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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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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玖樱看着她的背影暗暗称奇——她竟已经与熠王殿下熟悉到不需要任何文牒名牌,就能无障碍入府的地步了吗?
看来她方才的提醒是有些多虑了,熠王殿下对她的信赖也足以保她安稳无虞了。
她慢悠悠地下车,走到王府门前,亮出腰间名牌道:“我是莫府的莫玖樱,来找熠王哥哥叙话。”
聂羽熙冲进府门便遇上了管家,从而得知熠王就在自己的正房中,便一股脑跑了过去,一刻都不曾耽误。
“殿下!”她在门外,将木门拍得砰砰响,“殿下,我是羽熙!”
熠王立刻将门打开:“羽熙,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三弟伤势如何?”
聂羽熙恭敬作揖:“回禀殿下,大人伤得极重,属下拼尽全力才暂且稳住了他的性命。属下听闻灼笙为救大人也伤得不轻,特地来探望一番。”
熠王叹道:“灼笙道不见得伤得多重,令医官随意包扎了一下便回房歇息了。”
“那怎么行!”聂羽熙大惊,“听御征说他也一度浸在血泊中。殿下,我的医术您是知道的,想当初大人被沈威砍了一刀,区区数日我便能让伤口全然不见,如今灼笙为救大人而受伤,他即是大人的救命恩人,便对我也恩深似海。我若不出手相助,有违医者之心不说,更有可能被大人责罚,还望殿下允准我为灼笙探一探伤情,待大人醒后,也好有个交代。”
熠王听她言真意切,面露难色:“只是灼笙自己也懂些外伤的疗法,这些年来时常带了伤痛也只是自行疗愈,并没有给外人见的习惯……”
“殿下!”聂羽熙不可置信且言之凿凿,“难道您真的相信,世上会有一人受了重创之后,甘愿独自疗愈?他这全是不想让殿下担心啊!可殿下细想,人皆有情,在伤痛之时,也都希望得到一份关怀,灼笙跟了您这么多年,您竟不愿意在他身受重伤时,多给一分关切吗?”
熠王一愣:“本王从未想过……”
“您要想啊我的殿下!”聂羽熙扑通跪下,当即行了叩头之礼,“属下知道‘贴身侍卫’一职责任繁重,甚至有时必须抛开自身的七情六欲,可是人便有脆弱的之时,殿下仁德,偶尔体谅一二,也并非不可能吧?”
“可分明是他自己……”
“殿下!灼笙经历了怎样颠沛流离的幼年您不是不知道,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伤痛只有自己关心,所以才不想给殿下添麻烦。可殿下也是这样以为吗?假若这一回,他真的伤势过重呢?假使他因此而伤了性命呢?!大人一定会怪罪我此刻没有坚持查看一眼伤情,那殿下,又是否会后悔此刻没有坚持命他接受治疗?”
熠王虚眼看着聂羽熙,自打相识以来,她的机敏聪慧他全看在眼里,却从未见过她如此焦心的一面。想必,是齐溯的伤势吓坏了她,这才对灼笙也心生不安了罢。
“那你去吧。”他抬头下令,“来人,带羽熙去灼笙房里,告诉灼笙不得拒绝,让他看一眼伤势再走。”
第60章 她本就不是什么圣母
聂羽熙被带到灼笙房里的时候,灼笙正坐在门厅的椅子上,穿的是粗简的白色麻布小衣,面上有一丝虚弱。
“劳烦前来探望,我没事。”
聂羽熙勾了勾嘴角,对身后领路之人道了谢:“劳烦了,请回吧,我看看灼笙的伤势,稍后向殿下回禀。”
那人欠着身子退下,并从外头将门关了个严实。
聂羽熙转身,静静看着灼笙,心里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都知道彼此心存怀疑,要撕破脸就来吧!
谁知灼笙却丝毫没有暴露自己的疑心,反倒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都怨我力不能敌,还劳烦你跑这一趟,我心有愧疚。”
他说得滴水不漏,她便没有机会开门见山,不过这一句,也定下了此番会面的节奏——演!
聂羽熙也顾不上拘礼,泫然欲泣当即下跪:“说什么愧疚,要不是灼笙大哥冒死相救,大人恐怕……根本回不来了,请受在下一拜!”
灼笙立刻上前将她扶起:“羽熙说的哪里话,齐大人与主子情义深厚,我作为主子的贴身侍从,见他遇难又怎能坐视不理?只是未曾想到我朝境内竟有身法如此奇特的枉佞之辈,属下武艺不精,未能将其擒获,还望齐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聂羽熙被他扶起后反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赶紧让我看看,你伤在何处?”
“属下已然令府上医官处置过伤处,不劳烦羽熙了!”
“不行!”聂羽熙执着道,“我好说歹说,答应了熠王殿下要好好描述你的伤情,他才让我来的!他说你向来受了伤都不需要别人照料,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她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灼笙,人不是独居动物,我们不是只要坚强勇敢就够了的,更多时候,拥有安慰和关心,才能让我们的心变得更坚韧。因为有的时候……”她顿了顿,表情忽然显出一丝庄重,虔诚地凝视他的双眸,“有的时候,我们获得过温暖、从而想要守护,而坚定守护的信念,才能让我们坚不可摧。就像曾经在母亲怀中得到过片刻温暖的孩子,无论离乡多久多远,都坚定不移地为之奋斗,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家园尽一份力。”
灼笙怔怔地看着她,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却恍有那么一刻仿佛被她说中了心思,继而警觉心起——他绝对不是什么可信之人!
聂羽熙终于从他眼底抓到一丝异样,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嘴角:“灼笙大哥,不说这些了,快让我看看伤处吧,我也好向殿下复命。”她特地强调了“殿下”二字,只为告诉他她已然受命于熠王。
灼笙虽万般不愿,却终究还是乖乖地褪去了上衣。聂羽熙不由分说地撕开包扎着的棉布,露出腰上狰狞的伤口——那不是御征所说的剑伤,而是一整片连皮带肉都挫掉了的擦伤。他的胸前也有一道与齐溯身上那道差不多长的伤口。而左肩处,则留着一个明显的箭穿孔。
聂羽熙吸了吸鼻子:“这么重的伤,怎能草草了事?”她从袖口里取出早已罐在小瓷瓶中的碘伏,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你忍一忍,这药能防止伤口溃烂,就是有些疼。”
她用棉球轻轻擦过他腰上的伤,碘伏洗去白色的止血药粉,很快发现那一大片挫伤中间,有一条细浅的锐器伤。又在给他胸前的刀口清创时,发现那长长一条刀口深浅不一曲折离奇。最后是肩头的箭伤,聂羽熙下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他虽咬着牙一声不吭,可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中,明显能看出强烈的痛感。另外,箭虽然扎得不浅,却也有玄机——从箭孔的位置和方向看来,完美避开了肩甲上的所有骨骼,从箭头没入的深度来看,射出的力道又并不小。按照这个力度,若不是碰上骨头,是不会骤然停下的。肌肉组织中间自有负压,一旦箭头没入肉里,便有一股力会自动将其包裹吸附,以至于将锐器更往里推。而灼笙肩上的箭上,目测深度却只是仅仅没入了一个剪头。
聂羽熙心头有了更进一步的答案——他的腰间确实被齐溯划了一剑,可伤口不深,便咬牙将那一整片皮肉都擦伤来蒙混过关。胸前那一刀,若真是外人一力砍下,则应当呈现一条力道的抛物线,即伤口起初浅、中间深、最后又渐浅直到停止,齐溯身上那道伤口便是如此,一挥而下毫无犹疑。而灼笙身上的伤,却断断续续,时深时浅。人天然自带痛觉,这是再强悍坚定的意志都无法抹去的。他可以用力割开自己的皮肉,却不能抹去在痛至临界时,那暂停而深深呼吸的痕迹。所以这一刀更像是自己刻意模仿为之。
至于肩上的伤,聂羽熙十分确定他的左肩内部有严重的软组织挫伤以及部分错位,这与御征说的挨了一记重踢十分吻合。而那箭伤,却是他为掩人耳目而自己扎进去的。
手段狠辣以至于连自己都不放过,聂羽熙只觉心底羽熙习习,这样一个对自己都不曾心慈手软的人,带着恨意留在人间,必然是祸患无穷。
想到这里,只听咔嚓一声。
“咳嗷……”灼笙口中冒出一声痛呼。
聂羽熙掸了掸手,松口气道:“好了,幸好我看一眼吧,你的肩膀脱臼了!”
“脱臼?”
“是啊!要不是我妙手回春,往后你这条手臂都拿不了刀,也拉不了弓了!”聂羽熙自鸣得意地笑着,一面用绷带为他的肩膀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我给你绑个严实,尽可能减少活动,一个月后才能拆开。这一个月,你给我乖乖在王府里养伤,哪里也不许去,明白吗?!我回头就去转告熠王,你,这一个月,都不许离开王府哦!”
说完,她在绷带尽头打了个结:“好了,其他都是皮外伤,不是什么大碍,我留下这瓶药,你每日擦一次就行!”
说罢,她抱拳:“灼笙大哥,保重!我还赶着向熠王殿下复命,便不多留了!”
她几乎是逃离出去的,只因心跳实在太快,愤恨实在太强烈。在她一分分查过伤口的同时,便一分分确认他便是那个将齐溯伤至濒死之人。她甚至能通过他身上的伤口看到他咬着牙、红着眼,因着心底不共戴天的杀念而将刀剑戳进自己的皮肉。
他不会善罢甘休,她知道。他这一生,若不将齐溯杀死,天涯海角也必要追杀不休,不仅齐溯,连他的子孙后代也不会放过……
梦里的他在杀死齐溯之后笑得那么狰狞怪诞,每一次都将她从熟睡中惊醒,而每次惊醒,恨意便更增加一分。
聂羽熙替他正骨时,真真是动了杀念。
不,她不是对灼笙动了杀念,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对那个紫衣男人动了杀念。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灼笙,她心头竟扬起一丝宁杀错不放过的狠绝。
她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喋喋不休地试图用什么大道理将魔鬼感化,魔鬼就是魔鬼,不值得一丝一毫的机会。
她愿意屈服于人面对恐惧时的本能——清除恐惧的源头。
这一点她从未迟疑,是以刚才,她差一点就从戒指中取出手术刀……只消在他的颈动脉处轻轻一划,他便会命丧于此。
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还想与齐溯拥有一个共同的未来。
聂羽熙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选择竟会如此对立。
她若暗杀了灼笙,熠王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与齐溯的未来就此完结。
她若放了灼笙,他一定不会放过齐溯,他刁钻古怪像个苍蝇防不胜防,一旦让他得手,她和齐溯的未来也完了。
如何选择,都是完蛋,聂羽熙愁苦不已,怎就落到了没有赢面的境地?
最终她只好悻悻地将灼笙治好,并且向熠王复命。
复命时莫玖樱也到了,正与熠王夸大其词地描述齐溯的伤情。聂羽熙在一旁听着也是心焦难耐,深提一吸打断道:“殿下,灼笙急功近利您是知道的,只是这一次,他的肩膀受了箭伤,那箭又伤了韧带,我好不容易才为他正骨复位,绝对不能再活动了!否则就再也无法舞刀弄剑了!”
熠王听她言之凿凿,也没有理由不信,当即下令,严加看管灼笙,不得出房门一步。
聂羽熙心里盘算,一个月内,她必须要到紫衣男人现身的那片丛林看一看。如果灼笙是在林中暗暗更换服装再假装成英雄出现,那么那套紫色战袍一定还藏在密林的某处。她之所以要让熠王看护他一个月不得出门,就是不给他机会将其取回。
这将是另一个证据,聂羽熙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她必不能错过任何一丝线索,最终,它们都将织成恢恢天网,将他笼罩在必死之境。
交代完这些,她匆匆回到齐府,戒指依然呈现金黄,预示齐溯依然命在旦夕,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厌烦它的变色。
齐溯仍旧脉搏细速,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且四肢厥冷,这分明都是失血休克的症状。她心惊胆战地守着他,只怕万一出现呼吸衰竭令她措手不及。
除了加强补液和祈祷,她竟束手无策。
从这一刻开始,她发誓不再离开齐溯半步,直到他痊愈。
第61章 有惊无险
寂夜绵长,至静而喧。
聂羽熙坐在齐溯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分明静夜无扰,她却仿佛能听见他轻浅急促的呼吸、听见补液在麦氏滴管中落下的声响,直至听见她和他的心跳,甚至莫名的嗡声……满耳嘈杂。
“大人,坚持住。”她喃喃地对他说话,“你不要死,我还有好多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请你不要死。”
“我从十岁起就认定了自己不配被人喜欢,所以也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的感情。直到遇见你。”
“齐溯,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任何人,喜欢到我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世界,留在你身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你死。你要是走了,我来路朝的所有意义就都不存在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总是梦见你被杀死,总是在担心,日以继夜地思索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要踏进必死无疑的局面。”
“可是,要不是你出征前我那么无理取闹,你也不会单独走捷径只为早一天见到我。到头来我的担心才是害你重伤的元凶,你让我如何自处?”
“齐溯,求求你,一定要挺住!”
……
距离齐溯受伤已然过去两天两夜,聂羽熙日夜不离的照料,袁慈云都看在眼里,也信了他们之间真情不假,因此琢磨着她总以男儿身照顾齐溯实在不妥,是时候给她安排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换回女装了。
第三日,慕琼来到齐溯的房门前,试图将聂羽熙请出去,谁知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我不能离开他!”她满脸憔悴,又满眼焦虑,看上去精神恍惚,却又异常坚定,“姑姑,我现在不能走,大人他还没有醒来,随时随地都需要我的照应!”
已经过去四十八个小时,如果他还不醒,实难保证他将来还能不能恢复如常。她焦灼得仿佛整颗心都在油锅上煎,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离他而去?
慕琼被聂羽熙歇斯底里的状态吓了一跳,也不再强求,匆忙欠了欠身子便转身离开。
不久,袁慈云亲自造访,并且带来了一几套褙子。
聂羽熙听到叩门声,极不耐烦地将门打开,见是袁慈云才敷衍了事地揖了揖手:“夫人。”
袁慈云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你日夜守在溯儿边上,外界又流言蜚语,这男儿身的模样实在欠妥。我已有了主意,对外便称你是远道而来投靠我的友人之女,因我不在府上才暂且扮成男装,可好?”
“嗯,好……”聂羽熙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立刻又回到齐溯的床畔,一如既往地持续把脉。
袁慈云摇了摇头:“我带了几套褙子来,若不然,你先换下这身直裾,换上女儿装吧。”
聂羽熙盼了许久的女装汉服终于来了,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当个女人,这甚至代表齐溯的母亲已经更进一步认可了他们的感情……
然而这所有的好消息,若是没有了齐溯这个起点,又意义何在?
为何福兮祸兮,偏要相倚?
她接过衣物,道了声“是”便木然地朝内屋走去,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出来。穿戴已改,面容却一成不变。
“哎……”袁慈云长长叹了一息,“羽熙你可明白,像溯儿这样的将士,朝不保夕实为寻常。他总要参与各种战役、总要受皮肉之苦,即便战死,也只能代表荣耀。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是溯儿的娘,我信得过他的身子,他一定能吉人天相。”
聂羽熙听着就觉得心头梗得难受,忍不住反驳:“将士难道不是人吗?他没有七情六欲,也不该有求生的本能吗?什么叫总要受皮肉之苦,什么叫战死也光荣?他为国捐躯有多光荣我不管,可我想要他活着!他荣耀或者平凡又如何?哪怕他受尽冷眼饱受非议,又如何?我爱他,不仅因他光芒万丈,更因他目光里的深邃和沧桑、他短促笑容里的温暖、还有他万事妥帖温和的智慧。我喜欢他的点千千万,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可无论哪一条,都不值得他用性命去维护。”
“夫人,我爱他,我怕他饥饿、怕他疲惫,不愿见到他受一点伤,这样的爱,您作为他的母亲,难道就真的从未感受过吗?我不想听他就算牺牲了也是值得高兴的事这样的鬼话,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一件糟透了的事,他带走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动力,我会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重新前行。这就是……”
“羽熙……”
身后传来微乎其微的呼唤,聂羽熙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过头——那双紧闭了两日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你……醒了……”
齐溯扯了扯嘴角:“羽熙。”
她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不差地听见了。早知她将他的荣辱置之度外,而更关切他自身的安危,可每一次感受到她毫无杂念的关怀,都让他的心为之惊诧和动容。
“羽熙……”
他又唤一声,甚至不知自己是真的醒了还是在梦中。
在他的梦里,她便是这样穿着一身粉紫色的褙子,美得如同仙子下凡,又远得像在天边。他唤一声,她便回过头来,深情款款地凝望他,目光始终不移。
聂羽熙忍了两天的泪顿时决堤,泪眼扑朔地冲到床边握紧他的手:“大人,你……可还好?还有什么不舒服吗?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还记得我吗?!”
齐溯扬了扬嘴角:“我自然记得你。”他勉力抬起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莫怕,我没事。”
“你伤的好重……”聂羽熙心底明明是欢喜的,可泪水就是像失了阀门,不停地流,“齐溯,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说好的毫发无伤呢?!你答应的呢!”
齐溯虽明显虚弱,可还是维持笑容:“羽熙,我若没有记错,可并没有应允过你毫发无伤。”
“可你也不能伤得这么重啊!”聂羽熙失控地轻轻捶打他,“你差一点就死了你知道吗?要不是有我在,你必死无疑!”
“你一定会救我,不是吗。”他仍旧温和地笑着,“羽熙,我没事了,看你如此憔悴,快去歇息吧。”
聂羽熙抹了一把眼泪:“你管我!我才不要休息,我要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才去休息,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赶紧好起来!”
齐溯愣了愣,笑容愈发和煦:“是,遵命。”
不得不说,在这没有抗生素也没有过度医疗的时代,人类自身的抵抗力和恢复能力确实比现代人强悍太多。
齐溯伤成这样,竟在短短数日之内完全恢复了生活自理,甚至能短时间地练几把架势,穿上楚楚长衫,甚至看不出他前些日子还命悬一线。
聂羽熙自然循例每日为他换药,日子恍然又回到了刚来路朝的模样,她每日定时出现在他的房中,他宽衣解带,任她摆弄伤处。
只是,一切却又着实不同了。
聂羽熙换药之后,在他脸上落下大大一枚亲吻:“今天表现也很棒哦!”她喜笑颜开,“大人的恢复能力真是不同凡响!”
齐溯摸着她的脑袋,温和地笑:“还不是羽熙医术高超。”
聂羽熙面容顿时严肃起来,取出笔记本,顺手画出简易的人体解剖图:“大人,你可要记住了,这张图上用红笔标出的位置,全都是致命的大血管。还有红色的脏器,也都是非常容易大出血而迅速毙命的位置。以后你就算不能确保毫发无伤,也尽量避开这些危险部位可好?”
齐溯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看着那张图,眼里尽是钦佩:“这张图能否借我一用?我要让手下的兵将都学一学,在战场上定能派上用场。”
“大人真是无私……”聂羽熙随口嘟囔一句,顺手将那张图纸撕了下来,“那便拿去吧,尽管……”
谁知这纸一撕下来,齐溯的目光骤然一凝:“这是……?!”
聂羽熙顺势一瞧,原是她画的紫衣男子像露了出来,她也顿时警觉起来。
“大人可认得此人?”她问。
齐溯的回答毫无意外:“此番攻击我的刺客,也正穿着一样的服饰。”
“我已经听御征说了。”聂羽熙点点头道,“比起这个,我另有一事急于向大人求证。”
“但说无妨。”
“大人,可听说过溟来、丰天池?”
齐溯目光一紧:“你从何处听得?”
“大人先不要问,你若知道,先告诉我这两个词代表什么可好?”
齐溯面容冷峻,长叹一息,将父亲因溟来一战而死的事娓娓道来。
聂羽熙听完,只觉胆战心惊,为的不是齐侯爷战死沙场,而是……溟来所用的手段,怎与她梦中那场战役如出一辙?
溟来也是先借口主和,后又突然反口厮杀。而齐溯的父亲……却也如他此番战役一般死在了回朝途中,更甚至遭到构陷,栽赃他有意谋反。
这整个过程,与聂羽熙在梦中所见齐溯一行人走向败落的过程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更可怕的是,在她的梦里,齐溯身边的副将在对战之际,将对方的主帅认了出来,他正是溟来主将丰天池!
所以那一役的敌军也是溟来吗?丰天池在害死齐溯的父亲之后,还要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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