张玩味的笑容,“伸出你的手来,本王瞧瞧哪里粗?”
这皇子的脑子是怎么长得?粗手笨脚就是指干活不利索嘛,哪里有人要看人家手粗不粗的?然,落雨的倔强涌了涌,你要看是吧?给你看。
她的洁白无瑕的小手就那么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的小手纯洁白嫩,仿佛世上最珍贵温润的玉石一般。她的小手纤细柔软,仿佛娇嫩的小草都不及她半分韧性。
她的小手就那么在阳光里闪着光,晃的燕仔浩的眼睛眨啊眨。他忍不住将他粗壮的大手放在那双小手的一侧。她的小手只及他大手的三分之二。他更忍不住用他的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只觉得柔弱无骨,软绵绵的一直熨烫到他的心里。
这下,终于惹恼了这个有些倔强的小东西。落雨猛地将小手抽了出来,面颊红霞飞扬,拧了眉,撅了小嘴:“三殿下,你太过分了!”
她愤愤的转身,加快了步伐,她再不想见到他。没错,在妓院时,他牵过她的手,那是在危急之下。可是,这次又算什么!
听得他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她生气了,他知道,他一时情难自禁,或许是他想要的太多,又或许是阳光惹的祸吧!
“你要到哪里去?这方向不是回藏书阁的。”他在她身后善意的提醒,只希望能将刚刚的不愉快打散。
她自然是不理他,步伐更加快速。这次,她是真的想要逃离这里。
他暗提真气,三两步挡在了她的前方。她不得已停下来,因为她如果再向前一步就会到了他的怀里。
落雨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教养还是很好的。她用了平稳温存的语调解释,“奴婢还要到储雪宫为贵妃娘娘送经书。请三殿下让开。”
听到落雨开了口,燕仔浩展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看在她的眼里很假。“原来你要去储雪宫?一起走吧,本王也去这个方向。”他粗壮的手指着正前方。
第十七章 花香奇异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静默走着。此时太阳西斜,两人的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金色柔和的光芒。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两个身影时而重叠,时而相接。燕仔浩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温情,这可算是形影相随吗?
燕仔浩首先打破了静默,如果他不先说话的话,相信落雨是不会先开口的。
“德太妃是个很好的人。五年前,本王刚回到宫中,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应,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被淹没。是太妃,她对本王最好。她会对本王讲宫里的事。帮本王审时度势,指点迷津。她其实很可怜,没有自己的孩子,皇爷爷并不宠爱她。一直到现在,她孤苦伶仃,也只与佛祖为伴。”他断断续续,轻轻柔柔的讲着。
落雨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挪在燕仔浩高大的背影后。听着他温柔的讲着太妃的事,心中不由得感概。在这深宫大院,荣华富贵的外表下,藏着多少心酸与无奈的故事。谁会知道那个身份尊贵的太妃娘娘,是怎样过着孤独的人生?谁会知道这个冰冷的王爷也会有无助与柔情的一面?
倏地,人影一闪,飞星出现在燕梓浩的前方。落雨甚至没有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来的。
“主子,四殿下在宫中等候,有要事相商。”飞星禀道。他的脸也是一贯紧绷着的,像极了他的主子。他用眼的余光不漏声色瞟着落雨,最近这个女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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