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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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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华阳宫里,一整月没能吃上丰盛晚膳的齐容华总算领到了一次酱鸭子。在她宫中一同进膳的张婉仪看她吃得欢,劝道:“容华小主,口腹之欲虽好,却也不能太过啊。您看看,这个月您好不容易减了三斤,这顿下去前头的苦工又白费了……”
  齐成玉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我才懒得与她们争宠!宫里锦衣玉食,及时行乐才是正经!你说我减了三斤,那滋味可真不好受,还不是合欢殿那位减了我的份例,害我受苦!好在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还真以为宫中无人能收拾得了她么……”
  张婉仪心性单纯,和齐容华同住一宫有好几年了。她们俩做秀女初进宫的时候,张氏曾对齐成玉有恩,齐成玉一直与她交好,也不怕在她面前说这些。
  “齐姐姐!”张婉仪听着皱了眉头:“静妃娘娘是咱们的主位,外头传得再难听,咱们也不能背地里内斗拆台啊!这些年咱们两个不得宠,多亏有静妃娘娘病愈复起,咱们的日子才好过一点……”
  “主位?”齐成玉荷荷冷笑:“你真以为她把咱们当姐妹?张意欢,我劝你离她远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打量着我整日大吃大喝混日子,不闻世事?面子上见天地奉承谄媚于她,是真的以她马首是瞻?呵!至少我比你清醒……”
  张婉仪惊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齐成玉起身看一眼窗外,面露疑惑:“王采女哪儿去了?她不是和你一块儿来的么,怎么还不进来吃饭……”
  此时的王采女正跪在绯烟楼宫门前。林媛也在室内用晚膳,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水煎包,抬头看一眼窗外:“王氏还跪着么?”
  “回娘娘,还在呢。”一个二等宫女答了话,一旁服侍用膳的初桃劝林媛道:“王采女虽出身平民,卑微至极,但好歹是嫔妃小主,娘娘还是传她进来吧。”
  “不急,等我用完了膳再说。”林媛伸手揉一揉额角:“初桃,你再次去问她,为什么要来我绯烟楼。”
  “是。”初桃不敢有异,抬脚出去了。
  此时是九月份,这一年的天气偏凉,夏季舒坦,秋冬却额外难熬。黄昏时便已是寒风刺骨,王采女裹着罗衫低头跪着,咬牙忍受膝盖的刺痛与浑身的冰冷。
  初桃远远地走过来,看她这模样,心里感叹这宫里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真是什么苦都吃得下去。她上前行了礼,恭敬道:“采女小主,天色已经晚了,您还不回宫么?”
  王采女摇头道:“嫔妾求见慧贵嫔娘娘。”
  “采女小主要小心身子。”初桃与她客套,话锋一转道:“慧贵嫔娘娘遣奴婢出来问个话。小主,您是为何要求见我家娘娘呢?”
  王采女诧异地抬头,这句话方才已经问了两遍了。她低下头,照旧回答道:“嫔妾愿意效仿安顺仪,为娘娘驱使。”
  王采女不是第一次向林媛示好了,她在华阳宫中默默无闻,身份低微连宫里得脸的奴才都不如,却并不甘心这样潦倒终老。可这位慧贵嫔也忒难伺候,她低三下四地数次来求,都得不到一个答复。
  上一次为太后贺寿之事,慧贵嫔只回报了她一丁点好处,让她看到了希望,以为可以抱住这颗大树。哪知之后就再无消息,慧贵嫔好似都懒得与她说话了。
  如今与慧贵嫔交好的安顺仪得宠晋封,王采女看在眼里,心里艳羡。如果能与安顺仪那样得到慧贵嫔的扶持,是否也能与她一样得宠呢?慧贵嫔宠冠六宫,与当年的昌和贵妃一样,在宫中再得势也不能单枪匹马,她需要帮手!等自己受了皇恩,也能如安顺仪一般为她做事,岂不两全其美。
  初桃微微一摇头,扭头走了。王采女看她背影,心里焦急,慧贵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都跪了两个时辰,还不愿意见她?
  怔忡的瞬间,一阵寒风刮过,王采女脑子里有亮光一闪而过。她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上了初桃,拉住对方的衣袖急促道:“桃姑娘,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是想,想为娘娘驱使,帮娘娘……”说着声色低了下去:“帮娘娘压制合欢殿那边!”
  初桃愣了一愣,随即笑起来:“好,采女小主。您随奴婢进殿吧。”
  王采女大喜,连忙整一整凌乱的衣衫发髻,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林媛用膳的地方是绯烟楼三楼的内室,跪了许久的王采女气喘吁吁地爬上来,进屋就慌忙跪下叩头。林媛瞥她一眼,拿帕子拭一拭唇角,淡淡道:“来人,给王采女看座。”
  王采女诚惶诚恐地坐下了,仍不敢抬头。她明白,自己与慧贵嫔是云泥之别,如自己这样的卑贱嫔妃,在宫中一抓一大把,都要等着被人欺凌而死或是一生落魄,不会有出头之日。若能够有幸被得宠得势的嫔妃收拢,那简直是祖坟冒烟。
  室内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只留初雪几个心腹。林媛慢条斯理地拔下一根发簪,散了头发轻轻梳理。半晌,她轻笑一声:“王采女,你之前说,要为本妃做什么事呢?”
  “是,嫔妾,愿意为娘娘盯着合欢殿……”王采女很是紧张:“嫔妾自知卑微平庸,不配与安小主相提并论,也不配得宠。但嫔妾还是有别的用处的……”
  想入慧贵嫔的眼,就要答对问题才行。这个问题与其是问她自己想得到什么,不如是问慧贵嫔需要什么。
  王采女很想如安氏那样得宠,但静下心来才想到如今慧贵嫔已经有了安氏一位宠妃做助力,怕是不需要更多了吧?而慧贵嫔眼下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王采女大胆地猜测起来。不是宠势,而是……
  “很好!”林媛招手命人抬上一只朱红色锦盒至王采女面前:“我搬来华阳宫有一年了,却还没给采女送些见面礼,实在失礼了。”那盒子打开了,赫然是一百两黄金,王采女面色微变。
  “王采女应该明白,我不喜欢废物。”林媛笑意温和:“能够明白自己有什么用处,这很好。不过你只说对了一样,我眼下是想在合欢殿上下功夫,但可不单单是打探消息而已啊。”
  王采女瞳孔猛地一缩,果然!宫中的一切都要付出交换的代价,上了慧贵嫔的船,等着她的不仅是出头之日,还有比她想象中更艰难的事情。
  她喉头干涩,勉强道:“那么贵嫔娘娘想要嫔妾做什么呢。”
  林媛站了起来,起身踱步至窗外:“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王采女,你今日来,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今日见你,目的也是一样。我生产后已经晋封贵嫔,眼看静妃掌权多日,心中颇为不悦。而眼下静妃因削减用度一事饱受诟病,被满宫上下嘲讽为蠢笨无能,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王采女,你明白本妃想要的东西了么?”
  送走了王采女,林媛有些疲累地歪在了床榻上。内室响起婴儿的哭声,她急急跑过去,抱起六皇子哄着。
  “娘娘,您累着了,让奴婢来吧。”乳母刑氏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身材矮胖,面容圆滑。林媛在六皇子的额发上吻了一口,摇头道:“不必,你先下去。”
  她抱着六皇子在软榻上坐下,手臂轻轻地摇动。静谧的黄昏,内室撒着细碎的霞光,抵挡住丝丝的凉意。初桃端了奶提子进来:“娘娘,这么大的事儿,您怎地交给王采女?您向皇上建言以开源之法替代节流,令静妃出了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样一个夺权的机会,若是被王采女搞砸了,岂不前功尽弃。”
  初桃一壁说一壁思忖着,又进言道:“叶贵仪小主伤势刚刚痊愈,正好能够用得上啊,她可别忘了自己生五皇子的时候,为了保命答应了咱们什么……”
  叶绣心是与得宠的何氏一同晋封的,她在昙花花圃里受伤不轻,养了一个月才病愈,又开始服侍拓跋弘了。拓跋弘念她受伤可怜,又服侍地温柔小意,就给了她封位。
  不过五皇子离了恬嫔却到了谨嫔手中,没有破例还给她的意思。
  “叶绣心这一次不能用。”林媛抱着六皇子的手臂慢慢地收紧了:“我与她来往过多,早晚惹人怀疑。与静妃夺权之事,王采女此人虽身份低微,却不可小觑她的能耐。而且……一个王采女自然不够。你放心,我另有安排。”
  六皇子睁着一双龙眼核一般的大眼睛,瞅着林媛呵呵地笑。
  林媛叹一口气,为他拢一拢小衣裳:“小奇,有了你,我就要比从前努力百倍。你要保佑我,每一步,都不可以走错。”

☆、第九十九章:夺权(1)

  两月之后就是除夕。
  这还是静妃第一次操办年节。北疆上官大将军已经领了几十万兵马与匈奴开战,宫里头过年也得简素,既要勤俭安排,又不失体统,静妃的活不容易。
  除夕之前的几日她忙得不可开交,召见六尚和各宫的管事们议事,很是辛苦。采买各类年货的预算开支她算了一遍又一遍,定下了要置办的东西又被尚宫局苦着脸哀求,说这点银子买不出好货来。左省右挪,连夜赶工,她总算将大年的一应事宜安顿好。她做事细致肯用心,最后倒也样样妥帖,上头的皇上太后瞧着除夕的安排,都说不错。
  到了除夕夜宴那日,嫔妃们照例聚在了交泰殿。皇上太后接受百官朝见劳累一天,此时还要按着礼数坐在上首,都面露疲态。萧皇后病得连走路都困难,无法列席夜宴,皇帝右手边的位子遂空着,其下第二位上头坐的自然是静妃。
  因少了皇后,筵席上都是静妃代替中宫,起身为皇上、太后斟酒布菜。静妃性情温婉,服侍起丈夫和婆婆来十分体贴,还细心地将皇太后所食用的江米团换成了薏仁水晶丸子,说是年迈之人不宜食用江米。皇太后对此微微点头,却不与静妃多言,只侧头与皇帝道:
  “皇后的身子如何了?除夕大宴都不能列席,御医的诊治都没有成效么?”
  提及萧皇后,拓跋弘的面上也露出忧虑:“皇后这病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起色,她时常咳血,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御医们也没有办法。此事劳烦母后费心了。”
  “哀家不是费心,只是她身为国母,可不能就此病下去。”皇太后微微叹气:“她是你结发妻子,是大秦的皇后。若一病不起,今后还有谁能担此重任,为皇上、为大秦分忧?皇后的病是要紧是,皇上一定要早日寻到神医,治好皇后。”
  拓跋弘点头称是,低头饮酒掩饰眉色间的沉郁。要治好萧皇后何谈容易?满宫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还指望着江湖中出一个隐姓埋名的神医?
  一旁的静妃不言不语地,心里却沉闷。好好一个除夕大宴,提那半死不活的晦气人做什么!
  皇太后就是个冷淡无情的人,她心里只有大秦与社稷,在她眼中,萧皇后不是个好儿媳,却不能病死了,国母的体统和责任还等着她去扛。而皇后之下的嫔妃们,没有一个能有资格取代皇后。
  静妃明白,想要取代中宫,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底下嫔妃们互相敬酒,和乐融融,看着倒是喜人。林媛举着甜茶与身边赵淑媛说笑,长宁帝姬规规矩矩地捏着纳福点心吃,趴在林媛膝盖上的拓跋琪小朋友则在睡大觉。
  和同龄的小朋友不一样,拓跋琪不爱闹不爱哭,对吃食都不怎么感兴趣。溺爱他的皇祖母日日都赏赐棉糖和奶提子给他,东西最后大半进了他娘嘴里,或是被精力旺盛、喜欢争强好胜的五皇子抢走。
  林媛表示这孩子真好带。
  片刻之后几个宫女端了菜品上来,是一道薏米枸杞打糕的甜点,特意给几个皇子皇女准备的。五皇子刚长了乳牙,身手敏捷地挣脱了之凝嬷嬷的怀抱,爬到长桌上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吓得谨嫔慌忙去夺:“你还小,不能这么吃,可别噎着了……”赵王和长宁两人都坐得笔直,等身边的宫女拿着小瓷碟子夹过来服侍他们。
  而拓跋琪还在睡觉。
  林媛坐不住了,这除夕夜宴的糕点平日里是吃不到的,人家孩子都知道抢,自家儿子可不就吃亏了!再等一会子那五皇子肯定会把两个人的份都吃光。
  她伸手推推拓跋琪的小胳膊,没反应;又掐脸蛋,拓跋琪吐出两个小泡泡,眼睛闭得更紧。
  她无奈叹气,趁人不备伸手将三块糕点捏进了自己嘴里。唔,味道真不错……
  正在此时,长宁帝姬将咬了一口的薏米转身吐在了宫女手中的帕子上,又将身前的碟子一推,道:“都拿下去,本宫用好了。”
  赵淑媛眉头微皱。这些东西都是皇太后的赏赐,大过年地,这副样子让人瞧见了成什么体统。
  长宁看到母亲的神色,嘴唇轻轻抿起来,又勉强拿起另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她一贯是个懂事早熟的孩子,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也学会了言不由衷地说话做事。原本一块不好吃的糕点难不倒她,但这一次咽下去后,她嗓子眼都泛着酸水,最终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与赵淑媛交恶的懋嫔等人发现了动静,齐齐看了过来。
  “长宁!”赵淑媛低低怒喝。她不是不疼爱女儿,而是她明白在这座宫里,她们母子的地位不过尔尔。长宁根本没有任性的权利,此时不学会忍受,将来迟早吃亏。
  “看起来,长宁帝姬很不喜欢太后娘娘赏赐的糕点呀。”懋嫔以扇掩唇轻笑:“淑媛姐姐,帝姬还是小孩子,您就不要逼她了,瞧着真真可怜见地……”
  赵淑媛一时满脸涨红。此时皇太后和皇帝也看了过来,拓跋弘开口道:“小事而已,淑媛不要太小题大做。”说着招手道:“长宁过来,告诉父皇你喜欢吃什么?父皇让人给你做。”
  长宁冰雪聪明,此时哪里敢真的要求些什么,连忙跪下道:“是长宁这几日染了风寒,胃口不好而已,糟践了皇祖母的糕点,实在有罪……”
  “哟,你受凉了?”皇太后连忙道:“是冬日里穿的少了么?还是你夜里踢被子?”
  长宁脸上腾地红起来,果然装病不是好办法,皇祖母又开始刨根问底了!
  只好连连摆手,吞吐道:“不不,是……是我昨天玩蹴鞠,玩得久了……累得皇祖母操心了。”
  “长宁帝姬因贪玩受凉么?”还未等皇太后说话,懋嫔就惊呼出声:“衍庆宫的奴才们都是怎么当差的呀,帝姬玩得玩了,就不知道好生服侍劝阻么,竟让帝姬在外头冻病了!另外,长宁帝姬您是女孩儿,本就该学着贞静,怎能玩蹴鞠呢!没得日后心野了……”
  “懋嫔!”赵淑媛双手紧攥,满面怒火。
  长宁看着自己的母妃和懋嫔争吵,再看太后张罗着命人拿厚衣裳给她换,不由头疼起来。不过就是一块糕点,惹来这么多麻烦!
  她动了动唇,心一横道:“皇祖母,请听儿臣一言。儿臣……儿臣并不是受了风寒,只是近日贪嘴,积了食,这才吃不下糕点。”
  说完这些她的小手紧紧握着袖摆,恩,这个理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不会被人找到漏洞吧?
  “长宁帝姬怕不是积食了吧。”突然地,人群中一女子起身,遥遥朝皇帝行了礼,上前跪下道:“嫔妾觉着,是这糕点不合胃口,帝姬又不敢说,这才遮遮掩掩地。”
  赵淑媛恼怒地回头,看见那女子的容貌时愣了一愣:“你是……”
  “嫔妾是采女王氏,淑媛娘娘恐怕不记得了。”王采女低眉顺目地跪着。
  上席的皇帝太后都面露不悦之色。王采女身份低微,只因着除夕大宴后宫,这才能够列席,平日里连在皇上面前露脸的资格都没有。此时她站出来说话,拓跋弘只会认为她不懂规矩。
  “王氏,你先退下,长宁身子不适,待会子让御医来瞧瞧就好了。”皇太后人精一般,这会子早明白了长宁这孩子在耍什么心眼,自然不愿点破让她难堪。
  王采女身子微微颤抖,长久以来的卑微让她习惯了恐惧。她紧紧咬着唇,最终大胆昂首道:“还请太后娘娘听嫔妾一言!嫔妾从前就是尚食局的宫女,比常人更懂得食材。长宁殿下的这块糕点……”说着伸手拿起长宁吐在帕子上的那块,瞧了两眼道:“这东西怕是有些问题。”
  “你说什么!”皇太后猛地惊起。她双目大睁着,随即吩咐左右:“快,将薏米枸杞打糕都端走!”一回头又见五皇子一手拿着一块啃得正欢,慌忙夺下来:“来人,将五皇子抱下去,让他将东西全吐出来!谨嫔,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就算糕点无事,也不能让五皇子吃这么多啊!”
  天地良心,谨嫔是真心对五皇子好,五皇子是她后半生的希望,日日捧在手心里都嫌不够的。她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后的斥责,哭喊着拍五皇子的脊背:“吐出来,珷儿,快吐啊……”
  大殿内已是慌乱成一团。谨嫔哭得岔气,赵淑媛抱住长宁尖叫着:“竟有人在糕点中下毒么!长宁,刚才你吃下去了是不是?快,快吐出来啊……”
  满头黑线的林媛趁乱再次塞了两块在嘴里。果然宫里的人都患有被害妄想症,不论王采女说的是真是假,万一真有毒呢?
  王采女看着眼前的混乱,腿都软了。最终她不得不上前抓住了皇太后的裙摆:“太后娘娘,这糕点里头并没有毒……”

☆、第一百章 夺权(2)

  慌乱地几乎要流泪的皇太后平静了下来。她盯着王采女的脸:“妖言惑众。御医们已经在赶过来,王氏,你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哀家不会轻饶你。”
  “是,嫔妾惊了太后,罪该万死……”王采女浑身都在哆嗦,她用手指抠着地面才能让自己坚持下去:“嫔妾说薏米糕有问题,只是……只是这糕点,里头的食材掺杂了糙米,这才令帝姬难以下咽。”
  说完她呼了一口气。唉,富贵险中求,这才刚开始呢,就这么难!
  赵淑媛几个也安静下来。此时几个御医都气喘吁吁地到了,一人上前拿了糕点,稍尝了一口,与太后道:“的确是无毒的。”
  皇太后终于放下心来,坐下去拍着胸口。她是真的怕,这几月一直在搜查宫中刺客,那些歹人们身手不凡,谁知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手段!而除夕大宴,也不乏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啊。
  “王氏,你方才说这糕点里头掺杂了糙米?”她挑眉问道。
  王采女浑身哆嗦地更厉害了:“太后娘娘饶命,嫔妾笨嘴拙舌,这才引得太后误解。方才嫔妾瞧着长宁殿下无法下咽,又捂着嗓子,似乎是在吃粗粮一般。嫔妾又查看了糕点,这才发现其中所用的薏米并非宫中最上乘的食材……嫔妾擅自多言,只是不想看长宁帝姬左右为难而已,还请皇太后恕罪。”
  皇太后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她瞥过王采女,又看向长宁帝姬,目色中透着疼爱:“宁儿,哀家知道你识大体,顾大局。只是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把实话说出来,哀家不会怪罪你的。你一个人忍在心里,多难受呢。”
  长宁伸手擦一擦眼角,蚊呐了一声“是”。
  赵淑媛拉着她一同跪下道:“老祖宗疼爱长宁,长宁也不敢忘了规矩。今日扰了老祖宗夜宴的兴致,到底是长宁的不是。”
  “长宁哪里有错!”皇太后叹道:“她才七岁,等她长大了,嫁人了,你想看到她任性撒娇都是奢侈。淑媛,你日后不需要对她太严厉了。”
  赵淑媛低着头,静默不语。半晌她抬眼觑了对面懋嫔一眼,强按下心中恼恨——这宫中处处如履薄冰,懋嫔与自己交恶已久,风头正盛的静妃也不是省油的灯。长宁想要平安长大,再嫁个好郎君,何谈容易呢。
  她又哪里敢让长宁任性。
  拓跋弘的脸色仍然很难看,他伸手将五皇子面前的碟子打翻在地,愠怒道:“除夕大宴,为何会奉上粗劣的膳食!长宁是天之骄女,身份尊贵,怎能吃这样的东西!且这糕点是母后命人准备,尚食局那边是怎么做事的,竟敢忤逆太后的吩咐。”
  拓跋弘是有些动怒了。除夕夜宴非同小可,宫中的奴才们竟做事不当心,端上的糕点中食材有差池,害长宁吃不下去不说,还闹了一出乌龙。
  “皇上,是臣妾疏忽了……”静妃慌忙跪地。操办夜宴、掌管六宫的人都是她,只要出了一丁点问题,就是她的不对。
  她也没想到最后这事会牵扯到自己。再抬眼去瞧那薏米糕点,心里暗暗叫苦——夜宴上的所有菜品都是由她亲自查验过的,没有任何问题。尚食局的那几个管事,也都是她的心腹,不可能暗中做手脚!而薏米枸杞打糕做工精致,又是太后所赐,扇玉帝姬、赵王还有五皇子几个都觉美味,偏偏这位长宁小主子……
  早就听闻长宁帝姬十分娇贵,今日真是亲眼所见了!就算食物中掺杂了糙米皮,一般的人都根本吃不出来的,到了她这儿却食不下咽!
  拓跋弘皱着眉头瞥过眼去。他伸手指着几个御医:“你们,去一一查验今日的膳食!”
  这大秦的后宫真有点不像话了!皇室人都是尊贵之躯,没有食粗粮的道理。从前萧皇后主事时,可从没出过这种差错。
  到底是静妃平庸!
  跪着的静妃满面冷汗,她明白这一次的事情有多严重——虽然只是吃食上的小事,又不是投毒,但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操办大宴。自己掌宫以来并没有大的功劳,每日小心翼翼地只求不出错,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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