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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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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重新给相爷传膳。”管家朝门口的小厮道。
  “本相觉得甚合口味。”谢槐玉慢条斯理道,“你是有什么疑议么?”
  管家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祸从后出,“……相爷说得是。”
  ……
  江窈回府的路上,车夫冷不丁勒住缰绳。
  好在她今时不同往日,巍然不动的坐在马车里,连枝跟着她,久而久之也历练出来。
  “有人挡了道,口口声声要见您。”车夫禀告道。
  江窈伸手挑帘,挡道的人一身锦衣绸缎,鬓边落下几丝碎发,戴着枷锁,旁边跟着负责押送的将士。
  风水轮流转,上一次见秦正卿还是在城郊,那时候他在马背上,一举一动都是意气风发。
  “秦世子。”她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秦正卿道:“我今日,是特地来向殿下告辞的。”
  江窈面露狐疑,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司会审的流程走下来,得有段时日,至少现在不是他告辞的时候。
  秦正卿上前一步,“不知道殿下还记不得,国子监,谢相指名道姓要你答,你答不出来,我生怕你挨手心……”
  江窈打断他,“既然你提起国子监的日子,那我就好好问一问你,你那时口口声声和我说,入仕以后,要如何造福百姓,还说谢相对于你而言,一直是文人贤士里的典范。”
  “你以为谢相又是什么好人?凭什么我会落到一败涂地?”秦正卿的语气咄咄逼人。
  江窈底气十足道:“凭他有一颗赤子之心,凭他为官这些年,与你们这些人和而不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她心里默默给自己这次答卷打了满分,其实她从来没有特别高尚的觉悟,可是想到谢槐玉,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换句话说,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至少在安置永州难民这件事上,谢槐玉的做法让人挑不出错来。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是一码事,百姓的安居乐业又是另一码数,两者并不能混于一谈。
  秦正卿哧笑:“如今国库空虚。全天下唯独相府跟个富贵乡似的,都能比肩王公贵族了,毫不收敛,府里更是珍藏着多少稀世珍宝,连陛下都不曾见过,谢相?他不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又怎么样?”江窈道,“至少他今天的一切,配得上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你呢?等你什么时候有他这份能耐,你才有资格说这个话。”
  秦正卿还想和她说什么,江窈撂下车帘,之前春闱,她托他广济学子。可是现在,她和他的同袍之谊,到此为止。
  江窈想通了。有些事,能者多得。
  凭本事当的相国,为什么不能为所欲为?
  她既然是一个穿过来的人,本来就应该对君主立宪制,持有一个怀疑态度。
  若是退位让贤,并不等于失败。条条大路通罗马,人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止是通过皇位。
  可她既然生在皇室,便不会让这个局面发生。
  最重要的是……她有了自己的私心。不管怎么样,她自己都不愿意想这些杂七杂八的,最好谢槐玉也不要再掺和进去。
  她只想早日金屋藏驸马,任由她变着法儿的绞尽脑汁,到最后都是被他算计在鼓掌之中,这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她总得尊重人家,就像谢槐玉也尊重自己一样。
  往往一个女人,想要“睡服”一个男人,总是有千百种方法的。江窈越想越往限制级画面想了……
  虽然她确实挺想扒谢槐玉衣裳来着,但是她不敢。实践派不属于她的作风,她应该属于表面一姐风范,实际上是个小怂包。
  傍晚时分,江窈沐浴过后,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手里捧着本游记书册。
  她心不在焉,手里的书被人抽走才反应过来。
  “书拿倒了。”谢槐玉道。
  他长身玉立,背后是霞光万丈,余晖里勾勒出丝丝浮云。
  “我心里头纳闷,”江窈叹气道,“银狐狸和小豹笑到底在一起没有?”
  谢槐玉朝她勾了勾手指,江窈下意识挨着耳朵凑过去听。
  “这么想知道?”
  江窈嗯一声。
  “等夫人进了相府,我再告诉你。”谢槐玉大言不惭道。
  “你想得美。”江窈无措的嗔道,“瞎喊什么呢?”
  谢槐玉眸光清澈,映出她笑吟吟的模样。
  “从实招来。”江窈抬了抬下颔,“你像今儿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公主府,多少次了?”
  谢槐玉挑眉,“秦世子似乎对你颇有怨词。”
  “他脑筋不清楚,这才入仕多久,跟变了个人似的。”江窈提起这事儿就来气,“以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挂在嘴边,说自己一旦入仕,便要如何。你说说看,人怎么能这样呢?”
  这要放在她的时代,整个一典型的腐败分子。
  “所以你最好。”谢槐玉低头看她。
  江窈基本可以说是日常被夸,却是第一次这样受用,比郑太后、许皇后、江煊还有连枝等等,统统加在一起,都要受用许多。
  “在国子监,非要让我挑一个当关门弟子的话,我会选你。”
  她遗憾的移开眼,看着挨着秋千的凤仙花,“可是我资质一般……”
  “天资聪颖,是不是你?”谢槐玉失笑道。
  江窈厚着脸皮,点头承认。
  “整天打着我关门弟子的名号,在外走动,我还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闹了半天,敢情是找她算账来着,“你刚刚还愿意的。”
  谢槐玉没有否认。
  江窈起身,顺手取了石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谢师茶。”
  他圈住她的腕,转而覆上她的手背,直到指尖,就这样捧过她手里的茶杯,更像是在牵着她。
  江窈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揽在膝上,秋千轻轻的晃,天上的云丝也在晃啊晃。
  她唇上一热,茶香袅袅。
  他渡了一口茶给她,“这才叫谢师茶。”
  晚风徐徐,璧人成双。
  ……
  大概是受到谢槐玉的耳濡目染,江窈从那以后,打定主意要奋起,她不要当咸鱼公主。
  六月初,将会迎来国子监年试的日子。
  和以前的临时抱佛脚不一样,江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茶楼不逛了,秋千也不晃了,空下来就窝在书房里,墙壁上挂着某人的书法,龙飞凤舞,她每天看在眼里,都快熟记于心。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刚搬进公主府那日,她对他成见颇深,连看一眼关于他的所有物都觉得难熬。
  现在想想,心里生起一阵暖意,这应该是他心底对自己的期望。
  这一日,永州难民案的宣判结果出来,秦栋斩首示众,秦正卿等其余涉案官员则是流放关外。
  这次的监斩官也不是谢槐玉,她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好奇的去“凑热闹”。
  谢相一直在神坛,从未被超越。他所到之处,承载着日光鼎盛。
  国子监所有人都在议论谢相,他似乎永远都在饱受争议。
  都说他心狠手辣,玩权弄术,在其位谋其政。可是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其实谢槐玉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有他的抱负,正如他所说,他不是什么大圣人,可也没有十恶不赦到不可原谅。
  至少她觉得他值得自己依赖。
  回想她以前,也像这些人一样,只知道人云亦云。
  谢槐玉说自己最好,她总得配得上这句最好,谁让她喝了他的谢师茶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世子腐败了。。。大邺目前的官场环境因素,再加上他老爹就属于老油条,和广阳王狼狈为奸,小秦受到熏陶,还有点爱而不得,就这样了。


第67章 
  夕阳西下,散学的时辰。
  江窈从未有过的疲惫不堪,唇瓣都没几分血色。
  估计前些日子奔波多了,这次葵水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痛经。
  枉费她对自己的体质很有自信,换成以前,她说什么都不会肯再出门了,一想到谢夫子睡过几日刑部大牢,她咬咬牙起来了。
  国子监门口,连枝和车夫眼巴巴看着她。
  她一眼就看到街角的马车,站在一边的人……是哑奴。
  连哑奴都这么快回归岗位,而她还在咸鱼中挣扎。
  江窈想都没想,转头爬上谢槐玉的马车。
  回府的路上,谢槐玉一眼看出她的不适,一连追问她好几次。
  江窈说了大半天近日国子监的趣闻,见他执意要问,只好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谢槐玉顿时手足无措。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疼得难受又好笑。
  “这里?”他贴上她的小腹,只觉得比天鹅绒还有柔软几分,一时失了神。
  谢槐玉偏过头,不太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
  江窈害臊的厉害,不得不承认,谢槐玉的手法独到,他似乎精通穴道脉络,这一阵疼过去再没有之前那么不舒服。
  谢槐玉又问她怎么样,江窈掩下眼睫,撒谎道:“我怕是挨不过去了。”
  “当真?”他轻轻蹙眉。
  怕把他吓到,万一请个太医过来,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好玩了,她也不太想喝苦哈哈的药,“和刚刚差不多吧。”
  他始终没有收回手。
  想到以后公主府有这么位驸马爷,江窈更觉得惬意了。
  她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你别做什么相国了,不如来相我。我肯定不辜负你。”
  谢槐玉哑然失笑:“相你有什么好处?”
  江窈认真的说:“我想想啊。”
  “你可以自如的出入皇宫,太监宫女见着你跟见了摇钱树似的,仿佛你就是财神爷。”她掰着指头道,想了想改口道,“好像和你现在差不多……”
  “还有呢?”谢槐玉比较期待,他的小姑娘还能语出惊人到什么地步。
  他可以考虑一下,给她出本金玉窈言。
  要是光熙帝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份本领,上朝的时候也不会干坐着说不上话。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找不出什么好处了,本来我以为自己挺能耐的,细数下来,我合得来的人来来去去就那么两三个,怕是连你的零头都不如。”
  江窈抬眼看她,根据她对他的了解,下一句再不济也得是,他合得来的人只有自己。
  她压下心底的兴奋,难得想听句情话,还得自己主动铺台阶,也就是碰上他了,换别人她老早一爪子糊上去。
  谢槐玉一本正经道:“要那么多合得来的人做什么?你有志于当江湖教主领袖?”
  江窈:“……”看吧,还不如直接一爪子糊上去。
  她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太高的期望。
  “我真要是当了个什么大当家的,”她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得招安我?”
  谢槐玉告诉她:“我会考虑和你接杆起义。”
  江窈:“……”看在他充当她汤婆子的份上,好心好意帮她捂肚子,她就下不为例了。
  论和老干部恋爱的体验。
  江窈最有发言权,三年一代沟,她以为的抱几块金砖,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连基本的土味情话都没有,整个一国宝型男友。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谢槐玉之间大概是存在差异的。
  之所以过去没有意识到,很有可能某人在致力于求同存异。
  江窈深深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担忧,事实上,就算真的给了她个理想型面首,她都不会多看对方一眼,整天陪着她想一出是一出,这样的风花雪月,又不是她想要的。
  拿她自己来说吧,作为一个不努力就要回去当继承者的女演员,她演艺事业刚起步时,根本不会有心思想到恋爱,想给喜欢的人买个基本杂志款都买不起,所以她对很多信誓旦旦说以后要给女友过上好日子的恋爱观,并不能理解。
  可见,她现在能栽在谢槐玉手上,早有预兆。
  这一日过后,江窈一心扑在书房里。
  谁说咸鱼不能翻身,她要发奋,要证明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光熙帝对她和谢槐玉的事,好像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切都在朝预期的方向发展。
  江窈抱着面前,再等她醒过来,她懊恼的摸了摸下巴,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谢槐玉真的造反就好了,不对,揭竿起义。
  老干部说话都和她不一样。
  到时候直接把这些生涩的文章给禁了,重编一套教材,岂不是美滋滋。
  江窈觉得自己再温书就快成傻子,刚好江煊找她一块儿去看皮影戏,说是长安城新来了一家皮影戏的戏班子。
  她第一个念头就想到谢槐玉,江煊看穿她见色忘义的想法,让她别想了。
  江窈一脸狐疑。
  “谢相这几日好像在和巡抚大人洽谈漕运的事。”江煊道,“我也是难得出来喘口气。”
  江窈:“……”不明觉厉。
  江煊的一句话,让她看皮影戏的时候都心慌慌,然后她选择剥了瓣橘子压压惊。
  “想什么呢?”江煊问。
  江窈唉一声,“我下个月初,国子监要年试。”
  “没关系的。”江煊道,“你不用去琢磨那些文章里的意思,反正也琢磨不透,就一个字,背。我这都是经验之谈……”
  江窈:“……”她倒是想背,问题是有的字读什么她都不知道。
  皮影戏散场,江煊看得高兴,大气的说要捧个钱场,从钱袋里抠出两个金豆子,想了想又收回去一个。
  江窈:“……”
  江煊昂首道:“我这叫勤俭。”
  从戏园出来,马车边站着张东宫的熟面孔,一身粗布衣裳,“爷,宫里出事了,您快回去吧。”
  “怎么了?”姐弟俩异口同声问道。
  小太监给江窈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在御花园昏倒,太医都在会诊……”
  等姐弟俩赶到寿合宫,太医院的众人三三两两走出来。
  江煊拦住太医院的院正,院正道:“太后娘娘病得蹊跷,脉象悬浮,老臣观其气色不佳……”
  “说人话。”江煊道。
  “这两日气候转换,太后娘娘年纪大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人健朗,这病嘛,只能慢慢将养着。”
  江窈赶到殿内时,郑太后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她接过宫女拿着的手巾,浸在温水里拧过,替郑太后仔细擦了一遍手。
  上次见到郑太后,还是谢槐玉身陷大理寺案,郑太后给自己支了个妙招,现在再一看,鬓边都泛起斑白,闭着眼躺在榻上。
  许皇后生怕吵到郑太后,悄悄朝江窈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殿外说话。
  “寿合宫不是一直有太医请平安脉么?怎么会好端端的昏倒?”江窈急切的问。
  “年纪大了,难免会力不从心。”许皇后安慰她,“你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太医说了,估计等明儿就醒过来了。”
  江窈惴惴不安,许皇后怕她多虑,提出留她陪自己用晚膳。
  江煊听到这番话,上前连声称好,许皇后瞥他一眼,“你今儿又出宫了?”
  三秒后,江煊马不停蹄的溜了,并表示自己要回东宫做功课,早日安邦天下。
  在永和宫用完膳,许皇后想再留江窈说会儿话,江窈摇头:“我去瞧瞧皇祖母。”
  许皇后甚是欣慰道:“你这些日子住在宫外,本宫还把你当过去的小女儿看待,今儿才发觉,你总有长大的一天,都说女大不中留……”
  江窈能理解许皇后的心理,但是她才没有到女大不中留的年纪,她年轻着呢。
  “母后,今儿我不想回公主府了。”江窈道,“等皇祖母醒过来,再说吧。”
  许皇后看她的目光越发疼爱,拉着她的手背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宫外谁给你气受了?”
  “没有。”江窈诚实道,明明她一直很懂事来着。
  将近子时,郑太后才悠悠转醒。
  江窈枕着手肘,靠在她榻边。熟悉的场景,一如那天她为了谢相的事来找自己。
  她这个皇孙女,样样都好,就是欠不得别人半点人情,其实这些都是她该得的。
  郑太后动了动手,似乎想坐起来,江窈嚯得抬起脑袋,“皇祖母,你可算醒了。”
  听老人家念了声渴,江窈赶紧递了茶杯过来。
  郑太后道:“你早些回去歇着吧,哀家没事,就是当时使不上力气,现在再回想起来都觉得头疼,想来是这些日子不常走动的原因。”
  江窈听她说话中气,跟之前比起来判若两人,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郑太后拿她没办法,“你再这样,哀家叫人送你回公主府。”
  “您不会舍得的。”江窈道。
  宫女上前伺候郑太后用了点膳食,郑太后重新躺在榻上,“你非要跟在眼前,哀家反倒睡不着了。”
  江窈这才点头。
  次日
  江窈一大清早去了御膳房,拿着柄小蒲扇,坐在成荫的大树底下,时不时摇两下扇子,她在亲自给郑太后煎药。
  连枝得知时,本来想给她打下手,被江窈义正言辞的拒绝,她怕自己不够坚定,干脆没有让连枝跟着。
  与其说是在御膳房,不如说是御膳房以南比较恰当,从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眺望到一扇圆窗,御膳房的宫人在里面走动着。
  为了给郑太后煎药不出差错,确保万无一失,她先让药童帮她控制过火候,自己不惜全副武装,戴着面纱,别郑太后的药被糟蹋了,她自己再搭进去。
  她搬着木墩,挪到了风口的反方向。
  默默等着药炉沸腾的声音。
  她撑着下巴,大概是起的太早,连连想打瞌睡。
  边上传来声响,来人穿一身宫女服饰,看起来年龄比她还要小几岁,体型微胖,标准的圆脸,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哼哧哼哧搬着和她差不多的火炉。
  一一捯饬完,宫女和她主动打招呼,“姐姐也是新来的宫女么?面生得很。我也是新来的,刚进宫仨月都不到。”
  江窈没有否认,即便她今儿戴了面纱,随意挑了件宫装,宫里但凡有眼力见的,也能认出她来,毕竟她可是在宫里兴风作浪过。
  可见这宫女没有说假话,脸上写满了懵懂弱小又无知。
  宫女光是生火就生了半天,江窈看不下去,想帮她一把,然后火苗嗖得一下……彻底灭了。
  再等火生起来,宫女脸上灰扑扑的,像是蹭了一层碳灰。
  江窈恍惚间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庆幸自己不是孤军作战。
  就是过程漫长了些。
  “姐姐第一次煎药?”宫女道,“这才哪到哪啊,早着呢。”
  “你也是第一次生火么?”江窈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
  宫女点头:“我爹爹在我们那儿是个很有名气的江湖郎中,家道中落,才把我送进宫来。”
  所以她虽然精通医理,可以前也是个小姐的富足日子。
  “姐姐在哪儿当差?”宫女问。
  “寿合宫。”江窈告诉她。
  “姐姐的眼睛生得可真好看呀,跟画上的人似的。”宫女感叹道,“难怪直接进了寿合宫。”
  江窈:“……”这都能被夸的么?她要不要礼貌性也夸夸对方的包,哦不对……应该是荷包?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宫女道:“宫里的教习姑姑说,只要聊得来,那咱们就是姐妹。”
  听得出来,宫女好像很想和自己当尬聊姐妹花。
  江窈好奇心作祟,“我没听说过,一直在太后宫里做事,你……咱们这些宫女都是这样的么?”
  宫女点头,挑了最近宫里最火热的八卦起头,“都说建章公主和谢相的婚事,八字已有了一撇,迟早的事。”
  江窈一时半会没敢接话,“……是么?”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八字有了一撇?
  “是啊。”宫女捂脸道,“之前浣衣局的小姐妹梦到自己成了建章公主,不知道我能不能梦到一次。”
  江窈咳了两声,“你这志向……有点远大的。”
  宫女好可怕,她想回公主府。
  “可是东宫那些小太监不这样想,都说建章公主是天上的月亮,谢相要是想当驸马爷,尚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我觉得这个可以想。”江窈附和道。
  “侍卫更不讲道理,”宫女道,“说什么谢相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可他们只敢私底下喝醉酒说。”
  “……你们都是从哪儿听的啊?”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聊得来,那宫里的风气要清肃整顿才好。
  “我也纳闷呢,反正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似的。”宫女道。
  江窈:“……”问了等于白问。
  她在宫里头,一般走到哪儿都会听到几句恭维话。
  没有一个,像酒窝宫女一样,,给她留下这么深刻的映像。
  江窈煎好药,用帕子裹着,又去找药童问了问,“这火候到了没?”
  “这什么味儿啊?”药童使劲嗅了嗅,慢慢的转移到她扇子上,“你这扇子上,怎么飘着股……红花的味道?”
  “什么红花?”
  “只有娘娘才会用的药。”药童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宫里这几年,已经没人用啦。”
  江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红花不就是落胎药么。
  宫里头会有谁用到红花?除了嫔妃就是宫女,嫔妃要是真能怀上,光熙帝还不得乐不可支,难道是宫女不小心怀孕了?可是刚刚的小酒窝,体态比一般人圆润,看着没有怀孕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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