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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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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哎哟”一声,接过来道:“咋给这么多?两年也吃不完?”
“就给他吃五天。”屠飞鸢脆声说道,又安慰李氏:“他家里忙得很,过几日就回去了,奶奶别忧心他。”
李氏讷讷不出声,抬眼看着小孙女儿,眼珠子又烟又亮,瞧着便是极有主意的人。她心里忽然松了一股劲,拍了拍屠飞鸢的手臂:“阿鸢,以后咱们家的事,你做主就行了。奶奶不问,也不管了,就只跟着你享清福了。”
“好嘞!”屠飞鸢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抱住李氏的手臂。
这时,阿容从小凳子上站起来:“奶奶,你吃葡萄。”
李氏低头一看,半碗剥好的葡萄,水润润的,清甜诱人,一时感慨万千。
前不久,小孙女儿还是又烟又胖的傻孩子,一转眼,变化这样大。捡了个少年,也是个心地纯善的好孩子。有他跟阿鸢扶持着,他们老两口还担心啥?
“阿鸢在家哪?”这时,刘氏领着屠小玉来了。
看见李氏,刘氏的眼眉皱了皱,喊了一声:“娘。”然后不看她了,对屠飞鸢道:“我听玉儿说了,这事多亏你。别的婶子也不说,有用得上婶子的,你只管开口,任凭多难的事,婶子再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屠飞鸢也不说“都是一家人”之类的,只笑道:“玉儿姐姐对我好,我就对玉儿姐姐好。这事儿我既帮得上,便不会不管。”
刘氏一听,眼神更加慈爱起来,将手里的篮子递过去:“三婶熬了一碗豆沙,你尝尝。”
刘氏在家里包豆沙包,熬了一锅豆沙。见屠小玉回来,说了那一番话,心里顿时热乎得不行。便舀了一碗豆沙,直接就过来了。值钱不值钱的,来日方长,总有见人心的时候。
“晚上三婶把豆沙包都包好了,送过来给你吃。”刘氏又道。
才说着,忽然“砰”的一声,一块砖头从上面落下来,众人齐齐吓了一跳。
“对不住,手滑了。”齐晖三两下跳下来,捡起落下的砖头,张口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对屠小玉点点头,又攀上高高的架子,动作矫捷灵敏。
刘氏打量几眼,忽然说道:“你仔细着些,万一砸到人,可不是小事。”
“晓得了。”齐晖连道几声,一脸歉意,再不朝这边看了。
刘氏才收回目光,瞥了自家闺女一眼,见屠小玉垂着头,耳朵尖儿都红了。
“我们走了。”刘氏抓起屠小玉的手,就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事,皱了皱眉,低声说道:“阿鸢,你是不是给了胡氏一件东西?”
屠飞鸢微讶,刘氏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胡氏怎么可能憋得住,必定要四下炫耀的。便说道:“嗯,我感念她来我家通风报信,送了她一件小玩意儿。”
“你觉着是小玩意儿,旁人可不这么觉得。”刘氏皱了皱眉,“胡氏在村里四下显摆的,我瞧着那边知道了,定要来闹,你仔细着些。”说着,指了指老二家的方向。
屠飞鸢点点头:“我晓得了,多谢婶子提点。”
“那我们走了。”刘氏牵起屠小玉的手,往外走了。
好巧不巧,才走到门口,迎面看见一人。吊梢眼,稀疏眉,一脸刻薄相,不是老二家的又是谁?
“走开!”荣氏看见刘氏,愣了一下,随即拨开她往里走,口里叫道:“烟妞子,你是不是给了胡氏东西?你的心咋那么外向啊?前阵子我叫你给我一根玉簪子,你不给,非要我五百文买你的。如今倒好,值几两银子的东西,你眼也不眨就送了胡氏!”
白玉扳指已经被村民从二两银子咋呼到四五两银子。
“你长没长眼?喊谁烟妞子呢?”刘氏折身走回院子里,指着荣氏的鼻子就骂道:“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人生得比你烟吗?若叫也叫你烟婆子才对!”
荣氏瞪眼,拍开她的手:“你骂谁呢?生不出带把的贱妇!怎么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一连生两个闺女,还被人休了一个,我要是你,早都投河了!”说着,啐了一口。
刘氏气得脸色变了,撸起袖子要跟荣氏撕起来:“你说啥?你再说一句?老娘活撕了你!”
“说的就是你!没用的东西!一个带把的也生不出来!瞧瞧你家大闺女,亲娘哟,被人骑脖子上拉屎,怎么还有脸活哟?”荣氏不甘示弱,抬手跟刘氏撕打起来。
李氏闻言,也气急了,到墙边拎了扫把,加入进来:“你胡咧咧啥?玉儿招你惹你了?狠心肠的狗东西,你滚,别在我家院子里!”
“老天爷啊,有这样当娘的吗?自己吃香喝辣,不管儿孙死活呀!”荣氏挨了一下,哭天抢地起来。
“这都是阿鸢挣的,跟娘没半文钱干系!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老屋被你占了,家具被褥被你截了,啥都被你拿走了,你还想拿走啥?”刘氏冷笑道。
这件事一直是刘氏的心病。她嫁给屠大河这些年,从没在屠老汉和李氏手里得到过什么,一切都被荣氏夺走了。荣氏贪婪不够,天天到二老跟前缠磨,屠大河心里憋气,偏偏又孝顺,好容易狠了狠心拉着她们娘几个自立门户,再不跟二老来往。
第135章
这些年过得倒也平静,刘氏心里的不甘,渐渐变淡了。只不过,每次看到荣氏,仍旧是气恨难平。
“是我拿走了吗?分明是给屠家的子孙了!”荣氏挺直胸膛骄傲说道。
刘氏噎住,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看着荣氏得意的嘴脸,气得脸都狰狞了。
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坨泥巴,“啪嗒”一声,落在荣氏的脸上。恰巧荣氏得意大笑,嘴巴大张着,于是有一块滑进她的嘴里。顿时,荣氏脸色一变,哇哇大吐起来。
“对不住,手一滑。”齐晖的声音从上面响起。听起来没有半丝歉意,而是阴冷不已。
荣氏吐掉泥巴,又到井边舀了水漱口,才破口大骂:“贼小子,你——哎哟!哎哟!”
话音没落,一坨一坨的泥巴如雨点般砸下来,荣氏很快就变成一个泥人。竟不止是齐晖了,其他人也效仿起来。甚至,上面开始掉砖头,砸得荣氏嗷嗷大叫。
开玩笑,屠小玉这么好的姑娘,这贼婆娘居然敢欺负,他们谁能愿意?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最喜欢的姑娘,便是屠小玉这种温柔漂亮的。自从见了屠小玉,一颗心就被勾去了,哪怕听说她嫁过人,那颗心也没减半分,反而更加怜惜她。
刘氏指着狼狈的荣氏,哈哈大笑:“阿鸢,玉儿,这就是单脚鸡,就生得这样。”
“娘,您就看着我被欺负?”荣氏看向李氏说道。
李氏“呸”了一口:“该!”当着外人的面,揭她大孙女儿的短,李氏厌恶透了荣氏。提着笤帚,朝荣氏当头打过去:“滚!别脏了我家院子!”
李氏还气荣氏进门喊小孙女儿“烟妞子”,一肚子恼火,提着笤帚,一直把荣氏打出大门:“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上方的侍卫们纷纷吹起口哨:“奶奶,你真厉害!”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都在二十岁左右。这些日子以来,都熟悉了,见着屠老汉和李氏,也都叫爷爷奶奶很顺口了。
李氏提着笤帚走回来,还有些喘:“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众人便又安抚一番,等李氏消了气,刘氏便牵着屠小玉走了。
这番一闹,日头便又西斜了许多。屠飞鸢叫李氏歇着,自己去做晚饭了。等到饭做好,斐仁烈和周监正也回来了。众人一起吃了顿饭,屠飞鸢又倒了一斤酒出来,算是犒劳大家。
只不过,喝完之后,屠飞鸢笑眯眯地道:“这顿酒是周大人请的,大家快谢谢周大人。”
“谢谢周大人。”侍卫们纷纷说道。
周监正的脸色顿时绿了:“屠姑娘,不带这样的!”
“你不请,难道要我请?”屠飞鸢脆声说道,“你好意思说,大家好意思听吗?”
“不好意思!”侍卫们纷纷应道。
周监正气得一肚子火,朝斐仁烈发起来:“你教的好手下!”
屠飞鸢笑眯眯地收起碗筷,然后洗了新买来的坛子,准备酿酒。
阿容坐在旁边给她帮忙,他聪明伶俐,比屠飞鸢做得还好些。屠飞鸢如今使着他,愈发顺手了,渐渐十分喜欢:“明早你跟他们去打猎,你自己打到多少,都给你吃。”
阿容点点头,然后说道:“阿鸢最喜欢吃什么?我打来给阿鸢吃。”
屠飞鸢只觉窝心极了,摸了摸他的头:“你分一只鸡腿给我就好了。”
一眨眼,二十几天过去。
第一批葡萄酒酿出来了,一共五十斤左右。屠飞鸢取了四十斤,借了三七驾车,带着阿容往镇上行去。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大牛村来了一群神秘人。个个穿着银色衣裳,裹着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得人心寒。
“我感觉到了,就在那边!”一人指向大牛村口的大树下。
胡氏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正跟村妇们闲话,忽然一个穿着奇怪的人站在面前,顿时吓了一跳:“你是谁?要干啥?”
“不是神子?”那人盯着胡氏典型的农村妇人的脸,目光落在她的拇指上,声音一厉:“这是谁给你的?”
胡氏捂住白玉扳指:“你要干啥?打劫啊?这是我的,我死都不给!”才说罢,蓦地银衣人手中拔出利剑,搁在她的脖子上,顿时间吓得嗷嗷叫起来:“给你,给你,我不要了!”
“你从哪里来的?”不等她拔下戒指,银衣人喝道。
胡氏连忙指向北边:“那边,最北边有一户人家,他们家小孙女儿给我的!”心里暗暗呸了起来,屠飞鸢给了她啥呀?还当是好东西,原来是贼脏!才想把白玉扳指撸下来,蓦地眼前银光一闪,却是利剑当头砍下……
“我们走!”眼见着胡氏的脑袋骨碌碌滚下来,银衣人没再看,打头带人走向北头。
胡氏怔怔地坐在原处,不明白银衣人为何又放过自己了?心里砰砰直跳,随即赶紧把扳指撸下来。却在这时,白玉扳指忽然从中断裂,掉落在地。断口光滑,一丝儿不平都没有。
“啐,还当是宝贝,原来是赝品!”胡氏骂了一声。
午后,屠飞鸢和阿容才回来。
刚进村,便被胡氏拦住了。
“你这个丫头,你害死我了!”胡氏将断裂的扳指丢在地上,“你哪里来的不干不净的东西,硬塞给我?人家认得,要杀了我!幸亏我命大,才捡回一条命!”
“谁要杀你?”屠飞鸢垂眼,只见扳指的断痕光滑无比,不似自然断裂,眼神一沉。
胡氏将上午的事道来:“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
“我们走!”屠飞鸢一听胡氏将家里的位置透露给银衣人,顿时脸色大变。
扳指是周监正给阿容的,说是掩护阿容的行踪。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仍是找来了,但必定是月圣国的人无误!
“你别跟着我,你躲起来!”跑到一半,屠飞鸢忽然站住,把阿容往反方向推。
阿容摇头:“我不。”他聪明绝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猜到家里有危险。不容屠飞鸢多说,两手抓起她扛在肩上,飞快往家里跑去。
眨眼间,到了家。
阿容把屠飞鸢放下,一手将她护在身后,一手将虚掩着的大门打开。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气,从院子里飘了出来。
进去一看,血迹染红了院子地面,到处是干涸发沉的褐色,腥臭扑鼻。
屠飞鸢双腿一软:“爷爷?奶奶?”再也顾不得,拨开阿容,拔腿朝里面跑去。
阿容慢慢跟进来,鼻子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爷爷,奶奶?”屠飞鸢喊了几声,听不见回音,心中骤沉。正屋的房门虚掩着,屠飞鸢咬着唇,一步步走过去,掌心按在门板上,猛地推开!
卧室里,新打好没几日的杨木雕花床上,屠老汉和李氏并排躺在上头,神色安详。
“爷爷,奶奶?”屠飞鸢连忙跑过去,推着两位老人。才一触到两人的手臂,但见肌肤绵软温热,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俯身抱住二老:“太好了,你们没事!”
良久,激动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理智回归,一团团疑惑便在心中升起。
院子里的血,是谁的?斐仁烈呢?周监正呢?怎么一个人也没出来?
“阿鸢,家里有个怪老头。”阿容走进来,指着东边厢房说道。
屠飞鸢愣了一下:“什么怪老头?”
“穿着一身麻衣,躺在床上,头发胡子都是白的,浑身不停抽动着,口里还乱叫着不知道什么。”阿容说道。
屠飞鸢心中狐疑:“你带我过去。”
走进东厢房,果然见一个老头躺在床上,身上血迹斑斑,面色灰白。见两人进来,他的目光落在阿容身上,顿时激动起来:“太太太太……”
“太子?”屠飞鸢灵光一现,试探说道。
麻衣老头怔了一下,猛点头:“太子!”随即,狐疑地看向屠飞鸢:“你怎知道?”
“你是月圣国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屠飞鸢不答反问,“这里是我家,你躺的是我的床,你们把我家弄成这样糟污一片,不打算解释?”
麻衣老头怔了一下,没料到这个一团粉嫩嫩的小女娃如此犀利。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落在阿容身上:“不错,我是月圣国的人。”然后,激动地看着阿容,说道:“太子殿下,我是皇后娘娘派来保护您的!”
“我不叫太子殿下,我叫阿容。”阿容说道。
麻衣老头一愣,道:“太子殿下,您是至高无上、尊荣无双的月圣国的太子殿下。您的名字也不叫阿容,而是叫做……咳咳!”
说到这里,麻衣老头猛地咳了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屠飞鸢见他身上血迹斑斑,眉头微拧:“你先养伤,改日再提。”
拉着阿容走出去,准备寻找斐仁烈、齐晖等人。
才走出大门,便见齐晖等人从北边行来,全都血迹斑斑,四处挂伤。来到近前,齐晖说道:“屠姑娘,家里出了事。所幸爷爷奶奶都没事,也算不辱使命。”
屠飞鸢点了点头,问道:“究竟发生何事?其他人呢?”
“我们处理尸体去了。”齐晖低声说道,“周大人带着活口回京了,我们大人去紫霞山庄求药去了。屠姑娘既然从家里出来,想必见到东厢房的那老头了?他是来帮我们的,否则我们大多数人此刻都没机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一边往家走,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就在屠飞鸢和阿容离开不久,周监正的脸色蓦地变了:“来了!”
他给屠飞鸢的那枚白玉扳指,做了手脚,一旦碎裂,他立时便知。屠飞鸢把白玉扳指给胡氏,他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扳指既然被阿容戴过,已经达到一半目的。
第136章
察觉到白玉扳指碎了,立刻料到月圣国的人追来。立刻打晕屠老汉和李氏,将他们放在床上,又匆匆布局施法,隐藏正屋。
他住在屠家大半个月,瞧着屠飞鸢对屠老汉和李氏的一点一滴,便知这姑娘心里最在意的便是两位老人。他已经算计了阿容,若是再保不住两位老人,只怕屠飞鸢要跟他拼命。
才隐掉正屋,银衣人便到了。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斐仁烈是带过千军万马的将军,气势非凡,对上月圣国的人,也不觉得勉强。但是其他侍卫们就逊色了,不多久身上便挂了彩。
周监正牵制住打头的人,斐仁烈牵制住另外两人,侍卫们围住其他人。银衣人战力非凡,周监正等人逐渐不支,眼见情势要遭,忽然门外冲进来几名麻衣人,加入战圈中。
有了援手,情势顿时逆转,银衣人很快就开始倒下。未料,跟周监正打斗的一人,手段颇高,一手抵住周监正,一手抵住麻衣人,还有暇作法,给银衣人手下疗伤。
这一队捉鹰人,压根不是月圣山上最初下来的一批。当初麻衣人受仪兰的吩咐,暗中跟踪捉鹰人,以图查到阿容的行踪。捉鹰人也不是无能之辈,很快发现他们,便互相搏斗起来。麻衣人乃是仪兰手下中的精英,自无败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杀了。
很快,第二队捉鹰人又来了,又被麻衣人杀了。一边走,一边杀。最终,捉鹰人死伤惨重,麻衣人也折损过半。待到如今,这一批捉鹰人,乃是月圣山上颇有地位的一名长老带队。他的面目被兜帽裹住,瞧不出年岁,只见到一双苍老阴鹜的眼睛,与一双巫妖般的手。
麻衣人与齐晖等人将银衣人杀死,他竟操控银衣人的尸首继续作战。齐晖等人吓得头皮发麻,就连麻衣人都愤怒了,将银衣人的尸首砍成一块块碎肉,才不被银衣人控制。
激战多时,终于将银衣人制住,众人身上都挂了彩。最为拼命的麻衣人,只有打头的那位活下来,其余全阵亡。
于是,屠飞鸢回到家时,只见满院子血迹。
“周大人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屠飞鸢问道。
齐晖摇头:“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不久前的那场激战,完全打破齐晖等人的认知,原来人死了还能站起来继续战斗。当时求生的本能压住了恐惧,这一刻放松下来,恐惧便汹涌冒出来,人人皆是一头冷汗。
“想不到周大人竟然有那般了不得的本事。”提起周监正,齐晖的口气里敬佩不已。
屠飞鸢却冷哼一声:“心术不正的老妖怪,算他识相,再敢回来……”
难怪阿容初时戴那白玉扳指不适,原来白玉扳指被动了手脚,绝不是周监正说的隐藏气息。说不定,便是加倍散发气息,透露阿容的位置。若不然,银衣人怎么精准地找到戴着扳指的胡氏,还险些把她给杀了?
屠飞鸢捏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来:“还想喝我的酒?下辈子吧!”
为了安抚众人,屠飞鸢许诺做一顿好饭菜,再加每人半斤酒,众人才从阴影里跳出来。
“阿容,咱们俩收拾院子。”屠飞鸢看着满院子散发着腥味的褐色泥土,皱了皱鼻子,拿了背篓和铁锨,叫阿容铲了泥土到背篓里,铲满一篓便背出去倒掉。
泥土院子,用水冲洗是洗不干净的。听齐晖等人的话,银衣人都被砍成了碎肉碎骨,想必浑身的血液都撒在院子里了。屠飞鸢觉得恶心不已,索性把土层铲了丢掉。
阿容晌午才吃饱,这会儿颇有余力。将院子里的脏土都铲了背出去,都不带大喘气儿的。完事之后,凑到屠飞鸢跟前:“阿鸢,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屠飞鸢斜眼看他。
阿容笑眯眯地弯起眼睛:“亲亲。”
“你就没有别的要求?”屠飞鸢奇怪道。亲她的脸一下,就这么开心?
阿容想了想,说道:“晚上你跟我一起睡觉?”
“啪!”屠飞鸢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嗔怒道:“再敢说一遍?”
阿容不明所以,湿漉漉的眼睛里涌上委屈:“你问我,我才说的。”
屠飞鸢的眼角直抽。
“之前说好的,如果你一个月都不受伤,又乖乖听话,我就奖励你。”屠飞鸢说道。
阿容撅了撅嘴:“还有八天。”
“嗯,还有八天,等着吧。”屠飞鸢忍住好笑。
此时,京城。
一对中年夫妇走进城门,看着满目繁华,感慨万千。
“十三年了,我们终于回来了。”屠大海道。
这两人,正是屠大海、温倩夫妇。
“先去侍郎府瞧瞧?”屠大海低头看着爱妻。
温倩捶着腿道:“我想去孟府。”
过去十三年了,侍郎府还在不在都是另说。就算在,恐怕也没人认得他们。当然,也不敢认。温倩一路行来,疲乏得紧,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睡一觉。
“行。”屠大海弯腰背起温倩,往孟府的方向走去。
温倩呆了一下,捶他道:“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不能走。”
“不不不。”屠大海连连摇头,“当年咱们离开前,人人都知你我乃是恩爱夫妻。如今咱们回来了,不免有人认出来。见着你我此番模样,日后提起,必定又要赞一句恩爱夫妻。”
温倩羞得满脸通红:“你要不要脸?天天追那虚名,恶心死了!快放我下来!”
“窈窕美妇,君子好逑。”屠大海摇头晃脑,念叨起来。
孟府,孟尚书垂首看着手中一卷书簿,面上一片严肃神情,忽然听到下人来报:“大人,外头有两人求见,说是大人的旧识。”
“姓甚名何?长得什么模样?”孟尚书头也不抬。
下人道:“男子说是姓屠,倒没有说名字,只说大人见了他夫妇二人便知。”
“姓屠?”孟尚书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眼中全是喜色,“快!快请进来!”
到底等不及,绕过书案,就往外走去。走着还觉得慢,竟小跑起来。
屠大海和温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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