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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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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办法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西梁世子的婚事……不知小叔叔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一提起这茬,西梁王的手指猛地一缩。
  他的长子,那个可怜的孩子,和他得了一样的病。不同的是,他直到年过三十才发病,而那孩子十岁就……而且病情要严重得多。
  幸好他还有三个庶子,但他们都是庶出啊,他只有一个嫡子。
  世子活不了几年了,他唯一能为这孩子做的就是给他留个后。
  皇帝想要为他聘娶一位高门贵女的主意,西梁王乍一听起来十分欢喜,但随即就发现有意结亲的人家都是门楣不高的,他一个都不满意。
  皇帝后来又承诺了会继续为他留心,但他还是没有抱太多希望。真正的世家大族不会为了依附一个西梁王而卖女求荣,余下的都是些什么家世?哪里配得上西梁的世子。
  今日皇帝再提此时,西梁王虽然心里苦闷,还是再次期盼起来。
  他连忙道:“皇上有什么好人选了么?”
  拓跋弘呵呵浅笑:“上一次长宁下嫁不成,朕心里总是遗憾的。朕的长女扇玉帝姬,因着年幼时体弱不得不寄在庙里,前年才接回宫中,如今有十一岁了,和世子年纪相仿……”
  西梁王目瞪口呆地听着。
  最后他几乎想要对拓跋弘三拜九叩。
  ***
  如此几日之后,继长宁帝姬定了右丞相萧公子的亲事,皇长女扇玉帝姬竟也定亲下嫁西梁世子。
  乾武十一年可谓喜事接踵而至,将朝拜的气氛捧上了顶峰。不同于年幼的长宁,扇玉已经十一岁了,拓跋弘当即下诏为帝姬和世子指婚,昭告天下。
  至此西梁王才算真正安下了心,在婚约定下的第二日,他带亲眷离开京城,回到云州去厉兵秣马,上了西北匈奴的战场。此时的拓跋弘长舒一口气,却高兴不起来——扇玉虽是最不受看重的皇女,亦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疼爱,但在他心里这孩子却是有很大价值的。他本想将她送去匈奴和亲。
  他一共只有三个女儿……次女长宁是舍不得的,昭纯虽然只是侄女儿,但若他真动了昭纯的心思,上官璃没准要找他拼命。唯一一个好用的棋子却要浪费在西梁王身上,这买卖亏得他想吐血。
  无奈只好暗骂西梁王趁人之危,非逼着他拿出帝姬来才肯松口。
  一月二十五日时,皇帝亲旨册封扇玉为怀恪长帝姬,赐威武城做汤沐邑。
  因为是扇玉主动请缨要嫁于西梁世子的,拓跋弘这个冷心冷情的父亲终于发觉应该给她一些赏赐作为这么多年的补偿。不过,除了一个长帝姬的名头,扇玉却是没有得到太多。怀恪的封号,旁的皇女自出生就会拥有,只有她,进宫做了帝姬依旧以名为号。
  且不说威武城是一千年前的蜀国国都,如今早就败落了。
  二月二龙抬头那日,第二批战俘再次从西北运进了京城。拓跋弘特意选在这个日子,给刚刚受封为长帝姬的扇玉开祠堂祭祖。
  同样的献俘仪式,这一次激起了更大的浪潮。大秦的帝王沉醉在异国使臣的崇敬中,沉醉在西北战事的胜况中,他登上了宣武门最高的城楼,俯瞰下方山呼万岁的臣子和百姓们,战俘被当众斩杀的鲜血令整个京城的空气中都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在俘虏们没有被全部斩杀完的时候,从战场中抽身回京禀报的陈大将军,陈秀,神色焦灼地疾奔上城楼:“皇上……”
  拓跋弘满面喜色,回头道:“又是捷报么?”他看到了陈秀手中举着的赤红色双鱼奏报,那样的颜色,是获胜之后才会有的。
  “是,是捷报……”陈秀微微喘着粗气:“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驿官快马加鞭送了消息进京。不过,我们这一次的敌军不是匈奴人,而是……夏国。”
  拓跋弘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你说……夏国!”
  而此时,正盯着城墙底下兴致勃勃地看热闹的西夏使臣们甚至没有听清陈秀的话。他们十分兴奋,崇拜秦国的强盛,也希冀有一天夏国会有如此盛况。
  “回宫!”拓跋弘扭头便走,身旁一众臣子们都傻了眼。方才臣民们的欢呼声实在太热烈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陈秀到底说了什么。
  而拓跋弘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他径直扶辇回了建章宫,而后传军机处大臣觐见。左右丞相几人进入大殿时犹自没有尽兴,还在谈论着方才被斩杀的俘虏。随后,拓跋弘满面铁青地将一卷奏报砸在了左丞相脚下。
  左丞相唬了一跳,捡起来看了一眼又吓一大跳,最终跪下道:“皇上,这……这不可能!夏国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也不似匈奴地处北域,气候恶劣,为了生存不得不年年开战!夏国……国土还算肥沃,以出产玛瑙而闻名,这个国家,已经百年都没有过战争了。”
  在所有与秦国接壤的异国中,夏国不是最弱的,却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它比大月国强大,没有匈奴那样残酷的生存环境,不需要太担心生计;它亦不似蒙古盛产铁矿和宝马,手握资本的同时就有了征服的野心。它只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国度,人民安居乐业,君主足够开明。
  就像是一个安守本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它永远都在躲避战争,享受应有的安逸。

☆、第七章 夏国(2)

  然而陈秀呈上的战报中清楚地表达出,夏国,进犯了与秦国接壤的西部小镇。与匈奴交接的边境战火惨烈,哪里有余力去抵御夏国,无奈之下楚达开率兵奔赴西线。夏国出动了庞大的兵马,又打了个措手不及,楚达开这一战算是惨胜。
  拓跋弘的眼睛里除了怒火还有疑惑。他站起身,盯着左右两位丞相:“进犯国土,这就是宣战!谁能告诉朕,为什么会出这种事!难道是夏国眼看匈奴在秦国身上捞到了油水,也想着掺一脚么!”
  这是最大的可能,夏国派遣使臣来到秦国就是障眼法,暗中却趁秦国与匈奴交战,趁火打劫。他们吞并了秦国的三个州,数百公里的国土,最后楚将军以数万将士的性命为代价才夺了回来。
  秦国虽然强盛,却架不住群殴。且匈奴又是那样强大的对手……
  “皇上,此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陈秀推开了殿门,不请自来。因为是刚刚从西北战场上疾驰回京城的将军,他可以随意出入建章宫,随时向皇帝奏禀紧急的战报。
  左丞相面色冷漠的看着他走近。他已经五十四岁了,面前的后生,比他年轻了三十岁。大秦将来的天下,迟早会从他手中流失到这些后生手中。
  “那么你可有高见?”拓跋弘说这话的时候,面色都是阴沉如水的,高见二字,更似冷嘲。陈秀是受他赏识重用的能臣,匈奴进犯以来捷报连连,然而这一次传来的消息,比战败要令人沮丧地多。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秦国将面临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困境。一直虎视眈眈的蒙古王,安知会利用这个契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拓跋弘看着被自己一手培植的年轻将领,面庞上怒意升腾。
  “皇上,臣万死!”陈秀跪地请罪:“是臣的斥候没能及时发觉夏国的动向……”
  “不必多言!”拓跋弘打断他:“你只说,你身为秦军先锋元帅,在这一战中发现了什么!”
  陈秀虽然跪着,面上却不慌张。他习惯性地理一理自己的袖口,一壁道:“皇上,夏国人的攻势猛烈,楚将军率兵前往时,西域边界的小城祁连,已经被屠城血洗,那里的二十万百姓……虽然战事仓促,然而臣还是发现了一些异状。在祁连城内,除了秦国的百姓尸横遍野,更有为数不少的蒙古人的尸身……”
  拓跋弘的目色猛地一凛:“蒙人?”
  “是。”陈秀微微皱起眉头,竭力回忆着:“是蒙古的军士,死状惨烈。”
  拓跋弘突地冷笑一声。他转身一掌砸在案几上,眯眸朝陈秀道:“陈将军!这件事其实并不难理解!秦国与蒙古数十年交好,更是一同抵御匈奴。在夏国、大月、高丽、大理这些异国眼中,蒙古与秦国如今仍是盟友,甚少有人会知道两国之间早已有了裂痕!你说,如果是蒙古人进攻了夏国……”
  陈秀心中早有此判断,听皇帝此言,便要请缨去查证此事。然而拓跋弘大手一挥,恨恨拂袖道:“不必费神去查了!来人,去传蒙古王,朕要见他!另外,夏国的使臣们全部处死!”
  “皇上!”左丞相上前一步,阻拦道:“若真是蒙古进犯夏国,夏国以为秦蒙同气连枝因此进攻秦国,这简直就是蒙古王的奸计!若皇上斩杀夏国使臣,岂不更令蒙古王得逞!”
  “丞相不必多言!”此时的拓跋弘已经怒意冲天,对左丞相那一套圆滑的外交手段丝毫不感兴趣。他目光中是渗人的狠戾:“战争已经开始了,不容回头!就算夏国是被蒙古使计蒙骗,大秦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却是丧在夏国人手上!夏国进犯秦国,不论原因是什么,朕必须回击!”说罢他的喘息声都重了许多,元烈,你好得很啊!
  ***
  元烈是被连夜传进皇宫的。彼时前头俘虏方斩杀完了,人头都挂在城墙上,文臣武将和一众使臣们正在开夜宴欢饮。夏国的使臣被莫名其妙地带走,说是皇帝传唤,他们自己还有旁的人都不以为意,还以为是传过去赏赐什么好东西。
  而后元烈也离了席位去建章宫。按着他的习性,秦国陛下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哪里会遵从传召。然而他今日却是老老实实地跑过来了。
  踏进殿就见左右丞相讪讪地站着,有过几面之缘、听闻是秦帝面前红人的陈秀还跪着,元烈突地嗤笑,问拓跋弘道:“哟!陛下不在城墙上头接受万民敬仰,反倒在自个儿寝宫里生闷气啊!听闻陈将军又送了捷报进京,陛下难道对匈奴的战况有所不满么!”
  元烈生得白净,一副文弱儒雅的书生样子,若是操刀骑马的话目光中就会显出嗜血的冷酷,令人心惊胆战。但这般寻常的笑闹时,打眼一看却是个闲逸雅致的贵公子一般,他比拓跋弘年轻了十岁,面孔更是如星辰一般俊朗。
  自然这只是从外表看来。
  他面上带着笑,眼睛不经意间瞥过建章宫内的房梁帷幔——从踏进这里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所有的看不见的角落,都藏着秦国皇族精心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刺客。在秦国,这些人是从御林军中武艺高者选拔出来的,秦国皇族大多称呼他们为血滴子。
  而元烈,他今日没有穿铠甲,方才与一众臣子们痛饮,还喝了不少酒。他是个十分喜欢享受的人。他身边亦只有一个随从,就是之前在长宁的添妆礼上无礼放肆的人,此人时常跟随在元烈最近的身侧,显然是亲信。
  拓跋弘心中的火焰本被强压下去,见了元烈一副笑闹的模样又抑制不住了。他冷哼一声,目光从元烈身上扫到他身旁的随从身上:“汗王,你应该很清楚朕为何会动怒吧。”
  “啊哟,陛下是在秦国呆的太久了,以为我们蒙古人都如秦人一般满肚子花花肠子,会耍那些个诡计还会揣度陛下的心思?”元烈笑得更厉害了:“陛下未免太抬举我们了,我们可不擅长这些啊。”
  “元烈,你……”拓跋弘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已经到了这一步,对方还拐着弯骂秦国人!他忍不住对蒙古王直呼其名,一手死死握着书案上的香炉仿若下一瞬就会把它摔在元烈脸上,一壁恨恨道:“你暴戾阴狠!夏国为何会偷袭秦国,莫不是你以秦蒙结盟的名义率兵进犯了夏国!秦国祁连城被夏国屠城,然而夏国边陲的大宛、昌兰几城在此之前亦遭血洗,是蒙古人屠杀了夏国人,强夺了他们的国土,他们这才……”
  说到一半声色戛然而止。拓跋弘微微眯起了双目,看着这个外表青涩文弱的年轻人:“汗王今日能够前来,且言笑晏晏,一身云淡风轻,必是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吧!哈,汗王什么都知道,也丝毫不畏惧朕的怒火,这个样子,是预备着威胁朕了?”
  “本王不敢当。”元烈一挑眉道:“秦国比蒙古强盛许多,本王哪里敢威胁秦国陛下呢?”说着竟又笑出声:“此事要怪,只能怪陛下您太爱重颜面,又舍不得蒙古这样一个友盟,遂一直对外宣称秦蒙友谊长存,亲如一家。夏国人会受蒙蔽不足为奇……”
  拓跋弘愣了一愣,想不到元烈这样快就承认了一切。
  这些本只是他和陈秀的推测,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任何证据。他传唤蒙古王前来,只是因实在气不过,本以为不会有任何收获。却不曾想到……
  这种时候,他反而不会动怒了。他的神色变得平静,淡淡朝蒙古王道:“那么,汗王有什么打算呢?做下这么一出大戏,屠杀几十万平民,最后以身犯险亲自来到秦国。汗王,你想要做什么呢?”
  “陛下不需要这样戒备我。”他似乎是站累了,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本王能够来到秦国皇宫,并且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夜晚敢踏进陛下的寝宫,这已经足够说明本王的诚意,不是么?陛下,本王一直相信,蒙秦是坚固的友盟,亲如一家。本王拜访秦国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合作啊……”
  “你认为朕还会和一个危险至极、随时都会反咬一口的友盟合作下去么?”拓跋弘冷笑。
  “难道陛下会想要杀了我?”元烈嗤笑。
  拓跋弘再一次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他微微地抬起手,隐藏的刺客们随时会倾巢而出,而拓跋弘的目光却一直定在元烈身旁的随从身上。元烈也是君王,同为君王拓跋弘在这方面自以为了解元烈,他以为元烈再怎样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放在最危险的处境。
  君王都会贪生怕死,且君王一旦客死他乡,对国中朝臣百姓是一种怎样的打击啊。
  所以,跟在元烈身侧的随从,恐怕不是简单货色……拓跋弘眉头微皱,此人曾在筵席上口出狂言,性情十分大胆果决,面上又蒙着骇人的黥纹,看起来颇似一个武士。只是此人身材如元烈一般纤瘦,瘦弱的人在力量上不占优势,但若是精通匕首或剑术的话……十分适合做刺客啊。

☆、第八章 夏国(3)

  难道元烈想要用一个刺客来抵抗他身边的众多杀手么?拓跋弘嗤笑之余,却也不敢轻敌。若那人用刀尖指着自己的脖子,拓跋弘就根本杀不了元烈。
  “你当真以为秦国没办法杀你么!”怔忡的瞬间,殿门缓缓滑开。一个女子身着月白色大袖裳宫装,发髻上簪十六枝鎏金攒梅点翠步摇,她一步一步地走近,那是宫中女子的“莲步”,意韵姗姗,风姿袅娜。
  蒙古至高无上的王,元烈,他一身桀骜狂妄,满面戾气地回头看去时,神色却猛地愣住,仿若心脏都漏跳一般。
  “林媛……”他喃喃喊出这两个字。
  在围场木林的火场中,那张沾满灰尘污垢的脸庞上的一双妙目,似乎装满了三千世界的灵动。身下战马的鲜血溅上脸庞,温度仿若昨日,令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
  就在他分心的这一瞬间,林媛扑身上前。等元烈反应过来时,一把小巧而精致的匕首刺在了他的前胸。
  “王!”元烈的随从猛地惊呼出声,而这一刻,上首的拓跋弘也满面震惊,高喊道:“媛儿!”
  林媛一击扎在了元烈的前身,有点偏,算是扎在腹部了吧,距离心脏太远了。随后她被一股力量猛地扯倒在地,是那个随从。
  此人两手抓住了林媛的肩膀,将她压在了建章宫冰冷的寿山玉石地面上。林媛本能地抓过匕首往前刺去,然而对方亦抽出随身的弯刀,随手一挑就挑开林媛的匕首,继而横在了林媛脖子上。
  与此同时,一众身着铠甲的军士从帘幕后闪出了身形。百余张弓箭,箭头上泛着盈盈绿光的淬毒,均指向元烈。
  “够了!都给朕住手!”拓跋弘猛地拍案:“林媛,你太放肆了!元烈,如果你不肯放开她,朕现在就会射杀你!”
  林媛的整个脊背都被压在下头,寿山玉虽然贵重,却不是暖玉,刺骨的冰冷传遍全身。她喘着粗气,竭力平静地道:“皇上,您看,臣妾做到了。元烈身旁唯一的随从已经把刀放在了臣妾脖子上,您可以……安心地射杀元烈而不必担心他会刺杀您……”
  “媛儿!”拓跋弘猛地站起身,而此时左丞相扑通跪下,恳求道:“皇上!这是机会啊!慧昭媛再如何都只是后宫嫔妃……”
  “闭嘴!”拓跋弘怒喝。他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女子。
  林媛今日能够出现在这里,都是因着他的授意。拓跋弘心思缜密又惯熟了贵族权谋的争斗,面对性情狠戾乖张、且在玩弄权术上丝毫不逊于自己的蒙古王,他做了最周全的准备。他不单下令御林军埋伏在建章宫内,又悄然命林媛在恰当的时机进入大殿。
  元烈来到秦国皇宫,撇开国与国的利欲纷争,林媛此女亦是他的猎物之一。
  而那恰当的时机——就是在林媛突然之间出现在元烈面前时,这个男人必定会有一瞬间的分心。这一瞬间,足以决定成败。
  这还是陈秀给他出的主意。陈秀是个武士,他清楚这一瞬间的短暂时光,足够一支箭从五十米开外插入人的心脏。
  只是,林媛这个放肆的女人显然没有听他的话……她没有听到预先的信号再行动,而是自作主张!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心智疯狂地提前冲了进来。
  然而不得不承认,她这样做的结果是很让人满意的,至少在陈秀看来。她虽是女子却性格刚毅果决,一刀刺伤元烈令那随从选择攻击她。拓跋弘在想,其实所谓的时机已经到了,林媛在这个时候出现恰到好处,自己迟迟没有命令她只是因为……
  还是不够狠心吧。
  现在林媛被弯刀逼在脖子上,拓跋弘就更狠不下心了。
  若是以往,他不会犹豫。元烈身旁那个随从很可能是武艺极高的刺客,刺客不是战士,以一敌十不擅长,却擅长在万军中取将帅首级。就比如现在,就算做了周全准备,他仍然有被刺杀的可能,所以不能掉以轻心。此人现在被林媛牵制住了,他的危机大大减少,便能够放心射杀元烈。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那个随从会斩杀林媛。用林媛的命去换元烈的命,何其值得。不过现在,拓跋弘稍有犹豫,他在思考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希望失去林媛,这种感觉何其诡异,在他充满杀戮、背叛与阴谋的生命中,他从小就学会了果断与牺牲,如此才是千古一帝……然而现在他不想失去。
  两个君王长久地对峙着。
  元烈捂着腹部的伤口。林媛在武斗方面实在太不擅长了,那一刀不过划破了点皮而已,点点血迹透过元烈藏青色的衣衫渗透出来,并无大碍。
  少顷,他一笑打破僵局:“秦国陛下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啊……只是我们真的没有合作的可能么?陛下为何不想一想……”
  “朕当然想过!”拓跋弘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你为玩弄赌局,便会逼得朕不得不让步么?不错,现在夏国与秦国已经开战,屠城这样恶劣的手段,这场战争不可能终止!秦国已经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为了同时征战夏国与匈奴,就只能再度与蒙古联手……呵,元烈,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一开口就是要吞并夏国!”
  在拓跋弘眼里,元烈简直不配为人。为了逼迫夏国与秦国为敌,他用上了战争中最卑劣的手段,强占夏国城池并屠杀平民。夏国国主为此大怒,不得已用同样的手段来作为反击。夏国与蒙古的接壤之地是号称“生命线”的死亡地带,祁连山宗务冰川,他们自然不会傻到直接翻山脉去攻打蒙古,就只能从玉门关进入秦国。
  元烈打得好算盘。
  “看起来陛下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呀。”元烈面上居然是轻松的笑意:“其实陛下何必这样拔刀相向呢,我们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匈奴虽然兵马彪悍,论长久战显然无法战胜秦国,夏国国力薄弱就更不必提了。陛下,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瓜分……夏国祁连山以北的地方属于蒙古,以南属于秦国,如何?自然匈奴那边蒙古也会鼎力相助,届时再……”
  “朕不需要与你商量。”拓跋弘淡淡道:“你放开朕的皇妃,这些弓箭手也会放过你,然后你可以走出京城。”说罢冷笑:“不过能不能走出秦国的国境,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已经决定了。不可以再和这个危险的男人合作下去,他今日吞掉的是夏国,且秦国还分到了半个夏国,看起来很不错的双赢。但长久的将来——
  拓跋弘直觉他会把秦国吞掉。
  皇后说得不错,此人必须要除掉,不惜一切代价。
  元烈闻言勃然色变。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连命都不要了,就是为了那半个夏国——当然还有林媛。
  不料拓跋弘宁愿将整个秦国陷入征战的危机中,也要杀他!
  “好!”元烈气恨道,一壁从地上将林媛抓了起来。他抓着林媛的衣襟,朝拓跋弘道:“蒙古的王位会由先可汗的第六子,虎王来继承。我与你虽同为君王,但我并不怕死,若是能够看到蒙古的强盛,死又如何呢!秦皇恐怕还不知道吧,蒙古的使臣在出使秦国的同时也出使了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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