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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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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吃完趴在床上出了会儿神,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对面有人下床的声音。她想,估计是那人起来吃饭了吧,脑袋昏沉,她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就这么睡去了。
------题外话------
这章基本都是对话的,对话中有伏笔,妞儿们看仔细咯~(≧▽≦)/~消失的第二位王爷,歌儿的两个狱友,都很关键~(≧▽≦)/~
☆、第三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夜,成王府。
“王妃,您看世子妃这心思多细啊,”巧笙抿嘴轻笑,认真道,“佛经咱府上是多,可论起来说,还是世子妃手抄的这一份最好。”
泠兰王妃手上是宋歌早间出门时留给管家老李的自制经书,她翻来翻去,唇边笑意更甚:“那孩子有心了,想必是前几日翎儿和柯容一事我情绪差了,她倒一直挂心着,”泠兰王妃说着,含笑把经书放到巧笙手上,仔细交待道,“收妥当了,明日诵经我就看这一份了。”
“好。”巧笙应下,看看时辰已经不早,遂道,“王爷他们也不知何时回来,不如您先去歇息吧。”
这话音还未落,老李急急忙忙从外头跑进来,有些气喘道:“王、王妃,王爷回来了……”
泠兰王妃奇怪道:“回来就回来呗,为何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她回头吩咐巧笙,“厨房炖着的宵食去端来,世子妃这瘦弱的身子,该补。”
老李闻言都不知如何回答,看巧笙正要离去,咬牙闭眼高声道:“王妃……不必准备宵食了,世子妃她……”老李顿了顿,巧笙诧异停下步子,愣愣地看着他。
“世子妃什么?”泠兰王妃一惊,敏锐的直觉瞬间让她有不祥的预感。
老李不说话了,因为身后传来几人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他叹口气退到一边,现出身后步履同样急躁的四人。
司空翊一马当先,他脚下生风,群青色长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上面沾满了泥土和从宋歌身上蹭到的血点。
司空震面色沉沉跟着他身后,甚至第一次带着无奈低低追道:“司空翊,你给我冷静些!”
再后面是一路小跑的司空翎和距她半步之遥的温自惜,前者抿着嘴眼圈红红,看到泠兰王妃直接抽了两下鼻子,奔过去委屈道:“娘亲!嫂嫂出事了——”
温自惜在前厅门口便止了步,现在是成王府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插足。所以温自惜只是皱眉看了司空翊一眼,想了想在老李的引路下准备回后院去。
谁料司空翊在屋里头低低交待:“连夜制药,晚间我再过来。”
温自惜了然,司空翊说的就是要压制住宋歌蛊毒发作的解药,可他现在连那是什么蛊都不知道,前些天也只不过是拿一些强身健体的丹丸给宋歌护体。他叹口气,司空翊是知道实际情况的,他也不用再次强调,只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温自惜抬头看看天,没有月,没有星。罢了,试试吧。
泠兰王妃大惊,一把接住司空翎扑过来的身子,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小歌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白天有侍卫到府上来接温自惜的时候,只说狩猎场发生命案,她也仔细询问过并不是自家的人出了意外,怎么现在一个个面色不佳,连一向沉着的司空震都眉头紧锁呢?
而且,司空翊的衣衫也着实狼狈,上面竟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翊儿,你说!”泠兰王妃急了,好好的儿媳妇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司空翊抿唇,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见底。他随意一抹嘴,半晌苦笑道:“皇上把她关进水牢了。”
“水牢?!”泠兰王妃大骇,怀中的司空翎点头抽抽噎噎道:“皇上偏说嫂嫂杀了人,可明明和朔也有——”
“嫌疑”两个字在司空震的怒目注视下生生吞了回去,司空翎撇撇嘴,更加为宋歌抱不平了。
从司空翊口中,泠兰王妃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巧笙惊骇不已,扶着面色沉下来的泠兰王妃坐下,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一家四口。
“老爷,这事你怎么看?”泠兰王妃看着自己儿子默不作声的样子,叹气问司空震。
谁知话音刚落,司空翊忽然起身,一掀衣袍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司空震手一伸,将司空翊直接拦了下来。
司空翊抬眸,眼下青黑一片,他随意拂开鬓角碎发,淡淡道:“父亲您放心,我不会冲动到去找皇上理论或者其他,但是小歌身上有伤,我让温自惜开药,拜托别人送进去总行吧?”
司空震无言,其实水牢如此重地,岂是想去就能去的?可他没有说,疲倦似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听我一句,皇上绝对不会动小歌,只要你不触怒圣颜,她出来是迟早的事。”
司空震见司空翊没什么反应,觉得他不信,第一次耐心解释道:“这次不过是皇上要保全皇家声威,不管怎么说,一个深宫嬷嬷,怎么也比不上堂堂世子妃、异国和亲公主的,”他看到司空翊眸子动了动,复又道,“常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不给她吃点苦头,往下怎么交待?”
“迟早会出来,”司空翊重复了一遍司空震的话,笑了笑道,“迟早是多早?”
司空震难得没有因为司空翊的隐隐反驳动怒,反而皱眉想了想道:“还记得被你甩掉的东衡和亲队伍吗?”他这么一问,心里倒有些气,这小子之前背着他搞出这么大的事,真是放肆,“孟学士还未回国,就跟着和亲队伍一起还京呢。”
司空翊诧异抬头,半晌才回忆起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孟学士,被他丢在东衡某处深山里。
“和亲队伍一到,世子妃必须出场,”司空震斩钉截铁道,“你说皇上更在意一个嬷嬷的枉死冤屈呢,还是两国结盟最重要的和亲公主呢?”
司空翊恍然,可还是盯着那一个问题不放:“迟早,是多早?”
司空震噎了噎,犹豫了许久才缓缓道:“至多不会过半月。”
“半月?”司空翊瞬间皱起长眉,古怪道,“父亲,水牢建在护城河之下,阴气有多重你不会不知道,如今还是深冬,小歌伤口都没有处理,随时会感染!”
“不然你想怎么样?劫狱吗?!”司空震果然忍不住了,眼睛一瞪怒火中烧,“只要你这几日安份没有动作,皇上随时都有可能放了小歌!但是如果你沉不住气,”司空震表情严肃,攥紧拳头道,“太子大皇子甚至朝中重臣,谁都可以参上一本!到时候别说想救小歌,你这是把她往死路上推!”
泠兰王妃适时走过来隔开父子二人,颇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死死咬着牙,她心下叹气,招手示意司空翎:“翎儿,陪你哥哥回去歇着,有什么事今晚爹娘商量好了明天咱们再从长计议。”
司空翎早被父亲和兄长的剑拔弩张给震住了,她讷讷点了点头,轻轻走过去抱着司空翊臂膀道:“哥哥,父亲说得对,咱们明天想办法托人进去送药,最晚等和亲队伍来了,嫂嫂一定能出来。”
司空翊听着司空翎关切又小心翼翼的话语,半晌无言。
这一夜,许多人不曾入眠。
和朔出神地望着眼前这一盏白玉杯盅,神识飘忽。
有时会想起幼年和司空翊在宫廷初见,她兴冲冲跟在他屁股后头,他拿小石子砸鸟窝,她就乐颠颠帮他捡了石子回去,一趟一趟,乐此不疲。
有时会想起稚嫩当年,她一门心思要嫁进成王府,不顾众人指点父皇盛怒,提溜着裙摆三天两头跑去找他。虽然那时他早就对她冷淡,或者说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对自己热络过。
有时又会想起今天那两幕天堂地狱,前一刻笑容缱倦,后一瞬面目冰霜。似乎她从未见过他的清浅笑意,今日破天荒的,他对她笑了。但可悲的是,他给她的笑,却是因为另一个她。
“公主,宵食快凉了。”云儿小声提醒道,将和朔从恍惚里拉回。
和朔低头看了看那碗燕窝,什么食欲也没有,只是不停拿勺子搅动着,半晌低低道:“云儿,周嬷嬷没了,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你,你可别背叛我啊。”
云儿大惊,立即便跪下急急道:“公主您别这么想啊!奴婢怎么会背叛您呢,奴婢为公主生,为公主死。”她语气诚恳,甚至因为想表明心迹说得太急,吐字都有些不清晰了。
和朔淡淡点头,也说不出有多满意。她把碗推开,起身信步走到庭院里,似自言自语喃喃道:“他会来找我吧?为了她,他也会来找我的……”
东宫,太子府。
“你确定?”司空璟皱眉问面前站着的袭城,眼中透着疑惑,甚至带点烦恼。
“确定,”袭城颔首,面无表情道,“蛊虫已经进入体内,所以今日这卷轴上,小家伙们不太安分呢。”他从怀内掏出一份似曾相识的卷轴,递给司空璟。
司空璟接过打开,上面依旧是雪白一片,但仔细看,会发现其中有星星黑色小点。他看了片刻,翻手合上。
“多久发病?”司空璟半晌问道。
“随时,”袭城轻笑,“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
司空祁刚从步长安的屋子出来,瞥见小瑞面色古怪在院子里坐着,不由奇怪问道:“小瑞?天这么冷怎么不去睡?”
小瑞闻言身子一僵,半晌起来,似是鼓足了勇气行礼道:“殿下,水牢是怎样的牢?”
司空祁一怔,半晌哈哈大笑,拍拍小瑞肩膀有趣道:“你倒心肠软,挂心那个世子妃的安危吗?水牢没那么恐怖,不过现在冬日,光是冷湿就够她受的了。”
说完司空祁就没再管小瑞,自顾自离去。留下少年一人怔忡良久,和满地碎霜作伴。
公主殿、东宫、大皇子府、成王府,掌灯至天明。
只有水牢里,宋歌睡得深沉。
------题外话------
复习准备考试阶段,字数妞儿们就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今天收到亲爱的【如你所说】长评,瞬间感动哭了,大抱抱~我争取礼拜二考完多写点,弱弱抱头蹲墙角~
☆、第三十七章 蛊毒所在
翌日,司空震照常去上朝,而司空翊只担任了一个文官虚职,乐得躲在府里不出门。司空翎因为家中出了事,暂时也没有回学院。
直到午间,司空翊都一直窝在西屋没有踏出一步,司空翎在泠兰王妃示意下,给司空翊送午膳去。
当然,司空翊是在温自惜屋子里,但是西屋住的可不止这一位,还有柯容。
司空翎其实是不觉得尴尬的,当时虽然有些心酸苦楚,但从始至终只认为柯容是为了拒绝自己才扯了那样一个“吃人肉”的谎。她素来都是越挫越勇,这几年柯容的冷淡早已习惯,既然从前都没有放弃,更遑论这一次了。
她提提手上的饭盒,脚步轻快进了西屋,可心头却依旧沉重如初。
嫂嫂的事,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成王府每个人心上,重得透不过气。特别是哥哥,他虽把父亲的话听了进去,但整个人还是安静沉默地可怕。
司空翊皱紧了眉头,不悦地看着温自惜扬起了下巴:“你说不知道蛊虫不能配药是什么意思?”
温自惜轻轻叹口气,摊手无奈道:“你知道的,对症下药而已,”他有些疲倦,双眼微闭淡淡回答,“首先要知道是什么蛊,我才能找出可以克制蛊毒发作的药。”
司空翊眉头突突地跳,身上还是昨日那件华贵庄重的群青色大袍,经过一夜的坐姿碾压,它早已不复平整,使司空翊整个人看来非常的随意不羁。
“我可以直白地跟你讲,这蛊是袭城下的,”司空翊眉头拧起,修长十指蜷缩成拳,“就是太子的随身侍从,不过截止前天你还说蛊毒没有被引发,为何如此突然?”
温自惜收拾着桌上准备了许多份的药包,一个一个打开,然后丢掉。宋歌已经用不到这些了,需要重新根据蛊毒配制,不过蛊毒不比其他疑难杂症,光靠药理是绝对不行的。
“只有一个原因,前天我检查完毕后到昨天她发病,这中间她碰到了蛊虫的引子。”温自惜敲敲桌子,认真道,“既然是那袭城动的手脚,你总得查一查太子一党的问题。”
“昨天小歌消失,最后是被司空璟带回来的,如果有问题,会不会是那时候?”司空翊想了想,问道。
温自惜点点头,最后说了一句话:“任何蛊毒在进入人体之前,都需要一个适合它生存的载体,她只有接触到那载体,才会触发蛊毒。”
司空翊好看的眼睛动了动,薄唇紧抿半晌道:“我想,或许并不是昨天的事,”他突然起身,脸上是冰封般的神色,“司空璟那人,做什么都是运筹帷幄,他不屑临时抱佛脚,花十年铺就一条对日后或许有用或许没用的道路,也是常有之事。”
他大步而出,迎面就碰上了小跑过来的司空翎。
“哥哥,”司空翎喘了口粗气,抬起饭盒急急道,“吃饭!”
司空翊快速挥开,身子一侧就避到了边上,脚下不停瞬间就快要到门口,他回头,语气有些起伏:“不吃了,过会儿再说,”司空翊刚要离开,复又想起什么事,补充道,“你在这儿守着,碰到老何回来,叫他去前厅等我。”
司空翎“噢”了一声,抬头看看温自惜,他谦和一笑,忙着去收拾自己一堆药材。司空翎没什么事儿做,心里又一直记挂着宋歌的安危,再看柯容的屋子倒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反而安安静静在西屋院子里的常青下坐定,耐心等老何回来。
因为柯容和司空翎当时闹了不愉快,司空翊把寻找赵二老和赵宁儿的任务交给了陆蒙一人。自从乐明夏不辞而别后,陆蒙怔忡了许久,所以他乐得接受这安排,没事往外跑。明面上是找温自惜的亲人,实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遇到乐明夏也说不定。
黑木前几天刚进了帝京振威营,塞外黄沙人这几年隐隐有犯边情况,皇帝焦虑,新兵入伍比往年还提早了几个月,没开春就招了许多适龄子弟入了军营。黑木上过战场,军功也是赫赫的,皇帝特批他做了精编营队的教头,不设头衔,直接归振威将军管。
所以司空翊现在身边能用的人,只剩下柯容和老何。柯容这几天愈发沉默,司空翊昨夜也只叫他密切关注和朔的一举一动,其他事情全部交给了老何。
宋歌在水牢里,其实换个角度想,她是安全的。据他所知,水牢虽然阴冷寒湿,但狱卒不会亏待囚犯,而且里头的犯人,大抵是不超过一只手的。但宋歌也算是危险的,因为不在王府里,多少人想对她动手脚?
司空璟?司空祁?还是和朔?
司空翊当场否定掉了前两者。
司空璟已经成功给宋歌下了蛊毒,他不会再多此一举去动宋歌。而且照昨天的情况来看,司空璟似乎还有意无意在帮宋歌脱困。
司空祁更加没可能了,水牢戒备森严,他不会蠢到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他对储君之位如此在意,这样捡芝麻丢西瓜的事万万不会做。
所以最大的可能和最需要预防的人选,其实是和朔。
她已经成功把宋歌送进水牢,当然不会甘心在这里就止步。而她不是皇子,只要不触怒圣颜,完全不影响她尊贵的公主身份。
所以司空翊把和朔这样一个女子,列在了重点关注中,甚至安排柯容去打听消息。虽然皇城封闭,但好歹柯容是御前带刀行走,再者说,要熟知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不一定非要贴身监视。
至于老何,司空翊交待了两件事。
第一,前往帝京各大药铺。
第二,袭城这半年内的行踪。
两件事,无疑让老何跑断了腿,不说一件比一件工程大,单单司空翊只交给他一个人,也是累得快软下来了。帝京药铺几十家,一家一家跑下来,也得几天的功夫。而袭城虽然不常出府,但时间跨度长达半年,他也是心塞得很。
司空翊没有给老何定下多久完成的要求,但老何心里清楚,这有关于宋歌的安危,当然是越快越好,所以哪怕一夜没合眼,把各家药铺掌柜从睡梦里拉起,也不曾停歇。
司空翊快步来到后院,找了一圈没找到老李,把晋宵叫出来急急吩咐道:“去问老李拿东屋的钥匙,我在东屋等你,快!”
“啊?”晋宵愣了愣,看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挠头疑惑道,“爷你不想办法救世子妃还去东屋作甚呐?”
司空翊直接敲了晋宵一个爆栗,语气快速:“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呢,我找东西不行?”
晋宵吃痛,咕哝着转身出去:“不愧是夫妻,连找东西都能找到一处去,”他叹息,脚下生风。
“你什么意思?”司空翊凛眉,揪住晋宵的衣领问道,“你是说,世子妃也去东屋找过东西吗?”他有些意外,但同时心里恍然。
晋宵“哎哟”叫了一声,扒拉着脖子里勒紧的领口挣扎着转头回答:“是呀!世子妃找太子殿下送来的您俩成亲的贺礼!”
“噢,”司空翊突然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忧愁,只是淡淡道,“真巧,我也要找那玩意儿。”
……
司空翎坐了一会儿,眼看天色转凉,老何才急急忙忙从外头跑进来。她一振奋,起身拦下横冲直撞的老何,奇怪道:“怎么了呀何叔,你可没平时那稳重的样子了。”
老何看到司空翎,停下脚步极快地叫了声“郡主”,抹抹额头的汗水答道:“主子吩咐我做的事,其中一件有消息了。”
司空翎一惊,拉住老何的手赶紧道:“哥哥在前厅,你快去找他,快!”她生怕一点点耽搁都会让宋歌多陷入一分危险,直接伸手将老何往外推。
老何应了声,走到门口才想起一件事,转头有些尴尬道:“郡主,我回来的时候,街角碰到了柯容。”
说完这句话,老何有些慌不择路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留下司空翎一人有些发怔。
老何的话很清楚,柯容回来了。并且,很快就会回到西屋。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饶是司空翎大大咧咧,毕竟经过了上次几乎破裂的矛盾,再次相见还是会有些难堪。更何况,是她,和他,单独。
这边思绪还在胡乱飘着,那厢脚步声已经响起。司空翎愣了愣瞬间回神,熟悉的步调,她听了那么多年,就算闭上眼也分得出那是他特有的脚步。沉稳而淡然,似乎这一步下去,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在哪。
就这样想着,脚步声已经停了。
……
老李把那个前天还被宋歌把玩过的小匣子端端正正放在司空翊面前的桌子上,和晋宵对视一眼回答道:“那天世子妃有找过这贺礼,去邱山前又还回去了。”
司空翊不说话,拿手抚摸着这个匣子,并不急着打开,“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他不抬头,手指轻巧触到盒扣,“啪嗒”一声,锁落。
晋宵和老李闻言退下。
司空翊叹口气,这贺礼是自己疏忽了啊……那日成亲意外接踵而至,他素来对司空璟谨慎,却独独在这至关重要的事情上出了纰漏!有些气,有些恼,司空翊阴沉着脸,重重打开盒盖。
------题外话------
考试前夕,学渣忍着悲痛的心情写了3000字,然后转身奔进书海!
自宋歌入狱之后,第二卷开启*篇章了,从阶下囚到座上尊,就是宋歌的转型!
☆、第三十八章 和朔邀约
老何跑进前厅的时候,司空翊正出神望着桌上那一方东西发呆。他只匆匆扫了一眼,看到是个样式不怎么完全出彩的匣子,直接收回目光急急道:“主子,有消息了。”
司空翊闻言抬眸,修长五指搭在匣子上动了动,而后抿唇低语道:“说。”
“前段时间帝京几家大药铺有一味药,卖得很火,”老何说得很慢,站在司空翊跟前眉头紧锁,“但是因为这药不值钱,当家的只以为是外地商人来帝京采购,没过多询问。”
司空翊应了声,似乎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他从匣子里抽出那卷轴,“啪”一下扔在桌上,毫不客气。
老何不为所动,继续认真汇报消息:“木芹粉,本身没有任何药效,只是寻常百姓心绞痛买不起好药,会拿它溶在水里,喝下去暂时可以止痛,但效果不明显。”
司空翊转头,重复一遍道:“心绞痛?”
老何点头,语气很严肃:“查清楚了,那负责采购的商贩已经离京,最后的药材,全进了太子府,”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面露狐疑,“主子,这跟世子妃入狱,有关系吗?”
其实宋歌中了蛊毒的事儿,眼下只有司空翊和温自惜知道。
司空翊不语,半晌抬手示意老何看桌上那卷轴。老何没明白,随意拿起卷轴无奈道:“别逗属下了,这功夫哪还有心情看些四书五经啊?”
他说归说,但司空翊的意思也不会忤逆,当场翻开卷轴,然后下一瞬就讷讷问道:“没有字?主子这是玩的哪一出?”
司空翊沉默,随即幽幽道:“你知道什么蛊能下在这竹板里吗?”
饶是不清楚事情的因果,听到司空翊在这个紧急的时刻还说些牛头不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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