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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系统哪家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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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他们的事。”
但她愁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今肆虐整个北方的旱灾。
这个时节正是粮食灌浆的时候,即便马上开始下雨,今年也会减产,何况这天气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就在这当口,严良媛那边熬不住热,嚷嚷着要到行宫来避暑。
汪小仪是个老实的,安安静静窝在殿里养胎甚少出门,严良媛却没那么好伺候。就日常饮食、用度等问题,她没少给容淑仪添麻烦,一听说她要去行宫,容淑仪拦都没拦,直接写了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出紫禁城。
正是多事之秋,长平帝哪有闲心理会这等小事,皇后收了信也没递去御前,自己做主赏了些降暑物品过去,让严良媛好生养胎,没同意。
严良媛自是不满,又拉不下脸去寻自家母亲,只到容淑仪那里烦她。
容淑仪无法,再次手书一封,还委婉地提了自己的难处,皇后只好把信拿去给长平帝过目。
纪明彻刚收到消息,京郊又有人因暑热死亡,自然没什么好心情,见信随意翻了翻就丢在了桌案上,“她既非要来,不必拦着,朕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皇后看看他唇角挂着的冷笑,终是没说出什么劝阻的话,只道:“朝政要紧,陛下也当珍重身体才是。陛下洪福齐天,定能泽被苍生、护佑万民。”
回去便派人通知容淑仪与严良媛,备好车马并随行太医,选在早上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将严良媛接到了行宫。
而就住在杏林深处隔壁的辛虞,则于前一日便见到了提前过来打点的宫女太监。
☆、121。疫病
两边人结怨已久; 见面能互相不搭理已属难得; 自从隔壁进了人就没少起摩擦。只是辛虞最近身体状态不是特别好; 一般小事都不会传进她耳朵里。
连日的暴晒让遍植数目的行宫里也酷热难耐。从上到下,除非有事在身逼不得已,没一个愿意顶着大太阳出去。
辛虞有孕在身不好多用冰,份例里的会匀一些给下面人; 像领膳取东西之类,外出回来都能喝上些凉饮。她自己则哪也不敢去; 无需长平帝嘱咐; 钓鱼、游湖甚至访友一系列活动全停了。
所以她第一次见到严良媛,还是在某日清晨去梧桐别院请安的路上。
皇后因天太热,早将每五日一次的请安改为每旬一次,彼时严良媛已经在杏林深处住了有五六日。
月余未见,她倒不似说得那般被宫里的炎热折磨得茶不思饭不想,反而比辛虞离宫时略丰腴了些。
辛虞瞧见她薄纱宫装下小腹微微隆起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面上则一改上次孕时的大浓妆; 脂粉未施,显露出几点尚未褪尽的斑痕。
如此清爽,这人不会真转了性儿吧?
辛虞刚如是想,便见严良媛由人扶着; 身后撑伞的撑伞,打扇的打扇; 一行七八个人; 跟没看到她似的; 一转身走在了她前面。还松松散散把条能容四五匹马并行的路几乎占满,两侧仅留能容两人并肩挤过去的空间。
“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新来的珍珠近两天也和严良媛那里的宫女惹了不少闲气,见此忍不住嘟囔。
“她愿意挡路就挡呗,早一步晚一步有何区别?”辛虞懒得和她计较,慢下脚步远远落在后面。
她不计较,却拦不住对方挑事,只听一个宫女故意扬高了声音,“小主这胎养得好,脉息强劲、能吃能睡,定是个健康的小皇子。不像别人,瘦成那样,一看就没好好保养龙嗣。”被不轻不重训了句,又没了动静。
辛虞挑挑眉,这是在说汪小媛还是她?故意说这样的话给她听又有什么益处?幼稚不幼稚?
还有,这个时辰还没热起来,她架势摆那么足,不觉得累吗?
两波人一前一后,等抵达梧桐别院,严良媛才做出副刚看到辛虞的惊讶表情,倒打一耙:“不想妹妹竟就在后面不远,怎么也不叫姐姐一声?别不是因往日之事心中存了芥蒂,不愿与姐姐同行吧?”
都撕破脸了还装什么装?一路走来辛虞情绪已有些燥,闻言颇疑惑望去一眼,丢下句不冷不热的 “许是我脚程快”,抬步入内,与对方擦身而过。
严良媛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见此眼中居然流露出受伤,“妹妹竟是如此恨我吗?可……也罢,如果这样能让你忘却当初小产留下的伤痛,我也没什么的。”
好一朵圣洁美腻的白莲花,演技有进步啊,这是要转型强行立人设了?
辛虞目露惊叹,在严良媛身上扫过几个来回,“良媛有事还是直说吧,你这样我怪不习惯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原来那种风格更适合你,真的,相信我。”
此时两人已步入花厅,这话刚巧让里面坐着的李婕妤和许婕妤听了个正着。许婕妤还好,李婕妤要借喝茶的动作方能演示险些出口的笑声。
那种风格,哪种风格?
明里嘲讽暗里下绊、作天作地毫无分寸的风格吗?
这昭良仪,说话是越来越直接了。
虽然常常也噎得她接不上话,可看她噎别人,还是很爽的。
严良媛到底不是天生吃这碗饭的,被辛虞一说脸上的表情差点龟裂,好容易才维持住了人设不崩,“我就知道……算了,妹妹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就是代淑仪娘娘转达一二思念。娘娘她一直惦记着你,常说这喜脉诊出得有些不巧,若能再早上两天,妹妹就不必受那旅途颠簸之苦了。”
这是说昭良仪故意隐瞒身份跟来行宫、不顾龙嗣安危了?许婕妤眸光不动声色闪了一闪。
辛虞反应没那么快,却知道容淑仪行事谨慎妥帖,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现今天这样热,行宫也不比宫里好过。留在宫里还能找淑仪娘娘说说话打打牌,待在这行宫里哪儿都去不得。”
她这样说,反衬得闹着要来行宫的严良媛无理取闹甚至别有所图。感受到明里暗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严良媛的眼中终于泄出冷意。
“对了,险些忘记恭喜妹妹,再度有喜。”她似笑非笑将眼神投注到辛虞尚未显怀的小腹上,“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妹妹且得留意身边人,姐姐可真是担心……”
未等她说完,辛虞忽然脸色一变,掩住唇别过头去,一手还捂住胃部,皱紧眉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倒不是她装,谁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还是肚子里这个与她一样不愿意听对方逼逼叨,除了刚来行宫那天,她反应就没这么严重过。
严良媛看在眼中,却觉得辛虞这是故意在给自己难堪。
她这副做派是给谁看呢?怀有龙嗣的又不止她一个!
她是觉得听她说话很让人恶心吗?真是、真是……
她暗自磨磨牙,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关切表情,“妹妹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看妹妹比离宫时瘦了,可是怀相不……”
话未说完,正在喝凉茶压反胃感的辛虞匆忙放下茶碗,再次别过了头。
满屋看热闹的目光中,严良媛的脸终于黑了。
这日从梧桐别院请安回去,严良媛嚷嚷热,罚了两个打扇的宫女。辛虞却望着没有往日烈的太阳和渐渐汇聚起来的云朵,默默祈祷这是下雨的前兆。
灾情一直得不到控制,皇后已经带头削减用度了。据小凌子打听来的消息,有些地方还爆发了疫病,由不得人不担心。
行宫中有人浇水,依旧有那没被照顾到的草木枯死,何况农田。
这个年头不比现代,科技发达交通方便,老百姓还在纯靠天吃饭。再不下雨,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饿死病死。
而忙得焦头烂额的纪明彻比她更熟知内情,也更加忧心,甚至愤怒。
如此危急之时,竟还有官员胆敢贪没赈灾银两,将染病及与其接触过的人都隔离起来,却不但疏于医治,每日仅有的一餐饭也让人连个八分饱都混不上。
百姓们活不下去,闹得厉害,那官员不予安抚,干脆**,连打死十几人后,两边冲突一发不可收拾。
最新的奏报,山东那边已经起了民变,且疫情愈发严重。
纪明彻气得好一通发作,一面叫太医院出人去诊治疫病,一面派人去安抚百姓、捉拿犯事官员并查清此事,上火得口内都起了疮,连喝了好几天黄连水。
辛虞盼,纪明彻盼,户部官员盼,北方数以千万计的百姓盼,钦天监负责祈雨的官员更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六月初二,京城终于见了雨丝丝。
只是旱久了雨难下,当天的小雨只浅浅湿了曾地面。又过了两日,赶在太后万寿节前,北方诸省终于迎来了连天雨幕。
不知有多少百姓在雨中又哭又笑,甚至有人激动地跪地向天叩首。
下到第二日,河流水位均有上涨,朝中上下俱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辛虞的夜阑听雨迎来了个意外的客人——九公主。
小姑娘鞋面、裙摆均已湿透,许是一路来得急,还有缕发丝粘在了脸上。她由宫女撑着伞一言不发站在夜阑听雨门外也不知多久,才叫新来的小太监瞧见进来通传。
辛虞听闻,忙叫玲珑去接,自己站在阁楼门边等候,“进来就是,站在门外做什么?”
“打扰昭良仪了。”九公主努力牵了牵唇角,终是没能扯出个微笑,神情木楞楞的很不对劲。
辛虞瞧在眼中,使眼色叫服侍的人退下,自己上前拉了对方夏日里竟透出几分冰冷的手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九公主怔怔抬头望望柔和了面色的她,蠕唇,“江楠,死了。”
“什么?”声音太小,辛虞没怎么听清。
九公主张了张嘴,艰难地重复,“江楠,死了。江阁老家二公子,得了疫病,死了。”
辛虞终于反应过来江楠是谁,江阁老嫡次孙,去年长平帝刚下旨指婚给九公主的准驸马。
她喉头一梗,紧紧握住了九公主的手,“江家那边怎么说?陛下怎么说?你可要紧?”
“昭良仪。”九公主唤着,泪水就滚出了眼眶,“我没想过他会死,他比我还要小上半岁,才只有十三。”
古代孩子常有夭折,因此讲究些的人家都会等子女十一二岁上再议亲。江家二公子这时候没了,真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辛虞心里也觉得难受,此时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安慰九公主。她轻轻将小姑娘拥进怀中,放柔声音,“生老病死,再所难免,许是他与你无缘,你想开些,莫要太过伤心了。”
九公主脑袋半靠在她肩头,渐渐抽泣得语不成句,“明明、明明他之前都活得好好的,身、身体健康无病无灾,怎么指婚后就、就没了呢?难道、难道真像他们所说那样,是我命里克夫,这、这才害了她?”
☆、122。克夫
“他们所说?谁所说?”辛虞吃过谣言的亏; 立即警惕地抓住了九公主话中的重点。
九公主无声啜泣; 没说话。
辛虞扶住她的肩退后小半步; 蹙眉望着她哭花的脸,“这样毫无凭据的恶毒言论,到底谁说的?”
“我、我听行宫里负责修剪花木的太监说的。”九公主垂下头。
“太妃可知情,太后可知情?陛下与皇后娘娘可知情?”
“不知道。”小姑娘摇头; “我没同他们说。”
“你先别哭,也别自责。”辛虞拉着她在炕边坐下; “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这事与你无关,他们那话,八成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可……”九公主抿抿唇,“江家二公子的确之前都好好的,他如果原就是个身子骨弱的,皇兄也不可能赐婚。”
古人都相信命数; 订了婚对方死亡; 叫望门克。不论男女,想再说亲都难,封建礼教严格一点的时代,有的女方甚至要为对方守一辈子望门寡。
大祈相对民风开放; 对女子的束缚也没那么严苛,寡妇再嫁并不稀罕。所以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一个十四岁小姑娘的头上; 心思实在歹毒。
辛虞想了想; 换了种方式与对方说:“命数这东西呢; 都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注定克妻的男人,娶的老婆也定是个短命的。同样的道理,注定活不长的人,肯定配不到一个婚姻幸福能白头偕老的。所以根本没有克不克一说。”
听辛虞如是说,小姑娘心里负担终于没那么重了。辛虞见状,也想不出更好的劝解之言,干脆不吱声,留出空间给她自己慢慢想通。
九公主生于燕淑妃劲头最盛之时,能跟着刘太妃安安稳稳在后宫长大,本身也不是个愚钝的。只是到底年龄还小,初闻噩耗正心神大乱的时候让人钻了空子,这才被绕了进去。
痛快地哭过一场,又有辛虞的劝解,她慢慢缓过来,“让你见笑了。”
辛虞不在意地笑笑,“这些都是小事,倒是那话究竟是故意说与你听的,还是有人在宫里散播谣言,得好好查查。”
放现代,网络暴力都能扼杀一个人的生命,何况这是名誉比性命还重要的古代。
九公主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点头,“回去我便告知母妃此事,让她出面与皇嫂说。”
“江家那边的态度也该打听一下才是,”辛虞想到那些生不出男孩怨媳妇、儿子不孝顺怨媳妇、儿子不上进怨媳妇甚至儿子出轨家暴也怨媳妇的人家,皱眉,“谁知道这事后面有没有他们家的手笔。”
“也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谋划,想借此离间江家与皇家的关系。我听说,皇兄颇倚重江阁老,因为有江阁老鼎力支持,他再朝中受到的阻力才小一些。”九公主脑子不笨,迅速提出了另一个猜测。
两人对视一眼,辛虞率先道:“这件事我来办,我亲自去问你皇兄。”
九公主面露迟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顺带着帮你问两句罢了。”辛虞似模似样理了理鬓发,又抚抚依角,“毕竟我也好久没见到你皇兄了,得去慰问慰问表达一下关切,刷刷存在感。
九公主被逗乐,眉眼终于舒展开来。
外面雨一直下,辛虞也便留了九公主在夜阑听雨用午膳。等她的宫女回去拿了干爽的衣物来给她换上,这才将人送出去,回二楼歇午。
晚上吃罢晚膳,雨势渐小。辛虞觉得九公主那事宜早不宜迟,鼓捣了个冰碗装在食盒里,提着去了四海升平。
四海升平灯火通明,细细的雨幕中仍然隔老远便能清晰望见。
辛虞走至近前,门口守着的太监早对她这张脸熟得不能再熟,忙行礼。
辛虞叫了起,收伞站进廊下,笑着问:“陛下可还在忙?”
“这个,奴婢们哪里知道。”
“那劳烦哪位公公帮忙跑一趟,就说我来了。”
立马有人应声进去,然后御前二总管冯贺亲自来接了辛虞进去,“陛下还在书房批折子,小主请随奴婢来。”
“有劳。”辛虞朝他点点头,带着手提食盒的小顺子随对方入内。
听到脚步声,纪明彻于百忙中抬起头,“这样的天气怎么出了门?你还怀着身孕,当心路滑。”
“穿着雨鞋呢,又有这么多人跟着,不会有事的。”辛虞掀开食盒的盖子,亲手取出里面的冰碗搁到男人手边放茶盏的位置,“这不听闻陛下忙于朝政,也不爱惜身体,不放心过来瞧瞧,顺便送个冰碗来。怕晚上吃太凉不好,嫔妾放的冰不多,这一路过来应该已经化了,刚好可以入口。”
“最近事情是多了些。”纪明彻按按眉心,“不过送个吃食而已,派个人来便是了,委实不必你亲自跑一趟。”
“总得亲眼看到才放心。”辛虞道。
纪明彻还当她是说总得亲眼见他安好才能放心,结果下一句却是:“万一半路被谁截去了,嫔妾岂不是白忙活了。”顿生一股子自作多情的不爽感。
辛虞全然无觉,低头将调羹放到碗中,“陛下用过早些歇息吧,嫔妾在里面放了些有益睡眠的牛乳,就是不知您吃不吃得惯。”
像他这样不得宠的皇子,自小便是给什么吃什么,哪里有挑食的权利。纪明彻端起来用了一口,觉得既解暑又不会伤及肠胃,果真凉得刚刚好,捏了捏辛虞的手,“朕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最近可好?孩子还闹人吗?”
“嫔妾一切都好,这两天下雨凉爽许多,也比之前有胃口了。”辛虞与纪明彻闲话两句,待他将冰碗吃完,一面收拾一面问:“嫔妾听说了件事,不知陛下是否有所耳闻?”
纪明彻稍微得到些放松,也打算暂作休息,闻言道:“是何事,说来听听。”
“嫔妾听说,江阁老家二公子,过世了。”
“你怎么知道的?”纪明彻微微拧起眉。他也是昨日才收到的消息,昭良仪个一向甚少与宫外联系的,怎会如此快得知?
辛虞收拾好,拿帕子擦了擦手,一脸郑重,“有人在宫中散播谣言,说是荣显长公主克夫,这才导致江家二公子过世。话直接传到了公主耳里,嫔妾这才知晓。”
“他们好大的胆子!”纪明彻一掌拍在桌案上,刚还柔和了些的面色立即阴沉起来。
“陛下莫气。”辛虞没啥诚意地抚了抚男人胸口,“嫔妾与您说这些,不是来给您添堵的,是想问问江家对此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他们还能有什么态度?”纪明彻冷哼,“他们家子孙自己福薄,与朕的皇妹有何相干?又不是荣显让他染病的。”
得,这位皇帝陛下也是个护短的。辛虞放下些心,“江家并未因此不满便好。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如今亲事不成,总不能反而结仇。长公主听闻后,对那克夫之言十分在意,自责异常,可是哭了好一场。”
纪明彻本还在凝神细思,闻言不禁一挑眉,“朕怎么觉得你今日过来,不放心朕是假,为了荣显才是真?”
辛虞被戳穿,干笑两声,“看望您和询问长公主的事又不发生冲突,陛下何必太过在意细节。”
纪明彻:突然感觉好扎心是怎么回事?
辛虞见对方不说话,望着自己的眸子黑黝黝的,莫名心一虚。脑子努力转了转,她寻出个补救的办法,“要不,您就当今晚没见过嫔妾,嫔妾明儿个再来一趟?”
纪明彻:……
明日也不知是个什么天气,辛虞又怀着身孕,纪明彻怎么可能真叫她再跑一趟。又同她说了两句话,便打发人提灯送她回去,“时辰不早,爱妃早些回去歇了吧。”
礼尚往来,辛虞也叮嘱一句:“龙体要紧,陛下也别熬太晚。”至于听没听进去,关她屁事!
纪明彻嘴上应着,真忙起来却哪还记得那些。直到外面敲三更鼓,冯贺轻声提醒:“陛下,子时了,明日还有议政。”这才抬起头,捏一捏睛明穴缓解眼睛的疲劳,“知道了,叫人准备漱洗吧。”
到底是年轻,小睡两三个时辰,第二日纪明彻又神清气爽地投入到了繁忙的朝政中。记着昨天辛虞说的话,上午议完事,他单独留下了江阁老,也不多言,直接与他说了有内侍当着九公主的面说江家二公子亡故皆因她克夫。
纪明彻说这话时语中全不见怒意,江阁老却当即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老臣孙儿福薄,不能配婚与长公主。老臣一家绝无此意。”
“江爱卿快快请起。”纪明彻表现得十分推心置腹,“朕与爱卿说此事,只是怕有人挑拨了咱们间的君臣情谊,并非兴师问罪。”
江阁老连声道不敢,又再三感谢纪明彻对他对江家的信任,俩人上演了好一出君臣相得,但江阁老退出去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背的冷汗。
回到家他将家人好一番敲打,第二日便上了请罪折子。
折子内容很简单。
皇帝陛下看重他们江家,愿意将皇妹下嫁,是江家的荣幸,几辈子积德换来那种。
然而他家孙子福薄,承担不起皇家的贵气,竟染病去了,带累公主跟着伤心。他们家对不住荣显长公主,也有负陛下重望,实是罪该万死。
☆、123。算计
江家人识趣; 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纪明彻也便顺势安抚一番; 又追封了死去的江楠,令江家人感恩戴德。
兼之皇后雷霆手段处置了传话那两个太监; 又一通连敲带打; 自是没人再敢说九公主的闲话; 更别提“克夫”一词。
事后九公主下帖子邀请辛虞到自己那里做客,辛虞到了才发现其生母刘太妃也在。
对方十分诚挚地向她行了半礼,郑重为她对九公主伸出援手一事表示感激。
辛虞哪里敢受,忙侧身避过; 又还以晚辈礼,“举手之劳而已,太妃不必如此在意。我与长公主交好; 自是不希望她为这些所扰。”
刘太妃心中清楚,她们娘俩与争宠无益,委实没什么拉拢结交的价值。辛虞与自家女儿来往,又肯为自家女儿出头; 乃是真心相交。
她暗暗记下这个人情; 自此对辛虞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亲近。
经此一事九公主和辛虞也愈发交心,两个实际年龄差了十多岁的竟越相处越投缘,九公主不仅私底下开始把辛虞的称呼从昭良仪改为辛姐姐,下嫁后也常有往来; 一见面就凑一堆说个没够。
当然这是后话; 暂且不论。只说那场雨下过后; 又陆续或大或小有了些降水,旱灾眼瞧着即将过去,各地疫情也得到了稍许控制,行宫里却突然开始有人染病,先是恶心呕吐,接着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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