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当自强(完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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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和你们才能赚钱。”
　　司徒邵阳不是蠢材，他一下就明白绾绾的意思，当即就下命令执行绾绾的话。他手下的人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犹豫，当场就下去执行。
　　离开马场，司徒邵阳有带绾绾去看了他们的人参种植园。不得不说，真的让绾绾无语。一亩地上，稀稀拉拉地种着几支人参，伺候的都是一些药农，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绾绾其实也没有种过人参，但是却参观过东北的人参种植园，也算有一些了解。就把她知道的可能适用这里的经验说了一下，然后就让他们自己摸索好了。反正她和司徒邵阳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虽然他们原料越多她越赚钱，但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让她想办法吧。
　　回到将军度已经晚上了，劳累了一天，绾绾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绾绾就把李闲和李莫云找了过来。
　　“李莫云，鼎香楼的厨子们应该不日就来了，你这些日子负责在安庆城把鼎香楼建起来，不要等他们来了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至于鼎香楼的掌柜，春风会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绾绾说道。
　　“是，庄主。”李莫云回答。
　　“李闲，安庆城这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说辽州这边有什么特产。”绾绾又转头问李闲。绾绾既然已经决定和风越铭合作，当然希望辽州发展的更好，这样才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利益。
　　李闲想了想说：“辽州这边的东西，除了比较有名的人参、鹿茸，然后就是其他一些特别的药材，我们都有采购。还有就是皮毛，这边森林很多，草原也广阔，农户少，猎户多，皮毛也就多了。当然还有很多事从外族那边贩运过来的皮毛，都是好东西，只要运出辽州，价钱都是成倍的长。”
　　“外族？”绾绾问道，“这边有互市？”
　　“有，是我们这些商人来了后劝司徒军师开的。”李闲说道，“就在边境那边，周围都是辽州军保护，只有一个缺口让草原外族进来交易，都是童叟无欺的价格，很公平，大家都能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这些年也开的不错，连走私客都少了很多。能光明正大赚钱，谁有愿意冒着大风险去走私呢。”
　　“你们都交易什么？”绾绾很感兴趣。
　　“最多的是一些很平常的药材、皮毛，还有茶叶和酒，都是朝廷允许的东西。”
　　“没有盐？”
　　“有，不过是辽州军在卖，我们这些商人其实插不上手。”
　　“嗯，李闲你去和司徒公子说，我想去互市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绾绾想了想说道。
　　李莫云和李闲都是一惊，立马反对。
　　“庄主，虽然互市那边有军队把手，看上去很太平，但是这都是表面上的。”李闲说道，“自从立秋以后，边境局势就开始紧张起来，去互市的商人也少了很多，尤其是外族那边的商人。我们都估计外族那边应该有什么大动作，所以很多商人也撤出了互市，就担心外族突然对互市下手。现在庄主要去互市，太不安全了！”
　　“就是啊，庄主。我们来这里不过是因为酒精的事情，现在酒精的事情秋霜在办，只有弄好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何必趟这趟浑水。”李莫云最开始就不同意来什么辽州，他觉得边境地区太不安全了，“现在这边局势紧张，为了安全起见，庄主还是不要冒险而为。而且我们和辽州军不过是平常合作的商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庄主何必在乎他们。”
　　“就是，我们只是商人，有些事情我们也管不着。”李闲也说道。
　　绾绾笑道：“我本来就在做商人应该做的事情啊！我去互市可不是为了谁，只是去考察有没有你们没有发现的商机。草原可是一个宝地，外族那些笨蛋不知道怎么利用，难道我们知道利用还不利用吗？”
　　“草原算什么宝地，真的宝地外族还需要每年打草谷？”李闲和李莫云都不明白绾绾的意思。
　　绾绾笑的意味深长：“等去了互市，你们就明白了。”
　　知道绾绾是下定了决心，李闲和李莫云也只有同意。回头和司徒邵阳说了绾绾的决定，司徒邵阳当然也是不同意，最后还是绾绾浪费了很多口水才勉强让司徒邵阳同意和他们一起去互市上看看。
　　辽州的互市位置很好，周围都是驻军把守的城郭，呈三足拱卫之势把互市牢牢护在中心，只留出一个面对着草原，方便草原外族进互市贸易。互市这边最大的草原外族是东拓部落，属于胡仑族，周围大多是胡仑族人，东拓部落的首领巴鲁可汗不仅是东拓部落的可汗，还是这片区域胡仑族的首领，掌控着互市外面整片洱沁草原。
　　巴鲁可汗年当四十，正是壮年，膝下有三子五女，都是他的姬妾所出。最大的孩子是一个儿子，现年二十，是他的第一夫人生的，武艺高强，又机智聪明，是东拓部落的第一勇士，最为受到他的宠信，不出意外这位大王子耶律将是未来洱沁草原的下一任主人。这位耶律王子一直向往中原文化，也愿意和赵国和平相处——当然也有风越铭把他们打残的原因——边境的互市也是这位王子提出的。
　　此时，巴鲁可汗的王帐中，胡仑族各个部落附拥东拓部落的首领都在，大家都在商量今年要不要去赵国打草谷的事情。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吵的最厉害的就是仅次于东拓部落的阳昊部落。
　　“巴鲁可汗，这每年的打草谷可是大家都参与的，我们草原上的所有部落都是太阳的子民，只有同一个信仰的种族才能团结在一起共同度过冬日的严寒。大家都是说好的，是祖宗早就约定了的活动，谁也不能退缩。去年你们东拓部落就是象征性地派了一些人去互市那边走走过场，回来还‘无意’收编了我们阳昊部落的一个依附小部落，哼，真是让人可气！不知道今年东拓部落准备怎样呢？是不是又违背祖宗的歃血为盟，连赵国的边境都不准备去一趟呢？”阳昊部落的首领不高兴地说道。
　　“我们草原部落是太阳的子民，我们需要的是鲜血和粮食，这些东西怎么来，当然是抢咯。哼，我看赵国人已经用互市把你们套牢了，让你们都失去了草原部落的血性，这样的部落怎么能够成为我们洱沁草原的首领。”
　　“对啊，你们部落每次打草谷都躲在最后面，从来都不出力气，好处都是你们的，气的都是我们部落的人，这样的人成为我们的首领，我们可不服气。”那边紧跟阳昊部落的小部落立马就附和道。
　　“就是，我觉得阳昊部落才是真正有血性的部落，只有他们才能带领我们洱沁草原走向光明。所以我提议，我们要求更换洱沁草原的王族部落！”
　　“我提议阳昊部落成为洱沁草原的王族部落。”
　　阳昊部落那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气的支持东拓部落的人都涨红了脸。草原的男子们没有什么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风度，看对方不顺眼就准备撸起袖子当场来一场肉搏。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说什么呢，要不是东拓部落的支持，我看你们每年怎么挨的过严酷的冬天。还说互市不好，好像你家没有从互市换来的盐和茶，有骨气不用啊！那可是赵人的东西！”
　　“就是，当巴鲁可汗从互市用最便宜的价格换回来东西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就像闻着肉味的苍蝇，都眼巴巴的来了，那时候怎么没有抱怨和反对。”
　　“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就是缺教训，有本事我们来打一架。”
　　“来就来，谁怕谁！”
　　眼看场面失控就要打起来了，巴鲁可汗不得不将手中的奶酒杯“啪”得一声拍在桌上，恶狠狠地看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忍不住脖子一缩，瞬间安静了下来，各回各的位置，不敢再在场中丢人现眼。
　　巴鲁可汗看着阳昊部落的首领沃顿可汗，沉着声音问道：“沃顿可汗有何见教，直说就好，草原儿女不拘小节，藏着掖着算什么本事。”
　　相比壮硕凶悍的巴鲁可汗，沃顿可汗算的上是可亲的长相，不过不能看他的眼睛，因为那双三角眼中总是蕴含着毒蛇的光芒，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自己被毒蛇盯上了，回家一准做噩梦。
　　第一百八十二章　辽州行3
　　沃顿可汗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巴鲁可汗，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你去年对赵国的互市的阳奉阴违大家都看在眼中，所有的太阳子民都很生气，觉得你违背了草原六族当年的约定，已经配不上草原儿女的称号了。胡狄族和图狼族已经说了，如果我们胡仑族再这样，他们不介意接受洱沁草原。”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他们也太霸道了吧！我们胡仑族世世代代生活在洱沁草原，他们凭什么想霸占太阳神给我们的地方。”
　　“还不是我们的王族部落小违背六族约定的，别人可是有理由的。”
　　“六族约定都是多少年的老古董了，我看他们就是觊觎我们的草原，想找理由霸占。我们胡仑族的勇士都是不怕死的，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霸占我们的草原！”
　　沃顿可汗这话一出，王帐立马就吵了起来。
　　看大连吵的差不多了，沃顿可汗又说：“当然只是有这个心思，只要我们遵循六族约定，不背叛草原部落，他们也不敢做什么。或许我们也可以换一个王族部落，这样他们也没有什么理由来找茬。你觉得呢，巴鲁可汗？”
　　巴鲁可汗深深地看了沃顿可汗半天，最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说道：“阳昊部落就是有本事，千里之外的图狼族的消息都知道。哼，放心，我会好生考虑沃顿可汗的意见，绝对不做危害洱沁草原的事情。我们东拓部落是草原太阳神的子民，现在是，以后也是，将来也会是，所以有些心思完全可以放下，何必自寻烦恼。我东拓部落是王族部落，我的勇士成千上万，想从我手上抢走东拓部落的荣誉，我看那人是活腻了。你说是吗，沃顿可汗？”
　　沃顿可汗咬牙，说道：“巴鲁可汗说的是，王族部落的威名岂是我们这些小部落明白的。”
　　这次商榷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送走其他部落心怀叵测的人，一时间空间中只有巴鲁可汗和耶律王子。
　　“阿爸，如果沃顿可汗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虽然耶律是一位年轻有为的王子，但毕竟是年轻人，还是鲁莽沉不住气，人一走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觉得呢？”巴鲁可汗不答反问。
　　“我……”耶律王子陷入沉思。
　　从他的角度而言，他当然不愿意东拓部落进攻互市，毕竟互市的开办从最开始就是经他的手一点一点办起来的，是人总是有感情的，亲手毁掉自己的东西谁也不愿意。而且，他们部落是真的从互市中得到了好处，不用抢就能凭借自己的物品安全便捷地从互市中换取东西，族人们当然愿意。族人对耶律王子的欣赏，除了他的勇猛，互市的开办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是怎么想的？”巴鲁可汗又问道，“互市是你一手办起来的，你有什么想法？”
　　“阿爸，我不希望我们部落进攻互市。”耶律王子直接说道，“我们东拓部落从互市获得的好处不用说，今年我们根本不用像他们那样用部落勇士的性命换取我们需要的物资，我们过冬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过一个安定平和没有眼泪的冬天。”
　　“而且，风越铭的队伍从来就不是吃素的，互市的位置还尤其的易守难攻，沃顿可汗想让我们东拓部落进攻互市也是他自己没有把握，才故意拉我们下水。沃顿可汗的部落和赵人的关系太坏，赵人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好处，他们让我们进攻互市不过是眼红我们从互市中得到的好处罢了。而且沃顿可汗说的图狼族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图狼族是整个草原的霸主，但是他们过问我们的事情也管的太多了吧！”
　　“如果沃顿说的图狼族的事情是真的呢？”巴鲁可汗说道，“上次有消息说，阳昊部落的人去草原那头拜访了图狼族，和图狼族的人相谈甚欢。图狼族的人就如他们的名字一般，是一群凶悍的狼，如果图狼族真的对我们起了不好的心思，我们在洱沁草原上没有活路。如果图狼族真的想对我们下手，孩子你觉得要如何做？”
　　“那我们就进攻互市吧。”耶律王子眼中崩射出刺眼的恨意，“互市虽然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好处，但和部落的存亡比起来都不重要。”
　　巴鲁可汗摇头，说：“孩子，你还是太嫩了。”
　　耶律王子不明白的看着巴鲁可汗。
　　“我们除了攻打互市，其实还有很多路可以选择。”巴鲁可汗说道，“我们和赵人虽然是因为利益而合作，但是草原儿女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互市给我们带来了好处，我们也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突然背叛我们的盟友。”
　　“阿爸的意思是？”
　　巴鲁可汗看着远方的草原，那里一群快乐的孩子正高兴地围着一头小马驹在玩耍，天真无邪的笑声感染了所有的人。“东拓部落不是懦夫，更不是随意被人威胁的，我们不喜欢死亡，但如果有人欺辱到我们头上，我们誓要用鲜血来捍卫我们部落的尊严。阳昊部落不可怕，图狼族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失去我们的信仰，被我们的神所抛弃。”
　　“阿爸，我明白了。”
　　“嗯，你下去找人悄悄安排，我想去互市一趟。”巴鲁可汗眼中是弥漫的杀意，“有人觊觎东拓部落的财富，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东拓部落不仅有让人眼红的财富，还有无畏鲜血的勇士和锋利的刀剑。”
　　“是，阿爸！”
　　草原那头的争端，辽州并不知道，绾绾用了很长时间才勉强说服司徒邵阳同意她去互市看看。因为酒精，绾绾一行人的安全变得尤为重要，司徒邵阳接受风越铭的命令保护绾绾的安全，根本不敢让绾绾去边关，但是司徒邵阳又抵挡不住绾绾说的诱惑，最后还是让绾绾如愿。
　　从安庆城到互市花了五天的时间，这还是有司徒邵阳在一旁，进城时候都少了很多道盘查的结果。入秋以后，边境的局势就变得越来越紧张，从其他地方到边境的路上的盘查也越来越多，更多的商人旅客是选择离开边境去内陆更为安全的地方，所以绾绾他们一行人一路上都是看到离开边境的人，而那些人也是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些准备在这个时候去边境的人，觉得他们完全就是要钱不要命。
　　因为草原的局势，互市受到的影响最大，原本人来人往的互市现在显得很是冷清。互市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对外族开放的外市，另一部分是只对赵人开放的内市。内市上还有一些商人在贩卖货物，可是外市就是真的只有小猫三两只，除了那些没有办法必须来互市换东西的人，外市早就没有了商人。
　　绾绾第一天逛了内市，也发现了不少好东西，然后就决定明天逛外市。拗不过绾绾，司徒邵阳只得亲自带人陪同，以保证绾绾的安全。
　　互市的官员虽然不认识绾绾，但看到司徒邵阳亲自陪同，还是一副尊重的样子，对绾绾的态度变得很好，说不定已经把绾绾当成了那位柔福郡主，让绾绾想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绾绾来这边是正事，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也就不去解释他们心中的猜测了。
　　站在外市的外面，看着里面虽然不是摩肩接踵，但也算人来人往的景象，绾绾忍不住疑惑地问道：“王大人，你不是说这些日子外市没有什么人嘛，怎么我看这人倒是不少啊，完全不像你说的那样受到季节的影响。”
　　管理互市的是一位姓王的本地官员，他家世代在互市周边生活，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也是因为如此才被风越铭和司徒邵阳看中，成为了互市的管理者。王大人是一个胖子，整天笑呵呵的，以前还做过商人，很是圆滑，互市是去年办起来的，互市上遇到的问题都是王大人完美解决，这些日子下来大家也认可了这位出身不高的“王胖子”。
　　知道这位谢小姐是风将军的贵客，王大人当然不敢怠慢，立即就说道：“小姐有所不知，自从立秋以后，这外市的人就少了五六成，今天这外市如此繁华，也是有原因的。”
　　“喔，不知是什么原因？”绾绾和司徒邵阳都感兴趣地看着王大人。
　　“因为草原局势不稳，将军已经下了命令，这外市再开放半个月就要关了，而官方运营的盐也只卖最后这三天，接下来就要等春末，这外市才会接着开放。”王大人解释道，“所以，这最后的时间，有货物的商人以及外族那边想换东西的人就都跑来了，想赶在这外市关闭之前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喔，”绾绾点点头，对李闲和李莫云说道，“一会儿进去你们不用跟着我，带人去外族那里看看有没有我们用的上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一趟互市总要带一些好东西回去才是。尤其注意药材和矿物，还有他们的一些特别的东西，记得我昨天的吩咐。”
　　“是，庄主！”
　　第一百八十三章　辽州行4
　　看到绾绾对外市有兴趣，王大人立马说道：“小姐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让人把那些外族的商人叫过来让两位小哥挑选，何必一个一个地看呢。　”
　　绾绾挥手让李闲他们离开，说道：“王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他们如果什么都不用做，我还要他们干嘛。王大人我们还是进外市看看吧，我对里面可是很感兴趣。”
　　司徒邵阳不耐烦的说道：“王大人往前面带路，不要再这里浪费时间。”互市虽然是司徒邵阳提议建设的，但实际上司徒邵阳却从来没有来过互市，更不要说和外族贸易的外市了。司徒邵阳见过各种样子的外族，战场上的，俘虏的，还没有见过外族做生意的样子，所以很是好奇，就想进去看看外族是怎么做生意的。
　　“是，是，是。”王大人立马命人送来几条成色很好的绣帕，亲自送到了绾绾和司徒邵阳面前。
　　司徒邵阳捏着帕子不明白，“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军师大人有所不知，这外族实在是没有开化，他们可是……”王大人一脸为难的说，“他们几乎都不洗澡，所以这味道就有些……再加上这外市也是可以卖牛羊的，所有的味道混到一起，这味道嘛……”
　　绾绾和司徒邵阳只觉得一阵恶心，根本不用王大人在说什么就用帕子捂住了口鼻，春风还取出了一片薄荷糖让绾绾含在嘴里。旁边的随从也是皱起了眉头，男人还好一些，绾绾丫头们都各自拿出了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们可不想一会儿被里面的味道熏晕。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到了门口闻到那个味道，绾绾他们差点快恶心的晕过去，这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酸爽。大家不约而同地瞪向王大人，可惜没有人如愿。或许是这位王大人在互市中待的时间太久，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区区异味完全没有办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一个人拖着胖乎乎的身形在前面走的正欢快。
　　进了互市，虽然里面味道有些酸爽，但里面的秩序却是井井有条。外市有两条街，一条街上大多是药材和茶叶等东西，离门口最近；而另一条街上面更多的是皮毛和牲口，味道也是最厉害的。知道贵人介意外市的味道，王大人直接就不准备带绾绾他们去那边卖牲口和皮毛的那条街，而是着重介绍前面这条街上的东西。
　　王大人是互市的官员，互市上所有的商人几乎都和他打交道。做商人的都是人精，不论是赵人还是草原外族，他们看到王大人恭敬地为两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和小姐引路，立马就明白王大人陪着的是贵人，而贵人总是出手阔绰，也就是将有一大笔买卖上门。
　　大家互相看了看，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思，心中一动，眼神交汇中就达成了协议，准备先敲定贵人的生意，然后再分配利润。毕竟是贵人，谁知道他们需要的东西自己有没有，如此还不如大家联合在一起，一起赚钱。
　　赵国的商人和外族的商人很快就选出了两边的代表，然后笑嘻嘻地走到王大人面前，恭敬地行礼。
　　赵国商人先说道：“王大人，好久不见。每天早上都看到王大人在互市上巡逻，今早没有看到，还以为王大人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没有想到王大人这个时候还是来了。”这人说话很中听，还在暗中表扬了一番王大人的爱岗敬业，让王大人很是高兴，看他的眼神都温和了，觉得这人能够在军师面前表彰自己的功劳，很是上道。
　　外族的商人一身皮毛衣服，一脸剽悍。或许是知道要见得是贵人，也收拾了一番，站在近处也没有绾绾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让人受不了你。外族的商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赵国话也说道：“是啊，还有半个月这互市就不开了，我还以为我在回家之前没有办法请王大人喝酒呢。王大人这些日子帮了我们草原儿女不少的忙，我的兄弟们都说要请大人喝酒，大人可不能随便推脱啊！”
　　王大人听了这话有些僵硬，连忙转头看司徒邵阳，表示自己和这外族商人根本没有什么勾结，认识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互市的管理者，而对方是互市上的商人而已。王大人最怕的就是他家军师怀疑他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