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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个个是皇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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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和三郎想到的。”大郎开口道。
卫青盯着马蹄铁看好一会儿,道:“今天不学射箭,我教你们骑马。”
“好啊。”二郎跟着说,“祖父明年去南方巡狩,我学会骑马,就可以骑马去了。”
卫青看向大郎:“皇上要带你们仨一同前往?”
“祖父有这个意思。”大郎道,“还不知道何时去,如果是六七月,祖父要带我们去,我们也不会去。”
卫青:“不会的。每年六月到八月初,皇上恨不得呆在甘泉宫不出来。”说着话把二郎抱上马,把缰绳给侍从,让侍从牵着马走几圈。
大郎和三郎有心理准备,卫青看到马蹄铁以后会试试马蹄铁能不能保护马蹄。事实也不出他们所料,下午半天只学骑马,旁的一概没学。
到傍晚,小马蹄没磨破,卫青才开口问:“这个马蹄铁是不是太子给你们做的?”
“不是的,是闻笔送来的。”二郎老实交代。
卫青很是温柔的笑了笑,就放三个小孩回去。待他仨走远,卫青就去长信宫,同时让家奴去找太子和闻笔。
九月二十四,休沐日,卫青骑马入宫。休沐日,卫青很少进宫,刘彻一听他来了,就令李夫人退下。
卫青步入宣室,李夫人也正好出去。卫青目不斜视,直直地向刘彻走去,一直走到案几前才停下来,把包裹递给刘彻。
刘彻还以为什么宝贝,拆开一看是几片铁块,很是失望,“仲卿这是做什么?”
卫青先说铁片的用处,然后才说,“臣的马就在殿外,”
刘彻好武也好马,听他这样说立刻起身往外走,看到卫青的马蹄上有一圈铁,又听卫青说,这几日每天骑三四个时辰马,顿时喜不自胜,就在殿外当着好些人的面把卫青好一顿夸。
卫青笑着应下来,到殿内示意刘彻屏退左右,才说马蹄铁是二郎和三郎做出来的。
刘彻下意识揉揉耳朵,问道:“你再说一遍?!”
“皇上没听错。”卫青向太子询问马蹄铁时忍不住夸二郎和三郎几句,太子误认为史瑶交代的,太子就顺着卫青的话说,马蹄铁是两个孩子做出来的,“皇上要赏应当赏二皇孙和三皇孙。”
刘彻看一眼卫青,道:“据儿知道此事吗?”
“太子不甚清楚。”卫青道,“臣和太子解释一番,太子才知道此物何用。”指着案几上的马蹄铁,“太子想向皇上禀告,臣怕二皇孙和三皇孙做着玩的,也怕皇上空欢喜一场,亲自试过才敢向皇上禀告。”
刘彻满意了,道:“朕知道了。”待卫青走后,挑很多东西,又让宫人出去买一些,令黄门令亲自送到长秋殿。
太子本身受宠,现在连太子妃和三个皇孙也得刘彻看中,东宫一时风头无二。先前就得知东宫不喜欢小黄门苏文的宫女和宦者开始明着排挤苏文。
宣室小黄门苏文在宫中多年,有好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从交好的人那里打听到太子妃厌恶他,而太子平日里见到他也冷眼相待,苏文便认为他命不久矣。
苏文是个小人,还是惜命的小人,自然不甘等死,便开始和几个交好的人合计,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巴结奉承太子?只会惹来太子更加厌恶。
三个皇孙年幼,从三个皇孙入手?和苏文很好的常融觉得可行。元封五年冬,刘彻前往南方,大郎、二郎和三郎随行。苏文盯上了三兄弟中,最简单好懂的二郎。
第87章 三小只回宫
同大郎和三郎相比; 二郎全身上下冒着傻气; 是他们三兄弟当中最好糊弄的一位。然而; 三人当中也只有二郎从出生至死亡,身边全是小人。
上辈子见得多了,二郎一看到苏文对他笑; 就知道苏文想巴结他。当天晚上宫女和内侍退下,卧室里只有兄弟三人时,二郎对大郎和三郎说,苏文有求于他。
大郎和三郎愁着没机会收拾苏文和常融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自是不能让外人误认为二郎喜欢苏文; 大郎和三郎厌恶苏文,三兄弟不和。大郎便对二郎说不要搭理他; 离他远点。
二郎这边行不通; 大郎和三郎不带睁眼看苏文,随刘彻从南方回来; 苏文就找到他堂妹苏方; 望苏方帮他一把。
苏方能入宫; 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 全仰仗有个好堂兄苏文。
宫刑在汉朝还是一种刑罚; 宫中阉人多是犯了错没有足够的钱赎身; 不得不服刑的人。阉人苏文便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太子为何不喜阉人。
与苏文一样的还有李夫人的兄长; 以前在狗舍养狗的李延年。苏文自知他堂妹苏方无法和李夫人比; 在苏方入宫之前; 苏文就把刘彻的喜好告诉苏方,望凭借对刘彻的了解而得宠。
怎奈宣室不缺人,苏方进了椒房殿。在皇后跟前当差,苏方就歇了心思,端是怕皇后知道后处置她。
苏方听到苏文说太子妃厌恶他,吓一跳,慌忙问苏文怎么惹到太子妃。苏文说他没惹史瑶,是史瑶看他不顺眼,和太子一样。
唇亡齿寒这个词苏方没听说过,道理她懂。现在是苏文被排挤,苏文有个好歹,她也别想安生。兄妹两人合计一番,苏文让苏方找机会接近太子。随后又叮嘱苏方,和太子搭话时别说她姓什么,以防太子想到苏文。
苏文以前拿不出赎罪钱,在宫中当差多年,早已不差钱。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文家中因他而富裕,苏方家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苏方无需入宫为婢。然而,苏方入宫了,便是奔着富贵来的。
在有可能没命和有可能富贵当中选,苏方毫不犹豫选后者,哪怕知道机会渺茫。哪怕很清楚太子不喜苏文,一旦太子知道苏文是她堂兄,有可能厌弃她,苏方也想试一下,万一成了呢?
并不是苏方不自量力,而是刘彻的那些女人没几个出身高的。真论起来,苏方的出身比皇后还要好。皇后以前是艺伎,李夫人也是,苏方便认为太子也不在乎女人出身。
话说又回来,刘彻冬天出城,回来时已是初夏。大郎、二郎和三郎也褪去皮裘换上单衣。三兄弟到永寿殿梳洗一番,就去给史瑶请安。
初夏时节,天不甚热,屋里有些阴凉,史瑶便坐在廊檐下晒太阳。三兄弟到长秋殿就看到史瑶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不舒服。
大郎疾步过去,到史瑶面前行礼后就问:“母亲,这个东西是二郎做的?”
“不是。”史瑶笑着站起来,“你们出发前二郎给我一个折叠椅的图,我让木匠根据那个改成躺椅。”停顿一下,就问,“你们要不要试试?”
三郎:“只有这一个?”
“总共做了四个。”史瑶道,“卧室里有一个是你父亲的,椒房殿一个,宣室也有一个,你祖父现在应该看到了。”
二郎:“孩儿试试父亲的。”说着话就跑去卧室搬躺椅。
史瑶看他一眼笑笑,转身往殿内去,边走边问:“外面好玩吗?”
“除了山水就是人,没什么玩的,饭菜还不好吃。”三郎突然想到一件事,“孩儿随祖父到江淮一带看到那边的百姓在撒稻种,孩儿记得长江以南的的水稻一年两熟,不是撒种而是插秧,母亲知道吗?”
史瑶不禁皱眉,“你说现在的人撒种不插秧?”
“是啊。”三郎看向大郎,“孩儿问大兄,大兄说他不清楚。”
史瑶瞥一眼大郎,“他上辈子到江南只顾得享乐,有官吏同他说起农事,他也没心思听。”
“母亲……”大郎就知道史瑶知道他上辈子的身份后会调侃他,苦笑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母亲别说了。”
史瑶哼一声,道:“三郎想知道什么?”
“母亲知道何时育苗,何时插秧吗?”三郎知道夏天和冬天各收一次,但不记得具体日子。
史瑶:“我上辈子是南方人,没种过水稻,倒是听祖父和祖母提到过,早稻是清明前后,生长期一百天左右。中稻是立夏前后,生长期好像是一百三十天左右,晚稻是夏至前后。”想一会儿,又说,“你说的一年两熟应该是早稻和晚稻。早稻收到家,立刻种晚稻。”突然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抢吧?”
“传说中?”三郎乐了,算算日子,“是的。孩儿现在就记下来,父亲回来,母亲把这事告诉父亲。”
史瑶:“你说吧。和你父亲说的时候,就说你和我说一路上的见闻时,我突然想到的。”
三郎想一下,道:“孩儿听你的。”说着,看向史瑶的肚子,“母亲,四郎还没消息?”
“四郎?”史瑶问出口,伸手揪住三郎的耳朵,“出去一趟连你老娘也敢调侃。”
三郎慌忙掰开她的手,“孩儿不敢,孩儿是担心母亲。”
“担心我生不出来?”史瑶瞪他一眼,看到二郎拉着椅子进来,“放在廊檐下,别往屋里搬。你们想要,明天令木匠再给你们做三把小椅子。”
大郎:“恐怕得做六把。’
“做这么多干什么?”史瑶不解。
三郎:“孩儿回来的时候经过叔父门口,叔父说明日进宫找我们玩。”
“他们啊。”史瑶道,“你二叔父快成婚了,令木匠做一套高桌高椅送过去,算作你们提前送他的成婚礼物。”
二郎放下椅子就说:“母亲,我来画。”
“不然我画图啊?”史瑶道。
二郎笑了笑,随即问,“母亲,我们的床木匠做好了没?”
“你父亲知道你们又要做床,就命木匠先给我们做拔步床。”史瑶道,“你以前画的那张图太繁琐,这几个月来宫中木匠做那一张床,好像还没做好。”
二郎皱眉道:“也太慢了吧。”没容史瑶开口就说,“母亲,孩儿去看看。”
“不累啊?”史瑶道,“明日再去。”
翌日早上,三人在长秋殿用过饭,就拿着一叠图纸去找木匠。刘彻回来,太子也能松快松快,就没急着去宣室,在正殿内和史瑶闲聊。
三个小孩消失在门口,太子就对史瑶说,“吩咐宫人把东边几座宫殿收拾出来吧。”
“他们才八岁。”史瑶道。
太子:“东边有三十多年没人住,许多房顶需翻新,墙壁也得刷,家具也得换新的,一时半会收拾不好。”
“到秋再收拾吧。”史瑶思索一会儿,“他们刚回来,殿下就提醒他们过两年搬去东边,妾身怕二郎又哭鼻子。”
太子:“八岁了还哭鼻子,孤揍他!”
“大郎天天要揍他,也没什么用。”史瑶说着,抬头朝外面看。
太子正想问怎么了,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已嫁做人妇的阮书进来,“何事?”
“启禀殿下,启禀太子妃,苏方来了。”阮书道。
史瑶眉头紧锁,道:“怎么又是她?母后宫里就没别人了啊。”
“她怎么了?”太子好奇,“对你不敬?”
史瑶:“不是。有一次妾身看到那个苏方说话时眼珠乱转很不安分,妾身不喜。”
“不会吧?”太子道,“真是那样的人,母后不可能用她。”
史瑶没有说皇后是人不是神,看走了眼很正常,“也有可能是妾身看错了。阮书,让她进来。”
阮书应一声“诺”,就往外走。太子跟着说,“孤也该去宣室了。母后找你若是有事,使人去找孤。”
“需殿下出面的事,母后会直接找殿下,不会使人来找妾身。”史瑶道。
太子一想,史瑶说得对,便什么也没说。走到院里看到阮书迎面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不禁多看一眼,见对方低着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像轻佻之人,回头看一眼史瑶,忍不住腹诽,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史瑶先前也怀疑过她错了,就让阮书的夫婿查一下。查到苏方家里日子过得去,和阮书家中吃不上,不得不进宫为婢不同,史瑶顿时确定她没看错,苏方不安分。
碍于苏方是皇后的人,史瑶烦她,后来见到苏方几次,史瑶也没露出一丝不快。这次也一样,待苏方走近,史瑶笑眯眯问:“母后找我何事?”
低着头的苏方看到史瑶身上穿着淡粉色曲裾,眼珠动了一下,道:“皇后没说,只说请太子妃即刻前往椒房殿。”
“我知道了。”史瑶应一声,“你先回去吧。”
苏方应一声“诺”就施礼退下。
史瑶等苏方走远,冲阮书招招手,“你男人今日当值吗?”
“不在这边,在北宫那边。”阮书往大门口看一眼,“太子妃觉得苏方假传皇后口谕?”
史瑶笑了,“她不敢,你想多了。我不是怀疑她。前天我才去看过母后,母后无病无痛,今天这么急着宣我过去,一定有大事。”指着日头说道。
阮书抬头一看,快晌午了?心中一紧,忙不迭往外走,坐上马车就去找她夫婿。
史瑶慢慢走到去椒房殿的路口,阮书回来了。没等车停稳当,阮书就迫不及待地说:“这几日只有夷安公主入宫给皇后请安。”
“她?”史瑶心中一动,想到早几日听到的传言,对阮书说,“大郎他们回来跟他们说,我说的,哪也不准去,在宫里等我。”
第88章 凶多吉少
阮书应一声“诺”转身离去; 把车留给史瑶。
史瑶转个弯拾阶而上; 到了椒房殿门外。殿门敞开,史瑶到门口,皇后抬起头,看到来人就招招手。
史瑶也就没等宦者通传,直接进去; “母后找儿媳何事?”
“你怎么穿这一身过来?”史瑶走近,皇后看清楚她身上的衣裳眉头紧锁,“回去换一身,未时再过来。”
史瑶:“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皇后看向史瑶; 仿佛她应该知道。
史瑶猜到一点; 道:“苏方只说母后找儿媳有要事; 儿媳方才正在处理别的事; 一听母后找儿媳就急急忙忙过来,也没顾得问。”
“隆虑公主身体不大好,想见见你我。”皇后道; “去换件素净的。”
史瑶:“儿媳现在就去。”
皇后微微颔首。史瑶瞥一眼候在一旁的苏方,搁心里嗤笑一声,小丫头片子,以为是椒房殿的人我就没法收拾你?
“母亲; 祖母找你做甚?”大郎看到史瑶回来,忙不迭迎上去。
史瑶:“隆虑公主不行了。”
“不行了?”二郎好奇道; “是什么意思啊?”
史瑶摸摸他的脑袋; 道:“凶多吉少。”随后吩咐厨子做饭。
午时两刻; 太子回来,史瑶已用过饭,正在卧房里换衣裳。三个小孩在正殿里坐着,听三郎解释今日为何提前用饭,太子就去卧室找史瑶。
史瑶指着她身上蓝色曲裾,问道:“妾身穿这身行吗?”
太子抬手把她发上的玉钗抽掉,“这样就行了。”
“殿下不意外?”史瑶道,“殿下也知道了?”
太子:“我到宣室时,父皇刚从姑母府上回来。”
“姑母找父皇……”史瑶想问找他何事,话到喉咙眼里,“不会是托孤吧?”
太子颔首:“姑母知道她那个儿子不成器,就将家中的黄金千斤和铜钱交给父皇,日后昭平君犯了事,望父皇能饶她儿子一命。”
“这是提前买命?”史瑶是知道汉朝的人犯了错,可以用钱赎罪,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提前买命的。
太子也觉得此事有些荒唐,道:“姑母大概担心她走后,万贯家财会被表兄祸害干净,以后闯了祸也没拿不出钱来赎罪。”
“这倒是有可能。”史瑶道,“父皇答应了?”
太子:“姑母是父皇的女兄,父皇哪能忍心看着她带着遗憾离开啊。”
“母后的意思下午去看望姑母,可是在妾身家乡没有下午去探病的。”史瑶道,“下午去好吗?”
太子:“事有轻重缓急。母后想明天去,只怕姑母撑不到明日。”
史瑶心想,哪有那么快。然而下午随皇后到隆虑公主府,刚一进门就听到乌鸦叫。俗话说“乌鸦叫丧事到”,人之将死,身体会发出一种气味,乌鸦闻到那种气味就会飞到将死之人的院子里。这种是针对久病之人。
隆虑公主的身体这两年不大好,史瑶听到乌鸦叫,下意识看向皇后。皇后注意到史瑶看她,叹了一口气,小声说:“进去吧。”显然也听说过“鸦声报凶”。
史瑶走进隆虑公主的卧室,便看到昭平君和夷安公主跪在榻边。史瑶走近一点,当真闻到一股怪味。让史瑶不懂的是隆虑公主见她做什么,总不会求她以后帮昭平君求情吧。
刚这么想,史瑶就听到隆虑公主说她儿子不懂事,求皇后代她照顾夷安公主。史瑶不禁腹诽,碍于陈废后的关系,你这些年都不大去椒房殿,这个时候想到皇后?真当自己快死了,所有人都得对你心软,顺着你啊。
没等史瑶继续腹诽,隆虑公主就喊史瑶,再次说她儿子不懂事,以后如果犯了错,求史瑶替她向太子求情,饶昭平君一命。
史瑶没有答应,就说她会试着求情。史瑶平日里脾气好,不代表她没脾气。上辈子只是个小助理,在渣男欺负她老板时,她都敢拿高跟鞋砸对方。今生身为太子妃,隆虑公主以前给她添堵,她还这样说,已很给公主面子。
隆虑公主很是失望,史瑶装作没看见,看被褥,看帷帐,看自己的手指,就是不看隆虑公主。在隆虑公主看来,她想给太子送女人并不是什么大错,更何况她也没送成,早把这事忘了。见史瑶这般作态,便认为史瑶小气。
随后隆虑就对皇后说,她让太子妃作难了。史瑶搁心里冷笑一声,没容皇后开口,就说:“太医今日有来过吗?”
“我这病,太医来了,也没用了。”隆虑公主说着说着眼泛泪光。
史瑶:“姑母说哪儿的话,依我看姑母什么都别想,放宽心好好养病,过几日便可痊愈。”
“是呀。”皇后跟平阳长公主很熟,和隆虑公主不熟,甚至还有仇。早年皇后刚怀上卫长,陈废后嫉妒她能怀上龙种,就让其母馆陶大长公主抓住卫青把他杀了。馆陶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没法亲自捉拿卫青,用公主府的家奴抓卫青,皇后那时是不信隆虑公主毫不知情。
隆虑公主后来没提,皇后也没问过,不过,皇后想起这件事心里还是不大舒服。隆虑公主常年不去椒房殿,皇后乐得轻松。哪怕中间有这些事,哪怕清楚隆虑时日不多,皇后也不能说实话,干干巴巴说道,“太子妃说得对,别想太多,好好养病当紧。”
隆虑公主的身体确实不大好,上午见了刘彻,下午见了天家婆媳,在皇后说完,已忍不住闭目养神。史瑶见状,便说:“母后,姑母累了,我们回吧。”
皇后同隆虑公主说一声,改日再来看她,就带着儿媳回宫。
史瑶是先到椒房殿,然后和皇后一起来的。皇后便让史瑶和她同车,叮嘱史瑶一些事。史瑶扶着皇后先上车,随后才扶着阮书的胳膊上去。
坐到车上,皇后便问:“你不喜欢隆虑公主?”
“不喜欢。”史瑶在皇后面前有什么说什么,给皇后的感觉是儿媳不和她藏私,“陈家那一家子儿媳都不喜。”
皇后问:“因为我?”
“和母后无关。”史瑶道,“陈家男人一个比一个窝囊,还一个比一个混账,儿媳看不上。”
皇后无语又想笑:“哪能人人都像你的三个孩子那么懂事。我听皇上说,二郎和三郎还会做马蹄铁,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马蹄磨坏了。”
“孩子刚出生时都一样,什么都不懂。”史瑶道,“当母亲的尽心,孩子自然懂事。昭平君被姑母惯坏了,现在姑母都病得起不来了,不趁机好好教教儿子,反而指望咱们……儿媳说句不好听的,姑母是病糊涂了。”
皇后叹气道:“你以为当母亲的不想?还不是因为孩子不听。不说他,只说太子,何时听过我的?”
“母后和殿下说过什么?”史瑶很少听太子提起皇后,“儿媳没听殿下说过啊。”
皇后看一眼史瑶,“他是不敢同你说,怕你和我一起劝他。”
“既然这样母后还是别说了。”史瑶道,“让太子知道儿媳向着母后,日后儿媳想劝劝殿下,殿下都该以为是母后让儿媳说的。”
皇后气笑了,“以后我再劝太子,就说是你求我说的。”
史瑶心想,你儿子不会信的。嘴上说,“儿媳从未劝过殿下。殿下回到宫中,儿媳多是问殿下吃什么。”
“你啊,整天就想着吃。”皇后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史瑶笑笑没说话,到椒房殿门口也没进去,直接坐上她的车回长秋殿。
太子下午没出去,看到史瑶回来便问:“姑母身体怎么样?”
“这两天的事。”史瑶道,“姑母的葬礼,殿下和妾身要去吧?”
隆虑公主不止是刘彻的女兄,还是夷安公主的婆母,皇家必须得去人。帝后二人无需过去,太子和太子妃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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