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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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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虞在这宫中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再忙也轮不到她,依旧心安理得地做她的咸腊肉。
  这一月来事情太多,长平帝来看她的规律早已被打乱,如今又有个七八日没有见到人了。不过她的生活质量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多了不少宫中只有过年才做的吃食。
  腊月二十三小年,宫内民间都开始扫尘、祭赵神,辛虞啃了一天各种糖果,晚上多刷了一遍牙才敢去歇下。
  临睡前她还在寻思,核桃糖松仁糖都很香,也不十分甜,最合她口味。可惜这时候没有花生,不然叫小厨房拿了鲜牛乳做成牛轧糖一定很好吃。
  要不明天叫他们用核桃或杏仁代替,凑合着先做点吃吃,还有瓜子……这架空的朝代咋就不能把这些也架空出来?穿来后她实在太缺嘴了。
  过了小年年味便更足了,大小厨房每天灶火不停歇,不是蒸馒头就是炸果子。四喜每回去提膳,总能多带些小零嘴回来孝敬辛虞,辛虞手松,她屋里这些宫女太监都跟着饱了口福。
  当然让琳琅选,她或许会让四喜多带几个馒头回来,那东西顶饿。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多人忙得脚不沾地,还没来得及好好歇口气,除夕就到了。
  辛虞身体大有好转,自是不能再窝在长春宫西配殿这一亩三分地。针工局一早便送来了她宴会时要穿的礼服,她吃过午膳后十分心大地睡了个长长的午觉,才由玲珑与琳琅快手快脚地服侍着梳妆打扮,换上吉服包裹严实了往交泰殿去。
  这次不同于中秋宴,皇帝在乾清宫宴请诸皇亲国戚勋贵大臣以示天恩,皇后则于交泰殿招呼内外命妇,更隆重也更有规矩。所有人都要先在偏厅等候,待皇后升了宝座行过大礼才能一一入座。
  辛虞家中无人有诰命在身,也便没好奇地去瞧外命妇那边,目不斜视由宫女引着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端了杯热茶在手中暖着。
  辛虞刚落座,自中秋宴后再未在人前露面的田嫔到了。
  照比上次见面,她面庞销售许多,穿得却十分隆重,层层礼服包裹着,倒也看不出来是否如传言那般有哪里不灵便。
  辛虞觉得不好盯着人家受过伤的手臂看,刚收回视线,就听有人小声嘀咕:“不过一个嫔而已,干什么做出这副姿态来,还当自己是个妃呢。”
  “下半辈子都没指望了,在气势上自然不能再输人一头,否则不是得被人欺到头上。”

  ☆、59。除夕

  因为人实在多; 位置安排得也比较紧凑; 那两人虽是小声交谈; 辛虞仍听了个清楚。
  她循声回头望去,正见挨坐在一起的蒋宝林与王宝林。王宝林脸上犹有不平之色; 前面那句话就是她说的。
  辛虞身边的严嫔也听到了; 回头横了两人一眼; “王宝林; 皇后娘娘体恤,这才提前放了你们出来; 怎么这一个多月的禁足还没让你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王宝林被说得面色紫涨,但碍于严嫔位份比她高不敢顶嘴; 只得闷头不知吱了。
  严嫔又把目光转蒋宝林; “是皇后娘娘准备的不好喝还是点心不好吃?”言下之意喝茶吃点心也堵不住你的嘴。
  蒋宝林到底要比王宝林聪明些; 立马反应过来是王宝林之前的话惹了这位同样居于嫔位的严嫔不快; 忙端起茶盏低头去饮,借机结束了与王宝林的谈话,之后一直暗暗远着对方。
  辛虞一言未发围观完全程,刚要收回视线,目光不期然和严嫔的对个正着。
  对方淡淡瞥她一眼,没说什么; 直接扭回头端坐饮茶; 姿态优雅又大方; 一看便能瞧出出身不凡那种。
  辛虞觉得比起故意做给人看的田嫔; 这位大长公主爱女才是真有气势。
  古人常说居移气养移体; 一个人气质如何还真是身份地位和成长环境所所决定,不是虚张声势装一装就能出来的。所以说现代那些演什么像什么的老戏骨们个个都是牛人,不像她,撑死了能装个面瘫。
  一不小心思绪就飘到其他地方去了,辛虞赶忙勒住自己脑中即将脱缰的野马,同已经走至近前的田嫔颔首以示招呼。
  田嫔矜持地朝她点点头,甩袖转身,缓缓在位置上落座,脊背挺直,一脸的生人勿近。自然,也不会有人自讨没趣跟她搭什么话。
  宫内现今仅有的三个嫔排排坐,相互之间却没个交流,弄得后面三三两两交谈的人都不自觉放轻了声音,生怕触了谁的霉头和王宝林一样被训斥。
  辛虞不知道那俩是生性寡言还是怎么的,反正她自穿来后虞一直因为各种缘故主动或被动宅在殿里不出来,跟在坐每一个人都算不得熟悉。再加上自觉与这些古人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儿去,只能垂眸专心致志地数着茶盏中被泡得舒展开来的茶叶,自娱自乐。
  原主这张脸实在生得太不食人间烟火,尽管辛虞一身过年的喜庆打扮,不说话安安静静坐那儿的时候也仿似一幅栩栩如生的仙宫仕女图。娴静而又渺远,令见者心向往之。
  然这只是表象,她的内心是这样的:“……十八、十九……哎不对,这个好像刚才数过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后面那几个聊今天穿的衣裳都快一刻钟了,还不换话题,不腻吗?”
  边数边吐槽,待一盏茶由勉强能入口的热腾腾变得略凉,几位大长公主长公主携眷陆续到来。
  庆延大长公主一到,严嫔终于露出些这个年龄段少女该有的样子,亲亲热热地过去说话,还和几个相熟的公主打了招呼,显然在这个圈子中混得十分如鱼得水。
  原主伺候容贵嫔时只是个二等宫女,这种规模宫宴贴身服侍的活儿还轮不到她来做。于是也就认识宫里几个妃嫔,对于诸位公主仍处在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阶段。
  她竖着耳朵听了听,勉强将人对号入座,然后便有些意外了。
  荣惠长公主生得十分温婉端庄,怎么也不像时能做出殴打驸马这种事的人啊?是传言有误还是人不可貌相?
  除了严嫔,陆续到来的几个高位妃嫔倒是与这些皇家公主无甚往来,都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或安静饮茶或与人闲聊。
  容贵嫔本来年前就能出月子,因为要坐双满月,今日没有现身。同样没来的,还有身体不适的汪才人。
  待人都到齐,皇后也姗姗而至。
  她温和又不失亲近地与诸嫔妃及几位公主简单交谈两句,问了辛虞田嫔身子可还吃得消,问了李容华汪才人情况如何,还关心了在座辈分最高的庆宪大长公主前几日染的风寒可大好了、先帝长女荣禧长公主为长子物色妻子人选物色得怎样,而后正式升了宝座。
  内命妇在里,外命妇在外,按各自品级站好,跪地行大礼。皇后正襟危坐受了礼,诵了几句新年祝祷词,这才叫了起,率一众人等入席。
  除夕宴是国宴,在京的皇亲宗室、达到一定品级的诰命夫人都要进宫领宴,人实在是不少。加之今冬发生了雪灾,宫中一直在节约用度,将省下的银子用以救济灾民,所以和中秋宴上比起来,这除夕宴上的菜色委实不算很精致讲究。且因为要做的太多,很多菜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纵使在高脚碟下面放了盛有热水的瓷盆保温,可时候长了,依旧失了味道。
  辛虞尝了几口其中比较热乎的炖菜,感觉有些腻,又把筷子转向卖相不错的冷碟。
  味道倒是没被破坏,可惜太凉了,她只好放下筷子端起汤碗。
  好在宋嬷嬷经验老到,早预料到了在宫宴上可能吃不饱,提前让辛虞进了些点心。她吃了个七八分保,即使在宴上什么都不用也不打紧。
  大概这一屋子女人也不是冲着吃饱吃好来的,菜没动多少,倒是交谈得很欢。
  辛虞撑着坐了会儿,见重头戏都过去了,田嫔也看着面色不佳时,以茶代酒敬了皇后,又说了几句祝福的吉利话,起身请辞,“嫔妾身子未愈,出来这许久,着实有些吃不消,想先回去休息。扰了大家的雅兴,还望皇后娘娘勿怪。”
  皇后笑着准了,,又关怀了几句她的身体情况,叫了人用暖轿送她回去,转头问田嫔:“本宫记得田嫔你也有伤在身,你感觉如何?身子可有不适?若是不舒服不要强忍,本宫已让人备好了暖轿,随时可以送你回宫。”
  田嫔笑着谢了恩,但婉拒了,“多谢娘娘关心,嫔妾无碍。”
  辛虞只听了个头,人便由宫女引着转去了偏厅。在那里由玲珑琳琅服侍着裹好斗篷带上暖帽,手抄在手筒里出了交泰殿,坐上早等在那里的暖轿朝长春宫去。
  一路无话,回到西配殿时宋嬷嬷已经听到动静在门口相迎,“奴婢估摸着小主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提前叫小厨房那边备了饺子。小主先喝些奶茶暖暖身子,一会儿便能趁热吃上一碗了。”
  辛虞淡淡笑了笑,“还是嬷嬷想得周到。在交泰殿那边干坐了这许久,我还真有些饿了。”
  可真等吃上热气腾腾的猪肉白菜馅儿饺子,她却变得无比沉默。
  每逢佳节倍思亲,国人对于回家过年都有很深的执念,不管票有多难买路上有多拥挤,能同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都是值得的。
  然而她即使想回去,现在也回不去了。她和家人之间何止相聚万水千山,他们足足隔了几百年的时间和一整个世界。
  辛虞觉得今日的醋吃着实在太酸了,还有些苦,像是掺了思念的味道。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紫禁城里,有人的心里,比辛虞还要苦涩百倍千倍。
  外面热热闹闹地庆贺着除夕,对联、福字、灯笼、爆竹……满世界红彤彤的喜庆中,只有她这里连根蜡烛都无人点,寂静冷清得像是冰冷的监牢。
  就连唯一会偶尔来看她的夏薇,也只盯着她用餐服药,除此之外连句话都不与她多说。秋茜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沦落到了今天这种境地。
  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错选了陛下心情不好的时间出手?还是前些日子又是受罪又是受惊憔悴了许多损了颜色?
  不,都不是,是她不自量力,想要的太多了。她其实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愿去承认,不是吗?
  可她实在是不甘呀,实在是……
  秋茜费力地翻了个身,感受着身下没什么温度的炕褥,眼角滑下泪来。
  她想过好日子,过人上人的日子,有什么不对?
  难道还要等年龄到了出宫去做没人要的老姑娘,或是在这深宫当一辈子伺候人的奴婢?
  同样是宫女,冬芳可以,她凭什么不可以?她又不比她姿色差,甚至比她更聪明讨喜,娘娘为何不选她?
  做宫女,?见到谁都要跪,主子想罚便能罚。稍微犯了一点错,或是没有当好差,说杖毙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儿活活打死。
  她不想命这么贱,不想哪天被牵连到什么事中莫名其妙死掉,有哪里不对?
  脑中浮现那日几个太监血粼粼趴在条凳上的悲惨模样,她只觉周身发寒,齿关都在隐隐打颤。
  不,她没错!只是没有冬芳运到好,所以才不得不卑躬屈膝对她行礼。
  若当初容贵嫔选了她,她早笼络住了陛下的心,甚至有可能怀上龙嗣。
  哪里像冬芳,烂泥扶不上墙,贵嫔主子给创造了机会都把握不住,到现在也只侍了一回寝。要不是运道好为陛下党了一刀,至今也只能是个不受宠的末等选侍……
  远处似有嬉笑声传来,秋茜望着漆黑一片的房顶,在脑中勾勒着宫宴上的热闹景象。
  可惜了,可惜功亏一篑。
  她又翻了个身,感受到冰冷麻木的双腿不怎么听使唤,用力在被中踢蹬了两下。厚重的棉被却只鼓起几个不甚明显的小包,依旧稳稳盖在身上。
  “该死!容贵嫔也太狠毒了些,竟让我在外面跪一夜。”她恨恨地握拳在腿上用力捶打。可那点子力道就和那句话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中,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60。太后

  辛虞到底当初受的伤太重; 又中了毒; 四个半月过去; 身体照比常人仍要差很多,更不敢熬夜。
  她一睡晚了便会心慌胸闷; 然后不舒服好几天; 因此也没强撑着按规矩守岁; 吃完饺子又消磨了两刻钟; 便歇下了。
  半夜交子之时外面传来震天的鞭炮声,离得挺远但还是把辛虞给吵醒了。
  一直守在屋中的几人连忙询问她的情况:“小主可是被惊着了?要不要奴婢去倒杯水来?”
  辛虞抚着砰砰跳的小心肝; 迷迷糊糊想着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没法睡了,点了点头。
  玲珑极有眼力见; 看到辛虞醒转早倒了温水在杯中; 见辛虞点头直接端过来交到她手上。
  辛虞一身白绫亵衣坐在炕上; 怕凉还胡乱将被子一披围住自己; 形象全无地喝了半杯水。觉得差不多了,将杯子递还,被子一掀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闭着眼睛等噪音结束。
  宋嬷嬷几人便也都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等了好半天,鞭炮声方停; 这时候被掩盖的婴儿啼哭声也隐约传进耳中。
  辛虞默默听了会儿; 又把眼睛睁开条缝; 打着哈欠问宋嬷嬷:“二皇子不是又病了吧?”
  二皇子体弱; 冬日里门窗又封得严; 一般听不太到哭声。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动静比往常大些。
  宋嬷嬷仔细分辨了下,摇头,“不像,应该是鞭炮声太大受了惊,所以才啼哭不止。”
  果然过不多久,哭声渐弱,最终归于平静。辛虞翻一个身,酝酿了酝酿再次沉入梦乡。
  除夕夜宴过了三更才散,帝后匆匆小憩两个时辰,便又要重整衣装换上朝服去祭祀太庙。
  虽说正五品的嫔已经具备了每日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的资格,但事实上想要作为皇家的一份子参与祭祀,在太庙的大殿外跪上一跪,还得等到了正三品贵嫔以上,行了正式的册封礼、有了金册金宝且将名字记入玉碟内之后。
  满宫也就陆昭仪、周昭容和容贵嫔能够随行,而容贵嫔正坐月子无法出门,便只剩下陆周二人。
  辛虞有幸不用去折腾她那可怜的小身板,不过却要一早到坤宁宫请安,混在一群明明睡眠不足还要装精神饱满的妃嫔中间恭送帝后仪驾。待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远,这才回到长春宫西配殿,换下那一身繁琐的朝服,套上件舒适的家常衣裳,盘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抱着钱匣子给伺候自己的宫女太监包括容贵嫔分来洒扫的一一发赏钱。
  “这是过年的红包,今年也要好好干。”发一个,就如是鼓励一句,弄得好像现代老板亲自给员工派发年终福利似的,就差搞个年会再办个抽奖了。
  大家欢欢喜喜接了赏,挨个恭恭敬敬给她磕仨头送上新年祝福。辛虞先时还唇角染笑,享受到了一丝当散财童子的成就感,孰知越听越不对劲儿,到后来更是一脸漠然。
  她这身体还不满十六岁,算上前世,她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等孙子重孙子磕头拜年给压岁钱的老太太一样,这浓浓的既视感!
  国宴过后,初一又有家宴,来的全是皇亲宗室,且不必男女分开,长平帝也会到场。
  所以这次玲珑她们为辛虞梳妆时更加用心,还拿出了她封嫔后内务府送来一直没怎么用上的各色口脂给她挑选,“小主今日是要打扮得隆重些还是端庄些?大年下的,再那么肃静可不行。这几个颜色都好,您看喜欢哪个?”
  辛虞非常认真地看了看,又看了看,木着脸问:“这个还有这个,不是一个颜色吗?”
  玲珑:……
  琳琅:……
  从旁压阵指挥的宋嬷嬷:……
  大概是觉得辛虞那堪比直男的审美还可以拯救下,玲珑试图同她解释:“这个偏粉,相对娇艳一些,这个则色彩浓厚,更显端庄持重。”
  辛虞闻言很努力地分辨着,然而依旧毫无所得。
  这就和她绣花一样,纵使身体有着原主的记忆学起来十分神速,但受天赋所限永远也达不到原主那种高度。
  一个人对色彩的敏感以及审美都是与生俱来的,后天的培养可以使其提高,却始终难及上那些天分出众之人。好在她对这些本就不十分感兴趣,做得好坏倒也不很在意。
  最后还是宋嬷嬷帮她选了那个相对娇嫩的颜色,“小主年纪还轻,太过厚重的妆容恐怕会压不住。这个刚刚好,看着气色也更好些。”
  玲珑听了,一面为辛虞上妆一面问:“嬷嬷,要不要再给小主贴个花钿?小主肤色白,贴那个朱红色的一定十分漂亮。”
  花钿?辛虞在脑中反应了一下,正要坚决否定,宋嬷嬷已先开了口,“小主尚不能侍寝,不必打扮得如此招摇,留待日后吧。”
  在玲珑的巧手之下,辛虞今日虽也是一身喜庆颜色,却并不显突兀,反而平添几分烟火气,看着不那般遥不可及不好亲近了。
  辛虞对着镜子牵出一个微笑,总算找回点亲和力,甚是满意。
  高冷范儿不适合她,为了不束缚住自己,她得一点一滴地改变对外的形象,以免憋狠了不小心做出什么让人生疑的事情来。
  古人好像都挺迷信的,她可不想被当成什么鬼附体,虽然事实也相去不远。
  长平帝一个多月不进后宫,新人老人都感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因此今天打扮得都格外用心,只希望长平帝能多看自己两眼。万一勾起些心思,说不定就能得到宠幸了。
  辛虞给自己找了个无比正当的理由——替长平帝验收成果,不等正主来已经挨个欣赏过一遍。还没开宴就先饱了个眼福,这真是个美好的开始。
  待帝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入殿时,辛虞随众人起身行礼,也终于见到了这位大祈曾经最尊贵的女人,以及先帝抚养在几位太妃处尚未长成的子女。
  许太后乃上代英国公唯一的嫡女,如今的英国公许令明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地长到十三岁,被□□赐婚于先帝,即当时的肃王。
  十四岁出嫁,二十岁成为太子妃,二十三岁跟随先帝一起入主这紫禁城,做了大祈的皇后……一路荣华,纵有更得帝心的燕淑妃恃宠横行,却从不敢把主意打到娘家强势的她头上。
  直到四十八岁那年,她先失子后失夫,一下子跌落云端。自此她偏居于慈安宫潜心礼佛,把先太子留下的一儿一女带在身边亲自抚养,三年多以来甚少出现在人前,更是从不插手后宫事务,简直有些不像是出身英国公许家的女儿。
  原主在这宫中几年,也只是知道慈安宫住着这么位太后,并未亲眼见过。辛虞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发现这位太后娘娘虽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但面皮白净体态微丰,单从外表上看不过四十许人。
  大概是常年礼佛的缘故,她身上少了雍容华贵,反而很是安静平和,面带微微笑意坐在皇帝左手边望着下边诸妃嫔宗亲时,有种与这大气华美的殿宇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也很少说话,偶尔言语几句,亦是声音温和语速缓慢,毫不见太后的威仪,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若不是皇帝非她亲生,她又从不问后宫事,怕是会有不少人生出借讨好她亲近皇帝的心思。
  大祈女性地位虽有所提升,但占据着统治地位的仍然是男人。对现代独立自强能顶半边天的女人来说,丧偶丧子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打击,何况古人?
  许太后失去的不只是丈夫儿子,还是她未来的依靠和希望。辛虞不知道她是生性如此,还是骤失所依将一切寄托于佛祖之后在终日诵经中逐渐变成他如今看到的模样。
  终归这样的她很难让人生出恶感来,于她亦然。
  许太后今日带来了先太子仅留下的两个血脉,不到五岁便袭了先帝追封给其父的王位今已长至八岁的小荣王,以及他彼时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过了年刚满四岁的昌乐郡主。同样列席的还有先帝的七皇子和六、九两位公主。
  辛虞又把目光转向那位生了双桃花眼的翩翩少年跟那两个没见过的少女身上。
  先帝多子,光序了齿的儿子就有十个,女儿也有九个。
  其中最年长的三位皇子折于他晚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夺嫡,四、五两位皇子和当初的长平帝一样早早就了藩。八皇子被圈,九皇子早夭,十皇子被过继给了他无子的幼弟福王。所以如今还在宫里养着的,就只有这位尚不及弱冠的七皇子。
  至于女儿,先帝驾崩那年六公主便已择定了驸马人选,只是因为守孝耽误了三年,除服后才重新开始筹备。只不过皇家公主下嫁流程十分繁琐,三书六礼走下来,少说也要个两三年。六公主今年即将满十八,年纪大了些,估计婚期十有八*九会定在明年。
  想到这里辛虞不免感叹,古人普遍早婚,像她身体这个年龄做了母亲的也不在少数。可一来太早生育风险大,二来嫁人后日子毕竟不如做女儿家时好过。所以皇家嫁女,早的十一二岁便开始物色人选,真正下嫁,却多半都要等到十七八上,也算是对女儿的一种疼爱。
  辛虞将视线从亭亭玉立的六公主身上移开,落去九公主身上。嗯,这个今年也有十二三了,大概很快便会轮到给她选驸马。明明还是读初一的年龄,就要考虑嫁人的问题了,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61。晋位

  或许是中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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