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宠承欢-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项肃德何氏等人回到正室,望着摆在正室厅内,几箱子金灿灿的百两黄金,满眼里都是喜爱和嫉妒。
  
  奈何这些都是御赐,项竹不发话,他们连碰都不敢碰,只能眼睁睁的看个眼热。
  
  项竹坐在马车里,抚摸着袖口上的字,心里头叹慨万分。
  
  过去,他一直固执的认为,欢儿辩不清男女之情与仰止依赖的差别,直到如今他才明白……欢儿一直都很清楚,而那个辩不清的人,是他! 
  
  想着,他望着袖口,唇角挂上一丝笑意。心里头又有些犯难,等见了她,该怎么说?是委婉一点,还是直接一点?
  
  委婉说的话,就先把圣旨的事说了,直接的话,就说嫁我!
  
  想到此,项竹脑中过了下那个场景,发现若真是这么说,无论委婉还是直接,都是万分的尴尬。
  
  他不由俯身,十指插进头发里,再度抬头时,眉宇间满是愁意。
  
  那晚情急之下,将她关在耳室里,她在门内着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项竹微微蹙眉,不行,还是得先道歉……等她原谅了自己,然后再说别的……
  
  委婉的说不行,直接说吧……他委实有些开不了口,实在不行,就学她暗示,这样比较容易开口……
  
  之前欢儿百般暗示他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这回轮到自己开口了,才觉出她之前的不容易。
  
  要对自己爱的人,说出这些话,该付出何等的勇气?所幸有她表明心意在先,她若不说,可能自己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会永远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
  
  这么一想,反倒是欢儿成全了他!想着,他唇角复又挂上深邃的笑意。
  
  一路上,项竹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连自己都不由觉得好笑,快三十的人了,面对感情,还不如小姑娘胆子大……哎……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微微一震,停了下来,许安从外面掀起帘子:“三爷,萧府到了。”
  
  项竹嗯了一声,从车里下来。萧府大门映入眼帘,许是近乡情更怯,他忽然有些不敢上前,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一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义女,终要变成妻子与他相处,刹那间,当真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恍然如梦。
  
  守在萧府门前的家丁,见着项竹,忙迎了出来:“给项三爷请安,我这就进去通报。”
  
  项竹含笑点头,家丁转身进了萧府。不消片刻,萧朗玉随家丁走了出来。
  
  萧朗玉一身墨色长袍,将他衬得愈发有英气,只是他神色有些凝重,并无刚加官进爵的喜悦。
  
  项竹见到他,不由笑了,露出一排皓齿,两手交叠在前,挑眉恭贺道:“恭喜萧中郎将,荣升裨将军!”
  
  萧朗玉微微笑笑,伸手拍一下他的臂膀,将手收回:“你那边圣旨也应该下了,同喜。”
  
  项竹笑着点点头,紧着问道:“欢儿呢?这几日,在你这里可还好?”
  
  萧朗玉微微抿唇,将目光移去别处,神色有些躲闪,他微叹一声,对项竹说道:“有个要紧事,你先随我来。”
  
  说着萧朗玉转身进了府,项竹不解的跟上,边走边问:“什么要紧事儿?”
  
  萧朗玉目视前方:“到了你就知道。”
  
  项竹愈发的不解,只能跟着萧朗玉继续走,一直走到项府后院的角落,一间住下人的小室前。
  
  萧朗玉将门推开,示意项竹进来,项竹一进屋,萧朗玉便将门关上。
  
  这时,项竹才注意到,小室的椅子上,居然还绑着一人,嘴里塞着白布,一见他便开始呜呜的哭,眼神里满是恐惧。
  
  细看之下,发现那人竟然是修竹院的芬儿。
  
  项竹更加不解,蹙眉问萧朗玉:“芬儿?她怎么在这里?”
  
  萧朗玉走上前,给芬儿松了绑,又将她口中白布取出扔去一旁,一把撕住她肩头上的衣服,将她提到了项竹面前。
  
  萧朗玉松手,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的芬儿,‘噗通’一声,软倒在项竹面前,口中呜咽之声不绝。
  
  萧朗玉侧头看着地上的芬儿,冷声道:“让她自己说!”
  
  在萧府里被关了七日的芬儿,此时早已神思奔溃,她伸手拉住项竹的衣摆,语无伦次的哭喊道:
  “三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鬼迷心窍……可是高小姐说,那只是泻药,让我放在姑娘饭菜里……我以为她只是想让姑娘吃吃苦头,我不知道她给我的是毒。药啊……三爷,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死姑娘……三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说罢,芬儿连连磕头,额头触地,‘哐哐’砸地的声音异常清晰。
  
  “你说什么?”恍如有一盆冷水从项竹头顶浇下,整个人彻底僵住,一时间四肢发麻,好似不是自己的,而他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般的疼!
  
  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项竹猛然蹲下,伸手一把撕起芬儿的肩头的衣衫,将她从地上拉起,厉声道:“说!一五一十的说!”
  
  眼前素来俊逸清雅的三爷,恍如玉面罗刹,芬儿哪里见过项竹这般模样,生生给吓得失了禁。
  
  害死了姑娘,她这条命也算是到头了,但是她不敢不说,于是哭着将来龙去脉都交代了。半年前高姝画如何找上她,中秋之夜如何叫她引开沈欢,又如何叫她下药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听完一切,项竹松开芬儿,从地上起来,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还是不太信,不太信欢儿会就这样离开他。
  
  他转头问萧朗玉,声音有些缥缈不实:“欢儿呢?”
  
  萧朗玉见项竹这般失魂的模样,忽地有些不忍心,但是他答应了沈欢,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性格,不逼他一下,他怕是很难跨出那一步,他委实也不想沈欢说的那些前世重演!
  
  想到此,萧朗玉狠一狠心,对项竹道:“谦修……节哀……高姝画下的是雷公藤,毒性大,发作快,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萧朗玉的每一个字,都像从千里之外传来,却都又清晰的化作利刃,一刀,一刀的将他的心割裂,只听他呓语般的问道:“她在哪儿?”
  
  萧朗玉见项竹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我带你去。”
  
  萧朗玉重新叫人将芬儿绑了,带了项竹出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走了什么路,项竹一点印象都没有,待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已是站在了山间野外的一处新坟前。
  
  短短的一个上午,一切发生的太快,项竹依旧难以相信,七日前还鲜活的人,此时居然在眼前的坟墓里……
  
  他颓然的跪倒在地,手搭上那坟头,将混着砂砾的土,紧紧攥在了手里,手指被锋利的石子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他再度抬头时,双目通红,呓语般的问萧朗玉:“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萧朗玉看着他,缓缓说道:“是她不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说,她累了!为了你,她努力了太久,直到在你面前半分尊严都不剩。从你一言不发就离开的那刻起,她就放弃了。她托我安葬她,不让我告诉你,说是,给她留最后一丝尊严。”
  
  萧朗玉顿一顿,接着说道:“她还说,谢谢你多年的养育之恩,来世再还你。”
  
  项竹闻言,唇角漫过一丝苦笑,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该是有多恨他,才会最后一面都不让他见?
  
  爱上她,是他这辈子犯得一个错,可比这更大的错,是他爱了却不敢承认,才会让她带着恨和遗憾离开……
  
  想到此,项竹伸手掩面!
  
  过了许久,项竹放下手,神色如常,就好似沈欢没有死一样,他对萧朗玉道:“绍礼,谢谢你。”
  
  说罢,项竹起身离去,无论萧朗玉如何叫他,他都没有再回头。
  
  萧朗玉看着项竹,委实一头雾水,心里头怒骂,这可是死人了啊,他这反应也太轻巧了吧?好歹吐个血看看啊?这回去怎么跟小欢欢交代?
  
  萧朗玉回到萧府,沈欢正陪着吴瑕照顾他们的小女儿。沈欢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怕血液循环加快,导致余毒深入。
  
  她一见萧朗玉回来,忙问道:“怎么样?义父他什么反应?”
  
  “他……”萧朗玉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扶膝在椅子上坐下。
  
  好半晌才接着道:“开始挺震惊的,后面……”也就在假坟前留了一滴眼泪,可是这话,他当真不敢跟沈欢说。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沈欢急道:“萧叔父你快说啊,后面怎么样了?”
  
  “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萧朗玉说罢,心虚的看着沈欢。
  
  沈欢闻言,当真是惊呆了,紧着问道:“他就没在假坟前诉诉衷肠什么的?”
  
  萧朗玉看着沈欢,茫然的摇摇头!
  
  沈欢闻言,手指不由在腹前拧在一起,怎么会这样啊?她本打算着,逼逼项竹,只要他承认爱自己,就立马告诉他真相,可是……可是……他怎么会没什么反应呢?就算没有男女之情,这么多年陪伴的感情也是该有的吧?
  
  沈欢想了好久,对萧朗玉道:“先不要告诉他,再看看。”
  
  萧朗玉点点头,他也觉得项竹这反应有些奇怪,无论怎么说,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被人毒害,即便不爱也应该伤心欲绝才是,可是这……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沈欢在萧朗玉和吴瑕的陪同下,每天坐着马车,在明义云水楼附近观察项竹。
  
  可气的是,他每日照旧按时去酒楼,按时回府,就和以前一样,除了身边没有了沈欢,其余的一切都照常做着,而且,也没见他再去过山里那座假坟前。
  
  开始,沈欢是不信的,后来又麻烦了萧朗玉去看了项竹几次,然而萧朗玉给她带回来的消息,除了他瘦了很多,其余半分异常都没有,还和以前那般和萧朗玉相处说话。
  
  就这么看了三个月,沈欢不信也得信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跟着彻底破灭。
  
  就这般,项竹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而沈欢则一直在萧府住着,每日按时服用清毒素的药,后来药停了,换成了食补。
  
  就在她觉得希望越来越黯然的时候,秦逸无意间来到萧府,知道了她在这边养病。
  
  秦逸虽然知道沈欢心中没有他,却还是不自主的往萧府跑,并且是越跑越勤。
  
  他每次来,都会给沈欢带一些小玩意儿,什么百花店的鲜花饼,山间的野菊,集市上的小泥人,新搜集来的话本,但凡是新奇的小东西,都往沈欢这边送。
  
  就这般,一直到了来年二月。沈欢体内的毒素清的也差不多了,而她在萧府,也整整住了小半年。
  
  如今体内毒素已清,她没有继续住在萧府的理由,毕竟是别人的家。她呆在这里,住别人的,吃别人的,喝别人的,一段时间还行,可是长久的在萧府住下去,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她又无处可去。
  
  这半年来,项竹没有她,日子照旧再过,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有半分不适应。
  
  本想着逼逼他,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摆明了对她的离去不在乎,这般情况下,她也不可能再回去让他再收留她。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际,这日下午,秦逸过来,再度婉言问起她,是否愿意与他成亲?
  
  项竹那边回不去,萧府不能常住,她必须给自己找个依靠,她虽不喜欢秦逸,可是也不讨厌他,且他对自己好,是个长情的人。嫁给秦逸,最起码,她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能有个安身之所……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这一次,沈欢犹豫了,但她也没立马应下,毕竟是终身大事,她需要时间,好好地想想明白。
  
  秦逸理解她,答应给她时间考虑,而这期间,秦逸依旧像往常一样,一得空,就来萧府陪她,照旧送各种小东西讨她欢心。
  
  二月的天,寒意尚未褪去,又下了一场瑞雪,天地都在白茫茫的一片中。
  
  这日沈欢和吴瑕呆在暖烘烘的房里,陪着萧朗玉的一双儿女玩耍,顺道教他们识字认物。
  
  正在这时,萧朗玉风风火火的从外头回来。
  
  他一把推开房门,神色间藏着喜意,不等进屋,紧着就对沈欢说道:“欢欢,高家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小天使陌路花开半晌、风铃、非鱼、〃八月柒秋叶初凉…、Super_Christine、云小朵浇灌营养液滋润,搂住啄木鸟亲~~~mua! (*╯3╰)
谢谢亲爱的钟爱小甜饼、Super_Christine投的地雷!承蒙老板包养!爱你们!大么么!(づ ̄3 ̄)づ╭?~
咱们来发一波红包包,老规矩,留评就有(*^▽^*)

82、82 。。。
  沈欢闻言一愣; ‘蹭’地从椅子上起来,两步走到萧朗玉面前:“出什么事儿了?”
  
  萧朗玉进来; 将门掩好; 解下肩上大氅; 手罩在地笼上; 看着地面毛毯上玩儿铃铛的女儿,边暖手边说道:
  “高姝画父亲; 不是少府卿手底下兰台属官御史员吗?说来他也是胆大,半年前不知什么缘故; 染上了赌博; 欠下高额赌债,一直还不上。为了还赌债,铤而走险,借着在少府卿手底下做事的方便; 居然挪用皇室钱财,涉案金额; 高达八千两。前几日被人举报给了廷尉; 廷尉卿查了几日,证据确凿,昨日举家下了大狱。”
  
  沈欢闻言愣住,高家就这么败落了?
  
  吴瑕自小生活在官家,闻言听出不对来,疑惑道:“不对啊,皇室钱财账目记录素来严密; 怎么会让高御史员长达半年的挪用?”

萧朗玉蹙眉,同样困惑:“我也是觉得这点奇怪……”
  
  忽地,萧朗玉似乎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忙又将刚解下的大氅取下来,对吴瑕道:“我去问问谦修。”说着,披上大氅,紧着出了门。
  
  明义云水楼内,项竹正在核查账目。手握着朱砂笔,在账目上做着一笔笔批注。
  
  门‘吱呀’一声开启,许安从外头回来,将门掩好,走到项竹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三爷,昨日傍晚,廷尉卿带人抄了高家,现如今,举家入了大狱。不过……我听说,只会办高御史员,其余人,等家产点清,就会放出去。”
  
  意料之中!
  
  项竹面上并无异色,他放下朱砂笔,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桌上,对许安说道:“再备两笔厚礼,一笔送去给赌坊老板,一笔送到少府卿府上,作为封口费。”
  
  不让高御史员挪用皇室钱财半年之久,怎么能一次至高家于死地?没了顶梁柱,家产又被收光,即便其余人都放出去,又能靠什么生活,凄惨半生,郁郁而终罢了。
  
  许安问道:“还按原来的准备吗?”
  
  项竹复又拿起朱砂笔,接着做自己的朱批:“可再添一半。”
  
  许安点点头,项竹目光不离账目,复又吩咐道:“你再替我走一趟大狱……”
  
  许安俯着身子,细细听完了三爷的吩咐,之后,便按照项竹所言,带上了一壶雷公藤毒酒,去了廷尉大牢内。
  
  高家人,从主子到下人,统统关在廷尉大牢内。许安使了些银子,顺利进了大牢,被狱卒点头哈腰的带到了高姝画面前。
  
  高姝画本是精致描摹的妆容,此时早已凌乱不堪,发髻松散,面上的脂粉被眼泪冲刷处道道沟壑,毫无半分昔日官家小姐的气派。
  
  许安将毒酒放在牢门前,看着对着墙发呆的高姝画,沉声唤道:“高小姐……”
  
  高姝画闻言,僵硬的转过脖子,一双美眸,红肿如核桃。她见了许安,有些不解,他不是项竹身边的人吗?高姝画勾唇冷笑,哭的太多,她声线早已走音,尖细难听:“你来做什么?”
  
  许安笑笑:“三爷说,相识一场,让我替他来看看你。”
  
  高姝画闻言,坐直了身子,伸手擦擦脸,呓语道:“你们三爷,还记得我啊?当真难得……”
  
  许安笑笑,在牢门外缓缓踱步:“三爷自然记得。这半年来,一直细心关照着高家。”
  
  空荡幽深的牢房内,许安即便声音低沉,却依旧在壁室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的钻进了高姝画耳中。
  
  高姝画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许安,本就红肿的眼眶里渐渐噙满了泪水,双唇开始剧烈的颤抖。
  
  她扶着地,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奈何坐得太久,双腿发麻,根本站不起来,再兼长长的裙子绊着脚,她半走半爬的来到了许安的面前。
  
  一把抓住牢门上冰冷的铁杆,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双唇抖的愈发厉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是他做的?我们高家是他害得?”
  
  越问,高姝画的声音越凄厉,越问,她便越难控制自己情绪,眼泪疯狂的落下,手伸出牢门不断的去抓许安的衣摆:“你说清楚!给我说清楚,是不是项竹做的?”
  
  许安后撤一步,立身站着,任凭高姝画如何使力,都够不到许安的衣摆。
  
  许安看着高姝画疯癫如狂的模样,心里头万分的畅快。他也算是看着姑娘长大的人,姑娘单纯可爱,从未招惹坑害过她,却被眼前这人莫名其妙的下了毒,当真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偿还她欠下姑娘的命。
  
  高姝画抓许安衣摆,抓到浑身没了力气。她怎么也想不到,项竹会下这般狠手,至整个高家于死地,要报仇,就冲她一个人来啊,为什么整个高家都要被她连累?
  
  抓了许久,高姝画渐渐绝望,手松开铁杆,靠着牢门,颓然倒地,一声声的呜咽,在空荡的牢房里宛如荒野孤魂哀哭。
  
  许安看着高姝画,面无半分同情,他按照三爷的吩咐,接着对高姝画道:“对了,还有一桩事……”
  
  高姝画倒抽一口冷气,止住了哭声,红肿的双眸看向许安。
  
  许安勾唇笑笑:“高御史员这回当真是犯了极重的罪,人头怕是不保。只是可惜还连累你们家中女眷……三爷刚帮您探到的消息,说是陛下要让你们高家女眷,戴罪立功……去边疆军中,抚慰我朝将士。”
  
  高姝画闻言,眼睛瞪的更大,全身僵住,许安虽说的委婉,可是高姝画如何听不明白,这是充军。妓的意思!
  
  她红肿带泪的眼看着许安,连连呓语:“不……不……”
  
  这一刻,高姝画的神智,彻底奔溃,她爬在地上,呓语着退回墙角,紧紧蜷缩在黑暗里,只觉得全身渗着寒意,她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紧双腿,脊背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双眸神色涣散,望着地面呓语不断:“不……不……”
  
  许安指一指牢门前的毒酒,对高姝画道:“三爷说,念在相识一场,他也不忍心小姐落此下场,这壶雷公藤酒,可助小姐,解除后顾之忧!”
  
  高姝画顺着许安的手指看过去,精致的白釉酒壶,静静的立托盘里,在破败简陋的大牢内,格外的显眼。
  
  看着那酒壶,高姝画忽地笑了,雷公藤,不正是当初她下给沈欢的吗?
  
  高姝画唇角不住的抽搐,她伸手擦一把眼泪,努力维持着骄矜的态度,对许安道:“我是不会喝的。”
  
  许安笑笑:“高小姐,您可想好了。去了边疆,那可是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我若是你,还不如早早解脱了事。”
  
  说罢,许安复又看看高姝画:“高小姐,酒放在这里,您自己瞧着办吧。”
  
  说罢,许安抬脚离去。狱卒见许安出来,请了许安在门口桌边坐下,给他倒上了茶,赔笑道:“这事儿,我们该怎么跟上头交代?”
  
  许安道:“高小姐是自裁,人铁了心要寻死,哥几个是拦不住的。”
  
  狱卒闻言,忙道:“对对对,不关咱们的事儿,不管咱们的事儿,您喝茶。”
  
  高姝画望着那壶毒酒,凄凉的笑意漫上唇角,她扶着地站起来,取下了肩上的披帛,吊在了牢门最高处。
  
  她搬过恭桶,站了上去,双手握着绑好的披帛,满面的泪水混着胭脂水粉,甚是骇人,她看着那毒酒,得意道:“你要给沈欢报仇,我偏不如你意。”
  
  说罢,高姝画拉过绑好的披帛,将头塞了进去,踢翻了脚下的恭桶……
  
  过了片刻,狱卒进来查看,这种事牢里见得多了,他也没怎么惊讶,见高姝画面色青紫,舌头吐得老长,便知已是没救了,摇头叹口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