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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嫡妃在上夫在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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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他。”苏锦手指缩了缩,有些恍惚。
  华九侧身,负手而立,整个纤瘦而高挺的身影立于这广薄的天地之间,有些孑然的萧索。
  “阿月,百里墨夙也不会舍得你死的。”
  苏锦面色浮过阴霾,“那便寻到先古之玉再说吧。”
  “或者,不寻了,我在这里也陪着你。”华九突然转身,看着苏锦,“陪着你,一起死。”眼神,语气,好似早就想好这般做。
  “阿九。”苏锦却突然起身,一脸愠怒,“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找了你那般多年,这一生,在遇到百里墨夙前能支撑我活下去的是你,除了我生死,我更想让你活下去,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二十几岁的年纪,在前世,你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你不回去,你的父母……你要让他们难过多少年。”
  苏锦一字一句,说这时,眼眶蓦然红了,“本来,就是我害得你经此一遭,如果那日,在天台上,你不来救我,就不会被我墨氏一族所抓,就不会陪着我一起受阵穿越至此,而穿越来,还如此的魂与身体不契。”
  风,渐冷。
  天边微光照不进人心。
  华九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半响,这才回身,一瞬不瞬的看着苏锦,“可是,阿月,我们认识多少年,如果让我活着离开,而看着你死在这里,我又该情何以堪。”
  “……这是我愿意的。”苏锦眸眸闪动,颤动的眼睫微微垂下,敛收住睜底的波光涌动,上前几步,站在华九身后,“阿九,我不能,让你英年早逝的。”
  沉默。
  许久。
  “好。”华九看着她定定的答了一个字。
  苏锦心头激动。
  “如果真的寻到先古之玉,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你放心吧。”华九说到此,抬起头,似想去抚苏锦的脸,只是,手在空中顿了下,最终,落在她的肩头,“你的身体也越发不好了,周身那时起的凉意,我都能感觉到,之前在你体内的禁制,几乎也都没有什么用。 ”
  “也好,内力恢复出来,倒是少有人能打过我了。”苏锦倒是乐观。
  华九无奈一笑,“你总是让我无可奈何。”
  “哪有,我如此懂事。”苏锦面上也带起笑意,顿了下,又道,“对了,明日,我少不得要去送皇上棺木的,估计又是一场硬战,我先走了。”
  “小心些。”
  “知道知道。”
  看着苏锦离开,华九的面上,温暖的笑意一点一点而起。
  以后,若是真的看不到你的笑颜如花,该如何是好!
  ……
  苏锦倒没有去寻百里墨夙,而是收到消息,百里墨夙带着北冥小太子进宫见四皇子了。
  不用说,肯定是说离京之事。
  她当然不担心,如此这节骨眼上,北冥小太子若执意要走,四皇子断然想不出强留的理由。
  而且,苏锦又收到了苏修染的信息,果然如她所料,不说外人,就尚书府那些亲戚,也足够整个尚书府头痛,幸得见他送齐若溪回府,那些人因猜不透就理,好说好笑一番,就走了。
  哎,这还真是,一落难,人心就显露,千古不变之理。
  这会儿,她刚无声无息的回到芳华阁,便见兰瑟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复杂。
  “小姐,国公府的姜小姐来了,在屋子里等你呢。”
  姜馥雅!
  苏锦倒是不太意外,对着兰瑟点点头,这才径直进了屋。
  姜馥雅,以前在京里,和她一样嚣张顽劣到几乎是出了名的,后来因为那日之宫里一场着火,权衡利弊的,苏锦帮着姜馥雅得到了皇上的赐婚,而后,她对她的态度就好了些。
  可是,如今,太子死了。
  而且,姜馥雅是极其的欢喜太子,是真的喜欢太子。
  真正的喜欢一个人,眼神是变不了的。
  苏锦记得,昨夜,百朝殿内,太子谋反时,姜馥雅那震撼的眼神,随后,她就没看到她了,只余国公爷在那里,从头到尾,不一言一字一语。
  姜国公是个聪明人,显然也是看透了。
  眼下,姜馥雅来找她,她还真弄不懂,是何心思。
  这般想着,苏锦已经进了屋。
  窗户外花香就着风而来,外屋内,姜馥雅一袭淡白裙衫,正规规整整的坐桌旁,与往日里的那娇纵模样,可说是天差地别,面前茶杯里势气氤氲,朦胧出一张没有什么大表情的脸庞。
  虽然长得美,可这表**儿……
  苏锦随意坐下,给自己倒杯茶,轻饮了口,方才看向姜馥郁雅,“找我,何事?”
  姜馥雅的目光这才点一点的落在苏锦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会谋反。”
  “这话……”苏锦点头,倒是没否认,“最近才猜到的。”
  “那你是不是也早就料到这是皇上的计。”姜馥雅又道。
  苏锦眉心动了动,“这话,不知从何说起,帝王之心,岂是我能猜渡的,不过,你爹能想明白,没有一条道走到黑,倒也……”
  “什么想得明白,我宁愿他没有想明白。”姜馥雅听到这里却猛抬手的推倒桌上的茶杯。
  一声碎响。
  院子里,兰瑟和几名丫鬟忙快步跑了来,不过,被苏锦摆手示意,又都退下了。
  看着一片水渍的桌面还有地板,苏锦也不生气,看向姜馥雅,“所以说,你是想和太子一起死?”
  “和太子一起死,也远比如今我活着思念来得强,如果那日不是我父亲打晕,把我送回府,说不定,事情就能有所转机。”
  “呵呵……”苏锦倏然冷笑起来,一点不给姜馥雅任何面子,“姜馥雅,你以为你是谁,有转机,什么转机?”
  “我会求太子不要谋反。”
  “真天真。”
  “太子心里是有我的,一定听我的。”
  苏锦看着她,如在看一个白痴,“你是有多了解太子?听你的,苏婉怀了身孕,大殿上一幅画,明里暗里说得清楚,你当太子没有明白,就是有了子嗣,他都义无反顾,还会在意你的三言两句,难不成,他对苏婉的心思,会比你少?”
  “……我。”姜馥一时语塞,可是看向苏锦的眼神,却夹着仇恨,咬了咬牙,“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
  “是啊,没有试过,太子又怎么知道他会失败。”
  姜馥雅豁然起身,“我知道四皇子喜欢你,如今,虽然没有有明说,可是,宫里所有人都在暗中传了,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无非是要帮他嘛。”
  “我帮他?”苏锦眸光一冷,“姜馥雅,你脑子是秀逗了吧,我爱的人是百里墨夙。”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一脚踏两船,我听说了,百里一族娶妻极不寻常,你是不是在给自己留后路,谁知道呢。”
  “简直愚不可及。”苏锦话里含怒,豁然起身,对着兰瑟吩咐,“兰瑟,姜小姐可能有些话没想清楚,送客。”
  “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走,总之,你就是造成太子死的间接凶手。”姜馥雅一甩袖子,出了芳华阁。
  苏锦呼口气,对于这种没脑子又认死理的女人,可真是……太特么无语。
  又看着地上桌上那一大片糟心的水渍,苏锦更无语。
  兰瑟察言观色,忙上前把桌子的地板上收拾了。
  不过,显然今日事情还没完,这边刚收拾好,苏锦就听说自从昨夜送回府后就晕迷至今的苏婉,这一查来,就要哭着上吊自杀。
  自杀就自杀吧。
  一没交情,二没有友情。
  三,更没亲情。
  她也仁至义尽了。
  结果,那个便宜爹,偏偏就让管家来请她。
  她当然不去。
  再是苏心一脸泪珠的又来请。
  她若再不去,眼下,整个相府,不说相府,整个京中,什么也不是绝对的能封住的,就诚如方才姜馥雅所说,她都知道了,四皇子喜欢她。
  那这眼下相府的事传出去,倒霉还是她,她若是不管,就是见死不救,自恃甚高,心肠歹毒了?
  所以说,这名声大了,真特么压人。
  还不如当初嚣张顽劣,横行无忌来得祸害轻松,又自如。
  其实,苏锦不管也可以,可是,她可不想嫁给百里墨夙还顶着一袭坏名声。
  是以,苏锦带着兰瑟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一到得苏婉的院子外面,就得里面一阵嘈杂的声音,间带着还有兰姨娘的呜呜哭声,当然,还有相爷的低吼声。
  “大小姐到了。”见得苏锦前来,院子口的丫鬟就像是看到救兵似的,忙对着里面报道。
  谁知,那丫鬟刚话落,屋内,只着白色中衣的苏婉就惨着张脸,披着头发,鞋地都没穿的猛冲了过来。
  “苏锦,我要杀了你。”当然,被苏锦轻巧一避,然后,苏婉摔了个狗吃屎。
  兰姨娘和苏心忙上前去扶。
  “你还摔我,苏锦,你现在满意了,得意了……”苏婚面色无比狰狞的看着苏锦,“太子死了,还是谋反罪,我的孩子没了,我这一生也只会是生不如死……我是未来太子妃……哈哈……未来太子妃……哈哈……”哭声一声比一声高。
  满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连兰娘看到如此激动的苏婉,也不敢上去再扶了。
  “呜呜,四皇子没让我陪葬,可是,活着比死还不如啊……呜呜……”苏婉还坐在地上,一张小脸苍白又狰狞。
  一旁,相爷站在那里,眉目森冷,好像比起今早回来,又老态了许多。
  平日里最是宠爱这个女儿的父亲,眼下,看着,也不想上来多说几句的样子。
  是啊,在这个朝代来说,苏婉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
  未婚先孕,因着是皇子皇孙,倒还好,可是太子谋反,如今,失败了,千世骂名,她活着,是四皇子开恩,可是,也可以说是苟且偷生,从此以后,若是没有了相府的庇佑,只怕,脊梁骨都要被人戳弯。
  而,她也不可能真的不嫁人的,只是,以后要嫁的人,怕就不是那么如意了。
  你看,连这些丫鬟眼底都是别样的同情。
  所以,苏锦更清楚,这个父亲,这个时候让人请她来,不过是让她给出一句承诺,给苏婉一个不必寻死的承诺。
  这个父亲,到得如此境地,还在算计于她。
  呵呵……
  “哭够了吗。”终于,苏锦出声。
  她一声出,坐在地上哭得肝肠顿断的苏婉哭声小了些,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恶意的看向苏锦,然后,又继续哭。
  颠覆以往形象的大声哭起来。
  苏锦看了看一旁越加沉默的相爷和兰姨娘,揉了揉耳朵,这才上前下看着苏婉,“我说,你哭够了没。”
  “没够,反正,我现在名声丧尽,纵然落得不好的骂名,我也不能让你有好名声。”
  “哟,心思可真歹毒的,不过,要我说啊,如你方才所说,你再活下去确实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喏,这里有假山,石墙,大树,这院子外面还有湖,要什么有什么,想怎么死就怎么死,你要死,赶紧动作麻利点,一了百了。”
  “你……”苏婉的哭声戛然而止,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锦,“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要死,赶紧的死,别打扰我的耳根子。”
  “你,你竟然真的让我去死。”
  “我看你哭成这般不就是想死?”苏锦眸光一挑,示意苏婉看相爷和兰姨娘,“你看啊,你父亲,你母亲,你这才没了孩子呢,天这般凉的,就让你在院子里这般作,不是想让你死什么,他们如此隐晦,想当个间接凶手,我就来做恶人了。”
  “苏锦,你说什么?”兰姨娘听着这话不舒服了,忙反驳,不过,被苏锦眼神一瞪,立马退了回去,求救般的看着相爷。
  可是,相爷也只是看好一眼,没再作声。
  相府大势已去,相爷也很会收敛气势。
  “好了,今日我在这里话也说明白,以后,相府的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不影响到我,我不会管,再有,苏婉……”苏锦看向苏婉,“你要想死,我提醒你,就最好三更半夜找根绳子上吊,别在这里哭得有的没的,扰人清静,又做作,不过,你想想,你若死了,可就真的一了百了。”话落,苏锦也不理会相爷和兰姨娘的表情,直接转身,离开。
  兰瑟跟在身后,叹一声,还是小姐有魄力,她方才可瞧见了,二小姐连声都不敢吭了。
  “哎。”苏锦叹一口气。
  兰瑟疑惑,“小姐,你叹什么气啊。”
  “心凉呗。”苏锦心绪不太好。
  兰瑟点点头,“倒也是,都到得此般境地上,相爷还想着利用小姐你,让你去背这坏名声。”
  “算了,我也早就习惯了。”苏锦摆摆手。
  ……
  夕阳下山时,百里墨夙那边来了消息,将送北冥小太子出城。
  显然,四皇子同意了。
  苏锦本来想去送,不过,想想一想,要看到四皇子那张脸,算了,她今儿够糟心了,没必要让自己过得更不好。
  至于北冥小太子,她人虽没去,倒是让人带了份礼物前去。
  据说,北冥小太子本来嘟着嘴左张右望,后来看着礼物,兴奋的合不拢嘴。
  当然,百里墨夙眼下不会送北冥小太子回北冥国的,所以,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凌白。
  按理说,凌白该是不喜的,不过,后来,听说,应得相当高兴。
  苏锦猜想,他是不想被百里墨夙算计。
  不过呐,慕容小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先在心里默默为凌白点只蜡吧!
  自然的,眼下正是楚皇才死的关键时候,无数双眼睛看着,百里墨夙仍然住在行宫里。
  不过天色暗下时,百里墨夙还是准时的来了芳华阁,二人一起用膳。
  “待楚皇的棺木入了皇陵,事态平息后,爷就带你回百里一族。”百里墨夙如是说。
  苏锦正在喝汤,倒是不意外,不过,挑了下眉宇,“我会受欢迎?你娘会喜欢我吗?”
  “有爷在,放心。”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说不定,这次和我回族,先古之玉的事情也能一并解决。”百里墨夙说这话时眸光温柔如水的,看得苏锦心旌荡漾的。
  不过,素日里敏感的苏锦,也没注意到百里墨夙眼底那一瞬而过的晦暗。
  那是铺天于海上,万事运筹为我,而唯一不能凭心掌握的感觉。
  “对了,南齐那位睿王你可查到什么?”苏锦想到这个,还是觉得,要问一下。
  百里墨夙闻言,却突然就笑了。
  苏锦微愣,“你笑什么?”人美也不能勾引她啊。
  “那位睿王,是栾生。”
  轻轻一句话,苏锦心里污七八糟的心思顿时不再,嘴巴张得无比大。
  “我靠,墨大爷,你和我开玩笑呢。”因为之前对此不是太在意,反正又在百里墨夙在,她也没过问,眼下听他说来……
  “嗯,是栾生写了信给你,不过,被爷我给截住了。”百里墨夙说话时,伸手入袖,将一张已经拆封,却折叠得极整齐的信递给苏锦。
  苏锦接过,在恍惚中打开,
  的确,是栾生。
  栾生本来按照之前和她说的,去瓦古一族寻找自己的记忆,结果,只看到满目萧条的瓦古一族,他也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他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就四处游走,结果遇到了一位早年从南齐皇宫里出来的太监,一看到他,就说是鬼,他心下来奇,就跟过去,再三查问,又经由后面的查探,得知,他竟然与南齐皇室有关,是南齐先皇遗失的子嗣。
  他一心想查个究竟,可是却没曾想,南齐皇上也得到了消息,想暗中除了他,他无法,左右权衡,只能将自己身世周而广知,还当众使计和南皇来了个滴血验亲,这样,南皇为了顾及悠悠众口,自然不能对他如何,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睿王,还有选王妃之说。
  不过,栾生也说了,他不会放弃对瓦古一族的探查,就算是他不是瓦古一族的人,也要查个清楚,而且,他觉得,他的记忆之所以会丢失,一定与瓦古一族被灭有关。
  苏锦一一看过完,感慨颇多,“没想到啊,当日在破庙里随意捡着的,竟然是南齐皇嗣。”苏锦说着,将信在指间一点一点摧毁。
  须臾,苏锦又看向百里墨夙,眉间带惑,“你说,会不会,栾生会失忆,是当年毁掉瓦古一族的人所为?可是,既然如此,对方为何没有除了栾生呢。”
  “可能,来不及除去?”百里墨夙微敛眉。
  “你也不知道?”苏锦有些不信。
  “不知,那时,爷我应当不在南齐,在别处。”
  苏锦不再纠结于此,二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你侬我侬之后,百里墨夙这才离开。
  不过,苏锦心里有种淡淡的隐忧。
  再这么憋下去,墨大爷不会给憋了吧?!
  翌日,一大早,苏锦就被兰瑟的敲门声弄醒了。
  “我靠,兰瑟,你不说出个理由,我一定掐死你。”
  “哎哟,祖宗,相爷都在门口等着了,今日要送皇棺出城入皇陵的。”
  “哦。”这事,苏锦知道。
  自然的,昨日很晚之时,四皇子传了话下来,相爷要带着她一同去送棺。
  苏锦早就料到四皇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无所谓,起身,洗漱完毕,早膳都来不及用,穿着一袭白衣就清清简简的出门了。
  楚国,泱泱大国,重视礼教,皇下入敛皇陵,这阵仗自然不可小觑。
  光从宫里到宫门口,就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延着街道出行。
  不过,四皇子也会收买人心,作好名声,大意告之,虽说太子和六皇子谋反,可是到底是皇族子嗣,还是随着皇上之后入敛皇陵。
  从京中出行至京外,一路素稿之象,哀乐齐鸣,更为今日这阴阴蒙蒙的天色扑上一层哀雾。
  棺木在前,两边百姓齐齐默哀,身后,百官携家眷相送。
  远远的,各方封庙里,也紧跟着钟鼓齐鸣,一阵哭丧之声。
  皇后跟在皇上棺木旁,从头到尾木着脸,没有作声,一片死气。
  苏锦跟在人群里,就算不乐意皇上这般多年的利用,可是,在这情境之中,整个眉目间,也不禁笼上一层淡淡清肃之色。
  “苏锦。”
  丧队每行一段路,便会停下,是让皇上再看一看这山河。
  而这时,百官之前,四皇子突然唤她,声音不高不低,在这孤寂沉抑的气氛中,却尤为明显。
  苏锦一愣,虽然不想理会,不过,抬头看去,还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过去,“四皇子,有何吩咐?”
  “你跟在父皇的棺木旁边。”四皇子说。
  苏锦一怔,在无人得见的角落,冷冷的看向四皇子,“四皇了,你不会想让我在今日闹上一闹吧。”
  让她单独的,格外的,跟在皇上棺木的旁边,在这大楚,可是有明令的。
  除了皇后,位高的妃嫔,便就是皇子媳妇,太子媳妇,可以仅随跟在旁。
  可她苏锦什么也不是。
  四皇子这么做,不是让天下人知道,她以后,会入嫁皇室。
  想都不用想。
  对上苏锦那冷冷的眼神,四皇子面色无波澜,“那,你便闹上上一闹,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闹。”
  “好啊,如果你非要让我跟在皇上棺材身边的话,那你可以拭目对待。”苏锦话落,径直又向着原来的位置走去。
  “你会后悔的。”脑中,传来四皇子的声音。
  苏锦不理会,一步一步,即使所有人都在这时看向她,即使,身后,四皇子的目光,冷若坚冰,依然没有停下。
  四皇子到底,紧了紧手,没有说什么。
  前行。
  出城。
  一切入敛仪式完毕。
  一队一队的人又往回走,钱纸素白,满天飞下。
  看着那自古以来,埋藏着无数帝王的龙骨山,苏锦一刻也没有停留。
  这里,和她无关。
  苏锦刚进了城门走到一条偏巷,逐月出现。
  这个时候出现?
  “苏锦小姐,属下等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县城内,发现了……”逐月欲言以止。
  逐月行事一向稳妥,难得如此犹犹豫豫的样子,苏锦下意识的眉心一紧,看向他,“发现了什么?”
  “回苏锦小姐,属下等发现了华茵与秦清的遗体。”
  “华茵和秦清。”苏锦面色一怔,显然不可置信,“不可能。”三个字,脱口而出。
  可是,逐月不会空口白话。
  逐月后退几步,“苏锦小姐,属下说的是真的,虽然,属下等到时,华茵和秦清的尸体已经被焚尸水一类的毒物毁得差不多了,不过,看得出,就是华茵大夫和秦清。”逐月说完,立马垂下了头。
  四周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苏锦面色清寒一片,指尖颤了颤,好久,这才看向逐月,“说清楚一点。”
  “是,属下这几日一直按照小姐你的吩咐,在查探菊花之死,由京内一直查到京外,当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属下正准备离开,却在那县城偶然听得一过路农户说,有一片废林,好像有些古怪,属下当时鬼使神差的就去查看,谁知,就看到了华茵和秦清的遗体……”
  “那,他们现在……”
  “回苏锦小姐,属下等人来时,你正好出行送先帝棺木出城,便禀报了公子,公子说,那场面也不必给你看了,就让属下将他二人好生安葬了。”
  “……好。”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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