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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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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郡王府上的。那个被接回去养的外孙女。”
☆、定婚事
淳夏!?皇阿玛竟想要把淳夏指给四哥?八阿哥心中大惊。
面上和煦如风的表情堪堪维持不动; 可声音有多僵硬只有八阿哥自己知道。
“这么快确定了?”
十四耸耸肩; “不知。皇阿玛昨天跟额娘提过的,应该差不多了。”
八阿哥悚然。要是真让皇阿玛下了正式的旨意,那事情就毫无转圜的馀地了!可他先前费了多少心思才搭上了安郡王府; 把安郡王府上上下下打点的; 就为了让现任安郡王玛尔浑愿意在皇阿玛面前争取为他与淳夏指婚。
而只要这婚指了; 那安郡王以及前安亲王留在工部与宗人府的人脉; 就能被他慢慢收拢过来。再者,安亲王两儿子,玛尔浑好学善文章; 蕴端善诗词; 前者正编篡清朝宗室作家诗歌总集; 在文人之间亦颇具影响力。
这些; 都是他背著兄弟私下经营许久的资源,如何能让四哥横差一脚!?
八阿哥这下心神不宁了。想著若是昨天才提; 旨意应该不会下的这么快。且用指婚的方式,怎么也得先传安郡王进宫透个气。八阿哥自认与玛尔浑交好; 直到今天为止; 他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恐怕; 这事儿皇阿玛应该只是考虑,还没有任何行动!
所以他还有机会争取; 他也一定要争取!他早就把淳夏视作自己福晋,仔细呵护著,便是淳夏也该是对自己有意不是!?
于是接下来的课; 八阿哥都上的浑浑噩噩。一待到下学,便称有急事急急走了。连铁杆儿兄弟老十都不带。不过十四这就没关心了,与半路碰上的十三,开开心心地一路往四哥院里过去。
所以全然不知,八阿哥这天下学后,竟是直接去了懋勤殿,恳求康熙指婚!
懋勤殿中的康熙,垂眼看著跪在不远处的八阿哥。
案桌上是八阿哥方才呈上来,与郭络罗家的姑娘私下交换的诗签。
私下与个姑娘交换诗签,几乎相当于私定终身之意了。便是八阿哥拿的这些诗歌,仅是描写四季风景,可当中隐喻,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了。
“你说,这是那姑娘写给的?”康熙垂下的眼,闪过一抹暗光。
昨日自己才与德妃透了口风,今日老八就来,事情也太过巧合。便是老八提都没提老四之事,可康熙不信老八没有收到消息。
或许,老八在宫里的经营,就如他亲和可亲的名声般,也渗入了许多角落?想起先前老八藉由老四之手,递来的那些对太子不利的消息,这是老八帮的老大,还是,根本为了自己?
“是!!恳求皇阿玛同意!儿臣、儿臣并非故意罔顾礼教,只是情难自己!儿臣先前也向安郡王府透了求娶之意,未得回覆。但儿臣实在心急如焚,所以、便是让皇阿玛责罚,儿臣也想求皇阿玛为儿臣指婚!”
康熙静静看著老八。想著这个儿子背后,一个出身辛者库的额娘。
所以就算老八再聪敏早慧,也不免落的汲汲营营。原以为,老八是自小受惠妃养育,为报恩之故,帮的长子胤禔。是以这次封衔,就算先前所有不喜,他也没有太苛责老八,同样封了贝勒。
然而,若是老八不仅只是依附大阿哥,还打算从中钻营汲取……
康熙些微颤了颤眼皮,再细瞧了眼前的第八个儿子。
十七八岁的年纪,端正俊秀的五官,面上的恳求真诚、焦急,就像个为爱冲动的年轻阿哥。好似全然不知自己昨日对德妃提的话,也对太子涉赌之事一无所知。
……自己,竟是有些看不透了。康熙莫名有股深沈的疲累涌上。
再回想老八小时候,俊秀可爱的小脸,那朗朗稚嫩的背书声、盼望著阿玛称赞的热切眼神。巡行塞外时,马上风姿英朗的少年模样,也是意气风发。无论如何,这也是他的儿子,优秀的儿子。
而上面那些,大半只是心底怀疑。是不是,应该给老八一个证明澄清的机会?
“儿臣求皇阿玛成全!”
老八的恳求谆谆,康熙沈默之后,最终是心中的慈父出了头。
“如此,朕便允了你。”
“!”八阿哥浑身一颤,脸上并出真切的欢喜,“谢、谢皇阿玛成全!!”
见老八如此模样,康熙温和地笑了笑。
而心底没说出口的是,这姑娘既是不守规矩、私下都跟老八交换诗签,也不足以配给老四了。况且,除却这姑娘,难道安郡王家就没有旁的姑娘可以指婚?
老八,就让朕看看,你是当真为了情爱,抑或是为了安郡王府?
***
于是,几天后,十四晴天霹雳的才被告知,皇阿玛竟是下了旨意,将那个安郡王府的姑娘指给了八哥!!可明明不久以前,额娘还告诉他那将是他未来的四嫂的!!怎么会这样!!
一股被背叛的愤怒,登时冲上了十四脑袋!他忍不住冲到老八面前质问。
“八哥!他们都说是你那天去求的!!你是吗!?”
老八一脸歉意又无奈,想拍拍十四的肩,却被大力挥开。
“十四,这事回头我给你细说。那姑娘……八哥原先就认识在先。”
“有什么好说的!!”
十四见过那姑娘,确实长得非常好。要是八哥一开始就明说他对这姑娘有意,便是额娘看著颇喜欢这个四嫂,恐怕十四也会看在与八哥交情的份上,问问这事还有没有的转圜。但八哥万万不该,在他、在他全心全意信任兄弟之后,却因为自己大嘴巴的缘故,让四哥莫名其妙黄了这婚事!!
重义气的十四气愤著八哥的不仗义,也有种无法面对四哥的愧疚!
“十四……”
“别拉我!我可算知道了!!要真碰上利益相冲的事儿,我这弟弟就不算什么了!!”十四恨恨一甩手,扭头就走。
就是老九的面色也有些古怪。他也是个讲兄弟义气的,认为这事老八做的不太磊落。也不是说老八就不能争取,要争取,兄弟间有什么好瞒的,就摊开来说么。这感觉,就好像两人打架,一边还没拿出武器,就被另一边从背后闷棍了。
还有,老八说自己先认识的这姑娘,可他们是天天混一起的兄弟,却半点风声也没听闻过。顿时,对老八一直光风霁月的形象,也有了些迟疑。
老九瞧瞧十四愤怒离去的背影,选择去追了十四。“我去看著他。”
老八如何不知老九也对自己有些不满了,但也只能把嘴巴里的苦意吞下肚。安郡王家经营了这么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至于十四与老九,以后便是多哄哄,应该也能哄的过来吧。
于是,四爷稍后就收到了一个上门忏悔的弟弟。后面还跟著个老九。
“能让你以后多点防心,这事也不算坏了。”
四爷语重心长道,并欣慰地瞧著羞愧的十四似乎真听进去了。
其实在知道皇阿玛的旨意后,四爷是庆幸的。他一点也不想让那个郭络罗。淳夏进府,以她那种高傲性子,日后肯定会想压著宁西。他原先还想找理由请皇阿玛先暂缓给自己指继福晋,所幸,郭络罗终是给老八收走了。
四爷心中大快,要不是还记著让十四远著老八,他都要称赞十四几句了。这会儿和颜悦色的,连老九都得了四爷好脸。搞的两名弟弟心里更加愧疚了,不由暗想,以往总认为四哥脾气硬臭古板锱铢必较的印象,都是哪儿来的?
而许多事的发展,其实都是不同的契机相连,最终连成了通往不同终点的线。
当十四不再因为德妃被四爷疏远,不再因为老八的引导而疏远四爷。
这对历史中始终无法和睦的同胞兄弟,或许就得了一个通往不同终点的机会罢。
便是老九,亦是同样。
这个八阿哥以为只是过渡的事件,其影响远远超乎了他原先想像。
因为几天后,康熙又下了个指婚的旨意,却是将安郡王另一侄女富蔡。明雀,也算淳夏的表妹,指给了四爷当继福晋。大婚时间就订在明年年中,也是四爷封衔开府之后。
八阿哥知道后,拳头都捏了起来。
可他无能为力。来自皇帝的制衡之术,整个大清,没有人能逃过。
***
继福晋确定了的这事,在四爷院里是半点听不到风声的。四爷下了非常严格的禁口令。不是怕小格格知道,而是他自己都想好了不进继福晋的房,就不想用这事无端去闹她的心。
当然四爷绝对也想抬宁西地位,可宁西现在膝下无子,就算要升侧福晋也寻不到理由。四爷对于皇阿玛曾问要不要抬个侧福晋的选项,先前都还拒绝了。
所以宁西的日子还是平静的。
前次生病过后,四爷又给找了另一个太医过来诊看。原来宁西才知道,太医还有分许多等级。太医院里的医官,就有医员、医士、吏目、到真正能为皇帝看病的御医许多职等。
上次深桂苑叫来的太医是最初级的医员,当然也是经过层层考试上来的太医,有一定功夫。后来四爷请了为福晋接生的况太医,官等是吏目,比医员高上两级。经验说是比较老道。
而依照况太医的诊断,宁西也就是体寒无错。只不过寒气淤积在身,不是一两年可以调养好的。怕是前次落水,加重了这个身体原先带有的寒气。原来武宁溪的身体就不好,落水一病,又把底子搞的更差。
四爷忧心了,“对子嗣可有影响?”
就听况太医呵呵笑,“我瞧格格气色颇好,应是有固定活络筋骨的习惯。这很好,能温和改善体质。持续下去,配著几帖药膳慢慢养著,过一阵该会无碍的。”但语意就是,近期是不可能了。
宁西闻言就默默忧伤了。
原来他这么努力运动,竟还能方便生孩子!?
见小格格表情有些不对,四爷赶紧哄,“不怕。以后爷陪你。”
“……”
宁西瞅瞅四爷,觉得两人心意相通,都是误会。
☆、搞事情
安郡王府上。
“你说什么?!圣上原想给我指的是四阿哥!?”
框啷一声; 淳夏碰碎了茶杯!震惊著婢女映桃无意间说出来的消息。
由于十四与老八明面上的破裂; 又曾经当众吵过几嘴,指婚这风波没有瞒住。原先康熙有意将淳夏指给四阿哥、而后又改成八阿哥的事儿,连同康熙连下的两道旨意; 最后传的许多人都知道了。
许多人品的是这当中的政。治。操。作。把四八两个阿哥用安郡王府的关系联系起来; 可是康熙对于大皇子党的下一步安排?是支持; 又或者是制衡?
不过安郡王府里绝对是喜气洋洋的。一连两个近亲姑娘各自许给两个皇阿哥; 虽说其中之一是继福晋,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还不知自己丢了炸弹的映桃,见姑娘竟这般不小心; 只顾著提醒道; “姑娘!小心破片儿啊。来来; 先到一边歇著好么?让奴婢整理整理。”
淳夏却猛地抓住映桃的手; 再问了遍,“你把方才说的消息; 再说一次!”
映桃愣了愣,就又把改婚约的消息说了。听说是八爷特意去求的呢; 让十四爷都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四爷最后不也还能娶府上的姑娘么。就是明雀姑娘先前不常跟姑娘往来啊; 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了。映桃边收拾边念道。
这一听; 淳夏心中压抑多时的妒忌与不甘,登时好似浪涛般激了起来!
半个月前; 府里接到皇上指婚时,她心里是有不甘的。她都还没想清楚对四爷是什么想法,却突如其来的; 皇上就指婚了。为此她曾跑去质问舅舅,为什么说也不跟自己说声,就又跟皇上求了!?
安郡王玛尔浑被这样质问,有些愕然,也很多不解。毕竟早先提这事的时候,他们是问过淳夏同意的,只不过那时皇上没应,他们还以为这事得要长期努力才行。没想到,好事突然就来了。
如今都随她的意了,舅舅玛尔浑沈下脸也问,“你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淳夏满肚子气急,却也不能实说,说她、她现在觉得四阿哥更好!她是娇蛮,有些手段懂得仗势,可不是傻子。皇上下的指婚,只要下了,便是改不得。这时再吵,唯一结果就是被狠狠教训水性杨花、又或者忘恩负义。
但这种不能更改的定局,只让淳夏心中模糊的不甘,变得更加鲜明与刺痛。她隐隐觉得,自己好似真的错过了什么。
可未料又过了几日,竟是听闻表妹明雀,被指给了四阿哥当继福晋!?
这表示,原先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皇上若想把安郡王府归给四阿哥做后盾的话,她明明也可以!!
但为什么!!为什么就阴错阳差地错过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有圣上旨意。这种错过,淳夏原也只能暗恨吞下。
可这时竟听映桃说,自己原先本该指的是四阿哥!?
还是因为八阿哥特意求到了圣上面前,所以才给改了的!?
淳夏一颗心简直犹如油烫火烧!不知该如何是好!
忍不住的,她怒摔了桌上所有茶具!
凭著一股冲动,冲出院门,疾步就往西厢房那儿冲去!
映桃被姑娘这突然暴怒的举动惊得一跳!完全摸不著头绪!却也得放下手边的所有事,追了上去。心里七上八下地想著,自己刚刚是说了什么错的了!?
就见淳夏就像一阵风一般,飙进了明雀姑娘所住的西厢房。
一进院,悠悠静静的。
五官只能说是平凡清秀的明雀,即便穿著一身淡藕色的挂子,仍然显的肤色暗沉。瘦瘦小小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倒。这会儿正与她的婢女在窗边细声细语讨论著绣花花样。
淳夏自己,被安亲王岳乐养于膝下时,就像满州养姑奶奶般,是被娇著养、宠著养。可逐渐接受汉人文化的舅舅,与文人接触越来越多后,却是把养于府中的侄女一个劲儿的当汉人闺女养了。文文静静、柔柔弱弱,还加上那些三从四德之类的训诫。
淳夏先前看著只暗笑在心。想著这样被养大的姑娘,如何能帮衬夫婿?
可现在,一直被自己瞧低了的表妹,竟是得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淳夏其实也不知自己冲过来想干什么。憋著一口闷气,她还是昂首推门进了房。
“明雀妹妹,忙什么呢?”
明雀微微一愣,而后怯怯迎了这位鲜少往来的表姊。“跟朗珠说著,想、想要再绣个新的枕头顶。”
便是在为出嫁做准备了?
可,你要嫁的夫婿,本来应该是我的!!
是我才与四阿哥有缘!!你先前连见也没见过他的不是!?
淳夏只觉心中更乱,看那些锈样更是刺眼!僵硬说道,“我是想,我们都指了人。以后自在的时日不多,要不,我们姊妹俩就去京外的庄子上小住一阵?”
明雀明显迟疑了一下。“这……舅舅那……”
淳夏有些冲地打断明雀的话,“舅舅那我自会说去。就当陪我去骑个马?”
明雀怯怯点头,“那、那便好吧。”
淳夏明丽的大眼挑剔著明雀上下,真看不上她这个软弱样。
可就是这样的人,被指给了四阿哥当继福晋!
她有什么好?长相平凡、性子又弱!如何能配的上四阿哥那般的人!?
对,就得拉这总关在房中,没见过场面的表妹出门!
好让这个表妹知道,她是哪儿都不如自己!
***
过了中秋,逐渐秋高气爽。
这么好的天气,今年却是没法出门玩了。这点宁西也理解,服丧中哪还能劳师动众出门小住。
加上大阿哥变的颇黏人。上次宁西生病过后,再抱大阿哥来时,那天喝米粥都要抓著宁西衣服,就是睡觉了也是闹著不放。黏人劲儿挺可爱的,不枉宁西天天陪著他玩,心中悄悄把大阿哥的地位,从玩具上调成了干儿子。
有上面这些理由,宁西就准了四爷食言一次。不过小住不成,出门遛遛还是成的。理由么,就是四爷的生辰又要到了。又要选寿礼了。可怜的四爷,满二十岁的生辰依旧不能大办,还成了鳏夫。啧啧,古人的生命历程,对照来看都是快进。
不过想想,自己穿过来竟眨眼间就过了一年。时间也真是快。
宁西坐在人力轿上,看著眼前对他而言,已不算新奇的京城街景。
会不会再过个五年、十年,他就该忘了以前的世界?又或者,忘了自己原先的模样?
想想他以前还能算是个小鲜肉的,就是交往上有些保守,所以情路不太顺。到了这里,碰上一个更古板的四爷,却是老婆多,自己还被撩的不行不行的。要搁以前,肯定会被自己笑说,脑子有病,可现在,却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生活了。
自己似乎是越来越适应这里了,可对于越来越适应的自己,宁西也有种莫名的怯意。
有些发呆的看著轿外时,一群像是围观著什么的老百姓,突然映入眼帘。群众们议论纷纷的模样,可不是平常街上会有的事儿。宁西眨眨眼,也多看了几眼。然后帷幕的隙缝当中,就看汪大全凑过去问了。
喔,干的好。宁西心底给他按了个赞。
之后队伍到了地儿,是上次吃饭的“淮香楼”。
他是房东么,要来歇脚当然选自家的店。而礼物方才已经买好了,依旧是去恒生行买的玉石。这次就选正经的寿山石了,用来刻印章的,也是去年打算送的礼。
因为宁西实在想不出该送什么好,要选个配戴用的,又怕眼光高的四爷嫌弃,最后浪费了银子。于是选来选去,还是决定买印石实用。
而今天为了选寿礼,宁西坚决不让四爷同行,最后只有宁西一人出门。于是也不让淮香楼的老板劳师动众,就要了二楼一间临街的厢房,坐下来看风景、吃吃茶。
这时候汪大全就颇会掐时间的上来报告了。
方才路边的热闹,原来竟是一名男子想要卖身,为的是求一识字之人,可以帮忙他写讼状申冤!而被申冤的对象,竟是鼎鼎大名的当代权臣,纳兰明珠他家!
因为纳兰明珠的老婆赫舍里氏,前几个月竟是被一名家奴给用尖刀刺中腹部残忍地杀害了。可同样残忍的是,这赫舍里氏会被杀,乃是因为纳兰明珠多看了家里的婢女一眼,就赞了句你眼睛长的漂亮,于是隔天,赫舍里氏就捧来一木盒给前大学士明珠说,里头就是你觉得漂亮的那双眼睛。
没错,那婢女被赫舍里氏给挖了双眼,人还活著没不知道。可怜无辜的婢女老父,同样是纳兰家的家奴,一时间伤心又悲愤,便找了机会趁赫舍里氏独自待著的时候,拿刀把人给刺杀了。
宁西不由微微睁大眼。他是听过这事的,在后世的小说里,有些文都会提到这个事件。有说是政敌刺杀错了人,也有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原以为是野史杜撰,难不成,是真的有这回事儿?
而汪大全说,外头那名卖身求状的男子,就是这家奴的儿子。
因为纳兰明珠除了把行凶的家奴押进大牢,更放话要把他们全家给抄家灭族!连续押了好几名堂叔伯兄弟进了大牢,说是共犯。男子做为家奴儿子,因人在外地,暂且逃过一劫,可事后想在京城里找个讼师帮忙申冤,却没人敢接!于是,他便也霍了出去,干脆跪在路边,以卖身为价,就求一个识字人给自己写份状纸!
杀人偿命是应该的,可要罪及全家就不对了。
宁西抿了抿唇。骨子里隐藏的某些东西有些跳动。
可那是纳兰明珠家,他要写了,算不算是给四爷搞事情?
☆、管闲事
要知道; 纳兰明珠正是大阿哥胤禔的堂舅公; 大皇子党背后的领头人。康熙二十七年因结党被康熙罢黜之前,曾任内务府总管、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傅等要职,几乎可算是当朝宰相了。
当朝宰相的嫡妻竟在家中被家奴刺杀身亡; 怎么看都是重大社会案件。无论是纳兰明珠本人、又或者那些依附于他的官员; 想要把这案件大办、狠办、用力办; 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而光听路边男子所言; 他的堂叔伯兄弟是不是真的无辜,宁西无法判断,他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不过进法学院的第一堂课; 教授就给他们讲了。法庭里是没有真相的。真相只有上帝知道。法所要确保的; 仅是一个能让人民公平受审、尽量发现真相的过程。
依循著这过程;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如此才能超脱人治,达成法治的目的。而这一套过程; 不是单纯的程序。尊重与维护程序的本身,就是维护正义。这就是程序正义所由而来。
男子的堂叔伯兄弟是不是共谋; 以宁西观念来想; 就得经过审判程序认定。可在这个时代; 便是这审案过程不尽理想,或者有太多官官相护的变数; 但起码得要有个开头,让这些人有为自己说话的机会。
是以宁西觉得这诉状该写。不管这些人有没有罪。申冤、申辩,本就是审案要有的一环。在现代刑事案件判罪前; 必定有个给被告最后陈述的机会。同理,这些人无论如何至少也该要有这个机会。
所以,剩下就是怎么隐藏身分的问题了。宁西捏了捏指头儿。
这男子找不到讼师为他写状。不就是讼师们怕这一写,不知哪处就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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