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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梨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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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生气?”
周长诵立刻反问。
冉乔鸢没了话,她当然不能说,可是周长诵迟早会知道。
纠结的时候,周长诵已经靠了过来。
经过战争洗礼后的周长诵,不能再单纯被称作少年,他身上混着成年男子的气息,于是显得愈发难以亲近。
但是他在冉乔鸢面前不是这样,小心翼翼坐到床上,周长诵犹犹豫豫向她伸出手。
“让我摸一摸。”
第41章 太医
烛火明亮; 冉乔鸢系好衣服带子,把雪白的胸脯遮的严严实实; 又轻轻掀起衣摆; 露出小小的圆鼓鼓的肚皮。
她低着头,周长诵也低着头; 两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她随呼吸慢慢起伏的肚子。
因为担心芸姵的关系,冉乔鸢确认有了身孕之后; 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肚皮; 她故意忽视,同时也开始害怕周长诵真的会怀疑这个小孩。
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审视自己的孕妇身份,隆起一点的小腹; 里面居然藏着一个小孩子。
耳朵上被人亲了一下; 冉乔鸢手里还捏着衣角,下意识转过头去。
周长诵难得迟疑; 他的眉毛皱起一点点; 声音都放轻:“它会动吗?”
冉乔鸢也有点迟疑; 她还没有注意过这些东西,抿着嘴巴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会的吧?总会动的。”
周长诵还没有伸出来的手立刻就缩回去。
但是冉乔鸢没发觉; 她又低下头去; 现在对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孩充满了好奇心。
“小芙蓉。”
周长诵又开始叫她; 冉乔鸢被叫的不开心; 别过头不理他。
“让我摸一摸。”
但是对方不依不饶,冉乔鸢才总算想起,周长诵和她分离了整整三个月; 现在刚刚才回到她身边。
“好吧……”但是即使是这样,冉乔鸢答应的也十分勉强,转了一点方向,露出整个肚子给周长诵摸。
之前钻进被子里摸到一次,那时候是软绵绵的,周长诵还以为是冉乔鸢胖了,看到她又哭又发抖,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他回忆起自己在这里的几次,冉乔鸢几乎都喝下避子汤。但是彻底离开前的那回,他压着冉乔鸢折腾了很久,结束之后两个人都一塌糊涂,冉乔鸢无力地把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而他摸着美人汗湿的头发,心里满是怜爱。
那一次,她没有喝。
立刻就掀开被子,周长诵被冉乔鸢露出来的肚子震在当地,等到她喊了自己一声才勉强回神。
他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突然就很想亲手摸一摸。
终于得到冉乔鸢的同意,周长诵的眼睛一眨不眨,跟着手一起,慢慢贴上了她露出来的小腹。
还是软软的,因为冉乔鸢刚睡醒,所以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热气,她的脸都是粉的带着烫意,肚子就更热了。
只是把手心覆盖在上面,热热鼓鼓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周长诵说不出自己的感受,他真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是三个月吗?”周长诵忍不住问了一句。
但是冉乔鸢犹豫了。
如果比三个月还要多就好了。
芸姵扶着墙站在外面,耳朵里时断时续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听到冉乔鸢说的那句“是你的小孩”,也听到周长诵逐渐从里面转出来的脚步声。
周长诵好像没想到会有人守在外面,但是他很快就恢复成平常样子,开口让芸姵找外面的人,去请徐太医过来。
衣衫皱乱的美人也紧跟着出来,冉乔鸢难得记住下床要穿鞋,趿拉着绣鞋啪嗒啪嗒跑出来,一把抱住周长诵的腰。
“不要、不要……”
她仰起头,几个月过去,少年长的更高也更有力气,一把搂住冉乔鸢,顺手护住她的肚子,好让她站稳。
周长诵不能理解冉乔鸢为什么不要,他一下一下摸着美人的长发,又揉她的耳朵安慰。
“乖,叫徐钦来看看,你太瘦了。”
手指摸到什么,周长诵偏过脸去,撩开了冉乔鸢的头发,看见她的耳垂上多了一个洞,转过去发现另外一边也是。
“什么时候……?”
他笑出声,在上面揉了几下,也没有说别的,以为是冉乔鸢自己做的打算。
手指揪着周长诵腰侧的衣服,冉乔鸢看着芸姵低下头行了一个礼,然后脚步僵直往外走去。
搂着她的周长诵没有看到这些,他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突然做了父亲的情绪里,还没有能够出来。
被人拦腰抱起,冉乔鸢手臂搭在周长诵的肩膀上回过头,看到他下巴上隐约冒出的胡茬,忍不住轻轻贴了上去。
拜托,不要不信我。
抱着人回到床上,两边的帐子先前被周长诵绑起,他矮下身把人轻轻放好,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美人的脸蛋。
冉乔鸢整个人茫茫然,眼睛无光,几乎失去聚焦。
周长诵还不知道她被人掳走过,不然他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被她思索考虑的对象已经去为她倒水,周长诵觉得床上的人实在瘦了太多,心里有点愧疚。
天气转凉,徐钦换了件衣服才跟着人走出来。
他被迫守着当今陛下的一个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过。
马车走了许久才停下,有人敲了敲车壁,示意里面的人下去。
低着头踩在地上,徐钦抱着药箱,一路都不敢抬眼睛,跟在后面进了一扇院门。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美人,也知道陛下已经回京,但是没想到会两个人出现在这里。
平静下来之后行礼,旁边的丫鬟上来替冉乔鸢的手腕铺上一层丝巾,徐钦伸出手开始请脉。
“她瘦了很多,是这样的吗?朕看别的孕妇就胖胖的很好。”
他说的是小时候父亲那些怀孕的姬妾。
听到话的冉乔鸢别过脸,努力躲进周长诵的怀里,简直不想理他。
徐钦心头一跳,他也真的诊出是喜脉。
“回陛下,呃……”话说到一半就止住,徐钦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被陛下抱在怀里的美人,沉默一会儿之后才又接上。
“姑娘是忧思过重,所以才瘦削些,也有饮食的缘故,待臣开几帖安胎药,再注意忌口即可。”
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芸姵叠着双手静静立在一边,听着太医的话,心简直要跳出喉咙口。
太医没有说冉乔鸢怀孕几个月,但是她在心里隐隐期盼,希望之前的避子汤真的会失效。这样至少冉乔鸢还可以有一个孩子作为依靠。
这是最好的打算,或许周长诵连孩子都不要,直接就把冉乔鸢完全丢掉。
顾厉跟着来了院子,但他没有进去,躲在一边的巷子,看着周长诵进去,又看着徐太医进去,然后皱起了眉毛。
送人出来的丫鬟神情恍惚,顾厉在徐太医的马车转了方向之后就立刻截住他。
“你说什么?”
徐钦坐在马车里冷汗涔涔,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气充盈整个空间,他的嗓子打颤,但还是说完整了话。
“那位姑娘怀了身孕,但身子不好,陛下于是叫臣去看看。”
“怀了多久?”顾厉立刻追问。
徐钦的身子有点发软:“这个,因为陛下问的急,臣并没有注意……”
显然顾厉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徐钦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
“看姑娘身形还未显怀,大约三月左右,也可能是四月,要再准确点,就需再请一次脉……”
顾厉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他浑身冒汗,用力甩下帘子,大步走向之前不敢进去的院子。
芸姵去做了点心,端来喂冉乔鸢吃,于是周长诵正式见识到了美人孕吐的惨烈。
闻到气味就开始逃避,周长诵哄着人把冉乔鸢的脸从自己怀里捧出来,美人泪水涟涟,实在是受够了之前的苦。
才抿了一点就扑出去开始吐,周长诵眼疾手快抱住冉乔鸢的肩膀,她差一点就摔了出去。
“怎么这么严重?”
周长诵忍着气,一边拍着冉乔鸢的脊背一边问人。
芸姵去拿点心之前冉乔鸢就摇头躲避,说她吃不下,吃了也要吐出来。周长诵以为是她撒娇,孕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但现在他只想发火。
芸姵噗通一声跪下,额头紧紧贴在地面。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周长诵的出现几乎宣告了她死亡的来临,她失去了往日的谋算,呆若木鸡。
底下跪了人,冉乔鸢连忙要去拉她,在周长诵怀里求饶。
“不要怪芸姵,是我的错!”
周长诵握着她的手:“不许乱说。”又转头对着芸姵开口,“去煮药。”
“吃了药就好了。”他这样安慰冉乔鸢。
然后就听见外面传来请求见他的声音,顾厉跪在屋子前的石阶下,说他有要事禀告。
顾厉当然看到周长诵对冉乔鸢的重视,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甚至因为冉乔鸢的身孕,顾厉觉得扳倒宋阶让他不可能再翻身,变的更加简单。
石阶上也站了人。
周长诵只穿了两件衣服,所以披了冉乔鸢从宫里带出来的他的那件外衣,背着手,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有何事?”
顾厉挺直身子,眼睛注视着年轻的帝王,声音毫无犹豫,坚定万分。
“陛下,那个女人怀的,是齐叶申的孩子。”
第42章 理由
屋子里静悄悄; 周长诵出去了还没有进来,他好像跟着那个男人离开; 这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冉乔鸢坐在被子里; 芸姵站在她身边。
“还不回来吗?”
芸姵抬起头,美人脸蛋红通通; 眼睛也是湿的,都是刚才孕吐的结果。
“姑娘不必担心……”芸姵想安慰她; 但是完全说不下去。
冉乔鸢也明白了; 她听到外面的声音,听到有人说,她怀的是齐叶申的孩子。
齐叶申?就是那个掳走她的人吗?
更加缩进被子里一点; 冉乔鸢把整张脸埋进去; 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周长诵到晚上才回来,他身上还是原来的衣服; 垂着手慢慢转过墙壁; 从外面走进来。
冉乔鸢已经被扶着下床; 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喝药。
晚饭其实还没吃完,但她实在吐不动了; 只吃了几口; 就靠在芸姵身上; 让她喂自己吃药。
芸姵坐在凳子上; 动作轻轻的,侧过去把勺子贴在冉乔鸢的嘴唇。
美人慢慢抿了一小口,然后就看见芸姵抬起头向着外面; 放下碗像是要行礼。
“陛下。”
她的声音颤抖,因为看见周长诵面色沉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冉乔鸢还靠在她身上,所以芸姵站不起来,只能深深埋下头。
连肩膀都开始战栗。
冉乔鸢直起身子,芸姵立刻就跪了下去。她转过脸,于是也一样看见了周长诵。
暮色里映着烛火,他一身黛蓝的衣袍显得更加颜色暗沉。周长诵站了一会儿,发现屋子里的冉乔鸢一直望着他,脸上是努力掩饰却还是透出来的慌张。
芙蓉鸟总是这样,一点心思都藏不住,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完全暴露出去。
周长诵最后还是走了进去,他看起来步子轻松,走到桌边坐下,看见上面几乎原样不动的菜肴,勉强牵起一点笑。
“还是吃不下吗?”
听起来是很正常的语气。
冉乔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张了张嘴巴又闭上,眼睛还是看着周长诵一眨不敢眨,对他现在的心思一无所知。
“你先下去。”
是对芸姵说的话。
冉乔鸢的手从芸姵手里被转移到周长诵手上,他看着人退出去关上门,望了有一会儿才终于转回来。
美人固执地看着他不肯低头,眼睛红红的映着水光,周长诵从没有觉得会有这样一件事是他难以面对的。
药碗还在边上,伸手去拿过来,周长诵松开冉乔鸢的手,拿了勺子,打算让人先喝药。
但是冉乔鸢咬住了勺子不松口,让他不能继续。
“不要这样好吗?”
周长诵没了办法,他也不能去抢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牙齿磕在上面,不肯放。
两个人僵持,最后是冉乔鸢默默张开嘴巴,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但是周长诵什么都不说,像一把刀子悬在头顶,你想不到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把你劈成两半。
“那你告诉我,”冉乔鸢的手忍不住拉住了周长诵的衣袖,“那个人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周长诵也看着她,声音轻轻的:“没有说什么,我们不提了好吗?”
冉乔鸢拼命摇头,她不相信。
周长诵伸出手握住她的后脑,制住她的动作:“以前都听话的,现在也听话好不好?”
美人静静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是她没有勇气再追问,冉乔鸢的眼睛于是低下去转到桌子上。
周长诵也跟着转过去,看见药碗里已经没有再冒热气。
“还要喝吗?叫人新去煮一碗。”
冉乔鸢摇了摇头。
被握住了手臂扶起来,周长诵要带她进去里屋:“我去叫水,你先坐着。”
美人在最后一刻拉紧了他的手指,面带恳求:“不要赶芸姵走。”
忍耐着答应,周长诵说了一声好,然后才去了外面。
芸姵就在外守着,见到周长诵出来就立刻跪下行礼。
衣摆下露出一双略带尘土的鞋,芸姵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脊背已经开始出汗。
“你过来。”
脚步虚浮跟在后面,周长诵一直到看不见冉乔鸢屋子透出来的烛光才停下。
芸姵又跪了下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周长诵看着地上瑟瑟发抖跪着的人,语气怪异。
“你知道朕为何留你?”
连忙磕头,芸姵嗓子发紧:“是陛下心慈,姑娘又仁善,奴婢不足为报。”
周长诵不想听这些虚话,冉乔鸢不在,他终于露出脾气。
“你伺候在姑娘身边,对她的事自然知道……”
芸姵心头一跳,以为结局总算来临。
护主不力,待事不专,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但是周长诵突然转了话。
“可既然姑娘为你求情,朕就留你一命。”
恍惚一瞬,芸姵拼命克制自己才没有表露出心绪。
“以后也由你照顾。”
记得叫人去喊水,周长诵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要往回走,他不能离开冉乔鸢太久,不过也记得让人改了称呼。
“不叫姑娘了,都喊娘娘吧。”
他现在不想处置这个宫女,既然冉乔鸢依赖她,就让她再赖一阵子,等回了宫,她只能有自己,至于这个宫女——
她犯的错,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回去走的很快,几乎立刻就到了,冉乔鸢还维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周长诵的好脾气又回来,到她身边弯下腰,简直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才想起美人耳朵上多的东西,周长诵抱着人侧过头,仔仔细细去摸了摸。
“我送的戴过了吗?”
冉乔鸢慢慢摇头。
她不懂,那个男人既然说了那句话,表示周长诵一定也已经知道她身上发生什么事,她被掳走,怀的孩子受到质疑,但是周长诵看起来毫不在乎,像是完全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没有那个男人突然告诉他冉乔鸢的小孩是别的人的这件事。
周长诵像没有注意到美人眉毛紧皱,他下床去翻她的梳妆台,看到一只珍珠发钗搁在抽屉里。
拿起来看了几眼又随意丢开,周长诵总算在最底下拎出先前那对白玉耳环。
“试试看。”
他脸上的笑意不似作伪,是真的要让冉乔鸢试一试。
但是冉乔鸢别过脸,躲开了他。
“冉乔鸢。”
周长诵终于绷不住笑意,单腿跪在床上,沉下了脸。
他生起气很是唬人,又才从战场下来,笑一收敛就渗出冷意。
冉乔鸢下意识缩一下身体,又努力伸展开来,眼睛对上周长诵的。
她不想这样,可是又担心芸姵,或者像现在这样很好,周长诵不提起不生气,大家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但她又怕周长诵哪一天翻出这件事找人算账。
可明明就不是那个男人说的那样。
冉乔鸢又后悔起来,君心难测,既然周长诵要让它过去,她为什么要拦着?
但是来不及了,周长诵弯下腰握住她的肩膀,声音沉下来,开始真正面对这件事。
“告诉我,齐叶申对你做了什么?”
整整一个月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
半路被人抢走,马车里陌生男人不可挣脱的手臂,沉重的呼吸相近,一背脊的冷汗流也流不完。而这个时候,她的心上人正意气风发出城去平乱。
被莫名丢在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担心那个男人又上门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一直都生活在心惊胆战里,甚至见到了被你视为敌人的宋阶。
她差一点就进了宋府,做了别人的妾室。
冉乔鸢不敢说全,模糊略过了宋阶的事。
但是周长诵早已经从顾厉嘴巴里知道。她被光天化日掳走之后,顾厉不可能不去注意,守着宋府别院的人禀告上来,宋大人来过一次别院,再之后,就是齐叶申亲自送人回去。
完全不能控制,在听到顾厉说出的话之后,周长诵立刻就把人踹倒在地。
“混账!”
但是顾厉很快就爬起来,试图劝说:“光是西南的事怎么可能让宋阶一下子败落?他沉浮朝堂多年,就算用人不清,也不过看在老臣多年辛劳让人致仕去京还乡。但是这件事不同——”
周长诵已经平静下来,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下面跪的笔直的同伴。
顾厉以为有了希望,膝行往前,努力解释自己的做法。
“齐叶申是他唯一的血脉,平日里再如何无视,也是宋家的人。强掳良家又迫人有孕,不管是谁,都不会施于怜悯。宋家必定会被此事拖累,到时候联合西南之事,宋阶一不治国,二不齐家,再也不能翻身。”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周长诵差点被他气笑。
“可她怀的是朕的孩子。”
顾厉闭上嘴,喉头一动,又缓缓张开:“或许陛下……”
“没有或许。”周长诵站起身,已经恢复一贯冷淡,“顾厉,你僭越了。”
他从来没有对顾厉说过这样的话,顾厉的肩膀慢慢垮下去,心里清楚周长诵的话还没有完。
“朕会亲自彻查此事,结果出来之前,你都不必在跟前伺候。”
顾厉一直跪着,额头贴在地面,周长诵甚至在离开前剥夺了他继续着手那个孤女的事的权力,他不相信自己了。
是自己做错了吗?
周长诵一定明白他的意思,冉乔鸢可以生下孩子,也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但是她需要以她自己的名义去状告,告齐叶申强抢民女,又迫她强受淫。辱,身怀有孕,成为压倒宋阶的一分力。
可是周长诵不愿意。
“没事了,没事了。”
周长诵抱着人,拍着她的脊背轻轻安慰。
冉乔鸢一说完就开始哭,其实想起来,那个齐叶申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后来的两个月实在难熬,她整日整日担心肚子里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差点以为它会把自己还有身边所有的人拉到地狱。
晚上是周长诵替冉乔鸢洗的身子,他看着美人脱下衣服就捂着肚子不肯让他摸,轻轻转了手腕就让人没了力气不能再反抗。
周长诵已经不是以前的周长诵了,他逐渐拥有足够大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需要让冉乔鸢受委屈,哪怕这样会让宋阶的事简单更多。
所以一直被藏起来的芙蓉鸟也不必再躲,他找到一个适合她的身份,可以让她风风光光进宫。
就是有一件事很不好。
灯火熄灭,帐子垂在床沿。周长诵从背后抱着冉乔鸢,手心从美人的肚子一直往上滑到胸脯,但是立刻就被人拉开。他的脸埋进冉乔鸢还散着香气的头发深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
看来还要找徐钦来一趟。
第43章 避子汤
徐钦又被人从家里接了出来。
还是那个院子; 丫鬟搬来椅子,他坐在床榻旁边; 照例从厚重的帐子里伸出来一只细细的手腕; 上面盖着一条丝巾。
周长诵还是在帐子里陪着她,冉乔鸢往后仰起头; 他就靠过来,在她唇上轻轻碰一下。
这个游戏她玩的不亦乐乎; 等到诊脉完毕; 冉乔鸢缩回手,被周长诵握着慢慢揉,太医已经在外面开始禀告情况。
“没什么大碍; 只是娘娘饮食不足; 身子发虚,还要配合补药; 才能养好胎。而且胎儿到了五个月之后; 长的又快; 如果不在此之前调理好,娘娘怕是要吃苦。”
周长诵一面仔细听着; 一面用手扶住冉乔鸢的腰; 让她不要倒下去。
她现在越发懒了; 原本早晨就可以叫徐钦过来; 但是冉乔鸢起不来,赖在床上向他撒娇。芸姵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娘娘就是这样; 等中午就好多了。
周长诵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又躺了一会儿。
“时间也紧,臣大约要改一下昨日的方子。”徐钦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等着周长诵开口,他就去写药方。
帐子里的人终于发话。
周长诵斟酌了一会儿才出声:“两个月确实紧了些,你有把握吗?”
地上跪着的人愣了一会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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