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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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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阿容皱起眉头,有些不悦,“我娘,我给你看过的。”

    屠飞鸢捂住他的嘴,瞪他道:“那就是你娘。”见阿容不服气,愈发捂紧他的嘴,压低声音说道:“好阿容,你就当她是你干娘。既是干娘,便也可称作娘,对不对?”

    “呜。”阿容摇头。

    屠飞鸢心下叹气:“不必你叫她娘。只我说的时候,你不要反驳我,好不好?”

    阿容的眼中有些委屈,最终,垂下眼睛不挣扎了。

    “我给你亲亲脸,好不好?”屠飞鸢虽然是为他好,然而见着他不开心,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发堵。想了想,指了指脸颊说道。

    阿容顿时眼睛发亮,才要凑过去亲,余光瞥见斐仁烈朝这边看过来,眼珠一转,说道:“你亲我。”

    屠飞鸢烟了脸。

    “她不是我娘。”阿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略带委屈地说道。

    屠飞鸢顿时好气,抓过他的衣襟,照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一把推开他:“这事了了!以后再不许为这事不高兴,听到没!”

    “嗯嗯。”阿容眯起眼睛,笑得贼兮兮。

    篱笆外面,大烟马喷着气,蹄子在地上刨了刨。斐仁烈收回目光,牵着大烟马,往营地那边去了。

    “奶奶,怎么给他穿这个?他那一包袱衣裳呢?”屠飞鸢往屋里去了。

    李氏坐在床边,正在缝衣裳,闻言抬头看过来:“阿鸢啊,这是谁给阿容的?我刚才听你说,是阿容的娘?”

    “嗯。”屠飞鸢点了点头,“可巧,我们今天进京就遇见他爹娘了。他爹娘都忙,没空照顾他,又叫他跟我们回来了。他娘见他穿的差,便给了他一包衣裳,叫他跟我回来了。”

    李氏没有怀疑,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一包衣裳,阿容穿上正好,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若不是亲娘给做的,谁也不信。便又说道:“阿容的娘可真是好人。这包袱里,还有几块好料子,我瞧着是给你的,就给你缝衣裳呢。”

    屠飞鸢愣了一下。

    “你瞧。”李氏挪了挪身子,露出后面床上的包裹,包裹已经打开了,上面是四五身衣裳,下面是三四样布料,叠得整整齐齐,又光滑又柔软,一看便是上等的好料子。

    “这是女孩子才穿的料子,定是阿容娘答谢你的。”李氏把手里的料子举起来,给屠飞鸢看:“这颜色,桃红色的,男子是穿不了的。”又扯过身后的一块,“这烟紫色的,绣着茶花,也是女孩子穿的。”

    说着,愈发来了兴致,索性将手里才缝的衣裳放下,将包袱里的几样布料都展开来,给屠飞鸢一一看个遍。

    屠飞鸢心里有些复杂,抬头看向窗子外头。只见阿容赤着上身,举着斧头在劈柴,十分认真的样子。他不肯留在晋王府,晋王妃明明生气了的,怎么会送东西给她?而且,晋王府的下人追来的很快,根本就是他们前脚才走,晋王妃后脚便命人送来了。

    莫非,不是晋王妃,是晋王爷?屠飞鸢想不出头绪,索性不想了,指着窗子外头,阿容身前堆起的高高一堆柴火:“奶奶,他是不是把河边上的枯树都砍来了?”

    李氏抬头看了一眼,笑道:“可不是?你爷爷吃过晌午饭,要去河边捡柴火,他非要跟去。等他们回来,就见阿容扛着三棵枯树,你爷爷背着一筐子枯树叶。真是笑死个人,阿容这孩子,真是实心眼。”

    李氏问他,他还说道:“这样爷爷就不必天天去了。”

    “真是没白疼他。”李氏笑得合不拢嘴,随即有些可惜,摇头道:“本想认他做孙儿的,记在你父亲名下,给你父亲传香火。如今是不成了,他有爹有娘,咱怎么能抢人家孩子?”

    屠飞鸢没有说话。背过身,掏出怀里孟大人给她的荷包。伸手进去,果然夹到一张纸条。她飞快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你父母生死成谜,你好自为之。”

    直直愣了有五秒钟,屠飞鸢才把纸条团起来。却没塞回去,而是攥在手心里。

    孟大人是什么意思?十三年前大场大火,留下的一地焦烟尸体,并不是屠大海和温倩?虽然一早有所猜测,但是屠飞鸢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此刻见了这张纸条,立刻肯定了。

    屠大海和温倩没有死,他们的尸首是谁留下来的?被仵作检测成他们二人的尸首,要么是仵作被人买通,要么那两具尸首的身高体型,与屠大海夫妇并无二样。但是,不管哪一种,都说明一件事情——这件事有人为的痕迹。

    嘉仪公主放火,做不得假。

    屠大海和温倩死遁,却是为何?

    想起安平帝不仅保留了侍郎府十三年,更是年年为屠大海发俸禄,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纸条逐渐被她手心里的汗水湮湿。孟大人的话,越想越叫人心里发沉。屠飞鸢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李氏,就让老人家以为,她儿子还会回来吧。

    晚上烧饭时,屠飞鸢顺手把纸条丢进炉膛底下,看着纸条被火舌吞没。

    一连三日,屠飞鸢在轻尘书局整理账目,每日早出晚归,甚至得了吕先生的许可,抱了账目回家整理。反正她觉浅,每日睡不多,便点了灯,加班加点整理。

    三日后,屠飞鸢将账目梳理出来。进项、支出、盈余、坏账、漏洞等等,详细列出来,交给吕先生:“吕叔,账目我全部整理完了,你可交付给公子。接下来,我有些事情,大概七八天来不了。”

    “可有麻烦?需要帮忙吗?”吕先生听罢,倒也并不惊讶,只是寻常蔼声问道。

    屠飞鸢笑着摇头:“没有危险。”说到这里,歪了歪头,“吕叔再见到我,可不要太惊讶。”

    “哦?竟是有什么好事?”吕先生见她满眼喜悦,掩也不掩,不由得十分好奇。

    屠飞鸢摇头不答,只笑道:“先生等我消息吧。”

    斐仁烈带了五名侍卫,护送屠飞鸢前往紫霞山庄。其他人由齐晖带领,守护屠老汉和李氏的安全。阿容死活想跟来,被屠飞鸢按下了,叫他在家逗爷爷奶奶开心。臭小子骗了她两个亲亲,才乖乖答应了。

    坐在大烟马上,屠飞鸢摸着被亲的左脸,眼中还有些好气。臭小子,亲脸就罢了,居然还咬一口。屠飞鸢摸着,都有牙印了。

    坐在后面的斐仁烈,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少女的左脸。但见一圈轻微的牙印,如一颗圆枣儿,他不用看就能想出来,少年在做这件事时,投来的挑衅与宣告领主权的目光。

    “屠姑娘很喜欢他?”斐仁烈沉声问道。

    屠飞鸢被拉回神,愣了愣:“你说阿容?”

    “嗯。”斐仁烈点点头。

    屠飞鸢冷哼一声:“那个臭小子?”

    却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斐仁烈等了一会儿,不见屠飞鸢回答,想要再问,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扯动马缰,低沉的声音道:“驾!”

    不多时,紫霞山庄到了。

    孟庄主和沐神医已经等候多时,沐神医走上前,牵起屠飞鸢的手:“好孩子,跟我来。”

第118章

    牵着屠飞鸢,一直走到内院,来到一间密室。但见室内放着一只硕大的木桶,桶内空空,只有一只小凳子放在里面。沐神医抬手一指木桶,说道:“一会儿你便坐在里头,我将药汁灌进来,为你拔毒。”

    “嗯。何时开始?”屠飞鸢问道。

    沐神医摸了摸她的脸,一脸不忍:“赶早不赶晚,就现在吧。”走到外头,吩咐下去。

    热水是一早就烧好的,几名下人抬进来,将木桶灌得七分满。沐神医又将一小桶漆烟的药汁灌入里头,霎时间,清水变成了乌沉沉的烟水。

    “你脱掉衣物坐进去。”沐神医说道。

    这间密室,原是另开辟出来的,位于一座单独的小院落内。没有吩咐,等闲人进不来。外面又有孟庄主和斐仁烈等人守护,屠飞鸢没什么可担心的,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

    将衣服全部脱掉,露出一身黢烟的肥肉,屠飞鸢有些不好意思:“干娘,你别看。”

    “好,好,干娘不看。”沐神医笑着转过身去,口里指挥道:“你坐进去吧。”

    屠飞鸢应了一声,抬脚跨进木桶里。脚尖才进去,立刻拧紧眉头,“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沐神医听见这声抽气,咬了咬唇,捏住手指:“阿鸢,忍住。”越到后面,越疼痛难忍。

    “嗯。”屠飞鸢点了点头,咬着嘴唇,把一条腿迈进去。但觉千万根钢针往毛孔里刺来,痛得浑身直哆嗦。为了变白,她忍。双手抠着木桶的边缘,又将另一条腿迈进来。

    乌沉沉的烟水,仿佛容纳了无数妖魔鬼怪,个个生着一口利牙,往身上啃来。仿佛,要将她的肌肤啃掉一层,才肯还她雪肤玉肌。

    两条腿都迈进来,屠飞鸢已经疼出了一头汗,咬着唇,手指抠着木桶边缘,使劲往下坐。乌沉沉的烟水,逐渐没过腰肢,又没过胸口,最后只剩脑袋和脖子还在外面。屠飞鸢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用力抠着木桶边缘,几乎快要把木桶掰碎了。

    “好孩子,你忍着些。”沐神医转过身来,满脸不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雪白毛巾,走过来,将毛巾浸在木桶里,打湿了捞上来。

    屠飞鸢见状,瞳孔一缩,脸色变了:“干娘?”

    “好孩子,别怕。”沐神医说着,便将屠飞鸢的脑袋扶着倚到木桶上,然后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将浸了药汁的毛巾,敷在她的脸上。

    “啊!”屠飞鸢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

    她的声音本就清脆,这一声情不自禁的尖叫,顿时传出老远。守在院子外头的孟庄主和斐仁烈,听到这声痛叫,都神情一紧。

    沐神医吃力地按住屠飞鸢的头,不让她乱动:“只要你忍过去,就能变成你娘那样的大美人。皮肤雪白雪白的,像鸡蛋清一样细腻光滑,谁见了都要艳羡你。”

    屠飞鸢听到沐神医的声音,渐渐停止挣动,任由蘸了药汁的毛巾,敷在脸上。

    “我没事,干娘。”屠飞鸢勉强挤出来道。

    沐神医松开她:“干娘相信你能忍住。”走到一角,搬了只小凳子,坐在木桶外面,开始跟她说话:“别怨干娘没本事,只能给你配出这样的药。实际上,干娘已经改良过了的,原本的解药,比这更加难忍。”

    “原本是什么样的?”屠飞鸢努力分出心神。

    沐神医道:“少了两个步骤。第一步,由一百只毒蝎子趴在身上,逐次蛰刺。第二步,这木桶原本应该架在火上煮的,水温要比现在高出一倍。”

    屠飞鸢想象了一下,一百只毒蝎子蛰在身上的滋味儿,有些无奈,有些庆幸:“多谢干娘体贴我。”

    不必沐神医说,屠飞鸢也不会怪她。这份毒,本就是沐神医精心研究出来,用在嘉仪公主身上的,必然是越恶心、越痛苦、越折磨人才好。是温倩没有与她商量,直接用在自己身上,以至于多受一分罪。

    “干娘,要不然你打晕我吧?”即便能够理解,然而这疼痛还是太难忍受,屠飞鸢痛得根本无法分神。

    沐神医苦笑:“即便我将你打晕了,这疼痛也会瞬间将你唤醒的。”

    屠飞鸢不由得发出哀叹声。这是开始,还有六日多的时间……想了想,又问道:“干娘,每天要泡多久?”

    沐神医顿了顿,说道:“我给你配的这副药汁,是稀释到最厉害的,每日要泡足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那不就是十六个小时?屠飞鸢听罢,欲哭无泪:“干娘,要是稀释的程度没这么厉害呢?”

    “阿鸢,你别想了,那不是人受的罪。”沐神医干脆地道。

    她当时恨透了嘉仪公主,故此配出来的药,乃至于解药,都让人吃足了苦头。坐在屠飞鸢的身后,面上满是自责,又有些埋怨。温倩也是的,为何不早说?如此不信任她,害得阿鸢吃这份苦头。

    屠飞鸢掰着木桶边缘:“嘉仪公主,我替你受了好大的罪!”

    此时,公主府。

    “都给本公主滚出去!”双腿被木板夹住,高高吊起来的嘉仪公主,将身边能丢的东西全部丢向婢女。

    婢女衣发散乱,跪在地上道:“公主,您吃点儿东西吧,不然身子熬不住啊?”

    “本公主叫你们滚出去!”嘉仪公主披头散发,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赤红戾气,好不吓人。

    婢女们纷纷叩头:“公主息怒。”

    人人都不敢真的滚出去。如果她们滚出去,嘉仪公主必定会喊:“人都死哪里去了?”等待她们的是更狠的打骂责罚。

    “陈夫人到了。”这时,一名婢女进来禀道。

    嘉仪公主的眼中戾气微消:“请进来。”

    陈夫人,是英国公府三房的夫人,也就是嘉仪公主的母妃静妃的庶妹。嘉仪公主见了她,私下里叫一声姨母也是叫得的。只不过,嘉仪公主自恃身份尊贵,从没给过她这个脸。

    婢女福身应声,下去通传。

    不多时,一阵轻浅有序的脚步声近了。一只戴着尖尖指套的手,打开珠链,走了进来。陈夫人的身量并不高,也不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小小的、瘦瘦的,偏穿了一身大红衣裳,脑袋上插满珠翠。

    瞧见床上的人儿,陈夫人惊呼一声:“嘉仪!”快步上前,来到床前,眼睛里已经含了怒意与心痛:“我听闻你被人害了,怎会如此?那歹人可曾逮着?”

    “没有!”嘉仪公主拧眉说道,声音透着狠戾:“若给本公主知道是谁,必扒他皮,抽他筋,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夫人生着一张扁平的脸,五官顶多算得上清秀,被浓浓的妆容一描,看不出来原本面目。听了嘉仪公主的话,夸张附和道:“说得是!竟敢如此冲撞公主,是谁给的他天大的胆子?绝不能轻饶!”

    说着,看着嘉仪公主被疼痛折磨得眼角底下乌青一片,掩面哭泣起来:“你受苦了!”

    很快,就把一张脸哭花了。嘉仪公主本来就烦,见她做作,更加烦厌了:“哭什么?本公主还没死呢!”

    “是姨母失态了。”虽从没被嘉仪公主叫过姨母,然而陈夫人始终以“姨母”自居。止了哭声,却没放下袖子,而是起身说道:“带我去洗把脸。我哭成这样,实在无颜面见公主。”

    嘉仪公主没耐心地道:“去吧。”

    陈夫人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这回顶着一张素颜,失去了浓浓描绘的妆容,本来的平庸五官便完全显露出来。稀疏的眉毛,微微吊起的眼梢,并不挺拔的肉鼻子,若非保养良好,甚至比不上村姑来得漂亮。

    “我听下人说,你母妃还没有来看过你?”陈夫人细声细气地问道。

    嘉仪公主冷笑一声,眼梢吊了起来:“她?只怕我死了也不肯来看一眼的。”

    这一拧眉,一吊眼梢,竟与陈夫人的神态,像个五分。

    说来奇怪,嘉仪公主的母妃长了一副漆烟细眉,双眸清亮,五官精致,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偏偏,生下一女却是五官平庸,姿色寡淡。为此,静妃一直不很高兴。

    后来,嘉仪公主渐渐长大,性子跋扈,心胸狭窄,丁点儿天家公主的气度涵养都没有,愈发叫静妃不喜。又看见嘉仪公主和庶妹来往亲近,更加不爱搭理,渐渐迷上佛理,深居简出起来。对这个亲生女儿,常年不闻不问。

    嘉仪公主初时十分委屈,后来赌气不去想她,只跟着陈夫人胡耍。陈夫人对她倒是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她。唯独做了一件事,让嘉仪公主深恶痛绝——她把温倩送到身边做婢女!

    为了这件事,不论陈夫人对她多好,嘉仪公主再没对陈夫人露出过半分好脸色。听到陈夫人提起静妃,眼神阴鹜:“你来干什么的?就是给我添堵的吗?”

    “公主可不能如此想姨母,姨母听了,心里好难受。”陈夫人捧着心口说道,“姨母就是怕你想不开,心里难受,特意来陪你的。”

    嘉仪公主冷哼一声:“心意我领了。你回去吧。”

    不由分说,下令撵人。

    陈夫人还想留,见她表情决绝,不得不起身告辞。

    “人都死哪里去了?都给本公主滚进来!”屋里一时空荡荡没有人,嘉仪公主忽然脾气大发,伸手往床头摸去。摸了两下,什么也没摸到,扭头一看,东西早被她丢干净了。一时气急,拔下手上的翠玉扳指,朝墙上丢过去。

    婢女才进来,就见一抹翠影儿往墙上丢,唬了一跳,连忙奔过去接住:“公主,这可是静妃娘娘送您的扳指,您一向最喜欢的,怎么能丢了?”

第119章

    “谁准你接住的?给我砸碎了!”嘉仪公主捶着床尖声大叫道。一不留神,用力过度,竟扯动了腿上的伤,刹那间脸色一白。

    婢女们瞬间乱作一团:“快传太医!”

    屠飞鸢不知,她代而受过的那人,此刻狼狈之态丝毫不亚于她。浸在木桶里,因着剧烈疼痛,浑身止不住轻颤,更是汗水频频淌出,能量消耗得厉害,没一会儿便饿了。

    “来,吃点粥。”沐神医早就料到会如此,一早命厨房里备好了饭食,此刻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粥,揭开屠飞鸢面上的手巾,露出嘴巴来,用小勺舀了,喂到屠飞鸢的嘴边。

    清甜的香气,瞬间钻入屠飞鸢的鼻子里。在一片浓浓的药汁味道中,那么鲜明,好似烟暗中的一盏明亮灯光,让人惊喜落泪。

    屠飞鸢从没觉得,粥会散发出如此美妙的香味。张口想吃,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闭上了。

    “阿鸢怎么不吃?”沐神医有些惊讶。

    屠飞鸢想了想,问道:“干娘,如果我泡一天,却不吃饭,会不会变瘦?”

    沐神医顿时愣住,一下子明白了屠飞鸢的心思,直是心疼得不行:“好歹吃些吧?减肥之事,非一日之功,徐徐图之方是良计。”

    “我不吃。”屠飞鸢别过头去。

    沐神医又劝,屠飞鸢只是不听,无论如何不肯张口。末了,沐神医无法,只得将粥端走。

    孟庄主见沐神医居然将粥端出来了,讶道:“阿鸢怎的没吃?”

    沐神医摇了摇头,张口想说,余光瞥见斐仁烈看过来的目光,又闭上了。扯着孟庄主走了一段,才道:“阿鸢要减淝,不肯吃。”

    孟庄主睁大眼睛:“阿鸢这是拿命在拼?”

    “可不是?”沐神医叹了口气,“从前见她坦坦荡荡的,以为她压根不把相貌放在心里。谁知,我们都瞧错了。她不是不放在心里,而是全都压在心底,没叫我们瞧出来。”

    密室里头,屠飞鸢又痛又饿,掰着木桶边缘的手指,渐渐没了力气。坐在小木凳上,全身都靠木桶支撑着。

    鼻子里满是药材的苦味,方才嗅到的一丝清甜粥香,仿佛是幻觉一般。然而,才一想着,又饿得不行。咬了牙,屠飞鸢狠下心想,这点苦头算什么?只要死不了人,就不叫苦头。

    八个时辰过去,屠飞鸢已经累得手指头也抬不起来,是沐神医给她穿了衣裳,又由孟庄主将她抱回屋里歇着的。

    “阿鸢,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你明天撑不住。”沐神医端了一碗碎米肉粥进来,站在床头,用小勺舀动着,令香味散发得快一些。

    屠飞鸢咽了下口水,捏了捏手指,摇头倔道:“不。”眼睛一闭,投向周公的怀抱。

    沐神医端着碗出去,见到孟庄主,恨恨地道:“我竟怨起温倩来了!”

    孟庄主沉眸,心念转动,忽然眼前一亮:“我有法子!”

    一手推开门,一手牵着沐神医走进屋里:“阿鸢睡得沉,咱们趁她睡着,偷偷喂她。”

    沐神医一听,顿时面露喜色:“我试试!”坐在床头,小心扶起屠飞鸢。屠飞鸢累得狠了,被挪动着,也没有醒来的意思。沐神医一手捏开她的下巴,对孟庄主示意:“快些。”

    孟庄主舀了半勺粥,送到屠飞鸢的嘴边:“阿鸢睡得沉,你放心吧”

    勺子才一触到屠飞鸢的嘴巴,屠飞鸢便抿了抿唇,几乎急不可耐,主动伸出舌头去舔勺子。待粥喂到口中,立刻就咽了下去。

    这般饿急的模样,令沐神医忍不住发笑:“这孩子,都饿成这样了,还强撑着不吃。”

    孟庄主一边喂屠飞鸢吃粥,一边冲沐神医眨了眨眼:“为夫是不是智慧超群?待会儿,夫人准备如何犒劳为夫?”

    沐神医的脸上一红,嗔他道:“少罗嗦,先喂阿鸢吃饭!”

    孟庄主一听,脸上笑得犹如被春风吹开的花儿。

    不多时,一碗粥喂下去,沐神医扶着屠飞鸢躺下。只见屠飞鸢在沉睡中还不停砸吧嘴,顿时又好笑,又心疼。

    次日,屠飞鸢醒来后,只觉得口中有肉味儿,不由甚是稀奇。难道她馋成这样了?不仅梦见吃肉,连砸吧嘴都能砸吧出肉味儿来?

    沐神医叫她吃饭时,她还说道:“干娘,我不饿,我浑身有精神,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我不吃了,我去泡药了。”

    走出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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