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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梨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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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子里的人终于发话。
  周长诵斟酌了一会儿才出声:“两个月确实紧了些,你有把握吗?”
  地上跪着的人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深深拜下去。
  徐钦努力回想,觉得自己诊的没错。
  “回陛下,不是两月,是半月,娘娘有四个半月的身孕了。”
  徐太医被送了出去,芸姵慢慢走回来,心神恍惚还没有恢复。
  芳碧兰碧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拉着她左右两边手不肯放。
  她们很担心,最近都不能到姑娘跟前伺候,很怕被人赶走,毕竟她们也知道冉乔鸢被掳去整整一个月的事。
  芸姵这才反应过来,她轻轻搂住两个小姑娘,脸上是真切的笑。
  “没事了,不怕。”
  她真的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喜爱冉乔鸢。
  连宫都没有回,一心一意留在这里安慰冉乔鸢。芸姵根本都不需要再做事,周长诵接手了几乎所有照顾冉乔鸢的事情,甚至让自己改了称呼。
  可是陛下明明知道冉乔鸢被掳走过。
  现在好了,冉乔鸢肚子里怀的不是三个月,而是四个半月。她在宫里就怀上了,这一定是陛下的孩子。
  两个小丫头惶惶然,芸姵忍不住点了一下她们的鼻子:“以后不叫姑娘了,叫娘娘,懂吗?”
  她偷偷问过冉乔鸢,不知道要把芳碧兰碧怎么办,冉乔鸢又去求周长诵,希望能让小姑娘跟在自己身边。
  周长诵当然答应。
  听到话的两个小姑娘目瞪口呆。
  芸姵的心一放下来,就觉得周身都轻松许多。她不再多说,嘱咐两个人去厨房烧水,娘娘就快要起来了,顺便把药罐收拾出来,等一会儿有新的药要熬。
  脚步轻快回了屋,一路上芸姵粗略打算了一回。
  现在冉乔鸢既有宠爱又有身孕,她是必定会跟着陛下回宫了的。而冉乔鸢离不开她,她也会跟着回去,然后一直跟在身边。
  所有事好像都迎刃而解,芸姵觉得之前的自己实在好笑。其实什么都比不上陛下的宠爱重要,而冉乔鸢何其幸运,一个人独占全部。
  以为两个人会像先前一样甜甜蜜蜜,但是还没有进门,芸姵就听见冉乔鸢的哭声。
  得到太医再三确认,冉乔鸢肚子里的孩子是四个半月没错,她立刻就提出疑问。
  “那为什么我都看不出来?”
  她真的太不显怀,四个多月只胖了一点点,穿上芸姵给她新做的裙子就完全看不见肚子。
  怀孕四个半月真的会是这样的吗?
  徐太医的解释是每个母亲的情况不同,她又孕吐的厉害,吃不进东西,所以瘦点也是正常的。
  冉乔鸢于是不说话了,躲进被子里,听着芸姵送人出去。
  “怎么了?”
  周长诵努力平静下来,抱着人轻轻捏她的肩膀。
  美人更躲进去一点,周长诵没办法,只能继续搂着她,安安静静陪在一边。
  脑子里一团糟,冉乔鸢摸着自己的肚皮,已经无法冷静,心里涌上来的全都是可怕的想法。
  她是在宫里的时候怀上的,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在喝避子汤,为什么还会怀孕呢?如果避子汤没有效果,但是她喝了这么多下去,会不会对小孩不好?
  所以她才这么瘦吗?肚子一点也不明显,根本就是因为小孩发育不好。
  那么别的疾病呢?
  没有足够的医疗技术来告诉她,她的小孩到底是不是一个健康的,完整的小孩。
  周长诵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人在哭。
  他掀开被子,冉乔鸢的脸颊早就被泪水浸湿,她还在不停地流出新的,一直掉在被褥上晕开。
  抱起浑身发抖的美人,周长诵一面抹掉她的眼泪一面安慰:“是生我的气了吗?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了。”
  他以为冉乔鸢还在担心自己会怀疑她真的和齐叶申发生什么,甚至怀疑她的孩子。但现在怀孕的月份证明她真的无辜。
  她受了委屈,现在真相大白,所以冉乔鸢才哭。
  但是冉乔鸢想的和他完全不一样,她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于是周长诵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太高兴,竟然忽略了这种事。
  不想放弃这个孩子,周长诵想叫徐钦回来,问他有什么办法能救回来。
  立刻就从屋外扑进来一个身影,芸姵跪在地上,声音都开始打颤。
  “陛下恕罪。是奴婢、奴婢动了娘娘的避子汤,娘娘根本没有喝下药,所以才能身怀有孕。”
  “娘娘怀的,是完全健康的小皇子。”
  屋子里静悄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哭。
  冉乔鸢睁着眼睛,泪水滑下来被周长诵用手指轻轻抹掉。
  “你说什么?”
  芸姵嗓子发颤,但是语气坚决,她磕一个头,又重复了一遍。
  “是奴婢动了娘娘的避子汤,娘娘怀的,是完全健康的小皇子。”
  其实芸姵并不想说出来,她已经能够暂时保下自己的命,荣华富贵也就在她面前。
  但是她不得不说。
  要是太医知道冉乔鸢在有孕期间还饮下那么多避子汤,这个孩子必然是保不住的。而冉乔鸢是这样的性子,一定会因为此事和陛下生出嫌隙。
  她下意识就拎起裙摆跑了进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
  周长诵把人赶了出去,冉乔鸢还没有回过神。
  她做了什么?居然信任依赖一个算计到自己肚子上的人,她还想着以后要对人家更好,觉得芸姵陪着自己出宫,和两个小姑娘一起住在这里出不去,真是受苦。
  被人抱进怀里,冉乔鸢把脸贴在周长诵的胸口,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是不是担心我不能回宫呢?”
  怀里的美人突然直起身,眼睛望着自己,期盼他能给她肯定的回答。
  “她是不是觉得只要我怀孕,你就不能不要我了对不对?”
  “这样的话,她也可以好好待在我身边,不用担心过不下去。”
  冉乔鸢自言自语,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芸姵是没有恶意的。
  她怎么会有恶意?明明自己被照顾的那么好。失踪一个月再回来,她的脸上也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在一瞬间的震怒之后,席卷全身的居然是狂喜。
  周长诵不动声色听着芸姵的解释,他当然立刻就明白对方的打算,无非是怕没命回宫而已。
  她做的确实大胆,但是也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冉乔鸢不会再依赖她了,以后芙蓉鸟一心一意可以依靠的人,只剩下自己。
  喂美人喝了药,周长诵轻轻松松就为她换好衣服,带着人出去晒太阳。
  冉乔鸢很久没出来,她坐在秋千上,靠着周长诵的肩膀,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周长诵注意到她的举动,手臂搂紧了冉乔鸢的腰。
  身份的事还要再等一阵子,为了冉乔鸢的月数能对上,以后这个孩子一定是会对外宣称是早产。
  其实他应该知道冉乔鸢不会和齐叶申发生什么。
  他见过对方,也一眼看透齐叶申心里在想什么。为了让他的父亲能安心,竟然会亲手毁了自己的前路。
  真是父慈子孝的好模样。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齐叶申纨绔脾性,做出强掳良家的事毫不稀奇,但是周长诵明白,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所以他觉得顾厉提出的建议荒唐。
  而他也不屑用这种手段让宋阶认输。
  天已经冷起来,冉乔鸢披了披风他才让人出来。
  周长诵不打算让芸姵立刻就离开,毕竟他不可能不回去,而冉乔鸢不能没有人照顾。那两个小丫头虽然勤快,但毕竟不如宫里来的芸姵想的周到。
  而且有她在冉乔鸢身边一天,冉乔鸢只会更想念自己,更急于回到自己身边。
  肩头落了红叶。他抬起头,秋风萧瑟,秋雨飘摇,还有——
  秋后算账。

    
第44章 玫瑰熏香
  周长诵终于决定回去。
  同时院子里伺候的人变的更多; 每一个冉乔鸢都不认识。芸姵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服侍在她跟前的是一个年长且身材瘦削的中年女人; 脸上皱纹深刻; 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
  芳碧兰碧倒是还能见着,但是冉乔鸢从来不能和她们说上话; 她好像被隔离开来,因为她是“娘娘”; 还怀着金贵的龙胎。
  许嬷嬷在房门口站的笔直; 看宫女一个接着一个送进早膳。
  她是周长诵特地找来的,在宫里一向为妃嫔调养身子。冉乔鸢怀孕了,虽然徐钦开了安胎药和补药; 但是周长诵不放心; 请人找来了她,专门照顾冉乔鸢。
  他放弃让芸姵留在冉乔鸢身边; 背主之人不可信; 而且她也完全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
  哪怕周长诵已经看出对方性情的改变; 知道她无法再对冉乔鸢下手。
  “娘娘,该用膳了。”
  许嬷嬷看着人下去; 只留下她惯用的秋雨秋月守在旁边。
  梳妆镜前的美人不怎么情愿地转过来; 莹白的耳垂上坠下碧玉水滴的耳环; 头发全都梳起变成一个平常的圆髻; 上面只有一朵水绿绢花,但完全遮掩不了她的明艳动人。
  据说是陛下在行军途中救下的女人,家中亲人尽亡; 陛下体恤就收留身边。又因为生的娇美非常,陛下幸之而有孕,回京之后就等着一应事务完毕,进宫封妃了。
  许嬷嬷皱一下眉毛,她对陛下挑选的女人无话可说,冉乔鸢又怀了龙裔,不是她可以随便指摘的。
  怀孕中期的疲累已经完全突显,冉乔鸢觉得说几句话都费力,平日里都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而且她也找不到话和这些人说。
  同时她的肚子像吹气一样鼓起来,她自己都看的心惊胆战。五个月之后已经穿不下之前的衣服,全都要重新缝制。
  其实芸姵有为她准备,但是许嬷嬷像完全不知道一样,还是叫来了宫里的绣娘,为她丈量身围,在三日内就赶出新衣。
  但是她现在还是吐,许嬷嬷于是让她少食多餐,又亲自做药膳给她补身子。所以冉乔鸢每日除了喝药就是吃药膳,看到桌子上摆了圆盅就下意识想逃。
  被扶着到了桌子旁边,冉乔鸢的手心贴在腰后面,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她从来没有怀过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
  虽然许嬷嬷变了很多法子做药膳,但是冉乔鸢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吐,她都不能确定这是孕吐,还是因为吃了太多次,身体已经厌倦。
  就算这样,冉乔鸢也完全不说话。她潜意识里觉得许嬷嬷不喜欢自己,而且她也不能像对着周长诵和芸姵那样冲她撒娇。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小白盅的盖子被打开,扑鼻而来一阵食物的香气。冉乔鸢皱着眉毛去拿勺子。
  她暂时不想见到芸姵,但是她很想回到周长诵身边。
  年轻的帝王带着胜利回朝,庆祝喝彩之后就是意料之中的清算。
  西南的官员都被彻查,一路隐瞒不报的人也都被关进牢狱,而最后,矛头在周长诵的授令之下,对准了第一次暴动时匆忙派出将领镇压的内阁。
  宋阶自然首当其冲,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最多也只是担一个用人不清的名。周长诵也不会指望单凭西南之事就把人拉下,他只是要一个引子而已。
  于是,短短半月,弹劾宋阶的奏折天南地北而来,将宋阶官途上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丑事扒的一干二净。
  书案上垒满了文书,一边的小吉祥满头大汗又从旁边搬上来几摞。
  周长诵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用翻开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他对于宋阶的了解或许比对自己的还深。
  事情走到现在已经不由他控制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繁复的仪式,要将权力从那些人手上收回来,而宋阶将成为他踏出的第一块垫脚石。
  顾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周长诵,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很久,日思夜想,翻来覆去。
  他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女人居然会如此重要。
  等他再一次见到冉乔鸢,是在宋阶被定罪的那天。
  经过漫长的抉择,帝王从一开始护着他的恩师,不愿意处置他。到最后,漫天流言,甚至有人死谏,恳求帝王为王朝的未来留一条出路。
  宋阶已经完全变成整个王朝的敌人。
  那些原本为宋阶说话的人也慢慢沉默下去,帝王终于松口,但表示不忍重罚,只剥除宋阶官位,让他还乡。
  世人于是大赞帝王仁厚,举民同庆,为他们拥有这样一位明善的国君。
  而另外一边,小孩怀到六个月的时候,冉乔鸢终于能够回宫。
  那天整个院子都喜气洋洋,所有人做事都充满干劲。芳碧兰碧混在中间,还不知道她们何去何从。
  “芸姵姐姐!”
  兰碧眼尖,一下子就从收拾的宫女堆里认出已经一月余未见的芸姵。
  她憔悴许多,但看见两个小姑娘还是下意识挂上笑,在她们朝自己跑过来之后伸手揽住她们的肩膀。
  旁边还在收拾的宫女回头看了她一眼,芸姵歉意地笑笑,对方也就假装没看见。她知道芸姵是之前一直伺候冉乔鸢的人,还向她们说了许多照顾冉乔鸢要注意的事,让她们能迅速担负起照顾好娘娘的责任。
  被带到僻静的地方,芳碧看见芸姵就想哭,她不懂现在的情况,兰碧和她已经很久没有去娘娘的房间了,娘娘也不叫她们。而且听说娘娘自从院子里来了新的人照顾之后,就一直都很少说话,还被许嬷嬷压着不往上报。
  她们也看不到芸姵,这其实是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她和兰碧第一次见到芸姵。
  芳碧已经不把周长诵称呼为少年了,不管是愈发高大的身材,还是浑身凛冽的气势,或者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周长诵在她们眼里完全蜕变为一个可怕的男人。
  最后还是兰碧开的口,她拉着芸姵的衣袖仰起头,眼睛里全是疑问慌张。
  “她们是要去哪里?娘娘跟着去吗?那我们怎么办?芸姵姐姐,为什么你都不伺候娘娘了?是娘娘不喜欢我们了吗?”
  芸姵看着心急的小姑娘,她被赶走的太急,还没来得及和她们说以后的事。
  “不要怕,娘娘是住在宫里的娘娘,现在这样是娘娘要回宫,你们自然也会跟着去。以后谨言慎行,好好服侍,娘娘还是待你们好的。”
  看两个小丫头似懂非懂的样子,芸姵的眼眶慢慢湿润。
  她摸着她们的头发,在两个人面前难得声音带颤。
  “只要不做错事,不怀异心,娘娘——是很好的娘娘。”
  可惜她自己却做了错事,怀了异心。
  从前面回来,周长诵脚步轻快,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扬眉吐气,一切都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进。
  冉乔鸢已经被接回来了,太承殿里又燃起玫瑰熏香,整个屋子暖融融,准备好迎接冬日的到来。
  周长诵一进去就觉得开始出汗,他随手把脱下的外衣递到候着的宫女手上,然后大步转过屏风。
  床围的帐子被放下,前面的杌子上放着一双绣鞋。
  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但周长诵的心已经开始平静下来。
  他去撩开了帐子,面对他睡着的美人,额头抵在床柱,手臂露在被子外面,腕上是两只绕在一起的金镯。
  喜欢金灿灿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香气钻进他的鼻子,周长诵忍不住伏低身子,手臂绕过去把人托了起来。
  睡梦中的冉乔鸢微微挣扎了几下,眼睛半阖看清来人。
  “周长诵……”
  “嗯。”
  抱着人一起躺下,被冉乔鸢喊了名字的周长诵,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嘴唇往她的脊背上凑,手也很快就从松垮垮的衣领伸进去。
  她已经六个月,只要小心一点就没有关系。
  冉乔鸢很早就被周长诵压着说了这些话,她于是明白,只要胎儿状态稳定,就不可避免要和周长诵继续做这种事。
  但是她有一点点抗拒,周长诵表现出来的欲望,完全不是她一个身怀有孕的人可以承受的。
  她一点也不想在怀孕的时候夜夜笙歌。
  可是撒娇没有丝毫用处,周长诵从太医那里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冉乔鸢向他求饶,向他服软,只是让他的眼睛更加渗出红色而已。
  今天的美人格外不配合,周长诵跪在她身后,把人压在柔软的被褥上,手在下面扶着她圆滚滚的肚皮,又撩开满背长发,在冉乔鸢的肩膀亲了一口。
  “怎么了?”
  冉乔鸢被他折腾的头昏眼花,现在只想说点什么让周长诵转移注意,最好立刻停止他的动作。
  她拼命回想,终于想起在回宫的那天,撩开轿帘看到的那个男人。
  “我、我看到顾厉了。”
  

    
第45章 流放
  玫瑰香气越发浓郁; 而帐子里的事还在继续。
  冉乔鸢膝盖发软,底下再柔软的床褥都救不了她; 她的手搭在周长诵的手臂上; 虚虚护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往后仰倒; 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
  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意识朦胧; 浑身颤抖; 眼角都是流下的泪水。
  但是周长诵不停,她就要一直被迫承受。
  芳碧坐在床边,看兰碧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有消息了吗?”
  她连忙迎上去; 但是兰碧气喘吁吁; 先倒了一杯茶喝下,顺过气来才开口。
  “就是我们的娘娘; 现在住在太承殿里。”
  兰碧看起来有点不怎么高兴; 她和芳碧跟着冉乔鸢进了宫; 然后就再没见过她。
  她们不是选进宫的,所以那些宫女很有些瞧不起她们的意思。
  “那娘娘怎么样了?我们能见到她吗?”芳碧皱着眉毛; 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兰碧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 自己先叹了一声。
  “你快说啊!”
  “我听说; 娘娘很得陛下宠爱; 每夜都和陛下同眠……”
  芳碧傻眼:“娘娘还怀着孕……”
  兰碧撇了下嘴:“我怎么知道。”
  她也有点不懂,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但是以前在宫外; 只要周长诵一来,第二天的娘娘一定是眼睛半阖没有力气的,走路都靠着芸姵。
  周长诵好像把她的力气都抽走,只剩下软绵绵的娇弱美人。他的每次出现,都代表着,娘娘要吃苦了。
  现在娘娘怀孕了,她本来就很累,这样不是会更加没有力气吗?为什么陛下还要这样做?
  可是兰碧没有说出来。
  听她讲完,芳碧垮下肩膀泄了气:“又不能跟在娘娘身边,我们进宫有什么用?”
  兰碧轻轻看了她一眼,心里也觉得无望。
  有关宋阶之事处理后果的旨意很快就下达,周长诵穿着朝服往里走,还有大堆的事务等着他去解决,但是他脚步轻快,一点都不觉得是个负担。
  期间还有一件事。
  宋阶被遣还乡之后,仍旧有几个他的门生上书,觉得周长诵的判决太过武断,宋阶于国于民也算有建树,又是天子恩师,这样的下场真是寒人心。
  还有人在宫门外长跪,希望周长诵放过他的老师。
  那些人通通都被周长诵下令打回去,直到最后一天,里面跪了齐叶申。
  “有意思。”
  周长诵往后坐在椅子上,手指捻着一本书没有翻页。他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上面全都是冉乔鸢身上带来的玫瑰香气。
  “他说什么了?”
  底下跪着的青年,面容普通,是放在人群里就认不出的那种。青年的头低下去,声音平静,回答周长诵的问题。
  “什么也没说,只是跪着。周围人劝他回去,也不回。”
  琉璃金瓦映出薄弱日光,上面还残留着秋雨痕迹。
  地面潮湿,角落长出青苔还没有清理。高高的宫门外,偌大的广场中,跪着伶仃几个人。
  前几日还有更多的,但是现在就只剩了这几个。
  周长诵站在城门上,双手背在身后,他没有叫人跟着,周围是间隔的侍卫,面目严肃望着前方。
  他去了宋府的别院,里面除开护卫,还剩几个婆子和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看见周长诵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就已经吓软了腿,跪在地上知无不言。
  “第一次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第二次不过几息,第三次也是立刻就出来,之后叫了大夫进去。”
  丫鬟说的又急又快,肩膀打着颤,一副吓坏的模样。
  周长诵就站在院子当中的石阶上,背后的屋子曾经关过冉乔鸢整整一个月。
  他转头看向在一边垂首立着的顾厉,对方没有抬头,周长诵也不在乎,撩起衣摆就走了。
  别院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
  宋家一定知道这件事,但是毫无反应。
  从这里看过去,底下跪着的人实在太渺小,完全不堪一击。
  周长诵突然扬起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第二日,就有朝臣上书,那些替宋阶说话的人实在可恶,弃黎民苍生不顾,陛下这样对待宋阶还不知感恩,痴心妄想得寸进尺,应该要狠狠处罚才对。
  周长诵坐在高位,垂着眼皮听完了整番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最后面无表情点了头。
  齐叶申于是被抓进诏狱,和其他人一起,等候发落。
  宋阶几乎一夜白头,权势败落的如此之快,他做好了准备,但是没有预想到和他一向默契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没有人伸来援手,朝堂早就腥风血雨,周长诵开始安插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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