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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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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帝沉声道:“可是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到时如何指认?”
“我身边的婢女都看见了!”嘉仪公主连忙说道,喊了几个婢女的名字,“你们替本公主指认!”
被点了名的几名婢女,连忙跪下来:“是,公主。”
安平帝的眼睛在几名婢女身上扫了两个来回,点了点头:“朕知道了。”目光收回来,对嘉仪公主道:“你好好休息。”说罢,转身离去。
坐进辇中,安平帝沉沉叹了口气。
屠大海和温倩回来了,嘉仪公主划了温倩的脸,晋王府的小世子废了嘉仪公主。一桩桩,一件件,在安平帝的脑中闪过。
密室里的那一幕,侍卫们都瞧见了。嘉仪公主害了温倩,罪无可脱。
最终,画面定格在嘉仪公主披头散发,蒙眼覆面,狂乱尖叫的模样上。这样粗俗的女子,哪里配做他的女儿?然而,想到嘉仪公主真实的身份,又不由得头痛。
“孽障!真是孽障!”安平帝背靠而仰,低低叹出一声。
清晨时分,沐神医终于回到紫霞山庄。
“那贱人的伤势稳定了,死不了。”被嘉仪公主的叫声摧残了半个晚上的沐神医,脸上挂着疲意。
屠大海起身拱手:“多谢。”
“无须客气。”沐神医侧身躲过,“温倩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我自不会不管。”
孟庄主放下药箱,扶住她的手臂:“我扶你去休息。”
屠大海点了点头,望着外面亮起来的天色,眼神一派沉冷。
恰时,屠飞鸢带着阿容走进来,撞着屠大海的眼神,不由一顿。
“阿鸢,照顾你娘。”屠大海对她招了招手。
屠飞鸢问道:“你呢?做什么去?”
“我进京一趟。”屠大海道,转身对温倩柔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叫阿鸢照顾你。”说罢,大步往外去了。
这时,日头跳出天边云霞,绽放出一道金色光芒。屠飞鸢不由得眯了眯眼,今日注定是不宁静的一天。
屠大海牵了马,从紫霞山庄离开,一路往尚书府行去。
见了孟尚书:,屠大海立刻拜下:“学生有难,请老师做主。”将昨晚嘉仪公主如何掳走妻女,私下用刑之事,告知了孟尚书。只不过,掩去了阿容对嘉仪公主所做的事。
孟尚书听罢,从鼻子里喷出来一声重重的冷哼:“欺人太甚!”
屠大海低了头,眉眼间一片气愤、恼怒,还有懊悔和委屈。
“你欲如何?”孟尚书捋了捋胡须,低头问道。
屠大海抿了抿唇,抬眼坚定地道:“学生要以绝后患!”
任谁被这般骚扰长达十数年,也忍不下去。孟尚书微微点头,目中迸出睿智的光泽:“此事要从长计议。”说罢,唤来心腹下人,吩咐几句,道:“去将这几位大人请来。”
“学生,有事瞒着老师。”屠大海咬了咬牙,爆出一桩秘辛:“嘉仪公主并非皇上的血脉,温倩才是。”
“什么?!”孟尚书骤然听到惊天秘闻,惊得浑身一震。
屠大海的脸上有些惭愧:“学生并非刻意隐瞒老师,而是有不得不隐瞒的理由。”将当年未尽的事,一一道来。
那年赏花宴上,安平帝给屠大海与温倩庆功,问两人求什么奖赏。屠大海与温倩暗中表明身份,竟是前世旧识,便由屠大海求了婚事。
安平帝见郎才女貌,乐得成全,便当场赐了婚。谁知事后嘉仪公主频频作妖,屠大海暗暗向安平帝透露过几句,希望安平帝管教一下嘉仪公主。谁知,嘉仪公主口里应了,暗地里却变本加厉。终于温倩忍不住了,亲自求见安平帝,将身世的秘密爆了出来。
原来温倩才是真正的嘉仪公主。当年,英国公府的三房夫人陈氏从中作梗,做了狸猫换太子之事,将自己的女儿与温倩调换,只为报复自小有隙的嫡姐静妃。
温倩自小在庄子上长大,略长几年便被陈氏送给嘉仪公主。嘉仪公主脾气不好,对下人非打即骂,有一次温倩的脑袋受了伤,昏死过去。便是这一回,温倩穿越而来,恰巧听到秘辛。她势单力微,只将此事埋在心里,直到嫁给屠大海,也从未想过揭穿此事。
这样的丑闻,倘若揭穿,不知道要闹多大的风雨。温倩本不想揭露,谁知嘉仪公主太过分,温倩肚子里的孩子数次险些被害,再也忍不住,进宫面见安平帝,将此事禀报出来。
安平帝听罢,震怒不已。暗中派人去查,果然,这个脾气性格与外表长相均不似自己的女儿,当真有问题。
第150章
温倩以为安平帝即便不还给她真正的身份,至少也会管束嘉仪公主。谁知过了一阵,安平帝却叫她和屠大海躲着嘉仪公主。并叫两人去南方推行水利,立下大功便给屠大海封侯,届时嘉仪公主再没资格对两人指手画脚。
温倩是有些生气的,这对她太不公平。但是她没法子,安平帝不向着她,她能如何?才有了后来两人定计金蝉脱壳,屠大海送女儿回老家,两人悄悄南下。甚至,为了给女儿保命,还给她下了毒。
他们在南方历尽艰难,终于利用满腹学识,将水利推行成功,立下不世大功。不成想,才没几日,又被嘉仪公主迫害。这一回,他们再也不会忍了。
听了屠大海的叙述,孟尚书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半晌吐出一句:“暂且不要告诉其他几位大臣。”
孟尚书自年轻时就跟随安平帝,对安平帝了解至深。倘若嘉仪公主仅仅是英国公府三房所出,说句不好听的,私下叫了英国公,叫他暗中处置了陈氏就是。至于嘉仪公主,自然也是喂一碗毒药,送她与陈氏一道见阎王。英国公只会没命地感激,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然而,安平帝既没处置陈氏,也没处置嘉仪公主,不禁让孟尚书嘀咕起来。这不符合安平帝的性格,必还有其他隐情。
“她如此残害我们一家,我不能放过她!”屠大海攥着拳头说道。
孟尚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会与你做主。等其他几位大臣来了,咱们一同商议。只不过,暂且不提嘉仪公主的身世,只当她就是嘉仪公主,来定她的罪。”说到这里,孟尚书眯了眯眼,他要通过安平帝的反应,来猜测一些事情。
不多时,几位大臣来到,见了屠大海,先是一番安慰,然后对孟尚书说道:“你这老东西,太瞧不起人。即便你不使人来说,我们难道就不来了?”
同僚数十年,孟尚书的学生吃亏,几人不能不管。尤其温倩的风评不错,与京中的年轻夫人们大都交好。当年的事,京中几乎无人不知,只见嘉仪公主又作妖,也觉得气愤。
“哼,我不使人去说,你们从何而知?”孟尚书道。
几人一脸讶异:“此事京中传遍了,我们为何不知?”
“什么?!”这回换作孟尚书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几位大人才将事情讲出来。原来,嘉仪公主抓了屠大海的妻女,并残忍折磨半宿,一个早晨的工夫就传遍了全京城。
“谁在暗中推波助澜?”孟尚书和屠大海对视一眼,均是心中一凛。
此事涉及皇家颜面,乃是极机密之事。屠大海虽然痛恨嘉仪公主,也不敢冒冒然散播,唯恐拂了皇家颜面。
既不可能是屠大海,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此事,并传播开去?着实蹊跷。
“难道……”屠大海的脑中浮现出一张纸条,难道是那人?
孟尚书也想到这一点,不禁心中微沉,只觉暗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此事。英国公府。
陈氏才起床,就听到婢女说:“夫人,外头都在传嘉仪公主囚禁了屠大人的妻女,还用淬毒的刑具把屠夫人的脸划花了!”
“胡说八道!”陈氏皱眉斥道。
婢女闻言小声道:“京中都传遍了,奴婢才敢禀报给夫人的。”陈氏对嘉仪公主上心,在府里根本不是机密,婢女也是因为如此,才将听来的传言传来。
陈氏闻言皱起眉头:“备轿!”她要去公主府,教训嘉仪公主几句——做这样的事,怎么弄得人尽皆知,脸面还要不要了?
来到公主府,却见嘉仪公主的头脸都被包裹起来,只露出来鼻子和嘴巴,连眼睛都给包起来了,顿时惊道:“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
待听完事情的经过,双腿一软,倒在婢女的怀里:“怎会如此?!”
“滚出去!都滚出去!”嘉仪公主被伤痛折磨,睡得很不安稳,这时惊醒过来,立即大叫起来。
陈氏试着安慰,然而嘉仪公主根本不听,不得不退下。
出了公主府,沉声说道:“进宫!”她要见静妃,问一问静妃,如何处置屠大海一家?胆敢害了嘉仪,她要叫屠家一家生不如死!
静妃礼佛多年,这回接见陈氏也是在佛堂里。
“姐姐!”见了静妃,陈氏便哭诉起来,“嘉仪被人欺负得好惨啊!姐姐要给嘉仪做主啊!”
静妃停止捻动佛珠,看向自己的庶妹。
陈氏今天穿得一身大红,脸上涂着浓妆,将她寡淡的五官妆扮出一丝威势与艳光。然而,经由她这么一哭,什么美感都没了。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哭得这么难看。静妃波澜不惊,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将近五十岁的人,声音却不见半丝苍老,依然如年轻妇人一般。陈氏忍不住掐了掐手心,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止了哭声道:“嘉仪被人欺负惨了!”将公主府里的事,颠倒烟白,说了一番:“嘉仪本是好心好意请她们吃饭,谁知她们心思歹毒,带了淬毒器具,伤了玉儿!”
静妃闻言,脸上不见怒色,只睁着一双烟白分明的美目,定定地看着她。
“姐姐?”陈氏愣了一下。
静妃忽然笑了,犹如牡丹花开,雍容华贵:“陈思兰,你总不会以为,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吧?”
陈氏怔了一下:“姐姐,你在说什么?”
“那个丑八怪,究竟是谁肚皮里爬出来的,你当我不知道?”静妃一字一顿地道,“有今日之果,便是你种下的前因,这是报应!”
一字一句,犹如珍珠落地,叮叮咚咚,余音不绝。
“我吃斋念佛十三年,等的便是这一日!”静妃双手捧住佛珠,护在胸前,向佛祖行了一礼,“我佛慈悲,善恶到头终有报!”
陈氏惊得双目大睁,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将陈夫人请出去!”静妃冷声说道。而后再不理会身后动静,手握佛珠看向佛像,缓缓站起身:“欺我之人,必下阿鼻地狱!”
安平帝一夜没睡。阖上眼睛,便觉脑袋嗡嗡响,一张张面孔在脑中浮现。
“朕真是老了。”天亮后,安平帝睁开酸涩的眼睛,疲惫地叹了一声。
若他年轻二十岁,何至于为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愁得一夜未眠?
“公主府里可有消息传来?”安平帝一边由着太监服侍穿衣,一边沉声问道。
太监低声答道:“公主身边的几名婢女,偷了金银财宝,爬墙愈逃,被侍卫用箭射死。”
安平帝点了点头,心下微松。
用过早饭,安平帝准备出去走走,却听宫人传话:“皇上,静妃娘娘求见。”
“宣。”安平帝愣了愣,又走回案后。
不多时,静妃走进来。已经换下佛堂中的素净装扮,穿着一身烟色曳地长裙,上绣粉色团花,一头乌烟秀发,不见半丝斑白,用几根金步摇挽在脑后,莲步行来,端的是美艳动人。
安平帝看愣了,直到静妃走到身前行礼,才缓缓抬手:“爱妃平身。”
“嘉仪公主与屠家的事,妾身听说了。”静妃开门见山,“皇上意欲如何处置?”
安平帝的眼神顿时沉下来。
当年的事,并没有瞒过静妃。他花了好一番力气,也没能说服她,故此屠大海与温倩一走,静妃便自请建佛堂,退隐后宫。这一赌气,便是十三年。
安平帝已经生不起气。他老了,没力气跟她争了。
“将她……下半生囚禁。”安平帝说道。
静妃抬了抬眉:“她已经毁了,再不能对温倩不利。但是,她身后的人呢?”
安平帝顿时叹了口气。若是年轻二十岁,何至于如此为难?倚在靠背上,揉着脑袋,哑声说道:“将陈氏一并处死。”
静妃冷笑一声:“等了十三年,就等来这样的结果?若是十三年前,便将她囚禁,将陈氏处死,何有今日的麻烦?”
安平帝不由得睁眼,又恼又怒地看着静妃。他始终不认为,十三年前的决定是错的。在他看来,隔开嘉仪公主和屠大海夫妇,才是最恰当的方法。何况,他答应给屠大海封侯,温倩成为侯夫人,也算是补偿了。
“这回还涉及了晋王府,比当年又多牵扯一方。”静妃清冷的声音说道,“屠大海对温倩情深意重,这件事必不肯罢休。孟老大人是他的老师,自不会坐视不理。加上晋王府,豫国公府,英国公府……”说到这里,便止住了。藏了半句,没有问出来:“皇上,你后悔吗?”
后悔当年没有雷厉风行,处置了鸠占鹊巢的人。以至于十三年后,事情更加棘手。
安平帝闭着眼睛,苍老的手指揉着脑袋:“你少算了一个人。”
静妃愣了一下,渐渐反应过来。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安平帝顾虑得有道理。
两人沉默下来,泰和殿内一片寂静。
直到宫人来传:“孟尚书求见!”
安平帝睁开眼睛,手臂搭在扶手上,摩挲着冰冷的纹理:“孟尚书自己来的?”
“是。”小太监答道。
安平帝想了想,挥手道:“不见。”
小太监应声下去,不多时,又回来了:“禀皇上,孟尚书说有要紧消息要禀报,跪在泰和殿外不肯走。”
安平帝的脸色沉了沉,思索片刻,说道:“唤他进来。”
小太监领命快步跑出去了。
静妃福了福身:“妾身告退。”
安平帝望着静妃挺拔秀丽,不见岁月痕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
不多时,孟尚书来到:“老臣参见皇上。”
“平身。”安平帝也不跟他啰嗦,“你有何事要禀报朕?”
孟尚书站起身:“公主囚禁屠大海妻女并擅用私刑,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第151章
“什么?”安平帝听罢,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会如此?”
这件事昨天晚上才发生,便是他也是半夜才得知,怎的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臣也不知。”孟尚书垂着眼睛道。
安平帝抿着嘴唇,神情晦暗难明:“就这个?还有旁的事没?”
“臣还想问,嘉仪公主究竟是何身份?”孟尚书抬头说道。
安平帝仰天叹了口气。
紫霞山庄。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不到晌午,屠大海就回来了,温倩和屠飞鸢都很惊讶。
屠大海道:“孟大人进宫见皇上了,叫我先回来。”往床边一坐,柔声问道:“可吃过饭了?脸上还疼不疼?”
“不疼了。孟大人如何说?”温倩问道。
“这件事,有些蹊跷。”屠大海把此事被传得人尽皆知的情形,告诉了温倩,“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目的是何?”
温倩拧起眉头:“此事的确蹊跷。只不过,我瞧着像是针对嘉仪公主,倒与咱们无干。”
“兴许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屠大海道,“不论如何,这回不能善罢甘休!”
不一会儿,孟庄主和沐神医也过来了。听了事情的发展,沐神医不甘地道:“这回该不会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这倒不必担心。这一回,就算咱们肯,那边还不肯呢。”回答她的是孟庄主。
屠飞鸢接道:“的确。她在阿容手里吃了大亏,又看见了阿容的脸,肯消停才怪。”
温倩的脸上便有些忧色:“虽说没人看见,但是嘉仪公主的话,皇上未必不信。届时,阿容、晋王府岂不是有麻烦?”
几人商议着,层层分析,只等孟尚书从京中传消息来。
“对了,怎么不见阿容?”
“我叫他回家了。”屠飞鸢道,“咱们一晚没回,只怕爷爷奶奶要担心。我叫他回去说,咱们在朋友家住下了。”
屠大海点了点头:“应该如此。”
“此事一时半会儿难有结果,咱们不要着急。”温倩柔声劝着众人,又对沐神医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再去歇息会儿吧。”
沐神点了点头:“那就不打扰你了,你也好好休息。”
与孟庄主携了手,转身要走。
“那我回家了,明日再过来。”屠飞鸢想了想,也要走。
温倩不禁一笑,还有心情打趣她:“快去吧,别耽误了你卖酒。”
三人先后出了屋子,没走几步,蓦地下人来传:“庄主,京中来人了。”
孟庄主住了脚,惊道:“什么人?”
“是宣旨的太监,要屠大人出去接旨。”
孟庄主惊了一下,没来得及开口,屠大海听到声音走出来:“京中有旨意传来?”
“嗯,宣旨的太监就在花厅等着。”孟庄主道。
屠大海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对温倩道:“你身子不适,就莫去了,我一人去就行了。”
温倩道:“我只是伤了脸,又没伤了腿。”坐起身来,下床穿鞋。
屠大海见她坚持,便扶着她穿了鞋,一路往花厅走。
孟庄主、沐神医和屠飞鸢跟在后头,有些紧张:“怎么这么快就下圣旨了?”
“算着时间,应当是我爹才见了皇上,皇上就下旨了。”孟庄主掐着手指头算起来,不禁挑了挑眉:“老头子倒是有本事。”
沐神医嫌他不敬重,掐了他一记,孟庄主吃痛,噤声不说了。
屠飞鸢走在后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慨。难怪屠大海、温倩与孟庄主、沐神医的关系这样融洽,他们都是开朗豁达之人,哪怕是这样的情景,他们也能笑得出来。
“屠大海接旨。”宣旨的太监站起来,扯着嗓子尖声喊道。
屠大海扶着温倩跪下,高声道:“吾皇万岁。”
“屠大海于南方水利推行治理有功,封为安阳侯,属地燕州、吉州、肃州三地……赐府邸一座,玉如意六对,宝锦八十匹……其妻加封为一品侯夫人,其女特封为灵慧郡主……”太监扯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念罢,才堆出一脸笑容,“侯爷请起。”
“屠大海接旨。”屠大海恭敬接旨。
太监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见温倩的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目光微闪。随即落在屠飞鸢的身上,这回笑道:“这位就是灵慧郡主了?与传言有些不同。”
“我从前是生得烟了些。”屠飞鸢垂眼不卑不亢地回道。
太监点了点头,道了声恭喜,便带着人走了。
望着满厅的赏赐,众人都有些愕然。
“怎么还给我加封郡主了?”最先开口的人是屠飞鸢。
孟庄主和沐神医对视一眼,一时没有开口。
屠大海打开圣旨又看了一遍,然后卷起来收进怀里:“没听错,往后我就是安阳侯了,温倩是侯夫人,阿鸢是****郡主。”说完,咳了一声,“还不快给本侯爷行礼?”
孟庄主和沐神医都扑上去掐他,将他修理了一顿,才转身向屠飞鸢贺喜:“阿鸢成郡主了?真好!”
“看来这就是皇上的表示了。”温倩没有笑。
她真正的身份就是公主,她的女儿被封为郡主是理所应当。而安阳侯本就是早年许下来的,说起来皇上并没有多给什么做弥补。
走到屠大海的身边,低声说道:“你要不要进京,再探一探消息?”嘉仪公主如此对待她们母女,更是毁她脸、害她命,安平帝总不能封个赏就完了?
“我这就去。”屠大海说罢,转身向外走了。
孟庄主和沐神医仍然围着屠飞鸢,开心地祝贺她:“郡主这名头可不小,何况你还有封地,以后真正是谁也不必怕了,过不尽的好日子。”
“我……”屠飞鸢眨着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前世她就是个草根,一步步爬到女老板的位置,也就是个商人罢了。这辈子也没啥壮志雄心,只想挣点小钱,够吃够喝就行了。怎料,竟成了官二代,还是了不起的官二代。
“这道圣旨,好也不好。”沐神医看着满厅的珠光宝气,口吻有些冷淡:“本来,以屠大人的功劳,封侯一点也不为过。这回温倩险些被害得没命,封赏更重一点也是该的。他给阿鸢封了郡主,倒好似温倩用命换来的了。日后人家提起阿鸢——”
温倩深以为然。本来她的女儿,就该是堂堂正正的郡主。如此一来,旁人提起屠飞鸢,会用什么样的口气,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屠飞鸢眉头一挑,脆声说道:“我是郡主,有俸禄有封地,人人见了我都要行礼,我管别人心里想什么?总归不敢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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