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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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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梅花褐色干枝的歪脖子老梅树下,原来的楼大现在的楼大鹏鹏圆睁着双眼,高坐马上。
    他内里是锁子甲,头戴着八瓣盔,外披着深蓝万字纹的锦毛披风,顶着城门前的春日寒风。
    他受楼云之命,领着七八个江操兵在城门口接季青辰。
    但他的两只眼睛都快要瞪瞎了,还是没有发现季娘子。
    他觉得,要是办不好这件差事,今晚就不用回去,直接冻死也比看楼云的脸色强。
    季青辰在乌纱下瞥了树下的楼大鹏一眼,认出了这个楼云的心腹人。
    为了不在金宋边境时被察觉身份,她下船时就戴了乌纱帷帽,坐上了健驴。
    她淡定地从他面前走过,进了城门。
    同行的三支大宋商队热热闹闹地,都和守门官很熟,商队管事顺便还殷勤地和城门前的楼大鹏打了招呼,拍了几句马屁。
    交验了过关的凭信,守门官很容易就让他们进城了。
    “大娘子——”
    她身边除了六个扮成家丁的库丁,还有姬墨。
    姬墨沉稳不出声,但几个库丁小声说话,挤眉弄眼地斜瞟着楼大鹏。
    他们当然都知道楼云求亲的过往,还有他这一两年在淮东没有成婚的消息。
    现在楼云把这心腹丢在城门口,这是在等着大娘子?
    楼大人在唐坊时他们都见过,其实和坊主挺般配……
    “不要让人发现。”
    姬墨低叱了一声,年轻小子们顿时都把猥琐的面部表情严肃了起来。
    楼大鹏却正盯着兴盛船帮码头上。
    完全没发现自己要等的正主从眼前过去了。
    季青辰进了城门,扭头一扫。看到了码头上。
    那边正好有几个船帮里的大头目,陪着季府里的管家婆娘在码头上等人。
    她知道,她们等着的是劳四娘和季妈妈。
    她刻意分开两批走,就是要掩盖行踪。
    好歹她也是去敌国和奸细暗通消息,不是出国去探亲访友十日旅游。
    姬墨看到楼大鹏后,也低声禀告道:
    “大娘子。已经订下了城南的驿馆,借的是齐氏货栈的高丽货商身份。”
    官办驿馆只接待大宋官员。
    但驿吏为了揽私话。攒小金库。他们经常会通过熟人以高价出租三四品高官才能用的空院子,让过路的富商大户留宿。
    尤其是,城中最大的佛寺就在驿馆旁边。
    因为四月初八释伽牟尼佛诞之日。寺院客舍早已经被富家信众们订光了。
    非要住佛寺边的大宋驿馆,这才更符合高丽夷商、金国二等富户季娘子的家财和信仰。
    “楼大人那里……”
    姬墨虽然没有猥琐,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趟来确实要保密,但还是要去见楼云的。
    就算有季辰虎的船帮。但没有官衙同意船只出港,他们怎么去高丽转船?
    “……明天再通过齐家。去节度使衙门递贴子求见吧。”
    她这样吩咐着。
    临走前,谢国运确实来游说过她,但他的那些废话她早听过一百遍了。
    反倒是退职出宫的谢尚宫谢孤云,这妇人突然让谢国运把她接去了谢府。
    这妇人盘坐在佛堂里。看了她半晌。
    “文安夫人,知道老身为什么出宫吗?”
    “……”
    听着一位四十多岁仍然徐年半老的中年妇女自称老身,季青辰有些感慨。
    但谢尚宫托病出宫后自愿住在佛堂。她那一头迅速变白的长发让她触目惊心。
    她自然小心道:
    “姑姑离宫,是为了让官家醒悟……”
    她以前就听楼云提醒过。官家对谢尚宫有偏爱。
    现在他身边没有了谢孤云,垂拱殿上的能干尚宫换了一个又一个,未必一定比谢孤云
    差,却都不叫他满意。
    这时,赵扩才会意识到他自己的偏心。
    他会感觉宫中的生活欠缺了一些东西。
    这时,他才会注意到谢夫人。
    “你明白就好。”
    谢孤云微笑着点了头,
    “贾氏不容小看,我才不得不如此。否则道清难以固宠。但你也不要因为楼大人对你
    一心一意,就以为世上没有能代替你的人。”
    “……”
    季青辰不好辩解,等了一会儿,见她再没有话说,便退了出来。
    回想着离京前的这段往事,季青辰坐在驴背上出神。
    谢孤云是暗指她恃宠而骄?
    问题是,楼云除了和赵德媛退亲,然后向她求了两三个月的亲,他什么都没干。
    尤其陈文昌对她好的时候,楼云更是连影子都不见……
    其实要不是他那些求亲细贴子,把一些不能明说的财产说得一清二楚,她都拿不准他
    的求亲究竟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那边厢,楼大鹏眼盯着码头。
    他看着从季家河船里下船的人是两名戴帷帽的中年妇人,她们应该是京城季府的人。
    其中却没有季青辰。
    他心里一震,就知道事情办砸了。
    季娘子没和仆妇们一起走。
    所以他没接到。
    但他要敢就这样回去,楼云会用冷眼直接戳死他。
    早在那一年冬至节,陈文昌和她因为王世强进宫在官家面前讲学“气运始终论”而翻脸。
    听到陈文昌和季青辰的婚事推迟,萎靡不振的楼云一夜之间如枯木逢春。
    他在狂喜之中连夜写了信,飞马差了他楼大鹏从楚州出发,亲自送到了京城谢府。
    他现在是完全拜服了谢国运的先见之明。
    他在信中恭敬请问了谢师兄:
    他现在要不要想办法调回京城,一举夺得他师妹的芳心?
    王世强在官家面前讲学的什么气运始终论。完全就是狗屁。
    但他楼云通宵攻读后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季青辰如果向他问起,他当然会说这新学是开天彻地直追圣人的旷世之学。
    他才不会和陈文昌一样傻。
    为了这点子事就迁怒季青辰,亲也不成了,跑到太仓书院去玩失踪。
    至于要不要坚持“经世致用”或者“存天理,灭人欲”,这些压根就不重要好不好?
    反正他现在做了这淮东节度使,一边要和金人鬼话连篇。一边还要向义军们空口许愿。拉着他们一起准备北伐。
    他的节操早就不见了。
    王世强那胡扯的什么“人之一类,气运有始有终,君之一尊。气运有始有终。天然之理也”。
    “圣人者孕载天下。”
    王世强认为的天地至理,开新救世之法是“在浙学之情、道学之理、心学之心以外再生万民气运,裁截君之气运,以补天下。”
    他楼云现在做的。难道不就是要裁截金国气运以补大宋?
    他还假公济私写信去了金国,强烈要求季辰龙送了几本子新学的原始书稿给他研读。
    总而言之。谢师兄以前提醒过的谈恋爱就要三观合拍,性情相投,他准备得十分完美。
    狗头军师谢国运在楼云的马屁如潮中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回了厚厚一封信,指点着将来的妹夫楼云。
    楼云收了信。左看右看,瞎琢磨了十多天最后终于悟出,谢十三浪费纸张其实只写了四个字:
    静观其变。
    这一静就静了一年多。
    现在终于熬到头了。
    接到官家密谕。楼云得知了她要过楚州去金国境内的消息。
    她要去和季辰龙相见。
    楼大鹏知道,楼云早在十天前就亲自坐镇城楼顶。一边吃着寒风一边随时准备来一次热烈欢迎。
    就算不能上前去说话,让她路过时看到他的诚意那是绝不可少的。
    以前西南寨子里可没有什么订亲不订亲,避嫌不避嫌,季娘子现在独身一人,这不正是楼云大展手腕追求意中人的时候?
    但今天太不凑巧,楼云实在抽不开身。
    所以才对他楼大鹏委以重任。
    他一定要接到季娘子。
    至少也要暗中递给季娘子一个口信,楼大人他绝没有怠慢之意,他完全就是被一个不得不见的人绊住了。
    “大人。”
    楼大鹏身后的江操管带突然开口,附耳用西南夷话低语,叫着楼大鹏在寨子里的本名,
    “扎吉哥,我刚才看到齐家商队里有个伙计,我记得有点眼熟。”
    楼大鹏知道齐家和季家有生意往来,但刚才那商队里他细看了。
    三个商队一共七八名女眷,她们都是平常乌纱帽坐健驴的样子。
    楚扬一带,凡是商队走远路,时不时就有本地女子杂在其中。
    商队里少不了护队的栈丁,甚至还有货栈里的东主眷属同行。
    收了平安脚钱就要保她们在路上平安。
    但京城里的楼叶早就传了消息传过来,楼大鹏知道季娘子来楚州是带了两名仆妇的。
    他当然就把只带了家丁没带仆妇的季青辰漏了过去。
    “你这小子也没有去过京城和明州,你见过什么人眼熟?”
    楼大鹏嘴上这样说着,眼睛毕竟还是顺着这西南峒丁的话转了过去。
    他远远盯到了季青辰的背影上。
    这一看,楼大鹏就觉得眼熟了。
    他在唐坊当然是见过季青辰的。
    他马上就催马,悄悄跟了上去,却又被那峒丁拖住,急着禀告道:
    “大人,我不是说那是云哥要找的季娘子。我是说那伙计以前去过泉州城。那年我们在泉州港外海上抓海贼的时候,我们还救过他呢。”
    “什么?”
    楼大这里正疑惑着的时候,城南大街楚州城军衙里,楼云总算忙完了公事。
    他火烧屁股一般出了大堂,急急忙忙就要出了军衙向城门码头上赶。(未完待续)

  ☆、198 不可偏心

“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楼云刚一出现,诧异的女声响起,山东义军水寨的女头目红娘子在外堂上起身。
    她打扮成了富家小姐的模样,只比季青辰早了几个时辰清早在楚州泊岸。
    她是山东女子,身姿高挑,皮肤是蜜色的魅丽,一张秀气的鹅蛋脸上挑起的眼角妩婿,斜伸到了发髻边。
    她梳着极薄的灵蛇发髻弯斜在头顶,垂下一只金泊绞成的芍药花步摇。
    楼云看着她,她一身绣花折技纹的红裙大方得体,漆眸中温柔带笑。
    此时她长裙伏地,手执唐扇的模样,实在和多年前楼云潜进山东义军水寨与她第一次相见时大不一样。
    因为拦路的是她,楼云不得不停了脚步,笑道:
    “我每日巡城,今日突然不去,必要让城中的金国细作怀疑。”
    他一说完,马上就绕过了她,下了堂向大门影壁外直走。
    追在他身边的楼春和另一名家将互相挤了挤眼,他们听说过以前楼云进义军寨子的往事,知道他对着红娘子杜妍觉得尴尬。
    所以,他就更急着去城门接季青辰。
    更何况,今天清早进衙的这两位客人也挺让他头痛。
    “怕什么,把那些金人细作杀光了就是了。”
    挤开楼春追上来的义军首领李全一把拖住了楼云。
    这位潜过了金宋边境来和楼云商量军情的男子,在山东一带是无人不知。
    他和红娘子一样改了装束,他打扮成了胖肚子富商模样,用胡须掩盖住了自己英俊的小白脸。
    他给杜妍递了个眼色,自己追着楼云一路走出了军衙。
    楼云恨不得给这烦人家伙一脚。踢他回去在军衙后宅里藏好。
    但他也没办法劝这位统治十八连环水寨的义军头目老实睡到半夜,然后和杜妍一起马上离开楚州。
    他特意放了细作进城,就是为了散布假消息为北伐铺路。
    但他们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消息传出去会引起麻烦。
    金军的边州大将也不是吃素的。
    “楼大人的楚州城,守得是滴水不漏,好叫俺佩服。”
    “……大哥怎么如此见外?你我是结义之情,兄长这样叫我。将来兄长受功封赏。爵至公侯,我难道还要一口一个国公大人?”
    他只能上了马,拖着李全这烦人的尾巴。军衙外的城南大街上左顾右盼。
    俊马小跑了一会儿,迎面就是一支长长的商队进了城,他勒刀在街边仔细看着,想看清一路上走来的商队里有没有楼大鹏跟着。
    “大人。”
    楼春眼尖。
    他虽然没有马上发现季青辰。却和城门外的峒丁一样看到了季青辰身边的坊丁姬大力。
    “那人是季娘子的人。我们在泉州港见过。后来还在京城谢府里见过”
    姬大力是姬墨挑出来的心腹库丁。
    他当年和五名同伴一起离开唐坊,护送季青辰到泉州城参加蕃商大会。
    半路上遇到海贼后。他还哭了一鼻子。
    因为找不到大娘子了。
    回去没办法交代。
    所以在那天夜里,眼看着楼云他们围拿了海贼,审问他们与赵秉谦勾结之事。
    姬大力上去和楼春说过话。
    他向这群义士们打探,有没有见过一条逃走的小船。船上有一名女子。
    楼春当时分外同情地告诉他——完全没看到。
    楼春还记得这小子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明明壮得和头牛似的,还和他联手杀了两个海贼。
    楼云经这一提醒,想起了在谢府时。楼春说起季青辰身边的坊丁以前去过泉州城。
    他那时才想明白,在铜镜案之后季青辰突然在谢府里向他行礼是什么原因。
    原来那一夜。她就在被海贼围攻的船上。
    至此,他才明白,为什么季青辰进出泉州城参加蕃商大会他完全查不到线索。
    她是以漂流民的身份进城的。
    而且还是他楼云亲自过问,说那夜遇难漂回港内的船民不需要查严。
    如果早知道如此,他为了陈、季两家联姻让人去查探季氏时,他应该早就发现她有可能到过泉州城。
    他本来就比陈文昌先遇上她。
    当初的事是无可挽回,但楼云早就捶胸顿足,咬定绝不能有第二次。
    城南大街两面都是商铺,城南驿馆在拐个弯的斜街上。
    斜街后面就是城里最大的青龙寺。
    现下,他驱马小碎步地走在了路边,让三只商队过大街,好在他大清早就换了便服要去城门口,所以现在也没有惊动百姓。
    他只当李全的喋喋不休是耳边风。
    他仔细看了商队人流中女眷。
    这一回他的眼光准确在停在了的季青辰漆黑乌面纱上。
    楼云瞬间就认出了她。
    虽然还看不出她在面纱下是瘦了还是胖了,是不是因为和陈文昌分手而伤了心?
    但他忍不住就是满心欢喜。
    接着,他把眼光从她的面纱上迅速挪开。
    “李大哥……”
    他转头假意和李全说话。
    李全已经三十岁,他那小白脸的海捕头像图贴在了金国边州每一处城门口。
    就算他和季青辰一样改扮了装束,甚至还垫了肚子贴了胡子,但楼云还是恨不得他早点滚回去。
    节度使衙门前时时都有金国的奸细,就像对面金国边州里也少不了大宋的细作。
    最大的那位就是季辰龙。
    穿着一身黑油绸袍,满脸胡须的胖子李全对商队很感兴趣。
    他垂涎欲滴地打量着马车运来城来的一批并不长多的米粮布帛,然后再一次向楼云哭穷,要求朝廷提拱军粮。
    否则他才懒得投诚,官位又不能吃。
    前几年金国黄河改道的大水灾里。无数北方饥民要过长江去大宋就食,赵官家怕南方的边城起混乱,压根没有敢开城门。
    饿死无数。
    屁的汉民大义,有吃的才是硬道理。
    楼云自然是深知李全的性情,所以他一边嘴上说着齐家商队从河道运粮的数量,一边还是眼盯着商队最后。
    他虽然不记得姬大力了,却看到商队后面终于跟来了几名江操兵。
    他心中大喜。
    他知道自己没认错。
    “……让人悄悄跟上去。”
    楼云早有准备。向楼春使了个眼色。
    他继续骑马在街上缓步行走。和李全向城门行去,随行的楼春却马上打了暗号。
    斜街方向的小巷子里,自然有一名楼府家将溜到了大街上。
    他十二三岁。容貌秀气讨喜,除了皮肤有些晒黑,他一身青衣短打朴实厚道地打扮成了普通小少年的样子。
    他挤进了商队里说话。
    “季娘子……”
    他机灵地钻到了女眷们附近,小声唤着。
    商队进城。不时就有路过楚州的榷场商人、本地货栈掌柜、伙计挤过来问价,他完全不惹人注目。然而姬大力一眼就盯住了他。
    姬大力在唐坊虽然一直在田库里,却有机会瞅见过所有的楼府家将。
    不需姬墨下令,他和同行的五名库丁把季青辰围在了中间,不让这眼生的大宋小子靠近。
    “挤什么!走开些!”
    姬大力皱眉赶着这小少年。季青辰打量着这少年,却看出了他的不同。
    “是西南边军调防过来的峒丁?”
    汉名叫关河的少年是新近才到楚州来的夷人。
    他们刚到时楚州军衙采办了一批土布衣料,季青辰一眼就看出来是黄氏货栈的货物。
    尽管这少年的年纪还不到成年峒丁的岁数。
    他心中欢喜。连忙点头。
    “我们家公子向季娘子问好。”
    他小声说着,随手从肩上的货郎篓子里举起几枝简陋珠花给她看。
    “这位大姐。这珠花儿样子漂亮又便宜,只有大姐这样好看的模样才配得上,这珠子可是东海上的真珠,你要不要捎两次家去——”
    “……”
    听着这西南夷的小子一口的本地话,季青辰便也觉得楼云挑中了人。
    她自然不会看上这珠花,自有姬大力一脸嫌弃地和她争辩,说这珠子成分太差,金色
    钗子压根是假货之类的。
    “到了落脚处,再仔细看看你的首饰吧。”
    说话间,她就转了眼过去,看向了路边的楼云。
    楼云心中欢喜,在马背上摆出了一脸谦虚谨慎的微笑。
    想起这两年他的经历。
    她也有些佩服。
    他从福州到楚州,不仅调防了一批江北边军到京城,又把西南边军调防了一次到江北。他还借着这次机会,让江西、湖南一带的军州训练本地团练乡兵。
    因为贬在江西的辛弃疾老大人最擅长练乡兵,所以在这两年也复了湖南观察使的官职。
    楼云得了老臣的支持,又和一心要北伐立功的大韩拉近了关系。
    大韩四路伐金的计划,楚州这一路已经渐渐成形。
    “季娘子,我家公子说,虽然失礼,但明日他改扮了再去居处拜访。”
    关河小声禀告的声音传入耳中,
    “另外,许娘子在青龙寺里订了院舍,今晚正好三月十五有佛会。她应该是要来的。季娘子若是想见她,今晚也可去寺里游赏,自然就见着了。”
    姬大力等人忍着笑叽咕,不敢抬头去看季青辰,只有姬墨微笑不多嘴。
    “多谢大人的厚待了。”
    季青辰未尝不觉得楼云用心。
    她想起楼云留在季园没拿走的求亲贴子,还有谢孤云后来送到季府给她的短信。
    那信上是四个字:
    “不可偏心。”(未完待续)

  ☆、199 久别重逢

季青辰琢磨着,谢尚宫是提醒她,她对陈文昌太偏心了?
    所以无视了楼云?
    她其实并不这样认为,
    事到如今,她知道她和陈言昌不合适。
    就像谢尚宫深知年华老去,不可能和官家有什么结果。
    不是不够好,只是无缘……
    “大娘子。要不晚上咱们也去看看青龙寺的佛会?”
    替她牵着驴的姬墨突然开了口。
    “是,大娘子。佛会上不是人最多?不叫人起疑的。特意召许娘子到驿馆相见,还是太显眼了。”
    姬大力等小子们纷纷附合声。
    季青辰回过神来,在面纱后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他们顿时闭了嘴。
    季青辰心知,自从铜镜案之后,他们都因为楼云当初在海上的救命之恩而倒向他了。
    以前她和陈文昌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敢吱声。
    现在见着机会就要替他说话。
    楚州州城在山阳县治下,也唤作是山阳城。
    向西出了山阳地界,就是淮阴县了。
    城外的河港直出长江口,城里南大街对面,路边是一色白墙黑瓦,搭着可拆的细格子窗。
    酒楼前搭着三四层楼高的灯架子,彩带灯盏五彩六色,迎风招展,就为了吸引城中酒客。
    隔壁是当门四开间的药铺大堂。
    楼马勒马站在了酒楼和药铺之间,入春的寒风吹动了他的玄色夹绸披风,露出里面白底绣山石暗纹玉锦的大衫。
    同色的锦缎发巾卷着寒风,风又被他面上的笑容温暖。
    两年不见,他的眉眼毕竟被军州的风吹得硬郎三分。
    不变的是那一年他站在皇城门内的模糊笑容。
    他让她放心。
    果然是做到了。
    季青辰回想他离开京城后。陈文昌没有被征召去做学官,固然他也有办法拒绝这样的礼部征召,但毕竟是个麻烦事。
    后来,她知道楼云去福州前向陈文昌传了消息,让他知道她在宫中的艰难。
    她也曾沉默不语。
    季青辰凝视着马背上的楼云。
    “……你去和楼大人说,我今晚会去青龙寺。”
    一直焦急听着她答复的关河大喜,连忙应了。
    这小货郎吆喝一声。背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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