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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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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瓦罐,白色封条,上有墨迹。
  字迹算不得很好,看在甘明琮眼里,勉强也只能给个端正的评价,甚至这个端正,也很快就失去了。
  那字迹在他眼里渐渐扭曲,扭曲到不能分辨。
  可是再怎么不能分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印入了脑海。
  他“噗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小舅舅,您回来了!”
  捧着卫牧骨灰的正是费乘风,他身后跟着七八名和他一样素甲白袍的将士。
  他在甘明琮身前停留了片刻,便绕开他向午门走去。
  走到午门前,他举起瓦罐,单膝跪地,高喊道:“靖南军振威校尉费乘风奉宁远将军还朝!”
  他身后的将士也跟着单膝跪地,沉声齐喊:“靖南军将士奉宁远将军还朝!”
  一时间,城楼上下,所有禁卫,一齐将手中枪矛用力砸向地面,低头肃立,齐声喊道:“监门卫恭迎宁远将军还朝!”
  领头的内侍顿时收敛了神色,叮嘱了一句“你们先候着”,就一个人匆匆跑了进去。
  这次,连一炷香的时辰都没到,内侍就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陛下有旨,宣靖南军将士入殿觐见!”
  费乘风起身,面容端肃地往前走去。
  穿过城门,有数十人立于一侧。
  原本他应该目不斜视地向着大殿走去,却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他看了过去。
  一眼就看到人群最前方,那个披麻戴孝的女子。
  目光轻轻一触,她便垂下了头。
  他瞳孔微缩,满腔的哀恸中混入了些许慌乱。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是这样的装扮?
  可心中再急,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询问的时机,他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跟上了内侍的步伐。
  将军遗骸还朝,是国之大事,一众士子并林嘉若父女、夏倾城以及兰子君,都只能耐心在大殿外等候。
  幸好,也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半个时辰后,内侍再次出现,宣兰子君进殿,只有她一个人。
  林嘉若一听就急了:“皇上只让我表姐一个人进去吗?我能不能也跟进去?”她拉着兰子君不敢放手。
  不是所有的内侍都是和善的,这个就冷哼一声,道:“陛下没有宣召,岂能进殿!”说完,也不管她们如何纠缠,自己就转身走了。
  兰子君来不及多说,只能用力挣开了林嘉若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林嘉若还想追上,被林时生拉住。
  “阿若,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我们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低低地说。
  林嘉若双肩一垮,眼中还是充满了担忧。
  “别太忧心了,子君也不是普通的女子!”林时生安慰道。
  她能为亡夫做到这一步,尽管有阿若相陪,有他推波助澜,也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
  兰子君进去了许久,直等到夕阳斜照,里头也没有再出来宣召。
  一整天滴水未进,林嘉若虽是习武的身子,也有点撑不住了,虚弱地靠在林时生身上。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嘉若回头一看,足足有十几名内侍朝着他们走来,领头的却是一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

  ☆、第194章 我不服!

  这个年轻人,林嘉若也认识。
  不等他走到跟前,林时生便抱着林嘉若躬身行礼:“郡王殿下!”
  士子们也纷纷朝武康郡王行礼作揖。
  武康郡王神色谦和地颔首回礼,道:“本王听说诸位最早的从辰时起就滴水未尽,特意带了一些茶点过来,诸位随意用些吧!”
  说完,就令内侍们奉上茶点。
  士子们无不露出感激的神色。
  林嘉若早就饿得不行了,咕嘟咕嘟喝了一口热茶后,抓过包子,正想狠狠咬上一大口。
  偏偏在这个时候,大殿门口传来了内侍的声音:“召鼓者与同跪者觐见!”
  林嘉若一愣,竟然不能吃了?
  包子突然被人直接塞到了嘴里,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就被丢回了内侍端着的托盘上,林时生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嘴,牵着她的手走在了最前面。
  进殿,跪拜。
  这些林嘉若都是经历过的,做得有模有样,等站起来的时候,被林时生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身后,她低着头,偷偷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杭州府林时生何在?”龙椅上,金口玉言,却是问的这么一句话。
  林时生犹豫片刻,上前半步,深深一拜,直起身,仍是将女儿挡在身后。
  “学生正是杭州府林时生!”
  “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皇帝缓缓地吟了一首诗,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问道,“这是你写的?”
  “正是!”林时生面不改色地说。
  用都用了,总不能说是王昌龄写的吧?
  皇帝又笑了笑,语气有些冷意:“前脚朕还夸了你赤诚可嘉,后脚你就跑到午门口带头闹事了,这是叫朕自打嘴巴吗?”
  林时生微微摇头,朗声道:“迎将军忠骨还朝,是国之大事,令士子冤情得洗,也是国之大事,武者、文者,俱是君之臂膀、国之栋梁,愿我大梁,君不失臣,臣不负君!”
  “好!”皇帝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语气中难掩激赏,“好一个君不失臣,臣不负君!”
  皇帝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盯着林时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朗朗地笑了起来,听得出此时他心情很是愉悦。
  “裴相,这个林生不错,你看何处还有空缺,他已经是举子之身,可以授官了!”皇帝笑道。
  底下众人都吃了一惊。
  没想到皇帝如此看重林时生,竟要当场授官。
  在皇帝那里挂上了名号,日后仕途想不顺畅都不可能啊!
  林时生却脸色一变,大声道:“陛下——”
  皇帝一摆手,笑呵呵地说:“今日之事,朕就既往不咎了,你好好替朕做事,朕不失你,你亦不可负朕啊!”
  林时生咬了咬牙,拜伏在地,高声道:“陛下,万万不可!”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放肆!”
  天子之怒,可伏尸百万。
  大殿之中,无论士庶,均齐齐跪倒,低头噤声。
  林时生抬头仰望龙椅之上,面无惧色地说:“陛下,请容学生一言!”
  皇帝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这些读书人最善诡辩,朕不想听你胡搅蛮缠——”他忽然冷冷一笑,抬手一指,“你来说!”
  林时生脸上瞬间褪了血色。
  皇帝所指,是他身后,他身后,只有他刻意护着的小小一人。
  “陛下,这是学生自己的仕途规划,陛下要她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这皇帝怕不是个疯子吧?
  皇帝冷冷笑道:“你这样抗旨拒官,如此高风亮节,怎么?你自己的女儿不懂你的这片苦心?”
  林嘉若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原来皇上刚刚指的是她啊……
  “我懂的!”林嘉若抬头迎上皇帝冰冷的眸子,此刻她的表情,像极了方才御前应对的林时生,看得皇帝也不禁点头。
  “我父亲现在不能做官!”林嘉若认真地看着皇帝,认真地解释道,“父亲说过,他要在金殿之上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从午门正门出宫,锦衣御马,琼林赐宴,那是读书人最春风得意的时刻,他不想错过的!”
  林嘉若伏地一拜,又抬头望着皇帝:“陛下,您就成全我父亲吧,他可以中状元,入翰林,六部九寺,终有他一席之地,陛下何苦——”她歪头想了想,“何苦揠苗助长呢!”
  林时生听得眼眶湿热,状元哪是那么好中的,他不过闲暇时抱着她说些心中的期盼,没想到她一字一句,竟然记得这么清晰。
  这一席话,说得大殿之内,无不动容。
  “陛下,林女所言甚是,林生既是陛下看中的人才,待明年春试之后,金殿之上,陛下大可赐其风光入仕,何必急于一时?若不能以进士入仕,为免可惜!”裴相劝道。
  “好!”皇帝终于松了口,指了指林时生,笑道,“朕就在这里等着你,明年殿试,朕若是见不到你,就判你个欺君之罪!”
  林时生松了一口气,拜道:“学生定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大笑着令诸人起身。
  这厢仿佛其乐融融了,但……似乎有什么被遗忘了?
  宗正寺卿起身后,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皇帝这才想起来正事,便指了指宗正寺卿,道:“就你来说吧!”
  宗正寺卿向皇帝拜了一拜,出列面向林时生等人,道:“沈卿言一案,方才已令须城公主与沈氏妇对峙,须城公主对沈卿言之死供认不讳,此案已有了判决,现晓谕尔等——”
  “须城公主强掳京兆府戊子科举人沈卿言,致其死亡,此事确凿,现废黜须城公主封号,收回封邑,着即日起禁锢于原公主府,非诏不得出!”
  “沈卿言无辜丧命,沈氏妇忠贞可嘉,现赦免其午门喧哗之罪,赐金千两,放还家去!”
  宗正寺卿看向兰子君,问道:“如此判决,沈氏妇可服?”
  兰子君跪拜道:“民妇愿服!”
  预料之中,也就差不多是这样的结局了。
  宗正寺卿又看向一众士子:“尔等可服!”
  士子们纷纷望向最前排的林时生。
  林时生低头想了想,皇族杀人,想要以命抵命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废黜圈禁,已经是皇帝很大的让步了。
  服不服,都得服了。
  他单腿后移,正要下拜——
  “我不服!”林嘉若大声喊道。

  ☆、第195章 贞烈夫人

  大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嘉若身上。
  林时生紧紧捏着她的手,手心微微渗出汗来。
  “哦?”皇帝缓缓地笑了,问道,“你有何不服?”
  “我平常在家里闯祸了,父亲母亲便罚我月钱,关我禁闭,陛下罚公主,跟我父母罚我没什么两样,等到过几天心软了,就能放出来了!”林嘉若说。
  皇帝笑道:“你这是质疑朕的金口玉言?”
  林嘉若悲伤地看着他:“皇上没说废黜之后不能再封,也没说关起来之后就不能放出来,公主反正还是公主,她只要好好活着,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还可以做很多事,可是我表姐夫已死了,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你希望朕杀了公主为你表姐夫赔命?”皇帝不怒反笑。
  林嘉若似乎没有感受到来自龙椅上的杀意,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皇上就算杀了公主,我表姐夫也不会活过来了,沈夫人再也没有孩子了,我表姐再也没有丈夫了,我的小外甥,他都还没到两个月,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爹爹了——”
  她抬头望着皇帝,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皇上,您把公主关起来,赏赐我表姐千两黄金,这些都没用,我的小外甥,他再也没有爹爹了,以后如果再有谁欺负他,都没有爹爹会保护他了……”
  林时生看得心酸,顾不上还在大殿上,便从她袖子里抽出帕子,细心地为她擦着眼泪,动作娴熟无比,一看便是平时也如此做过的。
  这仿佛就是在表现有没有爹的区别。
  一时之间,众人想起那个未满两个月的孩子,心中也纷纷恻然。
  皇帝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敲了两下,喜怒不辨地问:“那你想要朕如何?再给他找个爹?”
  这句话,林嘉若没能反应过来,其他人却都变了脸色。
  官员列中,一人突然出列,沉声道:“陛下,我等将士甘愿沙场万死,除了卫国,也为保家,想必读书人也是如此想法,今卫将军战死,陛下荫封其家眷,如今士子无辜而死,陛下何不也抚恤其妻子?”
  说话的,正是费乘风。
  皇帝笑了笑:“怎么?一个小小的举子,赐金还家还不够?”
  “确实不够!”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众人回身望去,却见徐国大长公主一身华服,在凌素素的搀扶下,缓步迈入,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姑母以为应该如何?”皇帝淡淡地问。
  徐国大长公主不急着回答皇帝的话,而是转头先将林嘉若仔细打量一番,见她毫发无损,才回过头,答道:“沈家那样豪富,赐金有什么意思?他们家既然被须城公主害得没了男人光宗耀祖,皇上要赔,就要赔他们个光宗耀祖的荣华,才算得诚意!”
  “依姑母之见,朕应该赔她点什么荣华?”皇帝缓缓问道。
  徐国大长公主道:“沈氏妇胆敢御前为夫申冤,可谓贞烈,陛下不妨封赏个乡君的品级!”
  这个封赏确实实在,底下诸人纷纷振奋起来。
  沈家又不缺钱,赏赐多少金都没意义,如今虽然暂时把须城公主弄下去了,可孤儿寡母,仍旧辛苦,如果有了御赐封号,那就不同了。
  林时生和林嘉若也期待地望着皇帝。
  皇帝摸了摸下巴,笑了起来:“乡君啊……那怎么够呢!”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要封就封个夫人吧!”皇帝笑道。
  大梁三品以上官员的妻、母才能封夫人,其余虽然称为“夫人”,却不过是个尊称而已。
  林老夫人直到今年,才因长子的升迁,获封为郡夫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人”。
  林嘉若还记得祖母收到夫人诰命服那天,激动得眼睛都湿了。
  封夫人不是好事吗?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那么怪呢?
  “这……”徐国大长公主也皱起了眉,总觉得哪里不合适。
  皇帝呵呵一笑,不等徐国大长公主想明白,就说道:“既然姑母都赞她贞烈,就封个贞烈夫人吧!”
  “皇上——”徐国大长公主脸色一变。
  “姑母还有意见?”皇帝眯起了眼,语气中忽现威胁。
  此时,兰子君毅然决然地跪下,一个响亮的叩首:“臣妇谢陛下恩封!”
  如此,便是尘埃落定。
  出了皇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宫门外,数不清的马车在等候,各自的家人打着灯笼寻找自家的儿郎。
  士子们纷纷来向林时生道别,态度很是恭敬。
  夏宇轩和夏倾城被自家父母领了回去。
  一直等到人都散去,林嘉若才逮到机会问话:“贞烈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林家的人也正好找到他们。
  甘氏先变了脸色,连忙追问:“什么贞烈夫人?”
  徐窈宁脸色古怪地看了看兰子君,问道:“不会是子君封了贞烈夫人吧?”
  “是啊!”林嘉若一脸茫然地问,“有什么不对吗?夫人不好吗?”
  兰子君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好的,正适合我!”
  徐窈宁怜悯地看着她:“御赐贞烈,只怕以后就不得不贞烈了……”
  兰子君淡淡一笑:“卿言待我至此,余生,我只想好好奉养婆母,抚养孩儿,别无他想!”
  林时生叹道:“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先送你回去!”
  兰子君拒绝了:“沈家的人就在那边,舅父舅母的怜爱,子君铭记于心,只是,请让我自己走吧!”
  林时生不置可否,转向徐窈宁,叮嘱道:“阿若的手臂你多注意些,你们先带着阿若回去,我去沈家把薛尽带回来!”
  薛尽就是薛神医,沈卿言死后,他也还留在沈家。
  送了甘氏和徐窈宁上车,又把林嘉若抱上马车,林时生便跟着兰子君走了。
  “所以贞烈夫人到底有什么不对?”林嘉若问得急死了。
  徐窈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叹道:“你的乡君封号是什么?”
  “安乐乡君!”安乐是余杭县下辖的一个乡名。
  “大梁封赐命妇,用的都是地名,你的乡君封号取自安乐乡,你祖母被封为云安郡夫人,云安郡是夔州府的别称——”甘氏说到这里,叹了一声,道,“但是贞烈夫人……”
  “荣国夫人也不是地名!”林嘉若说。
  “荣国夫人,那是一品国夫人,能封国夫人的除了宰相家的女眷,就是皇后的母亲了,但是贞烈夫人——贞烈,在本朝,多是追赠之誉……”甘氏闭上眼,说不下去了。
  “追赠……是什么意思?”林嘉若隐隐知道了这个意思,却不敢肯定。
  “就是给死人用的!”徐窈宁直截了当地说。
  林嘉若张大了嘴看着她,这是在开玩笑吧?
  “那个圣明天子,不但赐了个死人用的封号给子君,还是一顶大大的帽子,贞烈这两个字砸下来,子君这辈子都别想改嫁了!”徐窈宁冷笑道。

  ☆、第196章 驸马要和离

  林嘉若的手臂被厚厚地包了起来,在薛大夫的叮嘱下,不可用力,不可受凉,早晚热敷按摩。
  然后她又被禁足了。
  “我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腿脚!”林嘉若向姐姐们抱怨道。
  她不能出去,还好有三个姐姐来陪她。
  林嘉芷冷冷地说:“你要是不禁足,早被祖母喊过去跪道君了!”
  从前余杭老家有个小佛堂,后来禁佛了,林老夫人就把佛堂里的佛像换成了太上老君的塑像。
  这会儿到了京城,她也坚持在自己的院子后砌了一间屋子供奉太上老君。
  真不知道她到底在虔诚什么?
  现在一提起林老夫人,林嘉若就会想起大哥哥在信里透露的那桩秘事,对自家祖母有了阴影。
  “可我想去陪陪子君表姐……”林嘉若不甘心地说。
  林嘉兰瞪了她一眼:“现在外头和沈家都乱着呢!这些事自有大人操心,你一个小孩子,哪那么多事?”
  听说了林嘉若的“壮举”,她们都吓得魂飞魄散。
  兰子君也算了,还在情理之中,林嘉若这算什么啊?就不能好好数数自己的年龄吗?还有夏倾城,看着娇娇柔柔的一个美人儿,竟然敢做这么大胆的事!
  真的是……有点羡慕……
  林嘉兰又嫉妒地瞪了林嘉若一眼。
  “外头在乱什么?”林嘉若警惕地问,“须城公主还没被关起来?”
  这……其实她们也不知道,被林嘉若这一闹,家里对她们几个女孩子看得特别紧。
  “等平之回来就知道了!”不能出门的日子,她们就派林平之出去打探消息。
  林平之到午后才回来。
  一回来,就被抓到了三房,三位姐姐,一位妹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没等他适应过来,又来了两个小的——林愿之和林嘉薇,搬着小板凳到林嘉若面前,整齐地排排坐,等着听故事。
  林平之咽了咽口水,说起了今天打听到的消息。
  “须城公主、不,现在只能叫三公主了,被宗正寺处以圈禁,非圣诏不得出,也就是说皇后都不能喊她出来了!”
  “陛下封了子君表姐为三品贞烈夫人,带俸禄的那种,还有仪仗、车驾、礼服——”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林嘉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点新鲜的!”
  林平之想了想,说道:“今天早朝,要议宁远将军的功谥,让御史中丞赵秉真给驳回了!”
  “驳回!为什么驳回?凭什么驳回!”少女们激愤了。
  “赵大人说,宁远将军贪功冒进,导致靖南军折损过半,功过相抵,就不必奖赏了!”
  “怎么会这样!”
  “赵秉真这奸臣!”
  “……”
  “那皇上怎么说?”林嘉若问。
  “皇上说,是功是过都要议,但是今天没能议出来。”林平之说。
  林嘉若觉得有点奇怪。
  上回卫将军回来的时候,奖赏来得很快,这回竟然被人非议,难道只是因为打了一次败仗,就被抹去功劳了?可他都战死了,也没有丢大梁将士的脸啊!
  “对了,今天早朝,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林平之神秘兮兮地说。
  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这所谓的大事,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事。
  可越不是正经事,越叫少女们好奇。
  催促了好几声,林平之才慢悠悠地说:“今儿早朝,三公主的驸马袁宴上奏,列了三公主七大罪状,什么越国公八十大寿不往拜寿,掌掴婆母,任意打杀婢女之类的,要求和三公主和离!”
  姑娘们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公主啊!皇上的女儿!全天下身世最高贵的女子了,自古至今,只听说过公主休驸马的,还没听说过驸马敢跟公主提和离的,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袁驸马……还活着吧?”林嘉荃小心翼翼地问。
  林平之斜了她一眼,道:“你们不会不知道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吧?”
  林嘉兰和林嘉芷都没说话,她们是知道的,都到京城大半年了,京城里都有哪些权贵人家,早就被普及过了。
  林嘉荃就很尴尬,她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林嘉若说,她也不知道,她一到京城,就忙得没停过,况且,徐窈宁也还没意识到要告诉女儿这些。
  “你快说说,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林嘉若催促道。
  “越国公袁家,那是世卿世禄的陈郡袁氏,祖上是大梁的开国元勋,袁家出过三位皇后,两位贵妃,七位驸马,官至九卿以上八人,光太傅就出了两位!”林平之比这两支手指,语气夸张地说。
  “原来后宫也有一位袁贵妃,后来早逝了,袁家又不肯再送女儿入宫,当今天子就把嫡长的三公主下嫁给了袁家的幼子!”林嘉兰补充道。
  “所以皇上准许袁驸马和三公主和离了?”林嘉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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