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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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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子算是还能回来的人中伤得最重的,春菲秋茜几人虽十分憔悴,也被吓得不轻,到底没受什么刑,休息几日便能回正殿侍候,彻底解决容贵嫔那里人手紧张的问题。
只是宋嬷嬷偶尔提起过一次,说觉得秋茜看着不太对劲儿,好像这次回来后比从前阴鸷许多。辛虞这里的人都暗暗提高了戒备,然而一连几天过去始终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被带走的人回来当晚,长平帝又来了长春宫,这次是为就滑倒一世给容贵嫔一个交代。
“动手的是未央宫的太监来福。他和你宫里小厨房的小五子是同乡,两人常来常往,所以对你这里的一些事情比较熟悉。”
至于方虎,纯粹是倒霉被牵连的。
他来找小凌子时碰巧被来福撞见了,来福怕暴露自己,自然要想办法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于是瞅准时机洒了石子,转身便追上方虎将他杀害,就近藏在了雪堆中。
而来福的谋算也险些成功,方虎一死,他和小凌子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怎么查都没有收获。若不是长平帝突然想起来有可能是查错了方向,这人真能逃脱也说不定。
容贵嫔听闻动手之人与她宫里小厨房的太监私交甚密,愤怒惊怕之余,又思及另一件事,“陛下您说,当初在七夕小宴上对臣妾下手的人,会不会也是从小五子这里探听到臣妾那阵子爱饮酸梅汤?”
这两次的幕后黑手,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敌人的手都能伸到她的小厨房里了,若是在她的吃食里动手脚……她越想越后怕。
容贵嫔能想到的,长平帝又如何想不到。他早就将两人送去慎刑司严刑拷问,一用刑小五子便悉数都说了,他却是个完全不知内情的,问及酸梅汤,也是回忆许久才不确定地言道大概是自己与来福闲聊时曾无意中提起过。
至于来福,这人嘴巴紧得很,眼见不对立马咬了舌,虽没死,却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识字,再无法说话,这秘密也就成了茶壶里的饺子,更倒不出来了。
没办法,下面的人只能从他身边仔细查起,而最终剥开所有假象,这次的线索又暗暗指向燕淑妃在宫中的残余人手,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干净一样。
不过知道动手的是来福就行,剩下那些复杂的东西便没必要与她多说了。长平帝告诉容贵嫔小五子没问题,八成是被利用了,又安抚她几句,起身回了乾清宫,这一回没有再到辛虞这里,直接出了门。
很快宫里就都知道了这个调查结果,私底下怎么想的谁也不知,谁也控制不了,反正明面上,这件事便如此落幕了。
皇后应该是这后宫了解内情最多之人。又是对皇嗣下手又是杀人她,身为管理六宫的皇后难免有失植之嫌,为此几日没休息好,把太监宫女全筛过一遍,连中秋后新才买入宫的也没落下。
只可惜当初有可能与先帝燕淑妃有关联的抓的抓,放出宫的放出宫,一番查下来,也只揪出一两只不幸被牵连的小虾米。
皇后这一忙,就疏忽了两个孩子。
大皇子还好,满了六岁的他已经正式开萌,每天都要到上书房念书,也比较能克制自己。大公主却委屈得很,她这边稍一闲,小丫头就开始告状了。
“母后,您不要宁儿了吗?她们都拦着宁儿,不叫宁儿来找母后。”
皇后爱怜地把裹着大红斗篷的小人儿抱在膝上,贴了贴她肉嘟嘟的小脸,边解斗篷的系带边柔声和她说话:“母后哪里会不要宁儿?是母后太忙了,宁儿来了母后也没时间陪,嬷嬷们才拦着宁儿的。”
小姑娘小嘴儿噘得老高,听了解释仍是不高兴样儿,“父皇忙,母后也忙,父皇都好久没有来看宁儿了,是不是有了新弟弟,就不喜欢宁儿了?”
皇后闻言,眉心不着痕迹轻轻一蹙,面上依旧温柔笑着,“谁说的?就算有了新弟弟,宁儿也是父皇唯一的大公主,你父皇怎么会不喜欢你?”
“可是他去看弟弟,却不来看宁儿。父皇还给弟弟带了好多东西,宁儿都没有。”
“那是因为弟弟身体不好,你父皇担心他。上次宁儿生病发热,父皇不是也来陪宁儿了?还坐在床边陪了你好久,亲自喂了你吃药。”
皇后哄了半天,见小女儿终于展颜,抱着她埋脸在她怀里撒娇,这才笑着问:“宁儿怎么知道父皇去看新弟弟了?消息这么灵通,来,悄悄告诉母后,是谁告诉你的?”
小姑娘不疑有他,乐呵呵招手叫自家母后低头,用胖乎乎的小手挡住嘴,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连串,小模样很有几分得意。
皇后不动声色,等小女儿走后才彻底冷了脸,“龙井,寻个由头把周氏换了,然后查查她的底细,看是不是故意说这些给宁儿听的。以防万一,剩下那几个也都查一查,还有大皇子那边。”
若是故意的,天长日久撺掇下来,怕是会带歪孩子的性子,与陛下产生隔阂甚至酿出手足相残的祸事来。
若不是,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只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不管是否有人指使,这样的奴才都决不能再留了。
这事回头还得找机会跟陛下提提,让他心里也有个数才好。
龙井应了声,正要下去办事,瓜片从外面进来,“娘娘,刚汪才人又传了太医。”
“她又不舒服?”皇后皱眉。
“嗯。”瓜片道,“说是有些肚子疼。”
“真是不让人省心。”皇后按了按眉心,颇觉头疼,“这孕期才过半,就几次险些小产,也不知道这胎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叫人多注意些长安宫那边,别又闹出什么事情来。”如果除了她所出两个孩儿,其他妃嫔有孕都出事,恐怕这宫里就要有对她不利的传言了。陛下对她再信任,也难不生出疑心。
上次立储一事他就在试探她,何况管理六宫不力,也足够使他不满。废后是没多大可能,但他很可能暗中加大对后宫的掌控将她架空,有些事亦不会再让她知道让她办。到时再想像现在一般把这后位坐得如此稳当,便不容易了。
汪才人也不想自己的肚子有个什么意外。
纵使生了也不一定能自己养,可没有孩子,她至今也只能是个最末等的选侍。孩子才是她在宫中安身立命的根本,没有人会比她更在乎。
但她也实在是怕。
容贵嫔滑倒,险些一尸两命,查到最后却也只查出来个太监,打死了几个负责扫雪的,便这么结案了。幕后黑手呢?总不能一个与容贵嫔素无恩怨的未央宫的太监就有这能力有这胆量对妃嫔下手了吧?
容贵嫔尚且如此,那她呢?
万一有人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是这么个结果,甚至连这都不如?
汪才人思前想后,又是心寒又是恐惧,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日肚子就疼了起来。
☆、55。再起
容贵嫔滑倒一事明面上告一段落; 私底下长平帝还在派人接着往深里挖; 却和这后宫众人没了多少关系。
事不关己时; 多数人都是健忘的,总会有别的事情让他们关心。比如说长平帝有快一个月没召妃嫔侍寝了;再比如说腊八节到了; 皇后带着诸位妃嫔亲自熬腊八粥赏给各功勋世家朝中重臣以侍恩宠。
说是亲自熬粥; 不过是到小厨房走一圈; 象征性动动嘴皮子; 哪个敢真劳烦这些贵人亲自动手?
像周昭容严嫔这样自恃身份的,据说连厨房都没进; 只派了心腹大宫女去盯着。
辛虞也没去,其实她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原本是想到小厨房意思一下的。可惜许是因为中毒; 之前受伤又用了大量止血药; 她家亲戚这几月一直没来造访; 腊八节前两日,小日子突然汹汹而来。血量倒是不大,就是颜色乌黑,还特别疼,她这两天都抱着热盐袋子窝在暖烘烘的火炕上,几乎不下地; 别说去小厨房了; 平时的抄经练字什么的统统停了。
容贵嫔正坐着月子; 肯定也是不能去的; 辛虞就让人去打听了下她那里派了谁。
听闻是方嬷嬷; 她这里便准备叫宋嬷嬷去。反正上次赏雪宴后她就学会了不懂或者拿不定主意的便看别人如何行事,总能少走些弯路。
不想话刚出口,金铃居然主动请缨:“要不还是奴婢去吧。厨房里烟熏火燎的,这粥又极费工夫,说不准要在那里待上个半天。小主身子不适,还是嬷嬷留下来照顾比较稳妥。”
这丫头最近状态不太好,也不知是被杖毙那事儿吓狠了还是照顾小凌子分了些心,偶尔看上去似乎精神有些恍惚。人依旧那么勤快,就是话少了很多,也不爱表现了,弄得辛虞不大习惯。
难得见她这么主动,辛虞不想打击她积极性,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这样,”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宋嬷嬷你先和金铃一起去,要是那边没什么事,就回来,留下金铃守着。容贵嫔那里刚添了皇子,人还在坐月子,估计方嬷嬷也不能离开太久,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
两人应是,按时间去了小厨房,结果最终留下的反而是宋嬷嬷。
在小厨房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金铃突然晕倒。宋嬷嬷看她面色通红心知不好,手往额头一探,果然滚烫,赶忙叫人把她抬了回去。
辛虞待下向来宽和,听说金铃病倒就叫人给请了大夫。大夫来看过后说是得了风寒,先吃两副药看能不能退热。
统共五个人,一下子有倒下两个需要人照顾,辛虞这里实在抽不出人手,就赏了洒扫上的香儿些碎银子,叫她去照看金铃。
大概是天太冷,继金铃之后,宫内又陆续有人患上风寒,各宫都开始做预防措施,飘荡的醋味连熏香都压不住。
长春宫里因为还住着刚出生的小皇子,容贵嫔格外注意,生怕一不小心过了病气给自家体弱的儿子,一发现有人染病就赶紧挪出去。三天不到,长春宫洒扫上就换了两个人。
如此情形下,即便金铃病情好转辛虞也没敢叫她回来,传了话让她好生休息,等彻底痊愈了再说,她这里少她一个不要紧。可千小心万注意,腊月十三这天晚上,二皇子还是发起了高热。
“这么多人都照顾不好二皇子,本宫要你们有何用?!”天不亮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二皇子不太好,荣贵嫔匆忙去暖阁看了孩子。见二皇子面上果真红得不正常,她不敢耽搁,立即叫人去请了太医。
可是婴儿肠胃娇弱,根本用不得药,太医来了也只能想其他办法帮着降温。从寅末折腾到卯正,孩子不但没好转,反而烧得更加厉害。她急得双目赤红,对待负责照顾二皇子这些奶嬷嬷自然疾言厉色,满心怒恨。
四个奶嬷嬷排成排跪着,个个噤若寒蝉,茶盏砸在身上也不敢坑一声,昨晚负责陪夜的两个更是浑身颤抖面无人色。
陛下子息单薄,好容易才有了两个皇子,若二皇子有个万一,怕是她们都要小命不保。
容贵嫔正发着脾气,有小宫女进来,说昭嫔听闻二皇子生病过来探望。她心中已是烦躁至极,桃花眼当即一个怒目瞪过去,“她来添什么乱?不见!”语毕也不管被吓到的小宫女是怎么出去的,低首用眼皮试了试怀中孩子的体温,见依旧很高,抱着直在屋中打转,“怎么还是这么热?陛下呢?陛下下朝了没有?”
辛虞也不想在这时候去碍容贵嫔的眼,但一宫里面住着,总不好装不知道。听小宫女说贵嫔娘娘不方便见她,她并不觉失望,起身告了辞。
天色还早,初升的太阳藏在云层后面怎么也不肯露出脸。记挂着那个命途多舛的小婴儿,辛虞出得正殿门,抬头仰望了下天空,不明白最近是怎么了,这长春宫的天就和今日的天气一样,一片阴云接一片阴云,老也不见晴,好像全后宫的糟糕事儿都集中到这里了似的。
纪明彻一下朝便匆匆登上龙辇来了,到时暖阁里门窗紧闭,怕二皇子心肺弱没敢生火盆,炕却烧得极旺。太医正在小心翼翼给二皇子做推拿,一边容贵嫔已经有些熬不住,歪在大迎枕上由夏薇捏揉着因长时间抱孩子而发酸的手臂。
见皇帝进来,屋内跪下一片,纪明彻扬手打断太医要行礼的动作,“你继续。”然后几步上前,扶了匆匆下地的容贵嫔,“不必多礼。你还在月子里,还是注意着些别凉到。”
容贵嫔连规矩仪态都顾不上了,一把抓住纪明彻的手,“陛下,您可算来了!皇儿他始终高烧不退,臣妾、臣妾该怎么办?”语声哽咽,竟透出几分沙哑,也不知是之前发脾气喊的还是上火上的。
纪明彻又不是太医,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一扫角落里跪着的几个奶嬷嬷,沉声问:“不是说这几天已经养得好些了吗?如何突然发起热来?”
长平帝进长春宫正殿没多久,就有人带走了服侍二皇子的四个奶嬷嬷其中两个。辛虞刚吃过早饭在屋里漫步消食,听说后有瞬间的静默,自言自语了一句:“别是又要起什么腥风血雨。”
宋嬷嬷闻言,低声道:“反正金铃最近一直在修养,没出过门,更没接触过正殿那边的人,就算起了腥风血雨,也与小主无关。”
说是这么说,可辛虞前世是个有话就直说、说不通宁愿动手也不背地里使阴招的性子,对发生在身边这接二连三的后宫阴私实在很厌烦。
做什么呢,老是冲最没有反抗能力的着孕妇和孩子下手?
若是这后宫妃嫔干的,想争宠,有那手腕不用在笼络男人身上为难别的女人和无辜的孩子算个啥?
别人倒霉你就能成功上位了?
想要那个位置,就自己先生儿子,等你儿子长大了也有那想法了自己争去。即便未雨绸缪,你又不能确定人家将来就一定会成为你儿子的绊脚石,凭什么随便决定他的生死?
若事情牵涉到更深的层面,幕后黑手想对付的是长平帝的孩子而不是容贵嫔的孩子……
打不过老子就以大欺小去打人家儿子,脸呢?脸呢脸呢?
可惜并非所有人都跟辛虞一样的想法,否则这后宫这天下,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非正常死亡的人了。
长平帝直接发落了两个奶嬷嬷,又在容贵嫔宫里待了一刻多钟,见二皇子体温不再升高才离开。而那两个奶嬷嬷一去不返,内务府那边很快又送了新人来。
后来听说其中一个奶嬷嬷家中搜出了大量来路不明的财务,一家老小全没落得个好下场。辛虞十分惊讶,“她做这事前就不动动脑子,想想万一被发现后会不会牵连全家?”
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小说电视剧里动不动就下毒下药纯属胡扯。这个年代实行连坐,要么你有万全的准备不会露馅,要么你光棍一条啥也不怕,否则没人敢轻易动这个手。那个奶嬷嬷,明显不是一般的蠢。
“谁知道,许是觉得二皇子还小即便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宋嬷嬷顿了顿,又压低了几分声音,“据说她家里男人最近突然染上了赌钱,要债的追上门来,还不出钱就要卖掉她一双儿女,所以铤而走险了。”
最近?突然?辛虞想到宫中选奶嬷嬷都是再三审核过的,要是之前就有问题肯定选不上,悟了,“是有人故意设了圈套给她钻。”随即心口发寒,“真让人防不胜防,以后可得加倍小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辛虞最关心的还是二皇子病情。
大概是长平帝这个当爹的真有所谓龙气护身,小家伙两次命在旦夕,爹一来,都奇迹般地转危为安了。午膳十分,他的体温就降下来了,下午虽还有反复,却始终没之前烧得那么厉害。
容贵嫔累得不行,倒在炕上便不想起来。可一烧得没那么昏沉,二皇子就开始难受地哭闹,一声一声像在剜做娘的心,她根本没心思休息,把孩子的襁褓放在自己身边时不时便要试下温度。
如此熬到晚上,容贵嫔唇角已经起了泡,她却连药也顾不得上,一心只在又烧起来的二皇子身上。这时候听闻早上说好了晚上再来看孩子的长平帝入长春宫却没到她这儿来,反而先去了辛虞那里,可想而知她有多恨。
然而同后面传来的消息相比,这还不算什么。有人见她急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终于按奈不住了。
☆、56。处置
辛虞心大; 不存事儿; 听说二皇子好转; 就把之前那点愤怒担忧都放下了。趁着大姨妈走后身子舒爽,她抄了半下午佛经; 晚上纪明彻来的时候; 她已经用过晚膳; 正抱着茶碗美滋滋地喝着核桃酪。
这东西做起来麻烦; 需要把核桃仁上面那层皮去掉,不像省事的奶茶之类; 在现代卖的也不多。若不是穿成个古代特权阶级,又比较得宠小厨房上赶着巴结; 她还真享受不到这每晚一小壶的待遇。
纪明彻没让人通报; 裹挟着一身寒气直接入了内。进门闻到一股浓郁的甜香; 他慢下脚步; 问:“这喝的什么?”
辛虞还在想她那位死党也好这口,又看了不少宫斗小说电视剧,要是她俩能换换,或许自己现在这种生活会更适合她。思绪正飘着忽听有人问话,她没回神,下意识便道:“核桃酪。”
纪明彻见她连礼都不行; 以为这是又换了什么新花样; 站定在她身后; 睨着领口间露出的弧度优美的白皙颈子; 沉沉开口:“很好喝?”
纯天然的; 绝对不含一点香精,能不好喝吗?辛虞想也没想就回:“当然好喝。”还习惯性跟前世与死党一起分享美食一样,大咧咧把手中的茶碗递到了声源处,“不信你尝尝。”
屋内侍候的人简直要被她吓死,年纪轻些的琳琅更是使眼色使得眼皮都快抽筋了。可惜辛虞压根儿没看到,而纪明彻看着碗中那茶碗中浅灰中略红、已经只剩下小半的浓稠浆液,感觉满身的火气一滞,竟莫名有些不知该往哪里发好了。
辛虞回手举了一小会儿,没人接,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面色一变,慌忙放下碗起身行礼,“嫔妾不知陛下驾临,多有失礼,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纪明彻垂眸看她一眼,抬手抽了大氅的系带。
辛虞近期力求上进,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忙伸手帮忙。纪明彻就顺势将解下的大氅丢她怀里,走过去坐在了她之前的位置上,端起茶碗嗅了下。
辛虞把大氅交给琳琅拿去挂好,见状忙殷勤道:“那个嫔妾喝过了,陛下若想尝尝,嫔妾这就给你倒碗新的来。”
纪明彻搁下手中茶碗,没反对。
辛虞便动作麻利地寻了茶碗来涮好,提壶满满斟了一碗奉上。
纪明彻接过抿了口,觉得不若想象中那般甜腻可以入口,就又喝了些。转眼间小半碗进肚,驱散了这一路来沾染上的寒气,胃里暖了,这翻腾的怒火就又泻掉一分。
辛虞见男人只顾沉默地喝东西,一句话都不讲,在心中否决掉是核桃酪这种通常只有女人家才喜欢的东西太好喝俘虏了他的胃让他无心说话,仔细打量了下他的面色。
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还是原装货没错,只是这唇似乎比平时抿得紧些,眼神也更沉。她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陛下,您是不是不高兴?”
要是冲她来的就直说,她想法子解释或补救便是;要不是,拜托可别把气撒她头上,她不是那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不太会哄人。
纪明彻心里正想着事,闻言动作一顿,挪开些茶碗,微眯了眸偏头瞥她,“谁告诉你朕不高兴的?”
“嫔妾猜错了?”对自己察言观色技术完全没有自信的辛虞一愣,有些尴尬。
纪明彻不做声,收回视线继续喝核桃酪,待一茶碗见了底,才止住辛虞要再给他倒的动作,“不必再添。”而后摩挲着空掉的碗沿,貌似漫不经心问她:“昭嫔,当初容贵嫔叫你来侍候朕,你可是自己愿意的?”
辛虞反应了下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这个……这个还能不愿意就不去的吗?
纪明彻看她表情,声音一沉,“嗯?”尾音拖出几许危险的意味。
辛虞秒怂,“贵嫔只说叫嫔妾伺候您用茶,那个嫔妾也不知道……”话出口才知道后悔,怕对方觉得她这是不愿意做他女人的意思,补救般忙又昧着良心补充上一句马屁,“当然陛下英明睿智神武不凡,能侍候陛下,是嫔妾修来的福分。”
这话说得太违心,语毕辛虞自己都寒了下。纪明彻听了不置可否地自鼻中哼出一声,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墨眸沉沉,锁死她黑白分明一双杏眼,“能做朕的妃嫔,你很荣幸?”
粗粝的指腹捏住她的力道略重,一点不显轻佻。辛虞被盯得压力山大,迎着对方仿佛能洞穿一切的视线,硬着头皮点头。“嗯。”
“朕怎么没看出来?”
对方一眼不错,逼得实在太紧,辛虞完全没有向老道可靠的宋嬷嬷发起场外求助的机会,只好自己胡乱回答:“那是因为嫔妾怕唐突了陛下,表现得比较含蓄。”
唐突?怎么听着好像陛下是位倾城佳人而她才是个爷们儿似的?宋嬷嬷等人真想绝望地捂上脸,不忍直视。
好在长平帝脸上没露出不悦,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道了句:“以后多读点书,少看那些话本。”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去了正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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