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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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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被自己弄得气呼呼的杨嬷嬷,宁西想自己也该把人气够了。谈判嘛,就要先丢出对方不可能接受的方案B,之后再退万步言,勉为其难地拿出方案A来乔一乔,成功的机率才高。
宁西于是笑眯眯地杨嬷嬷说。
“嬷嬷说的礼仪当然要学,仔细的学,不过事情总有轻重先后。我们先从重的来,再往轻的说。明天你把大清律例拿来给我瞧瞧。喔,还有,最近几年格格被罚的事例,你手里有的话,也整理过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嘛,基本的游戏规则,还是得要摸清楚的好。
***
同天下午,四爷在外头跑了一天的事,风尘仆仆地回到前院。苏培盛赶紧上前伺候著洗漱、更衣。身上终于松快后,四爷搭在榻上半阖著眼,也是小憩,也是等著晚点上来。
这时候的人正餐只吃早午两顿,其他时间就是用各种点心填肚子。晚上的点心又称晚点,四爷才眯上一会儿,东西就送了上来。
晚点主食是用粘米、肉馅与紫苏叶做成的苏叶饼,香醇偏咸。配上一小碗鸡丝卤面、炒茭白及黄瓜条等几碟时蔬,汤品上的龟鹿八仙汤,甜点则是一盘如意卷。满满摆了一炕桌,四爷睁开眼,动作迅速地吃了起来。
满清贵族除非特殊节日,平日都是分房而食。
这会儿整个房里大小奴才没人敢出声,一片寂静当中,就听著四爷动碗筷的声响。四爷方才从外头回来后,脾气似乎更加阴沉。熟练的都知道,这会儿千万别巴巴地凑上去惹厌。
外头都说四爷个性“喜怒不定”。康熙在四爷年幼给下的评语,整个清宫的奴才都听说过。可像苏培盛这种长年伺候的人就知道,四爷是性子急、又不得不忍的矛盾冲突下,才显的这种性子。
这或许也与四爷的身世有关。四爷生母为烏雅氏。乌雅氏出身低微,洠в袚嵊首拥馁Y格,清初時後宮為防母后專權,也不允許生母撫育自己的兒子,于是四爷滿月後被带给佟贵妃扶养。
在四爷五岁、记事不久之后,佟贵妃为康熙生下了第八个格格,也就是皇八女。
正是那会儿,许多人都猜深受康熙宠爱的佟贵妃这要一举得男,宫里风向会不会变,养在佟贵妃下的四爷又会如何。油滑的奴才们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佟贵妃专心养胎期间,幼小的四爷因此听了许多风言冷语。
虽说之后佟贵妃生出的是位格格,这位皇八女也没撑过满月就病逝,但佟贵妃却因此伤心了许久,也就忽略了四爷许久。等到佟贵妃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时,四爷心中的阴影已然种下。
年幼的四爷已清楚知道,没了佟贵妃,自己也就没了靠山。来自佟贵妃的照抚,却不是理所当然。即便挨过了丧女之痛的佟贵妃,对四爷是更好了。
从此,四爷对佟贵妃的尊敬,不由掺了丝怯意。儒慕仰赖之馀,同时压抑著不安,加上四爷性子本就急,焦虑、不安定,又无法理直气壮的发泄,阴晴不定这几个字挂在四爷脑袋上,算是没挂错的了。
只不过这些年经过,四爷早已把显于外的急性,收敛得妥妥当当。阴晴不定的性子,也在忍功见长后,逐渐转为严肃阴沉。现在能从四爷身上看出的情绪,也就是阴沉、颇阴沉、以及特别阴沉的区别。
四爷甚至没有像其他皇子般,有随意打骂下人、胡乱摔东西的习惯。这可不是基于仁德尊重什么的,唯一原因就只是四爷擅忍。
那为什么以苏培盛为首的八名伺候四爷的公公,天天还这么战战兢兢呢。
四爷虽不随意打骂,可要给他找到了错处,出了手,那绝对是狠辣的重手,甚至没有第二次机会。
因此四爷进食期间,周围绝对是最高品质的安静。
终于,四爷把这顿晚点吃的七七八八,挥手让人撤了膳。
苏培盛紧接着伺候擦手、漱口、上茶。
四爷待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普洱,似乎正思索著什么。差不多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开口问道,“今天院里什么事?”
这是例行在问后院有没有发生特殊的事了。
苏培盛略一停顿,就报到,“正院的杨嬷嬷今天过去给宁主子(因为武主子听起来太像吾主子,所以改说宁)教规矩。似乎不太顺当。”
四爷掀了掀眼皮,苏培盛立刻打了手势,八位伺候的太监当中站出一名身形更为矮胖的李中贤。四爷出门办事时,就由他负责盯著院内大小事。
李中贤接著竟是把宁西今早与杨嬷嬷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要是宁西在此,肯定乍舌。这得用上多少记忆力,跟录音机有的拼了。但在这里,都是四爷身边伺候的基本技能。而这些话,正是宁西院里的汪大全告诉的。
四爷听过一遍,面色有些古怪。
“……净房?她还能用这说事?这倒有趣。淹了水难不成也换了脑袋,武氏先前的规矩,可讲的比我这个爷还多,如今,却连净房都搬出来挡。”
苏培盛身为贴身大太监,瞧著四爷神色,揣摩著接话了。“爷先前不也说过宁主子才情好,只是规矩老大了些。奴才瞧著眼下这不正好,宁主子脑子灵活,又忘了规矩,以后伺候著肯定更如爷的心意呢。”
四爷瞥了眼苏培盛,“你也转脑子了?今天竟是帮武氏说话。”
苏培盛立刻跪下陪笑道,“主子爷饶命,奴才可不敢帮著谁。谁要能让主子爷顺心,奴才这不才大著胆子多提上几句么!”
四爷继续沈吟,“这般性情转变,也不寻常。武氏近日可有提过她家里人?”
☆、四福晋
李中贤立刻回道,“有的主子爷。宁主子那儿伺候的汪大全说过,就在昨日,宁主子曾问伺候的青络,说爷有没有可能让她回家乡一趟,见见亲人。”
“能想着回乡见亲人,倒不像是鬼神诅咒作祟。”四爷眉头稍松。
苏培盛却是严肃起来,正色道,“主子爷身边可不容这种污脏之事。要不奴才这就跑一趟司祝,使赞祀女官过来瞧……”话还没说完,见四爷不悦地眯起眼,立刻狠狠自掌了一嘴巴,改口道,“不不不,奴才蠢钝,奴才蠢钝!该是让宁主子亲自出宫一趟,找个道观好好参悟参悟才是。”
要请了宫里的赞祀女官,又或让法师僧人进宫,肯定会弄得人尽皆知,到时怎么解释都不好。自己竟犯了这么基本的错误,苏培盛方才自掌嘴巴,就是在给四爷赔罪。
四爷这抹不悦,被苏培盛如此带过后也不追究。苏培盛见状赶紧又补了句,“若主子爷认为可行,奴才这就去打听打听?”
四爷没有答话,却是闭眼思索了起来,半晌后才说,“就去近郊的白云观,向善若真人,求经书抄写。”
苏培盛眼珠子一转,就猜到四爷内心的主意。
再过两个月便是三大节之一的冬至节,届时宫里亦会举行祭天大典。焚烧祭品当天,各宫室前庭也会燃起炉鼎,焚烧皇室子孙女眷所抄写的佛经颂文,共同祈福。用此理由让女眷去白云观一趟,亦是合理,顺势确定武氏身上有恙无恙,一举数得。
而这位善若真人亦是位老熟人。
佟贵妃、也就是孝懿皇后逝世前几年,经常缠绵病榻,佟皇后的弟弟隆科多曾数次赴白云观,为她向善若真人求取丹药,甚至曾带四爷亲到道观上香一二,祈求庇佑佟皇后康健。四爷心情不爽时看的道教经文,就是从这受的影响。
不过佟皇后过世后,四爷与隆科多的联系一度冷淡下来。那时四爷的生母乌雅氏已晋德妃,并且刚生下十四阿哥,也就是胤祯不久,想着拉四爷给自己的小儿子当靠山,可对于把四爷养大的佟贵妃与背后的佟家,又有莫名敌意。
四爷被夹在中间,远也不是不远也不是。要说隆科多虽是佟皇后的弟弟,但佟皇后是康熙的表姊妹,隆科多亦是康熙的亲表弟,四爷还是要叫他一声舅舅的。
只不过,稍后太子胤礽就在圣上出征噶尔丹时,被传言侍疾无忧色,后又有礼部向圣上奏请祭祀奉先殿时,建言太子胤礽拜褥应置于槛内,被圣上所拒,礼部尚书要求把这事在档案里记下的理由竟是怕未来的天子追究,圣上大怒,因而将尚书罢黜废官。一时之间人人自清于结党之外,四爷也就淡下与隆科多的联络。
这时又找善若真人,难不成主子爷是想要与隆科多重新联络起来?
苏培盛见四爷又陷于沈默,知晓这位爷肯定又想到了别处,静静候着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四爷吩咐下来,让人着手准备去白云观小住的事。这事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出发前,四爷还得去面圣求个准许,才能离京。
不过苏培盛不得不先确认一个问题。
“主子爷,这次除了宁主子,还得请哪位主子跟上?”
四爷睁眼,冷淡地说,“除了福晋,想去都去。她手能伸这么长,什么都管,就留她下来好好管管,正好安胎。”
“嗻。”苏培盛应下后眯了眯眼。
这般通传下去,想必杨嬷嬷明天教授的“规矩”,总该回到正轨上了罢。
***
正院。
杨嬷嬷送完苏培盛出了正院前庭,脸色沉重地赶紧回到了福晋房里。绕过充作屏风用的多宝格,就见福晋摒退伺候的人,歪在炕上,怔愣地望著窗外发呆,右手轻轻抚著腹部,就好似那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事物了。
十七、八岁的姑娘,本该是不识愁滋味的年纪。但这会儿的福晋,满脸愁绪。加上她身上石青色的衬衣、湖绿色的坎肩,上头刺绣虽极其精美,团簇的荔枝与石榴围绕著盛开牡丹,象征多子富贵,一片稳重暗沉的色调,只让清秀的福晋平添许多阴郁。
杨嬷嬷突然想到今早见到的武格格。那明亮的色调与精气神,明明是江南出身的格格,倒比福晋更像是出身满州的姑奶奶。
不知该怎么开口,杨嬷嬷安静地来到炕边。见炕桌上的芙蓉糕与马蹄糕仍叠的好好,这是方才福晋想用才叫上的小点,这会儿都凉了。
杨嬷嬷忍不住道,“福晋,无论如何,身子要紧,先用些吧。方才苏公公也说了,主子爷是不想您舟车劳顿,动了胎气,这才让您留下。”
福晋动了动眼,轻声说道,“嬷嬷就别安慰我了。我想,爷该是知道了。”
“福晋……”杨嬷嬷对外人凶悍,可对这个照顾多年的主子,是打心底护著的。
福晋咬咬唇,“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得要为肚里的孩子著想。我不能让他一生出来,就输了旁人一截。”这话指的是备受四爷喜爱的二格格。
杨嬷嬷心底叹气,却也没戳破福晋嘴里说的理由。
都在后宅里伺候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会瞧不出,福晋闹的这事为这肚里的也有些,可主要还是嫉妒。主子爷生的挺拔俊俏,姑娘家在处一处过后,哪个不会生出更多的情思呢。
“福晋,您是乌拉那拉家出身的姑娘、是圣上给主子爷选的嫡福晋,您哪儿输旁人一截了?更别说,现在身子都有了,前头还没有阿哥,要生了男孩肯定就是世子,就算是个格格,您也一直是爷的嫡福晋,谁都动您不得不是?”
福晋抚著肚子低头不语。
杨嬷嬷再劝,“其实主子爷能有多喜欢她们呢。每月每房轮到伺候的日子,我瞧著主子爷都把著个度的,谁也没多、也没少。福晋总是看主子爷为了李格格开库房,可您想想,主子爷也是给福晋开了只您有的小库房。福晋得的东西,难道真有少过那李格格么?”
直接拨入小库房里的操作,与从大库房里拿单独出来赏的意思,哪能一样?
福晋抿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倔强。
杨嬷嬷无奈摇头,转了个话题。“今日我瞧那武格格是真的不记事了,不是装的。只是她那性子,可不比之前好。先前她仗著能写几句诗词,心高气傲的。这会儿便是什么都忘了,也能说出一堆歪理来。”至于自己对阵对输了的部分,就先别说给福晋闹心了吧。
福晋一听,总算有些歉意。“……我原只想挑她与李格格闹,却没想让她落水的。”
这当中,福晋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李格格房里用的熏香,使人弄了点抹到武格格房里。还是四爷刚去过后的隔天、他更衣的地方。被气到了的武格格还有脑子没对四爷发脾气,可就把这想成是李格格的挑衅,转头对付去了。
福晋主要针对李格格,武格格还不被福晋放在眼里,毕竟她入府时日不久,主子爷去她房里听说也不是次次都满意。得的赏还没有李格格的一半。
而福晋使人做这事儿的时候,还瞒著杨嬷嬷。杨嬷嬷是事后才知道的。毕竟杨嬷嬷总是劝,说福晋位置稳住就什么都行,不让福晋多招惹别的,知道这事肯定会档。
可福晋还是被窜掇出了手,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怒气。也不知是房里哪个小蹄子暗中窜的福晋,要让她知道,肯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只是这也体现一个警讯,就是福晋竟已不再如同以前那般听信自己的话。
是嫉妒让年轻的福晋急了?还是福晋心里原就对自己不满?
杨嬷嬷暗自琢磨了下,想著福晋这次吃了苦头就该知道自己劝的才是对,可她也不能大意,得要更拉拢福晋的心才行。福晋既然想向四爷邀宠,那么自己也该让福晋得偿所愿才好。
“福晋,既然几位格格被带去了白云观抄写经书,您也能不是?别忘了宫里的德妃娘娘,几位格格抄写的东西还不够格送到娘娘手上,就只有您的能。您就多抄写几份经书,帮四爷在娘娘面前尽孝,四爷要得了娘娘称赞,回头肯定会亲近福晋的。”
福晋眼睛微亮,点点头。
***
宁西还翻著刚送来的《大清律》,紧接著就被通知要准备出门小住了。
《大清律》是小BOSS身边的大太监苏培盛送来的。宁西先前让杨嬷嬷送书来,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就是这种跟律令条文有关的书,可不是在街坊间轻易可以买到。科考可不考这些,都是当了官之后的人才需要看的。
因此苏公公亲自搬来了一整套,有十几册的时候,宁西还愣了愣。
苏培盛使人把书安置好之后,周到地对宁西弯腰一揖,“主子爷可关心宁主子规矩学的如何了。知道宁主子想看,特意使人找来的。”
一旁正巧过来授课的杨嬷嬷,脸色却不太好,强笑道,“劳烦苏公公回报主子爷,我们这教的顺当呢,武格格相当好学,脑筋又聪明,不愧是江南才女。”
一个笑眯眯,一个笑的尴尬,宁西脑袋中立刻阴谋论了一会儿,最后确定的是,神仙打架与自己无关,不过自己身边肯定有通风报信的人。
但瞧瞧隔音效果颇差的木雕门,跟门前门外站岗的大小太监宫女。这些人头顶上的大老板绝对是那位爷,自己只是小组长,就别为难人家了,爱怎么偷听就怎么吧,反正自己也不用装。
宁西想了想就丢开这事,不过出门小住?这是为啥?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忙了,日更尽量不然就是隔日更0。0
☆、出门去
苏公公于是给宁西仔细解释了抄写经书与冬至祭典的缘由。
而杨嬷嬷昨日就在福晋院里知道这个消息,紧接著也为了这次出门,把最基本的行礼先给讲了一遍,免得出门后,武格格真出了丑回头都是自己的错。
宁西心不在焉地听著,等人都走了才有些著急。
艾玛,竟还有抄书这种事!?
大学之后他就没动过毛笔了,这下能写出什么他都不知道!!
心里有鬼的宁西很快想到,难道,四爷明面上放过、暗地里却是依旧怀疑著自己!?
这会儿还要拉人去道观抄写佛经,那是不是抄不对就直接埋了?!
宁西稍稍惊悚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别这么自己吓自己。
笔迹嘛?也不是不能练!只要知道方法就可以。
别说,宁西负责的家事案件中,有部份是分遗产的。遗产分配最重要的是看什么,就是遗嘱啊!
遗嘱是不是真是那名死去的苦主写的,当然是很重要的争点。但有另一种不好处理的是,苦主生前也不写遗嘱,因为晦气,就爱在平常用的帐本啊笔记簿甚至日历纸上,写下自己想要怎么把财产分给各个孩子的简略笔记。这种通常是开家庭会议时写下的,苦主死后有人认有人不想认,诉讼就起了。
这种笔记,就必须依靠笔迹的鉴定报告了。宁西送过几次这样的鉴定,也看了报告里专家的鉴定意见是怎么判断的。像是笔画顺序、勾脚的习惯、笔画力道总在什么地方使劲等等,一些关键点对上了,报告里就能说这八。九成是本人写的。
宁西也不需要像到八。九成,只要学个六七成,其馀落差就都推到身体不好上头。
“青络,帮我拿一套纸笔出来!”
宁西挽起袖子,把吓出的冷汗抹了去,决定到出发之前都要挑灯夜战了。要斗智斗勇是吧,来啊他奉陪,不过才拿起沾了墨的毛笔,调整角度后,宁西心底却是“疑?”了一声。
想来原主应该也是个经常写字的,杨嬷嬷先前叫他什么江南才女,拿起笔手腕这么一提,竟也没有丝毫不稳或别扭的感觉,显然手腕处的肌力经常受到锻炼,稳的很。
如此一来,要练字就更加容易了。
再拿过原主先前留下的文书字帖,宁西让青络在房里找了找,还真找到不少,挑了个“永”字观察许久,笔画粗细、胖瘦比例,而后发挥全身上下的美术细胞,宁西中学时还赢过素描比赛呢,提笔一写,……赶紧烧掉!
第一个字用的力道太大,第二个字又太小,第三个、第四个……练满一张纸的时候,宁西瞧了瞧,差不多像了六成,不免有些得意。
然而撇到一旁还这么多原主写过的字,再看看不远处摊开的《大清律》。
怎么觉得,穿过来之后有点儿忙?
***
宁西关在房里苦苦练字的时候,被误会的四爷面无表情等在懋勤殿外。
下个月圣上又要巡行北塞,命大阿哥胤眩⑷⒏缲缝怼⒓鞍税⒏缲范T随驾。
巡行前诸事繁多,懋勤殿外不时有官员等着面圣。
先前等着的官员过来寒暄,提了几句刚被宣进去的正是大阿哥胤禔。
不久前,圣上才二次出征噶尔丹回来。大阿哥受命与统领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领中路前锋八旗兵、汉军火器营、四旗察哈尔及绿骑兵。虽不是战场主力,但稍后西路军费扬古大败噶尔丹于昭莫多,这战功也算加在所有人头上。
续而圣上班师回朝前,再命大阿哥留下犒军,这次巡行北塞,圣上又指了大阿哥经理军务。这让以纳兰明珠为首的大皇子派,最近在明面上及私底下都活跃了不少。
此时一阵动静从门后传出。
稍后殿门一开,康熙身边服侍的梁九功躬身把大阿哥送了出来。
大阿哥的笑声刚从门后就能隐约听见,看来方才面圣情况不错。
胤禔人长的高大俊朗。有着东北人的健壮体格,又承惠妃那拉氏的端正五官。更重要的是,他是康熙第一个健康长大的儿子,自小康熙就对他相当喜爱。在众皇子之间,大阿哥即便母妃不显,却是如太子胤礽那般,有着独特地位。
大阿哥出门见到四爷,笑意未退,“老四,你也来了。”
“大哥,”四爷起身行礼。
在旁几位官员见此亦热络地围了过来。言语间首先恭贺大阿哥征伐葛尔丹的战功,其次就是羡慕大阿哥这次又将随圣驾巡察。其实说来出征葛尔丹四爷也有去,分属正红旗大营都跟着大部队,就是没有前锋的大阿哥露脸。
大阿哥意气风发地应付过一轮,见四爷还沉默地候在旁边,招呼道。
“老四也大了,该是时候帮皇阿玛分忧了。”
四爷知道这是大阿哥问他今日来的目的,便接口道,“弟弟与大哥还差的远。今日是来为小女求个旨意,为身体康健出城还愿。弟弟还未恭喜大哥喜获麟儿。”
大阿哥的第一个儿子正是在这个月底诞下。大阿哥闻言,心情似乎更好了,“哈哈哈,多谢了。方才皇阿玛亦是关切的很,叮嘱我万事不可轻忽。待到这次北巡回来,也该满百日了,届时再请诸位兄弟到府里一同喜庆喜庆!”
“弟弟们就等大哥帖子。”
四爷回答里多加了个“们”,有些玄机。
这代表的是,他应下的是一次团体活动,而不是个别行动。
大阿哥于是拍拍四爷的肩,意有所指地说,“老四啊,男人最重要就是成家立业两件事。成了家,业也就该立了。你年纪也到了,女儿都有了,是该好好想想这以后路该怎么走。”
四爷垂眼应下。“多谢大哥提点,弟弟谨记于心。”
大阿哥也不恼这种装傻,自信地笑了笑,再拍拍四爷肩膀后,大步离去。
然而,待在什么位置就该干什么事。这与个人喜怒与意志无关。
就像当初四爷被指给佟皇后扶养,他就该叫她额娘,就会像个儿子一般待她敬她。
可似乎,有些人逐渐忘了这事。大阿哥是,当今太子也是。
四爷看着大阿哥远去的背影,沉默地想着。
***
七八天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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