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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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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挣脱四爷禁锢,忍不住疵牙往四爷胸上狠咬一口。
  这下终是把四爷激的一僵!可四爷依旧没有松手,就是牢牢把人抱住。低沈的声音透过压在宁西耳边的胸膛,传了过来。
  “你这是,气爷骗了你?”
  被死死压制的宁西呵地一笑。
  “四爷向来磊落光明,如何骗人。不,四爷只是没说明白而已。我能理解。”
  听著宁西口中的“四爷”,四爷手下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宁西跟著也僵硬著。对峙一阵后,只听四爷道,“当初是爷卑鄙,爷瞒了你,你要为此生气,爷认错。”
  但这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么!?
  接下来,四爷是不是还来一句,但爷对你好是确实的,那都是真的不是?
  宁西突地就安静了下来。
  是啊,四爷对他的好,确实都不假。只是,他如此生气与失望的理由,被隐瞒的气愤是有,但更多的,也只是发现自己竟无法分辨四爷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而已。
  若四爷对自己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命格而哄骗与安抚。
  那么,自己打自心底回应的欣喜与动心,就实在是可笑与可怜了。
  心中一冷,宁西连挣扎都变得懒散。
  或许,跟个古代的皇阿哥谈情说爱,一开始人就不适格。
  人心怀天下,心系家国,对这种儿女情长,也许是连一丝认真都觉无用。
  这时就听四爷说道。
  “可爷一直记得你一句话。”
  “你对爷说过,看最终,你能不能成为首要。爷百般待你的,首要理由。”
  这一说,宁西依稀也想起了那时。
  那是他第一次开口要求四爷一对一的忠贞,四爷干脆俐落地应了。
  他听著怀疑,还多问了句。四爷那时就透了口风,说是要在他身上拿好处……
  也对,四爷也不是没说过的。只是,那时他回了什么?
  他似乎大言不惭地说,那他就努力看看了,看能不能拼过那些好处了。
  这会儿想来,宁西脸色一阵变换。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啊。
  “从那以后,爷就没想过待你好,是卑鄙。没想过哄著你,是亏欠。”
  宁西微微一怔。
  “当爷再次想起时,你早已赢过那些。”
  “所以爷之后可不欠你。你要还闹,爷便要生气了。”
  四爷语调一直低沉严肃著,但,说的话这神转折的,宁西张张嘴。
  “……你还真敢这么说?”
  四爷一叹,握著宁西脑袋强迫他看著自己。
  “你要不信,爷便用下半辈子,说服你信。”
  这么斩钉截铁的气势,把宁西压的有些懵。而一抬眼,还遇上四爷无奈又包容的眼神。
  ……怪了。
  明明是他抓到四爷欺骗在先,反倒是自己看著无理取闹??
  宁西憋了憋,颇不服气。他还是觉得心底有一股恼意,不,是一股不信任!毕竟,这些话也能是四爷哄他的啊?这是很严重的信任危机好不好!
  宁西咬咬唇,依旧想要某种证明,“……那要是我让四爷,现在就举家离开京城,放弃争夺大位,四爷可会愿意?”
  “好。”
  毫不犹豫的回答,宁西听著瞪眼,随即自己推翻。“不对,就算爷说好,爷这么迷信,肯定会想在外头也是有转机的。”
  四爷无奈笑笑,抬手轻抚宁西脸侧。他的小福晋,终于又愿意正眼瞧他、又愿意喊他爷了。她总是这么简单明了,喜欢就会亲热靠过来,生气就会把自己拨开。
  “那你想爷如何?”
  宁西发现脑袋竟有些卡。“那、那要是四爷登基……”
  “你便能知道,爷就只守著你一个皇后。”
  “那不也是为了命格!?”宁西立刻呛他。
  四爷眼神突地危险起来,低头逼近宁西。
  “所以爷让你觉得,爷对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位?”
  宁西一滞,登时被反将一军。
  他这头怀疑人家不真心,人家就对被怀疑生气了。
  这、这种在八点档里出现过的桥段,他……他无话可说的当口,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底其实是想信的。想要相信四爷说的是真,想要相信四爷不是哄他。毕竟,他的心早落在了四爷身上。
  再者,就像他早先所说,若四爷起初为了某些原因把关注放在自己身上,难道他就连半点自信也没有,自此以后都得对两人间的一切抱著怀疑?而一路走过来的那些关怀,信任与扶持,若都能因此被全数推翻,那这份关系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是毫无重量了?
  是真是假,纵或先前他没法注意,日后,他还能辨不出四爷真心?
  回想自己方才的那些质疑,似乎确实是有些傻。
  宁西深吸了口气,“那,我就信了吧。”
  其实想想,对于四爷,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知道四爷天命的人。
  他是否又能分的清,是不是因为知道四爷是四爷,所以才愿意这般沦陷?
  这么换位一想,被隐瞒的那丝火气又消去了许多,只不过下一刻,四爷却是低下了脑袋,用更直观、更火烫的方式,直接又执拗地重新确认两人关系。
  这般急切又霸道的探索,倒像是四爷心中也有触动,不全然是那么沉稳不在意。四爷心中的紧绷或忧虑,一些可被泄漏在这个霸道索求的亲吻里了。于是吻著吻著,倒让宁西眼皮弯了起来。
  是啊,他们,不就是在恋爱而已么。
  有怀疑时就向对方求证,有不满时就向对方抱怨。
  觉得不安了,就向对方寻求慰藉。想要被抚慰,就向对方伸出双手。
  爱与信任,就都在这些当中了。
  ***
  不过稍后,当四爷一把抱起宁西往书房里间设置的软塌边走时,宁西忍不住问了。
  “爷,是谁给算的命格啊?”
  “善若真人,前次带你上竹林那时的事。”
  难怪算反了。四爷本就是雍正,而武氏原先又哪是皇后命了。
  “爷啊,这种的可别太信。谁知真不真呢。”
  “是真是假爷都只守著你。”
  “这次就算,”宁西揪了四爷耳朵一把,“下次别胡乱信了。”
  四爷轻笑,只压上叨叨絮絮的小福晋,作为答覆。
  


☆、张明德

  这晚两人是睡在四爷的前院。在书房胡闹了好一阵之后; 四爷把人抱去最近的澡间洗漱; 宁西被洗的绵绵软软、瞌睡连连,四爷干脆就近抱回前院寝房睡下,也就不多走那几步路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四贝勒府上下。即便不合规矩; 但府里四爷便是最大的规矩; 四爷想让福晋睡哪; 可没有人敢多作评论。
  也所以; 隔日一大清早,青络等人就被叫来前院寝房外。端著新一套的衣袍鞋袜、以及梳妆会用上的发饰珠钗,这些前院都没有; 就等著被叫进房伺候。
  而四爷醒时宁西可还呼呼大睡著。
  瞧著怀里安睡的人; 舒缓温热的呼息一阵阵吹抚在自己身上; 四爷轻轻抚著宁西光滑的肩头; 品著此刻心头奇异的安宁与放松。
  心底最深沈的秘密意外被曝了光,自己竟没有那些原以为该会有的担忧与焦虑。
  四爷奇异地意识到; 这会儿,他并不担心宁西轻易泄密; 也不担忧宁西会挟此过份要求什么。甚至; 对于秘密的暴露四爷没有一丝一毫恼恨; 反而更多是庆幸开诚布公后的松快与安稳。
  却原来,他对宁西; 竟已有这般深刻入骨的信任。
  就像是,他也得到了小福晋的宽容。宽容自己的瞒骗在先,也宽容著在隐瞒之后; 不去处处怀疑。那也是一种弥足珍贵的信任。正因为信任,才愿意宽容。
  毕竟也只有四爷自己知道,直到宁西说出那句“那我就信了吧”以前,他心底深处绷著的惶然,是如何的冰冷与沈重。
  四爷曾经想过命格暴露后,最糟的结果。
  那便是自此以后,宁西自卑自怜地怀疑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脱不开命格所带的利益。而自己也将终身扛著这份罪名,时刻猜疑著他之后的努力,是否真有洗清罪过的时候。或许那时,他们依旧在意彼此,然而横亘著的不信任,终将在两人之间撕裂出一道道的伤痕。
  所以,是该庆幸小福晋心大么。不,她就是这般的性子吧。
  勇于面对、不怕受伤的性子。正是有这份珍贵的勇气,那些疑虑与伤害都不再靠近。
  想到这,忍不住把人往怀里抱了抱。这动静让宁西咂了咂嘴,四爷柔软地往上亲了几口。
  别说,小福晋还不信命格这事了。
  想起昨日宁西纠结又不赞同的表情,四爷不住轻笑一声。这下终于把人闹醒了。
  就见宁西脑袋动了动,蹭蹭倚著的热源,迷迷糊糊嘟哝,“别闹。”
  同时间,丝被下光溜溜的大腿却不经意地蹭到了不好蹭到的地方。
  四爷双眼一眯,立刻被唤醒了几分。
  昨晚确认了好几次两人的亲密无间后,照理说,今晨不该如此敏感。然而,该起的地方还是起了,怕是怎么都不够的,想起昨日小福晋可怜兮兮的求饶,四爷一个翻身,就把怀里人重新压在身下了。
  低头亲了口宁西为此皱起的眉头,四爷好心情地把手往丝被下探著闹著,没察觉心头上的松快,也让他脸上的笑年轻了几分。以致于被用邪恶方法弄醒的宁西,还来不及震惊了,立刻被拉进头晕目眩的火热当中。
  而前院外还等著的青络一行人,被稍后退出来的苏培盛,咳了一声宣布。
  “先散了吧。都来早了些。”
  ***
  四贝勒府里两主子你侬我侬的时候,八贝勒府这日则是开了侧门、秘密迎进了一名民间找来的相师。名曰张明德。他正是八爷党找来推荐给康熙,可观人面相气运的奇人异士。
  张明德年纪轻轻,白面无须,瞧着仅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子。或许是身怀殊异之能,也被周遭人捧的神异,气势上倒有些恃才傲物,丝毫不输那些颇有年岁、非砸重金轻易出不得山的老道们。
  不过被邀请进八爷府,也亲自见过八阿哥之后,张明德微微一征,便连连点头赞道,顶灌圆光,紫气萦面,日后必是大贵之象。
  这天也在场的八爷党几个重要成员们一听,不由大喜,八阿哥亦是目光一闪,当下却只谦逊几句,很快就把话题引到天凤之上。
  “敢问先生,何谓天凤?”
  “天凤,于面相气运上,便是身具凤格气运之人。”
  “先生可否单由人之面相,便观出其是否带此气运?”
  这等赘言,张明德有些不悦。“自是无碍。否则你们千里迎我过来做什。”
  “我等常人,对神异之事多孤陋寡闻,叫先生见笑。”八阿哥也不动气,只叹口气道,“实是寻找天凤一事,已困惑我等许久。那么请问先生,若未见著人以前,以先生之能,得否测算出天凤之人的方位何在了?”
  八爷先来上几句先礼后兵,到了真正问题的症结时,张明德果然也多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慢声说道,“面相观运之术,本就得先有人,才得以观之。若想以此术寻人方位,怕是事倍功半。不过,我却有个折衷之法,或可试之。”
  八爷眼睛一亮,“先生果然有过人大才!敢问先生,是何方法?”
  张明德回道,“便是观其命运相连之人之面相,代为找寻。我听闻,此事是因卜卦而有天凤出世之说。果如此,则与天凤命运相连且关系密切之人,当今圣上该是无疑。若我能有机会亲见圣上面相,或者能从中断出几分线索。”
  这一说,似乎可行,却是把周围一干人等给难住了。
  就有一官员开口解释道,“若以往,先生如此要求并不难办。让八爷想个由头进宫面圣,偷带先生入宫面圣,并不算难。可如今,便是太子要获圣上准见,亦是困难啊。”
  张明德见状,也有些不渝。他愿千里过来,自是希望能有成就大事之机,寻这天凤,若能成功,对他相师名声自有大大助益。而无论如何,他人都来了,可不想什么都做不上的,就又被送出京去。
  众人思索的当口,八阿哥也是坐于座上,眉头深锁。
  张明德为此多瞧了几眼八爷面相,方才他说的批言其实有所保留。八阿哥虽是具大贵之相,可眼角、额上均有劫纹缠绕,怕是成就尊贵以前,多所搓磨。这要渡不过,身上福运便会折半地损著的。
  可究竟是有大贵之相之人,要有自己帮助、真过了这劫难,那岂不也是一份从龙之功?
  从这个角度想去,张明德灵光一闪,大胆建言。
  “若是更间接之法,在下还有一策。便是先让我一观八福晋面相如何?”
  这话一说,当场所有人都顿了顿。
  随后还有个反应稍慢的,接了句,“这关八福晋什么……”
  但这人话还没说完,八阿哥刷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也只有如此试试了。先生请!”
  张明德对此满意点头,随后便也起身,跟随八阿哥往后院走去。
  后院不是旁人可轻易进出的地方。其馀的八爷党成员,也只有原地留著,等待结果。
  方才那名反应慢的,稍后还是问出了疑问。
  “到底,这有八福晋什么事儿了啊?”
  “傻子!!方才先生不都说了八爷有大贵之相!!你还没回过神来?”
  “……没有啊。你就好心直说了,卖什么关子了!!”
  “再点你一句!!谁说这天凤,不能是下一任的天凤了!!”
  “!?唉呀!这、这这这!?!?”
  ***
  而张明德究竟看出了什么,无人能知。反倒是这个晚上,八贝勒府竟传出走水的消息!
  黑烟冒的连院子颇大的四贝勒府这头,都能闻到碳焦的烟熏味。宁西这晚也被惊醒了,瞧著远处的高墙外,隐隐泛著火光,还打发了汪大全等人拿水去墙边守著。
  也不是宁西冷血,不敦亲睦邻、不帮忙救火,而是人家八贝勒府也是高墙大院的,人手不缺,还轮不到院外人冲进去冒犯。若真缺人手,为此已回了前院的四爷肯定早派了人去,真轮不上他。
  不过隔天宁西还是拉著四爷仔细问过一轮。
  “怎么走水了?原因知道么?是哪处?有没有人伤著了?”
  抱过忧心忡忡的小福晋,四爷一一答道,“该是烛火不小心,倒了。就在八弟妹主寝的耳房。几名贴身伺候的婢女没逃出,所幸八弟妹人平安,受点皮肉伤与惊吓而已。”
  “八弟妹?”宁西有些诧异,这年头让主子遭罪的意外他还是很少听到的。毕竟出了错,罚得更惨的还是下人们。基本上不走心的不太多。
  “那需不需要我去看望了?”宁西接著问。亲戚间走动还是要的,这里的四爷似乎还没与八爷撕破脸,加上又是邻居,不闻不问似乎说不太过去。
  四爷想想,“也好。就过些天吧。让八弟妹先静养安神,人怕是惊的不轻。”
  “恩。也是了。”
  不过两人的好心,最后可没成行。
  这场火灾过后不久,不知由哪,竟传出了所谓“伏凤”的说法。
  “伏凤三劫出,百鸟朝凤来。天命应顺,贵不可挡。”
  闻此,四爷跟本不让宁西轻易外出了。
  然而事态就像冥冥中被无形的大掌推动著一般。
  在这个节骨眼上,康熙突然就下了个折子,让所有皇子福晋入宫小住一阵,到太后跟前亲绣五毒荷包、选叶包粽,为即将到来的端午,尽孝取乐。
  


☆、入宫行

  端午节开粽席; 本是满清入关后; 为了入乡随俗,也为收服汉人所使的怀柔手段,这才学著汉人过这节日。先前几代并不大办; 毕竟不是属于满人的节日; 也就吃吃粽子而已。
  之后随著汉化加深; 赛龙舟、喝雄黄、戴艾草这些细节逐渐讲究起来; 为此特意让皇子福晋进宫住著,就为了到太后跟前绣包蒸粽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行事。
  只是一抬出尽孝这由头; 谁也不敢指责是折腾或浪费; 更多的; 都在揣测康熙突然来的这一手; 可与近来“伏凤”一说,有无关连?毕竟要真有; 那事情就大了。
  因为叫的是皇子福晋进宫啊!这意味著什么?
  就是说这“伏凤”也不排除是皇阿哥娶的福晋了啊!
  接下来,要真有个娶了“伏凤”的皇阿哥出线; 那太子还会是太子么!?
  更别说; 近来八贝勒府无巧不巧地出了一场走水; 烧的正是八福晋!
  据说这八福晋最终是大难不死、死里逃生。对照那句“伏凤三劫出”的批命传言,这走水是不是劫数?而过了这劫数的八福晋; 三劫可是就满了!?
  有心人立刻把八福晋的生辰八字与生平,拿出来细细检验。
  这一看,就微妙了。
  想当初八福晋与她表妹富蔡明雀在双双定亲之后; 相约到庄子上骑马。最后表妹摔马死了,八福晋却没事,闹的四阿哥与安亲王府本该结的亲事都黄了,这事许多人都还记得,能不能说就是八福晋渡过一劫?
  接下来,平定噶尔丹之后的那次秋猎,八福晋一人策马草原,虽说是大意摔了,无巧不巧却也能被路过的四阿哥夫妻救上,还引动一阵火神惩罚的流言,可毕竟八福晋依旧没事,所以,这又算不算是一劫了?
  要再加上走水这次,那不就妥妥地“三劫历、伏凤出”了?
  太过巧合的时机与传言,倒让有些人开始嗤之以鼻,想这什么“伏凤”肯定是无中生有、牵强附会而来的说法。然而,架不住康熙接著就叫人进宫了啊!!
  所以四爷接到这折子后,面色都沉了下来。
  即便外头都把关注集中在八福晋身上,谁知进宫之后,会不会有能人存在而看出宁西命格?而一旦宁西进宫,他虽说能安排人手护在宁西身边,只是这些也只能防的暗害,最糟情况,皇阿玛根本是明著来的话,那是连防都不可能防的。
  然而他能让宁西抗旨不去么?首先,办不办的到是一回事,若是在这关头拒绝进宫,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是这会儿让宁西装病,一旦惹起皇阿玛怀疑,硬要召人进宫治病,那亦是挡不住的。
  为此,四爷思索了整个晚上。多番斟酌之后,决定沉住气,还是送宁西进宫。
  毕竟宁西身上的三劫,并不若八福晋身上的那般打眼。
  宁西生时难产、五岁出痘,可前次落水病著那时,实际病势凶险,太医留下的脉案却也只记载发热。还是他那时不喜后院斗争,让太医留下的脉案使了法子让人避重就轻的写。阴错阳差之下,这时回头查脉案纪录,应当是瞧不出的。
  加上他还能在宫外,找上十个八个经历过“三劫”的贵女,大大搅浑这滩水,便是真有人指认宁西,这伏凤说法本就不普遍,四爷不信,皇阿玛能为了几句莫名的批命,毫无根据之下便把亲自下旨晋封的媳妇给如何处置了。
  这当中,四爷也在赌,赌他对皇阿玛的揣摩正确。
  四爷并不觉得康熙是真信了“伏凤”的说法。先前就提过,康熙本人并不是个太过迷信的皇帝,五星连珠如此,秋猎那会儿的升焰亦是,他本身原就是一个更有权力欲望、不愿被什么预兆支配的皇帝。
  是以有另一种可能是,康熙这个时机把八福晋弄进宫,要什么都没发生,就能说这“伏凤”并非“天凤”,终究无解于围困之局。只消这结论一出,外头的风言风语立刻就会失了力道。
  所以,情况判断起来并非太糟。只不过,上头考量这么多,四爷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思量的背后,代表著的也只是一个残酷的现实而已。
  那便是自己这个无成无就的皇阿哥,根本无力抗衡来自皇阿玛的任何处置。暗恨自己无力的同时,四爷也是觉悟,若皇阿玛当真要对宁西如何,那他就闯进宫,一同陪著便是了。
  这般打定主意后,四爷反倒没有最初接到折子那时的紧绷。
  当晚,四爷就给宁西说了进宫的事,不想把人吓得狠了,只轻描淡写把局势说过一遍。就是多提了句,命格这事,外头查的紧,让他别自己暴露就好。
  而宁西听完,小小翻了个白眼。
  “好吧,原来大伙儿都这么迷信。以后就不取笑爷了。”
  四爷搂了搂怀里的小福晋,叹道,“天凤挂言一出,法事场上确实有些异象。你也别当笑话看,重点不在于真假,在于是否有人把这当真。”
  就像他,一路见证宁西周身古怪,异常的好运道,救人救猫必得回报,甚至晋福晋那时的巧合,一桩桩一件件,直到如今,四爷都庆幸自己当真,也才能得了这般宝贝的小福晋。
  四爷继续叮嘱道,“爷在宫里有些人手,都护著你。你要有事,爷绝对收的到消息,所以别慌。进宫之后,你便安心待在太后跟前,什么事都别理会,也别参手,尤其不要轻易救人,可记得了。”
  宁西瞅瞅四爷,乖巧点头。“行,我不管闲事。最好这天凤也要求一把好绣功了,那么我肯定不会被怀疑。”
  竟叫他进宫去锈荷包?他连穿个针线都笨手笨脚了,还绣?
  忧虑的四爷一听,也忍不住笑。“爷多找个绣娘,陪你入宫罢。”
  ***
  隔日,四爷亲自送了宁西进宫。
  待到轿队进了邻近后宫侧门外的下轿处时,四爷这路护送,到此也必须停步。巧合的是,四爷送宁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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