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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载酒少年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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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人果断的关上门回房,秦商愣了一会儿,不由苦笑,“你们的大事就这么重要吗?真的什么都舍得下?”
“每个人所想所求的,都不一样。”颜央的回答不知是在说她不懂这些事情,还是在说他们几人心中所想不同。
待到所有人都在楼下聚齐之时,德福又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了客栈门口。本是一脸疲惫的九九一看到这些人立刻精神了许多,几乎是瞬间便挡在了秦陵身前,警惕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夫人。”德福很有眼力的先叫上一句,然后才将目光投向秦陵,“大哥,秦爷说您若是不想回去,便不用回去了。”
“我知道了。”昨天还在困扰这件事情的秦陵竟然对此毫不意外。
“还真是神通广大啊,那群怪物。”同样睡眠不足的黎笙在旁边打着哈欠感叹了一句。
德福一走,放下心的九九高高兴兴的回了楼上,说是要换上一身女装。桌边只剩下了他们四人,这位置还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秦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砸。
“咣。”三个人都同时抬起头看她。
“我改主意了,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咱们谁也别走。”在此之前,她从来不敢想象自己还有在这三个人面前如此强硬的一天。但是听着他们这些云里雾里的对话,心知他们除了各自的秘密之外还有同一个秘密,即使她再能容忍,也无法忍受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
谁也没想过她的态度会如此坚决。而且,相比起“怕了她”这个说法,他们更像是“同情”她那因激动而微颤的手。
“昨晚帮忙的那些人来自庄山。我爹接到消息后,以为咱们与庄山有牵扯,所以他不想见我。”秦陵首先开口。
“因为所有人都怕自己与庄山的人扯上关系。”黎笙接了一句。
秦商把目光投向颜央,等着他解释一下什么是庄山。
“庄山不是一座山,是一个门派,也可以说是学堂。”说到这儿,颜央顿了一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继续说道,“那里有一群……很奇怪的人。”
黎笙说那里的人都是妖魔鬼怪,秦商还可以理解为他在信口胡言。但连颜央都用了“很奇怪”这个说法,可见他们真的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里的人。不过仔细想想昨天打着伞的那些人,她倒也能稍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个说法。
“那他们昨天……只是路过多管闲事?”依着这个解释,秦商做出了最合理的猜测。
“没错。”对昨天的事情也感到很是莫名其妙的秦陵点了点头。他也是在猜到那些人是庄山的人之后才对此不以为奇,毕竟奇怪的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是我之前偶然结识的人,听说我到了此处本是想来找我,可能刚巧看到了你们的事情就跟着胡闹了一会儿。”颜央没有再隐瞒什么,直言了昨晚的前因后果。
所有问题看似都得到了解答,看着沉默的三人,秦商果断的宣布,“没别的事了,准备去郯憬城。”说完,她自己先朝着楼上走去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
因为是背对着他们走上楼梯,三人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那是由轻松一点点变成木然的纠结,连她自己都在诧异自己竟然“学乖”了。他们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她也没有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部说出口。
她仍记得,在她尚且自作多情的当初,颜央曾给了她一把画着小小青梅的折扇。可惜那个小青梅真的不是她,而是庄山的青梅。
颜央根本就是庄山的人。
他们每个人都把这一点忽略过去。
庄山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
九九是和他们一起上路的。
这个一心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姑娘似是认准了秦陵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即使在得知了几人的身份后,她也只是单单诧异了她的秦哥竟然真的“沦落”到当官的地步。
不仅如此,江湖气十足的少女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反倒积极的向秦商推荐自己,“您不是没有带侍女吗?不如留下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您能带我回安京就行。侍女我也能做,守卫我也可以。”
秦商还是蛮能理解她盼了那么多年终于盼来如意郎君的心情,见她孤身一人只想跟着秦陵,便也答应了她。琴瑟和静好都离开了,她到底还是想给自己找个朋友在身边。就算九九还有别的目的,也绝对抵不过当初琴瑟离开时给她造成的痛苦。
“您真是个好人。”天真的少女是这样真诚的称赞她的。
“好人都是被欺负的。”如今的她再也不觉得这是个值得骄傲的优点。
郯憬城离邑城不远,但他们选择了走水路。
在见识过码头所有船老大和小弟们集体朝着秦陵喊大哥之后,几人顺利的坐上了一艘最快的小船。一路上,船夫殷勤的跟秦陵和九九搭着话。秦商一个人坐在船尾看两岸群山,尽管现在的天气还是烟雨朦胧,但更为这山水之景添了一分独特的意境。
“真像是一幅画。”她抱膝坐在那里看这美景,连察觉到颜央走过来都没有回头,“如果以后有机会,真想一直生活在这里。”
“正因为这江山如画,才会不断的有人想把它冠上自己的姓氏。”
“你也想吗?”她还从未这样直白的问过他对于争夺天下的野心。
“我不知道。”直到小船驶到了郯憬城,她才听到了这仿佛在叹息一般的回答。
赵家的府邸在郯憬城的城中心。赵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为赵升,自二十多年前被赶出赵家之后便来到津京当了个商人,各种买卖都做过,最后竟然也成了一方富甲。秦商几人来之前并没有想过自己会来的这么巧,因为今天正是赵升的三儿子赵慎娶妻的日子。
赵升的妻妾众多,一共为他生了五儿四女。而这些人以后若是到了安京,都会被封个世子郡主之类。秦商只要一想到以后的未央街会多出这么多个邻居,便只觉得连头都疼了起来。所以在告知这些人从此要换个命运生活之前,她决定先弄清这些亲戚们的脾气秉性。
“秦爷家的秦少当家听说赵员外府上办喜事,特来道贺。”在张灯结彩的赵府门口,她是这样向管家解释几人的来意的。
☆、第47章 各怀心思
在津京的地界;秦陵的名号比皇帝都管用。就算是空说无凭;那管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只要看看这几人周身的气度便能断定他们绝非是寻常人等;连忙殷勤的将他们几人请了进去。
一进门;秦商就看到了一身大红喜服的三堂哥赵慎。不管怎么说;赵家儿女们的相貌长得都是不错的。这个三堂哥看起来刚是及冠的年纪;相貌堂堂很是俊朗。而他今日迎娶的妻子正是郯憬城太守的女儿曾巧之。赵升正在与宾客官员们寒暄着;听到管家说秦少当家来了才匆匆走向这一边。不过就在他带着曾太守一起走过来的时候,秦商便发觉了自己的计划真的是漏洞百出。
“秦大人?”曾太守早年因为津京一个官员的案子与御史台的诸位大人打过交道,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秦陵。“原来您就是那秦少当家。”
虽然秦陵的身世在官场并不能称得上秘密,但在“史上最年轻状元”“权倾御史台”“裴大人养子”等头衔之下。更多的人都选择了将那荒谬的身世当做一个笑话看待。
“秦大人您不是……”在确认了身份之后;曾太守斟酌了一下词句;欲言又止。
世人皆知;秦陵先是因颜央进了御史台大狱,又在改朝换代之后委身长陵公主府。
“曾大人不会不知道公主出使鹒犁一事吧;前往鹒犁必会经过津京。”秦陵面色不改,只是将声音放低了一些,“这津京是谁的地盘,您也该知道……所以,大人能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这件事只有咱们几人知道就可以了。若是让公主发现了我在哪儿,您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并没直接说明,但这样欲言又止的说法更能让人信服。看曾大人和赵升的表情,秦商便知道他们都相信了秦陵是私自逃走的,不禁在心里为秦大人的机智鼓了鼓掌。而且这样一来,不仅秦商的身份不会暴露,还可以用这件事来考验一下赵升会如何处理。
“那您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果然,听到自己竟然在儿子大喜之日招来一个麻烦,赵升的
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只是想来赵员外府上借住几日罢了。”说吧,秦陵忽然笑了笑,“您也姓赵啊。”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感慨,曾大人听不懂,其他宾客听不懂,赵升却是听得一惊,谨慎的打量了一眼秦陵,似是想看出他到底知道多少。
“爹,怎么了?”正在接待宾客的赵慎见父亲和岳父都在这里停留,不禁走过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权衡了一下,赵升先让儿子去接待宾客,自己则将几人带到了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几位先观礼,赵某去去便回。”
赵慎与曾巧之的这场婚礼办得很是盛大,秦商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拜堂,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第二次嫁人时的场景。林家满门抄斩,施锦没有父母在世,连一个能够充当高堂的人都没有,两人只在宫中拜了皇帝皇后便当做拜过了高堂。而且眼前这对新人的脸上尽是欣喜,当时的他们却是连笑容都是硬挤出来的。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句话她本是在心里默念的,但是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了口。
“谁?”九九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的……朋友。”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这样回答了,“他得了很严重的病,我这次出来就是想为他找个大夫治好他。”
“放心吧。”九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鹒犁有许多巫医,他们会治好很多古怪的病。大不了咱们去抓一个回来。”
九姑娘说话做事一向这样简单粗暴,但这却是给她最好的安慰,听了这话之后,秦商顿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对啊,就算是抓,我也要抓一个回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喧闹声中,黎笙听到她俩激动的声音,不禁扭过头也想跟着讨论一下,只可惜他的灵巧跟不上他的动作。
“啪。”由于他们坐的位置靠近墙壁,他这么一摔,正好撞倒了身边的东西。花瓶掉在地上发出的破碎的声音与礼官高声喊出的“送人洞房”重合在一起。一时间,很多人都将目光朝这边投了过来。
在座的宾客里有许多官员在,秦商终于知道颜央为什么总是拿着把折扇,因为到了这种时刻,折扇一展便能够将脸完全的挡住了。
“你不会以为他挡着脸是怕被认出来吧。”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黎笙见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你知道少师是几品吗?”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历史课本里的三省六部都很少写明品级,何况“三师三孤”乃是周礼下的官制。
“是一品。”黎笙答道,“虽然是从一品,但整个朝堂能高过他的也就只有太师、太傅、太
保了。太守好歹也是个正四品的官,想见秦大人这个从三品还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整个津京也许只有那个曾太守有幸见过秦陵,在场的官员里又怎么可能有人见过一品的少师大人呢。”
“你想说什么?”秦商觉得他绝对不是想向自己解释官场等级这么简单。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凑近了一些,然后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这宾客里的女眷们,“你的颜公子才不怕被男人认出来呢。其实他是怕这些人看到他。你什么时候能多个心眼?竟然敢带着洵钰公子招摇过市。不怕别人跟你抢啊。”
“你是妇女之友吗?”看他那对此很是热切的眼神,秦商忍不住坐远了一些。只是虽然她对此表现的很是嫌弃,甚至用开玩笑的一句话含糊过去。但她心里也明白,事实上最近的她真的很少想这些事情。或者说,现在的她更在意身边这些人的秘密,在意他们与她的利害关系,而非男女感情。
连他到底会不会害她,她都开始有点不确定了,又怎么敢想那些多余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颜央从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投向这边,而是一如来时那样陷在深思之中。自离了邑城之后,他便一直心不在焉。秦商还从未见过他困扰到这个地步。她曾以为这世上的所有难事都困不住这个人,如今见他这副样子,便不由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庄山。就是在庄山的那些人出现后,他才困扰至此。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到底要做什么事情?
待到婚礼和宴席都结束,早已按耐不住的赵升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恳求的请秦陵与他单独谈一谈。二十年未见的哥哥突然当了皇帝,家里还来了个知道自己身份的前官员。换做是谁,谁都会坐不住的。秦商相信以秦陵的实力足以机智的应对一切,便偷偷示意他尽管去与赵升交谈,给他见机行事的权力。
只是这样一来,在秦陵没回来之前,被剩下的他们四个人便无所事事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九九是几人里最轻松的,见自己的心上人已经独自去解决事情了,便兴奋的提出了这个建议。
当然,这个建议得到了两个男人的反对和一个女人的认可。
“他们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白长了那张脸。”等到两个少女挽着彼此走出赵府后,九九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他们心里都有自己的大事。”
“什么事那么大?难道不是天大地大您最大?”九九并不知那些曲折的政事,只知他们现在的身份,便也说的理所当然。“您啊,以后还是要找个以您为主的男人才行。”
“以我为主?”秦商回想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所有男人,悲哀的发现竟然无一符合。
“一定会有的。”九九倒是对此很有自信。
再强悍的女人在有了爱人之后都会变得很有女人味。大名鼎鼎的九公子在那夜之后不仅穿回了女装,甚至开始留意起了街边的各种饰物,再加上秦商很少有机会逛街市,两个人在郯憬城的各个街道间穿梭着,完全忘记了来时的疲劳。
“……施锦……”
就在秦商正要拽着九九跑向下一个摊位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能再熟悉的两个字。几乎瞬间便停住脚步的她努力竖起耳朵去听,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施锦!”
☆、第四十八章
“施锦!”那是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眼睛瞎了;只能这样一声一声的喊着;“施锦;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来了来了。爹;我这不是打水去了吗。”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提着一个水桶走过去扶住了老人;“而且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您别再叫我原本那个名字了;叫别人听到会惹出事端的。”
“那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不让我叫那个,我还能叫你什么……这叫什么道理,连自己的名字都能给卖掉……”
“我的爹哎,您就别再唠叨这件事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而且我都说了;我那不是卖了名字;那是……”话没说完,男子已经发现不远处有两个姑娘正一动不动的朝着这边看来。
“你们把名字卖给谁了?”听完他们对话的秦商终于可以判断出这不是单纯的重名。问出这句话后;她就掏出身上带的银子塞到他手里,“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这父子俩都是穷苦人,一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多银子。只犹豫了片刻之后,男子便如实答道,“实不相瞒,当年家贫时,我本是要进宫当个太监的,谁知净了身之后便被一位官老爷带出了宫。那时宫外有个与我岁数相仿的公子,那位官老爷叫我和那公子换了衣服和名牌便走了。留下来的守卫本是想杀了我,但那公子听说我家中还有老父之后就救了我,还给了我一点银子叫我回老家再也不要回安京,以后也不能叫这个名字。”
“你的本名是施锦,锦绣之锦?”
“是,就是这个。”
“那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公子长什么样子?”说着,她又放了些银子在他手上。
男子接着银子的手都因为兴奋抖了一抖,努力回想后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那时也害怕,样子倒是记不得了,只记着当时那个官老爷叫他……叫他……希…希什么……”
“和希?”
“对对对,就是和希。”男子高兴的看着手里又多了几张银票。
“没别的事了。”给了他足够的封口费之后,秦商交代了一句,“切记,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施锦这个名字,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记住了记住了!”欢天喜地的收了钱之后,见她要离开,那男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叫住了她,“姑娘!你可是认识那位和希公子?”
“他是我的……”秦商还没把“朋友”二字说出口,便见男子飞奔着进了宅院里,没一会又冲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串沉香佛珠。
“当年那位公子与我换了衣衫后,也将这串佛珠落在了衣服里。我看这佛珠很是贵重,就想着帮他先收着,等他来找。结果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若不是姑娘你今日提起这件事,我都快忘了这珠子了。”男子说着便将佛珠递给她,“姑娘既然与那位公子相识,就带回去给他吧。”
“谢谢。”本是一时好奇才出言询问这些事情,秦商未曾想过自己还能给施锦带回这个旧物,惊喜之余甚至伸出了两只手去接。
只是。
“啪……”
她的手指离那佛珠明明只有一个指尖的距离了,佛珠却在两人递送接收的瞬间突然断裂,一颗珠子接一颗珠子相继掉落在地上。佛珠有一百零八颗。人活一世,烦恼不过贪、嗔、痴、慢、疑。一百零八,正是代表了百八烦恼。整整一百零八颗,砸了一百零八下。砸的人莫名的心惊,甚至没有人能立刻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待到回过神时,那一百零八颗珠子已经散落一地,尽染尘埃。
佛珠断,佛缘尽,尘归尘,土归土。
“不就是佛珠断了,您哭什么?”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九九一边捡着满地珠子,一边纳闷的看着突然流泪的她。
“我……我哭了吗?”秦商抬起手在眼上抹了一把,果然抹下了一手背的泪水。
“给。”捡好佛珠的九九数了数数目,确认是正好一百零八颗之后包在小布包里递给她。“咱们回去吧。”
“回去……”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秦商在接过小包裹后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心中的恐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至窒息。
“回去!”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回安京。”
“什么?”九九不明白她的意思。“那赵家呢?”
“这种时候谁还管他们怎么样。”抓紧手里的小布包,秦商顺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跑了回去,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道,“我……我觉得我相……相公要出事了……我要尽快……尽快去鹒犁然后回安京……”
“你相公?你相公是谁啊?”相较之下,九九跑的一点都不费力,而且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抓着她的手便带着她轻松的跃上房顶。
会轻功就是这一点好。秦商任她带着她掠过郯憬城的诸多建筑,平静的答道,“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
“啊……”九九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还当你喜欢那个颜公子,其实你喜欢你相公是不是。”
“不是。”秦商想都不想便否认了,但也不知如何该项她解释才好,只能先忽略了这个话题。
两人回了赵府,正巧撞见了赵家二公子赵静往门外走。这时的秦商还认不出自己的堂哥们,只能隐约判断出他是赵升的儿子,便一把拽住了他,“你爹现在在哪儿?”
赵静一愣,他知道她是父亲的客人,但却不知她身份。不过看她这副着急的样子便也没有多说废话,带着她走到书房的位置交代道,“我爹现在正在与客人相商要事,你还是不要……”
“砰!”秦商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的赵升和秦陵一时间都怔住了。
“叔父,恕侄女无礼了。”她走进屋子,然后将一直藏在身上的书信拍在桌子上,“我叫赵秦商,我的父皇是您的兄长。您应该知道您的兄长现在是什么人,他要我将这封信交给您,然后请您带着您的儿女搬到安京居住。不过我现在还要去一趟鹒犁,您就自己上路吧。今日的无礼,待回了安京,侄女再向您赔礼谢罪。”说罢,不等赵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已经招呼着秦陵离开了房间。
“您不是说要看看这赵家人的脾气秉性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等找到黎笙和颜央后,那三人都对她突然改了主意这件事感到不解。
“女人都是善变的。”她让自己扬起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而身边的九九也在她的示意下十分配合的没有说出真相。毕竟,无论出于怎样的考虑,她一点也不想把真正的理由告诉他们。哪怕那只是她自己的预感,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担心的事情。
从来到郯憬城再到匆匆离开,五人只停留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从郯憬城取道走捷径去鹒犁,日夜兼程,直到站在鹒犁境内的土地上,他们用了十天。
因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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