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宫斗系统哪家强-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落魄举人的闺女?”
“可不是,枉赵家之前还放出消息,要娶位官家千金做长媳,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你看得中人家,人家还未必看得中你呢。”
“要说起来赵家这身份的确有些尴尬,赵婕妤不比昭容华好命,做了好几年宫女,家中父亲竟突然重了进士。”
这天辛虞约了两位公主一起骑马,回来时路过夜阑听雨和杏林深处中间的假山,刚好听到两个宫女在里面可容一人通行的狭窄甬道中闲话。
起先她没太在意,岂料二人说着说着,居然说到了她头上,不由停下了脚步,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不要出声。
只听那语气尖酸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她好命?她要是好命,咱们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另一人不解,“这话怎么说?”
“你一直在这行宫里不知道,昭容华,可是出了名的扫把星。当初做选侍时她便三灾八难,还克死了宫里的小太监。容淑仪早产、二皇子出事还有汪才人怀着身孕差点在长春宫摔倒,都和她有些关联。如今住到这行宫里,倒霉的又成了严婕妤这个邻居,没见才来两月,严婕妤已经两次差点小产了。”
“不能吧?严婕妤这次不是……”
“严婕妤落水前可是昭容华待在凉亭中的,不然严婕妤怎会如此倒霉?”
“我倒觉得这不是倒霉不倒霉的问题,昭容华既然知道栏杆坏了,还报去了皇后娘娘那里,为何不提醒严婕妤?还不是……”
越听,辛虞的表情便越冷漠,玲珑是从当初流言事件过来的,当即扬声怒喝:“有时间不好好当差,在这里乱嚼什么舌根?是不是想尝尝掌嘴的滋味?”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玲珑还想进去把人揪出来瞧瞧都是谁,被辛虞制止了,“走吧。”
玲珑只得作罢,等转进夜阑听雨,她忍不住道:“小主,您怎么不让奴婢去教训她们一顿?”
“宫里背地里传闲话的多了去了,你教训得过来吗?”
玲珑不语。
两人沉默着进了院子,四喜已木着脸候在那里,一见辛虞便上来请罪:“奴婢没用,请小主责罚。”
继内务府之后,针工局也开始怠慢起来,她们想做点什么只能自己动手。玲珑她们几个想给辛虞缝条薄纱小裤穿着睡觉,缺了丝线,出门前,派了四喜去内务府要。
看到四喜这个样子,辛虞心下明了,“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她摆摆手,回内室擦洗身子换了衣裳,出来端起杯子要喝茶,却发现里面只盛了晾凉的白水。
“茶叶用完了吗?”她问。
玲珑脸色很难看,“上个月送来的不到份例里的一半,这个月则是发了霉的陈茶。”
辛虞没再言语,一口将凉白开喝尽,垂了眸,吩咐:“你们都先出去,我累了,想躺躺。”
几人全都退了出去,留一人守在内室帘外,辛虞摇着扇子躺在铺了凉席的小榻上,只觉室内闷热,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是她想岔了。
在这个一身荣辱都系于皇帝一身的宫廷里,和**oss闹脾气,她不仅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反会失去一切人人可欺。
如果她没失宠,内务府绝不敢拿了别人的好处怠慢于她,皇后过问两句,好上两天,过后又寻了新借口敷衍。
内务府不是皇后能一手遮天的地方,她也不能天天到皇后面前告状,只能忍着。
如今更是各种手段齐上阵,连去年无稽的谣言都重新搬了出来。她得宠,她们针对她,她退出争抢了,她们不但没有放过她,下起手来反而愈发肆无忌惮。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宫里,有些事从来由不得自己。
辛虞不知道的是,她的处境皇后曾和长平帝提过。只是彼时他一面循着珊瑚吐露的内容处理同她接头的钉子、揪他们身后的人,一面不时收到两淮那边传来的糟心消息,闻言只淡声应了句“知道了”,忙起来就抛到了脑后。
真相水落石出之后,他本就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辛虞。辛虞死倔着不理他,他干脆暂时把心思全放在了政务上。
辛虞一个人在屋子里闷了阵儿,用午膳时又是一副云淡风轻。
下午歇了午觉起来,她叫琳琅铺纸磨墨,难得又抄起了搁置许久的《女诫》。
接下来两天没出门,她一口气把剩余的遍数全抄完,同之前写那些拍长平帝马屁说他心胸宽广的话一并整理好,叫小凌子带去四海升平那边寻门路送到御前。
小凌子擅交际,不说八面玲珑,跟着辛虞去了几趟乾清宫,也和往来茶水房的一众太监熟络起来。他找上了御前总管刘全的徒弟小禄子,塞给他个装有赤金貔貅的荷包,“劳烦禄公公寻个好时机帮忙通传下,就说昭容华派人来交陛下之前留的课业了。”
荷包入手很沉,分量足足的,小禄子心里满意,嘴上却倒起了苦水:“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按理说你求上门来,单凭交情,也没有让你白跑一趟的。只是你们家小主这性子未免也太倔了,陛下是谁,万民之主,她怎么能三番两次下陛下的面子呢?现在好了,陛下对夜阑听雨那边一概不闻不问,我们也不好办。”
“知道您有难处。”小凌子一箩筐好话恭维过去,又叹气道:“我们家小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容易怀上个皇子也没了,一时半会儿哪能释怀。陛下日理万机,小主也怕自己那个样子会侍奉不好,反为陛下添了烦恼,这才拖延到了今日。”
“那行,你先搁这儿候着,陛下这会儿不在,等回来了,我帮你瞧瞧。”小禄子被吹捧舒坦了,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应承下来,刚要转身,那边传来刘全严厉的声音,“你们两个,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两人一惊,偏头便见长平帝一身明黄团龙纹常服负手立于不远处,身后跟了一群人,正望着这边,忙麻溜儿从角落里滚出来,一路小跑上前跪下,“奴婢见过陛下。”
纪明彻目光在小凌子提着的熟悉书箱上顿了下,问:“你们在做什么?”
小禄子不敢隐瞒,伏地一叩首,道:“是昭容华那边的小凌子,来送您之前布置给昭容华的课业。”
“之前的课业?”纪明彻一挑眉。
小凌子立马膝行两步,将书箱双手托高奉上,“回陛下,夏日里暑热,陛下政务繁忙,我们小主一直记挂着。但没能保住龙嗣,小主自觉心中有愧,无颜面对陛下,也怕您见了担心,所以才……今日无意间翻出这些课业,小主实在忍不住,便吩咐奴婢送了过来,顺便打听下陛下可否安好。,”
真没瞧出来,这个小凌子还是个如此会说话的。他上嘴皮下嘴皮一合,昭容华那就不叫使小性子了,而是体贴。
啧啧,这话又窝心,又让人怜惜。刘全想着陛下特地把两人叫过来回话,八成是认出了那小凌子是昭容华那里的。看这架势,不像是已经厌弃了的样子,这昭容华,说不好便要翻身了。
果不其然,纪明彻拿起那些纸张随意翻了翻,视线最终停留在那句赞美之词上,“行了,也不必打听朕是否安好了。朕今晚过去,让她有什么话自己问。”
☆、100。“说开”
得知长平帝晚上会来; 全夜阑听雨上下都松了口气,辛虞却不见欣喜。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总怕妥协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迟早有一天,她会失去本我,成为这后宫中战战兢兢攀附着皇帝生存的众多菟丝花之一。
这对于一个从小接受男女平等的教育; 从没向性别服过输的现代女性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辛虞不想成为那些为权势、地位和家族使尽全身解数甚至不择手段去争斗的其中一员。但首先; 她得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而不是彻底失宠,带着下面的宫人一起受人磋磨。
人都不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他们既跟了她; 只要不生二心; 她就得担起庇护他们的责任。
纪明彻一行到夜阑听雨时; 辛虞已经率众在院中跪迎。
她穿了身浅橘色纱质齐胸襦裙; 腰肢纤细如柳,肌肤莹白如玉。胸前裸*露出来的一小片雪腻在衣裳掩映间隐见丰腴; 鬓边垂坠着的流苏又泄出一点娇俏; 整个人的气质与往常大不相同。
既都已来了,纪明彻干脆彻底抛掉心中最后一点迟疑; 上前扶了她; “都起来吧。”拉着她的手往阁楼内行去; “你今儿送来的功课朕看了; 字又有所进益; 可见最近没懒怠。”
“陛下交代的事情,嫔妾哪里敢偷懒。”辛虞眼帘微垂,恭顺地任他牵着,手还反过去握住对方干燥的大掌,难得的主动。
感觉到辛虞的动作,纪明彻心底掠过丝意外。
转头瞥一眼身边表情如常的女人,他顿了步,站在门边回望整个院落,道:“你这院子空荡了些,明日叫送几盆时令花卉来。”
辛虞微笑着谢了赏,“那就送几盆小巧的摆在廊下,院子嫔妾还要留着练练拳脚,这样空着刚刚好。”
“也好。”纪明彻颔首。
两人进到厅堂中坐了,辛虞亲自去倒了水来,“嫔妾这里的荷叶茶还没有制好,要过几天,只能委屈陛下喝白水了。”
话音刚落,一旁服侍的玲珑忙一脸懊恼地告了声罪,匆匆取了包茶叶来,“小主,午后内务府来人,说下面的人不留神,给您的例茶之前弄错了,又补送了新的。”
“怎么不早说?”辛虞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丝错愕,接过来埋怨一句。
玲珑自责道:“奴婢见您正午休,就没汇报,不想竟忘了。”
纪明彻眼瞧着主仆俩一唱一和,放下手中只盛了白水的茶盏,看着辛虞转去小茶房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烦躁。
从前她反应迟钝,行事与这后宫所有人都不同,他心存怀疑颇多揣测。如今她同别人一样学会了装模作样上眼药,他却只觉别扭。
就连这茶,亦不似当初在乾清宫第一次动手时那般味道差强人意,温度也刚好可以入口。纪明彻浅呷一口,突然问:“内务府之前送来的茶怎么了?”
辛虞头遭在对方面前耍这种小把戏,心中不免紧张。听男人如是问,她不着痕迹松一口气,“回陛下,嫔妾份例里的茶叶,内务府这个月送来的都是发霉的陈茶。不过既说是弄错了,那应该就是弄错了。”
这话说得,依稀又有了些当初直言不讳不懂拐弯抹角的模样。
纪明彻心底的烦躁散去一些,“刘全。”他唤了门边候着的御前总管进来,“回头叫人取二两朕的武夷岩茶送来给昭容华。”
武夷岩茶又名大红袍,纪明彻平日喝的皆是九龙窠那边御贡上来的,一年也未必能产上一斤。二两,别说给一个从四品容华了,就算皇后,也是种莫大的荣耀。
刘全郑重应下,心里重新衡量起纪明彻对辛虞的态度来。
依今日种种来看,这昭容华不仅没有失去圣宠,反比之前更得陛下的心。那陛下之前冷着她,到底是因接连被驳了面子不悦,还是和三皇子早夭那回一样……
辛虞前世没有喝茶的习惯,今生也谈不上喜爱,自然也不知道武夷岩茶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大红袍。她才成功告了阴状,就和小朋友打小报告一样,既觉痛快,又略感难安。
觑见对方神色还好,她自己找了个话题,“听闻最近前朝事多,陛下很是忙碌,不知陛下身体是否安泰?可有按时休息?”圆了之前小凌子说的理由。
“朕还好,你不必担心。”纪明彻端着茶盏顿一顿,在喉间转了半天的话终于出口,“你怎么样?身体可调养好了?那件事,委屈你了。”
这还是自香露一事后,首度亲耳听到他说她委屈。辛虞心中毫无感动,只觉讽刺,还有些话在横冲直撞,直欲脱口而出。
知道自己恐怕要掩不住情绪,她干脆挥退众人,敛起表情道:“嫔妾有件事,想问陛下,还请陛下如实以告。”
她想问什么,纪明彻不用猜也能确定个七八分。男人将手中茶盏搁到一旁的小几上,面上露出几分认真,“说吧。”
“香露一事,珊瑚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她端端正正站在那儿,目光不闪不必直视向坐着的男人时,身上竟腾起些往日绝不会有的压迫气势,“一个孩子半条命,嫔妾总要知道事情真相,才能过得去心中那道坎儿。陛下不会连这一点,都吝啬告知嫔妾这个受害者吧?”
最后一句,到底没忍住流露出丝怨愤。
纪明彻听得真切,沉默一瞬,才道:“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这是不愿说的意思?
是没查出来,还是查出来却不能处置也不能叫她得知?
他是忌惮对方,还是想保护对方?
辛虞瞧着,眼底渐渐泄出失望,以及嘲讽。
“珊瑚识字,你可知情?”出乎意料的,男人忽然问了这样一句。
辛虞一愣,随即皱起眉,“她跟嫔妾说自己并不识字。”
明明识字却要在自己面前装文盲,到底是为的什么?她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猜测:“她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嫔妾不知道的事?”
纪明彻沉眸望她一眼,道:“她看了朕的奏折,然后传递了些消息出去。”
辛虞倒抽了口冷气,终于也察觉了事情的严重性。
牵涉到前朝,便不是后宫倾轧这么简单了。这满宫后妃,没人会嫌命长去做这样对自己全无好处的事。那么珊瑚,到底是何人安排进宫里的?
古人常说后宫不得干政,辛虞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下去,纪明彻已经道:“珊瑚是专门培养的奸细,有人控制了她弟弟,让她为自己办事。昭容华,你还要再听下去吗?”
这是在警告她不该接着刨根问底吗?辛虞咬着牙,“前朝之事,嫔妾无权过问,也没兴趣知道。但嫔妾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没了,嫔妾这个做母亲的,总要为他讨回个公道。您也是孩子的父亲,难道就一点也不难过愤怒吗?”
“朕也是从后宫倾轧中过来的。”纪明彻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句。
辛虞不明所以,他是想跟她说这些都是常事,让她不要太放在心上吗?那也太……
“朕曾亲眼见过母妃为失去的孩子痛哭,也目睹过几个弟妹的夭亡,生平最恨的,就是对子嗣下手。你觉得,朕会选择辜息?”纪明彻被辛虞眼中的情绪刺到,只觉心口憋闷。
他也没想到,珊瑚一事,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英国公许振威门下的幕僚身上。
英国公府自开国至今,几代人的经营下来,手握重兵,又前后出过两位皇后,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早不是想动就能动的了。
没有万全的准备,没有铁一般的证据,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便只能从长计议以图后事,这让身为帝王的他每每想起,胸中都充盈着郁气。
更叫人如鲠在喉的是先太子留下的那个血脉。
许家有这根苗在,谁知会不会哪一天反了他拥立荣王为新君?
虽则前几次事件看着与此次全无瓜葛,可谁又能确保并非许家所为,他不得不多想。
只是这些俱不足与外人道,许家他可以防着盯着,却不能真拿到明面而上说,更不能像石子那事一样险些被一个方虎萌住了眼让真凶逃脱。这些人惯爱玩虚虚实实的把戏,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失去先机。
辛虞不清楚纪明彻那些辗转的心思,也不接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那陛下的意思,是会为嫔妾和孩子讨回这笔命债了?”
“自然,只是这是不能急于一时……”
辛虞才不想听他那些苦衷、为难,“您的话,嫔妾可是会当圣旨一样,牢、记、于、心,您千万别忘了。”
毫不识趣地揪着不放,甚至出言打断,自登基以来,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与他说话了。纪明彻感到些不爽快,但念及对方的确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与自己的错疑脱不了关系,旋即释然。
“这夜阑听雨,你可住得还灌?”略显生硬地,他转了话题。
辛虞表情淡淡的,“还行,比宫里自在。”
“等你生了皇子,朕就下旨让你千出长春宫,做一宫主位。”
这是想给她补偿?辛虞并不想领情,“那若是嫔妾坏了身子生不出来,或是只生了个公主呢?”
被一而再再而三顶撞,纪明彻终于微微沉了脸,“朕已仔细问过太医,你这次小产并未伤及根本,只要调理好了,那个失去的孩子迟早会再回来,别乱说。”
那是因为有系统,不然她早死了,辛虞心中冷笑。
她不清楚他是一早便知道珊瑚有问题还是一直在怀疑那个奸细其实是她,所以香露那事一出,才那般相信是她所为。但先有他把她宣到御书房后有消息泄露是不争的事实。
局不是他设的,毒不是他下的,没错。可弱无他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何来这般凶险?
她可以理解一个帝王的多疑,也知道除非长至威胁自己的地位,哪怕是皇帝,在孩子尚小时都多少存有舔犊之情。可原谅,呵呵!
只是她主动低头,不是为了和对方争吵将对方惹怒的,她到底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是夜纪明彻留宿夜阑听雨,辛虞一改之前的消极,十分配合,男人也对她极尽怜爱,好像与之前折腾过她的压根儿不是同一个人。
第二日晨起,他没叫辛虞起来服侍,怕惊动她甚至自己披了衣出卧房找人服侍他换朝服。可辛虞还是没能再睡下去。御驾走后不久,杏林那边便传来了熟悉的琴声,穿过夏日里轻薄的窗纱直往人耳朵里钻。
☆、101。桃子
刘全带着用锡罐装好的二两武夷岩茶到夜阑听雨之时; 已过了用早膳的时间。杏林中琴声依旧不时传来,内内外外忙碌着的人却跟没听到似的。
玲珑笑盈盈上前迎了他,“劳烦刘总管稍等,我们小主早上没休息好,正歪在榻上呢,琳琅已经上去请了。”
“不碍事。容华既未休息好; 咱家等等也无妨。”刘全人精似的,哪里听不出对方话中深意; 十分给面子地笑了笑; 被引去了小茶房。
夏日里天热,沏好的茶他还没来得及用上一口,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辛虞由琳琅扶着下来了。
辛虞一副没睡好精神不济的样子; 接了赏谢过恩又客套了几句便叫人送他出去。
小凌子赔着笑跟到院外; 趁人不注意偷偷在他手中塞了个荷包; “若陛下问起,还请总管您帮着转达一声; 我们小主一切都好; 吃得香睡得甜,还每天听着琴声; 十分享受; 陛下不必担心。”
刘全眯眼笑了笑; 没说应也没说不应; 走到无人处打开荷包瞧了瞧。见是一对羊脂玉环; 质地温润入手细腻,一看就是好东西,重新揣回了袖中。
待纪明彻稍闲下来,果然叫了他去问话,“东西都送到了?她可欢喜?内务府那边敲打过了吗?”
“送到了,容华小主自是欢欢喜喜谢了恩。内务府那边也敲打过了,收了贿赂的已经革了职。”刘全如实回答,末了,又犹豫着添上句:“奴婢去的时候,杏林深处那边一直有琴声传来,昭容华看着没怎么休息好的样子。”
纪明彻看他的目光立马意味深长起来,“怎么?在昭容华那里得了好处了?”
“奴婢不敢。”刘全忙跪在地上,从袖中摸出那个荷包就要双手奉上。
“既然赏了你,收着便是。”纪明彻对里面的东西全无兴趣,只目光在那个靛青色荷包上一掠而过,突然问:“刘全,昭容华是不是从未往朕这里送过针线吃食?”
“回陛下,是。”
不知为何,纪明彻心里突然有那么点不爽,“行了跪安吧。”他挥了挥手,过得一会儿,又叫人进来,送了一大堆尺头到夜阑听雨,里面还有几匹比起女子,颜色更适合男子的。
送走御前大总管刘全,又迎来内务府负责往内廷跑的管事大太监郝有潜,前前后后半个多时辰,杏林里的琴声依旧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这位听着就有钱的郝太监三十上下圆润身材,团团一张脸笑起来很有几分喜感。他一再告罪,言明是下面的人擅自做主,他并不知情,且已经处置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辛虞也不确定对方是真不知情还是听说了置身事外,或者亦有参与其中。且看这情况,八成是长平帝那边出了手,她在这宫中根基未稳,犯不着为一时痛快揪着这件事不放。
内务府管理大臣是外臣,多由皇帝心腹担任,内里负责后宫一应用度的内侍背景也都不简单。真把对方得罪狠了,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暗亏。
辛虞没给来人脸色看,一一收下了各色时令花卉,叫在廊下摆好,又把目光投向后面规规矩矩站着的几个女孩儿。
郝有潜立即笑着道:“按制小主这里当有四个宫女,奴婢该死,之前太忙,竟忘了给您补上。这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几个,小主看要留哪个,不合心意奴婢马上给您再换一批。”
以前都是直接送过来,这头一回挑人,辛虞也没有经验,看了眼身后侍立的宋嬷嬷。
宋嬷嬷会意,忙上前半步,一一问了几个宫女姓名、年龄、擅长做什么以及从前都在哪里当过差,最后留下了其中最为标志那个。辛虞问过她的意见,取名叫琉璃。
玲珑很是不解,过后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