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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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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帝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想起昨日周监正传来的消息,手指在桌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敲着,目光深沉难懂。

    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一片大荒中,一对中年夫妇顶着酷热的日头,艰难地行走着。

    中年男子生着一张白净的面庞,斯文清秀,举着包裹遮在中年女子的头顶上方,轻轻笑着,两颊酒窝若隐若现:“好热啊,娘子,换你举起来给我遮一会儿吧?”

    中年女子扭头白他一眼:“屠大海,你才给我遮了不到一分钟好吗?说好的一人遮十分钟呢?你的脸皮还要不要了?”

    “可是人家真的好热啊。”中年男子举起另一只手,握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热死了啊,他们怎么把咱们丢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不会哪儿进哪儿出吗?也不知道走的方向对不对?若是走反了,回头再走一遭,可真是要了命了。”

    正是从月圣国出来的屠大海、温倩夫妇。

    两人被打晕了,带出月圣国,醒来后便身处一片大荒中。别说人影儿了,鸟影儿都见不到一丝儿。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屠大海忿忿说道,“仪兰真是奸诈,她知道我们带出了些东西,不好意思叫我们交出来,就叫人把我们丢在这里。回头我们又饥又渴,把东西都吃了,带出来跟没带出来有什么区别?”

    温倩没好气地道:“我早说过,叫你别偷偷摸摸的,你直接跟仪兰说又怎样?这三年咱们没少给她出主意,她怎么也要念这份情的。你倒好,偷偷摸摸的,还叫人发现了,丢不丢人?”

    “你个傻老娘们儿,你就那么信任她?她可是贼精的很,圣山上那帮老家伙都奈何她不得,还叫她做了有实无名的女皇帝,你当她没心眼的?”屠大海恨铁不成钢地道,“她可没把你当姐妹,你别傻了!”

    温倩白他一眼:“你懂个屁!”

    两人插科打诨,努力忽视着头顶酷热的日头,一步步艰难地走着。

    “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时好奇,引你去看,也不会陷入月圣国中。”屠大海忽然叹了口气,内疚地道:“若不然,咱们早到京城了。皇上许诺咱们,给我封侯,封你做侯夫人,还怕那个神经病?”

    温倩默了一下,说道:“也不知道鸢儿怎么样了?她生的丑,在村里少不了受欺负吧?”

    “爹娘不会叫她受委屈的。”屠大海道,“再说,咱们领了秘旨,不得露出真实身份,还得防着那个神经病,带着鸢儿多有不便。将她放在爹娘那里,叫她单单纯纯地生活,才是最好的。”

    温倩沉默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初见的时候?”屠大海看着爱妻疲惫的脸,打起精神哄她开心:“我真没想到,这世上的缘分这般奇妙。认出你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老天爷是我亲爹!”

    温倩“扑哧”一笑,嗔他一眼:“你就胡说八道吧!”

    “有十七年了吧?过得真快。”屠大海感叹一声。

    那一年,有几国使者来朝奉,其中一个使者在安平帝跟前摆弄数学,什么鸡兔同笼几只脚,这样小学生都会的算术题,屠大海心算都用不了两分钟,却不得不顾及他们的面子,好生算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还有一个使者,领着一只鹦鹉,好不炫耀。安平帝的脸色很不好看,屠大海当时心想,这个憋吃的真亏。哪料第二日,安平帝拿出一只一模一样,甚至羽毛更漂亮的鹦鹉来。

    他没看出来那是假鸟儿,还在心里寻思,谁这么大本事,弄了只鹦鹉来?待到几日后的赏花宴上,屠大海才知道,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手艺雕刻出神入化,做了只鹦鹉。

    听到这个消息,屠大海当时心里就有些异样。他记忆中,有个女子也有这本事。只不过,他穿越了,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子。然而,心里好奇,往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一张少女的脸庞,净白如玉,梳着厚厚的大刘海,将眼睛遮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俏得人心里发痒。印象中,那人也是生着一副绝美样貌,却讨厌被人追求,活生生弄个又土又丑的大刘海,将容颜损色一半。

    他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隔着半边场地,仔细盯着她。但见她聆听的模样,说话的神情,下意识的小动作,均同印象中的那人一模一样!想也不想,就站起来,握着酒杯过去。

    男宾和女宾是分开的,他如此已是有些失礼。然而他和她乃是此次宴会的重要角色,互相说两句话,也情有可原。

    他举着杯子,来到她身前,心里早已琢磨好,应说什么。于是,举杯相碰,他低声说道:“天王盖地虎!”

    对面的少女,被厚厚刘海盖住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听的声音低低回道:“宝塔镇河妖!”

    “唧唧复唧唧!”他握着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声音也有些不稳。

    只听对面的人回道:“木兰没叽叽!”

    霎时间,两人抬头,四目相望,电闪雷鸣。

    “师姐,我是屠大海。”他说完,举杯仰头饮尽,回了座位。

    宴会中场,安平帝问他要何奖赏?他便跪地相求:“愿娶才女为妻,一生相伴不相离。”

    那时,她披着十四岁少女的皮,嫩得能掐出水来。那时,他已经二十一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

    “你这个变态!”回忆往昔,温倩有些羞恼,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就不能等等?我才十五岁,你就要跟我圆房!”

    屠大海呵呵直笑:“我那时已经二十二了啊!血气方刚嘛!再说,我一直很温柔的。”说着,对温倩挤了挤眼。

    “你滚!”温倩使劲掐着他,羞红了脸。从晋王府里出来后,一行人去华府拜见华大人。

    华大人近年来甚少在朝中露面了,那日却为了屠飞鸢特意露面,还摆明车马护着屠飞鸢,这份情谊不可不拜谢。

    “等等!”马车后头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

    孟庄主打开帘子,看向外头:“什么事?”

    “庄主,似乎是晋王府的下人追来了。”三七指着马车后面说道。

    晋王府的下人,穿戴打扮与旁的府里都不一样,有晋王府的标识。几人才从晋王府出来,自然认得出来。

    “王妃叫小人把这个给小公子。”晋王府的下人跑近了,将手里的包裹递上前。

    三七接过来,转给孟庄主:“庄主?”

    “你们王妃有什么吩咐?”孟庄主打开包裹的一角,只见里面俱是衣物,料子都是上等的,挑了挑眉头问道。

    下人说道:“王妃没有吩咐。”

    “行了,你去吧。”孟庄主对他挥了挥手,然后放下车帘,“走吧。”

    马车便又驶动起来。

    “给你的衣裳。”屠飞鸢接过包裹,看了一眼,丢到阿容的怀里。

    阿容瞅也不瞅,随手丢到一边:“不稀罕。”

    “怎么不稀罕?”屠飞鸢稀奇地看他一眼。

    阿容道:“不要他们家东西!”

    “真不要?那我丢了啊?”屠飞鸢心里好笑,抓过包裹,作势要丢出马车。

    阿容把脑袋一偏:“丢吧!”

    “扑哧!丢什么丢,你拿着穿吧。”屠飞鸢好笑地收回手,把包裹丢到他怀里。

    马车往华府驶去,不多久便到了。

    孟庄主和沐神医先下了车,屠飞鸢跟在后头,下来后把阿容按回车厢里:“你别跟着了,就在这里等着,不许乱跑。”

    阿容点点头。

    华大人没有露面,让华廷玉接待的几人。

    “祖父醉心研究,抽不得身,由我招待各位,怠慢之处,还望见谅。”华廷玉引着几人来到湖边凉亭,让下人端上来茶水点心,拱了拱手说道。

    几人都表示无妨。孟庄主说道:“这回来,便是为了感谢华大人援手,保护屠姑娘的事。”

    华廷玉笑了笑,看了一眼屠飞鸢,说道:“屠大人夫妇原本与我华家交好。此事既然入得耳中,再没有不闻不问的道理。”

    他气质清雅,说起话来,如春风拂面,清新爽人。引着众人品茶谈论,好不惬意。

    “那日初见,我尚不知屠姑娘便是屠大人的女儿,还当着屠姑娘的面,说了好些个点评屠大人的话。冒犯之处,还请屠姑娘不要介意。”华廷玉歉然道。

    屠飞鸢也表歉意:“当时并非故意隐瞒。我只当父母有对头在外,不敢冒然相认。另外,我生得这般模样,即便说出来,约莫没有人会信的。”

第116章

    “我信。”华廷玉微笑说道。他一副清贵容颜,满腹诗书气自华。一身烟衣烟靴,连发冠也是乌金所做,满眼温柔地看过来,背后是凉亭与荷花,整个人几乎融进了微微的风里。

    “我信。”他又说了一遍,清瘦的面庞,清雅俊秀,唇边挂着清雅浅笑,光风霁月。

    屠飞鸢心中赞赏,点了点头:“多谢。”

    孟庄主和沐神医不禁觉得,此子甚佳。

    告辞时,华廷玉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看着马车离去,才转身进去了。

    “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沐神医赞道。

    孟庄主点点头:“的确不错。”

    “听说他身子骨病弱,至今未娶妻子?”沐神医疑道。

    孟庄主点点头:“是这样,好不可惜。”

    沐神医眼神一闪:“假如我将他治好……”

    孟庄主亦是眼睛一亮。

    二人将屠飞鸢当成亲闺女了,眼瞧屠飞鸢快到说亲的年纪,不知不觉操心起来,谁家的小子品行佳?谁家的小子会说话?谁家的小子长得好?谁家的小子亲戚少?

    “不是叫你不许吃?你怎么吃了?”屠飞鸢不好搭腔,转头指着桌子上的空盘子说道。

    阿容狡黠一笑,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只小碗:“阿鸢,我没吃,你瞧?”

    小碗里头,一粒粒剥了皮的葡萄躺在里头,晶莹剔透的果肉,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你剥的?”屠飞鸢愣了愣。

    阿容讨好地推过去:“阿鸢,给你吃。”

    屠飞鸢抿了抿唇,垂眼看着小碗,但见葡萄粒粒圆润,剥得十分干净,连籽都剜去了,显然下了许多工夫。一时间,心里有些异样的滋味儿。

    “你一粒也没有吃?”屠飞鸢挑了挑眉,问道。

    阿容的脸上有些可怜兮兮:“我忍不住,吃了一粒。”

    “哼,罚你把它们都吃掉!”屠飞鸢把碗往他身上一推,凶巴巴地说道。

    阿容抬起眼睛,睫毛犹如翅膀被雨水打湿的蝴蝶,轻轻颤抖着:“阿鸢不喜欢?”

    “叫你吃你就吃,那么多话?”屠飞鸢瞪他。

    坐在对面的沐神医,看着这一幕,心中软得几乎滴下水来。

    什么华廷玉,什么王孙公子,谁有阿容这份心?

    马车轱辘辘前行,屠飞鸢打开车帘,问道:“干娘,我们去哪儿?”

    孟庄主道:“回孟家。”

    屠飞鸢愣了愣:“好。”

    她认了沐神医与孟庄主为干亲,孟大人也认她做了干孙女儿,自然要拜见一番的。

    到了孟府,才来到孟大人的院子里,便听到孟大人不耐烦的声音:“来干什么?就说我没空,叫他滚。”

    下人走出来,对孟庄主道:“老爷不见……”

    “爹,我没叫你见我,我叫你见阿鸢。”孟庄主一把推开下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

    下人口里拦着,脚下却没动。任由孟庄主牵着沐神医和屠飞鸢,走进院子里头。

    “见什么?有什么好见的?”孟大人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几人皱起眉头。

    孟庄主道:“你不是要认阿鸢做孙女儿吗?”

    “还用认?她不就是我孙女儿吗?”孟大人看了屠飞鸢两眼,忽然转身走了进去:“在这等着!”

    几人都有些诧异。

    不多久,孟大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只荷包,递给屠飞鸢:“我家穷,没得见面礼,这个就拿去给你把玩。”

    屠飞鸢接过来,捏了捏里头,心中一动。收进怀里,拱手拜谢:“多谢孟爷爷。”

    她心里,可以称作爷爷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屠老汉。至于其他人,比如孟大人,就称呼为孟爷爷。华大人,便称呼为华爷爷。

    “见面礼也给了,你们走吧。”孟大人说罢,也不管几人,转身进了书房,“砰”的一声,将几人隔在门外头。

    孟庄主抬脚就要踹门,被沐神医赶紧拉住了:“别冲动。”

    当年,孟大人不同意两人的亲事,但却没有做过什么手脚,沐神医心里很是敬重他,便劝孟庄主道:“有话好说,休得无礼。”

    不提防门又开了,孟大人出现在门后,看着沐神医道:“我儿子不必你教。”

    沐神医愣了一下。

    孟庄主瞪起眼睛:“我媳妇儿爱教训我是我的事,你没资格教训她!”

    孟大人看他一眼,冷哼一声:“我连你都懒得管,会训她?”说完,目光移到沐神医的身上,“不过是看她浪得虚名!”

    “还请大人指教。”沐神医扯住孟庄主,拱手拜下。

    孟大人抬手一指屠飞鸢:“这就是你干女儿?皮肤烟得异常,显然是病,你都治不好,怎敢担当神医之名?”

    “你怎么知道治不好?”孟庄主不服气地道,“霞儿在收集药材,不日就要给阿鸢治呢!”

    孟大人没说话。半垂的眼皮里透出来的,满是不信任。

    “是我不叫干娘治的。”屠飞鸢站出来道,仰头看着孟大人,脆声说道:“我长得胖,就算变白了,也是白胖子,不好看。我想变瘦了,再治皮肤烟的病。”

    孟大人挑了挑眉:“你莫告诉我,你就是这样去了晋王府和华府?”

    “是。”屠飞鸢脆声应道。

    孟大人冷哼一声:“真是给你爹娘丢脸!”

    “他们死都死了,要脸也没用。”屠飞鸢呛道。

    孟大人顿时语塞。

    “哈哈,说得好!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还要老脸,也不知道糊了几皮脸!”孟庄主甚是解气。才说完,就被沐神医打了一记。

    孟大人直起腰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屠飞鸢,声音却缓和下来:“既有法子治,便尽快治。”说完,没再看几人,转身进了书房。这次,不论几人说什么,也没出来。

    “走吧。”孟庄主说道,眼睛瞥了一眼书房,“老头子不管饭,咱们回山庄吃。”

    三人一路返回。

    “老头子方才给了你什么?”走到半路,孟庄主便好奇问道。

    屠飞鸢笑了笑:“捏着硬邦邦的,不是金银,便是玉件。”

    “什么玉?拿出来瞧瞧?”

    屠飞鸢便取出荷包,掏出里面的东西。果真是一枚玉佩,雕塑的弥勒佛像,采用的上好羊脂玉,细腻温润。应是出自大匠之手,但见纹理细腻,弥勒佛乐呵呵笑着,十分自然,浑然天成的样子。

    “倒是好东西。”孟庄主说完,将玉佩递回给屠飞鸢。

    三人出了孟府,孟庄主站在大门口,扭头看了一眼里头,嘴里嘟哝了句不知道什么,转身扶着沐神医钻进马车。

    “回紫霞山庄。”孟庄主对三七说道。

    阿容等得无聊,蜷起来睡了。见几人回来了,立刻坐起来:“阿鸢。”

    “困了?接着睡吧。”屠飞鸢说道。

    阿容摇头:“我不睡了。”

    “你不睡我睡。”屠飞鸢说完,便眼睛闭起,靠在车厢壁上。

    孟庄主和沐神医见着这般,眼里又露出笑意来,孟庄主道:“夫人可要歇息?躺我腿上吧。”

    沐神医应了一声,仰在他腿上,打算睡一会儿。

    “阿鸢,你也躺我腿上。”阿容眼睛一亮,凑过去对屠飞鸢说道。

    屠飞鸢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腿,冷哼一声:“瘦得跟柴火棍似的,想硌死我啊?”

    已经闭上眼睛的沐神医,“扑哧”笑出来。睁眼看向阿容,瞧他如何应对。

    只见阿容抓过晋王妃给他包的衣裳,垫在腿上:“阿鸢,这回不硌人了。”

    “不躺。”屠飞鸢靠着车厢壁,眼也不睁地说道。

    她不想在孟庄主和沐神医跟前这副做派,阿容却误会了,一脸认真地思索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阿鸢,我肚子软,你躺我肚子上?”

    “我不躺!”屠飞鸢顿时好气又好笑,拨开他凑近的脸,又重新闭上眼睛。

    阿容一脸失落,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默默决定,以后要多吃饭,吃得壮一点。

    马车外面,阵阵马蹄声,是斐仁烈骑着烟风护在左侧。透过车帘的缝隙,只见他身形高大健壮,一双修长大腿,包裹在长裤里,隐隐可见结实紧绷的肌肉,充满力量。

    总有一天,他也会像他一样。阿容抿了抿唇,默默地道。

    “叫厨房做饭,多做一些,就说阿容来了!”进了山庄大门,孟庄主便吩咐道。

    晌午头上,又热又乏。阿容虽然吃了葡萄,但是不顶用,早就饿得不行了。他怕吵着屠飞鸢,一路用双手按着肚子,不叫肚子叫出声。几人不是瞎子,谁看不见?更心疼他两分。

    “干娘,药材何时配好?我想解毒了。”走近沐神医身边,屠飞鸢低声说道。

    沐神医愣了一下:“可是因为孟大人的话?”见屠飞鸢点头,便缓声说道:“你不必介意。屠大人和你娘,都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你开心就好,他们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屠飞鸢低声说道。

    她看够了人们看她的眼神,听够了人们叫她“烟妞子”,就连家里三叔都叫她“烟妞子”。

    “我决定做个白胖子。”屠飞鸢微微侧头,“先变白,再减肥。”

    沐神医扑哧一笑,想了想,说道:“也好。”说到这里,神情一肃:“阿鸢,解毒的过程很痛苦,你,做好准备。”

    “嗯!”屠飞鸢点点头。

    沐神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三日后吧。我尽快调配齐药材,三日后你来紫霞山庄,我为你解毒。”

    屠飞鸢点点头。

    吃过饭,屠飞鸢和阿容回家。孟庄主要三七送她,屠飞鸢拒绝道:“我不回家,我叫王爷带我到镇上去。阿容吃了一肚子肉,走着消食也好,总归他认得路。”

    “行。”孟庄主没有强求。

    沐神医又拉过屠飞鸢:“解毒要七日。你住在这里,等毒解了再回去,还是每日过来?”

    “我住在这里。”屠飞鸢说道。

    沐神医点点头,松开她的手:“去吧。”

第117章

    “我扶你。”斐仁烈伸出手,扶屠飞鸢上马。

    屠飞鸢搭上他的手,准备借力,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竟是圈住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阿容!你做什么!”敢这样对她没大没小,除了阿容,还能有谁?

    阿容眨了下眼,说道:“阿鸢,我抱你上去。”

    屠飞鸢语塞,想了想,说道:“多谢你了。你回家吧,告诉爷爷奶奶,我傍晚回去。”

    “嗯。”阿容点点头。

    斐仁烈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扯着缰绳,驱动马儿奔跑起来。

    阿容背着小包裹,往大牛村的方向走去。细瘦的身形,不急不缓。偶尔目光落在灌木丛中,便走过去采几颗野果,送入口中有滋有味儿地嚼起来,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唉。”沐神医不知为何,忽然叹了口气。

    孟庄主牵起她的手,往山庄里头走去:“咱们快些找到药材,给阿鸢解毒。”

    坐在马背上,屠飞鸢此时心中充满忍耐。

    孟大人给她的荷包,里头不仅仅是玉佩。如果她没摸错,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孟大人,写了什么给她?

    虽然十分好奇,屠飞鸢还是竭力忍着。孟大人避过孟庄主,谁也没有告诉,只悄悄将东西给她,想来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又想起孟大人看似教训的一番话,心里隐隐猜到,这张纸条是关于屠大海和温倩的。一时间,直如百爪挠心。

    一整个下午,屠飞鸢埋首于账目,直到天色晚了,才起身告辞:“吕叔,我回去了。”

    吕先生点点头:“路上小心。”

    来到城外,斐仁烈吹了声口哨,烟风便从远处奔驰而来。斐仁烈扶着屠飞鸢上马,扯住缰绳,低低道:“驾。”

    日头渐渐沉入云霞,喧嚣的白日沉寂下去,逐渐变得安静。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烟风停在篱笆外面,屠飞鸢跳下马来,往里面走去。

    阿容赤着上身,在院子一角劈柴。浑身只着一条裤子,还是屠老汉穿旧的,被李氏缝了几针,挂在他瘦得不盈一握的腰上。

    “怎么就穿这个?你娘给你的一包衣裳呢?”屠飞鸢走过去问道。

    阿容见她回来,直起腰身,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阿鸢,你回来了。”顿了顿,“谁是我娘?”

    屠飞鸢抬手想敲他一下,顿了顿,改为抹了抹他一头的汗:“今天上午去哪儿了,你不记得啦?这儿有颗红痣的人,不就是你娘?”

    “她不是。”阿容皱起眉头,有些不悦,“我娘,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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