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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叛男二归我养[系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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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那孩子觉得这里流出的血不多,还不足以染红整个衣角,于是他便用匕首划开了鲜血布料下的肉,直到血越来越多,他停了下来。”
“手砍得累了,那孩子回了衣柜把自己关了起来。”
袁笑歌已经无法淡定得饮下一杯茶了,她冷下脸,颤抖着提高音量:“孟公子跟我说这些干嘛?”
“嘘——这个故事还没完。”孟锦书走到她面前,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嘘到。
“后来有个总兵带那孩子来到了前院,那伙山贼边杀边防火,整个院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不管是物,还是人。”
尸体堆了一个院子,在那孩子眼里却都是一堆一堆的肉块,他的爹娘,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那……后来呢?”
“后来,那孩子去了慈幼堂,慈幼堂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那孩子天天被人打,连主管的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那孩子也就知道了,要靠自己。”
“于是他在小巷里,那些人又一次朝他扔石子的时候,掏出藏在怀里的匕首,向他们冲过去,专门朝他们手臂划,他也算是为自己报了被扔石子的仇了,那孩子从此知道他也是可以复仇的。”
孟锦书站在窗前,寒风迎面,吹得眼睛发涩,他闭着眼睛轻笑了声。
声音随着风,飘到他身后的袁笑歌面前,袁笑歌皱着眉头问,“敢问,那总兵是什么姓氏?”
孟锦书转过身,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仿佛只是讲了一堂课,只是描述了很久很久很久发生的故事。
“我想想啊……那总兵,说自己姓,吴。”
此刻孟锦书的笑容仿佛质问的匕首狠狠插进袁笑歌内心,她在脑海里终于想到,自己的父亲最后一次听令朝廷,就是奉命去剿灭山贼,可笑,他父亲一介文官,如何能抵挡山贼,这一去,也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那吴将军便脱离的父亲命令,连夜剿灭逃窜的山贼,回京后便被上封了将军,可笑她的父亲是用自己的命给这场政治游戏做了嫁衣。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勉力支撑着孟家,到头来,还要被父亲种下的因果寻仇,真是可笑!袁笑歌眼中噙着泪水,站起身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声音颤抖却透着坚定:“你想如何?”
孟锦书站在她面前,收了笑意,眼底里情绪淡淡。
“那孩子后来看到是谁导致得山贼流窜,也知晓了他同样亡于山贼刀下,他当时想,那又怎样,父债子偿罢了。”
寒光在眼前闪过,孟锦书将藏在袖子里泛着银光的匕首拿出来轻轻放于桌上,拿匕首手柄的布条锈迹满满,刀刃处已经有好几道缺口了。
京城里的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风中有很遥远的北疆那兵刃相交的声音。
“你想杀了我?”
孟锦书低着头,指尖轻轻触碰着匕首尖端,静默了很久,他觉得他今日的话太多了,他觉得自己也有很久没有同董念说话了,他静默了很久
最后摇了摇头
袁笑歌轻轻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后来,进了朝廷的他知道那大人也只不过是在朝堂博弈中,棋差一招。”
只是他前世不愿意去思考这些,他浸润在复仇的深渊中太久了。
“我不会杀你。”
更因为,这一世,他有幸遇到了更在乎的事情。
那是一个人,也是一段岁月,令他在惶恐中珍惜,令他在思念中煎熬。
让他爱而不得,却又,甘之如饴。
☆、他的方式
江南尚有青意的群山抵挡了北边来的冷风; 坡上的朱砂梅在急促柔和的风中一层一层打开了心房。
孟锦书笑:“但若说孟某此刻,并无恶意; 是假; 此身仍然偏执不可救药; ”
他的手刚握上锈迹斑斑的匕首。
一直躲在窗户之上的穆长风同其暗卫便破窗而入,细竹帘碎了满地。
穆长风身比心快; 两指飞出一个暗器; 打入孟锦书腰肉,腰间衣料立刻便氤出一片血红。
袁笑歌及时喝止。
他该想到的,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袁笑歌身边; 他不觉得疼; 这只会让他越来越清醒,“我孟家只余我一人; 山匪作乱,投诉无门,从前,我是很恨的……”
“这把刀,以前是要取人性命的; 当然,孟小姐; 我不会杀你。”
这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温和淡然的青年,扫视了一圈,穆长风抱着袁笑歌站在前面,周围五个黑衣人举着寒光剑; 围着他一人,他面不改色,微勾了唇角:“你瞧,这么多人在这儿,我也杀不了你。”
穆长风此时搂着怀中女子的腰身,冷了脸要说话,被女主一只柔荑给捂住了口,袁笑歌要听孟锦书接着讲下去,
他又作了一揖,“今日,孟某取袁小姐一缕断发,就当做我为爹娘报仇了吧,不知袁小姐是否同意。”
袁笑歌紧抿住唇角,不过是一缕头发,了却一段恩怨,她点点头。
她走过去和孟锦书面对面,伸出的葱白柔荑微微颤抖,眼看就要握上那柄沾了许多鲜血的匕首,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的细腰揽了回去,声音听不出情绪,仿若在袁笑歌耳边悄悄说,却用了在场人都能听到的音量:“笑歌,我可以了结此人,让他在京城悄无声息的消失。”
袁笑歌拧起秀眉,拍掉在她腰间乱动的大手,淡淡地说:“不可,辰宇很喜欢他的这位孟夫子。”
自己看上的女人,与别的女子定然是不同的,他知她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此时收敛了娇柔的姿态,语气淡然,可见心中已然决定,他不再阻拦,负手站在袁笑歌身旁,眼神如同北疆雪原上紧盯着猎物的雪狼。
冤有头债有主,若她此刻让穆长风解决了孟锦书,那他们袁家就真的成了灭人满门的丑类恶物了,辰宇以后还要入仕途,她不能让袁家在袁父走后再留下污点。
理了一缕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袁笑歌这次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不管有什么恩怨,不管有多少愧疚,都让它们这一尾断发中停歇吧。
呼啸了一上午的风终于停了,女子压低了的声音在房内回响:“孟公子,请回吧。”
一圈暗卫立即收刀,藏于身后,让孟锦书可以自由离去。
他便轻轻笑开,似江南朱砂梅在落雪纷纷中骤然开花,最后一眼,他看向了穆长风,两人眼中有旁人读不懂的意思,只一瞬,他便抬腿离去,再也没留恋一眼。
女子腿肚子有些发软,穆长风一挥手,所有暗卫一瞬间退下,他将袁笑歌抱起在他腿上坐下。
袁笑歌此刻顺从的依靠在这个男人的胸膛上,低声说:“你可不要等孟公子回去了,派人去找他。”
“哼,怎么?你觉得我会杀了他?”
“可你刚刚不是说了……”
大手捏了捏女子光滑的脸蛋,手感好得让他摩挲了好几下。“让他在京城悄无声息的消失?”
“难道不是?”
穆长风撑着头,“是,也不是,韦太傅不日便抵京,此人是其爱徒,不管如何,我不会杀他。”
袁笑歌福至心灵:“你想将他揽入你麾下?”
“此人若在朝堂,定能搅起风波,但当日殿试他直接向上请了清明书院的任职,显然无心朝堂,
我本有意招他当我暗处的军师,但……”
他的手拂上女子垂在胸前的头发,“但你今日也看到了,为了我家副将,丢掉一枚军师,你说这亏不亏呢?”
“少来!我看人家压根也没想当你军师,不管有没有副将,军师都得丢。”袁笑歌拍开他的手,嗔笑道。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袁笑歌两只手腕,“孟锦书暂且不论。”
“如今官场文管武将,积弊已久,我定改变这局面,你信还是不信。”
他知道当年袁笑歌的父亲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被逼着带兵剿匪,一去不回。便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
你信还是不信?
袁笑歌看进面前男人的眼中,就是这双眼睛,让她不管在什么时候看到都会镇定下来,她朱唇轻启:“我信。”
时隔一日,天气阴沉,大雨将至。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穿过了京城大门,霸道地驾驶在大街之上,与旁的软轿相遇时,更是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何人挡道?”轿中有一小公子恼怒的问道,
“回少爷,不知是何人,马车简陋,大抵是外来人士。”
“什么玩意儿!”风吹起了轿帘,小公子顺势一抓,打开轿帘看,一辆满是泥泞的马车,哪里来的穷酸,竟敢挡他的道,“鬼才给他们让!我们走!”
“这……”抬轿的几个轿夫面面相觑,既然自家少爷开了口,他们也不敢不遵从,埋着头装作没有看到前面马车向前走去。
哪知对面那个车夫冷俊着一张脸,目视前方,一点要交流的意愿都没有,扬起缰绳,“驾!”地一声驱使马儿跑起来,几个人力轿夫哪里对得过有轮子的马车,于是轿夫连忙抬着轿子往一旁躲去,轿子狠狠一晃,弄得里头的小少爷脑袋磕了一个大包,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儿!”
在冷面车夫的驾驭下,马车越来越远离繁华的街市,在清明书院前停了下来。
清明书院白墙黛瓦,在京城闹中取静,实属一清雅之地。
有一个同样清雅俊秀的青年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韦南山的马车。
马车悠悠转动轮子,正好停在书院门口,他连忙迈步上前,帮忙放好小梯,韦南山在车夫的搀扶下,杵着拐杖下了马车。
“夫子好。”孟锦书上前作揖,随后目不转睛得盯着车帘,仿佛要盯处一个大洞来。
韦南山捻着胡须,“看什么看!丫头没跟我一起来!”
肉眼可见的,青年身上刚刚那股殷勤劲儿和兴奋劲儿一下子就不见了,“哦,夫子这一路来可还顺利?”
早在前几日,韦南山的人手就先一步到了京城,将清明书院中他的院落打扫了出来。
韦南山白了他一眼,看他这马车便知道这一路如何了。
孟锦书大约知道韦南山被请回京城是为了什么,不过那些他都不感兴趣。
他满心都在重复着念念不在念念没来,念念不在,念念没来。
埋头跟在韦南山身后,突然瞥到那车夫腰间别了一只手帕,再定睛一看,手帕的颜色和花纹都及其熟悉。
“啪”地一下,他抓住前面冷着一张脸的车夫的手腕,
韦一戒备起来,这青年的力气居然不小,他想挣脱开来,但接收到韦南山使得眼色,他便继续没有动作,
韦一:“?”
“你这手帕,从何而来?”这是念念的手帕,董念虽然没有用过,但是孟锦书曾在董念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很多手帕里,见过这张。
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念念的,念念的手帕怎么会在别的男子身上,他心中升起怒气,顾不得冷静自持,一下抓了别人的手腕质问。
韦一刚想说话,又被韦南山一记眼刀给制止了,安安静静装鹌鹑。
见面前的人不开口的模样,孟锦书手上的力越施越大,
“哎哎!孟公子你快松手,再重可就不好写字了。”韦一绷不住开了口,“这手帕是董姑娘给我的,去江南路上落了雨,董姑娘就给我这手帕擦水的。”
“去江南?淋雨了?念念她被雨淋到了吗?”
韦一翻了个和韦南山一样的白眼,这韦太傅招的小师弟,还真是个祖宗。
韦南山这时举拐笃出声响,“咳……念念要去江南,她一个人我不放心,便叫韦一韦二护送了一段路。”
青年的表情终于变得不淡定,喃道:“念念去江南了?”
这会儿失魂落魄,早干嘛去了,现在好了吧,到嘴的鸭子都飞了。韦南山懒得管他,拄着拐杖边走边说:“那丫头说她一直很想去江南玩,我也不好硬把她拉来京城吧,何况这京城即将起风波,我回来也不是来玩的,让她远离纷争,去江南游玩游玩,有何不可。”
自己的姑娘自己追去,他一老头子,跟朝堂上那些老腐朽们理论一二的能力倒还行,但对年轻人的这些事情,管不动咯,
韦南山边说着边走远了,只留孟锦书一个人在原地。
阴云积得重了起来,入夜时下起了雨,时不时撞在了窗户纸上,氤氲了一片,冬日里的雨下的无情,细细碎碎,到了后半夜便降了雪。
雪花纷纷扬扬,地上也很快凝起了冰,到了第二日上午,大雪仍未停下,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白幕,只有在白幕间隙中间才见到邻街的楼坊和远处的群山。
京北的路被封了,好多人家驾着马车的都只能从京南绕一圈到想去的地方去。
然而这没能影响孟锦书的出行。
韦南山毫不意外孟锦书向他请辞一事,“夫子,我打算辞去书院夫子之职。”
青年头戴铜质云纹发冠,一只木簪横入固定,身着袖口镶边浅蓝平纹棉麻长衫,外罩着白绒的披风,跪在地上。
韦南山抬了抬眼皮,“要去江南啊?”
“是。”
在意料之中,韦南山看着面前的青年,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感觉,不管这京城多繁华,这上怒多威严,仿佛都入不了他眼中,和那丫头带给他的感觉一样,京城,留不住他,其他地方也……
罢了罢了。韦南山摆摆手。
孟锦书最后给他磕了一头,正式拜别了。
☆、故事的最后
【提示; 提示,董念小姐; 孟锦书幸福度更新; 目前为止更新至80。】
突然响起的金属电子音; 吓得董念一哆嗦,手里的水桶没抓稳; 砰地一下落回井里。
“董娘子?可是水太凉了?”刘娘子正要提着水离开; 听到响声转头回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刘娘子你先走吧。”
董念习惯性的向四周看了一圈,远处群山还有余青; 更多的是被片片白雪覆盖; 近处的山坡上开满了朱砂色的梅花,红白相映; 合着庐川白墙黛瓦,构成一幅水墨江南雪景。
董念又一次在心底暗暗赞叹此地之美伦,当初来庐川时,有一只马儿看着恹恹的,董念就在此地给马儿找了一位兽医; 在两匹马休养的时候便索性决定就在庐川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孟锦书过得怎么样,幸福度都到了80了; 看来离她回家的时候也不远了,董念叹了口气,重新打了一桶水,慢慢提着走回家。
租了个小院子; 像极了她和秋秋第一次租的小院,董念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只是当时看着就定下了这间,拿出几乎大半积蓄给租了下来。
还剩下一些,董念打算省着用,就不再去辛苦做工,她这次可是来进行旅游的呢,说不定还没等花完,她就可以回家了。
院子里有一棵歪脖子大树,枝繁叶茂的,那顶端高傲得向阳生长,仿佛在告诉世人它丝毫不惧这冰天寒地。
这院子里也就这一棵树看着有生机些,其余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
董念将厨房的水缸放满,拍了拍手,手都红了她却没有知觉,仿佛在这庐川之中,连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董念愣了一会儿,恍恍惚惚的抱了柴来烧水烤火。
干燥的木头在火中烧得噼啪作响,董念一边烤着火一边面无表情盯着外面,出神。
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江南,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孟锦书也依然会慢慢变得幸福,这让她突然没有了动力,也不知道方向,整日在这庐川深居简出,生怕自己有一天突然消失会给邻里带去麻烦。
可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或许她就应该这样,在一个远离了熟悉人事,远离了孟锦书的陌生之地,就这样慢慢地,静静地,同这个世界告别。
院子的地上显出点点白色颗粒,董念回过神,轻轻叹气,这无数的忧思化作唇边的一缕白气,消失在落雪的天气之中。
“笃笃笃。”
恩?董念踩着薄薄的一层雪,走到那棵歪脖子树下仰头看了看,
吴盐胜雪纷纷在她走过去时停在了在她的肩头,偶有几片伴着梅花幽香的飘雪穿过了那高傲的枝丫,轻盈滴落在董念脸颊之上,立即便化作眼角一滴冷冽的水珠。
董念却似乎感觉不到这冰冷的温度,她只是抬头仔细查看。
心中疑惑,
并无鸟啊……
“笃笃笃。”声音又响了起来,是院门那里发出的。
原来是礼貌而克制的敲门声。
在这天寒地冻中,突然出现,打扰了她整个世界。
董念拍了拍身上,“开了来了!”
正下着雪呢,莫不是走街窜巷的卖货郎来了。
是他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一如多年以前,便使得心脏重新跳动,血液流经温暖了整个身躯。
她现在过得如何,容貌可有变化,她可曾发现这里像极了她跟他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开心,或是生气,还是难过,孟锦书不安的站在门口,猛地摇了摇头,将身上雨雪抖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圈,
想要将胡乱杂思甩到脑后,却有更大的不安升上心头,她会不会,已经忘了自己呢。
孟锦书紧紧抿住唇瓣,怀着两世为人所有的希冀,小心翼翼得敲响了院门。
“咯吱————”
这时间,雪突然落得大了,像是从遥远的天边迫不及待的伴风而来,如盐如絮,纷纷连成千万丝,相互交织,相互纠缠,融合了天和地,融合了一门相隔的两人的目光,这时间啊,仿佛静默了在了这一刻,于是这飘雪就毫不留情的沾惹了发丝,停落在肩头。
面上微冷,董念愣愣的拂上眼角,那冰凉的雪滴还停在面上,真实得沁人,她又眨了一下眼,一瞬间苦味从咽喉泛上来,竟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青年的面孔既陌生又熟悉,她见过这张脸小时候一脸倔强的神情,也见过他少年时认真冷峻的模样,见过落日余晖,月影飞蝶,漫天星河,这世间所有温柔美好的万物纷纷沉入他眸中,可他不应该在这里,他不属于这里,他该是在京城里成就他的鸿鹄浩志,他该在京城里遇到一个大家闺秀,他该在这故事之中,在她不在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女子的容貌体态没有发生丝毫变化,长发未束,披在肩头,早就落满了一层浅雪,他眼帘轻颤,习惯性得替女子拂去落在发间,肩头的白雪,可是刚刚拂去又被新下的雪花给落满了,他便又轻轻拂去,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应该在这里,可是他此时却站在她面前。
青年发冠松乱,眼眶充血,胡茬参差,仿佛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披风上的绒毛依然可以衬出一二分他原本的俊秀眉眼,青年几乎占据了她眼前的整个世界,站在离她十几厘米的地方,眉眼低垂,好似在对待稀世珍宝般虔诚而细致的为她扫去细雪,在他背后是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江南的落雪纷飞。
这个场景可以让董念用一辈子来记住。
面上冰寒忽而遇热,脸上流淌着一滴又一滴的刺痛感,董念连忙拿手去抹,可是此时什么都不受她控制,越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却偏偏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眼泪。
她却幼稚又固执的不停的擦着眼泪。
他停下动作,终于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一路而来的不解、愠怒、不甘,心慌意乱甚至委屈,都在这叹息声中,在面前女子的泪水中消融。
孟锦书此时竟也有些许手足无措,手掌中间满是缰绳的污渍,他赶紧在身上干净处擦了擦,笨拙地挨近女子娇小的身躯,在她的背上轻拍,无法像从前那样说出漂亮话,他听着女子止不住的呜咽声,像哄小孩儿似的,边轻拍边柔声到:“不哭、不哭……”
热泪唤醒了浑身的血液,浑浑噩噩的人终于感受到自己身处的世界,也感受到这寒冷飘雪和面前人轻轻地低语,“……啊嚏!”
终于发觉浑身冰冷,也愈加感受到心脏正炽热的跳动。
这冷与热的交织,让她忍不住颤抖。
下一刻孟锦书便不容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抖散被单将她包裹起来,眨了眨眼,好似刚刚强硬抱起她的人不是自己,他又拢了拢董念身上的被单:“如此,便不冷了。”
她觉得眼前恍然似梦,仿佛一下子涌出了挤压已久的情感,眼睛酸涩不已,看东西也模糊起来,脑袋发疼,让她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眼前一会儿黑暗一会儿模糊,名为困意的巨兽快要将她吞噬,她最后看到面前的青年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后便迈步离去。
你瞧,果然是梦吧。
不知为何董念一会儿就睡着了,孟锦书在房内翻了翻,又找出一层被单,给女盖上后边走了出去。自己这样约莫是吓到她了吧,孟锦书摸着下巴那参差不齐的胡茬,回到庐川街上找了一家旅店,好一顿倒腾自己,才终于像个人样。
此时已然夜深,他不敢再去找她,今日终于能见到她,他心中,已经满足了一大半。
只是那热泪滚烫,又有几分是见他的喜悦之泪呢,多年朝夕相处,他能清楚,董念现在过得,并不开心。
手中紧紧一握,心里却怅然若失。孟锦书起一盏夜灯,在昏黄的灯光之中,静静得整理发髻,清理胡茬……
董念第二日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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