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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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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屠飞鸢心里沉沉的,又气又怒又怕,闻得此言,也不由得忍俊不禁。臭小子,每到关键时候,不是装乖就是卖萌。
“你们……走着瞧!”两人狼狈地起身,狠狠瞪着屠飞鸢和阿容,不甘心地走了。
屠飞鸢冷笑一声,牵起阿容的手,就往家里走去。
谁知,异变又生。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那画像上的人!”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响起。
屠飞鸢抬头一看,猛地握紧了阿容的手。前方不远处,王村长带着一队身穿铁甲、腰间佩刀的侍卫走过来。见屠飞鸢看过来,笑着道:“屠姑娘,我帮阿容找到家人的消息了,你们快过来。”
“阿容,快跑!”屠飞鸢猛地转身,把阿容向后一推。
阿容就势向后弹开,飞快转身往村外的方向跑去。
只听一个冷沉的声音响起:“追!”随即,齐唰唰的脚步声响起,带着铁甲碰撞的声音,踩起了滚滚的尘土,朝阿容追过去。
“呀?阿容的家人怎么如此粗鲁?”王村长惊讶地道。
屠飞鸢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做了什么!”
“我见阿容久久寻不到家人,便把他的画像贴去了镇上,帮他寻找家人。”王村长满脸讶异地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可是,怎么瞧着不太对?”
屠飞鸢气得心口发闷,狠狠瞪了王村长一眼,便往村子口跑去。
王村长脸上的讶异掩去,转为一抹轻蔑。负手转身,慢悠悠地往回走去。
“放箭!”带着足有三十人的侍卫队长,冷冷地抬手下令。
十名背负弓箭的侍卫弃刀搭弓,嗖嗖嗖!弓箭如雨,朝前方的瘦弱身影射去。望着这一幕,屠飞鸢掐起手心,咬着嘴唇。
“啊!”忽然,阿容的身影顿了顿,随即继续往前跑去。屠飞鸢分明看见,他的背上扎了一支箭,不禁叫道:“阿容!”
弓箭如雨,密密麻麻地朝阿容射去,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死活。
屠飞鸢焦急地跺着脚。忽然,又有两支箭射在他的身上,扎中手臂和小腿。鲜红的颜色,顺着箭支晕染开来。
阿容拼命向前跑,他身子轻盈,远比身穿铠甲的侍卫们快,眼见就要跑出箭程,忽然侍卫队长夺过身边一人的弓箭,瞄准阿容的身形,猛地松手!
“嗖!”这支箭直直射进阿容的心窝,精准无比。阿容的脚步一顿,整个人摔了出去,面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阿容!”屠飞鸢再也顾不得什么,拔腿跑了过去。
前方,侍卫队长将弓箭递给一旁,大步走过去。其他人将阿容围起来,见阿容要爬起,便踩住他的肩头,随即“嗖嗖”几下,四支箭射出来,钉住他的手脚,将他死死钉在地上。阿容痛得低呜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住手!”屠飞鸢大叫道,偏偏没有人听她的,那群侍卫已经把阿容从地上拔起来,扛在肩上准备离去。
“放下他!”屠飞鸢跑向前方,展开手臂拦在前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伤害他?”
不必问,屠飞鸢也猜到了,他们不是太子的人就是煜王的人。三十多名身穿铠甲,腰间佩刀的侍卫,还有十名弓箭手,屠飞鸢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眼睁睁看着阿容被带走,又做不到。
只见阿容浑身都被染红了,四支箭钉穿了他的手脚,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胸膛,还有两支箭在他的臂膀和小腿上,屠飞鸢顿时心都抽疼了。
“阿鸢,痛。”阿容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听到屠飞鸢的声音,勉强睁开一丝眼皮,微弱地溢出一声。
屠飞鸢的心顿时揪紧了:“你们放开他!”说着,眼睛盯紧侍卫队长。擒贼先擒王,如果擒住侍卫队长,作为要挟,却不知救下阿容有几分?
侍卫队长见她眼中露出的凶意,却是勾起唇角,满是轻蔑。
“砰!”一声闷响传来,屠飞鸢直直倒了下去。身后,露出一个握着木棍的男人。
“阁下请。”男人丢了木棍,把屠飞鸢提了起来,对侍卫队长说道。
侍卫队长别开目光,对手下挥手:“走!”
一行人扛着浑身鲜血,意识不清的阿容,快步离去了。
“娘的,真沉!”打晕屠飞鸢的男人,正是嘉仪公主派来的下人。
两人抬着屠飞鸢往马车走,口里骂骂咧咧:“呸!死肥猪!还敢嚣张?到了公主府上,才有的她好看!”
一声鞭子抽响,马车启动,轱辘辘驶离。
村子北头,屠老汉和李氏做好饭,见两个孩子一直不回来,还说笑道:“必是阿容贪玩,阿鸢被他带累了,又不知道怎么哄他回来呢?”
“阿鸢是个嘴硬心软的,瞧着不待见阿容似的,却什么短着他了?给他买豆子吃,给他买果子吃,不知道多贴心。”
二老说着话,等两个孩子回家。不料,等来的却是胡氏:“不好啦!你们家阿鸢和阿容,都被人抓走啦!”
“啥?”屠老汉和李氏惊讶起身。
大牛村的闲人不少,胡氏便是一位。她在村子口乘凉,看清了前前后后,立刻就跑到屠家报信来了。
要说屠飞鸢设计过胡氏,胡氏应该高兴她被人抓走了。然而,鬼使神差,她竟然担心起来,一溜儿跑到屠家报信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家阿鸢和阿容,这是得罪谁了?”李氏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起来。
屠老汉亦是浑身轻颤:“抓走我孙女儿的人是什么来头?”
“这我不知道。不过何家小子跟他们说话来着,他兴许知道。”胡氏说道。
“劳烦你跑这一趟了。”屠老汉说完,拉过李氏,“咱们去何家,问问何家小子。”
李氏抖抖索索地站起来,脸上带着惊惧和担忧,门也顾不得关,跟在屠老汉的身后往何家去了。
“我不知道。”来到何家,何青云站在门口,淡淡回答道。
屠老汉有些失望:“孩子,他们穿戴打扮是什么样的?说话的口音呢?”总不能平白从天上掉下来两个人,把小孙女儿抓走了吧?
“不知道。”何青云不耐说道,眉头微皱,后退一步,“我还要念书,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说罢,不等屠老汉做声,径自关上了门。
第92章
门后,何青云脸上露出一抹疏离和嫌弃。还当那些人是屠家交好的,以屠大海的声名,他交好的人家必然是有些权势的。谁知,竟是屠家的仇家。
何青云后悔了,为何要搀和进这种事情里面?也不知道那两人记住他没有?会不会影响他科考?一时间,心里怨了起来,口里低低骂了一句:“扫把星。”
屠老汉和李氏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心里有些失望又焦急。屠老汉抓着李氏的手,往王村长家行去。
“村长在家吗?”屠老汉往里面喊道。
邹氏出来了,懒懒抬眼:“找村长什么事啊?”
“我们有事要找村长问一问。”屠老汉说道。
邹氏打量他一眼,让开门:“进来吧。”
来到屋里,王村长坐在椅子上喝茶,屠老汉便问道:“村长,我家小孙女儿被人抓去了,村长可看见是什么人?”
“看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人。”王村长慢悠悠喝了半杯茶,才抬眼说道。
屠老汉忍着焦急,又问道:“还有什么端倪吗?”
“抓走你们家烟妞子的人,看起来倒是寻常。不过,将你们捡来的那小子抓走的人,却不寻常啊?”王村长说到这里,眼睛一厉:“你们究竟捡了什么人来村子里?若非本村长英明,险些害了咱们村的人!”
屠老汉愕然片刻,眼皮颤了颤:“村长,阿容向来是个好孩子,难道惹了什么祸事?”
“哼,他是上头要的人!”王村长将杯子狠狠往桌上一磕,“少往家里捡些乱七八糟的人,害了你们自己没事,害了全村人怎么办?”
屠老汉知道,再没什么可问的了,拉着李氏的手告辞了。
“这两个老东西!”邹氏从门外走进来,端着一小碗炖得细嫩细嫩的鸡蛋羹,递给王村长:“还是你厉害,也不得罪人,就把仇给报了。”
王村长接过鸡蛋羹,吃了一口,得意地道:“这就叫兵不血刃。”
他儿子被阿容踩断膀子,屠飞鸢吓唬他一通,他就放弃了?不可能!王村长心里记着这份仇,只等着有机会就报呢!
屠飞鸢教训了郑家,王村长便知道她的不凡。给她长起来了,绝不是好事。于是叫人画了阿容的画像,贴到镇上的告示牌上。
如果阿容的家人找来了,他就算做了件好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他。如果阿容的家人没找来,来的是其他什么人……王有禄的仇便报了,一举两得。
如今的情形,正是王村长再满意也不过的。舀着细嫩滑口的鸡蛋羹,眯起眼睛,好不悠闲地吃起来。
“阿鸢究竟给谁抓走了?他们抓她要干什么?”李氏边走边掉眼泪。
屠老汉心里也着急,拉着李氏往村口走去:“还有其他人看见了的,咱们多问几家。”
快到村子口时,见屠大河和刘氏正拉着人说话:“嗯?何家小子跟那人说了许久的话?我知道了,我去问问他。”扭头看见屠老汉和李氏走过来,屠大河便道:“爹,娘,烟妞子被抓走了,我问了,人家说看见何青云跟那人说了很久的话。”
“我们刚才去啦,何家小子说啥都不知道。”李氏见三儿子肯搭把手,心里多些依靠,不觉眼泪流得更凶了。
刘氏把眼睛一瞪:“啥都不知道?他这不放屁吗!”扭头把屠大河一推,“你去揍他一顿!他不说出个鸟来,就揍死他!”
何青云常常到屠家借书,人人都知道,在当下,书可是好东西,尤其屠大海的笔记,那是拿钱都买不到的。何青云占了大便宜,出了事却缩头成了乌龟,任谁不气?
屠大河把拳头一攥,脚下生风地大步走了。
来到何家,举起拳头捶门,哐哐直响。等到何青云开门,屠大河便把他的领子揪起来,提在空中:“我家烟妞子被谁抓走了?”
何青云几乎被提在空中,顿时恼道:“我不知道!”才一说完,猛地一个拳头砸在眼眶上,立时痛叫起来:“啊!”
“你不知道?人家都看见了,你跟抓走烟妞子的人说了许久的话,你能不知道?再敢瞎说,另一只眼也给你打青!”屠大河虎声说道。
何青云不由得脸色一青,哆哆嗦嗦起来。他是寡母独子,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没怎么接触过父亲的威严。被屠大河充满成年男子气概的气势一凶,不觉便怕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何青云嚅嗫道。
如果抓走屠飞鸢的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偏偏那些人说主家姓斐。何青云躲还来不及,哪里肯往前凑?
“哼!”屠大河挖不出有用的消息,气得把何青云往地上一丢。
屠老汉和李氏在屠大河的家里等着,心下焦急,坐立难安。里间的屠小玉听到动静,扶着墙壁走出来,虚弱的声音问道:“爷爷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她才小产,身子正虚弱着,李氏不想她操心,忙说道:“不要紧,没事。好玉儿,你进去休息吧。”
屠小玉心思聪慧,只见李氏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屠老汉亦是眉头不展,猜到发生了大事,便问道:“是不是阿鸢出了事?”
她的声音温柔贴心,听得李氏不禁又流下泪来,还没开口,已是哽咽起来。
这时屠大河回来了,进门便骂道:“何家小子倒是嘴硬,我揍了他一拳,他也不肯说。”何家是寡母独子,屠大河也不敢揍狠了,唯恐人家说闲话。
“爹,出什么事了?”屠小玉抬头讶异地问道。爷爷奶奶和自家不亲近,从没见过一家人这样齐心,一起坐在家里商量,倒叫屠小玉很惊讶。
屠大河看了看她,皱眉说道:“没你的事,进屋休息去。”
“爹,是不是阿鸢出事了?”屠小玉问道,“你们别瞒我,阿鸢如果出了事,我也坐不下去,叫我也跟你们一起想想主意。”
屠大河一听,想起大女儿素来聪慧,便把事情给她说了:“不知道阿鸢被谁抓走了。”
“阿鸢能得罪谁?”屠小玉蹙眉沉思,“会不会,是郑家……”说到这里,猛地攥紧了袖子。郑家都是无赖,他们被屠飞鸢压了一头,心里能服气?以屠小玉对郑家的了解,不大可能。
众人一听,愣了一下:“郑家?”
“烟妞子请来的那人,应当是轻尘酒楼的曹掌柜派来的,我去进城。”屠大河说罢,立即站起身来。
屠老汉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爹,你在家等消息。”屠大河看了看屠老汉,皱了皱眉,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屋里一时又恢复安静。
不多久,李氏抽泣的声音响起:“阿鸢啊!阿容啊!”
小孙女儿被人抓走了,下落不明。阿容被人射成了刺猬,多半是死了。突如其来的祸事,让李氏只觉得剜心地疼。屠老汉垂着眼,坐在一旁,搭在膝盖上的手轻轻颤抖着。
屠大河进了城,运气倒是好,轻易便见到了曹掌柜。
“你说阿鸢被人抓走啦?”曹掌柜惊讶地道。
屠大河焦急道:“是不是被郑家抓走了?我家烟妞子素来有分寸,不得罪人的。”
“等我叫人查探一番。”曹掌柜听罢,便喊来阿全,吩咐下去。然后转过头来,对屠大河说道:“你坐一会儿。”
屠大河没有心思坐,在屋里急得走来走去。
“你是阿鸢的爹?”曹掌柜试探问道。
屠大河摇摇头:“我是她三叔。”
“她爹怎么不来?”曹掌柜疑道。
屠大河顿了顿:“她爹不在家。”
“哦。”曹掌柜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曹掌柜又问:“阿鸢家里都有什么人?”
他跟屠飞鸢虽然也熟悉了,却一直不曾听她说起家里的事,此时好奇便打听起来。
屠大河道:“我哥嫂多年不在家,烟妞子一直跟着我爹娘过,我叫屠大河,是家里老三,上面还有个二哥,叫屠大江……”
“你叫屠大河,你二哥叫屠大江,你大哥该不会叫屠大海吧?”曹掌柜未听完,便笑了起来。
屠大河点点头:“我大哥就是屠大海。”说到这里,昂了昂下巴。
曹掌柜愣住了:“屠大海?莫非是十五年前的榜眼,屠大海?”
“正是家兄。”屠大河的下巴昂得更高了。
曹掌柜顿时惊得合不上下巴。
“掌柜的,不是郑家做的。”不一会儿,阿全回来了。
屠大河听了,一下子急了:“不是郑家?那会是谁?”
“你别着急,我再叫人去查。”曹掌柜站起身道,“你先回吧,等我查到消息,就派人通知你。”见屠大河焦急得不行,又加一句:“我拿阿鸢当自家侄女儿,必不会不管此事。”
屠大河听罢,也知道没别的法子,对曹掌柜抱了抱拳:“那就多谢曹掌柜了。”
此时,被打晕的屠飞鸢,被马车载着驶进了公主府。
“主子,人带来了。”两个下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嘉仪公主坐在上位,垂眼看下来:“怎么是昏迷的?”
“回主子,这臭丫头倔的很,把我们两个都给打了,我们没法子才打晕她的。”两个下人回道。
嘉仪公主扫了一眼两人身上的灰土:“下去领赏吧。”
“是。”两个下人欢喜地告退了。
嘉仪公主缓缓起身,走到屠飞鸢身边,低头瞧着她黢烟的皮肤,眉眼舒展开来:“来人,弄醒她。”
一名婢女端了盆水,对着屠飞鸢当头一泼。
屠飞鸢顿时醒了过来,坐起叫道:“阿容?”待看清周围的摆设,不由住了口。
这是哪里?她怎么在这儿?脑子转动起来,想起正在思索如何对付侍卫队长,却忽然不省人事了。目光转动一圈,落在一抹富丽华贵的衣角上,不由一凝,抬头看去。
“大胆贱民,见了公主还不行礼?”婢女呵斥道。
第93章
嘉仪公主不发一言,搭眼瞧着。
“你就是害了我爹娘的人?”这一刻,屠飞鸢什么都明白了。慢慢站起身,看着这个穿着富贵的女子,但见她约有三十岁出头,个头中等,一脸戾气,看起来讨厌得很。
“大胆!竟敢如此跟公主说话!”婢女扬手要打屠飞鸢耳光。
屠飞鸢抓住她的手,冷声说道:“我跟你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你!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主子说话?”婢女被攥住手,羞愧难当,恶狠狠道。
“原话奉还给你。”屠飞鸢冷哼一声,巧劲将她甩向一旁,“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婢女顿时又羞又怒,还想说什么,被嘉仪公主打断道:“好了,你们退下。”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屠飞鸢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弯唇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跟你那个贱人娘,长得很像?”
屠飞鸢冷着脸,不答话。
“若是白一点,瘦一点,几乎与她像个十成。”嘉仪公主轻声说着,脸上带着一抹难掩的愉悦,“看见了你,本宫就想起来你那个贱人娘。本宫真想知道,如果她还活着,顶着这样一张脸,该多么有趣?”
屠飞鸢冷冷一笑:“我娘就是再丑,哪怕比现在的我丑一百倍,我爹还是娶她。”
“哦,可惜她死了。”嘉仪公主充耳未闻,佯作叹气道,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浓了,“你说,如果她地下有灵,看到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长成这个样子,心里该是如何?”
屠飞鸢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重复方才的话:“我娘就是再丑,哪怕比现在的我丑一百倍,我爹还是娶她!”
“你!”这一回,嘉仪公主再无法装听不见,猛地变了脸色,眼中的戾气与恨意,像要把屠飞鸢千刀万剐,“你这张嘴,真是随了你那贱人娘!”
“你口口声声骂我娘是贱人,可惜,就算我娘真的是贱人,我爹也还是最爱她!”屠飞鸢仰头嘲讽道。
嘉仪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你娘是贱人!她无耻!她骗了……要不然……才不会中她的计,喜欢上她!”
“我爹聪明着呢。”屠飞鸢露出可怜的眼神,“你以为他不知道我娘是什么人?他就是知道,才最爱她!”
落在嘉仪公主的耳中,便成了**裸的羞辱!
“来人!”嘉仪公主的声音猛地一扬,阴毒的眼神盯着屠飞鸢,“取一只盆来,把她身上那个贱人的血放出来!”
她讨厌这张脸!屠飞鸢为什么像那个贱人,而不是像他?一想到屠飞鸢的身体里,贱人的血和他的血流淌在一处,嘉仪公主的心中便妒火灼烧
屠飞鸢冷笑道:“你折磨我有什么意思?解你心中的恨吗?我爹就是不爱你,他就是爱我娘,他宁肯死都不娶你!他们都死了十几年了,说不定又投胎做夫妻了,你还记挂着这回事,可悲不可悲?”
“掌嘴!”嘉仪公主一时气得浑身颤抖。看着屠飞鸢的脸,依稀又见到了当年那个白皙秀美的女子。在他身边,笑着、嗔着、恼着,深深地掐起手心来。
两个婢女走过来,钳住屠飞鸢:“敢对公主不敬,让我们教教你规矩!”
“你想不想知道我爹为什么不喜欢你?”屠飞鸢的眼神从厅内两侧站了约有二十几名的婢女身上扫过,没有挣扎,抬眼看向嘉仪公主说道。
“因为他瞎眼!”嘉仪公主从牙缝里挤出来道。
屠飞鸢一笑:“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便随你吧。”
“你什么意思?”嘉仪公主制止住婢女,厉色看向屠飞鸢:“你知道什么?”
屠飞鸢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尽管折磨我,你看我爹会不会更喜欢你一点?”
“哼,本公主稀罕?”嘉仪公主冷笑说道,“一个死了多年,化成灰的瞎眼男人,本公主才懒得瞧一眼!”
屠飞鸢的嘴角弯了起来:“你以为我爹死了?本来我还想给你支几招,等我爹回来,让你有机会……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算了。”
“你会那么好心给我支招……”嘉仪公主才说罢,面色变了:“你说什么?等你爹回来?你什么意思?”
屠飞鸢闭上眼睛:“我什么也没说!”
“故弄玄虚!掌嘴!”嘉仪公主恶狠狠道。
屠飞鸢又睁开眼睛:“你敢打我一下,就别想从我口中套出关于我爹的一丝消息。”
“慢!”嘉仪公主咬牙制止婢女,往前走了一步,眼中尽是恼恨:“你都知道什么?再遮遮掩掩,本公主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屠飞鸢勾唇道:“你尽管折磨我,看看我会不会说?”顿了顿,“你了解我爹和我娘,他们的脾气,你比谁都知道。你以为,他们生下的孩子,我是什么样的人?”
嘉仪公主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不由得,再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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