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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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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皇上准许袁驸马和三公主和离了?”林嘉若问。
  “呃……”林平之尴尬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这种事哪有一说就成的。”林嘉兰说,“总要先劝和劝和——依我看,袁家虽然厉害,可公主代表了天家颜面,和离还是不太可能的!”
  林嘉若暗暗想道,这个天家颜面,好像刚刚被扫在地上啊……袁驸马这算不算落井下石呢?
  这回,她又用对了成语。
  两天后。
  徐窈宁笑着说:“这个袁宴还真是会落井下石!竟然被他办成了,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例啊!”
  林嘉若振奋地看着她,问道:“袁驸马真的和离成功了?他怎么做到的?皇上怎么会允许呢?”
  她想想,要是换了她是那个公主,她爹一定弄死袁宴再说。
  看来皇上也不是很疼自己女儿啊!
  “还是沈家那个案子!”徐窈宁说,“袁宴列了七大罪状,其他都还能被宗正寺圆过去,最后一条是说,袁家代代读圣贤书,而萧瑕月却任意侮辱残害士子——”
  “袁宴洋洋洒洒写了一篇骈四俪六的文章,表明自己一心慕圣学,与士子同伍,却有这样的妻子,实在忍无可忍——”
  “他的文采不错,打动了不少文官,又正逢萧瑕月名声最臭的时候,皇帝也被逼得烦了,就同意了!”
  也就是袁家有这个底气,换了谁都怕皇帝秋后算帐。
  林嘉若听得惊叹不已,这个袁宴,还真是会挑时机发作,都像是跟谁约好了似的。

  ☆、第197章 这仗还打不打?

  母女俩正坐在一起聊着前驸马袁宴。
  “袁驸马好像从前就跟三公主感情不好——”林嘉若想起从前的一件事,“表姐和表姐夫成亲那天,三公主要来捣乱,后来被宫里的内侍叫走了,我就有听到他们说驸马什么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当时大哥哥说,三公主被喊回去,至少好几个月不能再出来添乱了,看来袁驸马和三公主有很多矛盾啊!”
  徐窈宁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这林致之,也知道得太多了吧?
  正在此时,杜鹃掀帘子进来说:“大郎君派人过来,请四姑娘过去一趟!”
  林敬生?他找阿若什么事?
  “大郎君说有位贵客想见见四姑娘!”她一副不问清楚不放人的姿态,林敬生的长随只好无奈地说,“是振威校尉!”
  振威校尉,就是费乘风。
  费乘风原本是想求见林时生,并林嘉若一起的
  但是距离会试已经没几个月了,林时生又开始闭门谢客,专心读书,所以费乘风已经多次被拒之门外。
  最后只能找到京兆府,等着林敬生下衙,才进了林家大门。
  林嘉若见到他的时候,仍旧是素甲白袍的模样,轮廓硬朗,英气之中带着一丝沉郁。
  “卫将军的功谥和追封下来了吗?”林嘉若一见他便问道。
  费乘风愣了愣,脸色一黯,摇了摇头。
  “他们为什么不肯承认卫将军的功绩?”林嘉若生气地问。
  林敬生却惊诧地看着她。
  阿若说的话虽然一派童真,却问得很在点上,仿佛她拥有一种得天独厚的直觉。
  费乘风摇了摇头,苦笑道:“朝堂上的事,复杂得很,你年纪还小,不会懂的。”
  就算长大了,也未必能懂,比如他,也不懂。
  林嘉若虽然不以为然,但也知道,大人一般说了这句话,就是不想告诉你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林嘉若问。
  “我马上要回代州了,特意来向你辞行——”费乘风说。
  “你真的来找我辞行?”林嘉若狐疑地看着他,他们俩交情没那么好吧?上回辞行可不是找她!
  费乘风脸上掠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尴尬地看了林敬生一眼,道:“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林敬生似乎没有接到他的暗示,仍旧大喇喇地站着。
  林嘉若猜到他想问什么,确实是不好让她大伯听着,便帮着劝道:“大伯父,要不您门口站一会儿?”
  林敬生不满地看了费乘风一眼,还是站去了门口。
  他一出门,龙玉娇便进了屋,笔直地挺立在林嘉若身旁,任费乘风怎么使眼色都不肯挪步。
  “就这样吧!”林嘉若说,“这是我师父,没什么好忌讳的,你快问吧!”
  等费乘风要开口问了,她又打断了:“你别急着问,我有个问题要先问你!”
  “当年,你在余杭县的兰栀若找我表姐辞行,走的时候是不是见到了栀子?”林嘉若问。
  问起这个,费乘风的脸色就变了。
  林嘉若叹道:“所以你都知道了?”
  费乘风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问:“你们当初让我误认为栀子的那人,就是孙大人想找的那个云林寺和尚?”
  林嘉若顿时来了精神,低声问道:“孙大人为什么要抓嗯、云林寺那个和尚?”
  费乘风摇了摇头,道:“我们当兵的,只知道服从军令,不问为什么。”
  林嘉若无趣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后来是不是去跟孙大人告密,说我们兰栀若藏人了?”
  费乘风诧异地看着她,道:“我没有,都说了,我们当兵的,只知道服从军令,军令让我们搜查,我就搜查了,当时没查出来,任务也就结束了,事后再提也无济于事,人早就不在了——”
  他迟疑了下,轻声说:“若是叫孙大人知道了,岂不是连累了她……”
  林嘉若松了一口气,她心里也不愿是费乘风告的密。
  于是就把他离开后,发生在她和栀子身上的事都说了一遍。
  费乘风听得满脸怒色:“没想到孙立行居然是这样丧尽天良的畜牲!”又歉疚地看着林嘉若,“军中也不都是只听军令的人,也有人喜欢投机取巧谄媚上司,怪我没注意,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她……她是不是怀疑我,所以一直怨恨着我?”想起几度与她相对,却得不到半个眼神。
  林嘉若摇头道:“怨不怨恨我不知道,不过我表姐已经嫁人了,你还想怎样?”
  费乘风涨红了脸,急忙摆手:“我没想怎样,只是看到她如今这样……那个贞烈夫人,我后来听说……”
  这个听着就烦,林嘉若忙摆手制止:“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是要回代州打仗去了吗?卫将军战死了,你们要怎么办?要换一个将军领着你们打仗吗?”提起卫将军,心里还是很难过,语气也缓了下来。
  费乘风也神色黯然,叹道:“当初调了三支靖南军,卫将军是江宁府的别将,卫将军战死后,如今是杭州府和绍兴府的别将各自领兵,至于仗还打不打,不好说……”
  林嘉若心中惊奇,戎人打到了代州,还弄死了他们一个将军,这仗还能不打?
  但费乘风显然不愿和一个小女孩谈论这些,没说几句就走了。
  费乘风不肯说的,原本以为可以回来问娘,结果徐窈宁也不知道。
  前世燕怀早就死了,戎人入侵,是赵秉义率军抗击,卫牧那时候还没出头。
  不过赵秉义也没能拦住戎人,直接就从宁武关破了进来,一直打到了倒马关,距离京城不足千里。
  前世,卫牧是在倒马关一战成名的。
  不过,结局也是如今这般。
  永康十五年冬,靖南军与神武营于代州正面迎战戎人,在争夺宁武关一役中,北调的靖南军几乎全军覆没,卫牧战死。
  林致之,战死。
  徐窈宁霍然起身,对着懵懂不觉的林嘉若急声催促:“快给你大哥写封信,就说——”
  又颓然坐下。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林致之弃文从武,是得了其父首肯的,她们作为三房的女眷,能说什么呢?

  ☆、第198章 将军何惧战死,战甲犹有传人!

  秋,主肃杀。
  永康十四年的秋天,京城同时有两场轰动全城、乃至传扬各地的丧事。
  午门击鼓后,林嘉若被强制养了半个月,一直到九月初,才被允许出门,由爹娘带着,前往两处祭奠。
  沈家早就去过了,倒是卫家,一直到昨天,关于卫牧的追封结果下来,才真正地将灵堂摆了起来。
  林时生曾为卫牧写过一首诗,如今流传颇广,因此到了将军府,受到了卫家人的殷勤相待,就连卫老将军也对他颇为青眼。
  林嘉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卫老将军身旁的甘明琮。
  卫将军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曾经那样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如今眉眼间尽是沉郁,看得她很是心疼。
  庆幸的是,看到了她,甘明琮的眼睛又活了过来,朝她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林嘉若拉了拉徐窈宁的衣角,悄声说:“娘,我跟明琮表哥说说话。”
  徐窈宁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女儿,有点不开心,怎么小小年纪就会惦记别人家小子了?
  再看看甘明琮,忍下了心头一口浊气,咬着牙说:“去吧!”
  话音未落,林嘉若就跑开了。
  再抬头一看,甘明琮也同时溜走了。
  为什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是不是做错了?徐窈宁深深地怀疑起自己提前培养女婿的决定。
  两个孩子也没跑远,就在走廊另一端的转角处,各自坐在一侧的扶栏上。
  “我要走了。”甘明琮一开口,却是闷闷的一声道别。
  林嘉若愣了愣,心头涌起一股酸涩,轻声问道:“回庐山吗?”
  甘明琮摇了摇头,道:“下个月,我就随着外祖回苏州,学习兵法策论——”
  他顿了一顿,握着拳头在林嘉若眼前晃了一晃,眸光熠熠:“我要考武举,我要继承小舅舅的衣钵,永康十八年,我们京城再见!到时候,我考个武状元给你看!”
  林嘉若重重地点了点头,又哭又笑,难以自控。
  甘明琮咧嘴一笑,拿着袖子笨拙地替她擦眼泪。
  “别哭,这是我们卫家的荣耀,你应该不知道吧?靖南军,就是我外祖卫氏一族建立的,我们卫家男子,十岁以上的,就没有不能上马杀敌的,整个大梁南境,都是我们卫氏扫平的!”
  “只不过当今即位后,卫家就渐渐从靖南军里退出了许多人,卫氏嫡系只有我小舅舅还在——”他苦笑一声,“如今也不在了……”
  低迷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振奋模样:“不过不要紧,再过四年,我就会回到靖南军,我就是卫家嫡系的下一代,我会成为下一个宁远将军!壮武将军!柱国大将军!”
  “壮武将军是谁?”林嘉若不解地问。
  甘明琮脸色一黯,肩膀都垮了下来。
  “昨天朝议,小舅舅的追封,终于定了下来,为国死难,追封为壮武将军……”
  林嘉若不懂:“壮武将军跟宁远将军有什么区别?”
  “宁远将军是正五品,壮武将军是正四品……”甘明琮没精打采地说。
  林嘉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正五品到正四品,似乎是升官了,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如果是议为有功的话,应该是封到二品,因为大梁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得到功谥;或者是赐下勋位,由嗣子继承——”
  甘明琮冷冷一笑,眼中浮现怒色:“正五品到正四品,那就是将我小舅舅之死,议定为功过相抵了!”
  林嘉若也愤怒了:“凭什么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那个赵秉真干的?他真的是个坏人!”
  甘明琮又是一声冷笑,从扶栏上跳了下来,望着远方天空,道:“是他,也不是他——”
  忽然转向林嘉若,目光灼灼:“阿若,你知道吗?他们想议和!”
  议和?
  林嘉若还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甘明琮已经转过脸去,语气激愤起来。
  “靖南军死难将士尸骨未寒,朝中那些御史,那些上卿,就嚷嚷着要议和了!”
  “是我大梁没人能打了吗?区区几场战败就让人胆寒了吗?”
  “不!不是!”
  “江南屯兵三十万,关中禁军二十五万,赵秉义手握神武营二十万;而戎人全族所有部落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十几万人,居然沦落到要议和?”甘明琮愤怒得眼睛都红了。
  “那为什么不打?”林嘉若忍不住大声问道。
  “因为他们要打西面!”甘明琮大声回答,“他们情愿给戎人纳币上贡,情愿割让陇右道六州,也要先哄着戎人,好腾出手来去打反贼!”
  “你知道吗?那个反贼,是燕怀!燕怀!三代镇守西北的神武侯府的燕怀!”
  他突然紧紧抱住了林嘉若,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颈侧。
  “阿若,为什么我仰慕的燕怀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反贼?为什么我敬重的小舅舅成了贪功冒进的死人?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兵,却要向入侵我们家园的敌人卑微求和?”
  半大的少年哭得仿佛肝肠寸断,他的情绪那样浓烈,惹得林嘉若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林时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肺都气炸了,一手拉着林嘉若,另一手提着甘明琮的后领,将他从自己女儿怀里剥离开来,狠狠地丢了出去。
  饶是甘明琮从小习武,也摔了个四脚朝天。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林嘉若已经被林时生牢牢地护在怀里。
  那为人父的狠狠地瞪着他,怒斥道:“你多大的人了?懂不懂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阿若动手动脚的,看我不废了你两只爪子!”
  甘明琮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林嘉若弱弱地替他解释道:“爹,明琮表哥要去苏州了,我们在说卫将军追封和议和的事……”
  这些日子,林时生虽然闭门读书,可该知道的消息,也都没有错过。
  听了这解释,也没能缓解他的脸色。
  “男子汉,岂能作小儿女姿态?将军何惧战死,战甲犹有传人!戎人豺狼之性,此番议和,最多不过三年,必然战火再起,你还有空在这里哭!”
  甘明琮被训得满脸通红,身板一挺,大喊一声“是”,然后转身跑走了。
  “他说是什么?”林嘉若困惑地问。
  “我怎么知道?”林时生翻了个白眼,正要再训斥一下女儿。
  忽然前头传来高喊:“宜阳公主到!”

  ☆、第199章 厉害的袁宴

  不知道是不是须城公主的事起了点震慑作用,宜阳公主虽然摆着公主的架子,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拜祭礼,服饰也没见大红大绿,总体来说还是很给面子。
  直到看见了裴瑾瑜。
  裴瑾瑜穿了一身素白无纹饰的衣裳,身上半点首饰也没戴,脸上更是脂粉不施。
  这身打扮,放在前来的宾客之中,算得上十足的诚意了。
  但裴瑾瑜却不是一般的宾客。
  宜阳公主冷笑一声,道:“卫牧死得可真不值,当日要是再晚一点走,就多个人为他披麻戴孝了!”
  裴瑾瑜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卫家人的脸色纷纷微妙起来。
  若是如今卫牧回来了,自然是将婚礼走完,可卫牧死了,裴瑾瑜到底算不算卫家人呢?
  裴瑾瑜今天作为宾客上门祭奠,裴家多半是不承认这桩婚事了,卫家也没有强求的意思,本来两家就打算这么默契地把事情给过去了,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宜阳公主揭破了。
  气氛有些尴尬。
  卫牧的长兄只好出面圆场:“公主请内堂喝茶。”
  宜阳公主却不打算顺着台阶下,仍旧盯着裴瑾瑜冷笑:“裴七,卫牧为了娶你,可是抗旨过的,你就这么待他?亏我还以为他死了,你会抱着牌位成亲,唱完这一出郎情妾意呢!”
  这话说得字字诛心,裴瑾瑜身形晃了晃,她一身素衣原本就显得清丽而单薄,此时面色苍白,越发惹人怜惜。
  “够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含怒的声音。
  宜阳公主皱着眉看过去,却突然眼睛一亮,换上了一脸惊喜:“林时生!”
  林嘉若抬头望向身边的父亲,脸上充满骄傲:我爹就是这么见义勇为!
  林时生带着女儿刚到,正好听到宜阳公主那一番话,勃然大怒。
  “战死沙场也好,抗旨拒婚也罢,卫将军始终只是在守护他想守护的人!”林时生冷冷地看了宜阳公主一眼。
  转向裴瑾瑜时,却充满了鼓励:“卫将军待裴七姑娘一片赤诚,定然不希望有人在他身后对裴七姑娘有半分为难!”
  裴瑾瑜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双眸,瞬间湿了眼眶。
  宜阳公主看着这一幕,嫉恨得眼都红了。
  由于宜阳公主的到来,多数人也没了留下吃饭的兴致,纷纷提出了告辞。
  去沈家的路上,林时生特意放弃了骑马,挤进马车,对着林嘉若母女俩,就“甘明琮抱了阿若”这事,狠狠训斥了一路。
  一直到到了沈家门口下车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地说:“下次再让我碰到——”
  “林先生?”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训斥。
  林嘉若和徐窈宁齐齐松了一口气,面带感激地看向这位救命恩人,却都愣了一愣。
  林时生已经在还礼了:“袁公子——也是来拜祭的?”语气也是有点意外。
  虽然袁宴已经和萧瑕月和离,可也没必要来沈家示好吧?
  袁宴语气怅然地说:“沈公子之枉死,我辈无不为之惋惜,我也是聊表寸心而已。”他自嘲地笑了笑。
  林时生叹息着附和了几句,袁宴便告辞离开了。
  一路进沈家,竟然又遇见不少身着青衫、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见到林时生,无不恭敬作揖,口称“先生”。
  “沈家这是出了名了!”徐窈宁说,“午门那一跪,成就了三个人的名声!”
  “如今子君的贞烈之名,在士子中广为称赞,天天都有读书人上门吊唁,甚至还有人提出愿为沈康启蒙!”
  “阿康才两个多月……”林嘉若无语。
  徐窈宁笑道:“就是个意思!沈家在士林中有了名声,子君又有个贞烈夫人的封号,等到沈康长大,也就好了!”
  “有什么好的……”林嘉若嘀咕道,“表姐都不能改嫁了……”
  徐窈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来日方长!”大梁的贞烈夫人,大梁没了不就好了吗?
  “对了,你不是说成全了三个人吗?还有两个是谁?”林嘉若问。
  “还有一个就是你爹啊!”徐窈宁有些嫉妒地说,“你没见一路上多少人向他打招呼吗?”
  林嘉若与有荣焉地点了点头,又问:“那第三个呢?”
  徐窈宁却没回答,因为她们已经进了灵堂。
  林时生被人缠得抽不开身,她们母女就先进来拜祭了。
  今天已经是沈卿言的“三七”了,灵堂中,沈夫人不在,兰子君抱着儿子沈康跪坐着,脸色麻木地答谢来祭奠的宾客。
  见到林嘉若一行人时,眸色才微微回暖。
  上过香之后,林嘉若就坐到兰子君身边,陪着她叠烧纸钱。
  兰子君将沈康交由丫鬟抱下去休息,同林嘉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是要停满七七吗?”林嘉若问。
  兰子君点头道:“要的,我娘家那边还没来得及赶到,何况这阵子不断有人来。”
  “都是不认识的读书人?”
  “还有一些京中的权贵。”兰子君自嘲地笑了笑,“大约我现在也是个有品级的人了,那些贵人们就算自己不来,也多少派人来拜祭一下!”
  说起京中权贵——
  “我刚刚在门外碰到袁宴了。”林嘉若说。
  叠纸钱的动作突然一停,兰子君的脸色有些微妙。
  “这位袁公子……”她迟疑地说,“是个厉害的生意人……”
  林嘉若不解:“他不是越国公的小公子吗?怎么还做生意?”
  兰子君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是说,他是个厉害的人,你想想,古往今来,有哪个驸马能跟公主和离的,就他做到了……”
  见林嘉若一脸懵懂地点着头,她犹豫了片刻,附到她耳边说了两句。
  林嘉若震惊得掉了手中的纸钱,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兰子君低头捡起她掉落的纸钱,面色如常地叠了起来,口中却说:“千真万确,这个袁宴,堪称心狠手辣,你日后千万离他远一些!”
  林嘉若忙不迭点头,但转念一想,她本来就离袁宴很远啊!根本不会有交集的样子——
  十天后,林嘉若看着拦在她身前的袁宴,无语望天。

  ☆、第200章 我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林嘉若这阵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照理来说,除了去沈家陪陪兰子君,她哪儿都不会去的。
  就是徐国大长公主再邀请她赴宴,她爹娘都能给她推了。
  但眼前这个宴会,她还是决定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京城兰栀若开张的第一天——
  在京城做生意不容易,兰子君嫁过来两年多,栀子进京一年多,才刚刚把兰栀若开起来。
  不是没钱,也不是没地,京城人爱的名贵花种,栀子都一一培育出来了,但是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当初余杭县的兰栀若开张的第一天,是徐窈宁亲自做东,请了余杭县的贵妇贵女们游玩。
  在余杭县,林家的身份是够了。
  但到了京城,就没有一个够身份的人来做第一次东。
  所以一直等到今年秋天,终于等来了一个够身份的人,哪怕兰子君如今不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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