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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欣欣向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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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外头咳嗽了一声;听见江婆婆道:“先生。”
    碧青忙推开大郎;小脸通红;一时动情;倒忘了这里不是两人的屋子,低头快速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刚收拾整齐;老爷子就迈了进来;老爷子虽说是当世大儒;也是从年轻里过来的;一瞧两人的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哼了一声。
    大郎是有些怵老爷子的;一见老爷子来了;见了礼就跑了;老爷子愣了一下;看向碧青挑刺儿:“老夫是恶鬼不成;你男人见了就跑。”
    碧青忍不住笑了;从江婆婆手里接过茶,捧给老爷子:“师傅,大郎虽憨可也知道您不待见他;自然不会在您跟前讨嫌了。”
    大概老爷子也觉得不应该;咳嗽一声,说了一句:“老夫什么时候不待见他了;你教他的兵书可是老夫的。”
    碧青:“大郎也不是怕您;是敬重您老人家;而且,他也不笨;您给的那本兵书跟北胡志;他已经背熟了。”
    老 爷子没好气的道:“背再熟有什么用;要会用才成;不然,念多少本兵书也是纸上谈兵。”说着,把茶碗放到桌上,沉默半晌方道:“有些事儿师傅想来想去,还得 提醒你;这次朝廷北征,崔家并非主战派;平南大军回朝后;赫连起获封车骑将军;赫连家也因此水涨船高;势力跟崔家几乎相当;假如此次北征;赫连家再立战 功;赫连一族定会风光无二;崔家一直以大齐第一世族自居;怎会忍受赫连家后来者居上;如今北征已成定局;恐崔家不会眼睁睁看着赫连一族凌驾于自己之上。”
    碧青道:“崔家显赫也是因大齐;更何况,大敌当前;若仍存内斗之心;何异与通敌叛国;这个道理崔家掌权者应该明白。”
    老 爷子摇头叹息:“人的贪心不会满足;当初崔家不过冀州一方望族;后得机缘;晋升大齐勋世族;太后;皇后;太子妃皆出崔氏一族;显赫安逸太久;人的贪心就会 越来越大;当年万岁驾临崔府;崔家子弟跪伏在地接驾;万岁看着地上的崔家子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崔氏一门果真满门朱紫啊;当时师傅就知道;崔家不成 了;从古至今,所有望族不过显赫一时;不知收敛;必会盛极而衰;更何况,崔家野心勃勃;皇上乃不世圣君;能忍崔家这么多年;是因大齐外患未除;不然,哪还 有崔家;若崔家懂得韬光隐晦;或许圣上会念着当年的拥立之功;放崔氏一马;可你瞧瞧如今;你这丫头嘴上不说,恐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然,也不会避的崔家远远 了。”
    碧青苦笑一声道:“避也没避开。”
    老爷子道:“你说凤林;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可惜……”摇摇头:“崔氏不会收敛;这次北征军必然会千方百计塞入崔家子弟;为一己之私;做出什么事来;就是灭门的大祸,崔氏一族覆灭还罢了;若是让北胡趁虚而入;侵入大齐;崔家就是千古罪人;你叫大郎小心提防着些。”
    碧青道:“若统领北征军的是赫连威;又怎会让崔家子弟进北征军。”
    老爷子摇摇头:“朝堂上的争斗;你不明白;赫连家想趁着此次北征,成为大齐第一世族;自然要罗列罪名,打压崔家;在京城赫连家不是崔氏的对手;战场上就不一样了。”
    碧青:“师傅是说;赫连家会将计就计;趁机抓住崔家的小辫子;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老爷子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大敌当前;却仍内斗不绝;这一仗胜负实在难料。”
    碧青见师父脸色悲戚,不禁劝道:“师父何必如此;皇上是圣君;既让赫连威统帅北征军;想来必有遏制之法;不会让内斗影响大局。”
    碧青宽慰师傅几句;送着师傅走了;自己也不禁有些慌;先头是没想到如此复杂;战争本来就是最残酷的;就算众志成城,也不见得能打胜;更何况,还窝里斗。
    碧青其实很气愤;依着她;无论是赫连家还是崔家都该死;大敌当前;大义当前;还记挂着打压别人,趁机扩张自己的家族势力;这种人窃居高官;是国之大不幸;应该通通砍头。
    不过,气愤归气愤自己还需仔细斟酌;多给蛮牛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忽想起什么;叫冬月把陆超叫过来。
    陆超这小子自打拜了师傅之后;越发长了本事;前些日子;看见狗娃子拿着玩耍的小弓,颇为精巧;问了才知道是陆超做给他的;既然能做小弓;难道不能做弓箭吗?
    碧青记得,现代时在网上见过袖弩;射程不远;却胜在灵巧;若遇危机情况;或许可以救命;想着,叫冬时拿了纸笔出来;自己趴在桌子上画。
    画了半天也画的四不像;自己毕竟没见过真东西;只是想当然的画出来;自然不靠谱;可陆超看见了碧青画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嫂子;这是弩;好精巧。”
    碧青道:“精巧什么啊;根本就不知道画的什么东西。”忽看向陆超:“你会做弩?”
    陆超摇摇头;碧青以为他不会呢;不免泄气;却听他道:“不知道;没做过;不过,若是照着嫂子的图,应该能做出来。”
    碧 青立马来了精神;充满希望的看着他:“你跟碧兰已经定亲;也不是外人;有些话嫂子也不瞒你;你大郎哥要去北境打仗;我这心里总有些惧怕;就想着给他准备些 防身的东西;这才想做袖弩;只可惜,我不懂这些;只画出大概;这么着;你拿回去试着做;若能做出来最好;做不出来也没关系;如何?”
    陆超点点头:“那我就试试。”
    碧青大喜:“需要什么材料,只管找嫂子要。”
    陆超拿着碧青画的几张图走了;正好小五从冀州府回来;碧青就问他鸭子收的如何;小五道:“正是为这事儿回来的;鸭子收了好几车;今儿我都拉回来了;不过,这大过年的;嫂子要这么多的鸭子干啥?莫非咱家养的那些鸭子还不够吃。”
    碧青摇摇头:“不是吃;有大用。”
    叫定富去村子里找人宰鸭子;拔鸭毛;旺儿在武陵源待了足足三天才回京;不是碧青赶他;恨不能住上个一年半载才好。
    怪不得爷来了就不想走呢;王家的日子太滋润了;伙食好的没边儿;哪怕是下人,也跟着主子吃一样的。
    王家的饭更是有了名儿的好吃;哪怕一碗最简单的汤面;也能做出不一样的滋味来;瞧着简单;可都是换着花样儿做;今儿吃包子;明儿吃面条;后炖肉烙饼;大后儿是什么;旺儿不知道;因为他回京了;临走还顺了一套大饼卷酱肉;留着道儿上吃。
    一想回去说不准又要挨王妃的巴掌;旺儿真恨不能多磨蹭几天;可惜不敢;怀里揣着姑娘写给九爷的信呢;干系到买卖;就是爷的头等正经事;自己敢耽搁,那绝对是找死。
    旺儿进府溜达一圈,没见着爷;问了才知道,爷如今天天都在东宫待着;不到半夜绝不回府的;旺儿忙奔着东宫去了;。
    慕容湛正劝崔九:“你成天在我这儿待着也不妥当。”
    崔九不以为意的道:“爷把整个王府都让给她了;还要怎么着;不是太子哥说着;爷早去冀州了 。”
    慕容湛叹了口气;看见旺儿进来;太子不禁挑挑眉;旺儿进来磕了头;把碧青写的回信呈上来;崔九看了一遍;递给慕容湛:“太子哥瞧瞧;我没说错吧;这丫头肯定会答应的。”
    慕容湛接过;忍不住道:“好字。”
    崔九笑了:“有时想想,这丫头也真是怪胎;论学识;京城那些世族的闺秀才女;哪个都不是个儿;却宁愿当个农妇;太子哥不知道;这丫头不是做做样子;是真的下地干农活儿;弟弟都让她逼得挑了一天猪粪;哪个臭啊;如今听见猪这个字;都觉恶心。”
    慕容湛忽想起那天碧青在地里刨番薯的样儿;不禁道:“本宫也见过的。”
    低头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不禁大喜:“她信上说,能帮深州打二百眼深水井;可是真的?若不费朝廷一文,就可在深州打二百眼深水井;便不能彻底解决深州大旱;至少能缓解旱情;配合耐旱的番薯;深州百姓便有救了。”
    崔九把碧青圈的地图递了过来:“太子哥先别急着高兴;这二百眼深水井虽说不用朝廷花银子;但也不能白打;得拿这些地来换;您要是同意这个;一开春就打井。”
    慕容湛不禁道:“深州的荒地;也不知你们要来做什么?”看了眼那图道:“虽说深州赤地千里;灾民外逃;可这些地也并非朝廷所有。”
    崔九看向旺儿:“那丫头还说了什么?”
    旺儿忙道:“姑娘说;她出银子;官府出头,深州如今的田价儿几乎白给;姑娘却说深州百姓不易;多给些无妨;一两银子十亩收上来就成。”
    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算冀州的好地,也不过几两银子一亩;深州地处旱原;旱田本就不值钱;即便没闹灾的时候,也不过一两银子一亩就能到手;如今白给都没人要;碧青一两银子十亩收地,看似便宜;着实已是天价儿;更何况人家还承诺帮着打二百眼深水井呢。
    太子放下手里的地图,不禁赞了一句:“果真是积善之家,收地的事交于深州知府杜子峰就是。”
    崔九一听杜子峰,没来由的不舒坦:“太子哥,您真提拔姓杜的啊;这小子我瞧着就不是好东西。”
    太子眉头一皱:“胡说八道;怎可妄议臣子;杜子峰在间河县三载;把一个穷的叮当响的穷县,治理的如此富足;这样的人是国之栋梁;当重用才是。”
    崔九撇撇嘴:“算了吧;不是大郎媳妇儿帮忙;就凭他;给他十年也没用。”
    太子看了他半晌儿:“能让人帮着,要是本事,莫非杜子峰哪里得罪了你;你这般瞧不上他。”
    崔九道:“他没得罪我;我就是瞧他不顺眼,如此而已。”
    慕容湛道:“本来我还想让你去深州走一趟;如此看来……”慕容湛话没说完,崔九就忙道:“我就是说笑呢;杜子峰是我大齐的栋梁之才;将来一定会是太子哥麾下一名能臣;太子哥;您就让我去深州走一趟吧;顺便也能避开赫连如玉。”
    慕容湛摇摇头:“也不知你们俩是夫妻还是冤家;何至于此呢。”
    崔九道:“我跟他这个夫妻是临时搭上的;她不惹我;日子就凑合着过;她既如此不识趣;也莫怪爷无情;冲着她爷爷她爹,王妃的名头给她;至于别的;想去吧;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着站起来走了。
    崔九没回王府,而是去了内城边儿上武陵先生的私宅;江贵看见他愣了一下;崔九却不理会;直接道:“这几日爷就住这儿。”撂下话直接登堂入室。
    这位是皇子;江贵想拦也拦不住;只得跟进去道:“如今先生不再;姑娘也回了冀州;灶上连个做饭的厨娘都没有;恐怠慢了九爷。”
    崔九道:“不用厨娘;爷自有吃饭的地儿。”
    旺儿心里着实纳闷;爷说的吃饭地儿到底是哪儿;到饭点儿,终于知道了。
    骁骑营放了年假;当兵的都回家了;靠着兵营卖吃食的摊子,也就没什么生意了;但成材的摊子却仍有几个主顾,坐在哪儿吃汤饼。
    半年的功夫;从冷清到靠着别人施舍才有主顾的摊子,变成了如今红红火火的买卖;成材天天睡觉前,都会拜一遍菩萨;成材眼里的菩萨就是碧青;他觉得,碧青是天下最漂亮最好的人;就跟庙里的菩萨一样。
    凉皮凉面卖了一夏,摊子就阔出去了一倍;还搭了个简易避风的席棚子;有了棚子,冬天主顾上门也不会太冷了;只可惜离得远;不然,过年的时候自己一定上门磕头拜年。
    成材一边遗憾的想着;一边把熬好的大骨汤兑进汤饼锅里;汤饼也是照着碧青说的;用大骨熬出来的;奶白的大骨汤,煮出来的汤饼,香的人直流口水。
    大过年的,摆摊的不多;崔九没费什么劲儿,就找着了汤饼摊子;他是听大郎提过一次;说那丫头帮了卖汤饼的祖孙俩;这才过来。
    那丫头除了对自己,对别人从来都不会吝啬;授之以渔的事儿,她做的顺理成章;这一点儿太子哥说的是;那丫头虽然心眼子多;却是天底下最良善的女子。
    良善到不会记仇;哪怕对得罪过她的人;也会伸出援手;例如王家村的王富贵一家,当然,她也有不良善的时候;例如对周家。
    不过,崔九也觉得周家纯属自找;一家子懒货;成天想着天上掉馅饼儿;以书香门第自居;却不事劳作;用碧青的话说,这种人饿死活该。
    崔九往板凳上一坐,成材愣了一下;虽说没见过几个达官贵人;可这里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总有些眼力,不说别的,就凭这位身上的狐狸毛斗篷;也不该是坐在这儿吃汤饼的人。
    不过,来者是客;成材堆起笑脸过来;肩膀的手巾抹了把桌子道:“两位爷吃汤饼啊;我这汤饼可是出了名儿的香。”
    崔九看了一眼咕嘟咕嘟开着的大骨汤:“煮两大碗过来。”
    好咧……成材答应一声;刚要走,想起什么道:“我这摊子上还有一样小菜,就着汤饼吃最好;您二位是不是来一份?”
    崔九点点头;成材高兴的去了;不一会儿端过两碗汤饼,跟一小碗拆骨肉;放在桌子上:“这拆骨肉用毛酱汁儿一拌;就没有比这儿更好吃的了;您二位尝尝。”
    崔九夹了一筷子点点头;又有客人过来;成材招呼去了;崔九看了旺儿一眼道:“坐吧;爷一个人吃,怪没意思的,你陪着爷吃一口;也当做个伴儿。”
    旺儿没来由的觉着心酸;堂堂的九皇子;大过年的,竟然跑到河边儿摊子上来吃汤饼;这要不是自己跟着;谁跟自己说;自己都不会信;爷可是皇子啊;。
    想着,不禁道:“爷,咱回府去吧;王妃再怎么样;那也是爷的家;爷才是主子。”
    崔九摆摆手:“那不是爷的家;爷的家在武陵源呢;行了;快坐下吃吧;与其回去看那悍妇的脸;爷宁愿在这儿吃汤饼;你别瞧这汤饼寒酸;却让爷找到了一丝家的味道。”
    吃了汤饼;崔九没立刻走;而是跟成材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成材是个话篓子;什么都藏不住;一见崔九跟他说话;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碧青交他凉皮凉面汤饼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儿;崔九听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旺儿这才算明白;为啥爷说这汤饼有家的味儿了;这家说的是王大郎家啊;聊得太尽兴;回去的时候;崔九还在兴致上;问旺儿:“你回来的时候;那丫头做什么呢?”
    问出来;崔九又觉自己多此一问;还能干什么?大郎可不是自己;人家两口子两情相悦新婚燕尔;肯定成天腻乎着呗。
    不想旺儿却道:“奴才回来的时候;姑娘正带着人拔鸭毛呢;说是要做什么睡袋;预备着北征的时候用。”
    崔九愕然:“鸭毛?睡袋?这是什么东西?怎爷从没听过?”
    旺儿挠挠头:“奴才也没听过;更没见过;爷是没瞧见;王家那个热闹;鸭子毛到处乱飞;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阳春三月呢;姑娘不要鸭子,偏偏要鸭毛;您说奇怪不?”
    谁说碧青不要鸭子了;碧青把柳泉居的老掌柜请了来;招待他吃了一顿烤鸭;然后,自家拔了鸭毛的鸭子就让柳泉居的老板弄走了。
    转过天,柳泉居就添了一道大菜烤鸭;又过了几天;冀州府的大小饭馆子,都有了这道菜了;鸭子开始紧俏起来;一出正月;碧青就再不用愁鸭毛了;多的用不过来。
    崔九哪儿捎信儿来说去了深州,过了十五,大郎也回兵营了,因他死求活求的求碧青跟他去京城住些日子,碧青没答应,以至于黑着一张脸堵气走的。
    碧青也不舍分开,可朝廷招募府兵的圣旨已下,二月中大军就要开拔,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与其这时候亲亲我我,碧青宁愿多给大郎准备些东西。
    碧青认为,自己给大郎准备的越多,大郎活命的几率就会越大,所以,仿佛得了强迫症,只要自己想到的,手下工匠能做出来的,都会准备,好日子刚开头呢,她可不想当寡妇……


☆、第69章 
    收集羽绒说着简单;做起来却难;尤其这是古代;没有技术成熟的设备;只能手工来;偏偏还赶上冬天;更不容易。
    碧青如今十分后悔,应该早些准备;这都屎顶屁,股门了;真有些来不及;只能弄点儿是点儿;其实,碧青也不大知道羽绒怎么弄;就记得一个朋友说过得高温杀菌;不然容易滋生细菌;回头没战死;却得了禽流感;自己可成千古罪人了。
    所 以,很小心仔细的弄;事事亲力亲为的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碧青制定的流程是;把拔下来的鸭子毛,先用温水洗了;盖上纱布,因为是冬天;只能摊到屋子里用 炭火盆子烤干;再用皂水跟碱水洗一遍;用清水投洗干净;接着再用炭火烘干;二次烘干的鸭绒,扎在麻布袋子里;上笼屉蒸两遍;高温消毒后再烘干。
    如果外头日头好;摊在日头下晒;碧青一直觉得,紫外线消毒比什么都有用;二十几口子妇人;折腾了足有半个月;二月初才折腾出十口袋鸭绒来。
    碧青画了样子;开始缝制睡袋;因为考虑到北胡苦寒;多冰雪;睡袋外用的是防水的油布;全家齐动员到大军开拔前三天;终于做好了五十个睡袋 。
    陆超父子也把碧青要的东西做了出来;现代的时候,碧青有个表哥是特种兵的疯狂迷恋者;喜欢收集特种兵的装备;他屋里有个柜子,摆的都是这些东西;每次碧青去;他都拉着碧青;滔滔不绝的叨叨,这个是干什么用;那个有多厉害……
    碧青实在是没兴趣;一开始还能敷衍两句;后来一见表哥要跟自己说他的收藏;立马找借口脱身;以至于如今万分后悔;早知会穿越到大齐来;当初就该好好研究研究;而不是想现在一知半解的瞎琢磨。
    碧青印象深刻的是表哥柜子里的三;棱;军;刺;觉得这东西奇怪;刀不是刀;剑不是剑的;弄成三棱的形状;也不知为什么;表哥当时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自己基本想不起来了;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东西坚固而有威力;刺伤敌人能在最短时间内致命。
    什么原理碧青也忘了;就是觉得,这是个关键时刻能自保的武器;就画了样子让陆明钧找人做了出来。
    说起陆明钧;碧青万分庆幸,他贪了朝廷一百两银子,不然自己哪儿找这样的能人去啊,之前虽然知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也没想到如此厉害。
    陆明钧的厉害之处是他强大的人脉;官场上举步维艰;可一提匠人;他能把大齐所有顶尖的匠人,都给碧青找来 。
    碧青有时甚至觉得;这一切或许冥冥中自有注定;如果是在两年前;自己绝不可能做出这些东西;没有匠人,更没有钱。
    养活匠人需要钱;顶尖的匠人就更值钱;碧青从不吝惜钱财;如今钱财对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财富的积累也只在开始的时候最困难;第一桶金到手;后头就容易多了。
    更何况,她有崔九跟杜子峰这两个强大的合伙人;当官的不敢为难她;商场上;自己是拥有先知智慧的穿越人士;就凭这个;她几乎所向披靡;所以,才有能力给大郎准备这些保命的东西。
    除了三;棱;军;刺跟睡袋;袖;弩,碧青本来还想制作指北针;对于她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陆明钧父子给予了绝对的支持;可惜时间匆促,指北针没做出来;倒是做出了指南鱼。
    是陆超这小子研究出来的;说看过的古书里有这方面的记载;指头大的木鱼,肚子里放一块天然磁石;只要把木鱼放到水里;鱼头所指的方向就是南。
    一切准备好;大军也即将开拔;大郎虽赌气走了;这一个月里;却多次叫人捎信催碧青进京;碧青只是没应。拉着一车东西往京里奔的碧青,不禁琢磨蛮牛是不是已经气疯了。
    时间紧迫,不敢耽搁;一路上小五的鞭子都差点儿抽断了;终于在城门关之前赶到了京城;刚进内城门;马车停了下来。
    碧青以为遇上什么事儿了;忙撩开窗帘往外看;不想车门却被大力推开了;蛮牛那张大黑脸钻了进来;二话没说;把她抱起来;纵身上马;急速而去。
    冬月急的不行,喊了声:“姑爷……”
    小五道:“别喊了;喊了也没用;大郎哥这是急了。”
    冬月跺了跺脚:“可这大冷的天;回头冻着姑娘怎么好。”
    小五道:“放心吧;大郎哥心虽粗却最疼嫂子;不会让嫂子冻着的。”
    冬时道:“那这些东西咋办?”
    小五倒是不着急:“已经到了京城;还愁什么;咱们慢慢回去就成;贵伯自会安置妥当。”
    再说碧青,差点儿没吓死;两辈子加一起也没骑过马;骑驴不算;驴矮小温驯;走的也慢;坐在毛驴上慢慢走;挺舒坦;可这可是高头大马;自己还被这男人抱着;万一蛮牛气疯了,一撒手;自己不死也得残废。
    而且,冷啊;才刚二月;天儿还冷的紧;尤其马跑得速度快;冷风嗖过来;自己身上的衣裳根本不顶用。
    不过,碧青没冷多久;就觉一阵温暖;被蛮牛严严实实的裹在了怀里;蛮牛这件大斗篷是自己特意让成衣铺子里做的;外头瞧着不起眼;里头却趁着一层狐狸毛;因此格外暖和。
    缩在蛮牛怀里,碧青终于不怕了;其实想想有些可笑;蛮牛怎么舍得把自己丢下去呢;气疯了也不可能。
    大郎真气疯了;也想疯了;这刚圆房就分开;咋能不想媳妇儿啊;更何况,大军马上就要北征;这一去,一年两年是短的;三年五载也是它;让小媳妇儿进京陪陪自己,难道不应该。
    大郎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善解人意的小媳妇儿;怎么这会儿就跟自己拧上了;死活不来;自己捎信家去;连信儿都不回。
    知道碧青进京;大郎一早就在内城门等着了;一见家里的马车;就窜了过去;小媳妇儿就是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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