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当自强(完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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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只是有时候爱玩一些，任性一些，到没有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性。”
　　李莫飞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幸好你家少爷没有成为纨绔子弟，就这任性的脾气，如果变得再坏一些，我们都得跟着倒霉。
　　因为秦桦的临时起意，剩下的人不得不驾着牛车，往正阳出发，慢悠悠地去追赶早已经离开的谢辛寰。
　　时间已经腊月中旬，新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谢家大院中每个家丁和丫鬟脸上那种对新年的期盼笑容，让绾绾这个来自现代，早已经遗忘新年味道的魂魄忍不住也动容，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
　　“小姐，少爷回来了！”李氏高兴地跑了进来给绾绾汇报。
　　绾绾一愣，脸上惊喜交加。毕竟是原身的嫡亲哥哥，虽然绾绾自信没有人能够看出她和谢心苑的不同，她也在心中发誓要帮谢心苑照顾谢家的人。但是面对谢心苑的亲人，绾绾却忍不住心虚。唉，毕竟这份亲情是绾绾强求来的。
　　“小姐？”李氏试探地叫了一声。
　　绾绾深吸了一口气，“秀菊姑姑我没事。就是没想到哥哥竟然回来了，一想到要见到多年未见的哥哥，我就忍不住……”绾绾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秀菊姑姑，哥哥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安排好？哥哥从外面赶回来肯定累的不行，先让哥哥好生休息。对了，让厨房给哥哥准备一桌哥哥最喜欢的菜肴。喔，不，我亲自去，对哥哥的口味我可是最清楚的了。从前我还没有出嫁时，哥哥最喜欢我做的红梅映雪，可是后来……这次我要亲自给哥哥做，我这个不听话的妹妹总是让哥哥为我担心……”
　　“绾绾！”谢辛寰推门而进。
　　看着眼前几年不见的妹妹，谢辛寰也是感慨良多。当然那个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嫁人了，还是嫁给了家中他不看好的人，而且为了那个人，从小乖巧的妹妹竟然第一次和自己吵架。一直担心妹妹在周家过的不好，可是每次妹妹传回来的消息都说她没事，周家人对她很好，让谢辛寰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第三十二章　宝儿的父亲是秘密
　　可是周津明的那一份休书却好不客气地给了谢辛寰一个巴掌，将谢辛寰从美梦中打醒。谢辛寰知道妹妹被休的时候，最恨的是自己，要不是他没有早日看清周津明的伪善，早日明白妹妹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说的谎话，早日带着妹妹和周家合离……没有那么多的早日。所以，听说妹妹被休回谢家的时候，谢辛寰根本不敢第一时间去见她，他只有借着找父亲的名义躲了起来，躲到他有勇气见妹妹的时候。
　　“哥哥！”
　　绾绾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就忍不住想扑倒他的怀中嚎啕大哭，而绾绾的确是这样做了。不管是因为谢心苑的身体原因，还是她自己的原因，在谢辛寰那**溺温柔的眼神中，绾绾就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房间中的下人早就识趣地离开，房间中只有痛哭流涕的绾绾，以及抱着绾绾眼眶湿润的谢辛寰。
　　“好了，好了，绾绾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大哥回头一定给你讨回来。”谢辛寰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绾绾小小的一团，胆子也是特别小，总是会被各种东西吓哭。那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抱着妹妹，轻声地安慰着绾绾，还要许诺帮妹妹报仇。这样的场景一去就是十几年了，八岁以后的绾绾就再也没有抱着自己这样哭过了。谢辛寰轻轻拍着绾绾的背，眼神中是**溺的温柔。
　　好半天，绾绾才红着脸离开谢辛寰的怀抱。看着谢辛寰胸前的一大片湿润，绾绾的脸忍不住更红了。自己内心都是奔四的大妈了，还在一个小伙子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真是想想就觉得丢死人啊。
　　“哥哥……”绾绾有些尴尬地看着谢辛寰胸前的泪迹。
　　“没事……”
　　“哇哇……”
　　这时书房的屏风后传来宝儿的哭声，绾绾这才想起来刚才仆人们都下去了，自己儿子还一个人躺在屏风后面的榻上。绾绾立即转到屏风后面将宝儿抱出来，轻轻将宝儿哄得止住了哭声。有了宝儿这个插曲，刚才兄妹之间的尴尬也就完全消失了。
　　“哥哥，这就是我的儿子，你的外甥。哥哥，你要不要抱抱？”
　　绾绾说着就把手中的孩子递到了谢辛寰的面前。谢辛寰有些僵硬地接过宝儿，手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放。只是僵硬地端着，想捧着一个易碎品，看的绾绾忍不住笑了起来。第一次自己抱孩子也是这样什么也不会，可是这才几个月就能有模有样了。
　　“哥哥，还是我来吧。”
　　“好好好。”谢辛寰赶紧将手中的易碎品送回绾绾手中，小心翼翼地样子生怕自己不经意间伤了孩子，看的绾绾又是一笑。
　　“这孩子就是周家的？”宝儿窝在绾绾怀里吐着泡泡，很是可爱。可是想着周家人对自己妹妹做的一切，谢辛寰又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哇哇哇……”宝儿直接被吓哭。
　　听到宝儿的哭声，平时的翩翩公子谢辛寰完全手足无措，求救地看着绾绾。绾绾瞪了自家哥哥一眼，低下头又去哄孩子。好半响，宝儿才挂着泪珠睡着了。这个插曲后，谢辛寰再大的火气也不敢发了，生怕再把孩子弄哭，坐在原处很是尴尬。
　　绾绾一笑，说：“哥哥，没事的，宝儿已经睡着了。这孩子天生好睡觉，睡着了除非你饿了，其余是不会醒的。”
　　“是吗？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小孩子哭起来太可怕了。”谢辛寰心有余悸地点头。
　　“哈哈哈，哥哥等你和芷惠姐姐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绾绾看着熟睡中的宝儿，一脸的慈母心肠。
　　看着这样的绾绾，谢辛寰忍不住叹气，“宝儿这么可爱，可是为何却有……”
　　为何却又那样的父亲。谢辛寰看看绾绾，始终顾念绾绾的感受，没有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可是谢辛寰未尽之意，绾绾怎么会不明白。其实谢辛寰说出来又如何，反正绾绾可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周津明。
　　绾绾试了试，觉得还是要把连绾绾都隐瞒的真相告诉谢辛寰。毕竟那个可算是大事，绾绾可不想以后翻出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其实，我也不能确认宝儿的父亲是不是周津明。”
　　“什么！”绾绾这个深水直接把谢辛寰炸的里焦外嫩，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绾绾，似乎从来不认识自己这个一起长大的妹妹。好半天，谢辛寰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一脸难看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周津明……”谢辛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弄死周津明。
　　“哥，我也不知道。”绾绾知道谢辛寰误会了，赶紧解释。谢辛寰刚才的反应，说实话绾绾很高兴。他并没有和那些卫道士一般指责自己，也没有一味的责备自己，而是第一时间想着像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报仇。
　　“哥哥，当年成亲那天，周津明喝的大醉，半道就被他的爱妾扶走了，根本没有和我洞房。后来每次……”绾绾低着头，假装害羞。没办法，虽然奔四的绾绾已经是厚脸皮了，但原主毕竟还是小姑娘，还是要害羞的。“每次周津明要来我房中过夜，就总有事情发生，所以直到他去了南阳郡，我和他也没有圆房。”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母亲！”谢辛寰也有些尴尬。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我以为周津明很快就回来了，可是他却根本不回周家。周家婆母总是拐着弯的骂我是一只不下蛋的鸡，尤其是周津明的一位妾室怀孕以后。后来我心一横，就去南阳找他。”
　　“你竟然一个人去了南阳！”谢辛寰很是生气，“我就说有段时间我让秀菊姑姑送东西到周家，他们总是找理由说你没空见秀菊姑姑，原来是吧我家姑娘弄丢了，心虚不敢见人啊！哼，周家真是好样的，竟然敢这么对我们谢家，如果你后来没有回来，他们不是就准备给我报一个病逝就完了。哼，你也是一个不省心的，一个人去南阳郡，我看你真是找死！”
　　“嘿嘿，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嘛。”
　　“有事的话，我们还能面对面说话。”谢辛寰狠狠地瞪了绾绾一眼，“说吧，后面又有什么事情。我看妹妹这几年经历的事情，似乎比话本还要精彩。”
　　绾绾尴尬的笑笑，接着说：“一路上我运气很好，平安找到了周津明。看到我的第一眼，周津明的表情很诡异，当时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欣喜若狂，可惜我忘了他旁边站距主导地位的那个衣饰华丽的富贵女子。那就是南阳公主。”
　　“南阳公主很温和地和我说话，还邀请我去公主府参加赏花宴。当时我只是觉得南阳公主和传闻中差距太大，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可是，我在宴会中喝了一杯酒就有些头晕，然后被公主府的侍女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再一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上，**边还趴着昏睡着的周津明，我就下意识的认为我和周津明稀里糊涂地圆了房。”
　　“后来周津明醒后也没有什么反常，对我反而更加温柔，还命人好好送我回家，所以我就更加深信不疑那晚的人应该是周津明。后来就有了休书，也有了宝儿。”绾绾苦笑，“现在想想，那件事情怎么看怎么透着奇怪。南阳公主邀请我去参加宴会时候，周津明看着南阳公主又是纠结又是狠戾的眼神，我现在依旧记忆犹新。我当时以为我看错了，换一个角度来看却只是说明我笨，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那么说那晚有另一个人。”谢辛寰双目赤红，紧握地手已经抓出了血也毫不知情。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绾绾摇头，轻轻地将手放在谢辛寰的拳头上，说道，“哥哥，不要这样。这些都过去了，他们算计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反而我还应该感谢他们的算计，让我有了我的宝儿，让我回到了谢家。哥哥，以后绾绾再也不嫁人好不好，就守着宝儿，在谢家做老姑娘。”绾绾弯着眼睛，似乎那些事情他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
　　谢辛寰轻轻地抱了抱绾绾，动情地说：“好，永远不嫁人，哥哥养着你。”
　　“哥哥真好！”
　　平稳了情绪，谢家兄妹就开始讨论起南阳公主的目的，可是却一直没有头绪。
　　“好了，不想了。”谢辛寰说道，“不管南阳公主的目的是什么，左右不过是算计某些人。能在先皇死后，干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后，还能享有长公主的地位，被当今看中，她岂是一般的女人。当然，能够被她费心算计的人，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谢辛寰看了一眼绾绾怀中的宝儿，严肃地说：“妹妹，你如果想要留下宝儿，就绝对不能泄露宝儿的身份。谢家虽然在正阳县是大户，可是在中原却是被好不起眼。那些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家血脉遗留在外的。到时候，要不被人带走宝儿，要不你被抬走做妾。”
　　第三十三章　理由
　　绾绾慎重地点头，说：“哥哥你放心，宝儿就是周津明的孩子，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了。”绾绾现在特别庆幸刚才把那些仆人赶走，也庆幸刚才为了避嫌仆人们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这样之下，绝对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刚才说的事情。
　　谢辛寰点点头，满意自家的妹妹终于开窍了。
　　“对了，哥哥。既然父亲和母亲没事，你和芷惠姐姐的事情还是早些办的好。毕竟年纪不等人，而且母亲肯定希望能早日看到你为谢家开支散叶。”
　　“嗯，”谢辛寰点头，“父亲在留给我的书信中已经和我说了，明年我就迎娶秦氏过门。”
　　看到谢辛寰眼中并没有什么娶亲的欣喜之色，绾绾一愣，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哥哥是不喜欢芷惠姐姐嘛？”对于那个秦芷惠绾绾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以前的心苑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她对心苑也很有耐心。是真的喜欢，不是那种做样子的喜欢。可是那都是谢心苑的感受，如果谢辛寰不喜欢那个秦芷惠，到时候两人成亲后不过是相敬如宾，对谁也不好。
　　“绾绾你怎么会这样想？”谢辛寰一愣，“我和秦氏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她也算是很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妻子的作用是相夫教子，对于她，父母都很是满意，你也很喜欢，我觉得她能够为我打理好后宅，让我无后顾之忧。同样，我也会对她尊敬有加，不置妾蓄妓。这难道还有什么不好的嘛？”
　　“我……”绾绾突然语塞。
　　是啊，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或许在绾绾这种现代人的眼光看来，谢辛寰是那种娶妻子回去照顾家人的渣男，可是现代也有不少男人连谢辛寰这个渣男也比不上，毕竟谢辛寰承诺不会找小三。而对于古代的女人，谢辛寰这种男人却是百年难遇的良人。没有任何**的嗜好，家事清白，自己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长得也很好，而且还承诺不置妾蓄妓，对妻子绝对的尊重。
　　数数谢辛寰的优点，绾绾竟然发现能嫁给谢辛寰这种人竟然还是女人的福气。绾绾忍不住苦笑，自己担心两人之间没有爱情，却不知爱情总是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当爱情老去，两人之间又剩下什么呢，自己的前世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如此，还不如和谢辛寰秦氏一样，平淡而坚持的维护着最开始简单的承诺。
　　绾绾自嘲地一笑：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只看的到爱情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谢心苑是，前世的自己也是。
　　“我只是觉得能够嫁给哥哥，芷惠姐姐应该会很幸福。”绾绾真心地祝福，“哥哥，父亲母亲不在，这样会不会有些委屈芷惠姐姐？”
　　“年后，我会求师父和我一起去秦家商量婚事，看看秦家的意思。如果秦家二老同意，就准备尽快准备成亲事宜。至于长辈，我想还是让姑奶奶过来帮忙吧。”说道家中的长辈，谢辛寰也有些无奈，“只好委屈芷惠了。父亲平安的消息现在还不能对外宣布，以免惹怒了圣上。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还要做做样子，不能让别人起疑。”
　　绾绾连忙安慰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只要哥哥以后对芷惠姐姐好一些，我想芷惠姐姐是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至于父亲的事情，我也只告诉了妈妈和李叔，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哥哥你和他们说明情况，他们是不会露馅的。”
　　“哼，你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鬼灵精了。”
　　“哈哈，我可是江南谢才子的妹妹，哥哥那么聪明，妹妹再怎么样也不能笨太多啊！”绾绾一扬脑袋，一脸得意。内心却忍不住吐槽：一个奔四的老女人竟然还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鲜肉萌，小鲜肉还一脸**溺的样子，天啦，这是要突破节操的最低线啊！呜呜呜，这个破羞耻的人绝对不是我！
　　“哥哥，等你和芷惠姐姐成亲后，我就带着宝儿搬到柳河庄那边的庄子去住……”
　　谢辛寰眉头一皱，问道：“怎么有人说什么了吗？”
　　“没有。”绾绾一听就知道谢辛寰误会了，立马解释道，“家中谁不知道哥哥最疼爱我这个妹妹，谁敢得罪未来家主嫡亲的妹妹啊。”
　　“那为何？是担心秦氏？”谢辛寰的眉头皱得更紧。
　　绾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可不能再让谢辛寰猜下去了，要不然他和秦芷惠还没有成亲，就有了矛盾，做为始作俑者绾绾可是要背上道德包袱的。绾绾无奈地看了谢辛寰一眼，解释说道：“哥哥，我这么做有三个原因，哥哥先不要反驳，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好。”
　　“第一，我是被休了的女人，又不准备再嫁人，待在家中总是诸多不便。家中有什么事情也需要顾忌我，一些忌讳的人家也不好上门，对哥哥和嫂子未来的交际都很是不利。”
　　“第二，宝儿慢慢就长大了，他的身世总会被别人提起。如此我还不如带他在乡下生活，等他渐渐长大了才亲自告诉他，他父亲的事情。从我这里知道真相，总比从其他人嘴中知道一言半语更靠谱，孩子也能接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哥哥，我给你的信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否则你也不会急忙赶回家。天下肯定要乱了，我不求任何，只希望在乱世中为家人争取一份平安。所以，柳河庄必须是谢家最亲密的人去守着，突然派一个人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不如就说我已经没有再嫁的心思，准备在柳河庄静养。有我在那里守着，哥哥也能够放心。”
　　谢辛寰本来绝对不会同意绾绾一个人去柳河庄住的，可是听了绾绾的三点，谢辛寰也不得不承认让绾绾去柳河庄才是现在谢家最好的选择。
　　“唉～是哥哥没有本事啊。”谢辛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守家兴业本来是哥哥的责任，可是却让妹妹跟着奔波，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啊！”
　　“谁说的，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哥哥。”绾绾一笑，“说什么守家兴业是哥哥的责任，这我知道可不同意。我也是谢家的子孙，谢家也需要我为之出力。”
　　对于绾绾的大志向，谢辛寰又是欣慰又是感动又是惭愧：绾绾这样辛苦都是因为自己啊！同时更加坚定了谢辛寰成为一代名臣的心思。
　　“宝儿和你去柳河庄可以，但是，你要带宝儿经常回来看我这个舅舅，我可不想到时候宝儿把我忘了。”
　　“当然，哥哥可是江南大才子，我还希望宝儿长大后能够由哥哥启蒙呢。”绾绾一脸笑容，兄妹俩在无声的交谈中，就将柳河庄的事情达成了共识。
　　第二天，谢辛寰休息好后就亲自写了请柬，邀请张县尉三天后到谢家的一个梅院赏花，同时吩咐李管家暗中查访柳河庄那边的产业都有一些谁的，那些事无主的，那些是有主的，有主的主人又是谁。
　　柳河庄的位置很巧妙，周围都是山林，后背还是柳河发源的大山。之所以柳河只在柳河庄泛滥也是因为柳河庄就是河流冲出大山后形成的冲击平原，这里的地势最低也最容易引起河水泛滥。至于下游，柳河直接灌入钦州最大的江的一大支流东陵江中，倒也没有什么影响。按理说，柳河影响不过是一部分人的生计，只要把柳河庄的人搬到别处，柳河想在这个葫芦谷里面怎么肆虐都可以。
　　可是坏就坏在柳河流进的是正阳县重要的水道——东陵江。柳河河道几乎没有，没有办法储水，每年柳河突来的泥潮总会让东陵江水位上涨，河道也是被沉淀的泥沙增高，为了东陵江上讨生活的百姓，以及两岸繁华的贸易，这个柳河是必须治理，而且还是需要好好治理，绝对不能马虎的那种。要不然，它一个弄不好，淹的就是东陵江两岸几万人的命根子。
　　所以，张奎作为正阳县当了十年的县尉，一直都想修筑柳河河道。可是因为柳河庄的位置，注定了修筑这个河道需要花不少的钱。而县里面恰恰就是没有这些钱。不得已之下，张奎听了他文笔师爷的主意，将柳河庄那边的荒地低价了，条件就是修柳河。
　　可是谁都不是傻子，修柳河要花的钱可能远远大于以后回本的利益，这笔账谁都会算，算来算去，这柳河庄的地就被搁在了那里四五年，都没有人过问。明年，按照今年的下雪量，淮山上积雪溶化后，柳河肯定又是泛滥成灾。想到现在还没有解决的雪灾，接下来又是柳河的洪灾，张奎就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白了，所以，接到谢辛寰的赏梅邀请，张奎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赏梅，赏什么梅，老爷我头发都快熬白了都没有想到怎么解决接下来的大事，这些只会附庸风雅的大才子们倒是悠闲得很啊！”张奎一把把请柬扔到管家的脸上，“送回去，就说老爷我公务繁忙，没有时间。”
　　第三十四章　张奎1
　　管家小心的接过请柬，试探地说道：“老爷都是谢家那位是大才子了，要不老爷把您想得大事给那位谢公子说说，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张奎眉头一挑，笑道：“你这老小子是和谢家公子有仇吧。怎么，如果老爷的问题他解决不了，如何？”
　　“当然要当众质疑他的才名罗。”管家说的义正言辞，“这样沽名钓誉之人怎么称得上我们江南名士呢。”
　　“哈哈哈，你小子心眼倒是坏啊！”张奎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爷，您就知道我是没什么本事，但就是对老爷您忠心耿耿。”管家恭敬地说，“老爷这几天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何不找人帮帮忙。谢家也是正阳县有名的人家，他们和秦家本家更是姻亲，这位谢公子也是名士，老爷何不把您的烦恼给他说说，让他帮您解决呢。我听说他们管家这次谢公子找您是想买一些山林，我记得柳河庄那边也有不少的山林。既然是要买，多买一块荒地谢家也不是没有这余钱。”
　　李管家给张府管家送信的时候就给张府管家透露了谢家想买山林的事情，不过是但听到张县尉正在为柳河的事情犯愁，估计送上去一个名头，好让张县尉找上谢家，让谢家买柳河庄那块地。而这样的弯弯绕绕，不过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故意设计的罢了。
　　张奎一愣，一喜后又是摇头：“你啊，谁都不是傻子。你难道认为那位谢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