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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做女配-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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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飞淡声道:“找点猎物,活动下筋骨。”嘴上说着,身下的马却没停,朝着林子深处急奔而去。
赵胜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并未阻拦。
眼见前面就要进入密林,邵飞正要俯身策马一口气冲进密林中,好脱离了赵胜的视线。却不想就在此时,数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半空中突然拉出一条黑色的绊锁。
邵飞一惊,猛然一个倒仰铁板桥,才躲过了绊锁,还没等他直起身来,身下的坐骑突然长嘶一声,前蹄一塌,整个马身向前狠狠栽去。
邵飞脸色微变,双脚迅疾脱蹬,一拍马颈,冲天跃起,这才看到那马儿的前蹄竟然被一双滚地刀齐齐削断,不禁心中大怒,人还在空中,就从袍中抽出自己的钢鞭,闪电般地连连甩出,三个隐在暗处的黑衣人被邵飞的钢鞭抽中,从藏身之处滚了出来,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接着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袍脚的火焰飞腾得像是来自地狱的烈焰,邵飞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数个黑衣人,也在此时缓缓地现身,无声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倒,语气诚恳地道:“左廷卫大人武功高超,咱们右廷卫的兄弟们也是仰慕得紧,只是兄弟几个负责这片的防卫乃职责所在,还望左廷卫大人能够手下留情,不要为难咱们兄弟。”
邵飞微微冷笑不语。
祈兰县,淇水大堤,
此时正是午时,也是大堤劳工们的休息时间,晋州的劳工福利出名的好,不但一日有三餐免费供应,而且每天都至少有一顿肉食。
此刻众劳工正各自坐在大堤下的阴凉处,捧着一碗肉汤,就着白面馒头嚼得起劲。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壮汉一面喝汤喝得刺溜有声,一边眼睛溜着上面的大堤道:“奇了,咱们这片工地今儿可真热闹,这都来了是第几拨人了?”
他的对面,背靠着大堤坐着两个少年,一个面孔黝黑,脸侧有一个明显伤疤,另一个满脸的泥灰,脏得看不出样貌。
此时那满脸泥灰的少年捧着个馒头一边小口啃着,一边哑声问道:“这位大哥看到什么了?”
那壮汉此时也是吃饱喝足,一抹油光的嘴道:“你没看到,刚又过去一队官兵,也不知在找什么人,俺看他们尽往人群里瞄呢。”
“哦。。。。。。”对面的少年应了一声:“许是城里昨晚闹了贼?”
“闹没闹贼俺不知道,不过昨夜城里的客栈失了火是真的,俺昨晚睡得死,没听到动静,也不知道有么有伤到人?”
这时,大堤上传来说话声,因为几人坐的位置,正在河堤之下,所以听得倒是清楚。
其中一人说话很是客气:“督使大人,您看咱们也来回搜了几趟了,并未发现那人,兴许那家伙连夜逃出祈兰县了?”
被称为督使的人说起话来语调怪异,相当生硬,此时带着怒气道:“不行,继续找,你们所有的人,都下去,一个个给我看。”
两个少年对望了一眼,便借口起身找水喝,离开了这里。
不一会,几个官兵来到此处,大声喝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脸上有疤的小子?”
那正在喝肉汤的壮汉一愣,本能地朝对面看去,只是那里此时空空如也,哪还有人影。
一旁有人道:“喂,壮子,刚才你对面和你说话的,不是有个小子脸上有疤?”
壮汉心里本能地觉得不妙,正要摇头,官差已经上前揪住了他:“好,抓不住那小子,抓住你好歹也是个交代。”
壮汉连声喊冤,官差充耳不闻,几人一拥而上,将那壮汉按倒,堵上嘴,推搡着押走了。
远处,躲在草丛中的两个少年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其中一个满脸泥灰的少年才低声道:“他们找的是你。”
旁边那个精瘦的少年,一边从地上抠了点黑泥,狠狠地侧脸的疤痕上涂抹着,一边冷声地道:“有疤的人多了,凭什么就一定是我。”
满脸泥灰的少年冷嗤了一声:“没想到我昨晚九死一生,竟然是拜你所赐。木四,你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劳动北漠的精兵深入内地来灭杀你?”
“不知道你说什么。”那少年涂完脸上的疤痕,便转身往草丛深处钻去。
满脸泥灰的少年紧跟其后,嘴里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督使是北漠的官职吧,好像还不小呢,大概是个四品武将吧?”
前面的少年脚步越走越快,专捡草深不平的地方走,虽然腿上有伤,此刻倒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倒是后面那个穿着一双不合脚的大草鞋的少年,没过多久,就被拉了挺远,最后索性也不赶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地喘着粗气。
楚非绯的体力这段日子本就极差,今天又在工地上劳累了半天,现在早已精疲力尽,见那木四似乎有意想甩掉自己,便索性如他的意了。
再者,北漠的目标本就是他,自己跟着他才叫危险呢。
谁知就在这时,面前的草丛一分,那木四,又转了回来。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在此一举
青草甸子里,两个脸上一个比一个脏的少年,对坐于地,大眼瞪小眼。
一个双眼水濛濛的,不过此时瞪得极大,也很有些冷厉的气势,另一个双目锋利,黑白分明,只冷冷地瞧着你,便让人心里说不出地发憷。
“你怎么又回来了?”楚非绯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那些人正抓你呢,你还不赶紧逃?”
木四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只抓我么?昨晚袭击客栈的,可不止是北漠的人,那暗弩手用的暗弩,可是东乌神教的东西,将你那手下引走的高手,也是东乌神教的人,你不会到现在还天真地以为,你是安全的吧?”
楚非绯脸色微凝,半晌后才从容地道:“你知道得倒是挺清楚,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倒是你的那些属下,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找你?该不会你在风应城的老窝也被人端了吧?”少年恶意地道。
楚非绯想了想风应城的那几万训练中的州军,以及那几位前朝的武将,各种文武官员,咧开嘴笑了:“他们要是去招惹风应城,那感情好,我保证他们有来无回。”
木四觉得对面的泥灰少年的笑容特别刺眼,闭了闭眼,平了平气道:“说正经的,你和你的属下到底怎么联系的?你是就这样坐在这里等着他们,他们就能找到你?”
怎么联系的?平时都是阿房他们联系的啊,她根本没留心过这种事。。。。。。
一只小虫子顺着草杆往上爬,中途一个不小心,失足掉落在冥思苦想的楚非绯的头发上,一阵挣扎后,虫子开始顺着她额前的发丝往下爬。路过楚非绯的眼睛时,还停下来,与那双水濛大眼对视了一下。
木四手疾眼快地扑过去,一把捂住了那楚非绯冲口而出的一声尖叫。
“你想死啊,你想死不要拉着我行不行?”木四狠狠地咬着牙道。
楚非绯拼命推开了木四的脏手,一边急急忙忙地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小虫子,一边带着歉意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怕虫子。”
“怕虫子,怕虫子你还和南疆的。。。。。。”木四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悻悻地坐到了一边。
“南疆?哦,你说张虫子啊,他倒是有条虫子,不过嘛。。。。。。”楚非绯突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张虫子是南疆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南疆,我说了么?”木四淡淡地瞟了楚非绯一眼。
楚非绯有些气闷地盯着木四,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喂,就算你就这样坐等着你的属下来找你,咱们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吧?你不是想就在这里吧,一会说不定还有虫子会来找你。。。。。。”
“还不快走?”楚非绯利落地起身,当先走去。
木四在背后不屑地嗤笑一声,又回身望了眼祈兰县的方向,脸色阴沉下来。
某处树林中,
赵胜看了眼被属下们簇拥着回来的邵飞,淡笑道:“邵大人,咱们这次行事,事关重大,教中的几位长老也对此事非常重视,神教能不能复兴,全在此一举。对了邵飞,你不是对教主最忠心了么?教主终其一生都想光复神教昔日的荣光,你总不会在这节骨眼,拖大家后腿吧?”
邵飞冷声道:“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借口罢了。”
赵胜嗤笑了一声:“亏方护法专门替你在教中求了情,为此还答应了那些老不死的不少条件,才保住了你的左廷卫的位子,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师姐?”
“咱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师姐她虽然只年长咱们几岁,可却没有少关照过咱们几个。我记得师姐最疼的小师弟,就是你吧?”赵胜提起小时候的事,感慨地叹了口气:“教主早年就为了大业,一去不返,师姐也为了大事,入了天佑的皇宫,邵飞,如果你还记得半分当初被教主收养的恩情,记得师姐对咱们的情谊,你就该全心全意地帮助师姐成就大事。”
邵飞沉默片刻:“你刚才说神教复兴,在此一举,是指什么?”
赵胜哈哈笑了两声,似乎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而邵飞却不知道,这件事让他心情极好。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邵飞冷笑:“赵胜,你觉得可能吗?”
赵胜眉头拧起,狠狠地瞪着邵飞,鹰钩鼻子也因为怒气而微微颤动:“邵飞,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左廷卫吗?你如今只不过是一条落水狗。。。。。。”
邵飞冷冷地打断了赵胜:“然而我还是方师姐最疼的小师弟,不是吗?赵胜,你跟我争了这么多年,你又何时赢过我?”
赵胜气得直喘粗气,却也拿邵飞没有办法。邵飞说的不错,就算他在金矿上犯了大错,损失了那么多人手,但他仍然是师姐最心爱的小师弟,他从来就比不过,而方师姐,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赵胜压住心里的不甘和怨恨,冷冷地挥手,身后的属下又递上了那个装着血玉隼的笼子。
“这死鸟好像装死,你是赤色门的传人,这事你最擅长,你来看看吧。”赵胜绷着声音道。
邵飞淡淡地看了一眼:“死就死了,不过是只鸟而已。”
赵胜一皱眉,就想发火,但是想到邵飞的本事,以及他身后的方护法,只能强压着火气道:“这鸟是邵非绯身边的人和风应城传递消息的主要工具,只要咱们在这鸟身上放上邵非绯一切无恙的消息,风应城就不会察觉邵非绯已经落入了咱们的控制。”
“你到底想做什么?”邵飞冷声道。
赵胜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清楚,邵飞今日恐怕不会合作,便下马走到邵飞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罢了,得意地瞅着邵飞:“咱们神教中,知道这消息的人,一共可没超过一个巴掌,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北漠盟友
“这消息可准确?当初天佑的皇帝不是也曾经。。。。。。”邵飞迟疑地道。
赵胜哈哈一笑:“天佑的皇帝?别以为他们姓楚,就真当自己是楚家人了,这事,可是师姐亲自到天佑的皇宫里探到的辛秘,绝对错不了,天佑的皇帝办不到的事,可不代表咱们神教不行。”
邵飞淡淡地看着赵胜。
赵胜无奈地道:“你还是那个倔脾气,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师姐一定要那邵非绯也到场,要我说,咱们这边又不是没有具有真龙血脉的人,咱们自个儿去不就得了。只是师姐的脾气,你也知道。。。。。。”
邵飞蹙眉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道:“好。”
赵胜一愣。
邵飞缓缓地揭掉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俊颜,其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墨如星,薄唇边隐隐浮着一丝淡笑:“好,就按你说的做。”
赵胜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不知为什么有种感觉,此刻的邵飞又变成了那个在神教中举足轻重的铁血廷卫,不但如此,他似乎变得比以往更加让他忌惮,也更加让他畏惧。
他迟疑地看着邵飞上前,看了眼黑衣属下手中的笼子,淡声道:“把笼子打开。”
那黑衣人依言打开了笼子,里面的白鸟仍然死了似的,一动不动。邵飞嘴角微微一勾,静静地瞧着。
那名黑衣下属使劲晃了晃笼子道:“好像真的死了。”说着,就要伸手将里面的鸟儿抓出来。
却在这时。那鸟儿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闪电般地向那黑衣人的手背啄去,那黑衣人也算是武功高强的高手,一边缩手急躲,另一只手本能地将笼子抛出。
白鸟顺势冲出笼子,厉叫了一声。就往空中疾射而去。
“糟了,好狡猾的畜生!”赵胜急忙吩咐左右:“快将这死鸟射下来!”
邵飞却淡淡地摆手。阻住了就要用强弩将那白鸟射下的黑衣属下,俊秀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那在空中越来越小的一个白点,突然嘬唇发出一声呼哨。
“太迟了。”赵胜在一旁跺脚叹道:“让这死鸟飞回风应城。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麻烦。”
邵飞却背着手,不急不躁,只眯着眼紧紧地盯着蓝天白云处。
众人见状也只能纷纷仰着脸使劲望去,却除了刺目的阳光和耀眼的白云外,并没有看到什么。
赵胜不耐烦地正要开口,却听有人叫道:“回来了,回来了!”
却见一个白点,如同坠石一样,自高空直直落下。直到离地几十丈的距离,才猛然惊醒般地展翅急拍,在空中划出一个锐利的弧度。却并不降落,而是在上方盘旋。
赵胜看了眼邵飞,心里不由暗道,怪不得姓曹的这么宝贝他们赤色门的门人,原来还真的有些门道,只可惜自己当初并没有被选中。不然这控制飞禽走兽的能力,要是用得好了。可是不小的助力。
白色的鸟儿在空中一圈圈盘旋,姿态越来越古怪,摇摇晃晃地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终于在它支持不住,一头栽了下来的时候,邵飞突然纵身跃起,在树梢上几个纵跃,接住了那只坠落的白鸟。
白鸟躺在他的手掌上,浑身湿漉漉的好像水里捞出来一样,微微抽搐着,黑豆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邵飞微微一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白鸟的背羽,低声道:“好样的。”
赵胜看到回到地面的邵飞,酸溜溜地道:“看来曹护法后继有人了。”
邵飞淡淡一笑,将那只已经恢复了神智的血玉隼又放回了笼中,淡声道:“曹护法才是赤色门的梁柱,邵某所学的,不过是曹护法的十只一二罢了。”
赵胜心中冷嗤,手中却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已经卷好的薄笺:“这是报平安的书信,绑上去后,就让它回去报信吧,以后这样的信,每日都要送一次。”
邵飞目注那薄笺:“这信没问题吗?”
赵胜得意地一笑:“绝对没问题,之前咱们就截了这只送信的血玉隼,我手上的这封信,就是完全模仿字迹而写,绝对看不出是假的。這信纸也是从他们绯然居的行李中拿的,想来也看不出破绽。而且这日常报平安的信件也不是什么机密,并无密码暗号,你就放心吧。”
邵飞垂目淡笑:“赵大人果然心思缜密,邵某自然放心。”
赵胜得意地哈哈大笑:“如此一来,咱们只要看好戏就成了。”
血玉隼被绑上信件后,重新放回了空中,锐利的黑眼在空中与邵飞微微对视,然后厉叫一声,朝西飞去。
赵胜转身上马,招呼仍站在原处的邵飞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如今咱们结盟的,是北漠的大皇子,要不我安排你们见见?”
邵飞微微皱眉,转身却道:“见见也好,怎么如今北漠皇庭呼声最高的是大皇子吗?”
赵胜笑道:“北漠也算是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生生将小王子折在了这里,那小王子的母亲可是北漠大汗的宠妃,大汗震怒,这不是派大皇子来寻找小王子么?”
邵飞讥讽地一笑:“寻找?是怕黎杰没死透吧。”
赵胜哈哈大笑:“这是他们北漠王庭的破事,咱们可管不着,只要他们别妨碍咱们的大业,管它是小王子还是大王子呢。”
“师姐怎么说?”邵飞上了一匹属下另牵过来的马匹,信步来到赵胜身边。
“师姐的意思,天都城地处偏北,与北漠之间,只有庆州,璟州两州相隔,一旦起事,从北漠攻至天都城,也就是十日的时间,到时少不了要借用北漠的助力。故而吩咐咱们,北漠这个盟友,对咱们很重要。”
邵飞听罢默默不语。
赵胜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不会还念着那个小王子的旧情吧?说实话,那个黎杰年纪虽小,但却处事圆滑,当初与咱们合作时,倒是比这个什么大皇子会做人多了。只可惜啊,时运不济,哈哈哈。”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病得不轻
入夜,
楚非绯和木四才鬼鬼祟祟从藏身的石洞里钻了出来,沿着河堤继续向上游走去。他们这样昼伏夜出地赶路,已经好几日了。
本来按照楚非绯的意思,是应该沿着淇水往下游走,因为风应城就在祈兰县的下游。
然而木四却冷嘲道:“恐怕你还没走到风应城,就已经是具死尸了,傻子也知道你想回风应城,东乌神教的人,能让你如意吗?”
楚非绯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祈兰县是不能再待了,于是两人便决定先向上游走,然后再做打算。
晋州地广,人烟却不多,离了祈兰县后,前方就是太平郡,然而之间却有数百里是荒地,这里的旧河堤还勉强能用,故而轰轰烈烈的造堤工程还没有进行到这里。
河堤下沿,是一段浅滩,露出一片白色圆润的鹅卵石,两人便从河堤上溜了下来。
木四的手里拎着一个削尖的木叉,熟门熟路地找了个浅水的地方,准备叉鱼,楚非绯则从河提上,找了些枯草干枝来,堆在背风处,然后从包袱里摸出两块火石,咔嚓咔嚓地打着,准备生火烤鱼。
不一会,木四叉了两条河鱼回来,而楚非绯的火也生好了。
木四无声地将鱼递给楚非绯,楚非绯则从怀里摸出那只匕首,默默地去河边将鱼剥洗干净,再回来时,木四已经架好了简单的烤架。两人一人一条,用树枝戳着河鱼,各自翻烤着。
整个过程。楚非绯和木四没有一句交流,默契得就像是合作了多年的伙伴。
吃完了鱼,灭了火,两人又开始无声地上路。
楚非绯却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木四回身看着她。
楚非绯低着头:“不对劲。”
“什么?”木四不耐烦地皱眉。
楚非绯仰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又回头望了望祈兰县的方向:“我说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木四以为楚非绯听到了什么动静,拉着她隐入了河堤下的阴影里。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楚非绯蹙着眉道:“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我们就像是豚鼠。”
“什么?”木四发觉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不由得没好气地道:“什么豚鼠!”
“你没听过那个故事吗?草原上的人为了消灭豚鼠,就在草原的中央挖一个深坑,里面倒上煤油,然后召集起所有的村民猎犬牲畜。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豚鼠从洞里惊出来,驱赶向深坑的方向。豚鼠胆小,离了洞穴的豚鼠害怕一切动静,便只好往村民们特意留出的出口逃去。越来越多的豚鼠聚集在深坑里,就像是一片涌动的灰黑色水塘,然后村民们扔入点燃的火把,轰。。。。。。”楚非绯说到这里住了口,认真地看着木四道:“我们就是豚鼠。”
木四目光微闪:“你没病吧。说什么疯话!”
“难道你没觉得吗?他们在驱赶我们,每次我们的方向稍有偏离,便会有黑衣人在附近出没。然后我们便只能沿着淇水继续往上。”楚非绯说到这里喘了口气:“他们希望我们去一个地方,但是,为什么?”
木四不耐烦地转身:“什么驱赶,昨天碰到的那群人,不是想杀死我们?”
“不,那不是同一拨人。你知道的,昨天的那些人。是北漠人,而他们想杀死的,是你!”楚非绯微喘着气道。
木四缓缓地回身冷冷地看向楚非绯:“所以呢?”
楚非绯缓缓地摇头:“没有所以,我只是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明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跳进去?我们不是豚鼠。”
木四静静地盯了楚非绯一会,突然大步向她走来,不由分说地将手罩在了她的额头上。
冰凉的手掌激得楚非绯低低地叫了一声。
“果然是烧糊涂了。”木四放开手喃喃地道。
“你说什么,我才没有。。。。。。”楚非绯皱眉道。
木四冷冷地打断了她:“你发烧了,烧得很厉害,你需要吃药。”
楚非绯呆了呆,她自己并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有异,只是觉得异常地乏力。
木四盯着她,烦恼地叹了一声:“真麻烦,算了,你这样子,今晚也别赶路了。”
说完,也不由楚非绯抗议,就拉着她在河滩的角落处,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随意地铺了些青草,然后按着楚非绯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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