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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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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都这样了,为什么主子爷就不留宿啊。
这回就连苏培盛也猜不透,可这事儿不归他管,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闭紧嘴巴。
直到腊八这天,答案似乎浮现出来了。
每到腊八这日,除了祭祀,宫里凌晨以前就会开始熬煮腊八粥,凌晨时分完成佛前供粥的仪式后,再快马分到皇后、皇子及王宫大臣们手上。阿哥所这边,也有统一的煮粥施粥活动,上到主子下到粗使奴才,务必都要得一碗腊八粥,好祈求豐收吉祥。
宫里煮的腊八粥,是以白米为基底,里头加了紅棗、蓮子、核桃、傈子、杏仁、松仁、桂圓、葡萄、白果、青絲、玫瑰、紅豆、花生等不下二十种干果材料,慢慢熬煮成浓稠的粥汤。给主子们吃的粥,是宫里赏下的,阿哥所自行熬的粥,才会分给下人们。
但无论如何,腊八早上四爷院里施粥时,就是难得全家齐聚的场合了。这天就连上书房的课业也会被推迟几个时辰,四爷也能出席。而地点就在福晋正院的厅堂,只要全家齐聚的场合,都会订在正院。
宫里送来的粥锅,这会儿已摆上桌,用炭火热腾腾地温著,连同其他早膳一并摆开。施粥的时辰是早上,惯例上也就与早膳一起用了。
宁西今早过来正院时,身上披著绣娘刚送过来的新毛皮斗蓬,说是四爷让裁的,颈脖处特意缝了圈高领毛皮,又轻又暖。耳边还戴了件改良过的“卧兔儿”。
“卧兔儿”是明代贵妇人带在脑袋上的奢侈品,多用高贵的貂皮做成。经过绣娘巧手,把宁西提出务必盖到耳朵的保暖要求给加了进去,就成了类似现代的兔毛耳罩。只是连著两耳罩的部分不是塑胶,而是编绣著相当精巧的发带了。
这套在宁西眼里保暖度总算达标的衣装,在福晋及格格眼里,就是华贵精巧又新奇的扮象了。单看那油光水滑的貂鼠皮,光毛料就胜了宫里发下的定例许多,裁制的心思新颖,做工又处处精细,一见就与旁的格外不同。
衬著武格格的好样貌,一瞬间桌边又是静了一静。
随后李格格眼里便浮上些不服气。她知道武格格因为献了石头先前接了赏,恐怕这些毛皮就是了,可接赏的缘由还不是沾了她们有孕的光。虽说四爷当天也赏了两房份例,但这武格格就好意思这么占她们便宜么。
李格格坐在桌边笑道,“武妹妹这身毛皮真是漂亮。便是我与宋姐姐有孕得的赏,怕是还不若妹妹你呢。你那石头,可真是让我们所有人都跟著沾光啊。”
这当然是反讽,宁西如何听不出来,于是也笑,“姐姐客气。谁叫这石头旺,一往四爷砸去你们就恰好都能有孕。咱们也算合作愉快啊。”
李格格品了品,觉得这话不就暗指她们也耍心眼么,才要回辩个几句,四爷的队伍就来了。
而跟在四爷左后方的,竟还有一名低眉顺目的老妇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诡异春/梦……
宁西:嘿嘿嘿,我比四爷大!
☆、腊八宴
四爷没当先介绍老妇人是谁; 而老妇人跟随的位置也显示著她仅是名仆役; 而非客人,她随四爷一进厅,就跟著后头的太监们; 站到一旁待著去了。
至于四爷则来到福晋身边的正位; 接了所有人的福礼; 简短说几句腊八常说的祈福吉祥话; 就让人开动用膳。
一旁伺候的奴才们,首先就给所有主子都盛了碗腊八粥,一一端到主子们前面。便是如此; 想著亲近四爷的福晋; 依旧抬了手; 再把四爷的碗往他方向挪了挪; 周到地说了句,“爷小心烫。方才热著久了。”
四爷恩了声; 遂拿起汤匙舀了舀,散散热后; 方才抿了口。
福晋见著四爷照著自己说的做了; 心里觉得受用; 这才开始用著自己的。
不过福晋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静下不久之后; 又主动找四爷说话,“爷说的经书,妾身又抄写了几册; 昨日已使人送去给额娘。今日佛前供粥,应是能赶上的。”
食不言寝不语虽是原则,但要碰上难得出现的四爷,这些都能一边站去。四爷自白云观回来之后,就颇为忙碌,连在后院过夜都不曾,只有白日有事交代时,才到各房说说话。福晋肚子里一堆话想与四爷说,也只好抓住这个机会了。
四爷放下汤杓,点头,“你有心了。别太劳累。”
福晋自是欣喜,混著羞怯规矩地欠欠身回了礼,稍后发觉自己有些脸热,赶紧低下头喝了几口粥。倒没发现,四爷这时已停下了用膳。
宁西难得多看了几眼四爷与福晋,觉得这两人就像古装剧里的模范夫妻似的,而后摸摸自己胸口,哎,鼓鼓的,没什么吃醋或憋闷的异样,于是更安了心些,低头认真地喝起粥来。
而宁西不知,他这边才低下了头,四爷视线就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他身上。
一旁的李格格像是要与福晋打擂台似的,接著也开口笑道,“爷,婴婴也学会叫阿玛了呢。等会儿用完了粥,爷抱抱她,她肯定开口的。”
方才她见四爷带著老妇人进门,简直是双眼一亮。以她的直觉,及这名老妇人行事规矩、气质肃然的模样,她能肯定这位该是以前在宫里待过的嬷嬷。而四爷这时突然找了位新嬷嬷过来,还能有什么事儿?可不就是要让这新嬷嬷帮手管家的事务么?
如此一来,闻菊说的四爷不想让杨嬷嬷杵在自己跟前,是顾虑自己感受,那么,有了这个新嬷嬷帮扶,四爷可不就能把管家权交给自己了?
四爷视线随李格格的话,移到了二格格身上。因为李格格有孕,二格格不再坐在自己娘亲腿上,而是得了另一把小椅子坐著,由婢女伺候著吃食。她这会儿皱著眉、嘟著嘴努力咀嚼的模样,当真可爱,也没发现四爷正看她。
李格格就坐在二格格身边,见机会难得,扯了把女儿的小袍子。二格格迷糊地转头看看自己娘,又朝著娘伸的手指看去,耳边听到这几天娘一直教的“快叫阿玛啊”的嘶嘶声,心有灵犀地扯开嗓子,嫩嫩喊了声,“叫阿玛!”
不是阿玛,而是叫阿玛。显然二格格弄都没弄懂阿玛这个字。
在场不少人被逗笑了,便是四爷也有一丝笑意。李格格原是尴尬,但见四爷这般反应,胆子便大了,趁势嗔到,“这是婴婴弄不清阿玛呢,爷平时真该多抱抱她。”
白云观回来,李格格是想过用二格格邀宠,但不敢太过放肆,就是时不时让人写了纸条送去前院,报告这日婴婴做了什么,又学会了什么。四爷得空偶尔过来抱抱二格格,都是白日,那来去匆匆的模样,似乎手头真有事忙,于是李格格也就不敢再得寸进尺,怕惹烦了四爷。可今日管家权这块饼就悬在自己眼前,怎么地也要努力争取一下。
此时却听福晋缓缓说道,“等孩子大了,自然也就懂了。妹妹莫要太心急,先让二格格好好用了饭吧。”
福晋自是也懂李格格的躁动,不就是为了爷带来的新嬷嬷么?但爷老早就应诺过管家权不会交给李格格,而只要这权柄没有落到李格格手上,她就有股出了口气的感觉。更何况,近来爷对她和颜悦色许多,肯定是往德妃娘娘送的经书,真有了些效果。
这番似乎意有所指的话,听的李格格一阵僵硬,却也回刺道,“福晋说的是。妹妹这不是想,婴婴得了阿玛这么多关爱与赏赐,得早些回报阿玛的恩典么。”
福晋一个停顿,抚了抚肚子,才又笑道,“这以后,爷就会有更多孩子了。一次三个呢。二格格做为大姊,日后若能帮著照看弟弟妹妹,就是挺好的回报了。”这差不多是直指李格格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桌边炮火轰来轰去,炮火之外的宁西,瞧了瞧福晋,又瞧了瞧李格格,突地理解四爷为何在一群女人当中,总是欠缺表情,跟在房里的不同。怕是他要有什么倾向性出来,这战火不就更加升级了。
瞧瞧,这就是老婆太多的后果,想左拥右抱嘿,就得受家宅不宁的罪!宁西不自知地在心底泛了微酸,同时瞥了眼四爷,不过这次却跟四爷投过来的沈肃视线对上了。
这是自那个吻之后,宁西第一次见到四爷。这会儿真对上了视线,宁西不知怎地就想移开视线,随后拿起桌上馒头用力啃了两口。
而另一头的宋格格,依旧保持一如既往的安静。
最终,这顿饭在福晋与李格格隐约的对峙下,终于结束了。
待下人们撤了膳席,四爷也不多废话,让那名老妇人站出来,直言道,“这位是英嬷嬷,英蛾。先前曾在孝懿仁皇后跟前伺候过,忠心,也识得仪节进退。福晋身子有恙,需得静养,日后管家就由武氏暂代,英嬷嬷帮扶,若再有事不能决,先报予我。”
老妇人闻言一步站前,规矩地对坐上主子行了跪礼:“奴婢见过各位主子”,随后安静走到宁西身后站定。
只是四爷话声一落,在场就有两个人脸色变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李格格。她都以为新嬷嬷来了,自己这管家权就跑不掉了,但为何、为何最终爷还是选了武氏!?
李格格不忿地几乎要咬破嘴巴里的软肉,第一时间看的不是武氏,一双厉眼就往福晋方向扫去,果真见福晋嘴边竟带著一抹像是早就知悉的快意笑容!所以,这是福晋求的四爷的么?果真是福晋挡在了自己路上么!?
李格格脸色僵硬地不能再僵硬,可也知道这会儿要闹,肯定只会落了个让四爷不喜的结果。同时,她心底也是不无受伤的。
她知道四爷给她的赏赐比其他房多,多半是自己敢讨要的缘故。可四爷愿意这么给,纵使有二格格的缘由在里面,她也真有种被宠爱的感觉。现下四爷这般以福晋为主的行事,就像一棍棒子狠狠敲在她脑袋上,让她知道,格格终究只是格格,与福晋份量是万万比不得的。
李格格垂下眼,装作是要抱过自己女儿,可眼底的晦涩深重已极,就好似心中下了什么决心。
至于另一个变脸的人,就是福晋身后的杨嬷嬷了。
杨嬷嬷先前被福晋打过招呼,原以为这管家的权柄自己该是能分到一杯羹的,谁知道,主子爷竟还找来了英嬷嬷!英嬷嬷是孝懿仁皇后生前最得用的婢女,终身未嫁,皇后往生后得了赏赐回到兄长家受奉养。这次再被主子爷找回来,那肯定是没有自己任何事儿了。
杨嬷嬷不由焦急地看向福晋,见她竟是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心中简直气急。
这个只知道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年轻姑娘!不知失了管家权,便是福晋也会落的多被动么,竟是一脸毫无异议的模样!!她怎么就不想想,要是以后身体好了,英嬷嬷这尊请来的大佛,可是会乖乖交出管家权不?又或者干脆直接空降到福晋院里,杵著继续把持著一切!?那到时候,依旧没有自己的事儿了!
可杨嬷嬷能说什么呢。主子们在场的时候,根本轮不到她们说话。
事后便是给福晋掰碎了道理说清楚,也来不及了!!
就在杨嬷嬷暗恨当中,四爷几句话把这事交代完毕。接下来的细节也不需四爷盯著了,他接著还得去上书房报到,于是这腊八的早宴,就在四爷抬脚离开后收场。
四爷一走,几位格格自然也不多留。宁西向福晋规矩地福完礼后,到旁一件件把方才保暖的毛皮,在青络的服侍下再穿回到身上。吃饭的时候不管披风或者卧兔儿都是要脱下来的。
新来的英嬷嬷也不抢活,就安静地看著青络伺候。
而宁西这一身的精致华贵,还在座上的福晋眼色深深浅浅地瞄著。这般妍丽的容貌,她不是不羡慕嫉妒的,可就算如此,这武氏还是没能得爷的宠爱,显见爷就不是个贪享外貌的性子。
福晋抚了抚肚子。
所以便是再漂亮又如何,这个院里,也就她最为可怜了。
想到这,福晋闭了闭眼,突地有些乏了。为了赶在昨天以前抄写完经书,其实她熬了几个晚上。到了今早好像有些发热,可又不好叫太医来,让爷知道自己其实违背了他的交代。
想想,福晋唤了杨嬷嬷道,“去请白嬷嬷过来。”
见福晋这样,杨嬷嬷就知道她该是又不舒服了。可不舒服怎么不唤的太医,还要找白嬷嬷这种曾跟在太医身边伺候过的婢女?
而脑子一转,杨嬷嬷差不多就摸清了福晋的顾虑,张了嘴想劝阻,不由又想起方才心中的气闷,先前福晋可是一丁点儿也没为自己设想过,自己又何必多嘴说了这句,平添福晋不喜呢。
于是杨嬷嬷哎了句,转身就去请了。
☆、英嬷嬷
宁西这边是早知道有嬷嬷要过来; 并没有太意外; 只不过房里多了个人伺候,还是个上了年纪、听著又资历颇丰的重量级前辈,不说从刚刚开始就有些紧张的青络; 就连宁西; 心理上不免也觉得有些拘束。
一路安静地回到院里; 宁西才琢磨著怎么跟这位两鬓都已灰白的老太太打交道; 就听英嬷嬷首先给自己规矩地福了礼。
“见著奴婢来了,怕是小主子也有些拘束了。小主子切莫忧虑,主子爷让奴婢过来; 首先说的就是; 管著这院里的所有人都行; 就是小主子的事儿奴婢可做不得主。小主子不懂的由奴婢来说; 可说完了就还得小主子自己拿捏了。”
英嬷嬷一说话,原先挺严肃的表情; 竟变的相当和煦,声音也非常柔和; 有种让人打从心里舒服的感觉。
这让宁西有些联想到外国那些管家学院训练出来的侍者。超高级旅馆宁西也是跟老板出差时住过的; 里头有些就提供管家服务。受过训练的侍者; 每每都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提供顾客们还没有说出口的服务。两个字概括; 就是贴心。
宁西这一听英嬷嬷的话,也有类似的感觉。自己不就才琢磨著么,英嬷嬷就能自己先提了出来。光这等功夫; 宁西也知这位不是光有资历、手下没真功夫的老人。
“嬷嬷原来这么直爽,那便太好了。我真有许多不懂,以后就劳烦嬷嬷提点了。”
英嬷嬷和蔼可亲地福了礼,又道,“但嬷嬷身上还有件任务,就是奉主子爷命令得调*教一下小主子身边伺候的。届时还有劳小主子配合了。”
唉,原来还有先礼后兵这招。虽说这些下人真要说都是四爷的人,他想怎么管宁西没法阻止,但宁西还是眨眨眼,先问,“嬷嬷觉得我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好啊,我觉得都挺好。”
英嬷嬷呵呵笑道,“那是小主子宽和。便说小主子今天这身,奴婢猜是主子爷的赏赐,就看福晋与两位格格都多瞧了几眼。但今日小主子当著福晋面前穿戴,一旁伺候的又面色带喜,稍不注意让福晋心里不舒服了,不仅给小主子招了祸,伺候的怕是也落的不好。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
青络一听小脸都白了,立刻就跪到一边。就如英嬷嬷所说,她心中确实得意格格能穿上这么华贵的衣装,脸色不由带了些出来。这、这不就跟那汪大全犯的一样的错?
宁西也唬了一跳,摆摆手让青络先起,问道,“那怎么办?要不以后我不穿出门了?”
“这不就辜负主子爷赏下的心意了么,”英嬷嬷温和摇头,“该穿用的还是该穿用,可像今日这般场面,厅堂一进门正好摆著一对约末半人高的前朝花瓶,伺候的若能引著主子多走几步到了那儿,让人注意力不多留在小主子身上,就能避开些不必要的事儿了。”至于某些无法避免的嫉妒,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宁西没听出英嬷嬷话里的话。在他看来,福晋与格格们身上穿的都是好精细的,都是古董,就跟自己身上的差不多,多了圈毛宁西只觉得暖和,不觉得有什么,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还争奇斗艳了一回。
而这种枝微末节,宁西自认是顾不到的,看来还是得交给专业的来。
瞧了瞧不安的青络,宁西回头给了英嬷嬷承诺,“那便有劳英嬷嬷给院里的人教教了。重点就别让她们误了自己。我平时也只有这些人能说话,可别教成了动不动就给跪的这样啊。”
英嬷嬷闻言笑道,“嬷嬷知道的。小主子这般直爽宽厚的性子,这都是伺候的人的福气呢。”
宁西也跟著捧了一把,“能得嬷嬷教导,我们也都是有福气的呢。”
于是,英嬷嬷算是在宁西院子里顺利安顿下来了。
隔天开始,管家的工作就随著杨嬷嬷使人搬来的各式帖子、帐册及名签,纷纷转到了宁西院里。
照英嬷嬷给宁西讲解的内容,后院掌管的范围,从财产分,大库房里可分为银两、用具物资、家财与包衣仆役等。没错,仆役算财产了,见著一堆人名登记在帐册里面,宁西也是炯炯有神。从项目分,则约略可分为食衣住行,外加上节庆、娱乐、祭祀与应酬几大项。
财产部分,有帐册为据,一进一出记得还算清楚。后院库房每年都会得前院库房拨来三千至五千不等的银两,供作开销。宁西初接管家,不用钜细靡遗地全管,帐册数字自会有人帮著核对,四爷也不要宁西做这些琐碎的事儿,重点就只放在各种项目行事的决定而已。
比如就说食衣住行吧,现在四爷还住在宫里,吃食由膳食房膳茶房供应,衣著也由内务府织造处提供,省了不少事儿。可管家的也要依循惯例及当年的物价水平,逢年过节给主管的太监们包上荷包,好确定未来供应不会出什么差错。
别问四爷一个皇阿哥为何还需要打点。这可是延续几代下来的惯例。一扯到惯例,除非是皇帝,那是比什么都大,什么都能压。别说在每个皇帝爬上那个位置以前,不也都曾经乖乖给的。
此外还有另一个打赏的大项,就是院里伺候的下人们。杨嬷嬷担忧权柄被放了,很大一部份指的就是这块。即使宁西初接管家,应不敢随意变更下人的供职,但逢年过节都会依著工作表现来赏,相当于年终,这是下人们一年之中收入的大项,于是赏多赏少,要掌握在了宁西手里,很现实地,人心就跟著过去了。
这会儿年关又要到了,正赶上打赏的时候,岂不平白让武格格多得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杨嬷嬷后来忍不住还是给福晋提了这事,却换来福晋浑不在意道,这不正好,可以看看谁是忠的不忠的。被顶回了这句,杨嬷嬷其他的也就不想说了。
而年底这个时节,同样遇上一年之中名帖往来、联系感情、互送贺礼最最频繁的时候,当中还掺有大小祭祀,宁西一接手就是这个,算是遇上英雄副本。
许多名帖会在这时节飞来,属于公事的自不归后院管,后院管的多是更远房的亲戚(近一点亲戚的就属于公事了,谁叫四爷有个皇阿玛),以及所属包衣间的往来。
包衣可说是皇家世仆的泛称,是一代传一代的仆役体系,还能被当成赏赐赏出。包衣后代若有出了优秀人才,多是能被拔擢至主子手底下担任重要管事、庄头或者护卫,更厉害的还能参加科考等担任官职。
是以哪个家庭出了好苗子,又或刚好年纪到了,趁著年节拜会一下福晋透透气儿,再谋正职,是一种让双方联系更紧密的互动。当中甚至有儿子女儿会介绍来介绍去,姻亲血亲之类的关系层层叠叠,都为了使包衣更忠于主人家,形成一个忠心的团体。
于是上面一大群的人脉关系当中,何者仅用贺卡联系就好、何者应用实礼回送,何者又需接了拜帖子见上一面,这当中的轻重就得由主子们考虑。
宁西听到这,直觉问了句,“就没有登记收发的簿子么?以去年的为准,再补添今年的情况,会不会比较快?”
英嬷嬷一顿,随即回过了味儿,大约知道宁西问的是什么。使人到正院向杨嬷嬷问了问,果然是没有统一登记过这种东西的,顶多就是在去年来的帖子上,写下一两句注记。然而宁西只是暂管,没有立场要求正院把以前的帖子都翻出来给他,杨嬷嬷也说都封存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找的碴,宁西于是不得不自制表格整理了。
以前工作留下的习惯,他无法忍受一团凌乱,大大小小的资料线索太多,依靠脑子绝对不行,得统整成书面才能安心。所以宁西首先整了本收发簿,哪天收到信,哪天院里已经回了信,还给了证物编号,一找就能找到登录的帖子。接著,怎么回礼就得梳理出远近亲疏,远房亲戚之间、包衣家族之间,甚至高等管事庄头之间的关系图,宁西就用一张张树状图给它们画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人事资料,稍后还得依靠四爷补上当中的个别状况,但只要先有了架构,这些状况补起来该就挺快的。宁西宁愿先前累一些,把这些都弄出来了,之后才不会手忙脚乱。
就这样忙了两天,四爷就过来察看状况了。
外头听到跪礼声时,宁西瞧瞧案桌上、八仙桌上甚至罗汉床上布满著一张张散落的宣纸,干脆摆摆手,让英嬷嬷先别忙著收了。
英嬷嬷因为是顾问角色,这两天被宁西抓著解释这些复杂的家族关系,遇上不知的还得叫外人过来确认,出面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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