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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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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到司空翎在自言自语,宋歌微抬头,顺着司空翎的目光看去,自己对面是个纤瘦的女子,垂着脑袋看不清容貌,却不知为何令她呼吸突然一窒。
  “司空祁喜欢她?”宋歌有些惊讶,似乎自己并没有听说有关这个的任何消息,“她是什么来历?哪家千金吗?”
  “哪能啊,”司空翎噗嗤笑了出来,额前碎发灵动,甚是俏皮,“那日邱山狩猎,嫂嫂你后来出事才不知道呢,她是大皇子在和亲路上碰到的女子,听说是你们东衡的人。”
  宋歌点点头,听司空翎把一切转述,这才明白了个大概。看那名叫步长安的女子,总有种熟悉感,无端令她觉得奇怪。
  外殿突然起了鼓声,然后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夹带着属于兵戈碰撞的特有韵味。
  帘幕无风自动,间或被卷起沿角,宋歌突然趴下脑袋,侧头从那底下一点缝隙使劲往外看。司空翎笑得乐不可支,却学着宋歌的动作,探头努力去搜寻自己牵挂的人的身影。
  入眼是一双双统一颜色的战靴,纯黑,边上带着墨色勾丝,落地沉重,一下一下击着众人心脏。再往上,宋歌费力,勉强看到当先一人长腿笔直,佩剑在身侧,柄上搭着那一只如玉手掌,几乎夺目。
  “臣,参见皇上、皇后——”那人音调高扬,带着倨傲与谦和的完美融合,字字清晰,不卑不亢。
  宋歌忽然唇角轻起,他总是自信的,素来如此。
  此时神思渐远,却不曾注意到对面红衣女子,笑容深邃,眸底沉沉。
  ------题外话------
  又到了每周一次的重修课,礼拜二总是最忙的,三千渣更奉上,同时兼带一块板砖,求轻拍求轻拍~来剧透了,小歌儿会在筵席上承认自己的“假公主”的事实,接下去的语言描述有些费力,卡在这里容我思考一下怎么写,最近卡文卡得厉害哭。
  已经进入考试周了,最近更新不稳定求妞儿们谅解~

  ☆、第五十三章 一见如故
  
  行宫闹如市,偏殿冷凄凄。
  云儿小心翼翼推开门,见和朔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忍不住叹口气小声劝解道:“公主,先用膳吧。”
  和朔闻言动了动,不过几日,她似一下子消瘦了下去,两颊都有些内凹,看人的目光涣散不聚焦,竟无端令人觉得怜惜。
  “放桌上吧,”和朔淡淡摆手,随即从位子上起身,素白长裙蜿蜒在地,不染纤尘,“前头进行地怎么样了?”
  她本也可以参加筵席的,但拜司空祁所赐,只能关着禁闭,哪儿也去不了。听说司空翊今日就要出征,她虽一颗心几乎化成死水,却始终还是被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牵绊。
  云儿应了一声,一边布置好碗筷,一边轻声回答:“回公主,成王爷和成王世子刚入殿,估计正热闹呢。”她才说完,却立刻察觉自己犯了大错,和朔眼下正是郁结之时,自己提“热闹”两个字岂不是伤口上撒盐吗?!
  云儿嘴紧紧闭着,几乎须臾便要跪下去!
  “噢,”预料之外的,和朔没有发火,她拿起筷子随意扒拉着面前一盘水晶鸭片,好一会儿又搁下道,“那个住在合轩殿的男人,怎么样?”
  合轩殿,是那夜皇帝为水牢中的刀疤男紧急安排的住处。
  云儿愣了愣,皱眉凭着仅有的一些印象回忆道:“太医没前几日去得忙了,想必身体并无大碍。”
  见和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云儿才鞠躬告退。
  待出了门,小丫头长出一口气,抹抹额头冷汗,她竟有种紧张恐惧的心理。
  听说是公主安排狱卒在犯人碗里下了药去害世子妃,可不知为何当时世子殿下也在场,公主陷害不成反而遭了皇上重责,如果不是大皇子连夜进宫请罪为公主求情,估计远没有禁闭这么轻的责罚。
  云儿有些好奇,听那帮一起当差的小太监说,其实皇上这一次责罚,明面上看来是为世子妃讨公道,实际却并非如此。他们说,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公主不小心得罪了那刀疤男。
  这话云儿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无疑觉得是荒唐的!公主是皇上的心头宝,而那男人不过是重犯,何来得罪之说?可后宫消息传得多了,渐渐便好像有了几分可信的意味。
  流言里,那狱中刀疤男乃多年前帝京大官,地位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其实说得通,毕竟水牢是关押哪些人的地方,大家都是明白的。
  而从皇上对刀疤男的重视,也不难看出尽管他入狱多年,地位依旧不容小觑。试问一个重犯,可以惊动皇上连夜就安排太医医治,还特批了宫中偏殿做住处,身份可谓神秘。
  最关键的是,据某些大嘴巴的御军所言,皇上甚至在是发之夜亲自赶往水牢!如果关公主禁闭是为了世子妃的清誉,那皇上应该去的是成王府而不是水牢,所以很明显,皇上更担心的,是那个刀疤男!
  如此一分析,几乎可以断定公主受罚十有八九是因为那刀疤男!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后宫处处可见交头接耳的人在嚼这件事。宫中少有新鲜事物,无非就是哪位妃嫔娘娘失宠了、哪位皇子公主得赏了,说多了就是腻,如今这事难得一见,一时便有些难堵悠悠众口。
  皇帝当然也听闻了只言片语,但眼下战乱瘟疫突起,他毫无闲心管这些琐碎,只叫御军统领杀鸡儆猴,逮了两个小太监当众杖毙,这才令流言沉寂了一段时间。
  可私下,还是有许多人在讨论这事。
  云儿还听说,那刀疤男脾气甚是暴躁,几乎每天都把殿里的东西砸个遍。他本就无病,那夜媚药药效几个时辰便过了,如今皇上不下令,殿内殿外的侍卫也不能放他出去,如此一来倒似乎成了软禁。
  他整日沉着脸,因为脸上刀疤遍布,而他又面色不善,服侍的宫女都不敢看他,几乎每天三餐送到就折出去,太医也按时差人端药过来,其余时间合轩殿是没有任何人的。
  刀疤男也不愿旁人接近,他甚至让宫女把饭菜就放在门口,白天吃睡,晚上便有力气闹腾,似乎在抗议皇帝。有一次公主晚上想吃宵夜,云儿经过那附近还听到过刀疤男的怒吼,他好像嗓音特别沙哑,给她的印象就仿佛,他宁愿呆在水牢,也不要在宫中遭受软禁。
  前方击鼓三声过,该是皇帝为出征将士敬酒送行的时候了,云儿回神,提着饭盒匆匆走下台阶。
  屋内和朔“啪”一下扔掉手中白玉筷,自己关禁闭没什么,但是司空祁和步长安把这个黑锅给她一个人背,实在是令人咽不下气!司空祁想什么她清楚,不过就是怕父皇对他失望从而导致皇位更加远离,就凭他这无谋无勇的样子,再过几辈子也别想坐拥江山!
  和朔冷冷一笑,修长十指扯开果盘里装饰精致的雕花,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她才不是真心为他们担罪,她实也觉得气结,但当时考虑颇多,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看似对自己毫无任何好处的办法。
  父皇其实最初也不信她会有如此可怕的念头,哪怕在司空祁恶人先告状将狱卒灭口之后来假意为自己求情的时候,父皇私下还是问过自己,可自己权衡再三,依旧背上了黑锅。其实也不算黑锅,毕竟如果有条件,她确定她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考虑到,三个原因。
  第一,她没有证据,全程都是步长安在安排,连狱卒也是司空祁的人,再者现在都被灭口了,死无对证。
  第二,在外人看来她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哪怕父皇不信,也不会把目光投向和宋歌毫无纠葛的步长安,就算她要指证,估计也没有人信。
  第三,也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一点,她需要步长安代替自己去解决宋歌!步长安对宋歌的恨意比自己深,手段也敢狠,而且不在深宫内,能有更多可支配的时间和人力,更方便对宋歌再次下手!就算自己成功指证步长安是幕后黑手,步长安被关押,她又轻易出不了宫,谁去对付宋歌?
  所以她忍,忍下这莫须有的罪,去换步长安的自由,换她给自己解决掉宋歌。
  记得当初步长安说,和亲队伍抵达,就会告诉自己她对宋歌恨意的来源,那既然上次已经失败,高效如她会不会今天再次行动?
  和朔很好奇,也很期待。三下鼓声已过,不知步长安是否有所动静了呢?
  合轩殿。
  男人仰头看窗外,深冬渐过,积着霜寒的枝头开始融于初春,偶有返程过早的鸟儿,落在屋檐下叽叽喳喳一阵叫,像极了当初他和她在竹屋养过的那只白头小雀。
  忽闻鼓声起,他眸光渐远,飘向那巍峨却只露出一个檐角的大殿,那里片刻前有一队人马走过,铠甲光亮,硬气洒然。还记得若干年前,他也曾过宫道、上御阶、登龙殿、受君恩,可惜时过境迁,到头来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男人思绪飘飞,落到那处宫殿,里头当先的男子黑甲晃眼,惹了一众官员抽气赞叹。
  东衡几位和亲队伍的首领也在座上,听闻那带队的弱冠男子就是他们公主所嫁的世子,神情颇有些惊讶,似乎觉得这倒是个可托付的主儿。
  司空震把带队的任务交给了司空翊,毕竟他年岁渐高,总有一天司空翊要坐上他的位置,行他所行之事,奉他所奉之人。
  司空璟和袭城却没有参加这次筵席,虽然他们和柯容陆蒙只是后路部队,暂时还不必出征,但听说司空璟这几日一直在加强对新兵的训练,皇帝也就应允了。所以柯容和陆蒙今天筵席结束后,就得加入司空璟所带部队,进行短期的操练。
  这也是司空翊最担心的一点,他出征在外,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根本无暇顾及,只是赌司空璟不会在这个战事吃紧的当口来对付他们。
  男子一身金戈戎装,脱去他一贯的慵懒妖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肃杀和正气,眉眼飞鬓,倨傲而自信。薄唇微抿,嘴角轻挑扬一抹悠然,似夜色淡凉间忽开满树梨白,夺了那众多目光。他眸子轻转,划过跟前明黄龙椅,穿透帝后讶然神色,直直和那帘幕后的一番目光,碰撞。
  宋歌忽然心头一松,明明觉得他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却有种四目相对的感觉。
  三杯酒接过,司空翊脱下头顶盔甲,墨发只用一根纯黑发带高高束起。他微一仰头,发丝轻颤,转眼杯盏见底,第二杯、第三杯,都是如此。
  宋歌听不太清皇帝说了些什么,想想不过是几句践行寄语罢了,她摸摸下巴收回了目光。
  这动作一回来,她猛然发现对面那个招摇的红衣女子,一直有意无意打量着自己!宋歌微讶,想起司空翎说她是司空祁的人,不禁便有了几分好奇。
  溪妃娘娘素来宽和,她见众人坐在位子上都有些拘泥,索性让大家放松些,互相之间走动走动,只是动静要小些。
  宋歌几乎没有犹豫,抬脚便径直往对面去,司空翎一愣,一声“嫂嫂”憋在嘴里还没叫出来,宋歌已经到了步长安跟前。
  前座也在交谈甚欢中,泠兰王妃虽然奇怪宋歌似乎在帝京并不认识什么贵家千金,但女子总该有些能讲知心话的朋友,她还以为清冷的儿媳妇终于开窍了,倒反而觉得有些高兴,于是头一转也扎堆聊天去了。
  步长安虽一直低着头,但余光很容易看到宋歌那双衬着淡黄的纯色绣鞋停在自己跟前。
  “步姑娘?”宋歌试探性问了一声,瞥见她平静地点了点头,才继续道,“不知为何与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并非宋歌拍须溜马,这其实是她真实的感受,步长安虽然始终垂着脑袋,但给她的印象却熟悉地很。可细细算来,她在这时代不过一年多,认识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可以称之为熟悉的,一只手也不需要。
  如果不是性别不符,宋歌还真会猜测是不是小瑞呢。
  “本就是故人,又有何奇怪呢?”步长安忽然一笑,沙哑的音调配合着她低沉的笑声,没来由地令人胆寒。
  宋歌一惊,本就是故人?
  什么意思?
  却见步长安朝旁边招了招手,宋歌了然,她是让自己入座她身旁的位子呢。
  宋歌倒也大大方方坐下了,虽对步长安万分好奇,但始终忍着极大的耐心,不过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女子隐在长发下的侧脸,微微可见模糊轮廓,似曾相识。
  宋歌刚坐下,步长安就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她腿上,动作很是自然,袖口微卷,露出白皙手腕,可仔细看,宋歌却能见出几处有淡淡粉色印痕,就像生了什么皮肤病好了之后的疤。
  “看看,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步长安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感,宋歌也不拖沓,虽奇怪却依旧照着她的话做。
  袖管微起,宋歌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是一个寻常女子都有的洁白臂膀。再往上,宋歌有些犹豫,那里该是守宫砂所在的地方,她内心其实是抵触的。
  顿了片刻,宋歌眉头一挑,继续往上卷。对面的司空翎一直看着,不明白宋歌为什么突然去找了那步长安,不过她有些惊讶,因为她看到自己素来冷静的嫂嫂,须臾间变了脸色!
  ------题外话------
  这个时间更新也是醉了〒_〒妞儿们好梦!
  
  ☆、第五十四章 公主是假的吗?
  
  宋歌怔怔,步长安却在偏头间凑近她耳际,笑意在唇角翻烂。
  “宋歌,好久不见——”她说,语调轻飘,带着难以抑制的快感。
  女子忽然浑身一震,还把着步长安胳膊的手指依旧停在原处,玉色下红袖微卷,映衬那人一抹淡粉色胎记,像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振翅飞过那守宫朱砂。
  还在东衡皇宫的时候,她每日都要侍奉安畅公主沐浴,虽然因为不讨喜只能做些搬浴桶的重活,可当侍女一年,总有机会贴身服侍安畅。仍记得有日她失手打翻了浴香,安畅大怒裹着浴巾就给了她狠狠一个巴掌,她看得清楚,公主的左胳膊肘弯处,有一块似蝴蝶状的胎记。
  宋歌闭闭眼,往事有些模糊,但记忆从未出错。
  半晌,一缕轻笑滑出宋歌嘴角:“安畅公主?还是……步长安?”她嗓音低沉,连司空翎只见宋歌双唇微动,却听不真切。
  步长安微扬眉头,对于宋歌的态度并不满意,她淡淡抽回自己搁在宋歌腿上的手臂,整了整袖口才继续波澜不惊道:“数月不见,你倒愈发沉得住气了,”眸间毫无赞美,反而尽露嘲讽,“听说你在西庭混得是顺风顺水,一朝翻身成了枝头凤,可喜,可贺啊——”
  最后几字尾音拖得长,很明显可以听出其中的讽然之意。
  宋歌抬头,眼中依旧一片清明,她朝对面投来狐疑和担忧目光的司空翎回以一个安慰的笑,这才转眸深深盯着步长安,后者已经不避她的目光,大大方方和宋歌对视。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却实实在在和当初有了不同。那时的安畅,眉眼还稍显稚嫩,一双眸子虽然透着桀骜和不可一世,但远不会有现在的深邃和凌厉。轮廓虽依旧精致,但却有着本质的差别,不复少女柔和温恬,只有那满是烟火味儿的妖娆妩媚。曾经的安畅容颜不是最摄人心魂的,但胜在干净纯真,哪怕身为一个金贵的公主难免脾气惹人嫌,但总不至于遭人横眼。可现在,这个和自己贴身相坐的名叫步长安的女子,哪能配得上纯净一词?如果不是那一粒守宫砂殷红,宋歌都怀疑自己看着的,不过是个红尘女子。
  “误背人命,乃是顺风。”宋歌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开口。
  “狱中数日,乃是顺水。”她继续道,眉眼冷冷,不知为何看着步长安,竟没来由地觉得抵触。
  因为,步长安和她对视的眸子里,有她太过震惊的东西。
  仇恨!
  一个人的情感,就算掩藏得再深,也会在某个疏忽的时刻从面部表情上反应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众多犯罪心理学家可以凭借微表情成功锁定凶犯的原因。而现在,步长安似乎并不介意自己恨意的流露,她甚至目光如炬,直直烧着宋歌的眼眸。
  宋歌不清楚作为东衡公主的步长安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她也明白步长安绝不会告诉自己这其中的原因,不过既然来者不善,她警惕着便好,总不至于步长安要把她是替嫁的真相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吧?还是趁和亲队伍抵达的这一刻?
  宋歌有些惊讶,但她还是宽慰自己,想来该是不会的。虽然这是最有效的办法让自己瞬间从高台跌落下去,但那也同时把东衡跟西庭的友盟关系推到了刀刃上,暂不管步长安是何原因,她总不至于主动让自己的国家陷入危机吧?
  再退一万步说,当初死不愿和亲甚至把她推出来替嫁的,不就是步长安自己吗?如今再来把一切掀开,她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
  宋歌这么想,而步长安的确是这么做了。
  外殿酒过三巡,日头也开始西偏,本是宴请和亲使节,却被出征将士给占尽了风头。司空翊坐在皇帝下首第二位,在他前面的是司空震。他今日有些神思不属,常常盯着某处发呆,有时候皇帝问话还得司空震吹胡子瞪眼地提醒,着实奇怪。
  因为蛊苗未清理干净,司空翊眼下总有淡淡的一片青黑,看起来就像睡眠不足的模样。皇帝还以为近日操兵过来,好生体恤了一番。
  却闻外头有太监报时,未时刚过,乃既定的将士启程时辰。过宫道出北门,再经帝京长街,一路行军至城口,恰好需要一个时辰。深冬渐去,初春尚早,申时抵达帝京城口,正巧是日落之刻,白日与黑夜交替的过渡阶段。
  司空翊看向阻隔内殿外殿的屏风,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外头一阵整齐而快速的起身声音,宋歌在里头听得清楚,她想了想,侧身准备从步长安边上走开,回到自己座位和司空翎还有泠兰王妃一道儿去送行。
  却不妨步长安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未起,眉眼处的笑意却愈渐变浓。
  “听闻外殿除了我西庭出征将士,还有远道而来的东衡和亲使节。”此时内外殿正当安静之际,步长安嗓音微哑,声调不高却足够所有人听得清楚。
  宋歌闻言站住,眉头微扬居高临下看着步长安,后者却不急,眉眼带笑,一张妖懒的脸上毫无惧色。
  其他人却怔了,半晌溪妃才反应过来,蹙着柳眉不悦道:“步姑娘,仔细着身份。”她还算说得委婉,其实步长安当众高声说话按理犯了大忌,还是在如今这重大的场合下,况且她开口之时并未得皇帝允许,判罪理所应当。
  可是正也是今日场面非同一般的原因,出征在即要是判她罪,很有触霉头的感觉,所以外殿的皇帝眉眼一沉,忍着没有发火。
  司空震和司空翊对视一眼,两人刚转身,见皇帝没有任何命令下来,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其实出征的时辰轻易改变不得,西庭不过也是一个封建王朝,对于出征时的一切难免也迷信,司空震深谙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脚下微顿,须臾便继续前行。
  他是镇关将军,他不停,没人敢停。
  司空翊皱眉,那女子声音他不熟悉,但绝非宋歌,而那话来得突然又奇怪,他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步长安其实说的不过是废话,今日筵席所为何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要从这个话题开启,然后才能进行接下去的问话!
  司空震目光凌厉扫来,司空翊抿唇,抬眼朝柯容和陆蒙坐着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见柯容轻轻点头,他才稍稍放下心,脚步缓缓跟上了司空震的步伐。
  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自己设想的那一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司空翊头一次出现了茫然的神识,他叹口气闭闭眼,提剑收腹,随着司空震出殿去整队,只待圣驾亲启后,出宫门!
  外殿几个东衡的侍卫统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满殿气氛诡异,却闻女子声音再起:“既然跋山涉水而来,怎么不参拜一下和亲公主呢?”
  这话问得奇怪,本来女子就不该抛头露面,故国来访的也只是侍卫而已,又非皇亲国戚,拜不拜有什么关系?
  司空翊听到这话,脚步再次顿住,他还尚且停在殿口,距离台阶不过一步,而司空震已下两级,回头半是催促半是疑惑地瞪着他。
  众人都没明白那隔帐之音的意思,皇帝却怒了。
  “长安姑娘,朕是看在老大的份上才对你耐下了心,皇殿之上,岂容你造次!”皇帝沉着脸,可见深深愠怒。两侧御军忽起肃杀之意,似乎只要皇帝一声令下,步长安直接就会铛锒入狱。
  可她却并不惧怕,反而在皇帝怒斥之下一声轻笑。溪妃惊异,眼见她红衣飘然款款起立,保持着和宋歌对视的姿态,眉宇间满是讽刺。而众人听她提到世子妃,自然而然目光也就在两人间转来转去了。
  司空翎趁着这间隙跑到泠兰王妃身边,摇着她胳膊担忧问道:“娘亲,怎么感觉那女人对嫂嫂很是讨厌的样子?”
  泠兰王妃倒没见过步长安,只是刚才和人聊起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属于司空祁的人,所以也便推断认为她是因为司空祁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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