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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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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淡淡光晕氤氲里,侧目注视她眉眼如画,薄唇轻启,一道婉转嗓音低低讲述那日嵩华小镇的故事。
“当初你与我分别,我在客栈歇下的那段时间,碰到了一个说书人,他的故事极其特别,我一度觉得他只是在虚构,因为那样的事如果真的发生在现实中,未免太过荒诞。可惜,”宋歌一顿,忽然叹了口气,“细细想来,我愈发觉得那故事,和如今我们正在经历的事,必有联系!”
“他说曾经有一个少年,爱上了一介卑微浣纱女,但那少年其实是一国太子,他舍不下万里江山,终究还是回了朝堂。”
司空翊眉头一挑,“太子”两个字几乎瞬间就吸引了他的关注,但他没有打断宋歌,反而用眼神示意宋歌继续。
“浣纱女虽没有强求少年,但是一个月后,那太子却自己主动回来了,”见司空翊有些讶然,宋歌忽然微微一笑,再度肯定道,“是的,他放弃了河山社稷,回到了两人的竹屋。”
虽然暂时还未明白宋歌这个故事的含义,司空翊依旧很耐得下心,他双手支着下巴,眉眼微弯有些出神:“如果我们俩也住一间竹屋,其实同样很不错。”
宋歌噎了噎,无奈地瞥他一眼道:“说正事呢!”她敲敲桌面,脸色严肃,“浣纱女很高兴,可是相处下来却渐渐发现了奇怪之处。”
“他不爱她了?”司空翊慢慢倒也沉入了这个故事,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宋歌摇头,“她发现少年性情大变,简直就跟之前判若两人,曾经他倨傲自信,现在他温润如玉,除了依旧爱她,其它都变了,”宋歌一字一顿道,“完、完、全、全、变、了。”
司空翊不说话,眉头微皱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直到一年后,她才明白了一切的缘由!”宋歌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起那说书人讲完这个故事,那个在角落里哭泣的少女,睁着茫然但令人心碎的眼眸,当时她没有太过在意,现在却觉得自己愈发向真相靠近!
“一年后,听闻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浣纱女忽然想起自己竟从未询问过少年,他这个储君人选走了之后社稷怎么办,而皇位又该谁来坐?恰逢新皇下访民间,浣纱女不知为何,突然想去看一看,可这一看,几乎令她魂飞魄散!”
宋歌忽然发现自己很有讲故事的天赋,因为司空翊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在她忽扬语调的同时,眉头也几不可见地挑了挑。
“她发现那个新皇,跟和自己朝夕相处一年之久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宋歌屏住呼吸,脑海忽然闪现当时自己听闻这个故事的感受,她记得有惊讶,也有疑惑。
“一模一样……”司空翊忽然重复了一遍,不知为何想到宋歌适才对自己说的,那水牢中的男人,长得和皇上,一模一样……“司空,你能猜得到说书人给出的答案吗?”宋歌转瞬一笑,却带着一抹心酸,她很清楚自己当时根本不存在“心酸”这个感受,或许真的只有经历过爱与被爱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真谛。
司空翊沉默,半晌低声给出两个字——孪生。
宋歌怔了怔,须臾点头:“对,孪生,”她眉眼忽然朦胧,带着一声低低的叹息,“说书人说,那日浣纱女见到的新皇,桀骜、自信,一如当年和她相爱的他。而竹屋内的温润少年,不过是新皇的胞弟……”
“新皇不仅是当初的太子,也是和浣纱女相爱的少年,他如此心高气傲,要掌握天下江山,也要把心爱女子永远拥有,所以他要求和他如出一辙的胞弟假装是他,和浣纱女过一辈子。”
“可笑的是,那胞弟竟也真的同意了,扮着他的皇兄,守着其实名义上属于他嫂子的少女。”
宋歌话音戛然而止,语调忽然有些哽咽。当时听的时候,她波澜不惊,如今再度回忆,竟带着难掩的无奈。
司空翊默然,良久心绪清明,把宋歌的意思给贯通之后说了出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极有可能那新皇和胞弟,就是……皇上和那狱中的男人?!”他说到最后,竟自己也被自己给惊讶到了,带着满脸不可置信。
宋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把当时自己的分析再度解释了一遍。
“你想司空,一个说书人,大多会选择一个虚构的故事来博得大众要求,哪怕真是皇家私密,也会替换到寻常千金公子身上来讲,可为什么只有这个,他从始至终以‘太子’、‘新皇’这些极容易遭到诟病与罪责的冠名词呢?”
“是不是有可能,他就是想把这个故事带到各个角落去?就是想让真实性得到接受?或者说,它就是真正存在的?”
“再者,说书人身边当时有一个小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概小个一两岁的模样,她听完这个故事,很自然地落了泪。要说她既然是那说书人的孙女儿,这个故事想必已经听过百遍千遍,怎么会每次都潸然泪下?真有那么感动吗?”
“我猜想,最大的可能,最能感染一个人情绪的原因,除非她切身经历过!但是她年纪尚小,大胆推测,她或许和那浣纱女有血缘亲疏关系!”
“另外一点,说书人讲完故事就走了,而且据镇上的人说,他们并非本地人,或许他们辗转各处就是为了讲这一个故事而已。司空,你觉得奇怪吗?说书人纯粹靠这些民间街坊感兴趣的话本子来虚构故事,一般也会选择固定场合,这样才能聚集人流量,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特立独行呢?”
“不在乎任何,只想讲故事,是不是这个故事对他们极其重要?”
宋歌歇了歇,因为司空翊递过去一杯水。闷声喝了下去,宋歌随意抹了下嘴,水珠一层蜿蜒在上唇处,司空翊见状好笑,抬手手指抚上,轻轻为她拭去。
宋歌一愣,须臾回神继续道:“你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皇上和狱中那男人,如此酷似真的会是巧合吗?”她舔舔唇,有些犹豫道,“司空,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说出来怕是犯了大忌讳。”
这话意思很明显,接下来她宋歌要说的话,就是大不敬,就是传出去会掉脑袋的放肆言论。
可司空翊却一笑,眉眼间满是放纵:“这屋子里就你我二人,何惧?”
“好!”宋歌瞬间应下,捏捏拳头理了理思绪,狠狠心道,“如果我们想得大一些,再大一些,如果真的世界上有巧合,会不会那新皇,就是咱们的国主,而那胞弟,就是狱中男人?”她还是没有一下子说完整,等着司空翊回应。
意料之外的,司空翊没有惊骇,他半只胳膊耷拉在桌沿,修长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恣意而潇洒。
“因为那顾老头一句,我们可以推测出,很有可能二十年前,帝京有至少两位王爷,”他没有回答,反而重新开了一个话题,“新皇的胞弟,等同于——”
“王爷——”
司空翊拖长语调,两人异口同声。
相视而笑,宋歌忽然宽了心:“如果这条线索可以连接起来,那么那男人口中所念的‘暮亭’,或许就是——浣纱女。”
司空翊没有接话头,两个人永远保持着不同的轨迹在讲着自己的推测,可仔细听来,似乎又是有所关联的。
“如果皇上就是故事里的新皇,而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多年前另一位王爷,这样说来,若他愿意代替自己的兄长,怎么又回了来,还在水牢里呆了近二十年?或许只有一种可能——”司空翊又停顿,眼中含着好奇,仿佛在期待宋歌再次和自己思维相撞。
果然,宋歌微微一笑:“既然他也爱浣纱女,除非她过世,否则他应该不会离去。”说罢,她眉头一挑,眉宇间有丝犹豫。
“怀疑说书人身边那个姑娘,和浣纱女有血缘关系?从她切入?”司空翊继续转变话题,眸子却变得深邃,“按照年龄来看,倒颇有可能是……”
司空翊没有说下去,宋歌却平静道:“女儿,浣纱女的女儿,”然后她抬起眼眸,清晰道,“同时也是那王爷的女儿,或者……”
这次无人再继续,可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另一种极端的猜测。
也有可能是——皇帝的女儿。
这一番推测其实是无据可依的,仅凭一个说书人的故事,和男人与皇帝相似的脸庞,把这些所有的线索参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荒诞但震惊的旧事。但私心里,宋歌和司空翊不知为何都觉得可能性极大,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既然那狱中男人确实存在,而多年前另一位王爷也忽然消失,这至少可以说明在司空翊出生前,帝京有许多不为众人所知的惊天秘密。
而这是否和皇帝对待司空翊的态度有关系,和司空璟、司空祁针对司空翊的做法有关系,一切都是个谜。
司空翊见宋歌抬手,瞬间便明白她那揉眉心的习惯又起来了,赶在她手指指尖触到额沿之前,司空翊修长玉色覆上她眉眼。
轻轻按压,宋歌舒展了拧起的眉头,半眯着眼弯起了唇角。
“先歇息吧,明日我找老何问看看。”见宋歌颇为疲倦的模样,司空翊低声问道。
宋歌摇了摇头,半撑着脑袋架在桌子上,“不,我还有事跟你说呢,”她本想把狱中之事和他说明之后,打算解释自己守宫砂消失的原因,同时……同时,她已打算好,将自己只是个替嫁丫鬟的真相跟司空翊坦白!
司空翊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他刚问完,屋外传来晋宵颤巍巍的话语。
“爷,皇上急召,宣您和王爷进宫,即刻!”晋宵有些焦急,估计是司空震派他来催了。
“这时辰?”司空翊看了眼宋歌,随即扬声道,“行了,马上来。”他起身,还是一贯的绛紫衣袍,半空里舒卷出绚丽弧度。
“早些休息,皇上大抵是要和父亲商谈关于出征的事宜,如果有办法,我会去找找那个男人。”司空翊揉揉宋歌头顶,完了又把她发丝给理顺,这才开门出了去。
宋歌“嗯”了一声,想着明日,或者后日,至少在司空翊出征前,得剖心剖肺跟他说明白,再不要瞒得如此之累!
同一时刻,大皇子府。
“小瑞,别来无恙,”乏味的问话,可步长安脸上却毫无表情,她冷冷瞅着地上那个面色清寡的少年,无端来了怒火。
小瑞抬头,身处柴房才两日,其实还不算难熬。虽然肚子有些饿,但在东衡皇宫做下人的时候,也不是没饿过肚子,所以他除了有些缺水虚弱,并没多少憔悴。
“公主?还是姐姐?”逆来顺受惯了的小瑞,竟在此时破天荒嘲讽了步长安一把。
“呵,”步长安不怒反笑,眼角弯起一抹凌厉的弧度,看来颇有些诡异,“真是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呢,你恼什么,宋歌她命大,半点事情也没有,满意了?”她最后语调有些恨恨,但却压制地很好。
小瑞一怔,看步长安的表情不像骗人,毕竟她的确有些恼怒的模样。
“你发什么愣,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个好消息,想听吗?”步长安见到小瑞这种态度就生气,或者说……嫉妒。
凭什么她宋歌能得到那么多人担心牵挂?一个异国世子不够,连带着那太子司空璟都似乎另眼相看,还有这个小太监,一个个怎么都拿她当宝儿了?
步长安眉眼微动,眸底燃着一团火。
不怪她针对宋歌,她只是针对……那个养育她成长的国家。
而宋歌,必将是自己颠覆这山河的第一步,她必须牺牲!
就像当初母后告诉她,宋歌本该被她毒酒赐死,却因那几段话活了下来。
她说,一旦被西庭发现和亲公主实则是侍女替嫁,两国战争一触即发!
步长安忽然笑了,自己要的,就是一场战争!
小瑞瞪着步长安,眼见她面上泛起诡异的笑容,不觉咽了咽口水,半晌无奈开口问道:“好消息?你放我回东衡?”其实这也不过他随便猜猜的,自从在明城看到步长安和司空祁达成交易之后,他好长时间都没有从公主叛国的意识里走出来,他甚至根本就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而步长安,也绝对不会放自己回去的吧……就算她忽然开了善心,自己要怎么跨国两国边境?没有路引,没有盘缠,没有一切,哪怕故乡的老母亲惦念着他,他似乎,好像就是回不去了……“我放你去宋歌身边,算不算好消息?”步长安一语,忽然打碎他全部神思。
小瑞呆呆的,半晌抬眸讷讷道:“放我去小歌身边?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的身份?”
“呵——”步长安瞬间便嗤笑一阵,她目光深邃,很明显并不在意,“在你去她身边之前,她想必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小瑞不解,步长安当然也不会再多说,她只是来回翻转着自己的手腕,欣赏指甲上鲜红的豆蔻染汁,“去,或者不去?”
“去!”几乎是瞬间,小瑞脱口而出,随即他又犹豫道,“你莫不是想在我身上安个火药,炸小歌?”
“你蠢不代表我蠢,”步长安瞪他,“这么小儿科的把戏,犯得着做了浪费时间?话别多,既然你想去,我就放你走,省得在府里多张嘴吃白饭!”她说虽这样说,却只是为了打消小瑞仅有的那一点警惕。
其实就算小瑞警惕性再高又怎样,自己计划的事,谁也无法撼动。
她就是要让宋歌,主动承认她只是个替代品!在和亲队伍到来那日,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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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前半部分参照【卷一——戏中人】【第四十三章——说书人】,那里是细讲的,这里没有具体再介绍。
此章后半部分参照【卷一——戏中人】【第七章——巧舌如簧】,是宋歌对于和亲的分析,妞儿们可以再看看。
☆、第五十二章 出征
接下去的几天,宋歌几乎没完整地见过司空翊这个人。
他似乎一直都很忙,忙着和进进出出成王府的官员商讨边关战事,旨在以最少的兵力击退塞外黄沙人。因为皇帝这次极其重视,派出去的将士数量也特别庞大,所以帝京的防卫相比较而言就显得有些薄弱,他和父亲现在最值得考虑的,并非如何最快速完成反击,而且如何最快速班师回朝,以防止某些势力趁虚而入。
其实司空翊还在忙着另一件事,可惜宋歌只看到他整日整夜埋首在司空震的书房里,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下了。
眼看几日时间,司空翊把儿女情长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他几乎每夜只回房睡一两个时辰,鸡鸣声未起又穿衣出了门,基本上宋歌睡下的时候他还未归,宋歌醒来的时候他早已出门。
其实并非宋歌昏睡,她素来浅眠,虽然司空翊动作轻柔,她还是很容易就会被惊醒。只是既然他那么累,能好好休息的时候,就不要再叨扰了他。
三日后,一卷圣旨到了成王府。
东衡和亲队伍抵达,所有友盟使节入住皇城行宫,翌日举办宴请大会。皇帝命成王司空震携泠兰王妃,一并世子、世子妃,还有郡主参加筵席,包括即将出征边境的柯容和陆蒙,都被邀请在列。
因为宴请大会同时也算是将士出征的践行酒,所以柯容和陆蒙作为四品武将,确实有理由和身份可以参加。
当然了,司空璟以及袭城同样可以。
司空祁虽然负责的是西北瘟疫爆发事件,但因为队伍也是这天出发,按理都会出席。不过他手下武将倒不多,反而是太医和民间大夫占了一部分,随行的人里,就有太子妃苏子卿的父亲,苏丙山。
也不知是司空璟的意思还是巧合,这苏丙山给司空祁的感觉就好像个监军的,格外让他不舒服。但皇帝的命令违抗不得,司空祁也只好忍下了。
宋歌从王府出发的时候,是和泠兰王妃以及司空翎坐在一辆马车上的。因为司空震和司空翊天未亮就去了军营,穿戴完毕后直接骑马带领士兵过帝京长街,在百姓一片欢呼声里进皇城南门,再在践行宴后从北门出来,直接踏上漫长征途。
老何跟晋宵留在府中,还有最近一直在捣腾蛊毒解药的温自惜。因为司空翊这一次出去时间可长可短,他要保证中途不会病发。宋歌还不知道司空翊也中蛊毒的事,但对温自惜倒也信任。
其实老何是可以参加宴会的,但不知为何他表示要留在府内,所以泠兰王妃也没有勉强。
半路的时候,宋歌掀开马车的侧帘,大街上人满为患,几乎大部分人都伸长着脖子朝街尽头张望,脸上泛着红光,甚是激动好奇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平常摆在路两边的小摊都不见了踪影,估计是为了腾出空间让出征将士走过,老百姓自发收拾了做生意的地儿,可谓折叹。
临近街尾,宋歌听着外头响起一阵阵对成王府的赞美,不禁有些晃然。
成王府人丁并不兴旺,司空震和司空翊父子同上战场,连带着府内出众的下属也策马上阵,不得不说对于西庭,成王府是最忠诚的。男子在外挣下的荣誉,同时也给成王府的女眷添了光彩,所以当宋歌一行人的马车经过闹市,外头几乎是追捧的。
再度进宫,宋歌已没有了初次的忐忑,她从东门进,过宫道直接进入筵席所在的行宫。听说和朔被关了禁闭,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她,其实她们二人并无任何深仇大恨,和朔年纪比她小,不过是因爱牵扯到自己而已。
宋歌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如果得罪大了她也是会反击的,曾经她的处境逼得她必须时时忍耐,所以眼下倒也放得开,毕竟多一个敌人不是好事。
皇帝高坐台上,这次身边只有皇后陪着,妃嫔都没有参加。宋歌他们几人到得晚,匆匆入座以后没多久,和亲队伍就该入殿了。
泠兰王妃品阶属诰命夫人,座位比宋歌和司空翎往前了许多,而柯容跟陆蒙又是男子,此次筵席女眷在内殿而男子在外殿,所以几人一分开,宋歌身边就剩下司空翎了。
内殿和外殿以一道屏风隔开,皇帝和皇后坐在屏风前,身后是女眷所处的内殿,空间偏小,而前头才是今日主角——和亲队伍以及出征将士的外殿,只有和亲使节中的领头者和四品以上的武将才能入殿参加。
内殿的女子可以听到外头所有的动静,也能透过纱织帘幕看到外头的一切,但外殿的人却看不清里面,这很好地保护了女眷的*,避免许多闺阁女子抛头露面。
内殿坐在上头的是后宫颇为受宠的溪妃,宋歌印象里还有一位殷妃娘娘,不过似乎眼前这位地位更高些。
“嫂嫂,”司空翎一向是个坐不住的主儿,她抬头使劲往外张望,宋歌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看柯容,“咱们不会要在这儿坐一天吧?”
“嗯,”宋歌含笑应道,“等父亲和你哥哥践行后,咱们应该能去城口送送他们。”说到这儿宋歌一阵叹息,自己一生所求不过一段喜乐平暖,可惜她和司空翊总是聚少离多,甚至连聚在一起的时间,都说不上几句话。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寻到机会和他坦白,用最真实的自己面对他。
司空翎垮了脸,半晌苦着音调道:“城口送行,不过须臾时间……”她的意思很明显,太短了!根本不够自己给柯容践行的!
宋歌拍拍她手背,有些无奈道:“他们又不是不回家啊,不过翎儿,柯容他——”她不知道司空翎这一腔热情覆在柯容身上到底算不算正确,当初自己很是支持她的勇敢,可那次邱山狩猎失足掉进那山洞,瞥见白骨森森,再结合柯容自己曾经说过的“吃人肉”一句,而洞壁又刻着柯容的名字,她不得不将一切推翻。
司空翎没意识到宋歌的话语有些犹豫,她转了两下眼睛,瞳孔亮亮地闪着光:“嫂嫂,反正内殿人多,少我们两个也不会发现,不如咱们出去转转?”
“胡闹,”宋歌斜司空翎一眼,语气却没有半分责怪,“安分些吧你这丫头,等筵席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再去,不会迟的。”
司空翎撇撇嘴,所幸还是安定了下来。
不过片刻功夫,动如脱兔的她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面一个女子身上。
那女子一袭红裙,在场女眷里就属她最是夺目,本来宴请使节装扮是该隆重些,但暂且不论座上有皇后以及溪妃,阶下女子不应遮了娘娘的风华,再者此时又恰逢边关战事爆发,于公于私都不该披红戴绿。
连不常参与宫廷聚会的司空翎都明白这个道理,对面的女子却堂而皇之穿着大红裙裾,一眼看去十分扎眼。
溪妃脾气一向好,虽然皱眉但也没有当场发作,毕竟那姑娘算是司空祁的人,轻易还是不要得罪。而众人见溪妃都没有多说什么,自然也不会为难她。
司空翎皱起鼻头,满脸不屑地瞥了步长安一眼,自顾自嘟囔道:“妖里妖气的,真不知道大皇子喜欢她哪一点,男人就是奇怪!”最后一句也不知在说司空祁呢,还是在说柯容。
宋歌低头品着茶,前头女眷交谈甚欢,她却提不起任何兴致,思绪有时候总飘得远。自己安慰司空翎倒有一套,其实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谁能断定出征就没有任何危险呢?
忽然听到司空翎在自言自语,宋歌微抬头,顺着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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