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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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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她低声喝止。
袁宴果然没有再说,他沉默了片刻,抬手向她头上拂去。
林嘉若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他动作一滞,突然手臂一沉,略嫌粗暴地摘下了她斗篷的帽子。
林嘉若猝然后退,突然手腕一紧,整个人向前跌去,撞进了他怀里。
他很快松开了她的手,抬起,动作轻柔地为她理顺头顶凌乱的发丝,然后看着她离开自己的怀抱,满目惊惶。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我随你入宫,向陛下辞官谢罪,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他一向疼爱你,必然不会再责怪你!”
反正裴瑾瑜也不可能再做皇后了,他敢犯这个险,就做好了丢官的准备,只是没料到会连累她受了委屈。
林嘉若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与你曾有盟誓,你做的事,我也有责任……只是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不义之事了,这次……我会尽力保住你太常少卿的职位……不行就换个位置坐坐——”
“至于我们父女之间——”她垂下眼眸,“与你无关……”
她退了一步,低声道:“言尽于此,你——下不为例!”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转身的动作突然停在了一半,她目光疑惑地望向地上。
袁宴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神变了变,箭步上前,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刚才他情绪太过激动,带得桌上的木匣翻倒在地,匣子里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林嘉若看着他不疾不徐地捡起来,放回木匣中,忍不住出声道:“这箭——”
袁宴合上盖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林嘉若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袁宴低下头,捧着匣子回到桌上,打开,取出匣子里的箭矢,重新擦拭起来,直到灰尘尽去。
“争宠呐……”他抚着箭矢,喃喃道,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第494章 奉旨思过
从袁家出来,林致之就等在门口,一见她的脸色就皱起了眉。
林嘉若朝他虚弱地笑了笑,低声道:“我没事……”
不知是早上还没睡够,还是今天上午太过疲惫,她不用照镜子,也猜到自己现在精神很差,。
林致之“嗯”了一声,替她戴好斗篷的帽子,将出门时仓促未系整齐的襟前系带重新系好,扶了她上马,却没有离开,而是将自己的马交代给了侍卫,自己牵着她的马缰,缓步踱在京城的街道上。
林嘉若现在心乱如麻,这样缓慢悠闲的速度让她感到烦躁,忍不住道:“我有点累,我们快些回宫吧!”
林致之头也不回地说:“冬日风寒,你脸色不好,快了容易受凉!回去记得传御医来看看!”
林嘉若漫不经心地应着,由着他慢慢走。
冬日的街道上没什么人,他们走在中间的御道上,显目,孤清。
“袁宴不能出任长安府了……”林嘉若轻声道。
“让明珏去吧!”林致之道。
林嘉若沉默了。
河南府的位置更偏向治理地方,甘明珏的路子走得比袁宴正得多,河南府,京兆府,而后九卿、六部,最后入政事堂,毫无悬念。
而长安府是陇西的政治中心,更偏向于权争,更适合袁宴这样的诡谋之人,把甘明珏放在长安府,并不是最合适。
但是在袁宴不能出任的前提下,也只有甘明珏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才干上是能胜任长安府的——”林致之突然道。
“谁?”林嘉若心中一动,显然应该是一个她想不到的人。
“萧桓!”林致之道。
萧桓是前梁的宗室,萧氏除了隐藏身份做了晋陵郡王的萧梁,就数萧桓官品最高。
“萧桓此人长袖善舞。在前朝时便得萧道成宠爱,改朝换代之后,没有任何人因他前朝宗室的身份起了偏见,就是裴纪和他见了面也有几分笑容;他如今官至鸿胪少卿,游刃有余,若能出任长安府,想必不会令人失望——”
他微微一顿,道:“只是前番魏九娘在凌家的作为,不得不防!”
林嘉若心中暗忖,萧桓与谁都有几分交情,也就是说,谁的人都不是,还真的挺合适的。
“就让萧桓去吧!”林嘉若决定了,“长安府那边对萧氏可不太友好,他到了那边,总得打起精神对付陇西贵族,能依靠的也只有燕望西,魏九娘是要跟着去的,就算她在京城想要有什么动作,也鞭长莫及了!”
林致之也点了头:“如此也好!”
林嘉若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袁宴这次会怎样?”
他沉默了片刻,道:“被陛下惦记上了,日后会有些艰难,不过也不是保不住,冯文通还不是步步高升?”
林嘉若扯了扯嘴角。
裴氏顶着天子的不满护着冯文通步步高升,如今她也要顶着天子的不满护着袁宴吗?所以她和裴氏真的是差不多了。
“大哥哥……”她轻唤了一声。
他抬头望来,眸光如水。
“大哥哥,我有点累……”她神色依依,带着些许委屈。
他松开了缰绳,握住她的手,入手冰凉,他忍不住握紧了几分,柔声道:“累了就休息会儿,一切有我……”
说话时,刚刚过了西华门,她低头冲他弯了弯眸子,忽然感觉到前方如有实质的目光,她抬头望去,掌珠殿门口,明黄龙袍威严耀目。
林嘉若下意识地先抽回了手,下了马,缓缓走到他面前,沉默施礼,一时不知该开口唤他什么。
林时生也沉默地看着她。
女孩儿的苍白疲惫的面容落在眼中,化作尖针无数,齐齐扎进心窝。
清晨,她被那样叫醒,却出人意料地快速冷静了下来,在得知原委之后,立即跪地道:“此事儿臣必然给父皇一个交代!”
那样冷静,那样沉着,应对那样得体,仿佛她天生就是他的臣子,而不是他曾经捧在手心的女儿。
愤怒冷却后,他也知道自己错怪了她,但是那道隐藏的利益关系却已经被他拉了出来,横亘在他们父女之间,一时难以逾越。
如今,她沉默越久,他就越觉得心寒,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陛下——”林致之淡淡开口,打破了父女之间的沉默对峙,“阿若累了!”
林时生也终于开了口:“你的交代?”
林嘉若低垂着眼眸,没有看他,语气淡漠而坚持:“袁宴是我的人!”
林时生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要维护他?你要为了他和我作对?”
她缓缓下跪,道:“是儿臣管教不力,愿受责罚!”
林时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色渐渐沉下。
“那你便好好思过反省吧!”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林致之扶起了她,低声道:“阿若——”
“大哥哥——”她抢断了他的话,“袁宴,还有长安府的事,就拜托你了!”
他沉默片刻,道:“好!”
林嘉若刚迈入掌珠殿的大门,鹰扬卫的人便奉命前来,将掌珠殿围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被派来围禁她的鹰扬卫郎将郭长是裴氏家人,上来就铁面无私地请林致之离开。
林嘉若见他蹙眉欲怒,忙劝道:“大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正好想睡一觉,明日你再来看我!”看他还是不放心,便道:“有事我让净植去找你!”
郭长闻言冷声道:“公主殿下奉旨思过,还是少与外来往为好!”
林致之见她眉眼耷拉着,仿佛无力理会郭长的冷言冷语,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叹,道:“我把姜绍留在殿外,别怕,他武艺高强,整座皇城,也只有陛下能胜过他!”说着,淡淡地看了郭长一眼,又细心嘱咐了几句,才肯离去。
殿内已经摆好了午膳,林嘉若没什么胃口,只随意应付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小满轻声问道:“殿下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传御医?”
林致之是交代过她回来要请御医的,可是一想起袁宴说的“装病乞怜”,林嘉若就觉得膈应得慌,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去睡会儿!”
话刚说完,门外郭长满含嘲讽地禀报道:“晋陵郡王为公主殿下请了御医!”
林嘉若摇了摇头,由着小满去打发了御医,顾自爬回床上睡了。
她刚刚睡下,秦国公主被禁足的消息就传遍了宫内宫外。
☆、第495章 不就是争宠么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这次还是被人喊醒的。
屋内光线昏暗,隔着重重帷幕,才隐约见到烛火摇曳。
原来已经入夜了。
林嘉若睁眼时,喊醒她的人却没发现,正专心地和燕子纠缠。
“殿下累了好几天了,你别吵她!”燕子压低声音怒斥道。
“你不是说她从中午睡到现在了吗?又不是死了,怎么不能醒?”那人理直气壮。
燕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嘉若忍不住“噗嗤”一笑,喊了一声:“师祖!”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哑无比。
燕子忙去给她倒水。
慧秀窜到她床前,假模假样地打量了她两眼,道:“哟,气色不错啊!”
燕子正端着茶水回来,怒道:“这么暗你从哪里看到气色不错了?”
慧秀笑道:“你也知道暗?你倒是点灯啊?”
燕子气得扭头就走。
林嘉若笑着问道:“师祖,你怎么来了?”慧秀不住宫里,平时也很少进宫。
慧秀“啧啧”两声,感慨道:“不是听说你被你爹关起来了嘛!我担心你躲着哭呢!没想到你这丫头挺没心没肺的,还睡得那么开心,喊了你那么久才醒!”
林嘉若笑道:“我没事,让师祖担心了。”
慧秀摆了摆手,问道:“你跟你爹怎么了?吵架了?他不是最疼你了吗?什么天大的事,竟然要禁你的足?连我说话都不听了!”
林嘉若苦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师祖你说笑了,你说话,他什么时候听过?”
慧秀怒哼一声,为自己辩解道:“也不只是我啊,那么多人为你求情,都被挡在了紫宸殿外,也只有我武功盖世能闯进殿内!”
林嘉若心中一紧,忙问道:“愿之没事吧?”
“他啊!”慧秀连连摇头,道,“在紫宸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劝都不肯起来,我只好点了他的穴让人抬走了!”
林嘉若松了一口气,郑重道:“我这里能应付得过来,愿之就拜托师祖了!”
慧秀斜眼看她:“你怎么应付?”
林嘉若笑了笑,道:“禁足而已,我小时候也被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慧秀“啧啧”了好长一段,笑道:“瞧你这样儿,看着怪叫你师祖心疼的!别怕,就外面那几个小子,能看得住谁?我不就大摇大摆进来了吗?走!师祖带你出去溜溜!”
林嘉若觉得额角隐隐作痛,身子也有些酸软,并不太想出去溜溜。
“对了,听说你从中午睡到现在了,不会晚饭也没吃吧?”慧秀问道。
他不提林嘉若还没觉得,一提肚子就叫了。
慧秀哈哈一笑,直接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走走走,师祖带你去御膳房吃宵夜!”
林嘉若无奈道:“我还是不去了,抗旨不太好……”
慧秀皱了皱眉,也就作罢了:“行!那你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林嘉若忍不住弯了弯眸子,道:“好!师祖快去快回!”
慧秀的轻功不错。
一刻钟后,一老一少两人坐在了掌珠殿的屋顶上,都是一手鸡腿一手酒坛,林嘉若乐得咯咯直笑。
慧秀很是得意:“我就说这样好吃吧!”
林嘉若一边笑个不停,一边往嘴里塞鸡腿,学着慧秀的模样张大嘴巴,咬住,狠狠撕下一大块,在嘴里大口大口用力地嚼着。
她从来没有这样粗鲁地吃过东西,觉得又新鲜又过瘾,欢快得直笑,头也不觉得痛了,连夜里的寒风吹来,都觉得清神醒脑,舒服极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声,不可能不惊动底下的人,郭长仰头怒喊:“公主殿下奉命思过,怎敢私出掌珠殿?”
慧秀回喊道:“你眼瞎吗?公主殿下哪里出掌珠殿了?我们不是还在掌珠殿吗?”
郭长噎了一下,又怒喊:“既然是思过,岂能与外往来?”
林嘉若嘴里塞得满满的,用手肘撞了撞慧秀,慧秀将嘴里来不及咽下的鸡肉一口吐向郭长,嚣张地喊道:“哪里往来了?不就来了个我吗?老子徒弟是当今皇帝,有种你去告我啊!”
郭长躲闪不及,被喷了满头污秽,又怒不敢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怒吼:“都给我看好了!”
秦国公主被禁足之事,宫内宫外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一出现在掌珠殿屋顶,消息便四散了出去。
消息送到袁氏本家时,袁宴还没睡下。
乍一听闻,他猝然起身,刚朝着门口迈出一步,又收了回来,目光落在打开的紫檀木匣上,沉默片刻,淡淡吩咐道:“告诉袁妃,务必不得惊扰陛下!”
来人应声而去。
他在灯下伫立良久,仍旧坐回了案前,指尖抚上木匣中的箭矢,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勾。
不就是争宠么……
宫内宫外的反应,林嘉若一概不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此时此刻,什么都懒得去想,只同慧秀胡乱说笑着。
“师祖,你不是和尚吗?怎么吃肉呢?”林嘉若笑嘻嘻问道。
慧秀哼哼唧唧了几声,道:“我平常也不吃,这不是为了陪你才开戒吗?”
林嘉若哈哈一笑,道:“你可以磕着瓜子陪我啊!”
她这话倒是提醒慧秀了,直接把手里鸡腿一丢,从怀里摸出一只荷包,单手伸进去,摸出,塞进嘴里,然后就听到了清脆的嗑瓜子声。
林嘉若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真带了瓜子!哈哈哈哈哈……”
慧秀不无得意地说:“哪能不带呢?这包可是兰丫头昨儿刚给我送来的,要我说,还是她识货……”
林嘉若见他磕得起劲,也跟着丢了鸡腿,去吃他的瓜子了。
嗑瓜子是有技巧的,像慧秀这样的,都是直接放牙齿上轻轻一磕,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瓜子仁就进了嘴里,瓜子壳则被完整地吐了出来。
林嘉兰也爱吃瓜子,但是林嘉若从没见过她具体是怎么吃的。
林嘉若不会什么技巧,只会用手剥,慧秀教了几次,见教不会,也就随便她了。
林嘉若身上披着一件大氅,拿起瓜子来很不方便,索性脱了放在一边。
底下的姜绍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忍不住走到燕子身旁,低声道:“夜里风冷,殿下这样……你去劝劝吧?”
燕子看着也觉得不妥,可是上去没多久就被打发了下来。
姜绍心中不安,和燕子打了声招呼,往宫门出送消息去了
☆、第496章 深夜醉酒
“要我说,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就是娇气,动不动就怕受凉,现在什么季节?才十月呢!能冷吗?加什么衣服啊!”慧秀唠唠叨叨地说着。
刚刚在慧秀的怂恿下赶走燕子的林嘉若言听计从:“对!对!我一点都不冷!”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甚至有点热。
慧秀又说:“你不要听那些侍女瞎说,刚刚上来那个,你看她自己也没穿多少,怎么就非要你穿那么多?师祖告诉你!好身体都是冻出来的!我们是习武之人,怎么能那么怕冷?”
林嘉若歪着头想了想,又掰着指头数了数,高兴地说:“对啊,我已经习武八年了,我今年春天的时候掉水里都没生病!”
慧秀夸赞道:“好样的!”
林嘉若又喝了一口酒,感觉身子热乎乎的,索性把脖子上的颈套和外面的小袄也脱了,果然觉得凉爽许多。
慧秀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哄她开心,隔了一会儿又夸赞她:“阿若现在酒量也好了啊,喝了这么久了也没倒!”
林嘉若嘿嘿一笑,道:“那是!我也是练过的!”
其实她还没喝多少,一开始饿着,光顾着吃了,酒才喝了两三口,但是已经比平时好多了,两三口下肚,除了觉得身子发热外,整个人反而精神了。
慧秀赞同道:“对!酒量这东西得练,好好练上几年,你就能跟师祖我一样千杯不倒了!”说着,提了酒坛子和她碰了一下,仰头直灌。
林嘉若咯咯一笑,也学着他仰头灌下。
酒水从嘴角溢出,流到脖子里面去,冰凉得令她瑟缩了一下,才停了下来。
慧秀笑道:“这酒后劲大,我就喜欢这种酒,喝得时候尽兴,喝完回去就狠狠睡一觉!”
林嘉若刚要点头,忽然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打完之后,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愣愣地转头问慧秀:“师祖,我这样吹冷风会不会生病?”
慧秀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不会!我们习武之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生病?你不是今年春天落水都没生病吗?”
林嘉若这回没有再高兴起来,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慧秀吓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道:“哎、哎、哎,你哭什么啊?我没欺负你啊!我说错什么了吗?别、别哭啊……”
女孩儿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自顾自哭得认真。
上面林嘉若一哭,底下一直关注着她的侍女们自然发现了。
燕子先窜了上去,净植正也要上去,被小满拉住了。
“去找洗墨大人!”小满低声道。
净植一愣,问道:“找他做什么?”
林时生如今夜夜宿在蓬莱殿,洗墨虽然是内侍之首,却因为不是阉人,轻易是不入后宫的,因此候在蓬莱殿伺候的是杜承恩。
小满道:“蓬莱殿,现在只有洗墨大人能把消息传进去!”
洗墨轻易不入后宫,一旦进入,必然是有不可阻挡的理由。
净植恍然点头,疾步如飞而去。
小满抬头望去,屋顶上的小公主正把脸埋在膝头,哭得十分任性娇气,慧秀百般劝解她也不听,燕子想抱她下来,她就扭着身子拒绝。
她跟了她这么多年,没见过她这样闹过。
眼看着屋顶上两人都拿小公主没办法的时候,小满忽有所感,转头向西面望去,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林嘉若正哭得昏天黑地,身旁两人的劝解声钻到耳朵里都成了一片浆糊。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清泉淌入:“阿若!”
话音未落,她已被拥入怀,宽大温暖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乍然逢暖,林嘉若又打了个喷嚏,她抱着那人的腰身,哭得伤心欲绝:“大哥哥,阿若没有生病,阿若不会生病……”
林致之抱紧了她,目光如利剑般扫过眼前两人,逼得他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林致之沉声问道。
燕子先道:“少保把殿下叫醒了,怂恿殿下上屋顶喝酒吹风!”
慧秀忙道:“我刚夸她酒量好呢!谁知道这么快就醉了!”
林嘉若这会儿像是被冻坏的听觉又暖了回来,碰巧听到了这句,从林致之怀里钻出半张脸,带着哭腔强辩:“我才没喝醉!我还好好的!”
林致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抱着她下了屋顶,问小满:“请陛下了吗?”
小满道:“蓬莱殿歇下了!”
林致之面色一沉,道:“燕子去!你问他——”微微一顿,低头看了一眼,“问他是不是不管了?”
如果是,他今天就把她带走!
燕子神色一凛,应声而去。
派了人去请御医后,林致之抱着林嘉若正要进门,却被郭长横刀拦了下来,不等他开口,林致之便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滚!”
下一刻,郭长就被姜绍拖走了。
蓬莱殿中,自从裴贵妃怀孕起,就被林时生严令禁止在夜晚喧哗,小皇子出生后,宫人们越发战战兢兢,所有人都知道天子独宠裴贵妃母子,尤其今日开始,连秦国公主和太子都要为之让步,宫中谁人敢慢待裴氏母子,惹天子之怒?
只有燕子敢!
她提着一只酒坛到了蓬莱殿外,不等靠近殿门,就被禁卫团团围住。
她将酒坛高高举起,重重摔下,清脆的摔裂声在安静的蓬莱殿范围内格外清晰。
越是内力高深之人,越是耳聪目明,酒坛一落地,林时生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惊醒了内侧的裴瑾瑜,睡意朦胧地喊了一声“三郎”。
林时生轻轻拍了拍她,柔声道:“没事,你接着睡,我去看看宝宝。”
裴瑾瑜又睡了回去。
林时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衣衫外袍,朝外走去。
等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裴瑾瑜才睁开了眼睛,听到他向守在门外的杜承恩低声问了几句,而后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儿,才有侍女入内,低声禀道:“秦国公主深夜醉酒!”
裴瑾瑜心中一惊:“怎么不早早来禀?”
☆、第497章 心疼
“怎么回事”林时生低声问,怒气隐隐。
婴儿不宜受惊,产妇也应静养,他早就为蓬莱殿加了一倍禁卫,无论日夜,都不许喧哗。
杜承恩惶恐低头,道“不知殿外并无消息报进来”
林时生脸色一沉,拂袖向外走去。
蓬莱殿外,十几名鹰扬卫围攻着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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