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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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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焦急听着她答复的关河大喜,连忙应了。
    这小货郎吆喝一声。背着货篓子要去给她拿新货。寻着这借口他一溜烟地钻出了人群。
    楼云眼神一闪,就知道这小子传话的差事办妥了。
    楼春更机灵,他见得关河一路溜到了街角巷口。向他们这边打了几个手势,他就明白了季青辰的回话。
    反正李全正盯着商队看个不停,楼春看明白手势后连忙就挨到楼云身边报喜,小声道:
    “大人。季娘子今晚应该是去青龙寺参佛。”
    这不就是请公子去相见?
    公子早有吩咐,叫关河改扮成小货郎。让他一旦接近季娘子就替公子传上两句话。
    一句是公子明日拜见。
    一句是以今日佛会为名,又有许娘子在,请她去青龙寺。
    季娘子那样聪明,怎么听不出这是公子的小心试探?
    ——她想不想见他?
    “她真是这样说的?”
    楼云忍着喜意。小声确认着季青辰晚上去逛佛会。
    在楼春拍着胸脯担保后,他禁不住扭头看她。
    恰巧季青辰也在远远观察他的反应,楼云立时扭转转了马头。追着她的身影走了几步。
    结果,他差点挤到了满大街的商队里。
    楼云的马腿撞到了商队伙计。惹起了了不小的骚乱。
    季青辰在面纱里吃了一惊。
    眼见得他闹了意外,楼春帮着他正在勒马,身边的家将上前给伙计赔不是,有眼力价的商队管事上去攀交情,她不由就笑了起来。
    她想起了他那一回在京城盐运河边,差点栽到河道里的事情。
    那天,她还曾经猜测着,他本来是要跟着她去太仓的吧?
    因为陈文昌追来了,他就再没有了消息……
    她其实是多谢他当时没有出来搅局的。
    就像她感激他,那年让她坐船先去了台州城,和陈文昌说起了嫁妆聘礼的事。
    然后他再求亲。
    至少,她和陈文昌没有遗憾。
    突然间,她也伸手撩起了半面的面纱。
    带着些寒意的春风拂在她的眉眼间,她看到了楼云的抬头惊喜。
    她还没来得及向楼云含笑示意,突然间一个胖商人的脑袋一斜,挡在了楼云面前。
    顿时,他的圆饼脸把楼云和季青辰刚刚碰到的视线隔绝了。
    “……”
    在季青辰的无语,楼云笑脸裂开的时候,李全双手一叉,向自己眼中的女货商行了个礼。
    他自以为摆谱地捋了捋一脸的大胡须,贼眉鼠眼侧身比了几个熟练的问价手势。
    “……”
    季青辰看出他居然在问粮价,她只能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缓缓行走在板街上的粮车。
    走在粮车身边自然是为了掩盖身份,但外面码头船上确实有季氏货栈的大批粮货。
    这一回的粮食主要是由齐氏货栈卖给淮东节度使军衙。
    其他还有一小部分是要在本地找主顾交易的。
    楼云忍着气推开了李全,因为没办法让他一个人滚蛋,他只能拖着这胖商人的马缰一起回军衙后门附近的巷子。
    李全挣扎着不肯走。
    他饥渴的眼神全落在满街的粮车上。
    看着这情形,她猜到那胖商人应该是楼云的旧友。
    她便也向姬墨点了点头。
    姬墨知道楚州商人习惯和江北椎场是一样的。
    既然有人问价,他熟练地向李全比了报价的手势。
    李全一看粮价,眼睛就瞪圆了。
    “太要人命的贵了,那婆娘是要抢钱吗——”
    他低声咒骂着,楼云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嘴上,懒得再拖他回去。
    他扯着李全下马,挟着他的脖子过了灯架子,进了身后的官库酒楼如意坊。
    李全一步一回头,还在和姬墨打着商人讨价还价的手势。
    季青辰却已经转了脸,坐着驴走开了。
    楼云一场久别重逢的相会被李全搅了局,满肚子不如意,他没好气地骂道:
    “不用做梦了。我这里卖给你的军粮已经是半点本钱没赚,从我自己嘴里省出来的。你还敢嫌贵!她的粮是从京城运过来,中间还在明州府一带过了手,要价最高。把你这个人卖了你都买不起她家的粮!”(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这章字数少了点,晚上八点加更一章。

  ☆、200 见色忘友

李全一怔,倒也相信楼云的话。
    他恋恋不舍地远远和姬墨打了个招呼,就结束了这门他买不起的生意。
    “楼兄弟你可不要唬我。江北榷场的粮商哪一家我没有交情?那边就数黄氏货栈的粮最多最贵,那婆娘不是齐家商队里的?怎么她家的倒是要价最高的了?”
    他撩着黑油夹绸袍,追着楼云一起上了楼。
    暗地里,他却向跟在身边的随从王狗儿丢了个眼色。
    那婆娘要是有粮,他可不能放过。
    “楼兄弟,刚才我听你的人在说什么佛会佛会的,你要是去庙会上遇佳人,怎么也不捎上哥哥我?”
    如意坊是官酒楼,而且还是淮东节度使衙门下属的酒库所有。
    楼春到了楼梯间,和酒楼管事低声说话,安排晚上去佛会时的酒席。
    他没注意李全的眼色,却看到他的心腹王狗儿留在了楼下马厩里。
    这小子鬼头鬼脑地眼睛一直追着商队的方向。
    不一会儿,那王狗儿就出了酒楼,看着季青辰的背影追上去了。
    楼春挑眉一笑。
    他知道李全寨子里缺粮,这位楼云的义兄一心想要和黄氏货栈攀上交情。
    只要能见面商量,粮价总有办法可以砍下来。
    这就是李全打的主意?
    不过,听说李全这大头领在义军山寨里也是风流多情的。
    比如那杜妍杜娘子。
    她当初不就是为李头领伤了心,才在云哥闯寨子的时候使过美人计戏弄他?
    要不是这回李全带着她来了,楼云还真不愿意从牙缝里挤出一批粮食。
    楼春想到这里,急着要上楼去和楼云提个醒。
    季娘子那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云哥好不容易等到她来山阳城了。可别中间出了岔子。
    踏梯声连响,楼云早拖着李全上了如意坊三楼。
    “楼兄弟,你和我说说,那婆娘是不是黄氏货栈刘管事的老婆?还是钱管事母家的姐妹?你既然认得就帮我们引介一下,我去和她攀攀交情——”
    楼云把他拖进了包厢,重重关上了门,把家将和随从都留在了房外。
    “你去攀交情?”
    三楼包间的雕红格子窗敞开。正看得到凌空架起的灯花架子。
    入夜后。如意坊前的花灯就是山阳城的一景。
    包厢除了对席的酒菜,还淡淡残留着官伎们的脂粉香气。
    楼云一身玄色披风垂地,脸色比披风还漆黑。
    他用冷眼瞪着了李全。
    李全正解着自己的披风。被他鄙视外加警惕的眼光瞪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楼兄弟——”
    “你是见色起意吧——”
    楼云一脸阴沉的盯视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弄粮草在金国泗州城、宿州、寿州城里劫绑了五六名富商家的女子。叫她们家中用粮草来赎人。结果粮草到手了,那些女子你也没有放走——”
    “胡说!”
    李全眼中怒色一闪而过。把披风一丢猛拍几案就要咆哮,
    “他们那几家胆敢告官,弄来了金狗在宿州的保靖军攻打我们。我当然就不能放过他们,
    否则人人都以为我十八连环寨好糊弄了——”
    然而楼云的神色比他更冷更沉。面无表情地盯视着他。
    “你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她们回去吧?听说你还纳了两个妾?”
    “……”
    两相对峙之下,李全想着楼云答应平价卖给他寨子里的五千斤粮食,到底还是没有在这如意坊里发他的寨主脾气。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嘴上却仍然硬气道:
    “纳妾怎么了!那是她们愿意的!”
    李全扒了自己嘴上的大胡子,甩在了几案上。
    假胡须下露出他古铜色的脸庞肌肤。微勾的鼻,鹰利的眼。
    他唇上长着两撇整齐真胡子,平常看起来修剪仔细,在他英郎粗犷的面容上收敛出三分阴鸷机谋。
    “就凭我李全,犯得着和她们强来?想嫁给我的女人多了!”
    他摸着脸,毫不脸红地叫嚷着,
    “别以为就你楼云招人喜欢。刚才你和那婆娘眉来眼去的样子当我没看到?你这就是见色忘友!为了个婆娘就和兄弟翻脸。我不就是多看了她两眼,问了问她的来历?看你那副要和我急眼的样子!”
    “……”
    楼云被他揭穿了心事,半点没有尴尬的样子,
    包厢中对席拼接的两只雕花漆花铁木桌,摆放着三四只高背垫锦的铁木座椅,除了主客两人还准备着官伎陪席的位置。
    他们因为不方便唤人来陪席,楼云解了披风,撩衫坐下。
    他随手取了青瓷酒壶倒了两杯酒,
    “你什么人我不知道?你打听女子来历能有什么好心?你打的主意不过就是先商量,她要是愿意便宜卖粮给你,就皆大欢喜。她要是不愿意,你就照样子绑票强索粮草。”
    山阳城虽然地处长江南岸,但扼守金宋边城。
    此地向北,与金国山东地界相连,向西与金国宿州保靖军相峙。
    就连淮东节席使军衙门名下酒库里,如意坊中酿的美酒也叫山阳春。
    李全接了他敬来的酒一口喝干,暗赞这酒的味道是软中带烈。
    让他那山寨里自酿的村酒无法相比。
    “在你的地界里,我哪里会干这样的买卖?”
    李全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为了楼云平价匀给他的五千斤粮食,他也得在楼云面前装孙子。
    “再说,那年你走了以后,我寨子就是一直在开荒种地自己屯粮。但这几年黄河水灾一直没消停。我寨子里人越来越多,粮食却越来越少。要不是这样难,我犯得着冒着杀头的风险跑到你这里来求援?”
    楼云慢慢饮着酒,没有答话,李全悻悻然地埋怨着,道:
    “我要去打劫宿州城,你又不肯侧翼支持我,分掉一些金军的兵力。我要潜到城里一刀宰了那个姓郑的汉奸狗官,叫他们没办法安民、种地、修复河道。你又说惹来了保靖军你就不帮忙。楼兄弟,你这是想和金狗打一场还是不想和金狗打一场呢?”
    “……自然是要打的。”
    楼云自不会在酒楼里扯这些机密大事。
    他也绝不肯让李全去宰了季辰龙的。
    “那姓郑的不是高丽夷人?哪里又是汉奸了?”
    季辰龙假名叫郑洪,自称是来自高丽的混血外族人,他在宿州是直接和楼云密信往来。
    他要是出了事,他这辈子就别指望能和季青辰有什么美好将来了。(未完待续)

  ☆、201 佛寺相见

季辰龙在金国当初是一名小译从,因为口齿便给在金国使团里讨了卫昭王的欢喜。
    如此,他回国后得了机会在金人宰相府门下说了一些水灾后安民的措施。
    因为献过火器图,又懂民政,他才被派到宿州城下村堡里做一名通事司吏。
    现在他做了边州里的屯田判官,那就更不容易。
    两年时间,他的官位已经相当于一名谋安百户。
    就连楼云的山阳城这边,都已经听说了他在宿州城屯田安民的政绩不菲。
    他十分得保靖军大将的赞赏,不时让他参赞军机粮草的安排。
    否则他楼云也不可能对保靖军的兵卒人数、驻地、兵种的安排构成、年龄籍贯都了如指掌。
    “你想杀了那季判官,是因为你寨子里的流民逃了一部分,逃到他治下去屯田了?”
    楼云知道缺粮少吃是一个大问题。
    比如季青辰手下的唐坊匠户,要不是这连年的水灾,哪里又肯远渡去扶桑?
    但李全的水泊寨子不如季辰龙精于屯田政务,他手下的义军里也没有这类人才,那是他楼云也没办法帮他的。
    他思来想去突然发现,能帮李全的人果然只有季青辰。
    至于李全要绑了季青辰勒索粮食——他瞥了李全一眼,决定不把季青辰是黄氏货栈的东主之一的身份告诉他。
    免得这人要粮不要脸,现在就冲到驿馆里去向她使美男计。
    “刚才你看到的那女子,是兴盛船帮帮主的姐姐。”
    卟的一声,李全被酒呛到了。
    他咳得一脸通红,心有余悸地震惊道:
    “是季帮主的姐姐?”
    那不就是天字第一号母老虎吗?
    楼云笑而不语。
    瞅着李全一脸的失望。楼云暗骂了这结义兄弟无数声。
    李全嘴上说不会在楚州做绑票案,但他现在这副知道季辰虎不好惹而极度失望的样子,他打的鬼主意以为他楼云猜不到吗?
    ……
    母老虎季青辰到了驿馆,梳洗歇息后,突然间又觉得懒怠去青龙寺了。
    看着天将傍晚,驿馆院子里十几株鲜红春梅在夕阳下绽放。
    赤黄的晚霞中梅影横斜。
    梅香泌鼻。
    姬大力那几个小子还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等着她出发。
    季青辰坐在屋里。手中的牙梳越梳越慢。
    妆镜中的她照出一脸的愁色。
    她寻思着她不是不想见楼云。而是不知道怎么见许淑卿。
    她和三郎婚后过得这样不如意,在成婚前她是反复提醒过她的。
    甚至她也想过法子,带着许淑卿在京城大族里走动。想看看她能不能遇上匹配的男子。
    但大宋世家里的规矩毕竟不是唐坊。
    谢家虽然出了谢国运那样改姓胡来的子弟,却更多是谢尚宫那样知礼晓仪,足以在宫中持事的族女。
    只要有谢叔祖在,规矩是一丝不能乱。
    许淑卿天天跟着她在女眷里交际。但为了让她在世族大家之间有个好名声,为日后的婚嫁铺路。她当然不能让许淑卿有机会见外宅里的男子。
    这样一来,许淑卿同样没机会喜欢上三郎以外的人。
    唐坊里能和三郎相比的男子,毕竟是没有的。
    大宋的旧族大家里,又是不兴自由恋爱。
    “也是她生得太好了。我没办法帮她。”
    她自语着叹了口气。
    想起楼云在马背上的微笑,她毕竟还是独自在镜前匆匆妆扮了,梳好发髻戴了花冠子。
    她换了一身初春的淡绿锦衣白裙。外罩绿锦芍药纹背子。
    她还在立领单衣上扣了一枚佛门贝叶银器。
    这才是准备去青龙寺看佛会。
    虽然佛寺很近,为了日后到金国的安全。姬墨还是雇了驿馆的小轿。
    她坐了小轿,进了青龙寺的后门。
    ‘阿姐。”
    许淑卿早就等在了精舍门前。
    她也是头戴簪花玉圆冠子,淡扫媚眉,薄施脂粉。
    一身水蓝色山枝百瓣大花玉色纹的背子衣裙,浅蓝绢帛带缀着珠随裙拂地。
    见得季青辰进院下了轿,她满心欢喜地迎了上来。
    季青辰也有一年没见过她,此时一抬头也觉得她成婚后容光慑人,比以往的娇美更添了三分妇人的媚丽。
    也许因为是自己抚养过的孩子,在季青辰眼中,贾贵妃是雍容华贵,容色极美了。
    却还是不及许淑卿天然灵秀。
    “是我来晚了?”
    她笑着上前携了许淑卿的手。
    二白在她脚边汪汪叫着,她也忍不住弯腰摸一摸这狗儿的头。
    侧目间,她看到姬大力等唐坊小子被美人所慑,目瞪口呆满脸通红的样子。
    她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许淑卿不是这样美貌,唐坊又是初来大宋,当初在京城时,她就不会担心她出外太多惹来麻烦。
    她其实可以多带着她出门做些生意、让她多见些商家的好子弟的。
    多和一些成熟男子打交道,看看人家的为人行事,叫她知道季辰虎这孩子对她虽然不错,但实在不是成亲的好对象。
    这样,她说不定就不至于一直记得三郎当初把她捡回来,陪着她一起滚狗粪球的往事。
    只为了最初的一丝依恋,她总是没办法断然割舍。
    现在说什么,却都晚了……
    “阿姐。我刚才还和季妈妈说起,我在山阳城里组了个兰英社的事情。”
    许娘子也不知是因为看到季青辰所以分外高兴,进了屋就说个不停,
    “三郎帮里的人我一个没要,我就召这城里从北方渡过来的后人。她们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射起箭来拉的都是强弓。”
    季青辰听到这里就怔了一下。
    因为边患未宁,大宋不禁民间弓箭。
    像兰英社这样的弓箭社或是相扑社更是几乎县县都有,乡乡都设。
    但要在民社里用强弓却也是禁止的。
    她不用猜都知道,没有楼云的特许,许淑卿单靠自己就算能暗中买到强弓,却是不能在社里公然使用的。
    “阿姐,咱们快一些。”
    用了在如意坊订下的一些酒食,许淑卿和她一样戴着帷帽,到了正殿上去看佛会。
    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青龙寺的十五佛会自然是人头涌涌。
    眼瞅着身边围着都是唐坊的仆妇和坊丁,许淑卿除了说今晚的酒席是楼府让人早就送过来,她还笑嘻嘻左顾右盼找楼云。
    眼见得侧殿一盏莲花佛灯下,果然有了楼云俊逸的身影。(未完待续)

  ☆、202 佛前挂灯

狗儿的呜吠声中,二白那家伙居然还在人缝里挤了过去,在楼云的脚边打着转。
    她这才看到楼云身边也有一只眼熟的白土狗。
    那是二白的兄弟四白。
    “阿姐,那是三郎送给楼大人的。”
    许淑卿这才悄声说着。
    季青辰一时间只有失笑,诧异看向她。
    四白是前些日子许家老大从唐坊过来找三郎,他给妹妹许淑卿随船带过来的。
    许淑卿以前是绝不可能答应把狗儿送人。
    什么时候改变了的?
    许淑卿的双眸在佛灯下透出宝石般变幻的光泽,似乎明白她的疑惑。
    她笑着摇了摇头,让季青辰不用担心。
    “阿姐,我总不可能一直赖着它们不放的。”
    她笑语着。
    “你这是……”
    季青辰以前就盼着她不要老是和狗儿在一起打混,不要老缠着三郎不放。
    她觉得许淑卿应该多和兄弟姐妹们相处才好。
    现在见得她终于有了些改变,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然而想起李海兰去金国后的判若两人,她这时也不禁觉得:
    她没让许淑卿太接触外面的人,未尝也不是好事。
    李海兰一直不肯出宫。
    她还进了金国国主后宫的女学,在学里跟着宫师读书识字。
    如今,她被宫师荐了九品红霞帔女官的职位。
    这真是愁死她了。
    眼看着两只土狗亲热地来往乱蹿着,楼云也缓步走了过来。
    许淑卿反倒是压低了声音,小声笑道:
    “阿姐。你小心不要和楼大人说。我让社里的姐妹和她们北边的亲戚通了信。我和海兰姐姐联系上了。她说她是真不想和二郎成亲了。她以后也不要回唐坊了。”
    “什么……”
    季青辰在震惊中还没有来得多问,许淑卿就吐舌溜了开去。
    一众有眼色的仆妇、坊丁都纷纷跟随,跟着她走到了正殿的另一面。
    脚步杂乱。季青辰醒过神。
    她侧头看向走近身边的楼云时,她脸上的神色是没有办法掩盖的郁结。
    “坊主……”
    楼云满心的欢喜被她一吓,顿时又忐忑了起来。
    她知道这脸色要惹得别人也不高兴,自然就收敛了起来,笑着要施礼,道:
    “大人……”
    “并不是在衙门里,坊主这样多礼。我哪里还呆得住?”
    楼云连忙拦住。笑语着。
    他和季青辰也算是打了两三年的交道,互知为人性情。
    他知道,她为自己的事情是愁不成这个样子的。
    “怎么了?坊主是担心二郎?”
    他自然不忍她这样为季辰龙忧心。而且也早有准备。
    “喏,你看。”
    他连忙笑着,把披风下手里提着着一盏明亮剔透的净琉璃佛灯举起,送到了她面前。
    “喜欢吗?可以供到佛前,为二郎祈福的。”
    这是他在知道她要来山阳城前。就让人去江北榷场里挑选来的开光佛灯。
    琉璃里的莲花坐佛雕工精致。
    也许是因为佛像沉静的眉眼,也许是楼云笑着叫她一起去上香祈福的体贴,季青辰唇边不禁就带了笑,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她几乎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在涌动的人流中。她更没觉得,楼云和她之间水到渠成一般的熟悉太古怪。
    他伸手挡着挤到她的人,她尽力也倒向了他身边。看着他抓着她的手在殿柱上挂起了祈福的净琉璃灯。
    他体贴得理所当然,她欢喜得心安理得。
    “这是什么?”
    到佛前上香的人里外挤了三四层。她拉着楼云袖子没叫他马上去挤。
    在正殿上挂灯祈祷的人不少,她反是仰了头,伸手捞住了净琉璃灯下的黄红色绳坠子。
    绳坠织成了一只戏台上的灵猴的织样,古怪精灵。
    惹得二白、四白在下面乱跳着要去抓。
    “这是瓦子戏里的西天神猴子。听说这戏在金国瓦子里很叫座。”
    楼云握了她的手挂灯,本来还有些忐忑,又被她素手牵了一回衣袖,虽然马上就松开了,他心里也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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