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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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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皇嫂这个称呼又出来了。
顶着六公主含笑的眼眸,辛虞十分大方地点头,为渣皇帝送上一记马屁,“嗯,陛下的确是个爱护手足的好兄长。”仿似全然听不出对方话中调侃之意。
见辛虞这个反应,九公主嘟了嘟嘴,“总是这样,真没趣。”话毕拉了六公主坐下,一脸八卦问起来:“姐夫待你如何?可有欺负你?他家里人好相处吗?”
六公主不比辛虞后脸皮,当即霞飞双颊,“他很好,家里人待我也很尊重。”眉梢眼角俱是娇羞与甜蜜,足见的确过得还不错。
辛虞看在眼中,心下稍定,故意把六公主刚刚的话学了一遍,然后绷着张仙女脸一本正经问:“他究竟哪里好呀?”
听得九公主“噗嗤”一声笑出来,六公主则红了脸嗔怪地瞪她,“你、你难道跟皇兄相处时也这般促狭吗?”
“才不会。”九公主拆辛虞的台,“她在皇兄和其他皇嫂面前恭谨谦逊、规矩守礼,完全是另一个人。她就是欺负咱们好性儿,六姐你可得到皇兄那儿狠狠告她一状,揭穿她的真面目。”
几人笑过一阵,又聊了会儿天,慈安宫那边来请两位公主入宴,辛虞也便就此告辞。想想得尽快把这个人情还了,以免对方又整幺蛾子,她扒拉出了针线筐子,准备做个和上次那个扇坠配套的扇套当谢礼。
次日叶小仪的小公主洗三办得尚算热闹,除了赏赐和贺礼,长平帝还下了恩旨,许她自己抚养公主。
叶小仪自是感激不尽,起身向乾清宫方向拜了拜谢恩,其他人面上笑着,心中难免有几分酸。更有甚者,眼中隐隐现出鄙夷。
不就是生了个公主吗?又不是皇子,看她那个得意样儿。
辛虞注意力倒不在这些上面。她仔细观察过了,二公主身子骨儿结实,已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见到最健康的新生儿,应该能养得住。
而就住在前院的严婕妤,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直到吉时将近,众人都将金银锞子丢进了盆,才有东配电的宫女来报:“我们小主身体不适,刚诊出了喜脉,实是来不了了,还望小仪见谅。”
叶小仪是个会做人的,当时便笑着对那宫女道:“那今儿可算是双喜临门了,还请代为转达,我不便出门,改日一定上门恭贺。”又给纤巧使了个眼色,纤巧当即上前塞给那宫女一个荷包,笑道:“谢姐姐传这个好消息过来,今日二公主洗三,姐姐也沾沾喜气。”
屋内心思各异的众人也都反应过来,挂上笑一句句道恭喜,辛虞混在其中,总觉得那宫女出门前,似不经意看了自己一眼。
她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否自己看错,对方又是何用意。但严婕妤才出月子不多久,这么快就又有了,前后相距如此之近,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到底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严婕妤又素与她交恶,还轮不到她来操心。这些念头在脑中转过,辛虞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洗三上。
只是有了这一出,原本就未必多出自真心的诸位妃嫔愈发心不在焉,待接生嬷嬷一通吉利话说完、奶嬷嬷将哭个不休的二公主重新包好抱下去,纷纷起身告辞。
辛虞回到长春宫之时,二皇子正在明媚的春光中学走路。
小家伙粉团似的,一被放开手,就怯怯地往容淑仪身上扑。
容淑仪笑着退后两步,冲他伸出双手,“来,峰儿,到母妃这里来。”
他本来都迈开小短腿,晃晃悠悠走了两三步,见辛虞一行进来,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容淑仪一直小心盯着,忙眼明手快把人抱起。
辛虞上前见过礼,闲话几句后带人回去。
她前脚一走,后脚二皇子便放松下来,还伸小手去揪容淑仪的那些宝贝兰花。
玲珑看到,忍不住感叹:“容淑仪可真宠孩子。”
可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太宠了,二皇子如今已一岁多,始终有些怕生。男孩子像二皇子这样腼腆的真不多,她记得自家弟弟这么大正是到处乱跑看也看不住的时候。
当然这些辛虞不会说,洗三过去几天,九公主挑了个有风的天气邀她一同放风筝。
辛虞欣然应允,带了之前六公主未嫁时教她做的个最简单的方形风筝去。
结果虽然看着不十分美观,她的风筝却飞得极稳。反倒是九公主那个大雁的,飞着飞着竟断了线。
九公主当时小脸就垮了下来,露出几分沮丧,“我做了好久的,说飞就飞走了。”
☆、119。喜脉
今年热得比去岁早; 到了四月间; 后宫上下就开始筹备去行宫避暑事宜。
辛虞有幸又在伴驾名单中,其他人的变动则有些大。
许婕妤有孕在身; 晋了从三品良媛,却因着未满三月,毫无意外留在了宫中。叶小仪刚出月子没两天,二公主又十分幼小; 自然也被换了下来。
至于去年便没去成行宫的汪贵人; 她倒是在随行名单中。谁知出发前两天,她突然被诊出了喜脉; 人升了小媛; 名额则让给了王美人。
有人在宫里养胎,高位妃嫔就不能如去年那般倾巢出动。皇后斟酌再三,点了容淑仪留下来坐镇。
容淑仪自然不愿意揽这种差事,但皇后开了口; 文妃一向不理事,襄妃一直惦记着怀个孩子,哪里能荒废这几个月; 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过她也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问皇后要了个经验老到的嬷嬷; 凡事请教一二; 责任也有人帮他分担。
临行前夕; 各宫已经有人带着行李先一步去了行宫; 田容华把万才人叫进自己殿里好一通嘱咐; 无外乎抓紧这次机会好好侍候陛下、最好能有好消息传回来之类。万才人诺诺应是,回去老老实实待着哪儿也不敢去,终是平安熬到了第二日上马车。
辛虞吃好睡好,却不知为何竟晕起了车,半路就开始吐。玲珑几个吓坏了,又无法声张,只得翻了些东西给她吃着压味道,可惜效果并不大。
这次辛虞住的依旧是夜阑听雨,她硬撑着到了行宫,回夜阑听雨歇息了好半天,胃中仍是翻江倒海。宋嬷嬷到底更有经验,当即觉察出不对,请了太医来。
辛虞最不喜欢吃苦药,内心其实是拒绝的,无奈宋嬷嬷等人众口一词,非要太医来看过才能安心。结果太医一来,就丢下了个重磅□□:“虽然脉象尚不十分明显,但臣有七八分把握,是滑脉。”
滑脉是个啥毛病?辛虞刚恹恹如是想,就见宋嬷嬷脸上浮起个惊喜的微笑,随即又被担忧替代,“那小主这一路舟车劳顿,可有什么妨碍?”
“小主脉息强劲有力,身体康健得很,并无不妥。”太医拈须,“不过若实在不放心,也可抓两副安胎药吃吃。”
安胎药?
安胎药!
辛虞终于反应过来,然后瞬间斯巴达。
靠!渣皇帝个禽兽,居然把她肚子搞大了!
送走来诊脉的太医,玲珑她们再难掩喜意,纷纷上来道贺,连外面侍候的几个太监也听到消息进来给她磕头。看着满屋子笑盈盈的面庞,辛虞没好意思在这时候泼冷水,强撑着笑脸每人赏了个红包。
然后小顺子那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就跑了趟四海升平,将这个喜讯告知了长平帝。
纪明彻素来勤政,歇过午便开始看起各地的奏报,闻言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小顺子跪在地上等了半天,也没见有其他反应,见御前大总管刘全给自己使眼色,略显失望地无声退下。
不料人还没走出四海升平的范围,那边纪明彻突然自椅中站起,大步向外行去,“刘全,摆驾夜阑听雨,朕去瞧瞧昭容华。”
刘全忙一溜小跑跟出去,招呼下面人备辇,怎么看都觉得自家陛下行动之间,好似隐约现出那么丝急切。
小顺子听到后面的鸣鞭声,知道是御驾来了,赶紧按规矩避去一边跪着,等明黄肩辇从自己面前过去,才一骨碌爬起来,跑着绕了个远路回去报信。
守在院子里的小凌子面上还挂着喜悦的笑,见他一头汗,问了句:“走这么急干嘛?看你热的。”
小顺子气喘吁吁,“圣、圣驾正在来夜阑听雨的路上。”一面说一面匆匆往里走。
“哟,那可得进去通报一声。”小凌子正了神色,不敢再拉着他说话。谁知一抬眼,便见御辇停在门外,长平帝一身宝蓝常服,大步流星进了院子,忙跪伏下去,“陛下万安。”
纪明彻目不斜视,穿院入楼,噔噔噔上到了二层。
辛虞正躺在床上装忧郁。人家这具身体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就叫那禽兽给祸害出人命了,真是苍天无眼。
等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来不及,纪明彻进来时,她裹了绫袜的脚一只才伸进鞋里,另一只还大剌剌屈腿搁在床上,姿势别扭又不美观。
辛虞赶忙下地,“嫔妾见过陛下……”话未说完,人已被轻轻抱了起来。
“孩子才上身,你别动作这么急。”男人将她放回床上,就势坐在床边,温声问她:“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辛虞被他一系列举动弄得有些懵,愣了愣才回答:“嫔妾一切都好,陛下无需担心。”
“那便好。”纪明彻颔首,幽深的墨眸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停留片刻,想起当初在这里发生的事,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对于辛虞,他其实是有愧的。刚弄清事实真相那会儿,他甚至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他们的孩子没了,并非他下的手,可一步步将她推至风口浪尖,又失于保护的,的确是他。
她与他赌气时,他还能硬着心肠不去理会她。后来她主动示好,他面上不显,其实很多时候,对她都比别人更宽纵些。
越相处就越发现她性格直爽坦诚率真,实非他之前所想那种人,那一点小愧疚便如浇了水的种子,悄无声息破土发芽。如今听说她再次有孕,他欣喜之余,还有些复杂情绪在暗暗涌动。
辛虞不清楚那许多,发现男人突然安静下来盯着自己的肚子看,看得她怪尴尬的,没话找话:“陛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吧。”纪明彻随口回答。
辛虞“哦”了声,少顷,猛地坐起身,“糟糕,忘了到梧桐别院问安了。”
她说着,就要喊人来帮自己更衣,被纪明彻按着肩膀拦了下来,“既不舒服,告一声假便是。刘全,你派个人到梧桐别院那边走一趟,就说昭良仪身体不适,要静养两天。”
见辛虞迟迟未至,本来还有不少妃嫔心中窃喜来着,李婕妤甚至不遗余力上眼药,“昭妹妹这会儿还不到,别不是睡过头了吧?她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不能休息,怎好叫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等她一人?”
皇后温和浅笑,分毫不为所动,“李婕妤或许不知,昭容华身体不适,已请了太医。她向来勤勉,想必至今未来也是情有可原。”
话音刚落,纪明彻派来传话的人就到了,听完来人所说,原本还幸灾乐祸的人脸上的笑容全僵了。
第三个了,这一个多月来,这已是第三个传出喜讯的了。
且不论严氏、许氏还是辛氏,都是第二次有孕,怎么她侍奉陛下这许多年,始终没有动静?
襄妃向来不屑隐藏喜恶,也不十分擅长伪装情绪,当时绷紧了下颌。
李婕妤则比襄妃还要多一层考量,她注意到了来人对辛虞的称呼——昭良仪。
自辛氏初封选侍至今还不足两年,她就一路高升,到了从三品良仪的位置上,距离可以做一宫主位的贵嫔只有一步之遥。若她这胎真是个皇子,那么明年这个时候,恐怕她就要向她行大礼,口称娘娘了。
即便心里清楚远在紫禁城里的张婉月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会又气又不安,她这心里,还是痛快不起来。
说一千道一万,怎么有这好运的就不是她呢?虽说现在永安宫都是她在做主,可到底要到了正三品上才名正言顺。
只要她能怀上,不管公主还是皇子,一切都唾手可得。
那边纪明彻一张嘴,就给辛虞连升了两级,却犹觉不够。不等辛虞反应过来谢恩,他又问:“你可想见见家人?朕可以同皇后说,让她准你母亲进宫来探望。”
“还是别了。”辛虞脱口而出,想想觉得自己这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恐会令人生疑,随即稍微放软些语气解释:“嫔妾母亲身上并无诰命,不好频繁出入禁宫。您已经晋了嫔妾位分,再如此恩典,太招眼了些。宫里除了严良媛,可没人有这样的待遇。”
纪明彻想想前次自己故意多番破例她所受一切,顺着她的意思改了主意,“那就等月份大了,再请你母亲进宫来陪你待产。”
两人一时议定,纪明彻又说起其他,“太医应该都同你说了吧,这前三个月最要当心,你平时折腾的那些打拳之类,先停一停。钓鱼也不要去了,尽量离水边远些,虽然上次栏杆被动了手脚后那一带已经加派了侍卫巡逻,但难保无虞。朕会叫何医女来帮你调理身体,凡入口和贴身的东西,都让她仔细查过后再行使用……”
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啰嗦,絮絮叨叨一大堆?辛虞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盯着男人开开合合的唇瞧了半天,突然问:“陛下,您这是欢喜,还是紧张?”
纪明彻话音一顿,脸色有些不好,“朕膝下已有两子两女,且现今有孕的又不独你一个,何来紧张?”
☆、120。暑热
长平帝到底还有政务要处理; 在夜阑听雨待了半个多时辰,终是回了四海升平。
辛虞秉承着是药三分毒; 坚决拒绝吃什么安胎药。宋嬷嬷她们无法,只好寄望于何医女来后给他食补。
是夜辛虞一个人躺在床上; 又想起孩子的事。
前世总听人把孩子叫□□的结晶,可这个年代,别说帝王家; 普通人家夫妻间存在爱情的又有几个。
况她所处的深宫里勾心斗角; 对于孩子的成长未必是件好事。但既与她有这段缘分,她就得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将她平平安安生下并养大; 而不是像上次那样。
对,是她。
大祈分封诸王; 又防备着各地藩王; 有子的太妃都只能留在宫里荣养。公主却不同; 因为无需和亲; 基本全嫁在京中,不仅逢年过节会携驸马及子女参加宫宴,平日也可以经常见到。
而且公主因为不遭人忌惮; 轻易不会遭遇迫害,更能平安健康长大成人。
所以她衷心希望这一胎能有幸同叶小仪一般生个公主。
前一晚刚想到公主; 第二天应付完各宫送赏的人和前来恭贺的诸位妃嫔; 第三天九公主就登了门。
小姑娘见她没在二楼卧房; 反而坐在一楼窗边看人修理花木很是惊奇; “容华,你不用躺在床上养胎吗?”
辛虞无语,“我又不是纸糊的,天天躺在床上才会躺出毛病来。”
“哦。”九公主反正也不懂这些,眼睛骨碌碌一转,好奇地落在了辛虞丝毫不见起伏的腹部上,“容华,你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娃娃吗?”
“你在宫里这些年,就没见过别人怀孕吗?”辛虞纳闷儿。
“见过是见过,不过那都是父皇的嫔妃,轻易靠近不得。”小姑娘嘟哝一句,又好奇问:“这肚子如此平,能装下小娃娃吗?”
这种放现代小学一年级的孩子都未必会问的问题眼见就要十四岁的九公主居然不懂,古代的信息传播真捉急。辛虞伸出自己的小指,给她比了下手指肚的大小,“这才一个多月,胎儿就只有差不多这么大,当然装得下。”
“真的?”九公主回想了下自己见过的小婴儿,感叹,“长得可真快。”
辛虞听得直笑,大方道:“等过几个月大一些了,可以给你摸摸。”
小姑娘在新余这里足消磨了大半个上午才告辞回去,“我要给六姐写信,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她。说不定过些日子,她那里就也有喜讯了呢。”
辛虞乐道:“六公主都不急,你倒先急上了。听说太妃打算留你到十八,可要等上好几年呢。”
闹了九公主一个大红脸,丢下句“再也不理你了”鼓着腮走了。
辛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检讨了下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种玩笑会不会不道德了点。想想九公主这个年龄已嫁作人妇的也不是没有,又没心没肺地丢开,毫无身为一个孕妇的自觉溜达到树下,往石凳上一坐。
看得玲珑忙抱了个厚厚的垫子出来,“小主是怀双身子的人,以后这种石凳可不能直接坐,受凉了怎么办?”
辛虞抬头看看四月底热情如火的太阳,低低头瞧瞧她脸上快溢出来的关切,到底什么都没说。
随着位分的提升,辛虞这里又多了两个太监宫女,人员多到不知怎么使唤好。她干脆叫他们给老人打下手,实在不行太监一律先从洒扫做起,宫女则先老老实实做阵子针线。正好她这里怀着孕,有的是活计。
许那天只是被车颠簸得不舒服,休养两日,辛虞就又活蹦乱跳了,除了晨起时偶尔感觉到反胃。
她不敢因为怀孕就托大,下次请安的日子一道便带人去了梧桐别院。
一进门,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李婕妤更是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好几眼才同她见礼,“恭喜昭良仪,良仪终于有了好消息,容淑仪娘娘得知,定是要欢喜得睡不着觉。”
她是想说忌惮得睡不着觉吧?和这位打了这许久交道,辛虞可不信她想表达的只是字面意思。
辛虞淡淡笑了笑,“二皇子就快有个妹妹一起玩了,淑仪娘娘自然高兴。”
“良仪怎知会是个公主?可没听说你那里的宋嬷嬷也会断男女的,再说,这个月份,应该还看不出来吧。”李婕妤一脸惊讶。
提到断男女,在座之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唯一一个顺利生产的叶小仪。昭良仪这话,是不是为求自保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顶着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辛虞答得十分坦然,“是我私心里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皇子养到六岁便要挪去乾东五所,日后封了爵还要就藩,想见一面都难。哪比公主,可在内廷养至十岁,将来若嫁在京里还能常来常往,”
可惜没人相信,李婕妤更是掩了唇,“说不定二皇子想要个弟弟呢,皇子和公主可玩不到一起去。且皇子大了都要进学,也只有手足兄弟才能一同进步相互扶持。”
“可皇子不是要满了六岁才开始进学吗?”辛虞大大的杏眼中全写着不解,“到时住进乾东五所,兄弟们都在一处,哪里会缺了相互扶持之人?”
她总不能将结党和夺嫡拿到明面上说吧?尤其这还是皇后宫里,李婕妤一噎。
辛虞是真不解,瞧见对方吃瘪的表情她还有些错愕,“怎么?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李婕妤迅速收拾好心情,挂上个笑,“就是想到了严良媛,若是她在这里,你们两个孕妇做邻居,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谁不知道她和严良媛有过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辛虞呵呵,“那真是有些不巧了。”
然而她也没想到,被留在紫禁城养胎的严良媛竟然还能跟到行宫来,再次住进杏林深处与她相看两厌。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才真叫不巧了。
前文说过,去岁冬天不比前年雪大,雪灾是没再发生,可户部主管农业的官员却是个个锁紧了眉头。冬雪过少,来年春天恐怕要旱。
果不其然,待到春播时,土地又干又硬,要翻过后再行浇水,才能勉强出苗。若非春雨下得还算足,冬小麦怕是根本收不上来。
可惜农夫们的好日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月底四月初,北方连下半个多月的雨,黄河下游好几处决堤,朝中忙着赈灾、治水,长平帝常常要深夜才得歇。
好容易一连十多日没再有强降雨,给了人们点喘息之机,入了五月又开始干旱。
辛虞在外没什么耳目,偶尔长平帝来看她也从不说这些烦心事,身处深宫的她一开始对外界发生之事还真一无所知。
可成日里大日头顶着,天天盼着下雨能凉快凉快却连点雨丝都见不到,久而久之,再傻也能觉察出不对来。
她院子里的花木早被晒得蔫哒哒,这还是每日间有人去一座湖提水回来浇的结果。
而除了玉泉山送来吃用的水开始减少,附近一口作为主要日常用水来源的井水位也越来越低。
更别提湖边凉亭廊桥以及渡口下方的柱子俱光秃秃暴露在人前,全没了往昔的美感。有次九公主来她这里玩,甚至抱怨渡口那里水浅,船根本动不了。
辛虞端着酸梅汤,眯眼望着窗外被照得晃眼的芭蕉树和远处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愈发觉得连这开胃解渴的饮品都难以下咽。
她怀孕尚不足三月,本就胃口不佳,之前不过仗着人皮实才没清减下来。如今连日酷暑,她是一点荤腥都见不得,炒个青菜油都不能放多,眼瞧着下巴尖下来。
长平帝忙里抽空过来看到,当时便没控制住脾气要发作伺候的人和膳房那边的厨子,被她给拦了,“嫔妾正怀着龙嗣,谁敢伺候不尽心?是天太热,嫔妾自己没胃口,不关他们的事。”
但她愁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今肆虐整个北方的旱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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