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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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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飞鸢眉头一挑,脆声说道:“我是郡主,有俸禄有封地,人人见了我都要行礼,我管别人心里想什么?总归不敢在我面前提的。”
沐神医不由得眉目舒缓,也是笑了:“阿鸢就是心宽。不过,说的也是。谁敢当你的面说什么,叫她好看!”
“只不知皇上对嘉仪公主有什么惩罚?”屠飞鸢一手支腮,猜测起来:“皇上如此下旨,我心里想着,只怕是向着我们的。”
等到天烟时分,屠大海回来了。一进门,便道:“嘉仪公主被囚禁了。”
“囚禁?”众人面面相觑。
屠大海喝了口茶,才将得到的消息详细讲来:“皇上一共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给我和温倩的,一道是给嘉仪公主的。”
“给嘉仪公主的那道圣旨,是孟尚书与皇上商议拟制的。对外只说,嘉仪公主与安阳侯、安阳侯夫人赏花时,不幸被刺客闯入,误伤了安阳侯夫人,嘉仪公主难辞其咎。念在嘉仪公主也受伤,不予惩罚。但嘉仪公主心存愧疚,自请禁足十年,皇上准了。派禁卫军守在公主府周围,保护公主的安全。”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太不要脸了!”沐神医道,“人人都知道,嘉仪公主心思歹毒,刻意迫害温倩,皇上怎么还能下这样的圣旨?”
屠大海低声说道:“我回来之前,孟尚书嘱咐我,此事到此为止。”
“欺人太甚!”这回就连孟庄主都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无才无德无貌无功,就因为是公主,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竟然也只禁足十年,连名声都还给她留着!”
屠大海和温倩握住对方的手,心里愤怒之极。如果那位真是公主也还罢了,偏偏是个冒牌的,皇上竟如此向着她!简直匪夷所思!
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孟尚书或许知道了,但他不肯说,屠大海也无从猜测。
“总归有惊无险。”屠大海抬起头,笑了一下,“我被封作安阳侯,温倩是安阳侯夫人,阿鸢被封了郡主,这都是好事。那个女人也被囚禁起来了,取酒来,咱们喝两杯,庆祝一下。”
见他如此,孟庄主没话说,取了两坛葡萄酒,喝了起来。
屠大海心里有些憋闷,便喝得多了些。被温倩扶上床,口里还念叨着:“温倩,委屈你了。温倩,我不会忘记的。温倩,你等着,我一定——”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温倩哄着他,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眼中有一丝爱怜。
这一夜,紫霞山庄寂静无声。
京中,却不平静。英国公府,三房夫人陈氏突发疾病,去了。
这是对外的说辞。内里,惊心动魄之极,惊呆了英国公府的全部下人。
被喂了药的陈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爬出屋子,举着手帕大喊:“程宇然!你这个狠心鬼!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之间的情意,都不做数了吗?你竟要害死我!”
程宇然是大房英国公的名字。
婢女们拦她不住,让她喊了一遍又一遍,整个院子里都听见了。人人都惊呆了,三房夫人为何跟大房的国公爷有“一夜夫妻百日恩”?
传到国公爷的耳中,国公爷现身呵斥,所有下人都噤了声,再不敢提半个字。
诡异的是第二日。
太阳尚未升起,大街小巷便传出一个流言。
第152章
“你们听说没,昨晚英国公府三房夫人急病去了!”
“咯咯!这位三房夫人哪,竟跟大房的国公爷有首尾!”
“听说啊,国公爷就站在阴影里,看着她断气呢!”
“难怪三房老爷几乎不回府,三天两头宿在烟花巷……”
一夜之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英国公府三房夫人与大房国公爷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传出去的?”英国公程宇然大发雷霆。
英国公府一通鸡飞狗跳,然后下人回道:“并不是从咱们府里传出去的。”
查了半天,一个罪仆也没逮到。这也不稀奇,毕竟英国公特意教训过,哪个敢传出去一星半点儿?又不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那是怎么传出去的?”英国公震怒,“再去查!”
然而,尚未查出头绪,流言便愈演愈烈。
从“英国公府三房夫人与大房国公爷有一腿”,变成“英国公府三房嫡子都是大房国公爷的种”,再变成“英国公心头至爱乃是三房夫人陈氏,因陈氏亡故,彻夜不眠”。
“真没想到,堂堂国公爷竟是这样的人!”
“那位陈氏究竟生得多么沉鱼落雁,让国公爷如此迷恋?”
不久后,陈氏的画像流落出来,风向又变了。
“国公爷的眼睛瞎了吧?”
“这样一个要身板没身板,要脸蛋没脸蛋的女人,他怎么看上的?”
街头巷尾的闲言,不久后,落入安平帝的耳中。与此同时,他手中还多了一张纸条。看罢,安平帝的嘴角一瘪:“哼,英国公府,自作孽不可活!”
与此同时,将温倩留在紫霞山庄养伤,屠大海与屠飞鸢回了大牛村。将封侯之事,告诉屠老汉和李氏,二老都高兴得不得了。又听闻屠飞鸢被封了郡主,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被斐仁烈留下来的齐晖,负责抓王有福,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一直没有踪迹,屠飞鸢猜测他约莫是跑远了,便放弃了。反正家里有阿容和麻一,爷爷奶奶不会有事的。
本来齐晖可以回京复命了,偏他死乞白赖留下来,当真是齐晖之心,路人皆知。连李氏都看了出来,也不拦他,仍旧叫他住下来。
齐晖早起就往屠大河家跑,砍柴、挑水、下田、烧饭,简直就没有他不干的。他生得好,性子又开朗,很快招得屠大河一家生出好感。只不过,想娶走屠小玉,这样还不够。这一回,屠大河万万不会轻易叫吃过苦头的屠小玉嫁出去。
屠飞鸢想起周监正给屠小玉批的命,乃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便撒手不管了。每日酿酒、卖酒,收银子、分银子,闲来无事逗逗阿容,好不悠闲。
直至一日,两拨人前来送信。
看着屠大海微变的脸色,屠飞鸢提起了心:“发生了什么事?”
“风雨欲来。”屠大海合起信纸,脸上一片沉凝。
两拨人,一拨来自孟尚书,一拨来自晋王府,所传达之事乃是同一件。
京中流传起一个惊天秘闻,嘉仪公主并非静妃与安平帝所生,而是英国公府三房夫人陈氏所生,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计,换走了真正的公主。
而这只狸猫,也非陈氏与三房老爷所生,而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故此,英国公将陈氏置于心头至爱,不顾伦常,与陈氏暗度陈仓。
屠飞鸢听罢,不由得神情一凛。
“这流言传得奇怪。”屠飞鸢拧眉思索,“与当初嘉仪公主囚禁我们的时候,如出一辙。”
“只怕我们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屠大海沉着脸道。
只怕,当初温倩和屠飞鸢被劫走后,他手里被塞的纸条,次日消息传得人尽皆知,事后英国公府的流言,以及如今嘉仪公主的身份暴露,都是同一人所为。
有人在针对英国公府。屠大海为官多年,脑子清晰,迅速分析出其中蹊跷。只怕当初嘉仪公主囚禁温倩和屠飞鸢的时候,这盘棋便开始了。
两人心中发凉,只觉得背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人早知‘嘉仪公主’的秘密?”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均惊异不已。
“莫非‘嘉仪公主’真的是陈氏和英国公所生?”屠飞鸢疑道。
这几次流言所传,虽然惊天动地,倒也有七分真。这桩事,只怕……
屠大海皱起眉头:“皇上护着‘嘉仪公主’,不叫我们记恨她;孟大人嘱咐我不要再理会,他们都护着这位‘嘉仪公主’。可是,如果嘉仪公主真的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却不该如此!”
英国公府这几代人逐渐没落了,几乎没有出息的子弟,在朝中的影响力微乎其微。按理来说,不至于让安平帝和孟尚书都顾忌。
能让安平帝和孟尚书都顾忌的人,整个大平朝也没有几个,一把手都能数得出来——周皇后、华大人、豫国公。
排位第一的周皇后,前年仙逝,没什么可顾忌的。排位第二的华大人,岁数大了,已不怎么理会朝政。排位第三的豫国公,是陈氏的父亲,也是静妃的父亲,近年亦不大露面。
“你怎么看?”屠大海越想越觉得蹊跷,转头看向屠飞鸢。
屠飞鸢想了想,道:“嘉仪公主未必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这样的秘辛,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尤其我娘都三十一岁了,这件事过去了三十一年,还有几个人记得?真相很难挖掘。我认为,这不过是那人用来攻击英国公府的借力点。”
“你说得有道理。”屠大海点点头,“温倩曾经观察过嘉仪公主,她生得有四五分像陈氏,却没有一两分像英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有两三分与皇上相似,随着年纪渐长,才越来越不像了。否则,也不至于做公主这些年。”
静妃不傻,如果她发现自己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像自己、不像皇上,早叫人查起来了。偏偏,嘉仪公主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皇室特征的。
当朝皇室中人,都有一双漆烟双瞳。普通人在光线强的地方,瞳孔颜色呈现出的是褐色,皇室中人的双瞳却自始至终都是乌墨一般,漆烟幽深。嘉仪公主也是如此。
“嘉仪公主是从陈氏的肚皮里爬出来的,已确认无疑。可是,她爹究竟是谁?”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京中,风云暗涌。
安平帝解决完嘉仪公主的事,便不再关注流言。那是英国公府自己作死,他懒得管。怎知,流言愈演愈烈,竟然扯到嘉仪公主的身上!
“大胆!”安平帝怒不可遏,想到前几日在纸条上看到的名字,眯了眯眼:“摆驾英国公府!”他倒想看看,给他整出这一堆事,叫他不省心的那个东西,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英国公夫人被流言所气,回了娘家。英国公一个人出来,跪下接驾:“臣参见皇上。”
“程泯之在哪里?”安平帝懒得跟他啰嗦,直接问道。
英国公愣了一下,程泯之是谁?
“国公爷,程泯之是……”下人膝行上前,低声解释起来。
“什么?我的庶长子!”听完下人的解释,英国公如被雷轰,一时懵了。
他何时有什么庶长子?他一共有五个儿子,分别是老二、老三……老六。至于老大?难道不是自小就夭折了吗?
“大公子住在芜苑,已经十四年了,不曾出来过。”下人低声又道。
芜苑,一听便是极偏僻荒芜之地。安平帝的眼睛闪了闪,盯紧了英国公的神情。只见英国公满眼茫然,不多久,恍然记起的样子,紧接着便是皱眉:“把他叫过来!”
任是谁,在眼前消失了十四年,又没人提起过,再加上刻意的忽视,一时间都想不起来。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骨肉。英国公眼下的心情很不好。那个孽子,一向被锁在偏院,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惊动了皇上?
安平帝冷哼一声,抬手道:“平身吧。”
英国公这才被下人扶着站起来:“皇上里面请。”
走进屋里坐下,英国公试探问道:“敢问孽子做了何事,竟然惊动了皇上?”
安平帝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英国公心里乱跳,怎么听着安平帝心情不好的样子?心里不禁大骂,等这事过后,一定狠狠教训那个孽子!叫他知道,以后要老老实实待在偏院,少整幺蛾子!
“程泯之带到。”下人禀报。
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走进来。
眉目生得柔和,带有两分女气。肌肤白皙,瞧着细腻洁净。一头乌发光泽顺滑,犹如上好的锦缎,松散披在背上,遮住他的两颊,更添两分女气。左眼角下滴着一颗不大的泪痣,我见犹怜。
便是这样一个面带四五分女气的人,偏偏生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恣意傲然,放纵不羁,生生将女气打散,分毫不剩。
这是一位真男儿。
“叩见皇上。”程泯之跪拜下来。
安平帝垂眼,看着跪在前面的青年,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衣裳,洗得已经发白,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比英国公府里的下人们穿得还劣质。
“你是程泯之?”
程泯之清声答道:“回皇上,我就是。”
“多大年纪?”
程泯之答道:“二十有一。”
“为何散布流言?”
这一句问出来,霎时间,屋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程泯之。
程泯之的目光扫过英国公等人,在他们的脸上看见犹如吞了一百只活苍蝇的神情,嘴角勾了勾,收回视线,垂眼答道:“那不是流言,那是事实。”
安平帝陡然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污水泼到公主身上!不怕朕将你斩首示众?”
“皇上明察。”程泯之不惧,抬起眼睛,直视安平帝道:“住在公主府里的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
第153章
“一派胡言!”不等安平帝开口,英国公已经大怒,一脚踹了过去:“孽子!竟敢诽谤公主,我踹死你个混账!”
此时,英国公心里那个怒!他就说,明明下了禁言令,怎么还有人把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散播出去!原来都是这个孽子!
“府里供你吃供你喝,你竟藐视皇上,你是想害死全府上下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英国公踹了几脚,都被程泯之躲过去了,更是怒极:“混账东西,你还敢躲!”一把揪住程泯之的衣领,大耳刮子扇过去:“我让你躲!”
程泯之这回没躲,任由一巴掌扇在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抽动嘴角,讥讽说道:“这一巴掌,断绝你我父子关系。从此你姓程,我姓玉。”
听到他如此说,英国公愣了一下。久远的记忆,渐渐翻涌出来。当年被处死的通房丫头,似乎就是姓玉。然而,时间隔了太久,除了一个姓,他再也记不起其他。而那个通房丫头的面容,更是犹如被石子打散的水中月,波荡飘忽,看不清晰。
“英国公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程泯之一把甩开怔忪的英国公,笔直跪下,看向安平帝说道。
安平帝再不明白程泯之的动机,就枉在皇位上一坐几十年了。轻叩椅子扶手,缓缓说道:“若诛程家一脉,你也逃脱不得。”
“逃?”程泯之的眼中满是狂放恣意,“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独善其身!”
他恨英国公!恨英国公府的每一个人!只要他们死,他不在乎陪葬!
“将程泯之关押起来,回宫!”安平帝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英国公顿时急了,连忙跟在后头道:“皇上,这都是那孽子的主意,与臣无干啊!”
安平帝不理会,命人将英国公阻隔在身后,抬脚上了龙辇。
好好的一个局面,竟然毁在一只小耗子的尖牙下。余光瞥了一眼被侍卫押在龙辇后面的程泯之,但见他目光恣意狂傲,忍不住冷哼一声。
回到宫中,安平帝单独见了程泯之。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程泯之全身而退。不仅如此,紧接着一道圣旨传往英国公府:“英国公长子,程泯之才思敏捷,谋略浩远,堪当世子之位。”
接到圣旨,英国公气得一口血喷出来,当即晕了过去。
“哎哟,原来是一出嫡庶相争的戏码!”
不出两日,京中流言悉数变了风向。
“这位英国公世子当真厉害,给公主泼了污水,最后竟然分毫未损,还当了世子!”
闻听他二十有一,却不曾娶妻,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一时官媒踩断了英国公府的门槛。
“真是不省心!”得到最新消息的安平帝,冷哼一声,“给朕添了好些麻烦!”
孟尚书陪着他在御花园散步,闻言说道:“皇上识人善用,乃当世明君。”
听着他没什么诚意的恭维,安平帝哼也不是,不哼也不是。顿了脚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程泯之,才华不凡,自此以后,国库再不必担忧匮乏。”
孟尚书是他心腹重臣,许多事情安平帝都不瞒他,这回程泯之的事亦是原原本本地告诉过他。闻言,孟尚书只道:“皇上英明。”
“安阳侯近来可有找你?”沉默之后,安平帝道。
孟尚书的眼皮抬了抬:“找过臣两回。”
“安阳侯夫人呢?可曾说什么?”
孟尚书的眼皮抖了抖:“皇上希望她缄口不语,还是说些什么?”
安平帝沉默下来,站在一处花丛前,举目看向远方连绵的宫墙:“委屈她了。”
“不怕委屈,就怕委屈得不明不白。”孟尚书站在他身后,苍老的声音说道。
傍晚,一封信被送进紫霞山庄。
屠大海看清信封上的字迹,立刻塞进怀里。
“是什么信?谁递的消息?”其他人问道。
屠大海不答,一个人躲到里间,关紧房门,才拿出信。只见信皮上,写着一个字:“密”。神色微凛,打开信封,展开来看,不由微讶。但见信纸上,只有两个字:“太子。”
什么意思?屠大海皱眉,孟尚书想告诉他什么?翻来覆去折腾着信纸,发现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纸,任何玄机都没有。上面只有两个字,不论横着读、竖着读,也瞧不出玄机。
信封上为何写着“密”?
思来想去,屠大海的心头渐渐有了线索。心头一颤,强压下震惊,立即将信连同信封一起,全部烧掉。亲眼看着纸张化成灰,他心中的震惊却丝毫没有减少。
“是什么信?你藏起来干什么?”门外,孟庄主高声问道。
温倩也好奇:“怎么连我也不能看?”
良久,屠大海收拾好心情,打开门走出来:“就不告诉你们。”
众人将他一通消遣,谁知他嘴紧,就是不说,便罢了。待到晚上,温倩偎在他怀里,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她是太子的女儿。”屠大海揽紧了她,低声说道。
温倩一僵:“什么?谁是太子的女儿?”
“就是她。这就是为什么,皇上始终不动她分毫。”屠大海愈发揽紧了她。
嘉仪公主太子的女儿,是陈氏和太子所生,也就是安平帝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平帝即便心里偏颇女儿,也没法那么做——他百年之后,便是太子继位,如果处置了嘉仪公主,太子嫉恨在心,届时拿屠大海与温倩出气,谁护着他们?
若说人不知鬼不觉处置了嘉仪公主,却又不可能。那时周皇后还在,心思聪敏之极,没有什么瞒得过她。想当年安平帝上位,至少有一半力气是周皇后所出。周皇后之机敏,从后宫只有三位成年皇子,可见一斑。
几十年来,宫中出生的皇子公主并不少。但是,真正活下来的除了太子之外,就只剩两人。一是靖江王斐仁勇,早已撵至封地。一是武成王斐仁烈,年少便丢到边疆带兵。
嘉仪公主的真实身份,安平帝并不确定,是否瞒过了周皇后?在他想来,周皇后是知道的。否则为何生前待嘉仪公主极为温和?常常抱到寝宫,逗她玩耍。
温倩僵着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还是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太子今年四十五岁,嘉仪公主今年三十一岁,差了十四岁——竟然不是兄妹,而是父女?!
“陈氏……是怎么跟太子……”温倩想不通。
屠大海摇头:“这种事情,皇上是不会叫我们知道的。”
孟尚书将真相告诉他,又用这种方式,只怕冒了极大的风险。
“亏得周皇后死了。若她没死,以嘉仪公主的伤,真够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的。”温倩曾经是宫中婢女,对周皇后也有所了解。而屠大海身为朝臣,对周皇后的势力与权利更是清楚。两人紧紧拥着,听着对方砰砰的心跳,均是后怕不已。一转眼,三个月过去。
深秋天气,一阵山风刮来,便吹得人浑身激灵。屠飞鸢站在院子里,看着屋门口的方向。
李氏捏着针线,一手揪着阿容的领口,正给他缝着扣子:“你这孩子,心真大,扣子都快掉了也不吭声。若是半路掉了,敞着领口走路,不叫人笑话?”
阿容一动不动,口里娇娇软软地道:“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好了,去吧。”李氏剪了线,放他离开。看着阿容与小孙女儿手拉手走出门,又追上去问道:“晌午真的不回来吃了?”
“晌午在那边吃,奶奶就不要给我们留饭啦。”屠飞鸢转身回道。
李氏便拿着针线进屋了,口里叨念着:“挣钱都魔怔了。跟她爹娘回京当公侯小姐有多好?偏留下来开什么酒庄,一天能赚多少钱?也不知道心里咋想的?”
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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