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当自强(完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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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的发冠中，别样雅致。两个公子长相并不相同，小公子精致如画，大公子芝兰玉树，端端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两位就是秦家的小公子秦桦和谢家大哥谢辛寰。因为秦桦贪恋山中的雪景，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致使他们不得不停留在梅林镇。在这个所有人都埋头往家中赶的腊月，就因为秦桦的风寒，谢家和秦家的人不得不花重金租了一个小院，让秦桦安静的养病。
　　“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辛寰，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看着谢辛寰手中那黑漆漆的药碗，秦桦憋了憋嘴，一脸的不情愿。“旺儿，帮少爷把药拿走。少爷我的病已经好了，还吃这种苦的要死的药干嘛！”
　　“少爷！”秦桦的书童跪在地上，脸上都快哭了出来。
　　自家少爷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明明就生病了，应该吃药才能康复。可是每次吃药的时候总是要耍赖，完全不想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旺儿忍不住偷偷看了一下正端着药碗的谢辛寰，忍不住心想：有谢少爷在，吃药这件事是根本躲不过的，谢家爷可是不会允许自家少爷任性的。
　　（因为两家虽有辈分的差距，但年纪什么都差不多，为此两家的下人叫对方主子也没有按照辈分来叫。）
　　这样想着，旺儿就心安理得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幸灾乐祸地等着谢家少爷“劝”自家少爷吃药。哼，反正自家少爷从来都不是谢少爷的对手，再苦苦挣扎也是没有用处的，最后药还是要吃的，甚至还没有蜜饯，完全就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旺儿都不知道自家少爷这样反抗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和谢少爷抬杠，然后反抗后被镇压……反正旺儿是不明白自家少爷这样吃力不讨好是为了什么。
　　谢辛寰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药碗，微笑地看着在**上撒娇的秦桦。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喝喝药还不行嘛。”
　　被谢辛寰不错眼地看着，秦桦就无端觉得心虚气短，再多的坚持也忍不住妥协。可是说完后又觉得懊恼不已，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每次都自己先认输，然后就想反悔，可是谢辛寰怎么会允许他反悔。
　　谢辛寰嘴角含笑地把药递到秦桦面前，其声如金玉交错。“表叔，该喝药了，药凉了就更苦了。大夫已经说了，你再喝几副药病就好了，我们就能启程回正阳。”
　　看着笑面虎一般的谢辛寰，秦桦忍不住嘀咕：“每次都这样说，还是一脸笑盈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端地是蜂蜜水呢。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每次笑的都让人慎得慌。天啦，我怎么这么倒霉有这样一位阴险奸诈的表侄子呢！”
　　秦桦自认为小声的嘀咕却被房中的人全部听到。李莫飞一眼不发的站在旁边，就当自己是装饰品，反正也不用他做什么，还是不要打扰一会儿主子收拾秦桦少爷。跪在地上的旺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脑袋都快埋到了裤裆里。自家少爷怎么就这么能作死呢，唉，还是老实待着吧，千万不要被谢少爷迁怒就好。此时的旺儿安安静静地扮演鹌鹑，完全没了平时忠仆的样子。
　　谢辛寰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李莫飞知道这是秦少爷要倒霉的前奏。谢辛寰明知故问：“表叔，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听到，能说大声一点吗？”
　　啊，太阴险了！——继续装鹌鹑的旺儿。
　　“哈哈哈，我什么也没说。”秦桦立马心虚地否认，“我就是觉得药好苦，我想吃蜜饯去去苦味。旺儿，去给少爷我把上次买来的蜜枣拿来。”
　　旺·鹌鹑·儿老实趴在地上没动。
　　唉～秦少爷你怎么就学不乖呢！——一直扮演房中装饰品的李莫飞。
　　谢辛寰却把药碗递到秦桦面前，“你先把药喝了。”
　　迫于谢辛寰的压力，秦桦只得苦着脸一副悲壮就义的样子，将药灌进了嘴里。“呜呜呜，旺儿，快给我拿蜜饯来，苦死我了，这个药怎么能够这么苦！”
　　谢辛寰拍拍衣摆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说：“我好像记得昨天表叔已经把买来的蜜饯吃完了，现在家中可没有什么蜜饯。对了昨天大夫来的时候说表叔吃了太多的蜜饯，已经影响了药性，所以以后表叔你都不能吃完后吃蜜饯。还有大夫说要想风寒早日康复，表叔你接下来的日子要吃素，这样能够好的快一点。”
　　“旺儿，记得大夫的吩咐。表叔的病在年前不痊愈，我唯你是问！莫飞走吧，去给表叔按照大夫的吩咐，准备素食。”谢辛寰潇洒地转身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李莫飞立马跟上，只留下房中还在发呆中的主仆二人。
　　好半天，秦桦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谢辛寰耍了。秦桦表情一怒，就想从**上跳下来，去找谢辛寰理论。
　　旺儿见状赶紧冲上来抱住秦桦，哭丧着脸喊道：“少爷啊，你一定要冷静。少爷你还在生病，外面下着着雪，可冷了，你可不能下**。回头风寒更严重了，你让我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啊！少爷，注意风度！世家的风度！”
　　旺儿开始的话秦桦并不理会，可是旺儿说道世家的风度，秦桦也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很是丢人，就对没有往日的风度。秦桦赶紧躺好，脸上又恢复了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好吧，世家的公子贵女们就是装逼的师祖，装逼已经融入了生活，装出了牛逼的一代典范——即使生病躺在**上，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秦桦这些变化，真是让旺儿对自家主子哭笑不得。虽然不忍心，到旺儿还是残忍地将事实告诉了秦桦。“少爷，你刚才的话被谢少爷听到了。”
　　第三十章　家信
　　“听到什么？”秦桦轻抬眉梢，简单的疑惑挑眉的动作也被他做的赏心悦目，如果不是旺儿看多了自家少爷犯蠢的样子，或许还真的会被这个人所迷惑。
　　暗中感叹自家少爷的杀伤力有增加了，旺儿咽了一口唾沫，随时准备撤离秦桦够得着的位置，略带心虚地说：“少爷，你刚才嘀咕谢少爷的坏话，我们都听到了，我估计谢少爷也听到了。”旺儿就飞一般往旁边闪，可是依旧没有躲开秦桦扔过来的枕头。
　　抱着手中的枕头，旺儿暗自庆幸这个枕头是自家少爷在梅林镇新买的，里面装的是草籽，而不是家中的那种瓷枕。否则就是他躲得再快，此时肯定也是头破血流。旺儿抱着枕头，笑嘻嘻地凑到秦桦身边，说：“少爷，给，你喜欢的小娘子地枕头。少爷，我给接住了，没有掉在地上弄脏。”
　　“哼！”秦桦气呼呼地瞪了旺儿一眼，一把抢过枕头。
　　偷偷瞧了瞧秦桦的面色，旺儿试探的说：“少爷，其实刚吃完药就吃蜜饯真的是解药性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哼，大夫还说什么，是不是少吃荤腥风寒会好的更快。”秦桦气呼呼地问。
　　旺儿鼓着大眼睛，一脸惊讶：“咦，原来少爷你知道啊，我还以为少爷你不知道呢。啊，既然少爷你知道那就更应该听大夫的话啊，这样病才能够好的快，我们才能早日会秦家。我可不想在梅林镇过年。”最后这句话旺儿怨念十足，可见旺儿对这时候他们还没有归家很是怨念。
　　“你！你这个蠢货你给我滚……”
　　刚刚走下台阶的谢辛寰被秦桦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脚步忍不住一顿，随即又是毫不留恋的往外走。
　　“少爷，我们不去看看秦少爷吗？”李莫飞跟在谢辛寰后面，试探地说，“秦少爷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现在他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人就有些小脾气，可是平时秦少爷却是最温和不过的人了。”
　　“你看他吼得这样大声，像是不高兴的吗？”谢辛寰微微一笑，脚步不停。
　　李莫飞一愣，忍不住心中嘀咕：吼得这样大声，怎么听怎么就像是生气的，生气时候难道还是高兴的？
　　“莫飞，跟上！”
　　“是，少爷！”李莫飞赶紧止住心中的猜想，立马追上并没有走远的谢辛寰。至于他在心中同情的秦桦，那也就是在心中同情一咪咪，李莫飞这个忠心的好随从最关心的还是他家主子的事情。
　　秦桦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按照大夫的嘱咐好生将养，不过几天风寒就好的差不多了。病一好，秦桦就吵着要去梅林镇后面的梅林赏梅，谢辛寰却想着早日回去看自己的妹子和外甥。见谢辛寰不听自己的，秦桦一生气就带着秦家的家丁自己去了梅林，而谢辛寰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尽快启程。
　　“少爷，少爷，你看谁来了！”李莫飞飞一般的冲了进来，后面被他拉着一路踉跄的人正是他弟弟，从谢家送信而来的李莫云。
　　谢辛寰眉头一皱，立马吩咐人把累的不行的李莫云架住。李莫飞一愣，这次明白自己刚才做了蠢事，立即关心地看着他的兄弟。“弟弟，你没事吧？”
　　李莫云不断喘气，好半响才说道：“哥哥，你在把我这么拖着，你弟弟肯定有事。”
　　“嘿嘿嘿……”李莫飞赶紧给李莫云奉茶，对刚才自己干的蠢事很是后悔。
　　“好了，你们两个兄弟有什么事情回屋说，现在我们来说正事。”谢辛寰说道，“莫云，你不是在家吗，你怎么过来了？”李莫云正要站起来回话，谢辛寰却摆摆手让李莫飞扶着他坐下。
　　“弟弟，你就坐着，少爷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李莫飞说道，“你不是从家中连夜连晚骑马过来的吗，现在腿肯定是软的，少爷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好好给少爷说事，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
　　“连夜连晚！”谢辛寰一紧，赶紧问道，“家中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听我爹说有什么事情。”李莫云有些不自在地跪坐在垫子上，小心谨慎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真是绾绾写给谢辛寰的那封家书。李莫云将书信递给李莫飞，李莫飞赶紧送到谢辛寰的面前。
　　“我走的时候，我爹就说让我把这封信火速地送到少爷你的手上，说是小姐有大事和你商量。本来小姐和谢嬷嬷给少爷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为了赶时间，我爹就让我单独带着人骑着家中唯一的两匹马赶了过来，就怕了耽误小姐的事情。后面那些送东西来的人估计还要一些时间。喔，对了，我爹还说，信给了少爷，少爷看了以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叔说的？”谢辛寰怀疑地问。
　　“我爹说的，说是小姐的原话。”李莫云老实回答。
　　谢辛寰点点头，吩咐李莫飞道：“莫飞，你把莫云带下去好好休息，对了还有那个和莫云一起来的家丁。出去吧，我看看信，没有什么大事不要过来找我。”李管家能够派遣自己的二儿子送信，可见这个信上写的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谢辛寰还是决定小心起见。
　　“是，少爷！”李莫飞很快就把李莫云扶走，顺带还轰走了书房外间伺候的人，关上书房外间的门，让两个机灵的小子单独守着。而他，安排好了李莫云的事情就立马回了书房，亲自在外面守着。虽然不知道信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李莫飞也知道能够让自家老爹同意自家弟弟亲自连夜连晚地送信，信里面写的绝对不是一般的问候。
　　坐在火盆边，谢辛寰轻轻地展开了李莫云送来的书信，除了两页书信，还有一张很潦草的地图。谢辛寰先拿起地图，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明白，就以为是自家妹子慌乱中装错了，也没有多想就把它放在一边。
　　打开书信，谢辛寰本来抱着妹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告诉自己，但也没有多重视。可是信看到三分之一，谢辛寰的表情就凝重起来，一目十行地看完书信，又立马找出刚才的那个“地图”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围绕着村庄的那几个不起眼的黑点，谢辛寰眼睛一亮，心中一紧玩去哪认同心中绾绾的主意。
　　绾绾心中隐晦地提了提想买地，那块地也是好地方，地好周围的环境也好。绾绾想的是什么谢辛寰不能确定，但谢辛寰看了那个地图却有一个绝妙的想法：这个地方真的是建造避寒之所的好地方。绾绾在家中并没有和谢辛寰一样的体验，只是觉得现在世道要乱，应该早找安身之所。
　　可是在庆州待了小半年的谢辛寰却已经明显感觉到乱世的到来。朝廷的军队军纪混乱，士兵毫无战斗力，内部各位将军又是争权夺势厉害，还有各种吃空饷的例子，朝廷的军队完全不堪一击。朝廷围着庆州不出兵，有想看厉王和越族两败俱伤的意思，另一个原因也是朝廷的军队不能打，也不敢打。队伍中很多都是没有训练的老弱残兵，围着庆州做做样子还能够起个威慑作用，真的打起来，就是给厉王的队伍送菜的。
　　这个情况各路的反王不是不知道。是的，就是各路反王。继越王和厉王自立为王后，前几天封地云州的异姓王侯佳柏也自立为顺王。同样还有草原的胡人，他们也自立为草原王，成兵边疆，要不是有云州的顺王和北卢郡的两位老将军辛苦抵挡，草原人早就长驱直入，打进中原了。
　　就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皇帝不仅不励精图治，救民众于水火，还为了修建皇家碧水山庄公然向全国加赋。看到这个邸报的当时，谢辛寰就忍不住大骂昏君。反正周家的天下是亡定了，至于是怎么亡，下一个皇帝又是谁，或者还有多少年才能改朝换代，谢辛寰一点都不感兴趣。
　　谢辛寰有自己的经世抱负，但眼前这些冒头的反王一个都不入谢辛寰的眼。这些人反抗赵国皇帝不过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可一丝也没有为天下百姓出头的意思。如果这个天下换了一个皇帝和没有换一样，那还不如不换呢，毕竟现在这位名正言顺，而且战争中最受苦受难的还是天下的百姓。
　　天下现在名声最好的就是云州那位自立为顺王的异姓王。不得不说这位是坐席的好手，先是打出朝廷亏欠云州军的军饷，从不说王府吃空饷的事情；还抓出皇帝派人暗杀他的杀手，谁真谁假也没有人知道。不过谢辛寰的很多友人都写信说要去辅佐这位顺王，说他在民族危亡的时刻能够放下仇恨，抵御突厥人的入侵，是大丈夫。
　　谢辛寰没有劝解，在这件事上谢辛寰不怀疑侯佳柏的心思，毕竟如果抵不过突厥人的进攻，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云州。不论为了什么，这位顺王也不会让云州陷落的。至于他，谢辛寰觉得现在还是不适合参与天下逐鹿的时候，毕竟他的身后不是他一个人。
　　第三十一章　赶路
　　手中的书信图纸早就被投入了火盆中，烧的干干净净，在袅袅的青烟谢辛寰坐在书房中思考了良久。
　　“啪”的一声，谢辛寰突然推开内书房的门，对着门口站着的李莫飞说道：“莫飞，表述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少爷，秦少爷正带着人在梅林赏花呢。”
　　“那你给我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把还能走的马给我牵过来，我要连夜赶回正阳。”谢辛寰直接吩咐道，不回去亲自办这件事他始终不放心。“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证标书的安全，把表述平平安安送到秦家。至于我，你给我安排几个好手，我带着回去。恩，还有莫云，他也和你一起，他连续跑了这么久也没办法再跑了。”
　　“少爷！”李莫飞一脸呆滞地看着谢辛寰，张嘴就想规劝。
　　“好了，不要说什么了，我是回去办大事。”谢辛寰根本不让李莫飞说话，直接关上了门，“准备东西，我要尽快出发。”
　　“可是……”
　　“莫飞，我是主子！”
　　“是……少爷！”
　　房间中传出谢辛寰不耐烦的吼声，以及收拾东西的声音，李莫飞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伺候了少爷二十多年，他家少爷虽然性格很好从不拿下人发火，但是少爷决定的事情却从来不允许别人质疑。李莫飞咬牙，转身就去吩咐下人办事。虽然少爷不允许他一起走，但是现在外面寒冬腊月的，让少爷就随便带着几个人赶路，李莫飞根本不放心。不论是安全问题，还是吃食问题，作为少爷的心腹，他一定要把这事情安排妥当。
　　李莫云送信来的时候是早上，可是下午一些，谢辛寰就带着人准备连夜赶回正阳。当看花回来的秦桦刚下牛车，就被绝尘而去的谢辛寰的马扑了一脸的雪渣子。秦桦一抬脸就想叫人收拾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可是看着马背上飞速离开，毫不留恋的背影，秦桦直接傻眼了：这不是我的表侄子吗！
　　一转头，秦桦就看到在门口忧伤送别的李莫飞兄弟俩，直接就冲着李莫飞吼道：“莫飞，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表侄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己走了，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从少爷不带自己一起走的郁闷中回过神来，李莫飞就看着盛怒中的秦桦，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谢辛寰给秦桦留下的书信恭敬第抵了上去。秦桦不高兴地皱眉，但还是接过信看了起来。
　　“秦少爷，今天我家少爷收到家中的来信，便焦急地安排人离开。少爷把我留了下来，让我将秦少爷安全地送回秦家。”
　　谢辛寰给秦桦的信根本没有写什么，毕竟有些事情是谢家的事情，秦桦家和谢家的关系再好，也不是一家人。所以，在信上谢辛寰只说是家中有急事，需要立即赶回去，望表叔谅解等等，让秦桦看得云里雾里的。
　　不想承认自己不明白信里面写的是什么，秦桦慢悠悠地把信收好，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问道：“莫飞啊，你家少爷除了吩咐你这个还吩咐了你什么啊？有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的上忙的，比如谢家出了什么事情啊，我们要不要也尽快赶回去啊。难道是我的表侄女有什么事情，或者是我的表外孙？哎呀，天啦，我竟然也是给人家当爷爷的人了。旺儿，你看你家少爷有没有一种德高望重的感觉啊。”
　　“少爷，你在旺儿的心中绝对是德高望重。”旺儿立即高兴地接话，“谁都比不上少爷你在旺儿心中的地位！”
　　秦桦满意得拍拍旺儿的脑袋，“不错，说得好。我现在已经是做爷爷辈的人了，绝对要德高望重！”
　　门口站着的李莫云悄悄拉了拉李莫飞的衣袖，忍不住问道：“哥哥，秦家的少爷是这样的？可是我见到的不是这样的啊！这怎么就不一样呢！”
　　李莫飞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压低声音说：“秦家少爷都好着呢，只有这位少爷年纪小，比较喜欢玩而已，不要乱想！”
　　“哎，李莫飞你在干什么呢？”秦桦又叫道，“咦，你旁边的这个人怎么没有见过啊，是你们家的人？”
　　“回秦少爷的话，这是我弟弟莫云。”
　　“你弟弟，我记得前几天不在啊。喔，是今天从正阳那边报信的？恩，既然你是报信的，那你就说说我侄子家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连夜奔波回去。”
　　“回少爷的话，我走的时候主子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啊。”李莫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实话实说，“我爹就是让我给少爷送一封小姐的家书，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恩，我也觉得你应该不知道。”秦桦拍拍身上的皮裘，越过门口的李家兄弟，直接往里面走，口中还说着，“旺儿跟上，主子的衣服脏了，我要换一件。恩，我记得我还有一件红色的狐狸皮的，还是父亲给的，给我找出来。”
　　看着秦桦走进门，以为这位爱闹腾的主子终于接受了自己少爷不告而别的事实，李家兄弟面面相觑，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李莫飞放心，他就听到秦桦说道。“对了，李莫飞，我们明天也上路，去追表侄子。恩，追不上的话就直接去正阳啊！我还没有见过我的侄孙呢，哈哈，正好这次去见见，我还为我的侄孙准备了一份大礼。”
　　李莫飞一愣，继而哭丧着脸追了上去。“秦少爷，你可不能这样啊，姑奶奶一家还等着你回家过年呢。而且我家少爷可是命令我把你安全送回秦家，这大过年的，秦少爷你可不能这样任性啊！”
　　李莫飞算是听出来了，这位秦少爷是好奇谢家发生的事情，就像追着去看看究竟。当然还有看孙少爷也是他想干的事情，这位少爷知道孙少爷出生，沿途可买了不少给孙少爷的礼物。可是不论如何，李莫飞都不想让这位少爷在谢家过年啊，这不是让秦家和谢家都不安生嘛！
　　“秦少爷，姑奶奶……”
　　“闭嘴，李莫飞，你家少爷走了，你就要听我的……”
　　“可是……”
　　“再可是，我让旺儿把你扔在梅林镇！”秦桦恶狠狠地说，“旺儿……”
　　“秦少爷，听你的！”李莫飞委屈的点头。
　　“哼，我就是我的决定就没有错的。我去睡一会儿，今天赏花累死我了。旺儿，记得到晚膳的时候叫我。”秦桦得意的一笑，摆着手大步离开。
　　“是，少爷！”旺儿拍拍李莫飞的肩膀，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莫飞哥你就不要和少爷对着干了，听少爷的话就行了。哎，我家少爷就是这样，我都已经习惯了，反正是家中老太太**出来的。不过我家少爷还算是好的，只是有时候爱玩一些，任性一些，到没有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性。”
　　李莫飞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