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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欣欣向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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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虫滋生快速;林子里的水洼子里头不定有多少虫 卵呢;喝下去拉肚子是好的;回头得了疟疾在大军流传开来;这仗就不用打了;这事儿不能含糊;得管住了;更何况,这里是蛮境;孟氏阴险奸诈;京城那么远都把 得了瘟疫的蛮人送了去;更何况他们自己的地儿了;你们怎么就知道那水洼子是干净的呢。”
成材点点头:“九爷说的是;我们南边的老百姓喝水都是自己接雨水;南边雨多;也不愁没喝的;再有;下了雨后这些芭蕉叶上的水也干净。”说着伸手拽了拽崔九头上遮阳的芭蕉叶;上头积的雨水哗啦浇了下来;正好浇了崔九一身。
崔九不禁没恼;反而大叫了一声:“真真凉快。”跳起来开始找芭蕉叶冲澡;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成材本来有些害怕;一见九皇子这样,不禁松了口气。
常 六道:“虽九皇子的主意不妥;可咱们跟孟氏这么耗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孟氏统摄蛮族多年;对南境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这儿他们是地头蛇,咱们怎么也不 可能耗的过他们;当年咱们跟着赫连起在南境待了五年;等到大军班师的时候;可是连一半人都没剩下;一人拉肚子;一营都跟着拉;七尺高的汉子;硬是让几泡屎 给放倒了;弱的连个娘们都不如;侥幸的能保住命;大多数就这么拉死了;跟俺一起来的那些老乡都没回去;过年的时候回了趟家乡;看见那些老乡的老婆孩子;俺 这心里真不得劲儿。”
安大牛叹了口气:“俺也是,说实话,俺就盼着这一仗打完,咱大齐能太平几年; 俺这个将军宁可不当;回家种地;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过几年舒心日子;比什么不强;这打仗不知道毁了多少家的好日子呢。”
大 郎看向远处;不知小媳妇儿这会儿干啥呢;孩子已经落生了吧;这地儿远;信都难送来;也不知是小子还是丫头?小媳妇儿心心念念想生个丫头;可李神医偷着跟自 己说;小媳妇儿肚子里八成还是个小子;怕告诉小媳妇儿要闹脾气,全家都瞒着她;小媳妇儿这个脾气啊;真该管管了;说一不二;谁都得让着她;怎就生了这么个 霸道脾气呢。
生虎子的时候虽说在胡营;可好歹自己在跟前呢;这回可是隔着万里之遥;不知小媳妇儿一看是儿子,会咋样;上回月子没做好,落下个手脚冰凉的毛病;这会儿可别耍脾气;好好把身子养好了才是。
虎子皮不皮?自己离开的时候,小家伙抱着自己不撒手呢;还有燕子;跟她爷爷出去游历了;也不知回没回来;他娘;丈人;岳母;二郎;小海;碧兰;乃至武陵源上的一草一木,都在自己心里惦记着呢;最惦记的就是小媳妇儿。
这一仗必须速战速决;兵士们拖不起;大齐更拖不起,他不想像当年赫连起一样;大军回朝的时候;哭声震天;十万大军剩下三万;七万人都撂在了南境;尸骨都找不着;想拜祭的时候只能冲着南边儿烧几张纸钱,撒一杯酒,想着都凄惶。
这不是一条人命;一条命后头还有一家子老小呢;顶梁柱没了;家也就散了;陆超还在番禹城里制作震天雷;自己却在这里束手无策。
大郎的目光落在前面的水洼子里;忽想出一个主意来;忙招呼崔九过来商量;崔九浑身都湿透了;旺儿忙给他拿了衣裳过来;崔九一看不禁道:“真真蠢材;这也不是京城;你让我穿绸裹缎的给谁瞧啊。”
旺儿无辜的道:“爷,您的衣裳不是绸就是缎;这件儿最轻薄,您穿着指定凉快。”
崔九:“得了吧,凉快个屁;一出汗都贴身上了。”目光落在大郎身上:“大郎你身上这样的衣裳我瞅着好;借兄弟一套穿穿呗。”
大郎道:“不用穿我的;来的时候;俺媳妇儿给你预备了;说你骚包,指定带的都是绸缎衣裳;回头热了肯定要找俺借;俺的衣裳可都是小媳妇儿亲手做的;你的那包就在我帐子里呢。”说着叫自己跟前的小兵过去拿了来;丢给崔九。
崔九打开一看,果然跟大郎身上的料子一样都是细棉布的;摸着就舒服;把身上湿透的衣裳扯了去;当着几个人的面儿就套上了。
穿好了,见几个人都愣愣看着自己;不禁道:“看什么;我有的你们都有;我没有的,你们也不可能有;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可藏得。”旺儿低头咳嗽了一声;众人不禁笑了起来。
崔九:“行了,别笑了;怎么着,这么一会儿就想出招儿了啊;赶紧着,什么招儿?只要能灭了南蛮;让爷快点儿回去凉快凉快;怎么都成。”
大 郎于是把自己想的计说了出来;:“孟氏之所以藏匿不出;就是想跟咱们耗;知道北方的兵不适应南境的湿热,必会生病;咱们不如就将计就计;让孟氏以为大军内 瘟疫横行;大军无力征战;孟氏必倾巢而出;我大军趁机败走;诱敌深入;在东侧的壑谷内埋下震天雷;两侧悬崖设数十架床,弩;只等孟氏大军进入壑谷;封住出 口投放火箭;管保孟氏插翅难逃。”
崔九一拍大腿:“此计甚妙;甚妙;就这么干,让他们尝尝咱大齐的火器。”
大 郎:“不过,此是诱敌之计;万不可弄假成真;大牛你挑出一队兵士;专门负责各营引水造饭之事;水必须过滤之后煮开,方能饮用;事关人命,不可有丝毫疏忽; 抛家撇业的出来当兵,战死沙场还罢了;到底落了个英雄;若是因为喝水丢了小命,算什么英雄;没的叫人笑话死。”
崔九道:“说起来,你媳妇儿还真是个能掐会算的;她一个深州人;怎么对南境这么熟悉;若没有她那些驱毒丸;咱们到这儿估计已经损兵折将了。”
大郎道:“俺媳妇儿总问俺南境的事儿;是俺跟她说的。”
崔 九翻了个白眼;心说,那丫头也就糊弄大郎这个傻实在的男人;自己才不信她的鬼话呢;大郎是在南境打了五年仗;可自己瞧着,还不如成材呢;更何况,那丫头一 再嘱咐饮水的问题;带的药品都十分对症;还有祛暑的荷叶茶;自己真怀疑,那丫头来过这儿;不然,哪会事事想的如此周到;等回去自己得好好问问她;那丫头肯 定有秘密瞒着自己。
不说崔九这儿暗暗疑心;再说碧青,这会儿却正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慕容鸿进了孟十一的帐子;酒席已经摆上;孟十一道:“何副将;听说你在冀州府待过;二皇子跟前的青姑娘就是冀州府人氏;想来是冀州府有名儿的美人了;不知何副将可曾听说过吗?”
何 进看向二皇子:“二皇子乃皇亲贵胄;跟前伺候的人自然是亲挑万选的良家女子;何进如何听过;再说,属下也不是冀州府人;不过说起冀州府的美人;定远将军的 夫人应该算一位;且这位将军夫人;可不是一般女子;手里的买卖做的大;当年大齐北征的军饷,这位夫人出手就捐了二十万两;算学更是当世无双。”
算学?孟十一目光闪了闪;瞟了慕容鸿一眼:“何进;你说王大郎的夫人精通算学?这怎么可能?王大郎不是冀州府的庄户人出身吗;听人说北征之前;还是骁骑营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兵;他夫人是后娶的哪家贵女不成?”
何 进哼了一声:“王大郎的媳妇儿可不是什么贵女,就是一口袋黍米从深州换来的童养媳;却架不住运气好;别看是深州快饿死的乡下丫头;却偏偏识文断字海被武陵 先生收成了关门弟子;后又使手段攀附上了九皇子;建了武陵源;如今的王家,莫说冀州府;大齐都数得着的了;说起来,这位闺名也有一个青字;想来这叫青的姑 娘;都是了不得美人了;鄙人今儿有幸;能再见一位冀州府的美人;实是造化;对了,十一公子说的美人在何处?”
孟十一看向慕容鸿:“是啊,怎么不见青姑娘,何副将也算青姑娘半个老乡;见一面也没什么吧。”
慕容鸿道:“青儿自来体弱;又不惯南边湿热,说身上不大好;在帐篷里躺着呢。”
孟十一道:“原来病了;月华你带着郎中去给青姑娘瞧瞧;看碍不碍事;也免得二皇子着急。”
慕容鸿忙道:“不用劳烦郎中;让她歇一会儿说不准就好了。”
孟十一摇头:“歇着哪行,岂不把小病歇成了大病。”
月华娘子只得不情不愿的去找了郎中给碧青看病;刚走到慕容鸿的账外,就见伺候的婆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差点儿撞到了月华娘子;月华娘子气的不行,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乱撞什么呢。”
那婆子忙道:“青;青姑娘长了一身红疙瘩;只怕要过人。”
月华一听过人;手刚碰到帐篷帘子忙缩了回来:“果真吗?”
那婆子点点头:“老奴亲眼见的。”
月华娘子倒不觉欢喜起来;虽说是十一公子的人;可十一公子哪比得上二皇子啊;自己这样的人给男人送来送去的是常事儿;见了二皇子之后;月华心里就琢磨,要是十一公子把自己送给二皇子就好了。
十一公子长得五大三粗,黑脸大嘴;二皇子多白净;一行一动文质彬彬;一看就让人喜欢;月华琢摸着,自己要是能把二皇子勾上手;二皇子找十一公子要自己;十一公子定会答应的;以后跟着二皇子回大齐;岂不比在这南蛮子的地儿强。
自己本来就是大齐人,之所以来南蛮,完全是被孟十一强带来了;这南蛮子的地儿死热不说;还天天得钻林子;哪有大齐的日子舒坦呢。
却,二皇子跟前的碧青实在碍眼;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比她们楼里的头牌还好看几分;也怪不得二皇子当宝贝一样待承着;有时候,自己都恨不能在哪张脸上划上一刀解气;如今可好,不用自己划刀;她自己先长了一身红疙瘩。
想到什么,拉着婆子问;脸上:“脸上可长了?”
那婆子道:“脸上尤其多呢;瞧着都怕人。”
月华娘子:“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就长了一身红疙瘩?”
那婆子道:“咱们这林子里毒虫毒草多;有些老奴都认不出呢;青姑娘又总喜欢四处走;被什么东西咬了,或者碰了什么毒草也不一定。”
月华娘子有心回去;可想想,这么回去不好交差;遂抽出帕子掩住口鼻;跟后头的郎中道:“青姑娘是二皇子跟前要紧的人;怎么也得进去瞧瞧是什么病;过不过人?若过人可留不得。”最后三个字说的阴险非常。
那郎中根本不理她说什么,迈脚走了进去;碧青都没敢照镜子;哪想这药如此厉害;随便抹了一点儿就成了这样儿;自己摸着都有些膈应。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光明正大的躲在帐子里不出去;听见外头的说话声;碧青忙把拿头巾裹住脸;就露出两只眼跟布满红疙瘩的脑门。
月 华娘子掩着口鼻进来,却不往里走;只站在帘子边儿上;望这边儿看;嘴里道:“郎中来了;青姑娘哪儿不好;赶紧让郎中瞧瞧;这病可不能耽搁。”说的好像她多 好心一样;刚她在外头说的话,碧青可听了个满耳。这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见了自己都代答不理的;这会儿倒装起好人来了。
碧青目光闪了闪,有气无力的道:“劳烦月华姐姐过来一趟;其实我也不觉得哪儿不好;就是不知怎么,长了一身红疙瘩;不能出去见风;只能在帐子里躺着,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怪闷得慌;正瞧姐姐来啦;姐姐过来咱们说说话儿吧……”
☆、第109章
月华娘子哪敢过去啊;回头真过给自己;往后指望什么混饭吃啊;嘴里道:“妹妹好生养着吧;十一公子跟前离不得人;我得赶紧回去呢。”说着跟郎中交代一声;转身跑了;那急样儿跟后头有鬼追她似的。
碧青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听那郎中道;姑娘这不是病;姑娘这是沾了麻疹草;碧青吓了一跳;不想孟十一的郎中会瞧出来;只能顺着郎中的话道:“早上在林子里走了走;沾上什么毒草也不一定。”
那郎中却道:“麻疹草长在西域;大齐跟南境都没有这种草。”
碧青冷汗都下来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坏在这郎中这儿;若是让孟十一知道此事;必会疑心;若何进认出自己;自己的命是小事儿;若以自己要挟大郎该如何;自己断不会把蛮牛陷入如此境地。
碧青极力稳了稳心神,看向郎中:“恐郎中记错了也未可知;即便如此;怎就知道南境没有麻疹草;草这个东西随处可见;跟着西域行商;落到南境,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郎中却忽然站起来到门口望了望,方回来道:“姑娘;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碧青心说,这是来炸自己了不成;笑了一声:“郎中真是说笑话;你在南蛮;我在冀州;如何会认识郎中?”
郎中急切的道:“姑娘再底细瞧瞧?”
碧青见他说的急切不像作假;不禁认真端详了他半晌儿,这一仔细瞧,还真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可在哪儿见过呢?
碧青看着他;在脑海里搜寻;那郎中提醒了一句:“冀州府贺寿堂。”
碧青猛然想了起来:“是了;你是贺寿堂的坐堂大夫;李神医的三徒弟;叫许;许鹏对不对?”
许鹏点点头:“姑娘终于想起来了。”
碧青有些不好意思:“实在对不住;这些日子记性不大好;你怎会在这里?”
许 鹏:“上次跟着师傅去京城瞧小五管事的病;后来家里有些急事儿;就跟师傅告假想提前回了冀州;不想半截遇上了南蛮人;听说我是郎中;就把我绑了去;给他们 主子瞧病;他们主子得的是脏病;本着医者父母心;我把他们主子治好了;后来方知道,这人是南蛮的孟十一;孟十一让我跟他回南蛮;若不跟他走,恐性命难保; 这才辗转来了南境;那天一见姑娘,我就认出来了;却一直不得说话儿;姑娘怎会成了二皇子的宠妾?还落到了孟十一手里?需知大将军正在番禹城外;与南蛮人对 峙;若让孟十一知道姑娘的身份;恐是大祸。”
碧青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先捡着紧要的跟先生说吧;孟十一大帐里的那个何进是 我的仇家;若让他知道,我也在这里;我的身份便再也瞒不住了;这才出此下策用了普惠寺净远老和尚的麻疹丸;你一会儿回去只说我这病不过人;却见不得风就成 了;另外,你在孟十一身边儿,可听见他说了什么?”
许鹏道:“孟十一跟二皇子那些侍卫,一直在研究二皇子给他的那张藏宝图;打算明儿就派人去找;还听见他们说找到藏宝的地方,就要杀了二皇子。”
碧青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孟十一想独吞宝藏;不过没这么便宜;今儿郎中的话倒让碧青想到了一个破局之计;既然这些人贪;就让他们贪个够好了。
许鹏回去了;碧青嘱咐他莫露出声色;许鹏回到孟十一的大帐,照着碧青嘱咐的回了;孟十一松了口气,要真是过人的疫病;就算慕容鸿不答应,也得先把他的宠妾杀了;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是因为见识过瘟疫的厉害;自己才屡次想用这个法子对付大齐;大齐实在太强大了;想打倒这样一个对手,几乎不可能;唯有出阴招儿方有几分胜算。
可惜几次都没成功;贺鲁当初不听从自己的建议;如果听了;哪会有阴山之盟;好好的北胡王不当;如今被大齐招安成了义和公主的驸马;代州大都督再怎么样,哪如自己坐地封王据守一方来的风光。
等找到了宝藏;娶了南蛮王之女;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南蛮王了;自己那些兄弟跟父亲谁都别想再对自己指手画脚。
想到此,刚想催慕容鸿快些解题;却想起何进在座;不禁住了口。
何进见孟十一的眼色;站起来说要方便,出去了;出了大帐却故意在帐外站了站;听见孟十一道:“那些图仍有些不确实;二皇子还得加紧些;若王大郎穿过丛林;我孟氏的兵马退守;越城岭可就落在王大郎手里了;到时咱们再想找宝藏就难上加难了。”
宝 藏?什么宝藏?莫非是传说中赫连一族富可敌国的宝藏?何进目光闪了闪,若这些宝藏是真的,自己何必屈居孟十一麾下,有道是宝藏无主,能者居之,自己这一趟 南境真没白来,大齐没有自己的落脚之处,若能当上南蛮王,岂不比王大郎这个将军强多了。不过,藏宝图到底在哪儿,莫非在慕容鸿手里?看来自己今天晚上要去 探探了。
慕容鸿从孟十一哪儿回来,看见碧青满脸红疙瘩,吓了一跳,忙道:“不说是糊弄人的,怎么真病了?这脸上……”说着伸过手,想摸碧青的脸,却又想到不妥,缩了回来,脸上很有些焦急之色。
碧青道:“你不用急,就是糊弄人呢的,这是麻疹丸,抹了就会这样,用热水洗过就会恢复。”
慕容鸿松了口气,想起一件事道:“刚我回来的时候,有个人影儿在外头一晃没了,瞧着像何进,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碧青摇摇头:“我面儿都没露,他也不是神仙,怎会猜到我在这里,他在外头晃恐是惦记你手里的藏宝图了,我刚想出一个主意来,正好跟你商量,你附耳过来,咱们这般如此,你说成不?”
慕容鸿道:“那些人真肯为一张不知真假的藏宝图,拼个你死我活吗?”
碧 青点点头:“人心最怕一个贪字,沾了这个字就会万劫不复,这就好比两个人发现了一座金山,嘴里说着平分,却都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好独吞金山,没有人会嫌 金子多,只会想这些是自己一个人的该多好,为了钱财,甚至可以舍了父母妻儿,更何况别人,脑子里装满了钱财,哪还装下别的,你快把藏宝图多画几张,有大 用。”
慕容鸿道:“是画给孟十一的那个吗?”
碧青摇摇头:“这次咱们画真的。”
慕容鸿:“把真的画出来,那些人若找到宝藏,岂不要吞为己有吗。”
碧青笑了:“没有真金白银如何会诱发他们的贪心,放心吧,即便他们能找到,恐怕也没命受用。”
果然半夜就有个影子潜进了账蓬,碧青脸儿长了满脸疙瘩,跟慕容鸿分在两张榻上睡也合乎情理,她今儿特意脸儿朝外躺着,就是为了看看进来的是不是何进,头巾把自己的脑袋蒙的严丝合缝,别说何进认不出,估摸就是她家蛮牛来了,也认不得躺在榻上的是他媳妇儿。
碧青闭着眼听见有翻书的细微声音传来,嘴角扬了扬,为了逼真,她让慕容鸿把藏宝图藏在了毡垫内,若是太容易找到,就假了。
碧青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黑暗中能看见书案那头有个人正在翻找,即便他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碧青还是能看出就是何进。
何进终于在毡垫下找到了藏宝图,还拿着凑到帐篷的缝隙就着月光瞧了瞧,才折起来放到怀里,转头盯着碧青看了会儿,忽的走了过来。
碧青心里咯噔一下,虽说自己现在满脸疙瘩,可也怕何进认出来,假装翻了个身,脸儿冲着帐子里。
她一动,何进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看了会儿见碧青这边儿没动静,再也不敢停留,忙钻出帐篷跑了。
碧青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决定睡一觉,这些日子提心掉胆的,就没睡过一天踏实觉,往后就看这帮人狗咬狗了,再不用想法子对付孟十一,一个贪字刻在脑门上,不用别人费心思对付,他们自己就会自取灭亡。
转过天一早,慕容鸿就叫侍卫进来,询问昨儿晚上是谁值夜?帐篷里遭了贼都不知道,该罚,拖下去打十板子。
那些侍卫虽说不把慕容鸿当主子,可面儿上也不敢违抗,反正十板子是自己人打,不过挠挠痒痒罢了。
这番动静却惊动了孟十一,孟十一昨儿晚上跟月华娘子整整折腾了一宿,月华娘子是他从大齐带来的,姿色不算拔尖,可会伺候男人,皮肤细滑,腰肢轻软,小嘴还会叫唤,让她伺候一晚上,真叫一个尽兴。
昨儿何进献上来的那个药丸子,自己一气吃了倆,真他娘的管用,折腾了一晚上,都没觉得力不从心,折腾的炕上这浪娘们,叫的声儿都不对了,这才尽兴。
天亮的时候刚睡着,这给外头的响动吵嚷起来,不爽之极,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吵吵什么?”
外头他的随从忙道:“十一公子,二皇子哪儿昨晚上失窃了,说丢了要紧的东西。”
一句话,孟十一彻底醒了,慕容鸿哪儿除了藏宝图,还能有什么要紧东西,翻身跳下地,套上衣裳就往外跑。
他一走,月华娘子撑着身子起来,下地去翻昨儿何进给孟十一的那个匣子,打开见并排摆着十个药丸子,已经少了两丸,放到鼻端闻了闻,不禁暗骂,何进不是东西,怪不得昨儿晚上孟十一差点儿把自己折腾死呢,这样的虎狼药,他一气吃了两丸,真不知怎么死的了……
☆、第110章
孟十一匆匆赶过来抓着慕容鸿问:“丢了什么要紧东西?”
慕容鸿目光闪烁;吱吱呜呜:“没;没什么;是我的诗词手稿。”
诗词手稿?鬼才信;慕容鸿这样儿,孟十一更觉得丢的一定是藏宝图;慕容鸿给自己那个图,已经基本看出是在越城岭;而慕容鸿说剩下的题没解出来;肯定有所保留;即便没有全部解出;也不会就给自己的那些;他手里的地图肯定更确切;不然,怎么解释他如此慌张。
而 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敢窃取藏宝图;除了慕容鸿那些侍卫还能有谁?孟十一看了这些侍卫一眼;眼中厉色一闪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原来是二皇子的诗词手稿;常听 人说,二皇子风雅,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看来这个贼还是个雅贼;进了二皇子的帐篷不偷金银,却偷诗词手稿;二皇子放心;在下定拿住这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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