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叛男二归我养[系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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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脸神秘的样子，还真当他忙得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呢，但此时他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让董念兴奋满满，“今儿可是要给你束发的大日子！”
　　“秋秋你十五岁咯，可是半个大人了。”
　　“和念念比，我不是一直都像大人么。”董念牵这他到梳妆台前坐下，孟锦书在铜镜里看到董念白了一眼，董念只是心想，这家伙跟她比还大人呢，饶是这孟锦书前世的年龄也没比她大。
　　她哼了声儿：“哪有。”
　　拿起梳子梳理他的长发　，少年的头发，发质虽然一直有董念养着，但发梢还是有点点不顺，董念拿起小巧的剪刀，替他修了修头发末梢，直至梳得顺滑。
　　“秋秋都到束发的年纪了呢，长得真快啊。
　　你以前都没有我高呢，像个小尾巴似的，我到哪儿你跟到哪儿。哈哈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会儿多可爱啊，当然现在也很可爱。”
　　孟锦书没想到她一边对他动手动脚，一边絮絮念起来，听她讲这些，他眼中却一点点暗淡下来。
　　“我才遇到你那会儿，你多小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比我高了，有时候我觉得这几年，就像一眨眼似的，你就突然长这么高了，像个小大人了。”
　　董念之所以会这样觉得，是因为她自己本身没有变化，而系统又可以将她面容上的年龄感弱化，不管外人如何看，也分辨不出年龄。
　　每日起床看着自己没变，而孟锦书却一天一天的成长起来，总是会让董念心中狂跳，闪过不安，尤其是在系统不在的这几年，让她，感觉她像是这个世界所遗忘的产物，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世界当做异物排斥，为了掩饰这些巨大的不安，董念每日都挂上笑容，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她把孟锦书的长发握在手中，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眼相中的发带，绕过少年的发。
　　她边说着，手上的活不停，“过了今天，我家秋秋就又长大一岁啦，虽然你已经很久都没叫过我姐姐了，但作为你的姐姐，我希望你以后好好读书，将来选择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教你的一些菜你老是学不会，将来，可能也是不久后，我……”
　　董念深吸了一口气，“原来隔壁家的小刘都已经有了妻室，你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大可以跟我说，当然你也可以让我帮你物色好再给你看看……”
　　没等董念说完，孟锦书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束发还未打结，那长发散开，新买的丝带也随着发间滑落到了地上。
　　孟锦书透过镜子直视她的眼睛，用冷到极致的语气问董念，“那你呢，念念可曾考虑过自己的亲事？”
　　然而下一瞬少年便移开了目光，挂上了他一贯了温和笑容，手上的劲儿松了一刻却又捏的更紧，温柔的说：“你我初遇时，我六岁，现今十五，九年间，念念看着一直没有变化，莫不是妖怪什么的。”
　　

　　☆、兔儿糖画

　　少年的睫毛轻颤；　还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仿佛在问着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董念只觉得一时间心跳如雷；　手腕被越握越紧。
　　见她神色慌乱；　一点也不知道掩饰自己，也不知作何解释的模样；　孟锦书叹了口气；　松了手劲儿，“怎么可能呢，对吧。”
　　董念轻轻点头；　急忙说到：“都怪秋秋你乱动；　头发都散开了。”她不敢再面对着镜子，蹲下来捡起发带；　手脚都不淡定的，匆匆给他梳好头发，“那，那个我去给你下碗面！”
　　她提起裙角一溜烟的逃掉了，只留孟锦书一个人坐在原处目光深沉；　不知在想些什么。
　　董念气喘吁吁的跑到厨房里面，擦了擦也不知道有没有的冷汗；　冷静下来后心上生怨，这个家伙，都一起过了这么些年了，以前也不见他戳到这个话题；　今天突然发问，是真的把董念吓了一跳，生怕在系统不在的期间她就被当做妖女给烧掉了，不过她转念一想，一手带大的娃应该不会这么没良心的暴露她的。
　　【董念小姐，本系统有必要提醒你孟锦书已经解锁了前世记忆。目前他的黑化值是…】
　　“【打住打住！我不听不听！】诶？这熟悉的电子声，【系统！你升级好了！？】
　　【是的，董念小姐，本系统现在可以确保将人物的各项指标量化处理，包括幸福度、开心度、伤心度、愤怒度和黑化度等等。】
　　【这么厉害，我的也能看？】
　　【是的，董念小姐您目前的幸福度是50，恋慕度是40，不安度50。】
　　【等等等，我幸福这么低？不对啊，这恋慕度是啥玩意儿。】董念有喜欢别人么，她在脑内数过这几年遇到的公子哥们，没有，一个也没有，他们的颜值还没有自家秋秋颜值能打。
　　【也就是您的动心指数，董念小姐，系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在这里，您应尽量避免与他人产生感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董念……
　　董念捏捏自己，系统突然回来还让她觉得不真实，熟悉了久违的电子音之后，她长叹了一口气，系统离开和系统回来得这时间连起来后，董念反而觉得中间这几年的时光像是一瞬间就过去了，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有了系统傍身，她在这时代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根，也找到了自己前行的方向，她冷静的问系统【系统，帮我看看孟锦书的指标。】
　　【孟锦书目前幸福度60，黑化度60。所以您被暴露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系统升级一圈回来后怎么变得这么多嘴呢，得，还挺平衡，董念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随之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得他的幸福还降了呢？】是我这几年养偏了？？？
　　【人越长大想要的就会越多。】系统貌似沉思了一会儿，综合了其他世界系统的知识库，最终交出一个偏人性化的答案。
　　董念今天受了孟锦书发难和系统回归两头的刺激，脑袋疼。
　　抿着唇懒得再想，动手给孟锦书煮长寿面去了。
　　另一方，孟锦书眼中深沉，静静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和前世的他像，却又不像。
　　前世的他，这个年龄已经进入养父养母家中，将他带回去之后，一开始还是悉心栽培，后来，见他一贯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待人总是带着疏离，好似怎么养都捂不暖的冷石头，再后来，府中下人便传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样的话多了，久了后，让人不喜也是自然的，于是他挂上了笑容，练习不管在何时都儒雅矜持的笑意，这样便就成了他对他人的面具，戴久了，也就摘不下来了。
　　前世的他，不管面上如何带笑，眼神里始终犹如死潭，惊不起一丝波澜，脸庞也更瘦削一些，渐渐的，和镜子里的他重合起来，他眨巴了一下眼，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他眨眼，
　　此刻的镜中，他的头发因某人匆匆忙忙束好就走，鬓角都有些许碎发垂落下来，给他沉静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缭乱的少年气，与前世，是不一样的。
　　这一世，一路有她相伴，每每闭眼总会浮现她的音容笑貌，纵他眼眸沉沉还是会随她荡漾。
　　那人却一直当自己还是孩童，殊不知他一日日的长大，他心中的情感早已随着时间悄悄变化，她在他身边，如母、如姐、如……
　　他及时止住了思绪，今日是他生辰，他的愿望不多，只是，希望她一直都陪在自己身旁就好。
　　然而这却是头一次，自董念来到他身边后，头一次在他生辰时两个人没有坐在一起。
　　他到厨房时，不见董念人影，只见桌案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上面盖了一只煎蛋，还撒上了青翠的小葱花。
　　面香不断飘进他的鼻腔，他心头一片失落，挑起几根面条，入嘴，食之无味。
　　这是董念给他做的，若是不吃的话，她会伤心的。
　　孟锦书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走到董念紧闭的门前，睫毛轻颤，眸中静潭泛起一圈圈失落的涟漪，他想要的不多，他怕他的问话让自己亲手捏碎了现存的美好，他开始后悔刚刚问出口的话。
　　孟锦书向前一步，将额头抵在门上。
　　董念正坐在屋内喝茶冷静自己，看到门窗上映照了少年的身影，仿佛是低着头，流露出符合他年龄的一点点低落气息。
　　董念心里一揪，酸酸麻麻的感觉盈满的胸腔，她意识里面却一阵慌乱，想什么呢董念，这不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吗，还是你把他找出来慢慢带大的呢，你不是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吗。
　　【系统…你有没有办法消除人的记忆啊？】
　　【……没有。】
　　董念扭头不愿看门上倒影，【系统你说，可不可以将我的任务说给他听呢？】
　　【您是任务的执行人，只要不要影响任务完成，您要做什么全凭您的主观意识判断。】
　　董念想了一下，系统这是告诉她，她也是可以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孟锦书听的，刚走到门前想给孟锦书开门。
　　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进来，他说话放慢了语速，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脆弱，“念念，我专心学业，无心与旁人的风花雪月，相看一事别做了。”
　　他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
　　董念还楞在原地，这家伙靠在这儿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一句啊，董念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像是成功逃避掉了一些事，比如跟孟锦书摊牌说明自己的身份，比如去相看哪家姑娘更合适。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见面都觉得尴尬，见到了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孟锦书也自觉的极力闭着董念。
　　他如自己所说，整日钻研学问，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在银杏书阁度过了。
　　他不再每日往返学堂时在董念院子前驻足片刻，不再每日早起专门挑董念喜欢的衣服颜色穿。
　　但他还是会去给董念买她最爱的糖水，掐着董念不在的时候，悄悄放在董念的桌案上。
　　他无意就此疏远董念，而是他想要两个人拉开一点距离，这样董念才能看清他，看清他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而是一个男人了，可以娶妻生子、可以讨好心悦的女子的男人。
　　路边卖糖画的老人吆喝得卖力，孟锦书瞥到其中的兔子画的惟妙惟肖，“老伯，这只兔子怎么卖？”
　　围着糖画的不止他一人，待他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时，引得周围的小姑娘回头一瞧，惹得人家一阵脸红。
　　老伯抬头看，嘿嘿笑：“不多不多，两个铜板罢了！”收到钱后，老伯连忙摘下糖画递给孟锦书，“小郎君是买给姑娘的吧，买这个就对了，小姑娘最喜欢这些小零嘴，你的姑娘一定会喜欢。”
　　你的姑娘，孟锦书把这几个字在心中轻轻念起，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连眉梢都染上了柔情，他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依董念往常的习惯，这会儿是不在房内的。
　　孟锦书轻手轻脚的推开院门，注意到董念院子里的菜地已经在发芽了，这是先前他和董念一起种下的。
　　房内果然是没有人的，糖画不能直接平放在桌子上，孟锦书便轻车熟路的进厨房取了一只碗来，将糖画轻轻放置在上面，这样既可以摆放好又可以让董念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
　　趁着董念还没有回来，孟锦书一步步走进她的梨花木床前，抬手轻撩起纱帘，鹅黄色的被子，绣着迎春花的枕头，他就这样静静站在床前，想象着董念熟睡时的样子。
　　好一会儿，再待下去就要被董念发现了，孟锦书负手匆匆离去。
　　而董念挎着小花篮刚从外面回来，便看到孟锦书匆匆离开的背影。
　　她每日这个时辰都去书院后山采摘蔬菜，自家的地里还在发芽，那后山有一片地包给了外面的农户，韦南山跟人家说好可以让董念在里面采摘一点，于是董念便每日都去采摘一些，倒省了去外面跑大老远买菜。
　　只是人家种菜的地方都接近后山边缘了，略微偏僻，董念不熟悉绕了远路，裙边都沾上了泥泞，也走得累了，把篮子放在厨房后。
　　董念一边疑惑孟锦书怎么会来一边推开房门。
　　打开后她便明白了，一只可爱的兔子形象的糖画，董念一见便心生欢喜，舌尖舔了舔兔子的耳朵尖儿，丝丝缕缕的蜜甜进了心里。

　　☆、坦白

　　董念和孟锦书没有冷战了。
　　原因是董念走山路时不慎摔倒了。
　　春雨绵绵；　山路多泥，董念一个没注意就给摔倒了；　还扭伤了脚踝。
　　伞面缺了一口；　打了不如不打；　董念合拢伞当成拐杖用，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脚踝的刺痛刺激着神经；　董念心里直怪自己倒霉；　下次看到下雨天坚决不进山了，【系统，我这伤多久能好。】系统虽然没有那些个神丹妙药；　但对于她这个任务执行者的身体素质的观测还是很全面的；　再加上系统的推算，系统说几时能好一直都准。
　　【一个月。】
　　董念？？？那个；　系统大哥，会不会太久了点。
　　知道董念心声的系统【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月算好的了。】
　　于是董念认命得往回走。
　　孟锦书看董念还没回来，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细雨纷扬；　打在脸上还有些许暮冬的冷冽，孟锦书顾不上带伞；　便去找她。
　　是以当孟锦书看到董念身影时，心里大石落地，但当看到董念衣角磨烂，手肘和膝盖都带着泥时；　又提得老高，二话不说将董念拦腰抱起。
　　等董念意识到发生什么时，瞳孔地震，？？？孟锦书居然抱得起她！？
　　系统【关注点竟然在这里吗？】
　　董念撑了撑身子，孟锦书冷喝一句：“别动。”
　　董念一下子不敢动了，头靠在少年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率，不自觉自己的心跳声也合在了一起。
　　少年的怀抱很舒服，少年的步速虽快却稳当，少年的……胡茬都冒出了尖尖
　　她偷偷抬头看，看得到孟锦书线条流畅的下巴，喉结上下滑动，薄唇在动。
　　只是此时雨幕更甚，雨水落到少年脸上，顺着下巴往下滑，接着顺着喉结滑到了衣领里面，董念咽了咽口水，她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到了自己心跳咚咚咚，忽视了少年说什么。
　　他胸膛发出嗡嗡的声音“……在听？”
　　“昂…啊？”
　　看董念这一脸懵的样子，就知道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孟锦书冷下脸，“我刚说，以后你不要一个人进山了。”
　　被摔了还要被人这样冷言冷语，董念低低嗯了一句。
　　怀中姑娘的脾气，孟锦书早就熟知，轻轻叹了一句，双臂故意颠了一下，吓得姑娘往她怀里更缩了缩。
　　听到他轻笑：“不是训你，不许伤心。”
　　姑娘像是被吓得两颊绯红，“嗯。”
　　“以后去哪儿要跟我说一声。”
　　“嗯。”
　　“去山里或者市集，带上我。”
　　“嗯。”
　　“念念。”
　　“嗯？”
　　【董念小姐，目前您的……】
　　董念此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孟锦书念她名字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这样抱着你一直走下去。”
　　【恋慕度为90】
　　……
　　孟锦书没有舍近求远，直接将董念抱进了书阁当中，这里有他平日里研读古籍时用的书案。
　　将案上书卷一一扫开，孟锦书将董念放在了书案上。
　　董念自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她双唇已有点点泛白，两颊还有未消完的残红。
　　“等我，乖乖别动。”
　　孟锦书找来了烤火盆，让董念身子回暖。
　　外面的雨势似乎又变小了，孟锦书决定自己回去取来衣物供董念就地更换。
　　董念一个人开始打量起四周，银杏书阁她不是没有来过，分为两层，藏书无数，就是没有董念爱看的话本子，大多时候也是书院学子来借阅，董念平日里不便入内，也来的少。
　　她倒是第一次知道孟锦书在书阁之中还安置了一方书案，猜也猜得到是韦南山纵容的，知道孟锦书在闭着她，还跟孟锦书统一战线。
　　董念摸了摸脸上还未降下去的温度，心里回想着刚刚系统的提示音。
　　突然她瞥到被孟锦书扫落一地的纸张，好奇得拿起一张，看看孟锦书平日里在里面都看了哪些书，哪知，
　　哪知拿起来看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是董念。
　　心跳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董念也终于愿意承认事情的发展有一些不受她控制，她或许改变不了，也控制不了孟锦书，但是她可以控制住她自己。
　　不就是有一点点动心么，就只有一点点，这肯定都是因为孟锦书长得帅的原因，不过这孟锦书本来就是原书男配，不帅怎么能当上男配呢，能被女主看上的男主肯定更帅，
　　等她看到了男主后，肯定也会一样动心的啦，肯定。
　　董念你又不小了，想什么呢。她再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刚好孟锦书打着伞回来了。
　　她轻轻笑着：“有被淋到吗？”
　　见董念对他笑，孟锦书自然也展眉，“没有
　　我去了衣物和药，念念先换下，我一会儿给你抹药。”
　　“我在这里换？”
　　“是，我到前面去背过身。”
　　噗，这家伙，倒还知道董念心里想什么，她见他说完后果然乖乖背过身去，便开始宽衣解带……
　　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传入他的耳中，却又好似拂过喉结，挠了挠胸膛，让他咽下心中欲望，睫毛轻颤。
　　“秋秋，可以转身了。”
　　深吸一口气，孟锦书转过来不看董念一眼，弯腰把药拿在手上。
　　董念却看到孟锦书的衣服还在滴水，“秋秋？没有你换的衣服吗？会感冒的。”
　　“男子身体健壮，我并不如你想的容易生病。”孟锦书埋头回了一句，董念生生听出来埋怨的语气。
　　事实上，孟锦书确实有这意思，董念对他说话老是有这种长辈对孩子的语气，让他不喜。
　　但下一刻，他捧起董念左脚，看到扭伤的脚踝时，便没了言语。
　　脚踝连着脚背都青紫了一片，这会儿已经泛起了红肿，甚至还有好几处擦伤，不住得往外面渗着血珠。
　　董念胆小只瞥了一眼，便把头扭到另一边。知道自己摔的不轻，但伤口模样可怖起来连自己都怕。
　　孟锦书不觉得可怖，甚至这淤伤与鲜血不断刺激着他的某处神经，以至于，让他呼吸变重，逐渐兴奋……
　　董念的脚在他手中不足一握，他把目光移到其他部位，没有受伤的地方，在烤火盆的作用下，肤若凝脂，白里透红。
　　唯有此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仿佛做了千百遍的动作重演，孟锦书伸出食指，沾起一粒血珠，送入自己口中……
　　董念紧闭着双眼将头朝向另一边，从孟锦书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得到董念圆润的耳垂，和轻轻颤抖的睫毛，孟锦书心里那根神经就这样渐渐平息下去，他心里泛起酸涩。
　　他心疼起自己的姑娘。
　　他取来干净的手帕擦干净脚背上的血渍，将带来的药均匀的敷在伤口处。
　　哪成想药刚上伤口，就听到董念低低一呼：“疼！”
　　她条件反射得缩回腿，却挣脱不了他的手。
　　“我给你吹吹，一会儿就好。”
　　恩？？？董念不敢相信这台词从孟锦书嘴里说出来，转头就看到孟锦书低头，嘴里轻轻呼气。
　　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气息紧贴着脚踝，异样的感觉从脚尖直冲上董念的脑袋，她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
　　他猝不及防的一抬头，董念就这样闯入了他眼帘。
　　两个人都静默了一瞬。
　　“念念，好了。”还是孟锦书先打破了沉默，“外面的雨小了很多，我抱你，你撑伞。”
　　说罢也不等董念反应，轻轻拦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臂穿过双膝，将董念打横抱起。
　　董念这次没有表露出扭捏之态，安安静静的撑着伞，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董念的房内。
　　所以……“你还不回去吗？”
　　这家伙把她放到床上后，竟然在桌子前慢悠悠喝起茶来。
　　他听到董念的话，眸中流露出伤心的色彩，随后轻轻笑笑，道：“我原以为念念是妖怪，不会受伤的。”
　　“我才不是妖怪。”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董念脱口而出。
　　“那念念是什么呢？”
　　孟锦书对书籍的涉猎颇多，连他自己都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即使董念说她自己是妖怪，孟锦书也不会太诧异，其实董念是什么都好，孟锦书是想得知她从何而来，又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像她突然到来一样，突然的离去。
　　他此刻脸上，写满了属于少年人的执拗，董念已经躲过了一次，这次……
　　她抿了抿嘴，就在孟锦书以为董念这次也不会回答，起身准备离去时。
　　“等一下。我、我说了之后，孟锦书你要保持冷静。”
　　【董念小姐，请你先保持冷静。】
　　【系统，我现在很冷静。】
　　……
　　董念把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在隐去系统的存在之后，明明白白的说给他听了。
　　出她意料的是，孟锦书越听，嘴角咧得越开，貌似是越听越开心的样子，但他在压着怒气，连带着两世的怒气蕴在他嘴边的笑容里，“所以，你是想让我幸福？”
　　嗯嗯嗯董念点头如捣蒜，虽然孟锦书还是笑着的模样，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是非常生气的了，而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