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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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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那纸包严婕妤便警惕地护紧了腹部,此刻听罢太医所言,她更是顾不得维持自己的虚弱形象,怒声质问:“昭容华,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腹中孩儿?还口口声声什么原则,陛下怎么就宠了你这么个蛇蝎毒妇?难不成你觉着自己曾护驾有功,所以有恃无恐?”
闻听此言,纪明彻看向辛虞的目光愈发冰寒,仿似在看一个死人,“辛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辛虞已经自震惊中缓过神来,明白这是有人故意设了个套给她钻。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是严婕妤的手笔还是他人的一石二鸟?
还有那纸包是如何进的她的屋子?
种种念头自脑中转过,她一时也寻不出个头绪,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嫔妾没有……”
话刚起了个头,迎面便飞来一个茶盏,碎落在她脚边,飞溅的瓷片划破了跪在她右后方的琳琅的手背,立即有殷红的鲜血涌出。
辛虞半边身子被冷透的茶水淋湿,心却比那冷茶更凉百倍千倍。有透骨的寒意自地底钻进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咬牙,目光中也终于克制不住泄出些微恨色。
“第一,嫔妾出身低微,根本没有门路弄到昂贵的麝香。第二,嫔妾不蠢,不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做手脚,让人一查便知是嫔妾所为。”
既然他信不过她的人品,那她就和他摆事实讲道理。
无奈男人早不耐烦听她解释,“来人,将辛氏……”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响起道女声,“等一下。”
皇后由人扶着进来,恭恭敬敬行礼,“陛下,请容臣妾多句嘴。事关重大,还是要仔细查查那麝香的来路才好。且臣妾听闻事情原委,不知为何,竟想到了当初的小贵子……”
☆、95。中毒
日头高照; 门窗紧闭的夜阑听雨楼上一丝风也无,又闷又热。
可辛虞既没得冰使,也不能开窗通风。她一手执扇,一手翻书,半晌,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皇后求情又怎样; 那男人认定一切乃她所为,还不是把她关在了卧房里; 叫侍卫严加看守; 同坐牢别无二致。
只不过这环境到底比坐牢好些,她自己收拾过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室内,能有个床睡; 甚至床头放着那两本书也可供她打发时间。
但沦为罪犯、囚徒; 谁又能静得下那个心?
辛虞攥紧拳; 满腔的怨愤却不知发往何处。
她身边服侍的人全被带去审问了; 唯留下一个小顺子,从伺候她的奴才变成了监视她的看管。连口水; 她都得省着喝; 以免外面守着的侍卫不耐烦。
辛虞放下书,望着渗透窗纸照进来的阳光; 再次梳理起脑中思绪。
被搜出的纸包有可能是事先便已放进箱笼的; 也有可能是侍卫带在身上; 故意说是自箱笼里面搜出的; 香露亦然。
但若是严婕妤所为; 短短几日内制出含有麝香的香露并完成对换容易,想要提前知道长平帝会不会派人、又会派谁来搜她的屋子却难,遑论收买?
绕来绕去,最有可能出问题的,还是她身边伺候那几个人。
一张张面孔在脑海中掠过,辛虞不由猜测起来,这次背主的,到底是珊瑚、琳琅、宋嬷嬷还是玲珑?
若说出入她的内室,除了几个内侍,她们四人皆有可能。但接触香露最多的,就只有珊瑚。
珊瑚……
对了,珊瑚!
辛虞仔细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要做香露,又为何会选择用香露做严婕妤的生辰礼,突然灵光一闪。
她一把丢下手中团扇,下床噔噔噔跑至门边,刷一下拉开门。
听到声响,两名侍卫立即手摸上刀柄,杀气腾腾盯住辛虞。
她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内,恳切相求:“我想到了有关案情的重要线索,可否麻烦二位帮忙传个话给陛下,给刘总管也行。”
没人理她。
“拜托两位大人帮帮忙。”辛虞软下声音,“真的是很重要的线索,事关好几条人命,求你们通融一二。”
御前的侍卫训练有素,哪个会帮她这个忙,甚至,他们只是满身戒备地盯着她,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辛虞一个人说了半天,见二人不但不回应,反倒眼神愈发不耐烦,连手中的刀也颇具威胁意味地出鞘了一点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关门回去。
要不,等小顺子来给她送饭的时候求他试试?她屋里的笔墨早被搜走了,想写个纸条夹食盒里都没可能,也唯有如此了。
谁知好容易说服小顺子帮着传话,可没等消息递到长平帝面前,她自己先出了事。
自从沦为阶下囚,辛虞的生活水平便直线下降。不仅事事只能亲力亲为,水是冷的饭是凉的,一日多以来脸都没洗上一把。今天更是惨,一日三餐被缩减成了两餐,且早餐就只有一碗清粥,不等到中午,她已然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于是当看到晚膳食盒里那一个馒头、半碟青菜并一碗看不到原材料的汤,她竟生不起嫌弃的心。
果然娇气都是惯出来的,饿到极处只要能填肚子什么不能吃?
只是不晓得那男人收到她传过去的消息后会不会详查下去。不然恐怕这样的饭食,她都不知还能吃多久。
辛虞将盘碗端出来放到桌上,先喝了口汤。发现只是淀粉放多了些,倒没什么怪味,又咬了口馒头。
但也不知是不是没怎么吃过这样堪比黑暗料理的东西,只勉强塞了一半辛虞便觉难以下咽,强忍着反胃又啃了两口,才总算解决了个七七八八。
就在这时,她脑内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机械音:“叮!宿主服用大量可致死药物,通过刺激,第一项身体倍棒经验+500。”
可致死药物?辛虞一惊,手中的馒头立即掉在了桌上。接着不等她反应,一阵剧烈的恶心感袭来,让她不受控制地偏头呕吐起来。
才吃进去的东西一点不剩被吐了出来,她却依旧呕着酸水,甚至被腹内骤起的剧痛折磨得弓起身子口申口今。
有人要杀她!辛虞用尽最后的清醒想通其中关窍,一面大声喊救命,一面使出全力抓起还剩几根青菜的瓷碟狠狠掷在地上。
四海升平那边纪明彻刚用过膳,敬事房跟来行宫的太监来问他今晚谁侍寝,他正要叫免,刘全匆匆忙忙进来,面色有些凝重,“陛下,夜阑听雨那边出事了。”
“出事了?”他手中茶盏一顿,“出什么事了?”
“辛小主中毒昏迷,生死未卜。而且,”他斟酌着用词,“小主下身都是血,瞧着像是小产了。”
小产了?
怎么会小产了?
五彩瓷茶盏“砰”一声搁在了桌面上,男人眸中闪过晦暗难辨的情绪,好半晌,才道:“叫个太医去好好诊治,务必要保住她的性命。还有,查查是谁在她饮食中动了手脚。”
刘全应声而去,他复又端起茶盏,望着盏中舒展开身姿的茶叶,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再饮的欲*望,只眉心越蹙越紧。
下面跪着的敬事房太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伏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这时,刘全去而复返,纪明彻一见,面上明显带出几分不快,“差事都办完了?”
刘全忙跪下回话:“陛下,小顺子那边传来消息,说辛小主曾拜托他给您传个话,珊瑚可能有问题。当初就是珊瑚提议她做香露,后来将其送给严婕妤做生辰礼,也有她的关系。”
“知道了。”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烛火跳动间,眸底似有什么在翻腾。
侍卫闻声推门进来时,辛虞其实还有意识。只不过已经发展到头痛欲裂身体抽搐,一句“食物里有毒”说得艰难无比,仿似交代遗言。
之后一碗碗灌进嘴里的绿豆水她也有印象。许是要得急,那水只粗粗倒过几遍,入口热烫,却远不及腹腔内灼烧般的疼痛。
有人说着些什么,可她一个字听不进耳内,身体也动不了。直到迷迷糊糊感觉没那么痛苦了,她才终于熬不住彻底昏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过午,熟悉的室内熟悉的大床上,她的意识伴随着疼痛渐渐回笼。
守在床边的琳琅听到动静,立马叫了人来。
辛虞一睁眼,便见到数张惊喜中不掩担忧的面容,围在她床边询问她的情况。
忍着不适皱眉缓神片刻,她终于记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你们都没事了?”一开口才发现喉间刺痛,嗓音嘶哑。
精神头都似被抽走的玲珑端来杯温水,眼圈儿泛红,“小主别说话了,奴婢服侍您用些水。”
辛虞微微颔首,喝下些水后她感觉好了些,又问:“珊瑚呢?”
玲珑瞬间变了脸,咬牙切齿道:“那种背主的贱婢,小主还提她作甚?还真当她是个胆小怯懦的,不想胆子竟比谁都大,敢谋害皇嗣陷害主子!”
看来长平帝已经收到了她托小顺子递过去的消息,难怪她身边伺候这几个人都被放了回来。
辛虞垂了垂眼帘,“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听她如是问,玲珑满心愤怒一滞,摇头,“不知道。”表情十分丧气。
是没查出来,还是查到了不能处置甚至公开的人头上?辛虞眼中泄出嘲讽。
这次的事,前所未有地让她心寒。不仅仅是身边人的再次背叛,还因为长平帝的态度。
是她,就可以草草定了罪;是别人,却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不得不怀疑酸梅汤事件,还有当初闹得沸沸扬扬却只处置了几个宫人的石子事件,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辛虞不是个爱想这些有的没的之人,可平白蒙受不白之冤,连命也差点没了,她实在意难平。
若不是这次的经验刚好够升到六级,即便有系统在,她也不敢确定此刻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一句冰冷的尸体。
保持平常心?见鬼去吧。
肚子突然咕噜噜一阵绞痛,打断了辛虞的阴暗思绪,她五官都皱起来,“快,快扶我去净房。”
几个宫人忙将她从床上扶起,一左一右搀着如踏云端的她去了净房。
辛虞死狗一般无力地瘫软在马桶上,经过一场堪称漫长的折磨,总算缓过来口气。
清理时看到厕纸上有血,她起初还以为是□□伤了肠胃导致的,后来才注意到位置不对。
她算了下时间,吩咐玲珑,“去拿条月事带来。”
明明之前已经规律一些,怎么这个月又迟了十多天,难道真该接着吃那位太医的药?
辛虞胡乱想着,一抬眸却见玲珑站那儿没动,脸上的难过像是要满溢出来。她一愣,“怎么了?”
“没怎么。”玲珑强挤出个笑容,“奴婢这就去取。”匆匆转身要走。
辛虞心中生疑,当即叫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的事,小主您别多想。”
见她不肯说,辛虞转向琳琅,“琳琅,你来说。”
琳琅不语,嘴巴蚌壳似的闭得紧紧。
“玲珑,当初我同你和小凌子说的话,你都忘了?”辛虞心底莫名窜起股烦躁,脸也冷了下来。
正此时,宋嬷嬷拿了干爽的月事带进来,“小主体虚,先换上回床上歇着。这件事,奴婢来告诉您。”
☆、96。如意
“陛下; 珊瑚熬不过刑晕过去两次,到现在仍没有交代。不过在昭容华的汤中下□□的人找到了,是膳房那边负责打杂跑腿的王二。说是有人许了他事成之后五十两银子,还提拔他到宫里当差。昭容华被关,膳房那边很是怠慢,他拉着送膳的小有子喝了两杯酒; 趁对方不备将药下到了昭容华的饮食中。”
“五十两银子,他就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戕害妃嫔?”纪明彻眼中尽是冷嘲; “那个人是谁查到了吗?”
“没。对方自称是严婕妤身边的内侍; 奉了严婕妤之命,要昭容华吃个教训。但奴婢查过了,严婕妤身边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内侍。王二贪财; 见对方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的定钱; 又只说是泻药; 没核实便答应下来。”
“撤了膳房的管事; 小有子当差时喝酒误事,打三十大板发配永巷。王二暂且留着; 让刑部挑个擅绘画像的过来。另外; 仔细调查下那个珊瑚的底细,”纪明彻眯起眼; 手指在面前的棋盘上轻敲; “朕怀疑; 她与之前几次消息泄露有关。”
顺着从小风庄那三个活口嘴里问出的线索; 他们的人成功端了对方接头的一个茶楼。然而对方嗅觉敏锐反应迅速; 再查下去就多是人去楼空了,一个有重要价值的核心人物都没抓到。他还当接下来八成要从昭容华那里下手,谁知……
刘全心里一紧,“陛下放心,珊瑚的底细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两天便会有结果。”
刘全前脚出去传话,后脚有人进来禀报:“陛下,夜阑听雨那边来人说,昭容华醒了。”
纪明彻落子动作一顿,“知道了。”语毕他如常将白子落于棋盘,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去库里寻对玉如意,并些宝石头面玉牌挂件,一起送到夜阑听雨去。还有,派人去接之前为昭容华调理身子的医女来行宫,再叫膳房那边每日给夜阑听雨炖一盅血燕,如有怠慢,就跟之前那位管事处置。”
来人应声而去,他却摩挲着手中触感温润光滑的墨玉棋子有些出神。
自从太医诊过脉,确定昭容华的确因中毒小产,他便可以肯定意图用麝香害严婕妤腹中龙嗣的不是她,甚至,那个装有麝香的纸包也一定是最近才放进去的。一个多月,正是胎相不稳之时,别说亲自动手调配,即便那包麝香被压在箱笼底,散溢日久,孩子也早该保不住了。
大概珊瑚和幕后之人都没有想到昭容华会怀有身孕,所以才一个灭口之举,自己将最大的漏洞暴露于人前。
只是用一个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儿换一个真相,他一丝开心都生不出来,只觉心情沉重。
纪明彻毕竟是帝王,不会放纵自己的情绪太久,很快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棋局上。
黑白两子越落越多,始终胶着,眼见一盘棋即将下完,刘全脚步匆匆进来,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陛下,两淮那边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信封已有些皱,但既然是送到他案头的,送信之人绝不会疏于保管,只可能是途中出了什么事情。
沉着脸,纪明彻拆开信件一目十行,越往后看眸色越冷。及至尾处,他一把将信纸拍在了桌案上,连道三个“好”字,“好好好,好得很!灭人满门,谋害朝廷命官,现在连守备军也能蒙上面去劫杀重要人证了,他们可真是我大祈的好官!”
先帝在位期间一直广施仁政,又有许家等老臣和燕家这种外戚掣肘,江山交到他手上时已颇多弊病。只是他也没想到,两淮那边竟然腐烂至此,甚至,牵连甚广。
一个未等授命便坠马受伤,一个才到两淮便身首异处,徐怀恩已经是第三个钦差人选,甚至带了圣旨可调动当地手备力量。
可他查起来还是阻力重重,往往刚摸到些线索,相关人物就不是死亡便是失踪。后来才发现,不仅当地守备军中有人参与了灭口,就连自己人这边,也有对方埋进来的奸细,不时把他们调查的进展悄悄传递出去。
这怎能让纪明彻不气?
在屋中踱步几句,他提笔蘸墨,亲自手书秘旨一封,“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去给谢广泽。”
四海升平送东西来的太监到夜阑听雨时,辛虞正怔怔望着帐顶,双手,轻轻覆于平坦的小腹之上。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她完全不知情,也没有期待过的孩子。
可不期待,不代表失去了不会有感觉。人生二十几年,头一回坐母亲,却连对方的存在都没感受到,便要永别。
她说不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是难过还是怎么的,反正心口闷闷的,原本糟糕的情绪愈发滑向谷底。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大姨妈就没准过,因此这个月迟了十几天,不仅她,宋嬷嬷她们也没往怀孕这方面想。她什么反应都没,怎么说有,就有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收到再丰厚的赏赐她都开心不起来,冷冷淡淡谢过恩后,甚至看也不想看上一眼。
玲珑见她这样,再度湿了眼眶,“小主,只要陛下一如既往宠爱您,孩子还会有的。”她徒劳地安慰一句,又拿了那对玉如意给她看,“小主您瞧,陛下送了对玉如意给您,如意如意,陛下一定记着您的委屈,会再给您一个孩子的。”
辛虞吝啬地瞥过去一眼,面无表情,“宋嬷嬷,距离太后娘娘的寿辰还有几天?”
“回小主,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正巧我觉得之前准备的寿礼薄了些,添上这对如意刚刚好。后天,你带着琳琅去松鹤仙园走一趟吧。”
“可这是陛下赏赐下来的东西。”玲珑踟蹰。
“既赏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了。难道我连处置自己东西的权利都没有?”辛虞翻了个身面朝床里,“我乏了,想睡一会儿。”再不理人。
去为太后贺寿的时候在昭容华的礼单中看到玉如意一对,纪明彻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回四海升平的路上却抿了唇。
刘全以为他这是生气了,在心里暗暗为辛虞捏了把汗。可他在岔路口叫停了辇驾,抬目望着夜阑听雨的方向静默片刻,仍是回了四海升平,“刘全,你亲自去,把朕多宝阁上那对羊脂白玉如意送给昭容华。”
珊瑚家中情况已经查了个清楚。父母与姐姐皆在旱灾中丧生,唯有她带着幼弟曾逃荒出去过一段时间,又独自狼狈归来。
她说幼弟在逃荒途中没熬过去,其伯父伯母也没多怀疑,在宫里采买宫女的人到村子时毫不犹豫将她换了米粮。
审讯的人大胆地就此唬了唬她,说当初答应救她幼弟之人诓骗了她,他幼弟今年四月间便染病去了。不成想她口中说着不信,眼中的光却渐渐暗淡下去,最后吐露了实情。
有问题的香露的确是她换的,麝香也是她设法放进昭容华箱中,甚至连之前几次传递消息出去,都是她干的。
她本就是人送进宫中的钉子。
先开始被分到了崔美人宫里,后来崔美人不幸身亡,又辗转去了长春宫西配殿。
最初只是蛰伏,毕竟昭容华护驾有功颇得圣心,用好了是枚不错的棋子,谁知她竟还有能进到御书房的机会。
于是当被问及认不认得字时她说了谎,装作不识字从御书房那里得到不少情报,包括长平帝属意郑英做为清查两淮盐务的钦差,再比如常家之人携账本被护送入京,就安置在京郊的小风庄上。
小风庄事件后,那边有好阵子没联系她,再接头,就是要她引导昭容华做花露送给严婕妤,一石二鸟。
纪明彻心情复杂,不想,却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看了昭容华。
如果不是他的怀疑,她未必会卷进这些事件中来,或许也就不会失去孩子。
然而帝王本就是多疑且高高在上的,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了,即使重新来过,他也依旧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只是难免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好,因此他给她赏赐照拂甚至一定的纵容,却不愿意见她。
她若能自己想通再好不过,若是非要钻牛角尖……有那么多朝政要处理,他没那工夫也没那心思儿女情长地去哄一个受了伤闹脾气的女人。
刚刚好,辛虞也并不想见到他。
东西被刘全珍而重之地送去夜阑听雨,可不单辛虞,玲珑几个也生不出什么欣喜之情。因为早在他来前,他们就收到了另一条消息:音贵人为庆太后寿诞特编新曲一支,恭祝太后福寿绵长,皇帝大悦,晋了她为小仪。
一个只凭一首曲子,便轻而易举晋位,一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失了孩子,却只得到些冰冷无用的赏赐,不仅位份动也未动,甚至连皇帝人都见不到。如此悬殊的对比,谁能够心甘,谁又不心寒?
玲珑背地里抹过好几次泪,把罪魁祸首珊瑚骂了一遍又一遍,可当着辛虞的面儿,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相比辛虞,严婕妤对这两件事情的态度正好相反。
“自从开始整顿两淮盐务,刑部跟大理寺一直忙得很。秦毅又比另一位少卿年轻十多岁,眼见着是要前途无量的,陛下给秦氏个恩典也没什么,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仪而已。”她用签子扎着西瓜慢慢咀嚼,在宫女扇子送来的轻风中一点点阴沉了面色,“倒是辛氏,没想到竟还能翻身。要是她没怀上……”
☆、97。偶遇
流产一样要坐小月子; 大热的天辛虞被闷在床上,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长平帝始终没有出现过,倒是偶尔有赏赐下来,膳房每日早晨也雷打不动送来一盅血燕。
古人都认为这东西补,辛虞却想着连这带血丝的燕窝都被端掉了,燕子怕是要活不成了; 实难下咽。一出月子她就叫人传话给长平帝,说自己身体已经大好; 又有何医女的药膳调理; 血燕太过昂贵稀少,也不是她这个位份该享用的。
纪明彻当她这又是在使性子,沉默一瞬; 没说什么叫膳房那边撤了; 换上普通燕窝。
宋嬷嬷觉得这样不妥; 怕辛虞彻底触怒长平帝被冷落; 不免劝上两句。
辛虞却不甚在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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