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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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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很是不解,过后悄悄问:“嬷嬷,您忘了容淑仪那里的秋茜了吗?怎么偏挑了她?”
  宋嬷嬷道:“琉璃虽生得标志,却目光清澈打扮朴素,回话时有条理却不多言,并不急于表现自己,手上还有薄茧,瞧着是个踏实肯干的。”
  玲珑似懂非懂点点头,“其实论貌美,这宫里谁又比得咱们小主,看陛下对秋茜的态度也不像是会对宫女动心思的,应该不要紧。”
  “不过为防珊瑚一事再度发生,没事还是多留意着她些,一有不妥立马汇报给小主。”宋嬷嬷提醒。
  玲珑点头不迭,接下来一双善于发现八卦的眼睛全盯在了新来的琉璃身上。
  辛虞也不知道对方可信不可信。
  自从对她羡慕嫉妒恨的人多起来,她时不时便要收到些提示,有时也分不清具体来源于谁。何况憋大招的基本都要等结束后才有经验,上次的珊瑚她就没发现,现在也不敢全倚仗系统了。
  皇帝第二晚没有来睡她,哦不,是给她睡,但行宫里都知道她已然复了宠,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辛虞感慨了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很快把那些不相干的人事弃置脑后,之前如何生活,之后依旧如何生活。
  倒是两位公主待她始终如一,毕竟当初相交时她正失宠,两边谁也没抱有其他目的,只是单纯投缘而已。
  “容华今日不钓鱼了吗?”复宠后第一次见面,依旧是在凉亭,九公主看到辛虞光顾着喂鱼,常用的钓竿和网兜却没带,好奇地问了一句,结果瞬间戳中辛虞尴尬处。
  “最近吃鱼吃腻了。”辛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事实上她是因为前次陪长平帝用膳时,听对方指着桌上一道蒸鲈鱼说他发现一座胡里的鱼最近少了许多,要她竿下留情,不好再对这些鱼下毒手,准备养一阵儿让它们繁衍生息。
  两位公主不疑有他,陪着她一起喂了会儿,邀请她同去游湖。
  辛虞力气大,主动要求执桨,跟九公主的宫女学了没多久便初步掌握了技巧,慢悠悠破开水面,载着两人驶离岸边。
  路过那片荷塘附近,她略停了停,摘了片荷叶插在头顶遮阳,还递了两片给两位公主。
  两位公主没学她,颇有兴致地拿手举着。
  辛虞顶着片荷叶重新摇起桨,说起自己新制的荷叶茶,问二人有没有兴趣,有的话做好了可以送她们一些。话题又转至中秋后回宫,不知来不来得及摘莲子挖莲藕,最终说着说着,就约定了次日一同到桃花山庄摘桃子。
  容淑仪虽然居住在桃花山庄,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山庄外那片桃林并不归她所有。只是大家都非于礼数上欠缺之人,毕竟多有打扰,怎么也得待上些东西去拜访一下。
  也是巧了,容淑仪正带着二皇子在桃林中散步,两方碰了个正着,赶忙笑着上前互相见礼。
  二皇子本还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珠盯着那些粉嘟嘟的桃儿流口水,一见来了这么多人,立马胆怯地回身抱紧容淑仪的脖子,小脑袋埋进去,像只受惊的鸵鸟。
  容淑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只能抱着孩子向三人还礼,“抱歉,峰儿他有些怕生。”自从孩子百日长平帝给二皇子赐了名峰,在外人面前她便没再换过康儿这个乳名。
  辛虞却莫名脑内狂响起背景音乐,“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刀儿~我是瓜~你是车儿~我是喇叭~你是我儿~我是你妈~”囧得她忙把这前世不知在哪儿听的段子赶出脑海。
  艾玛实在太魔性了,毕竟一个宫里住着,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这个小包子?
  宫里孩子少,又不好养,两位公主也难见到小孩子,对二皇子都有些好奇。但再好奇,也只能不着痕迹打量两眼,亲近不得。
  容淑仪将孩子交给奶嬷嬷,热情地邀了她们到桃花山庄里面小坐,三人与她闲话两句才告辞离去。从始至终二皇子都拿毛毛软软的后脑勺对着她们,只偶尔漏出半张小脸偷偷瞧上一眼,到了熟悉的环境才好些。
  三翻六坐八爬,二皇子现在应该正是好动的时候,看着却胆小了点,也不知是生性如此还是平日里接触的人太少了。
  孩子不是辛虞的,容淑仪也不是她能推心置腹的好友,这些也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和两位公主拿帕子包了手,专挑那个大饱满的摘了放进身后宫女挎着的小竹篮里,很快便忘得差不多了。
  桃花山庄距夜阑听雨不远,摘完辛虞顺势将二人请到自己那里,一面拿了长平帝新赏的茶招待,一面叫人把桃子洗净,用井水镇一下,一会儿尝鲜。
  六公主一喝便知道这是难得的好茶,观了观茶汤,又细品滋味,迟疑道:“这是武夷岩茶?”她有幸在太后那里喝到过一回,有点印象,只是不敢确定。
  辛虞点头,“招待两位公主,自然得拿我这里最好的茶来。”
  她也是后来听宋嬷嬷说,才知道这武夷岩茶的珍贵,也难怪长平帝只叫人送了二两。不过这事长平帝那里没宣扬,她也不打算炫耀,因此一句不提其来历。
  辛虞不说,六公主也知道这是长平帝赏的。她什么也没多问,只笑笑,细细将一盏茶吃完。
  九公主毕竟小些,对茶其实没有果子露热爱,倒是满喜欢辛虞自己做的果脯。
  辛虞见了就笑着说自己打算也制点桃脯,密封在坛子里留着冬天吃,若她喜欢,到时可以送些过去,自然也没落下六公主。这年头在温泉庄子上搭暖棚种蔬菜还没流行起来,冬季里青菜少得可怜,水果更是只有容易保存那几样,想尝尝别的,就只能吃果脯了。
  桃花山庄外果然移栽的事上好的蜜桃,清甜可口,玲珑端了切好的上来,三人闲话着合伙解决了大半盘,辛虞才送两位公主离去。
  临走前,六公主邀了辛虞改日到她那里聚聚,辛虞欣然应允。谁知回转时,却碰到严婕妤由宫女扶着缓缓自杏林中步出,六个月大的肚子明显凸起,脸上却敷了层厚厚的脂粉,看着就闷得人难受。

  ☆、102。茶叶

  古代用的多是铅粉; 对胎儿极其不好,太医和懂行些的嬷嬷都会叫尽量少用,严婕妤早期也通常素面朝天,怎么……
  辛虞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按规矩上前行了礼,“严婕妤安。”
  严婕妤跟没瞧见似的; 目不斜视打她身边经过,走出十来步; 才呵斥身边的宫女:“乱出什么主意; 本小主又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几个破桃子,也值当你巴巴儿来献宝。”
  这是在暗讽她了; 辛虞面上表情未变; 自己起了身; 略抬高了声音; 凉凉道:“听闻严姐姐之前落水动了胎气,可千万保重身子; 多加小心。”
  她那日落水极为凶险; 要不是侍卫救得及时,孕期又过了五个月正是稳当的时候; 即便不丢命也要小产。饶是如此; 也足静养了半月才敢稍微走动。
  严婕妤一听这话就怒了; 要回头教训辛虞时; 对方却已经带着人; 三步两步转去假山后不见了踪影。
  “贱人!”她低低咒骂一声,刚要转回身,腰突然不小心扭了下,不重,却吓得她再没心思注意其他。
  自从香露事件后,辛虞算是与严婕妤彻底撕破了脸,连表面上的恭敬都懒得维持。
  初时玲珑还有些担心,倒是琳琅看得通透,“虽说这一石二鸟之计没成,但严婕妤毕竟受了麝香的妨害,咱们小主更是损失惨重。别管是否遭人利用,这梁子都结下了,小主摆明了与她不和,总比面上不显,被人觉得太好拿捏或是怀疑想暗中下手好。”
  玲珑想想容淑仪与李婕妤不和多年,也不过耍耍嘴皮子功夫,真出了事反而没人往对方身上想,有些明悟,不再多言。于是不光辛虞和严婕妤,两边的宫人见了面也都互看不顺眼,拌两句嘴是常有的事儿,俩人也全然不予理会。
  过不几天,辛虞的荷叶茶做成了,按事先说好的送了些给六公主与九公主,还余下不少。她自己泡了杯喝着,问琳琅:“距离陛下上回过来有多久了?”
  琳琅略一沉吟,道:“八日了。”
  “哦,那刚刚好。”辛虞垂眸啜一口茶水,叫了小凌子进来,仔细吩咐一番。
  不出半个时辰,一包荷叶茶便被辗转送到了御前,还随茶附赠一句话,“昭容华说,感谢陛下上回赏的茶,她虽不太懂这些,也觉得喝着极好。这是她之前提过的荷叶茶,算是给您的回礼。”
  二两珍贵无比的武夷岩茶,就换来她一包不值什么钱的荷叶茶,她还真是会算账。
  纪明彻打开看了看,感觉闻着尚可,叫人泡了盏来自己尝尝。虽然到底也只喝了两口,却颇觉对方上道。
  “晚上敬事房的人来了,让他们直接去接昭容华。”他吩咐完,想想又道:“也不必如此麻烦了,你叫人传个话,让她晚膳前自己过来。”
  辛虞一包破茶就勾走了陛下的心,听到的妃嫔自然少不得暗暗咬牙。她对此全然不做理会,到了时间梳妆更衣,带着琳琅和小顺子绕了些远路往四海升平而去。
  严婕妤的宫女原本拎着水桶,提前到了杏林外打算假装不小心泼辛虞一身。谁知干等等不到人,后来才听说她人早到了四海升平,满心忐忑地回去复命,果然被自家主子气急败坏骂了一通。
  当然辛虞是不知道这些的,否则一定要给自己的机智点一百个赞。
  她到的时候纪明彻又在自己与自己下棋,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已经扑满大半。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她只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安安静静退到一边。
  纪明彻八风不动,将一盘棋下完,才抬头看她,“武夷岩茶吃着如何?”
  她不是说了极好吗?怎么还问?辛虞心下疑惑,但还是笑着答了:“多谢陛下记挂,那茶嫔妾十分喜欢,就是太过名贵,轻易不舍得喝。”
  “既十分喜欢,就拿那样随意的回礼打发朕?”纪明彻故意沉了脸,露出几分不快。
  额,那不是勾引你的借口吗?再说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缺,又不会真喝,送啥不一样?
  辛虞腹诽,嘴上却很是真诚,“那陛下有何想要的?但凡嫔妾能拿得出,一定送来与陛下做回礼。”
  纪明彻没说话,只朝棋盘扬了扬下巴。
  在御书房与对方相处久了,已经被使唤出了点心得,辛虞猜测这是叫她收拾棋盘的意思,忙麻溜儿上前。
  待两色棋子均被收入棋罐,纪明彻一面重新开局,一面问:“你可学过下棋?”
  她最不耐烦这些,就小时候碰过跳棋、五子棋,水平相当惨不忍睹。辛虞摇头,“嫔妾脑子不好使,学不来这个,玩双陆都要宫女们让着才能赢。”
  许是第一次听到有嫔妃直说自己脑子不好使,纪明彻动作一顿,捏着枚棋子睨她,“朕教你如何?”
  “不用不用。”辛虞头摇如拨浪鼓,耳上坠着的莲子米大小的南珠甩得似随时要脱飞而去,“嫔妾资质愚钝,走一步能看一步已属难得,便不浪费陛下宝贵的时间了。”
  纪明彻见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只觉好笑,“那你说说,闺中女子学的琴棋书画,你会哪样?”
  辛虞脸上现出讶异,“嫔妾小门小户出身,能识得字就不错了,书法都是入宫后才认真练起来的,哪里会那许多?”
  别说同样做过宫女的汪才人了,就连容淑仪也甚少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出身,她如此坦然,甚至理直气壮,倒真少见。纪明彻有些好奇,“你倒是从不避讳自己的出身和短处,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吗?”
  辛虞反问:“嫔妾爹娘本分做人,又待嫔妾极好,有何好介意的?再说人皆有其长有其短,以前不会的,学便是。实在学不会,就扬长避短,总有能做好的。文妃娘娘入宫前便是京中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不也不擅女红?”
  “爱妃的意思,是你擅长女红了?”纪明彻挑眉。
  辛虞没察觉到其中危险,豪言都放出去了,总不能一秒钟自己打脸,于是厚着脸皮点头,“比不得赵婕妤,只能算尚可。”
  “那你做件常服来给朕做回礼罢。”
  辛虞刚想点头,反应过来他话中内容,笑容立马有些挂不住,“陛下的东西必要精致才好,嫔妾的手艺较针工局的绣娘委实差得太远,怎好委屈您。”
  “无事,不好看朕可以不穿出去。”纪明彻不以为意。
  辛虞:不穿你让我做什么?没事儿作弄人吗?嫔妾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的话就如同那圣旨,辛虞硬着头皮讨价还价,好半天才将常服磨成体积玲珑的扇坠。抱着有付出就得有回报的理念,陪同对方用晚膳的时候,她毫不迟疑敞开了肚皮,光橙酿蟹就独立干掉了三个。
  纪明彻从前也与其他妃嫔一起进过膳,说实话,除了潜邸时那几个老人自在些,自他做了太子后陆续进宫的,多数十分拘谨。就连潜邸旧人,在他荣登大宝之后,也都愈发恭敬,没了往日意趣,只皇后好些。
  这个宫女出身的昭容华大概是最例外的那个,她是真正的在用膳,而不是单纯陪他伺候他。不仅不让他感觉索然无味,反因她吃得香甜满足的模样更添几分胃口。
  这种与众不同还表现在其他方面,直白的话语,直接的行事作风,以至于看惯了女人各种小心思的他,一度怀疑她全都是在伪装。
  想到这些,纪明彻拦了辛虞再次向橙酿蟹伸出的魔爪,叫人把另外几道她眼神重点关注过的菜挪到了她面前,“螃蟹性寒,少用。”
  一年多宫廷生活下来,辛虞早练就了优雅又不失速度的进餐本领,哪知道自己的吃香还能下饭。
  御膳的菜式多,味道好,比宫宴不知高多少个档次,更别提她一个从四品容华的份例。辛虞没浪费,直到感觉吃不下了才停箸。
  膳后她陪着纪明彻在庭中消了会儿食,又一人一本书翻看了阵儿,才终于进入正题。
  纪明彻并非那种面如冠玉的美男子,但相貌也算英俊,且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更多了几分硬朗。辛虞本就不喜那种奶油小生,兼之对方正值壮年又自幼习武,抛开其他不看,魅力值绝对MAX。
  抱着不嫖白不嫖白嫖谁不嫖的想法,她把自己和对方的角色互换了一下,果然这心里痛快多了,也不那般抗拒了。
  明黄幔帐中,她不经压抑的口申口今一路飘出去,听得外面守夜的小太监都红着脸垂了头,更别提近距离感受的纪明彻。
  女人看着瘦,可该软的软,该结实的结实,平坦的小腹绷紧时甚至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动情处,修长的双腿会下意识夹紧他的腰,说实话,力道有些重,但在这种情形下反而更能刺激人兴奋。
  这样富有力量的身体,在满宫后妃中昭容华不是第一个,襄妃那么多年武艺可不是白练的。
  但周家男人多相貌粗犷体型魁梧,她母亲也是武将家庭出身,因此她个子高挑,骨骼亦不娇小,也没有昭容华如斯好的身段儿。至少这饱满而有弹性的双峰,纤细却柔韧的腰肢,还有玲珑小巧的双足、触手如脂的雪肤,都是她所不具备。
  他难得多了些耐心与身下之人厮磨,即便没再起战鼓,依旧近半个时辰才止歇。
  辛虞早被虐成了习惯,躺着喘了会儿,一好点便不等对方驱赶,主动批衣下床。
  虽然上次在夜阑听雨两人同床共枕了一夜,但那是她的地盘,他想赶她也没地方去,如今……
  她裸着的脚丫刚踩到绣花鞋,床上突然响起男人略沙哑的嗓音,“你这是要去哪里??”

  ☆、103。夜话

  辛虞闻声抬头; 正见已套了条亵裤的男人赤着精壮的上半身倚靠在床头,裤带松松系着,清晰的人鱼线一溜儿埋进去,仔细看,还能瞧见一路蔓延至脐下的几根小草。
  暖黄的灯光下他整个人都少了几分威仪,多了些许□□后的餍足与慵懒。
  啧啧; 身材可真好,大概现代那些对着型男写真流口水的妹纸们说的性感就是如此了。辛虞毫不脸红地盯着欣赏; 嘴上说:“嫔妾打算去外面睡; 不打扰您休息。”
  纪明彻一下子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难得有些尴尬。他以手背抵住鼻尖,稍稍侧了侧脸; 也没心思在意辛虞过于大胆的打量; “今晚你不必出去了; 就留在这里吧。”
  “那嫔妾去擦洗干净身子; 免得黏糊糊让陛下不舒服。”辛虞觉得自己睡也挺好,闻言不见欣喜; 反有些失望。
  不过龙床到底比小榻宽敞得多; 也足够舒适,她换了亵衣亵裤重新躺回来; 想一想; 主动环上对方劲瘦的腰; 趁机在结实的肌肉上摸了把。
  辛虞以为这个占便宜的动作对方没发现; 却不知男人在那瞬间眸色深了深; 差点就把她拉起来摆明车马再战她几个回合。
  当然纪明彻这人素擅克制隐忍,前几次连要两回多是故意为之,此刻不管辛虞是有意撩拨还是无心之举,他都很快压下心头火气,拥着她沉入梦乡。
  睡至半夜,有极轻的脚步声急急靠近,停在门边,接着是刘全的低唤:“陛下。”
  只两声,纪明彻便睁开了眸,“何事?”眼中迅速清明起来,不似一般人初醒还要迷蒙上很久。
  听他开口询问,外面的刘全声音大了些,“陛下,两淮那边送来的急信,谢将军出事了。”
  闻听此言,纪明彻二话不说披衣下床,边系着中衣带子边行至门边。
  见门开,刘全忙跪地双手奉上一封密折,纪明彻打开看了,整张脸顿时阴云密布。
  谢广泽奉命配合徐怀恩调查两淮盐务,初时尚算顺利,谁知逐渐查到当地守备军内部,才发现不仅是私盐泛滥盐税收不上来,当地一个守备及其下属官兵竟均被买通。几人见事情败露,竟想拼死一搏杀人灭口。两边交上手,死伤十数人。
  最后两名副手伏诛,那个守备被擒,审讯之下却只知道他是在为一个什么罗先生办事,而两淮从盐雾上所捞的大笔的银钱,也都送到了那个罗先生手里。
  徐怀恩和谢广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寻出对方的据点,可带齐人马匆匆赶到时却铺了个空,除几箱不方便运送被留下的白银什么也没找到。
  无奈,两人只得清点了银两封好打算押运回京,谁知回程路上遭人埋伏,谢广泽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
  若非怕对方逃脱提前在四处都备了人手,一个信号弹就有人前来驰援,徐怀恩一行可能都要折在那里。
  贪腐、叛乱,两淮折进去大把人手,包括他一个心腹臣子,可查来查去,那个罗先生的影儿没摸到,数年下来近千万两的亏空也只追回来不足百万两,可想而知纪明彻有多愤怒。
  但查到这种程度,接下来的已经不是徐怀恩能够负责的了,纪明彻按下额角青筋,拟了折子叫对方押送缴获的银两及一众涉案官员入京,另外派了暗部带着他的密旨暗里接着调查,回到床上却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那几百万两银子的去向和那什么罗先生的来历。
  辛虞睡得沉,本来没听到多少动静,但身边人一直不消停,不免也被吵醒。
  “怎么不睡觉?”她小小打了个哈欠,眼也不睁嘟哝。
  “吵到你了?”正想翻身的纪明彻动作一顿,偏头望向身侧的女人。
  低垂的床幔中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瞧不真切,只有女人酣甜的呼吸声均匀地扑在耳畔。不知怎么地,他转过身面对她,突然开口问了句:“昭容华,若你宫里的人偷窃了你大量财物,却只追讨回来极少部分,其余全不翼而飞,他又不肯交代,你要如何去寻那些财物的去向?”
  辛虞迷迷糊糊的,以自己半梦半醒间更不好使的脑子反应了下才道:“要钱还不是为了花,查查跟他相关的人谁大把大把花钱不就得了?挣钱难,花钱还不容易……”
  可几百万两的银子,哪是说花就能花出去的。那什么罗先生如此大肆敛财,又拖了这么多官员下水,总不能只是为了享受,难不成他还想造反?
  纪明彻本没太把这回答当回事,可念头一转,又深深蹙起眉。
  造反……
  造反?!
  收拢官员、招兵买马、制造兵器,哪个不需要大笔银钱?这个所谓罗先生,抑或是他背后之人,有没有可能真是想造反?
  是燕家余党,还是他那两个兄长?要是没记错的话,五哥诚王和福王叔的封地都离两淮不远。
  福王叔早年遭人所害损了身子,一生无子,如今的福王世子还是当初过继的十弟。且他当初便没参与争储,先帝多子,如今更轮不到他来掺和。
  那就是诚王……
  诚王纪明衍出身可比他高多了,生母乃定国公府出身的端妃李氏。
  只可惜端妃所出八公主三岁而殇,以致其伤心过度动了胎气早产,最终一尸两命。纪明衍少年失护,性情大变,终日醉生梦死胡作非为,功课全荒废了。
  纪明衍喜奢华、好享受,连同外家好一通闹腾才弄到了个富庶的封地,他要钱,是无论多少都不嫌多的。
  可这个人是真荒唐,还是与他一样为避卷进夺嫡中故意收敛锋芒,谁也说不准。
  纪明彻翻身下床,又叫来刘全吩咐一番,才重新躺回床上,捞过熬不住困再次睡去的辛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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